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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喬裝,我去裝神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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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跟你這小屁孩也說不明白!”安若素嘆口氣,說:“我不說鬼話了,我去做鬼事!我去裝神弄鬼!”

“要去三清觀嗎?”雪寂言看著她,“聽說那位主事的靜虛道長和靜空道長不怎麽合頭,你不如拿這事來做做文章,借力打力,省錢又省心!”

安若素愕然,歪頭瞅他不說話。

事實上,她正打算這麽去做,卻沒想到雪寂言跟她不謀而合。

見她一臉的匪夷所思,雪寂言已料到她下面會說什麽話,自已先把雙手舉起來,一本正經說:“我不是妖怪,我是聰明絕頂的卷卷大神!”

“你就是個怪胎!”安若素丟下一句話,轉身走開。

怪胎的怪言怪語聽多了,現在也麻木了,反而覺得,有個怪胎在自己身邊也蠻好的,可以給出個主意打個配合,沒事時嘮嘮磕,解解悶,真的挺不錯。

至於怪胎為什麽這麽怪,她懶得管,因為本身她穿越這件事就怪怪的,遇到怪人怪事,也在情理之中。

為了掩飾行蹤,出門之後,安若素就換了男裝,直奔三清觀而去。

三清觀離安府約摸有十裏路,她騎的還是上次搶來的馬,這馬好像跟她挺投緣的,自被搶來,也沒有水土不服的感覺,對她很是友善。

三清觀是雪歌城中有名的道觀,就跟靜安寺一樣,但凡有有什麽法事要辦,大家都會去靜安寺,而驅鬼降魔除妖之事,則去三清觀求助,所以,不管是道觀中的道長,還是靜安寺的主持,對於雪歌城中的百姓來說,都不算陌生。

安若素在三清觀附近貓了一陣子,觀察了一下地形,然後,遞上自己假的名貼,求見靜空道長。

她的名貼做得極為講究,是拿金箔制成的,擁有這樣名貼的人,非富卻貴,所以,名貼遞進去,很快就被小道士請了進去。

靜空最近心情不太好。

實際上,自從靜虛成為三清觀主事之人,他的心情就再沒好過,眼看著肥得流油的差事,都被他接了,他吃肉,自已只能喝湯,他這心裏就跟浸在醋裏似的,又酸又澀又難受。

難得有人遞金貼來見他,靜空十分興奮,只是見到來訪者,又有幾分狐疑。

來者雖然衣著不俗,可是,臉上卻遮著一方面巾,顯是不想讓人見到真容,這讓靜空莫名生出戒備之心,客套道:“這位公子,不知來見貧道何事?”

“我最近被人揍了!”安若素粗聲粗氣回,“心情很不爽!”

“這個……”靜空愕然,“公子被人打,便該找那人理論,貧道乃方外之人,不管人間閑事啊!”

“如果讓我挨揍的那個人,是你們這裏的靜虛道長呢?”安若素回,“那你管不管?”

“這個……”靜空一怔,隨即苦笑擺手:“公子,靜虛道長才是本觀主事,貧道哪裏管得了他?”

“什麽?他成了主事?”安若素忿忿然叫,“憑什麽?憑什麽他成主事?他哪點比你強?論起資格,論起法力,他哪點比你強?這主事明明該道長你來當,不是嗎?怎麽會輪到他?”

她這一番憤憤不平,令靜空十分受用!

是啊,論起資格法力,他都比靜虛強,只差了一點,靜虛巴結上安國公夫人胡凝霜,他因為長得沒那麽仙風道骨,沒巴結上,心裏正郁悶著呢,安若素這番話,簡直說到了他的心坎裏,令他瞬間便忍不住要引安若素為知已。

“這位公子請坐!”靜空親自起身為她沏茶,安慰道:“雖然我不能幫公子什麽忙,但可以聽公子訴一訴心中委屈,你怎麽就挨打了?”

“還不是因為他抓妖的事?”安若素將早已準備的說辭說出來。

她自稱是某富家子弟,母親死得早,便被妾室和兒子欺負,靜虛拿了妾室的銀子,非說他八字與府上不合,要他搬出府,他不肯,反被揍了一頓。

這番話,安若素說得是氣憤異常,連靜空也忍不住要為他掬一把辛酸淚。

“他這是顛倒黑白,為虎作倀啊!”安若素怒拍桌案,“我今日非得找他算這筆帳!靜空道長,求您一定幫幫我!”

“可是,貧道怎麽幫你呢?”靜空假惺惺問,心裏卻已有了計較。

“靜虛這人,貪財好色,劣跡斑斑,道長想必知曉他一些齷齪事,不如說與我聽一聽,我就是拼出命來,也要戳破他那偽善面孔,將他從三清觀主事的位置上拉下來,以消我心頭之恨!”

安若素說著從身上掏出一包銀子來,放在靜空桌上,說:“也不白讓道長忙,這算是謝禮!若是能得償所願,我便可以重回府上,到時,定不忘道長施救之恩!”

“哎呀,好端端的,提什麽銀子啊!”靜空幹笑著將銀子籠入袖中,就算沒有這銀子,他也是幫定面前這蒙面小公子,如今有了銀子,當然更加上心,當下便把靜虛之事全部說給安若素聽,甚至包括靜虛所謂的法術之道,也一一破解給安若素聽,還提及他將去安府捉妖之事。

不得不說,為了搞掉這頂頭上司,成功上位,這位靜空道長也是蠻拼的。

“既如此,不如我們合謀如何?”安若素將自己的計劃合盤托出,靜空聽得激動異常,一把握住安若素的手,說:“若能將這無恥之徒逐出我三清觀,該當貧道謝公子你了!”

“若靜安道長真能執掌三清觀,那是雪歌城百姓之福啊!”安若素趁機狂拍馬屁,凈撿好聽的話說,直捧得靜安眉開眼笑,只覺平生交友雖多,從未遇到如此可心可意之人,若不是身處道觀,只怕要立時撮上三柱香,與安若素結成忘年之交。

這一次拜訪,賓主盡歡,安若素從三清觀出來,又馬不停蹄的奔去下一站,等到該布的棋子都布好,天已近黃昏,她這才匆匆返回清韻院。

這一天跑得腳軟腿軟,心情卻極佳,雪寂言見她眉開眼笑,便知事情已成,空下來便向她拱手:“恭喜你!”

“同喜同喜!”安若素揉著他毛絨絨的頭發跟他開玩笑,“小卷卷,一千兩銀子到手之後,我也可以滿足你一個願望,慶祝你重生,說吧,你想要什麽?可以要個很貴的哦,因為很快我們也是有錢人了!”

雪寂言猶豫了一下,想說什麽,忽又覺得難以啟齒。

這個女人活得有多艱難?他一進安家的門,便已經看到了,簡直就是步步驚心步步坑,為了保全身邊的幾個人,她已經活得很累,他實在不想再給她添麻煩。

最主要的,她的痛苦,有一部份,是他給予的,他做得那麽差勁,現在卻要連累她為他做事,心裏著實羞愧難當。

見他躊躇不答,小臉又變成皺巴巴的一堆,安若素忍不住又伸手去扯他的臉,笑說:“餵,本來說話就像老氣橫秋,要是再皺下去,就徹底變老人家了!”

雪寂言艱澀的笑笑,終於硬著頭皮開口:“我想讓你幫我找人,發一封尋人信出去!”

“尋人信?”安若素皺眉,“你是想寄信?那我就可以幫寄啊!”

“這信,你寄不了!”雪寂言搖頭,“須得專門的人來寄,那個地方,叫捕風閣!他們可以將信送到雪啼國的每一個角落!我知道他們在雪歌城中的駐點,只是,他們收費昂貴,送一次信,要五百兩!”

“五百兩?”安若素驚呼,“寄個信就要五百兩,這也太黑了吧?一下子就要吃掉我一半的錢!”

“對不起!”雪寂言難為情的垂下頭,除了對不起,他不知該說什麽,他知道她有多麽不容易,可是,他迫切的需要找到那個人,多等一天,便意味著又有一部份人將被暗害,那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他實在等不起!

“這件事,對你來說很重要?”安若素問。

“關乎無數人的生死,重要之至!”雪寂言硬著頭皮答。

“無數人?”安若素愕然,她想不通一個小屁孩能有什麽重要的事,竟然關乎無數人的生死,但看他小臉凝重,又想起在青冥山追殺他的鐵甲兵,心裏也突然緊張起來,遂用力點頭:“我答應你!”

“對不起……”雪寂言再次致歉,說到一半,便被安若素笑著打斷,“這有什麽啊,錢是王八蛋,花完了再賺!再說了……”

她擠眉弄眼笑起來,“你要真是皇室中人,那我給你這筆銀子就算是投資啊!有朝一日你重回家門,不會忘了我救你命又救濟你銀子的大恩人吧?”

雪寂言啞然失笑。

“不會!”他看著她,一字一頓道:“我會用一生一世來報答你!”

安若素吃吃笑:“真是個孝順孩子!那我可就把把你當成我兒子了!花花將來是要出嫁的,出嫁從夫,想顧我也顧不上,我的養老問題可就全指望你了,你要給我養老送終!”

雪寂言:“……”

怎麽說著說著,他就成她便宜兒子了?他可是要娶她做妻子的,這女人在說什麽啊!

安若素卻興致不減,撫著他的頭說:“卷卷,叫聲娘親來聽聽?”

雪寂言癟眉皺眼,勾著頭死活不肯叫,傲嬌別扭的小模樣逗得安若素一陣大笑,整個清韻院都回蕩著她清甜快樂的笑聲。

與清韻院相比,錦繡院的氣氛卻近乎詭異恐怖,讓每個人身處其中的人,都戰戰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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