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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三章最陰毒的瀉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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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三章 最陰毒的瀉藥

她只消略取工具,便能嘗嘗這道冰琪琳是否跟表面看起來那麽的誘人美味。

美食當前,前所未有的考驗著她的耐性。吃,或是不吃。似乎只在她的一念之間。

鳳九難受的道,“不會著涼的。本王再在渾身都是熱。”似乎為著證明自個兒說的話不錯,他忽而伸出一手,將她的頭按落在他的赤著的胸膛,讓她的臉蛋兒感覺他胸口的暖意。

他的手很冷,可胸口卻很熱,那灼到可怕的溫度透過皮膚,滲入她的面頰,染紅了她的臉兒。他的心跳迅猛而有力,與他平常給人的感覺不同。竟是教人覺出一種無言的霸氣。

“怎樣?有沒有感覺到?”他的氣息噴落在她的耳際,熏紅了她另一只耳。她錯了,他壓根就不是什麽冰琪淋,而是一盆熱氣騰騰的火鍋。她只稍稍靠近,便就要把她灼燒怠盡了去。

“有些燙,你不會發燒了罷。”魚青鸞一字一字的說著。她不禁開始鄙視自個兒,美食當前,她為著顧及他的感受,竟是不敢吞下腹!

“不是發燒。”他的掌心依舊貼在她的頰面之上不肯離去,修長的指尖將她的發尾細細纏繞。似乎要將她纏在手心一生一世。

身下冰涼,魚青鸞這才發現,這人身上的濕衫子似乎還沒褪去。她在他的身上摸索許久,可卻發現怎麽都沒法兒在不碰觸他的情況之下把他的衫子脫下來。她心頭火起,兩手齊齊使力。

黑暗之中傳來裂帛之聲,鳳九驚聲道,“青鸞,你做什麽?”

魚青鸞將碎了的衫子拋落在地,撐著手在他跟前笑道,“這衣服把被子都沾得濕了。”她一邊說,一邊指指自個兒胸前濡濕的一塊。

“告訴我,你剛剛為何會在井邊淋水?”魚青鸞改了個姿勢支著腮瞧他。

鳳九眉尖略蹙,他低聲咆道,“魚青鸞,你不是要為本王治病麽?”意思她都撕了他的衣服了,怎麽還不繼續?

魚青鸞略略笑了下,輕聲說了句,“是啊,今兒個的療程就到這兒。”明兒個繼續。她說罷,這便翻身要睡。

鳳九忽而捉住她的手腕,沈聲道,“這是師哥給你開的方子?”

魚青鸞側過身子點點頭,道,“你要相信你師兄。”她說罷,這便拍拍他的手,打算就這麽睡下。

可男人的手卻在此時橫過來,將她忽而整個擁入懷中。他的手臂力道蠻狠,帶了些強迫的味兒,魚青鸞心中怔了下,這便笑道,“嗯,這樣抱著睡效果更好。”

她話才到這兒,人便已經忽而重重的被人壓落榻間。男人一頭濕發如同流瀑一般垂落在她的身側,他的眸緊緊的盯著她的,這一回,他薄美的唇再不逸出那難耐的低咆,反而重重的壓住她的小嘴兒。

魚青鸞瞠大雙眸,腦子裏頭昏昏沈沈。這原是她想要的結果,可她卻沒料到竟來得那麽的快。快到,把整個療程都直接省略了去!

男人的氣息與她交織著,他的發濡濕了她的衣衫。薄唇沿著她的小嘴兒一直往下,最終停落在她的頸間。輕輕的吮著那兒的脈博。

魚青鸞身子深處像是被點了一把熊熊之火,壓抑了好久的想法終於被人實現了去。事情變得有些詭異,這會子似乎他已經不再是她的冰琪琳,她不過晚下口了一些,自個兒卻倒變成了他的點心!

當他將她的濕透的衫子扯落時,她甚至在想,這人或許其實也想積極配合治療的。

只是或許。

他的手似乎帶了魔力,將她帶至天堂。異物的忽而侵入,幾乎將她整個都撕裂了去。她暗哼一聲,起身忽而咬住他的肩膀。

“很痛麽?”他在她耳邊溫存的低語。

魚青鸞眼角落下一滴淚水,她低吼道,“怎麽還痛?鳳儀殿不是已經痛過了麽?”

非但痛過,還失血過多,幾乎死了去。鳳九靜止著,身子繃得像是一張拉緊的弓。她這一喊痛,嚇得他面色都有些青了。他溫存的吻了吻她的額。淺淺輕道,“本王也很痛。”說這話時,他的視線轉向被她緊咬著的肩膀上。甚為無奈。

魚青鸞松了口,低聲咆道,“鳳九,你能不能別這麽跟我說話?”

“本王聽你的。”他說罷,這便閉了嘴。無聲的開始行動起來。

鳳九嘴角微抿,汗珠兒自他的額間緩緩的滴落,這個女子是他夢寐以求的,與她相識這麽久以來,他無時無刻不在盼著真正的擁有她。

如今,這個夢想終於成真了去!小龍公子的藥力隔了一日一夜,終於發揮到了極致。他二人在這方面都是生手,他們相互探索,對彼此的身子更是愛不釋手。

他似乎愛上了二人這般的緊密貼合,這一夜不論怎樣都不肯褪出。數起數落,可他似乎依舊不知疲憊。

魚青鸞很想問他,到底他是真的厭女還是假的厭女。可她每次想問時,都會被他另一波的攻勢給打斷了去,此時此刻,言語,竟是變得那般多餘。

等小龍公子的春情散藥力全數褪去,已是整整十日。

花紅嘴角薄抿,聽著朱明珠小姐的刁難,想不通為何九爺還要把這些個官家小姐們留在府裏養病。

“這都多少天了,怎麽王爺並王妃還沒出房門?這話若是傳了出去,可真是要笑掉人的大牙。”明明是那麽冷情的一個人,明明他似乎連瞧一眼別的女人都懶,為什麽他就獨獨對魚青鸞那般不同?

她得不到的東西,結果卻教旁的女人輕而易舉的得了去,這卻怎麽叫她不妒忌?原本以為可以要挾他娶她的十萬兵力,如今已經歸入了鳳八名下,父親還為此與她大發了一通脾氣。

非要她與他一道離開帝都,回自個兒的府裏去。她想走,可收拾了包袱,卻怎麽也邁不開腳步。那一天,她跪在父親的腳前,哀哀而泣,告訴他,她決不回家。她要再進九王府。她要鳳九後悔沒有娶她朱明珠。她要為他掙最後一點面子。她要他鳳九有朝一日跪著求她進他九王府的門!

當日父親便黯然的道,“明珠,算了。若他對你有心,早就應下咱們的婚事了。這十萬人馬,也不會白白便宜了鳳八去!”

“如今三王齊大,這鳳九又算是老幾?三王之中,都各自未納正妃,你就別把心思放在鳳九身上了。”

朱明珠聞言不由的悲從衷來,她低聲泣道,“可是女兒的心,卻落在他身上再也收不回來了!父親,您相信明珠,九爺並非池中之物,三王雖齊大,可事情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這最後得坐鳳位的到底是何人!”

“女兒相信,他會是最後的那個勝者!”

因為她的一席話,父親助她裝病,再度入住九王府。伺機與鳳九培養感情。

哪兒料到,她進來這兒這麽久,居然連鳳九一面都沒見著!問起他的下落時,府裏各人面色都甚是歡喜,可卻無一人肯正面答她的話!若非見著古淩吩咐人送吃食進他房裏,她還不知道他並魚青鸞二人居然連著十天沒出房門!

花紅挑了挑眉,漠漠笑道,“新婚夫妻,自然比旁人要恩愛著些。倒是小姐您,不過是九王府的病人而已,憑什麽來管九爺的事兒?”

朱明珠被她堵得面色通紅,她朝著花紅冷冷的落了眼,冷笑,“再是新婚夫妻,也斷斷不會在房裏呆十天罷!我道這新王妃為何能把太子爺並七爺等人弄得暈頭轉向,原來她竟有這般狐媚手段!”

花紅聽到這兒,眉尖略蹙。她抿著嘴薄薄一笑,道,“朱小姐請慎言。這話若是傳到九爺耳裏,這九王府呀,您可住不得了呢。”她說罷,這便扭身要走。

朱明珠幾曾受過一個奴婢這樣的閑氣?她忽而拔出腰間的佩劍,朝著花紅疾刺而去。花紅背對著她翻了翻白眼,這便輕巧巧的避了開去。她側過身,淺笑道,“朱小姐原來會武啊?”最後三個字,她的聲音略略擡高拖長,所言所語盡是不屑之意。

將軍之女會武,再是自然不過。朱明珠不論嫁去哪家,也絕不會被人欺負了去。

言語相撞者,打。

挑事弄非者,打。

與其他女人爭風吃醋時,更是打打打!普通千金小姐,良家女子,又豈會是她的對手?

可惜她來了九王府。為著保護王妃的安全,如今的九王府裏不論是灑掃的丫頭,還是倒夜香的老者,個個都是身懷絕技的秘門殺手。

會武並不等於殺過人。會武之人與殺手之間,自然是殺手要強些。

朱明珠自認一身武藝,哪料竟連一個丫頭都對付不了。自然氣怒難消。她執劍朝著花紅疾刺過去,道,“大膽奴婢,你竟敢小瞧本小姐!今兒個我便要瞧瞧,九爺是不是會護著你!”

花紅不想跟她發瘋,這便拔腿飛奔。那朱明珠就是要她跑,她倒是不信了,她跟這丫頭這麽鬧法,還能不把鳳九從房裏給震出來!這麽一想,她下手便越發的狠了去。

魚青鸞推推鳳九,側身道,“外頭在吵什麽?”

鳳九側著身子,一頭青絲錯落枕間,他蹙緊眉尖,短短的應道,“不過是些無關緊要的事兒。”

魚青鸞挑了挑眉,側耳細聽。許久才道,“似乎有人在追殺府裏的奴婢。”意思他大爺不必去瞧瞧麽?左右也是他府裏的人,殺她,可就等於是打他鳳九的臉。

鳳九笑了聲,道,“誰殺誰還不一定呢。”花紅是專職的殺手,他不認為她會輸給朱明珠。

魚青鸞見他沒有要管的意思,這便霜聲一哼,道,“現在的問題是,她根本就沒法兒還手!這是單方面的追殺!”

鳳九翻了個身,低聲道,“娘子,咱們別說這個成不成,這幾日,本王真的很累。”哪兒有空管那丫頭的死活?

魚青鸞瞪著他,很想直接把他給推落下地。她抿著小嘴兒,道,“現在不是我在吵,在外頭的女人在吵。怎麽辦?”

鳳九頓了一會子,這漠漠的揚聲,“誰在外面這麽吵?”

古淩在廊下應道,“回主子的話,是朱小姐。”

朱明珠見鳳九終於有空搭理她,聲音忍不住提高了三分,“九爺,您這府裏新來的丫頭好生不懂禮數!”意思要他給她一個交待。

鳳九一笑,也不與她搭話,只漠漠的對古淩說了句,“古淩,你怎麽當的差!還不把閑雜人等給本王趕走?”

女子聽到此,一下楞在了當場。他說,她是閑雜人等!

花紅側過頭,肅然道,“朱小姐,您還是請回罷。您今兒個就是殺了奴婢,九爺也不會出來見您的!您也聽見了,在九爺心裏,您與花紅一般,不過是個閑雜人等。”

朱明珠一下被人刺破心事,不由的惱羞成怒,手裏的劍也直直的朝著花紅疾刺過去!

彼時房中傳來女子淡淡的笑聲,“喲,這是哪家的小姐在這兒耍賴呢?當這兒是哪兒?這兒的奴婢,也是你能隨意打殺的?”

朱明珠聽見魚青鸞的聲音,又想到她與鳳九二人這十天,心中自是又恨又妒。她疾聲道,“你們的奴婢得罪我,我自然要為你們教訓教訓她。”

古淩抿著嘴,漠漠的應道,“小姐似乎並非教訓花紅,而是想殺了她。”

花紅咕噥道,“說得倒是好聽,不就是想著法兒的想見九爺麽?你以為九爺跟旁的男人一般,有了王妃還會瞧得上別的女人?”

朱明珠聽了甚不服氣。這便高聲喝道,“這天下的男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更何況是堂堂王爺之尊!還是魚小姐以為自個兒能霸占九爺一輩子!”

魚青鸞懶懶的打了個哈欠,道,“喲,自薦來了。九爺,您答應要娶她了?說啊!”女子的聲音略微提高。

朱明珠聽到此,嘴角幾不可見的微微而揚。那女人居然敢這麽對鳳九說話!他那麽高傲一個人,怎能受得住女子對他呼呼喝喝?

她在九王府日久,自然知道鳳九的手段。這會子魚青鸞在人前不給他面子,她倒要瞧瞧,他鳳九到底要怎麽對付這個女子!

自小她便知道,男人可以受傷,也可以戰死沙場,甚至可以在閨房之內對女人哀哀求憐,可卻萬萬不能在旁人跟前折了面子!可這個魚青鸞卻顯然不知道這個道理。她手中握著劍,與花紅在院子裏頭追逐著。可不論她怎麽追,那婢子似乎都總是能離她一段距離。

追了兩圈,她索性頓住身子,眸光便這麽似有若無的落在那貼了喜字的房門之上。

她倒是不信鳳九這樣還能忍得下去!所謂的恩愛夫妻,今兒個便會吵第一次架。她心裏暗自快活著,嘴裏卻還淺淺的道,“九爺,您別生王妃的氣。王妃不是故意在人前下您的面子的。”

屋裏的人久不言語,古淩並花紅卻蹙緊了眉尖。這女人有些過份了。

隔了一會子,屋裏的男人懶懶的道,“怎麽青鸞以為這個世上還會有人比你更美麽?”這話說得有些哀怨弱憐,竟隱隱有著三分討好的味兒。意思朱明珠長得很醜。

原來不過是瞧上了她的美貌!朱明珠心中暗道,同為女人,她就從未發現魚青鸞有多美。這鳳九的眼睛到底生在了哪兒?

“再美的女人也會有老去的一日,九爺怎麽竟也與旁的男人一般膚淺?”朱明珠不明就裏,疾聲規勸,試圖把鳳九從脂粉窩裏拉出來。將來鳳九若是登基為帝,那他身邊總該有個可以勸著些他的皇後。

魚青鸞見鳳九連擡眼皮都懶,這便嘴角輕揚,輕漠的道,“朱小姐,你是來找人吵架麽?今兒個我沒空,改天再讓青鸞來討教您的功夫。”討教的另一層意思就是扁她。

說到討教功夫,朱明珠嘴角略略微揚。她素知魚青鸞愛發大小姐脾氣,早就想治治她了!正苦無機會呢,這位魚大小姐就送上門來了。她淺笑道,“明珠自幼習武,小姐則是個深閨女子。這若是傷著了小姐,可卻如何是好?”

魚青鸞瞇眼一笑,道,“大家都是性情中人,青鸞若是有個閃失,自然不會與你為難。”

朱明珠得了她的話,心中越發的得意了去。這也就是說,她可以對魚青鸞任意下手了。

花紅抿了抿嘴,笑道,“這若是小姐被咱們王妃傷著了,又當如何?”

朱明珠沈吟了下,遂便笑道,“自然也不會與王妃追究。”

“口說無憑,花紅,準備紙筆。將文契擬了,給朱小姐並王妃畫押。”這一回,出聲的人是鳳九。

魚青鸞瞪著他,壓低音量在他耳邊輕道,“九爺很怕我不認麽?”還畫押!

鳳九淺笑了下,道,“是怕她不認。青鸞絕不會輸。”說這話時,他的眸子裏頭現了一層淡淡的笑意。似乎成竹在胸。

朱明珠也怕魚青鸞會反悔,這便趕緊催促古淩去立文契。文契一立,生死兩不相幹。縱然她將那魚青鸞打死,或是打殘了去。也沒人會追究責任。

文契一式兩份,朱明珠與魚青鸞各執一份。

朱明珠走後,花紅憂心忡忡的道,“總管,這朱小姐功夫不弱。這若是她對王妃起了歹心,傷著了王妃,可怎麽是好?”

古淩緩緩的朝著花紅落了眼,嘴角薄抿。“她二人會在九王府裏打。花紅以為我訓出來的人,是幹什麽吃的?”他說罷,這便將視線調回地上。

這根本不是打架,而是單方面的揍人。否則九爺把府裏的奴才全都換成他手下最精稅的殺手做什麽?

花紅聽到此,這才放心了去。

雖然早就知道那位朱小姐一直在府裏住著必然是對他有意,可她居然在這會子挑釁到門上來,卻依舊教她心裏極不是滋味。

鳳九見她面色不豫,這便笑道,“青鸞不高興了?”

魚青鸞咬著唇,冷冷的擡擡下頜,道,“自然高興不了!我問你,你對她做了什麽事兒,讓她生了誤會去?”

鳳九似笑非笑的瞧著她,許久才道,“青鸞在吃醋?”說時,他竟蹭啊蹭的將她摟進懷中。

魚青鸞面色微紅,她輕咳了聲,道,“誰吃醋了!人家都打到門上來了,還不許我問麽?”

他懶懶的笑了聲,這便忽而堵住她的唇,許久,他才氣喘著笑道,“笨女人,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人,不值得咱們費唇舌討論。比起這個,青鸞不覺著咱們還有更重要的事兒得做麽?”

他說罷,這便蠻狠的扣緊她的腰身,讓她感覺他腿心的悸動。

魚青鸞無語問蒼天,她怎麽會聽小龍公子的話,相信這人其實有病。沒法兒接近女人!

因著這句話,她被這貨折磨了整整十天。雖然過程感覺似乎越來越好,可這人到底還是過於貪心了些。“不成,你得起了!”她伸手去推他。“怎麽變得這麽好色?”

鳳九聽她似乎有些怒了,這便哀哀而嘆,“都是師兄的藥惹的禍。”

魚青鸞見過那藥的厲害,也知道他吃了十倍的劑量。想到他那日在月下獨自淋井水,心裏不禁軟了些。“等小龍公子從龍騰回來,找到蕭姑娘。看我怎麽治他!”有他這麽害人的麽?

鳳九弱弱的笑了聲,道,“嗯,可是本王現在很難受。這藥似乎比想像中的藥力還強。”意思她還得負責為他消火。

魚青鸞側過身子,道,“明兒個我還得與人打架。我要休息!”

鳳九纏貼在她身後,淺淺的道,“那娘子好好休息,這事兒交給本王就成。”他說罷,這便自背後直穿而入。魚青鸞蹙著眉尖,腦子昏昏沈沈,身後的男人扣著她的腰身,猛烈的撞擊。

這一回,又被他得逞了去。她就沒想明白,為何自個兒總會屈服在他的軟求之下。

次早,魚青鸞在睡夢中醒來,已是晌午時分。她試著挪了下身子,這才發現鳳九竟然不在。她一手靠在額頭,這才想起今兒個是他覆朝之日。

昨兒晚上她累得要命,結果今兒個他卻居然還能去早朝!她揉著酸痛的纖腰起身。發覺自個兒的雙腿都在發抖。

花紅見她醒了,趕緊服伺她起身。她笑道,“王妃可醒了,王爺讓奴婢跟王妃說一聲,他去早朝了。”

魚青鸞點了點頭。她斂下眉尖,淺笑道,“早朝,怎麽去了這麽久。”

花紅手腳很是俐索,她飛快的給魚青鸞盤了發髻,簪上鳳頭簪,這才笑道,“似乎是散朝之時被太上皇差人請去了。聽人說,太上皇這幾日身子似乎不好。”

“他在宮中被人請去,你也知道?”魚青鸞古怪的瞧向花紅。

花紅抿嘴笑道,“九爺派人給府裏傳話,花紅自然就知道了。”她說罷,這便端上一碗爛得幾乎糊到一起的面條到魚青鸞的跟前,笑道,“王妃,請用早膳。”

魚青鸞瞥了眼面糊,眉尖略蹙。

花紅見她似乎有些嫌棄這面,遂便笑而答道,“王妃,這面可是九爺早朝前親自下廚做的呢。”

魚青鸞心中一暖,這便取了筷子挑起那爛爛的面條入口。面條五味雜陳,像是某人煮面時,不小心打翻了調味缸。

花紅見魚青鸞面色一下變得極是古怪,這便小心翼翼的偷眼瞧著她,道,“王妃,很難吃麽?”雖然這是自家主子做的,可她今兒個打量了這面條一早上,發現這面條實在是引不起人的食欲。

魚青鸞笑了下,道,“不,很好吃。”她說到此,這便將面條推了去,又道,“可這會子不是該用午餐了麽?”

花紅心裏暗自佩服了魚青鸞一下。為著自個兒心愛的男人,這種謊話她居然也說得出口!這若是面條真好吃,她怎麽還直接要吃午餐了?為什麽不一口氣吃光它?

“王妃要吃,花紅立刻去端來。”若非王爺千叮萬囑,讓她等王妃醒了一定要將面條親手端給她嘗嘗,她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送上這麽一碗糊面來。

魚青鸞漠漠的應了聲。

花紅得了她的話,這便立刻端了面條轉身而去。

魚青鸞想了下,又問,“今兒個那朱小姐有沒有來找我?”不是說了要與她打架,生死各安天命麽?怎麽還能任她一覺睡到自然醒?

花紅的背影僵了僵,她飛快的道,“昨兒個那朱小姐回了梅苑之後,便似乎吃錯了東西,一晚上就占著茅房沒能出來。這會子她哪兒還有力氣來與王妃打架哪?”那不是找死麽?

魚青鸞眉尖略蹙,這便淺淺的道,“這女子一直住在九王府不走,原來竟是腸胃有事。”

花紅低著頭,很想直言告訴這位天真的王妃,人家朱小姐之所以拉得虛脫,其實是王爺昨兒個趁著王妃累極熟睡時,吩咐古淩去給她下的瀉藥。

當時古淩去下手時,她正好就在近旁。親眼見著那一向一本正經的古淩,面不改色的給人家下這麽卑鄙無恥的藥。

她知道那種瀉藥,那是王爺專門為女人調制的。吃了之後非但腹瀉,更妙的是,還能拉到月事來潮。雙管齊下,那朱小姐怎能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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