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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孩子,來得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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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擔憂的,從來都不是謠言!”餘歡苦笑,“我擔心憂慮的,是你說的前一種!”

“前一種?”雲逸微怔,“你是說,你擔心安大夫她……不可能!她那麽討厭他!”

“可他是卷卷!”餘歡強調,“他是她最喜歡的卷卷!”

“那又如何?”雲逸笑,“他敢說出這個真相嗎?”

“他是不敢,可是……”餘歡負手在房中徘徊良久,突然說:“雲逸,我想去雪啼一趟!”

“去雪啼?這會兒?”雲逸呆呆看著他,沈默半晌,艱澀道:“風帥,您知道的,您不能!”

“我應該能的,不是嗎?”餘歡低低回,他的聲音細若蚊蠅,好像生怕驚動了誰,但他又努力的想要說服面前的人,或者說,想說服自己。

“她是我沒過門的妻子!雖然沒有媒妁之言,也沒有文書聘禮,可是,我們曾對天起誓,這輩子,要好好在一起!現在她遇到危險,我這個丈夫,自然要回去幫她,把她帶離險境!”

“可您不光是她的丈夫!”雲逸看著他,眼神悲傷,音色沈重,“風帥,您更是我們的風帥,此去雪啼,不比離開時,風十一已確認您的身份,必會想方設法阻殺,如今帝都之勢,如水似火,您知道的,您離不開!”

“我……”餘歡垂下眼斂,囁嚅半晌,終是頹然一嘆。

“你說的對,我剛才,只是走了一會兒神!”他轉身走到窗前,擡頭去看飄揚在朝顏城上空的血色旌旗,旌旗在呼嘯的寒風中烈烈飛舞,那迫人的寒烈之氣,讓他激動灼熱的一顆心,重又變得平靜冰冷。

“你去幫我找一個人!”良久,他啞聲開口。

“風帥請吩咐!”雲逸躬身。

“花無憂!”餘歡吐出三個字。

“他?”雲逸愕然,“風帥找他做什麽?”

“除了他,我想不到還有誰有膽子去找雪寂言的麻煩了!”餘歡皺眉,“突然覺得他很欠揍,明明知道素兒不喜歡他,還腆著臉死纏不放,你說,他這種人是不是欠揍?”

“是!”雲逸微笑點頭,“確實很欠揍!我這就去派人去找花無憂……”

“好!”餘歡擰眉,“花無憂雖然揍不過他,但他鬧事的功夫一流,要是鬧得他焦頭爛額的,素兒或許……”

他的話未說完,忽聽外頭一陣喧嘩吵鬧,他縱身上房,居高臨下望過去,驚風樓門口的大街上圍了一堆的人,全站在那裏指指戳戳,邊看邊笑,好像看到了什麽好笑的事。

這種情形,可真是不多見。

自從那面血色旗幟飄起來,驚風樓遭禁軍圍攻之後,連到茶樓來喝茶的人都沒了,更別說,跑到茶樓門口來瞧熱鬧。

“怎麽回事?”餘歡想了又想,沒想出個所以然。

“屬下去看看!”雲逸一陣風似卷出門。

沒過多會兒,又哭笑不得卷回來,肩上扛一只木牌,卻是驚風樓門楣上的牌匾。

“你摘牌匾做什麽?”餘歡一頭霧水。

“風帥,不摘不行啊!”雲逸將牌匾擲在地上,忿忿然道:“你瞧瞧,這都成什麽了!”

餘歡一瞧,啞然失笑。

怪不得外頭的人冒死也要笑,因為實在太好笑。

這牌匾上原本是龍飛鳳舞的驚風樓三個大字,不知何時,那驚字被人換成了抽字。

驚風樓變抽風樓,那個抽字還寫得很抽,故意一抖一抖寫出來,這麽掛了大半天,也難怪人人都要笑掉大牙。

“這都誰幹的啊?”雲逸跳腳,“這小賊膽也忒大了,連我們驚風樓都敢惹!”

“小賊哪有那麽大的膽兒?”餘歡哭笑不得。

“那總不是風十一的人吧?”雲逸又問。

“風十一會這麽無聊?”餘歡輕嘆,“這個時候,會這麽閑這麽無聊的人,只有雪寂言了!”

“也是!”雲逸深以為然,並強烈鄙視:“不是屬下愛罵人,姓雪的這小子,瞧著一本正經的,可有的時候,真是混透了!他幹什麽啊?弄這些不痛不癢的事兒,有意思嗎?”

“怎麽沒意思?”餘歡揚眉,“他這是要告訴我,看到我進展順利,他很不爽,要給我增加點難度了!”

“無聊!”雲逸跳腳,“這死小子真無聊!”

雪寂言確實很無聊。

一個月的時間,餘歡攪得整個朝顏城風雲變色。

同樣一個月的時間,他也把被餘歡翻得亂七八糟的國家理得差不多了。

該殺的殺了,該賞的賞了,該警告的警告了,國事雖然千頭萬緒,但他向來是個會偷懶的君王,能推給屬下臣子做的事,他才不會全攬在自己手中。

再說了,他現在要騰出時間來談戀愛,找媳婦,立皇後。

但他孩子娘親明顯不如他的國事好收掇。

年也過了,天也暖了,春天來臨,百花盛開,到處春意融融,獨有她,還天天擺一張臭臉給他瞧。

初時,他真心是瞧不慣。

他是雪啼帝君,是一國之主,唯我獨尊,萬人敬仰,他還是鐵血戰皇,呼風喚雨,軍令到處如山倒,他更是雪啼男神,所到之處,不知令多少女子春心大動。

他這樣一個男人,卻被一個小小女子蔑視到死,這麽大的落差,他內心真的很煎熬。

可煎熬著煎熬著,突然就習慣了。

對著一張臭臉,一個木雕泥塑般的女人,居然也能自說自話,自娛自樂,玩得興致盎然,無論安若素怎麽瞅他,瞪他,剜他,他都沒有任何反應。

安若素是真心沒想到,這個男人的臉皮,會厚到這種程度。

其實連雪寂言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發小雪無邪先生也沒有料到。

放在以前,要是遇到有人敢這麽對他,這兄弟一定拔劍剁了那人吧?

可現在不光不剁,還當成寶,不光當成寶,還整天不顧君王形像,在人家面前撒嬌賣癡耍寶……

真是……賤到無法形容啊!

面對這樣一位聖上,雪大人只覺三觀盡毀,五肺盡碎。

安若素則是在生生死死中反覆徘徊。

每次看他在自己面前碎碎念,她就覺得氣息不暢,眼前發黑,她懷疑自己快要被氣死之時,他又會主動出手,輸入真氣,將她救回來。

這種折磨,反反覆覆,無窮無盡。

她逃不掉,走不了,終日像只軟腳蝦一樣苦熬,還要在花花面前強顏歡笑,為了不給孩子心裏留下陰影,她還得被情感綁架,和她喜歡的卷叔叔一起吃飯,玩耍,出行……

安若素不知道這種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

但她絕不容許這種日子這麽繼續下去。

她是一個自由人,不是誰的籠中鳥!

就在她絞盡腦汁設法破局自救時,又一件意外之事,猝不及防的襲擊了她。

她懷孕了!

確切的說,是再次懷孕了!

在這之前,她從未考慮過這個問題。

雖然這具身體已是婦人,她的內心卻還是一個大齡蘿莉,雖然帶過花花又帶過卷卷,但對於人為母這種事,她基本無感,至多是把這倆孩子當寵物養,對於生兒育女這種事,她更是想都沒想過。

而因為一次強寵,就懷上孩子,這種事的概率太小,壓根就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可這種概率極小的事件,又一次詭異上演……

安若素直接被打趴下了。

之前她一直安慰自己,小叔叔既然肯娶她,自然不會糾結失不失貞之類的破事兒,他不在乎,她也就厚著臉皮不說,只要她能設法逃出這一切,她和餘歡,還是有可能在一起的。

可現在,她再也不能拿這個理由來安慰自己了。

就算餘歡依然愛她,仍願意接納她又如何?

她怎麽能懷著別的男人的孩子,跑去跟他談情說愛?

連她都會唾棄自己的!

這個突如其來的孩子,冷酷的剪斷了她和餘歡之間的的任何可能。

看著面前頌姑一張一合的嘴,安若素如被冰封雪埋,渾身的血液在瞬間變冷,凝滯,唯有一顆心,還在那裏作最後的垂死掙紮。

“不可能!只有一次……不可能的……你一定是試錯了脈!你再試一次,再試一次!”她用力扯住頌姑的手,往自已的手腕間按,她扯得那麽用力,頌姑痛呼:“安大夫,奴婢的手腕快被你扯斷了!”

“你再看一次!”安若素不理會她的痛楚,只死死盯住她,哽聲道:“你一定要看清楚,看仔細!這種事……這種事不好亂講的……”

“這種事,奴婢豈敢亂講?”頌姑搖頭,“安大夫,論醫術奴婢跟你相差太多,可是,這查驗喜脈之事,是奴婢的專職,更是奴婢的長項,奴婢在宮中待了三四十年了,驗過的喜脈少說也有幾百個,奴婢是絕不會驗錯的!你若不信,自己一試便知!”

她扯過她的左手,按壓在右腕間的脈搏上,問:“怎麽樣?感覺到了嗎?”

安若素呆呆看著她。

她是來自現代的外科大夫,雖然對於古醫望聞止切也算谙熟,可是,試喜脈這種事,她卻從來沒有做過,現在,她唯一能感覺到的是,自己此時的心跳一定有兩百多,她頭暈,目眩,胸口鈍痛,快要透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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