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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困惑,花無憂到底在玩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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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前段時間還一直好奇,為什麽花頌和月鳴兩國,出兵如此一致,又如此默契,各從東西兩側,向我們雪啼包抄而來,實際上,這是因為,月鳴國在數年前已經並入花頌!”

“竟有這等事?”雪寂言又是一驚。

“此事千真萬確!”殺無寞回,“這次晉見花無憂,月鳴國主亦在列,他對花瑞唯唯諾諾,言聽計從,卑躬屈節,哪有一國之主的威風?屬下從他們交談間猜測,五年前這兩國已合為一體,月鳴國主,只是一個傀儡皇帝,此次出兵,根本就是花瑞統一調度!”

雪寂言的神色陡然變得凝重嚴肅。

“既然兩國已合為一體,那以花瑞的性子,應該趁朕和風吟相爭之際,圖謀漁翁之利,他集兩國之兵力來攻打朕,朕絕不是他的對手!”雪寂言說到一半,額上已有薄汗滲出,他喃喃道:“如此說來,朕以風吟城池相誘,他們其實只是假裝接受,實際上,另有所謀?”

他說完卻又搖頭:“這也不對!他們能謀的,也就是吞並雪啼風吟,坐天下霸主之位,而想達到這樣的目的,現在是最好的機會,再等下去,等朕占據風吟天險萬刃山,他們再想反攻,可沒那麽容易了!”

“主子所言極是!”殺無寞回,“實際上,花瑞確有吞並雪啼風吟,做天下霸主之心!只是,他發兵之時,被花無憂阻止!”

“花無憂阻止了他?”雪寂言只覺腦中混沌不堪,“花無憂為什麽要阻止他?他不是想要滅掉朕嗎?”

“這個……恕屬下不知!”殺無寞搖頭,“屬下也只是從他們的談話中推斷出這一點,花瑞對此好像十分不滿,但不知為什麽,卻不敢違抗花無憂的命令!”

“花無憂……”雪寂言困惑不解:“這個花花太歲,到底在玩什麽?”

同樣的話,赤煉也在問花無憂。

“大人,您這到底玩的哪一出?上回您不顧危險,幫風九笙炸雪寂言,你明知道安大夫中了恨靈,也裝作不知道,屬下那時知道,您是想要雪寂言的命,可是,怎麽到了要他命和要他江山的好時候,您又從中作梗呢?您是沒見您那弟弟,氣得都快瘋了!背地裏跳著腳罵您呢!”

“他又不是頭一回罵本大人!從本大人做這花王起,他就一直在罵,都罵了好幾十年了!本大人怕他罵嗎?”花無憂斜躺在長樂河的畫舫裏,舒舒服服的喝著茶,聽到有人罵他,也不氣不惱,仍是笑瞇瞇的。

“大人您當然不怕!”赤煉回,“屬下其實只是想知道,您為什麽又不準他發兵呢?”

“因為本大人看他不爽啊!”花無憂聳肩,“就他那慫樣子,還想當天下霸主,他當王八還差不多!”

“那您看雪寂言不是更不爽?”赤煉咕噥。

“可本大人看小芝麻爽啊!”花無憂笑嘻嘻答,“小芝麻最可愛最好玩了!”

赤煉嘆口氣,跟這位主子說話心真累,他永遠都是答非所問,罷了,不問了,回頭再給繞死了。

“大人打算這麽一直跟著安大夫嗎?”赤煉又問。

“跟啊!”花無憂扔了顆果品在嘴裏,吃得有滋有味。

“您跟她幹什麽啊?”赤煉快要問哭了,遇到這麽個主子,做事東一榔頭西一棒,永遠沒個準兒,可憐的是,他偏偏是個好奇心強的,這見天的憋著,憋久了也不知會不會憋出病來。

“跟著玩啊!”花無憂漫不經心回。

“這有什麽好玩的啊!”赤煉苦著臉,“人家都發現我們跟著了!”

“發現就發現!”花無憂搖頭,笑:“本大人不在乎!”

“你就不怕雪寂言一刀把我們倆砍了?”赤煉很為自己的腦袋擔心。

“本大人不怕砍!”花無憂打個呵欠,“他要能砍死本大人,本大人還得謝謝他呢!”

“可屬下怕砍!”赤煉縮著頭,“大人,您到底打算跟到什麽時候啊!”

“跟到……”花無憂頓了頓,狹長上挑的桃花眼微瞇,回:“跟到小芝麻生完小小芝麻!”

……

未央客棧,永遇樂。

安若素坐在躺椅上,一邊吃著花生葡萄幹等零嘴兒,一邊看花無憂給她的游記,看得津津有味,頗有些自得其樂的意味。

“皇嫂……”殺無心膩在門前幹笑,“皇嫂這過去兩天了,許大夫說主子那兒該換藥了!”

“藥我已經給許大夫了!”安若素眼皮都不擡,“你們換一換就好了!”

“可許大夫怕換得不好,影響主子恢覆!”殺無心訕笑,“皇嫂就辛苦這一回,可好?”

“不好!”安若素冷聲回,“我可不想再被人攆出來!”

殺無心嘆口氣,返回隔壁定風波覆命,將安若素的話從頭到尾覆述了一遍。

“胡說,朕哪裏有攆她?”雪寂言爭辯,“朕就是說話聲音高一點而已!”

殺無心低頭看腳尖,不作任何回應。

幫主子這麽笨的人談情說愛,心好累……

“你再去請!”雪寂言想了想,又添了一句:“就說朕突然發高燒,暈迷不醒!”

他說完轉向殺無魄,低聲吩咐:“去找老歐,給朕弄個熱婆子過來!”

“主子,現在這天氣,要熱婆子做什麽?”殺無魄十分不解。

“因為主子要高燒不醒!”殺無心一語中的。

殺無魄“啊”了一聲,歪頭看了雪寂言一眼,又看了一眼。

雪寂言問:“你頭癢嗎?”

殺無魄眨眨眼,抱頭狂竄。

過不多時,他抱了熱湯婆子進來,雪寂言抱在懷裏焐著,很快,就焐得滿面通紅,滿頭大汗。

殺無魄暗自感嘆,情之一字,果然令人瘋癡,好好一個主子,活活成折騰成這樣了,真是令人唏噓。

他這邊唏噓,殺無心那邊則開始心虛演戲,一看到雪寂言臉紅得剛剛好,便慌慌跑到安若素處求救,為了表現自己的焦灼,他特地練了一通拳,練得滿面大汗氣喘籲籲才去報信。

這一招果然靈,安若素一看他大汗淋漓的模樣,也有些慌。

雖然她對自已的醫術很自信,可是,雪寂言那條腿,實在是慘不忍睹,炎癥一時也消不了,發高燒也不是沒可能。

她扔掉零食閑書,慌慌跑到雪寂言床前,果見他面色潮紅,這一試額頭,熱得燙手,忙命人擰了涼帕子覆在額頭上作物理降溫,給他口服了退燒藥,這邊開始檢查傷口換藥,她擔心是術後愈合不好,又或者,雪寂言的腿裏,還有別的地方有碎片,沒有取出來。

然而紗布打開,發現傷口愈合良好,紅腫現象基本全消,並沒有繼續惡化的跡像。

這不科學啊!

安若素擡頭看雪寂言。

雪寂言眼睛緊閉,滿面潮紅,汗流如註。

但這汗也流得太多了吧?

她怎麽覺得他像是熱的啊!

而且,如果真是發高燒的話,臉雖然紅,但嘴唇是發白的,唇色嫣紅,泛著健康的光澤。

發燒時一般還會有畏寒和寒戰情形發生,這男人倒也體現出來了,但這寒戰好像太有規律……

還有,他的臉雖然紅通通的,但看起來並不像酸痛無力的樣子,他皮膚本來就白,這一燒,就變成粉紅,汗水從他粉裏透紅的臉流下來,落到半敞的胸口,肌膚瑩潤有彈性,並不見絲毫病弱之態,反而有種健身房肌肉男的即視感……

安若素眼珠轉了轉,目光落在微微隆起的毛毯上,看了半晌,轉向殺無心,道:“他燒得厲害,你把毯子掀開,拿涼毛巾幫他擦拭身體,這樣降溫快一點!”

“啊……”殺無心半張著嘴,目光滑向雪寂言。

“朕不要!”雪寂言有氣無力抗議,“朕很冷,朕快要冷死了!安若素,你會不會瞧病?朕都快冷死了,你還要給朕洗冷水澡嗎?”

“是啊是啊!”殺無心訕笑附和,“皇嫂,主子這正打著哆嗦呢!”

“是嗎?”安若素皺眉,“可我怎麽覺得他好熱呢!”

“胡說!”雪寂言心虛的哆嗦了一下,大聲爭辯,“朕都快冷死了!朕就像在冰窖裏那麽冷!”

“有這麽冷?”安若素嘀咕一聲,手肘支在床邊,作努力思考狀,“怎麽會這樣呢?明明傷口恢覆的很好……”

她一邊自言自語,另一只手卻在毛毯上無意識的摩挲著,好像真的在思考問題,雪寂言那邊吸吸鼻子回:“你不是給朕服了退燒藥了嗎?在這裏守著朕,也許過半個時辰就好了!”

“可那得多急人啊!”安若素作焦灼狀,“我現在就想知道結果呢!”

她話音未落,右手已抓住毛毯,用力那麽一揚,雪寂言大驚,兩臂暴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已經掀離他身體的毛毯後扯了下來!

安若素大感遺憾。

差一點,就差一點,她就能看到那毛毯下的物事了。

但就算沒看到,隱約才能猜出來。

一個扁圓的物事,還拿塊布包在上頭,雖然她從沒見過這物事,但承繼來的這具身體卻是見慣了的。

湯婆子。

一定是湯婆子!

安若素起身,抱著雙臂,居高臨下的審視著雪寂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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