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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六章這個人,還是她認識的鳳九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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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六章 這個人,還是她認識的鳳九麽?

聽風不知道魚青鸞到底有多震驚,可它卻清楚的瞧見一向鎮定的魚青鸞渾身顫抖,也開始打嗝。它凝向苑中那一地灰燼,但見那灰燼之上,站了一個美得可以跟蛇蠍城內所有女子都能一較高下的紅衣女子!

然後,它聽見魚青鸞顫著唇,自嘴裏爆出兩個字來。

九兒。

女子衣衫被風飛揚而起,她站在一地的腐朽之間,美得驚心動魄。她側過臉,訝然的凝向魚青鸞,好奇的側著頭,一字一字的道,“我不是九兒。”

魚青鸞又哭又笑,她幾個箭步朝他沖過去,想瞧瞧他是不是真的。可她的手還未碰到她,就被她避了開來。女子怒道,“好大的膽子!竟想碰我!來人!來人哪!”

魚青鸞沒料到九兒會避開她,竟是一下狠狠的怔住了!她朝著九兒道,“九兒,我是青鸞哪!你忘了我麽?也是!也是!從那麽高的懸崖跌下去,失憶了也是正常的!”

她忽而朝著女子撲過去,女子似是有些憤怒,她側過身,朝著魚青鸞怒道,“真是反了天了!你竟敢叫我九兒!來人!來人哪!趕緊把這個女子拉下去!剁碎了餵狗!”

她喚了幾聲沒人應她,這才想起他們全都被她派出去火燒虞美人去了。

她的話,如同一盆冷水,狠狠的將混亂不已的魚青鸞淋得醒了!不!這人不是九兒。若是九兒,他早就該撲到她的懷裏,娘子長娘子短的說個不停了。

她的九兒心地善良,絕對說不出要把她剁碎了餵狗的話來!

她深深的凝著女子,這才發現她除了臉兒與九兒一般以外,其他的小細節還是有些不同的。九兒的耳垂比眼前這人豐厚了些,九兒的嘴角並不這麽冷硬。九兒的手,是彈琴的手。可是眼前這人,雙手卻沾了血腥!

不!她還是沒法兒接受,這麽一個生得與九兒一般模樣的女子,竟會不是她!

她一步一步的接近女子,一滴淚,自她的眸中滴落下來。她輕道,“為什麽?為什麽你長得跟九兒一模一樣?你跟九兒是什麽關系?”

女子原本氣怒難消的臉,在見著她眸中的那滴淚時,怔住了。

她張了張嘴,這便伸出食指,將她眼角的一滴淚抹了去,放到唇邊輕嘗。她忽而擡起眸,啞聲道,“你哭了。”

“為什麽要流淚?九兒,真的那麽讓你心疼麽?”女子耳際火紅的虞美人開得正艷,襯著她絕美的臉蛋兒,看來妖惑極了。

“心疼!心疼他,是因為我沒法兒待他好,他便已經去了。心疼他,是因為他什麽都不求,一心一意的只想讓我過得好。這樣的人,我怎能不心疼!”魚青鸞突然覺著自個兒的心空得厲害,她以為她這一輩子只要能再跟九兒說說話,便已經足夠了。

可是原來不行。這個人生得同九兒一樣,可她卻清楚的知道,她不是九兒。她,只是一個同九兒生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如此而已。

心裏悶得生疼,她捂著自個兒的心口,每吸一口氣,心便會絞痛一回。

女子疑惑的道,“是麽?為著對方好,就能讓對方惦記一世?可是我覺得這樣遠遠不夠。”她說到此,忽而又覺著腳下的灰燼確實礙眼了些。

她穿著一襲紅衣自然是不覺得,可是魚青鸞卻是著了一襲素色白衣。她往那灰燼之中一站,便就似乎有些格格不入了去。

聽風守在門口,不時的低咆數聲。

這個人的氣味,它認得。這是它守在蛇蠍城時,聞到的各色惡毒女人的味兒。這樣的人,雙手沾滿了血腥。她殺過人,而且因她死的人,不下數千!她的身後,盡是腐屍的氣味!

他試圖讓魚青鸞清醒些。別跟自個兒將要看守的犯人一道。可他卻瞧見魚青鸞的眼光癡癡迷迷的凝著女子,似是一種依戀。

“每個人愛人的方式都不同,你的愛是無盡的占有,他則不同。”魚青鸞忽而擡起手,輕觸女子的臉蛋。

女子身子一顫,絕美的眉毛微微一蹙。她似乎想避開,可是最終,她卻擡起手,將魚青鸞的纖手握了。緊緊的貼住她的臉。“好溫暖。現在天兒這麽冷,你的手卻這麽熱。”她像只小貓一般,輕輕的蹭著魚青鸞的小手。

這個表情,與九兒的那麽的相似。魚青鸞的淚,一下滴落下來。她輕道,“你同九兒到底什麽關系?為什麽你同他生得那麽像?”為什麽,她會在一個人在太上皇的行宮?

她心中一悚,忽而又道,“他們說,昨兒個引著人去縱火的人,是一個絕色的紅衣女子。那個人,就是你麽?你來這兒,是為著燒掉太上皇行宮裏的虞美人?”

女子聞言,忽而縱聲而笑。她笑得眼淚都落了下來。可是她扣著魚青鸞的纖手卻怎麽也不肯松了去。她揚眉深深的凝著魚青鸞,道,“是啊,我就是要燒絕整個鳳舞的虞美人。”

魚青鸞不知道虞美人哪兒招她了,這便漠漠的冷道,“你不喜歡虞美人,難道也不許別人喜歡麽?我娘並我就很喜歡虞美人!”

女子眉尖一蹙,她像是被刺痛了,忽而厲聲怒道,“你們喜歡虞美人同我有什麽相幹!你們瞧著它美,我瞧著它刺眼!”

若然不是她同九兒生得一般模樣,她想要多瞧她幾眼,魚青鸞早就揍她了。她漠漠的應道,“不喜歡虞美人,那就別去瞧,別去想。”

女子又笑了下,應道,“不去想,不去瞧?我做不到!只有把這虞美人燒絕了,我心裏才會平靜些。”

聽風嗷嗚一聲,這便跳啊跳的扯女子的裙擺。想要引起她的註意。女子眉尖忽而一蹙,她擡起一腳,把個聽風踢飛出去老遠。聽風嗚咽著滾落在地。沖著女子不停的叫喚。

魚青鸞心頭一震。雙眸終於自她的雙眸之中解脫出來!“冬瓜!過來!”這人,不是九兒。她的九兒怎麽可能這麽對待她的寵物。

聽風嗚咽了兩聲,一瘸一拐的行至魚青鸞腳邊。魚青鸞矮下身子,想將聽風抱起來。哪料那女子竟在她身後厲聲道,“你在怪我?為著一只狗,你怪我?如果我告訴你說,我其實就是九兒。你會怎麽樣?”

魚青鸞冷冷的回眸,堅定的道,“你不是我的九兒。帝都因著你,處處走水。百姓無處為家,我不想跟鳳八舉報你,你自己想好怎麽處置罷。”她說罷,這便擡腿要走。

女子忽而幾個箭步過來,霹手把她懷裏的聽風捉了提在手裏。狠狠的道,“難道我還不如一條狗重要麽?”明明開頭的時候,她那麽深情的喚她作九兒。怎麽才一轉臉的功夫,她就變了卦!

魚青鸞漠漠的凝著她,一字一字的道,“聽風不是你的寵物。”

聽風聽到魚青鸞這麽維護它,心裏那個感動!差點兒就直接口吐人聲了。它汪了兩聲,正想朝著魚青鸞搖頭擺尾,哪料魚青鸞卻在這時接著道,“打狗還看主人,你想也不想一腳踢過去,我的九兒,才不會這樣。”她說罷,這便要去搶聽風。

他不是狗!他就是長得像狗!人家他是神獸來的。嗚嗚。

女子厲聲一笑,手一揚,聽風便如同一個球,朝著廊柱撞過去。魚青鸞疾道,“冬瓜!”

聽風淚汪汪的想,都這時候了,她就不能別叫他冬瓜麽?人家他有大名的好不好。嗚嗚。它環了眼四周,發現除了魚青鸞外沒人註意它,這便一個翻轉,穩穩的落了地。雙臂平舉,擺出勝利之姿。

魚青鸞跑了一半,這便住了腳。瞧著聽風那騷包的姿勢,她差點兒就上前踹它一腳。白替他擔心了。

聽風嗷了兩聲,急吼吼的奔至她的腳邊,又蹭又磨,跳得叫一個歡。

“這只狗,果真是有趣。你把它給了我。我就不出去縱火了。”身後的女子若有所思的凝著聽風,同魚青鸞談條件。

魚青鸞側頭一笑,冷道,“你休想!”

女子似是沒料到魚青鸞竟會拒絕她。她忽而陰惻惻的一笑,這便自身後摟住魚青鸞,把頭擱在她的肩膀上。魚青鸞心中微怔,這個姿勢,同九兒一般無二。她擡起的手,緩緩的垂了下來。

那種感覺,好生懷念。她甚至能覺出九兒就靠在她的肩膀。女子氣吐如蘭,似有若無的灼在魚青鸞的耳後。

她輕咬著她的耳垂,輕憐的道,“別走!就在這兒陪著我。這段日子,我很難受。”她說到此,漂亮的唇,便就這麽印上了魚青鸞的頸子!

魚青鸞身子狠狠一震,這女人在做什麽?她伸手去推她,可卻發現自個兒整個被她打橫抱起,直直的朝著寢房行去!

魚青鸞一下怔在了當場,當女子將她放到榻上,整個壓向她時。她才有些清醒了。

女子的唇,落在魚青鸞的菱唇之上。輾轉反惻。可是她的唇,沒有九兒的溫度。“滾開!你不是九兒!滾開!”魚青鸞覺著自個兒肚子裏的孩子在不住的舞動四肢。

她討厭這樣的碰觸,縱然她是一個女人!她忽而擡起腿,一下將女子踹翻在地。冷冷的道,“滾你的!”

她的話,消失在女子敞露的胸膛間!那兒一片平坦。半絲起伏也無。她甚至沒穿女子的肚兜!“九兒?不!你就是九兒!”

察覺到魚青鸞的目光,女子慢條斯理的起身。漠漠的冷道,“被發現了呢!”他說罷,擡手將自個兒發間的虞美人取下,扔落在地。

他的發,一下垂落下來。勾起漂亮的眉梢,他涼薄的道,“今兒個你能進得來,就別想出去。”

魚青鸞見他頭發散落身後,看來妖惑無雙。心頭不由的撲通亂跳。

這人,好生熟悉。

去掉女裝之後,他該是依舊傾城絕艷。是誰?會是誰?男子略嫌涼薄的道,“怎麽?這樣你就瞧得呆了去?若是九兒知道了自個兒最心愛的女人竟然對著別的男人獻媚,不知他會不會同我一般呢?”他說到此,忽而縱聲而笑。

魚青鸞自榻上起身,飛快的理妥衣物。漠漠的道,“不論你同九兒是什麽關系,我都不會再留情。”正想上前揍人,哪料她的小腹竟是忽而傳來一陣劇痛!

她面色一下蒼白了去,雙腿打顫。她似乎怎麽也站不穩了!

見她一手扶著墻,男子笑得甚是得意,他一字一字的道,“喲,要生了呢!現在不是你對我不留情,而是我,沒法兒再對你留情了。”

魚青鸞疾聲道,“八爺!你在哪兒!八爺!”她邊喊邊拖著沈若註鉛的雙腿往屋外艱難的走著。

“想叫鳳八?好啊,我來替你叫。”他說罷,這便優雅的行至房門前打開門,對著屋外揚聲,“小八!你在哪兒?小八?”

“你在太上皇的地盤上燒花,你不怕他會殺了你麽?他前陣子似乎很喜歡虞美人。他又焉能容得下一個無名女子在他的行宮裏頭對花行兇?”魚青鸞澀澀的說著。

女子忽而笑了下,她忽而揪住魚青鸞的襟衣,一字一字的道,“你在說什麽呢?青鸞。朕何時告訴你朕愛虞美人了?朕恨它都來不及了。那個女人走的時候,連句話都沒留下。你說,若然她知道你成了朕的女人,她會不會後悔?”

魚青鸞的面色一下蒼白了去。她嘴唇顫然,整個人一下栽倒於地,再也沒法兒起身了去!

她是笨蛋!這人這般囂張,又這般古怪。他在皇宮住在止清殿,如今在太上皇行宮,又住進了止清苑!

他要燒絕虞美人,連一朵都不許留。他叫鳳八做,小八。

太上皇!她不住的往後退,心亂如麻。

若是九兒知道了自個兒最心愛的女人竟然對著別的男人獻媚,不知他會不會同我一般呢?

你知道我為什麽不能留你麽?因為你的臉同他的一模一樣!因為只要留著你,他們就一定知道本妃失過貞!

九兒,我為你贖身,好不好?

我要留在這兒,替我娘親問他一句,可還記得她!

我就是想讓那人瞧瞧我的臉!

所有的事兒,一下都明朗起來。心裏有什麽,似是要爆裂開來。她的枕邊人,原來竟是她惦記的另一個!她拼了命想要為他報仇,可他卻一直陪在她身邊!

她突然覺著好可怕!覺著自個兒似乎從未了解過他。昨兒個她還以為鳳九同太上皇生得並無相像之處。

原來不是的。他們掩飾了這麽多年,真相卻終於還是浮出了水面。

一滴淚,自她的眼中落下。有一種痛,是不被信任。似乎她從來與他鳳九沒有認識過。他的世界太遠,她那麽努力想要碰觸,可卻被他死死的關在心房之外。

原來到頭來,在他的心裏,她不過是個可以任意欺騙的無關緊要的人。她忽而掩住雙唇,低低而泣。小腹抽痛,她額頭滿汗水。

太上皇側著頭,凝著她圓滾滾的大肚子。漠笑道,“生孩子這麽疼麽?怪不得他從不讓我瞧。”

魚青鸞咬牙一字一字的怒道,“不信你來試試!別在一邊說風涼話。立刻去給我找大夫過來!快呀!”

太上皇古怪的凝著她,道,“你吩咐我做事?”他似乎覺著很新鮮,這便蹲下身來,淡定的凝著她,一字一字的道,“朕喜歡看著你痛。”

魚青鸞心頭暴怒不已,她對著聽風怒道,“冬瓜,咬他!”

聽風嗷嗚一聲,朝著鳳天絕沖將過去。太上皇顯然是個虐蓄的老手。他忽而擡起腿,照著聽風當胸又是一腳。聽風被他踢得撞上門板。夾著尾巴依舊朝著他攻過來。

鳳天絕似乎被聽風逗得樂了,竟返身將自個兒桌案上吃剩下的肉骨頭朝著聽風的腳下扔過去。聽風很沒志氣的一下接住骨頭,啊嗚啊嗚的蹲在一邊啃著。

魚青鸞恨恨的瞪他一眼,這個沒用的東西!

“咦?原來狗真的喜歡吃骨頭。我還以為他們是吃花草樹木的。怪不得死了那麽多。”鳳天絕好奇的凝著聽風,註意力顯然被轉移了去。

痛過一陣,魚青鸞竟然發現肚子沒什麽動靜了。她勉強扶著椅子起身。拖著身子往外行去。

鳳天絕淺淺一笑,道,“你走,走了朕就燒光帝都所有的虞美人。”

魚青鸞恨聲道,“你已經燒光了!”

鳳天絕這一次沒有攔她。他若有所思的凝著她的背影,薄薄的道,“已經燒光了麽?昨兒個燒了那麽多?”

魚青鸞不想同這個變態說話。她出得門去,聽見止清苑外腳步隆隆。她忽而揚聲疾道,“八爺!我在這兒!”

鳳八遠遠的應了聲,這便引了數十人進得苑來。見著魚青鸞面色不好,他眉尖一蹙,隨即高聲道,“來人!立刻把轎子擡過來!娘娘要生了!”

他的眸光落在那緊閉的房門之上。“這兒住著誰?不如就借她的地方讓你把孩子生下來,可好?”

“不成!八爺!好疼!咱們快走!”她說到此,整個人便就這麽軟軟的倒下去。“借死不借生,本妃還撐得住,你們趕緊把我往回擡。許是我還能趕得及回宮去生。”

鳳八低低的應了聲,這便扶住她,將她打橫抱起。同一隊人馬一道離去。

屋中的男子漠漠的凝著他們消失的方向,許久才道,“魚青鸞,你是在為朕隱瞞麽?明明朕這麽對你,為什麽你還要替朕隱瞞?朕甚至想要報覆你。”

原本想要強留下她的命令,就這麽咽在了喉間。

這麽一個傻女人,教他怎麽下得去手?他澀澀的輕笑,衣衫盡褪,他給自個兒依舊換上男裝。鏡中的男子,清臒俊美,極致妖惑。可是他深鎖的眉宇,卻緩緩的舒展開來了。

許是因為身子太弱,魚青鸞生得很不順利。她坐在轎中,對著肚子怒聲喝道,“出來!你小子給我快出來!這麽賴著算什麽英雄好漢?跟你說,你再這麽賴著,等你出來後,我每天不給你飯吃,不給你水喝。一日三餐我給你餵酒。把你小子天天喝得爛醉。嗷!”

鳳八蹙緊眉尖,很想掀了轎簾去告訴那個不良的母親,她越是這麽嚇那小子,那小子就越發的不肯出世了!

可孩子的娘顯然不管這些,她依舊不斷的罵著臭小子。

“沒找到大夫,找到接生婆了!”有人在遠處疾聲喝道。

鳳八長長的松了口氣,道,“趕緊帶過來!”

那接生婆嘴邊生了一顆拇指大的黑痣,可身手卻極是俐落。她跟在士兵的身後,絲毫也未見落後。那女子遠遠的見著鳳八,竟冷冷的哼了聲。

她掀了轎子進去時,魚青鸞已是痛得渾身抽搐。

“喲,這可不好。”接生婆飛快的說了句,這便自懷中取了一顆藥來,餵進魚青鸞的嘴裏。

“姑奶奶,您可不能出事。若是您出了事,咱們家師弟可怎麽辦?”她喃喃的說著,嘴邊誇張的黑痣抖啊抖的。

魚青鸞凝著她,低道,“龍逍遙。你怎麽會在這兒。”

“不是廢話麽?當然是來救你的!自打那天之後,本王便一直在你左近。今兒個若不是你把鳳八帶出來,本王也不會離你那麽遠。連你要生都不知道!”他說到此,忽而恨恨的道,“這人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魚青鸞瞪了他一眼,發現他在對她紮針。她啞道,“這時候紮針,可還管用?”

小龍公子差點兒就把她直接拍飛了。他恨恨的道,“本王在給你催生!忍著點兒!很快就成!”

女子凝向他可笑的臉,苦澀的微笑。她想告訴他,不用忙了。如今的她,好生絕望。好生痛楚。那個人明知她為九兒的事兒傷心不已。甚至徹夜難眠,可他卻依舊不告訴她,原來他就是九兒!

他甚至在她的面前做了掉落懸崖的假象出來。她想起當初的撕心裂肺,心裏不由的一陣痛楚。

這個人,還是她認識的鳳九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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