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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桃花霧,極品媚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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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光不羞恥,還很開心快活,一幅邀功領賞的姿態,好像她做了這事,雪寂言該好好的表揚她一番!

雪寂言眼前發黑,喉頭腥鹹,一時間竟不知該對這個妹子說什麽。

但妹子的話卻很多。

“哥,說吧,你想怎麽賞我?”她咯咯笑著,像只快活的小鳥在他身邊跳,“妹子我可幫了你大忙了!女人心,海底針,你那麽笨,只怕摸一輩子也摸不著!現在好了,這一層窗戶紙戳破了,也不用隔著肚皮猜來猜去的,要是皇嫂機緣巧合受孕,連那幫饒舌的大臣也得閉嘴……”

“啪”地一聲,響亮的耳光聲破空響起,驚得兩個內衛差點跳起來。

雪亦霜卻被這巴掌抽得飛出去,像只斷線的風箏般跌落在殿外的臺階上。

兩侍衛呆呆的看著雪寂言高揚的手臂,不敢相信這巴掌是他抽在雪亦霜身上的。

這位主子有多寵這個妹子,他們這些一路走來的兄弟可是瞧得清清的!

可現在……

兩人心驚肉跳,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他們站得遠,壓根沒聽清雪亦霜那陣小聲嘀咕。

“主子,你……你這是幹什麽啊!”雪無邪忙跳出來打圓場,沖過去把雪亦霜扶起來。

“不許扶她!”雪寂言聲色俱厲,“把她押到母後的祠堂思過,沒有朕的允許,不許她出來!”

“我有什麽過好思的?”雪亦霜捂著臉大聲哭叫,她的嘴角被掌風震裂,鮮血淋漓而下,她伸手抹了一把,歇斯底裏大叫:“你沖我耍什麽皇帝威風?我所做的一切,不全是為了你好?”

“你該思什麽過,你自己心裏知道!”雪寂言面色灰敗,“你是為了誰,你自己心裏也再清楚不過!”

“我不知道!我不清楚!”雪亦霜被這一掌抽得狂躁癥大發,尖著嗓子叫:“我是為了大家好!餘歡愛的人是我不是她!她的存在很尷尬!而哥哥你又喜歡她,我這樣做,她雖然一時很難過,可是有哥哥在身邊,她很快就能從單戀中走出來!我是為了大家都能得到幸福,為了大家都好過,才這麽做的!我沒有做錯!”

“你……”雪寂言被她這番論調氣得眼冒金星,憋了半天,終是什麽都沒說,只掩面沈默,半晌,忽又擡頭,啞聲問:“桃花霧為我朝禁用之藥,你從何人處得來的?”

“桃花霧?”雪無邪和殺無心齊聲驚呼,“主子,你……又中了桃花霧?”

雪寂言苦笑點頭:“是!朕又中了桃花霧!”

被同一塊石頭絆倒過兩次的人,都是蠢貨,他就是這樣的蠢貨。

四年前,安明啟和安如錦拿來構陷他的,就是這種名喚桃花霧的媚藥。

桃花霧名字雖然詩意,藥性卻是慘烈無比,為天下至烈至毒之媚藥,一顆指甲大小的藥丸,只消聞上一聞,便能令人想入非非,若是喝上那一小口,聖賢也能成禽獸,更不用說,他本身就對安若素心心念念,愛意滿懷,不經催發,已是心旌搖蕩,一經催發,更是理智全失,從人變成獸,粗暴蠻野,便是再理性克制之人,也無法自控。

若僅是如此,桃花霧倒也不能稱為至毒媚藥,它最可怕的地方,是會對中毒者的身體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若是男人還好,至多精氣虧損,萎靡不振,細心調養,尚能恢覆,但女人就悲劇了,施暴時會造成硬傷不說,更會危及五臟六腑,終身難再育,重者會因此死亡,輕者也會混沌暈迷,頭暈眼花,氣力不繼,沒有一年半載的功夫,別想正常生活。

因為此藥之惡毒,雪寂言清醒後便怒殺研制此藥的巫醫,更頒下聖旨,將桃花霧列為雪啼禁藥,敢再用此藥者,滅滿門,誅九族。

有了那場殺戮和聖旨,雪啼再無人敢再提桃花霧,可現在,這藥卻又死灰覆燃,出現在皇宮中,還被他最親的妹子拿來,又構陷了他一把,而受到傷害的,很有可能就是同一個人,那就是安若素!

雪寂言不敢想像,安若素的身體,經歷兩次桃花霧的侵害,最終會變成什麽樣。

會慢慢委頓,還是,就此暈睡,混沌,再不覆往日的靈慧動人。

一想到這兒,他的心立時揪在一處,又痛又悔。

“你到底從何處得到此藥?”他厲聲喝問。

雪亦霜梗著脖子,翻翻白眼,拒絕回答。

她是絕不會出賣餘歡的人的,絕不會,哪怕是這位哥哥殺了她,又或者,這一輩子都只能待在幽暗的祠堂思過,她也絕對不會說一個字的。

雪寂言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只氣得怒目圓睜,手臂揚起,又一記耳光就要拍出去。

雪亦霜滿臉輕蔑,視死如歸迎上來。

看著那張堅強卻又可笑可悲的臉,雪寂言的手僵在半空中。

這是他相依為命的妹妹,那麽多苦難歲月,兄妹倆一起咬牙挺過,他被對手逼到死地,弱小的她尚知舍身相護,那些生死相依的時光,如何能因這一件事便就此抹殺?

更何況,她並不是有意如此,她只是病了,她受了那麽多折磨和痛苦,她病了,需要他細心的呵護和疼愛,而不是絕情冷酷的耳光。

雪寂言深吸一口氣,咽下滿腔酸澀悲苦之氣,轉向雪無邪,低低道:“送她回瑩雪殿吧!”

“是!”雪無邪低聲回應。

“註意看著她,看有沒有什麽陌生人與她接觸!”雪寂言又叮囑一句。

“主子是懷疑,有人利用霜公主?”雪無邪悄聲問。

“不然呢?”雪寂言皺眉,“安若素不是第一天跟餘歡在一起,兩人關系如何,她一直都知道,卻從未有過任何舉動,為什麽突然要這麽做?”

“屬下會留心的!”雪無邪點頭,頓了頓,又問:“皇嫂……還好吧?”

雪寂言眸光黯淡,默然無語。

安若素的情形很不好。

她其實很想爬起來,臭罵雪寂言一頓,又或者,痛扁他一頓,狂踹他幾腳,以消心頭之恨,但遺憾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她現在就像一只軟腳蝦,癱在床上不能動不說,連說出來的話都是軟綿綿的,更要命的是,一個勁犯困,眼皮重得擡不起來,偶爾擡起一下,眼睛又老想流淚,惹得頌姑一個勁安慰她:“安大夫,你想開些!生為女人,不管你願不願意,這一關也是難免的!聖上玉樹臨風,又對你這樣好,其實你不知道,在別人眼裏,你這可是莫大的恩寵呢!”

安若素吸著鼻子抹眼淚,嗡聲嗡氣回:“我對這樣的恩寵不感興趣!”

“可事情已經這樣了!”頌姑年約五十,一臉的慈眉善目,軟語勸道:“木已成舟,生米已成熟飯,你再怎麽懊惱悲傷,一切都已成定局,你得自個兒勸自個兒,不要鉆牛角尖……別哭了,老這麽哭,對身子不好!”

“我沒哭!”安若素又抹了把眼淚,忿忿然回:“是眼淚自己要流出來!”

頌姑訕笑,作了然狀。

安若素愈發郁悶,眼前一陣飄忽,眼見又要暈過去,忽覺心口一暖,似有一道熱流緩緩註入心田,也讓她精神倏然一振。

她有氣無力的睜開眼,正好對上雪寂言關切的眼神。

“你感覺怎麽樣?”他急急問,雙手抵在她胸口,將融融真氣輸入她體內。

安若素邪邪一笑,回:“爽死了!”

雪寂言面上一燙,尷尬的擰開臉。

這個女人說話真糙。

當然,主要是他做的事更糙,所以,不怪她。

“對不起!”他低聲道歉,明知這話說起來又輕又飄,全無實在意義,卻還是忍不住要說出來。

“沒關系!”安若素回得寬容又大方,“有什麽啊,聖上又不是第一次玩這種重口味游戲!”

雪寂言心頭又是一跳,他怔怔看向安若素,欲言又止。

安若素咧嘴笑,笑得眼淚又流出來,她伸手抹了去,不無嘲諷道:“怎麽?聖上想賴帳嗎?你想賴也賴不掉!我可全記起來了,說起來還得感謝你呢,感謝你給我演了遍回放!”

雪寂言沈默的看著她,一言不發。

“聖上忘了嗎?”安若素呵呵了兩聲,嘲諷道:“那麽,我來幫聖上回憶一下吧!四年前安老太君壽宴上,聖上可是和今晚一樣的驍勇善戰呢!”

雪寂言瞳孔微縮,雙拳不自覺緊握。

他當然不會忘記四年前安老太君的壽宴,他也早就猜測,那晚失身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安若素。

只是,猜測是一回事,被這麽直白的說破,又是另外一回事。

潛意識中,他是不想說破這件事的,因為這事是安若素心裏的一個死結。

這個結如果在餘歡身上,可能不那麽難解,因為餘歡是她喜歡的男子,又一直待她很不錯。

可如果這個結在自己身上,就很難講了,而現在,四年前的傷害重演,他在她心裏,只怕已是萬劫不覆的罪人一個!

雪寂言咽了口唾液,頭一回覺得理也屈,詞也窮,無可辯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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