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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增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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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生的太陽散發著暖暖的微光,和煦的微風掀起窗紗,如愛人的手輕輕從臉上拂過。

殷桃從頭痛欲裂中悠悠轉醒,有一瞬間的失憶,她不知道自己現下的處境,也不知君安為了照看她一整夜沒有合眼。

試圖動了動僵硬的身體,便有酸痛感傳來。

君安在一旁看著她臉上的茫然無措,也許只有這片刻,她才會顯露出她的仿徨。等她稍作休息之後便又是那個敢於與世間萬物抗衡的殷桃了。

殷桃掙紮著坐起身來,稍一扭頭便看見了雙手環胸,一臉淡漠的君安。

說不吃驚那自然是騙人的,難道他竟照看了自己一夜嗎?殷桃在心底裏小心翼翼的問自己。因為她知道就算她問出口,回答她的便也只有折辱而已。

“果真是個沒有利用價值的廢物。”見她面色如常,君安如畫般的眉眼間,那抹溫柔早已蕩然無存,他輕挑眉頭不以為然的看著尚在虛弱中的她。

她笑了,笑自己心裏一次又一次湧出的那抹期待,笑這蕓蕓眾生中那絲斬不斷的癡纏。

“今日你就在這休息,我不需要無用的東西。”他的話像一把利器,一下接一下的劃在她的心房,她咬緊牙關,終是沒有說什麽。背對著他又躺了下去。

“主子,這早膳已經熱過了。”看見君安從房內出來,蘇靜海行了個禮。

君安點了點頭。

從昨晚上起,皇上的臉色就一直不正常,大家都提心吊膽,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主子,奴才鬥膽問一句,殷桃姑娘可是醒了?要不要老奴把膳食給姑娘送進去?”

君安望向桌上的菜色,清一色素食小菜。他的目光裏滑過些讚許,蘇靜海不愧是宮裏的老人了,察言觀色很有一套。而他並不是吝嗇讚美的人。

“多挑些清淡的給她送去。”

蘇靜海微微頓了一下,皇上這句聽似不經意的話裏所掩蓋的真情只有有心之人才得聽出來幾分啊。

君安出宮後的第五日。

這天,陽光高照,風淡雲清,春風拂柳,仿佛在召喚人們出來透透氣。百鳥高歌,一聲聲似是在讚美那一群群身在後宮的絕色俏佳人。

後宮裏向來都不缺美人,美貌,是用來奠基自己地位的基礎,盡管她們一心所討好的那個人並不在意她們,甚至眼裏、心裏沒有她們。可是她們卻還是有辦法折騰出一切花樣來嘩眾取寵。

雅妃趾高氣昂的站在禦花園裏,看著立在身前的婉貴妃和玉貴人。

“呦,今兒是哪陣風把咱們婉貴妃娘娘和玉妹妹吹出來了。秀紅、芳草,你們兩家的主子可都嬌貴著呢,你們可千萬要照看周全了,莫要出了什麽差錯,

這要是不小心摔著扭著了,你們可得當心你們的腦袋。”冷嘲熱諷的一番話說的婉貴妃頻頻冷笑。她就是這樣一個愚蠢的人,蠢的簡直無可救藥。

被雅妃點名的兩個宮婢蒼白著一張小臉不敢答話。

“玉妹妹,我們往那邊去,這最近總是有些小畜生跑出來擋道,真是白白浪費了這觀賞的好興致。哪天非好好教訓教訓給它點顏色看看。”魏子婉看都沒看雅妃一眼,極其傲慢。跟她鬥,她還需要再修煉些時日。

“是啊姐姐,這小畜生擋道也就算了,畢竟是個畜生,咱們也不好多說什麽,就當主子沒調.教好,狗仗人勢。可你有意讓它,偏它就不知好歹,沖著你亂吠,這個真真的讓人心生厭煩呢,有道是狗眼看人低,難道就是從這來的?”說到最後,玉貴人以手遮住朱唇,輕輕笑了起來。當真是一笑百媚生。

“妹妹說的極是,往常也只是聽說,沒想到今兒真遇上了,都怪姐姐沒思考周全,還望妹妹賞臉到姐姐那用餐午膳,讓姐姐以茶代酒請罪。”

“姐姐言重了。”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配合的天衣無縫。任她雅妃再伶牙俐齒也難擋二人的含沙射影。

她的本意便是想著要好好羞辱她們一番,豈知一番唇槍舌戰下來,被羞辱的竟是自己。當下便氣呼呼的扭頭往長春宮走去。

取得勝利的魏子婉和李玉望著那道幾乎可以稱作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得意的笑了起來。別說是她們兩個,哪怕是單單一個人,就夠她應付的了。真不知她一次又一次的勇氣是從何而來。

在一次次的嘔吐和眩暈中,伴隨著天幕中的微弱星光,殷桃終於站在了岸上。望著身邊匆匆而過的趕路的人們,竟覺得這樣在岸上的日子已經久違了。

這是他們所到達的頭個目的地——川融

賑災所用的銀子早已先他們運到了這裏,所幸此地所受幹旱影響的情況不算很嚴重。百姓已經自發的組織起來挖溝渠引水。而災款已經撥給當地父母官,由著官府去外地采購足夠的糧食給百姓充饑。

因著出發前便已通知各地官府是微服出巡,大概抵達之日也已通報,所以,當他們一行人下船之時,早已有當地官員等在此處。

免不了一些面上的官場話。

短暫的寒暄過後,君安拒絕了知府提出的入住他府邸的要求,轉而帶著殷桃去了當地的客棧。隨行大臣要一同前往。他不耐的皺起了眉頭說了一句“你們是示威嗎?”

“二位客官,你們來的真趕巧,現下還剩一間上房,再晚一刻,這就沒地方了,這當地就我們這一家客棧。”小二一臉諂媚的笑,不肖

說話,光是打眼一瞅,便知道這二位非富即貴。小心伺候著,把他們二位哄樂呵了保準錯不了。

聽到只剩一間上房,殷桃的眼裏充斥著恐慌,那是發自內心的抗拒,盡管她極力隱藏,可她的神態還是被君安盡收眼底。

上次的事情是她心裏永恒的傷疤,不碰則以,稍微接觸便會滴出血來。

她知道,讓她痛苦是他最快樂的事。

一間房,兩個各懷心事的人。殷桃心裏甚至染上一抹決絕。

“你也會害怕?”像很多個夜晚一樣,君安坐在椅子上緊緊盯著她。那道目光依然那樣強烈,不容人忽視。

此時此刻,哪怕是一陣細微的響動,於殷桃而言,亦與驚雷無異。

君安的聲音顯得格外遙遠,似是從遠方傳來般。

見她站在原地遲遲不敢走近。君安幹脆起身走到她面前一把抱起她朝床榻的方向走去。

“不要!”殷桃下意識的出聲阻止,可他卻充耳不聞。繼續著自己的腳步。

“你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君安輕聲提醒。

此時的殷桃臉頰泛紅,眼中淚花幾欲奪眶而出,身子的顫抖從未停止過。未曾見過她如此羸弱,這樣的她看在君安眼裏竟格外動人。

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挑開她的衣裳,略微粗糙的手指順著她的弧度緩緩向下,而她的反應從來都叫他滿意。

殷桃側過臉,淚水終於落下,衣衫盡褪的她感受到絲絲涼意,微微蜷起了身子。

借著微弱的光亮,君安細細打量起面前的殷桃來。

潤白緊致的肌膚絲滑如玉,兩點粉紅如冰山雪蓮般綻放在胸部的最高點,因著空氣的寒冷,已傲然挺立。

順著不盈一握的纖細腰桿便來到了女子最為嬌羞的府邸。嫩粉的顏色充分的展示了它的美好。

懲罰般的,君安低頭輕輕咬住了她的茱萸,因著吃痛,殷桃的雙手緊緊抓著君安光滑的肩膀。忍不住嚶嚀出聲。

君安並不熱衷於這種事,但碰到殷桃,那便顛覆了他的所有。

像是懲罰不夠,他的手摸索到洞邊,向幽深處探去。

殷桃僵直著身子,感受著體內他的侵入,緊張促使她依舊狠狠抓著君安,指甲已經嵌進君安的肩膀裏,微微的血絲在白皙的身子上格外刺眼。

吻住她的朱唇,舌尖靈活的糾纏住她的與他共舞。

手指在她體內進進出出,如入無人之境,他一向是強勢的。

殷桃直覺一股電流傳遍全身。□好像有異物流出。這樣的認知讓她心生羞愧。

察覺到手中的濕潤,君安邪笑著望向閉緊雙眼,黛眉緊皺的殷桃。

這次破天荒的沒有羞辱她。

殷桃知道,自己身子的反應意味著她全盤皆輸。而最大的贏家從來都非君安莫屬。

空氣不再寒冷,身子慢慢熱了起來,男性的堅硬來到花園外,代替著手指繼續剛才未完的動作。

無法承受他的熱情,殷桃的長腿不自覺的纏在君安腰間。

君安沖刺著,律動著。一次次將兩人帶到歡愉的高峰。

芙蓉暖帳,徒留一室悵惘。

殷桃一次次轉醒又一次次昏厥,如一朵罌粟,一次次在君安身下開放。

也許,今生,他們便再也無法割舍對方。無法停止傷害,也無法停止相愛。

作者有話要說:寫的我腰酸背痛,你們不收藏我的話,那你們多過意不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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