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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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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手下一片柔軟纖細,好軟好細的腰身!

白若一皺眉,突然嘴角掛起一片笑意,那笑意如同可以吹開三月桃花的春風,化了外面的冰雪,也化了這隆冬的季節。

柳雲之不明所以的問著他,

“若白公子?你……怎麽在這?”

一句話出口,也讓眾人嚇了一跳,感情這柳雲之連眼前這個是太子殿下都不知道;人叢中趕緊走出一人,上前提醒著柳雲之,也提醒著白若摟著新科狀元的腰的動作有多麽不合時宜,來人清了清喉嚨,

“咳,咳!狀元郎,這是太子殿下,還不趕快施禮?”

柳雲之的腦子被那些苦酒黃湯一餵早就混亂成一片,反應了好久終於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心中對若白公子身份的猜測果然是正確的;趕緊想彎下身去施禮,卻發現自己的腰還被對方抓在手裏,臉立刻漲得通紅,努力撥開他的手,俘身叩拜。

白若只輕哼一聲算是知曉,然後走到主位上去坐下才叫他平身。

柳雲之身體不穩,但仍努力控制住自己,站起身來,不敢再看對面那個白衫之人。他們之間的距離是如此近,可是又如此的遠,朋友是做不成了,因為他未來畢竟會是成為皇上的人,和皇上做朋友?自古哪有這樣的先例?還是謹守君臣之道吧,也許這樣可以讓他問出哥哥的下落來。

這次有太子殿下到來,大家不敢再胡亂開玩笑,也不敢亂說亂坐,位置都是嚴格的按照地位和職位來安排的;眾人落了座,推杯換盞,只要不少了會說話的人,倒也聊的開心。

柳雲之因為沒有職務,因此只能坐在靠近門口的位置上,在那個巨大的會客廳裏離正位好遠好遠,遠到幾乎看不到坐在正位上的人的臉;不過門口的冷風一吹倒可以把酒吹醒不少,柳雲之對這個位置相當滿意;他不想巴結,也不想搞那麽覆雜的人際關系,只想問出哥哥的事,然後跟著哥哥一起安靜平和的生活。

門外飄起了雪,雪很大,不一會就將一切都籠罩在一片朦朧的白色中,雖然左耳依稀聽得到大廳裏眾人談天說地的聲音,不過右耳卻可以清晰的聽到雪花簌簌飛舞的聲音,他不禁對那漫天飛舞的雪著了迷……

太子殿下不知說了什麽,大家突然朝他這個方向看過來,柳雲之尷尬的回過身不知所措的看著眾人,怪他剛才失神了,連太子問的什麽說的什麽都不知道呢!

白若一笑,重覆著,

“狀元郎,該論到你提詩了,我們剛才一直對詩來著;都知道新科狀元是大材,還是不要掖著藏著了吧?!”

柳雲之更加尷尬,他連剛才他們在對詩都不知道呢!咬了咬嘴唇,突然看到滿院的雪,道,

“一夕染白素,

美人遲暮。

辜負,

辜負,

春夢別時還故。

幽香自是入曉廬,

一把琵琶唱今古,

銀白滿布。

不負,

不負,

來年送我春露。”

安靜了許久,讓柳雲之似乎都忘記了時間的流逝,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有人仿佛恍然大悟般清醒過來先拍起了手,緊接著大廳內此起彼伏的響起無數掌聲。

“好詩啊,好詩……”有人讚嘆著。

“絕妙啊,看似在說女子的愁腸,其實是在說雪,看似在談雪,可是又將女兒家的心思說得婉轉,妙啊!妙!”

“用景色物體比人的多,可卻從未見將二者糅合分不出彼此的。真妙!已經物我兩忘!”

白若坐在正位上,看著遠遠的柳雲之,一笑,

“柳愛卿,能否解釋一下呢?”

柳雲之一楞,本就是酒醉時隨口說的,將人的心情和物糅雜在一起,豈止是混亂,根本就是想到哪說到哪。可是他偏偏忘記了,往往就是那信手拈來的才最寶貴!

頭有些漲痛,身體有些搖晃,柳雲之醉得不清,但頭腦仍舊保持著清醒,醉的是身體而不是頭腦,於是開口道,

“太子殿下,請容臣解釋。第一句看似在說美人紅顏易老,一夕之間白了頭,但臣是在說那滿院的雪,下了一夜的雪,第二天就什麽都是白色的了,離春天還遠,離一年的開始也還遠,正是年末時分,因此臣想將那雪花比做遲暮的美人。第二句亦是同一個意思,春天還早,白色的雪覆蓋了大地,覆蓋一切。第三句看似是春花開放,香味送到了草廬中,有人和著琵琶談古論今,卻發現外面早就一片雪白,原來那花香並非來自春花,而是墻角的梅花,迎著冰雪綻放。第四句是則是回應前一闕中的遺憾,那麽蒼茫的一片白色,其實沒什麽辜負與不辜負,只是時間的流轉罷了,等天氣轉暖那些雪花還將變成滋養萬物的春露……”越說頭越重,最後柳雲之竟然話沒說完就直接昏了過去。

白若一急,立刻起身,還沒等眾人明白是怎麽回事就一個箭步跑上前去,撈起柳雲之的身子,探了探他的額頭,有點燙,醉態迷離,趕緊吩咐人準備房間和茶水,竟不顧滿廳滿堂的客人,徑自抱著柳雲之向後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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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柳雲之的身子抱進大床中,除去他身上的外袍和破了的布鞋,只著中衣,將他放進被褥中,白若在柳雲之的胸口上一探,那裏果然厚重的似乎纏著什麽。

輕一嘆,白若將他的頭放在枕上,除下他頭上的文生公子巾,果然那青絲如同要纏繞上他一般,那絲滑的觸感在白若的指尖上散開,逐漸蔓延至全身……

柳雲之睡的並不安穩,皺著眉頭翻動著身體,白若仿佛在沙漠中找到解渴的綠洲一般,輕拍柳雲之那細嫩的臉蛋,用柔得能掐出水的聲音低喃,

“雲之,你叫雲之嗎?”

“……晤……我叫雲之……”柳雲之睡夢中竟然能跟他一問一答。

“你的閨名呢?”白若緊張的心臟狂跳,睜大了眼睛看著柳雲之。

“閨名?……閨名……叫,瓔珞……”

瓔珞?兩字一出,白若一把摟過柳雲之,不,是柳瓔珞的身子,大滴的淚淌進她的發間,狂喜湮沒了他。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想起要放開瓔珞,接著問,

“你哥哥不是也叫英駱?”他問得小心,生怕聽到什麽讓他不確定的東西,仔細的看著柳瓔珞。

“哥哥的英駱……和我的不是……不是一個……瓔珞……”

“為何如此取名?”白若接著問。

“瓔珞是女子的苦與痛……生生世世的苦與痛……爹爹想,爹爹想……讓哥哥替我分擔那苦痛……”

“如果你這一世再有苦痛,就與我一起分擔,我不想看著你再次離開我,不論上天還是入地,我都跟著你,死亡也不會將我和你分開。如果你的苦痛是我導致的,那就讓我毀去一切道行,但我絕對、絕對不會放開你……瓔珞,你聽清了,我絕對、絕對不會放開你……”

柳雲之幽幽轉醒,覺得渾身無力,頭又痛得要命,難受極了,剛想轉個身,突然就看到床的內側也躺著個人,渾身的白衣,在燈下好看得不得了,此刻的他正用一只手撐著頭側身看著他,看他醒來了才笑瞇瞇的道,

“柳愛卿,酒醒了?!”

嚇得柳雲之一骨碌就從床裏跌下去要給他磕頭,卻被若白公子一把給撈起來,按在他身邊動彈不得,讓柳雲之尷尬的不知所措。

若白公子仍用一只手撐著頭側身躺著看他,而另一只手已經滑動開了五個指頭輕輕的爬向了柳雲之的胸口,嚇得柳雲之冷汗直冒,

“太、……太、太子……”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只是很奇怪,柳愛卿胸口上到底綁的是什麽?莫非是受傷了?……讓我看看!”原本動作是非常遲緩的,也讓人卸掉不少戒心,可是就在對方稍微松了一口氣的時候,他突然一把就把柳雲之的衣服拉開。

果然,那裏綁著一圈又一圈的白布,白若一瞇眼,嘴角一勾,

“柳愛卿,你可知罪?!”聲音極輕,卻聽出了危險的味道。

柳雲之一骨碌就要下床,任打任罰,哪怕就是讓他,不,是她死掉都沒關系,她只是想見哥哥啊!……

哪知太子殿下並不讓她下床磕頭,仍舊按住她的身體,嚇得她動也不敢動。

“柳愛卿,能給本太子解釋一下,為什麽男兒身突然變成女兒家了嗎?……呵呵,你可知罪?欺君之罪是要誅滅九族的,難道你都不在乎你哥哥的前途了嗎?說!為什麽變裝?”手下用力,柳雲之本以為他會掐住他的脖子上要挾,哪知他只是改摟她的腰,還摟的緊緊的,讓她的身子更加靠近了他,她的臉紅成一片,塞外民風比較開放,可是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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