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顏如玉發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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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顏如玉發威
“媽，瞧您，哪需要準備這麽多東西？劇組就在咱們市內的影視城，去來也沒多遠，我隨時都可以回來。”
見華芳大包小包恨不得把家當全給她整理好帶走，白沁心哭笑不得。
“傻丫頭，進了組哪能動不動就回家？工作要緊，你得記住自己還是個新人，不能因為稍微有點人氣就自鳴得意。咱踏踏實實做事，別給人說閑話。當然就算以後名氣大了，也別學人家耍大牌，那樣不好。不論工作人員還是觀眾，都是你的衣食父母，要謙虛有禮。”華芳說著又將幾件大衣塞進了包裏，關懷無微不至，“至於媽這裏你不要擔心，平時閑了打個電話就行。這天眼見著一天比一天涼，衣服得帶全，千萬別生病。耽誤了工作不說，媽也心疼。”
“是，謹遵母親大人的教誨，我一定好好做人、踏踏實實做事。”
“真是媽的好女兒。”華芳笑著摸了摸白沁心的頭，回頭又將連夜趕做出來的飯菜打包。
“媽，這些就不用帶了吧。您還怕劇組沒飯吃？”
“看，又傻了吧！你這丫頭，媽不在你身邊，事事都得你自己經心，這些吃食都是媽拿手的，帶去劇組分發一下，也是一片心意，人際關系這塊你千萬不能小看。媽雖不求你能左右逢源，但至少別讓人覺得你不通人情世故，各方面打點好了於你有益。媽能為你做的有限，在外為人處世就全靠你自己了。”
“媽，有您在真好。”被人這麽關心著、疼愛著，白沁心心裏暖融融的，竟有些舍不得走了。
“傻孩子，天下父母哪個不疼愛自己的兒女？你出息，媽心裏高興。”華芳上下細細看了女兒幾眼，笑著點頭，“我女兒就是漂亮。對了，劇組人多眼雜，好事的人肯定也是有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你自己多留幾個心眼。咱不主動去惹事，但也不能當軟腳蝦任人欺負，知道嗎？”
“媽，這點您放心，您女兒不是軟柿子，不是人隨意好拿捏的。”
“嗯嗯，你心裏有數就行。顏丫頭還是和你一道去吧？媽看那丫頭很不錯，真心實意對你，這種朋友值得結交，你也要將心比心對她。”提起顏如玉，華芳也是滿心歡喜，拿起一旁的一大袋吃食說，“我看那丫頭是個小吃貨，特意給她準備了一些吃的，你給她帶去。”
“那她又有口福了，估摸著以後只要有機會就跑來咱家蹭吃蹭喝。”
“只要她喜歡，媽樂意之極。朋友不在多，你自己用心去體會。”
“是，媽說的都是金玉良言，女兒一定銘記在心。”這些道理白沁心兩世為人哪能不知，可華芳愛女心切，說的又是為人處世的道理，也許在不懂事的人眼裏，這些話顯得絮絮叨叨，可聽在白沁心耳裏宛如天籟之音，巴不得她多說一些。忽而想起之前在無名山搶到的寶貝，現在正是時候給她，轉身回房，“媽，您等一下，我有個禮物要送給您。”
“喲，還給媽準備了禮物啊，我女兒怎麽這麽可心呢？”
“那是，也不瞧瞧我是誰的女兒。”白沁心從空間裏拿出那朵早已準備好，已然形成水晶狀的七色花項鏈，親自給華芳戴上，囑咐道，“媽，這項鏈您貼身戴著，千萬別取下來。”
華芳低頭一瞧，忍不住驚嘆道：“好美的水晶。”
“特襯您吧。”見華芳歡喜，白沁心笑意盈盈，“媽，這七色水晶是我無意間在一家古董店裏看到的，聽老板說這是什麽皇室的珍品，年代不知，但是經由高僧加持開光，有辟邪安神的功效。所以，您一定不要拿下來，反正戴著也不礙事，又這麽漂亮，換誰都是舍不得取下的。”
“這麽神奇？”華芳摸著水晶花瓣，指尖意外傳來一股子暖意，咦，好像真的和其他水晶制品不一樣，擡頭問，“古董？這得不少錢吧，你這丫頭，有錢也不能這麽花呀。”
“媽，那老板說了，這水晶花放在古董店有些年頭了，卻無人問津，結果我一去就一眼看上，這是緣分。還說好禮只賣有緣人，所以價格很實惠，花不了多少錢。再說了，錢財乃身外之物，只要您喜歡，一切都值得。”
“行，媽都聽你的，洗澡睡覺也不取下來。”華芳愛不釋手摸了又摸，嘀咕一聲，“果然還是我女兒有眼光。”
“主人有眼光，媽媽喜歡。”小鷹在一旁跟著拍翅膀說了一句。
“你這小家夥，我不在的時候要好好陪媽媽知道嗎？”
“不用主人吩咐，小鷹也會的，小鷹喜歡媽媽。”
“真乖，回來給你也帶個禮物。”
“謝謝主人、謝謝主人，麽麽噠。”
瞅著時間差不多，白沁心一把擁住華芳：“媽，組裏得空了我會常回來看看。您要是想我了，休息時間也可以到劇組探班。要不幹脆您辭了工作，跟在我身邊算了，我養您。您也可以天天見到我，就是四處奔波怕把您累著。”
“又說傻話了不是？媽知道你養得起我，可媽還年輕，女人得有自己的事業，你是媽也是。媽倒是也想時刻看著你，但你終究長大了，有自己的主意，媽不能一直把你當小孩緊抓著不放，該放手時就放手。天高海闊任你去闖蕩，媽在背後看著你乘風破浪走向更廣闊的天空，這就是媽最大的心願。”
“媽——”您怎麽能這麽好？
“好了，你該走了，開工第一天別遲到，媽送送你。”
華芳說著就要拎那兩包重重的行李，白沁心一把抓上手笑說：“看吧，知道東西多了吧，我來。”
“用得上、用得上，媽還嫌帶得不夠呢。”見女兒率先拿了行李，華芳只好拎起一旁的幾個小袋子，跟了上去。
下了樓，見公司的車還沒來，白沁心打了個電話，回頭說：“媽，您先上去吧，車一會就到，小顏子也在過來的路上，我們一起去有照應，您就安心在家休息，到了地給您電話。”
“媽現在也沒什麽事，陪你等一會。”
“不用了媽，您都忙活了一早上了，我看著心疼。您就聽我的話趕緊上樓休息去吧，或者和小鷹玩，不然您這麽守在我身邊，我真舍不得走了。”
“你這丫頭……”
“媽，我怕我一會忍不住要哭，您也不想我腫著眼睛去見人吧？”
“那、那好吧，你自己小心，媽上去咯。”華芳說著不由紅了眼眶。
就知道會這樣！白沁心動容，再次抱住華芳：“媽，這次時間是有點長，但您真的不用擔心我，我會好好的。”
“好，媽上去了。”華芳扭頭，背身擦了把眼淚，不敢讓女兒看到自己流淚的模樣，快步走向樓梯間，上了電梯才忍不住又流下了離別的眼淚。
白沁心目送華芳遠去，鼻頭一算，不禁微微紅了眼。
“果子，我心裏難受。這種感覺以前從不曾有過，就算是為國捐軀那會我想得最多的也是我那些不能用的鈔票。”
“兒女情長！”人參果沈默半晌終於吐出四字，實在是看慣了她嬉皮笑臉、“為非作歹”的模樣，這種煽情的場面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話鋒一轉，“那就多想想怎麽賺錢，到時候好好孝敬華芳。”
“對，這個理所當然，我好好賺錢，賺多多的錢，我要數錢數到手抽筋。給我媽買大房子，好吃好喝供著，讓她別這麽辛勞，好好享受生活。”提起錢，白沁心立馬來了精神，之前的離別之愁一掃而光，瞬間如打了雞血般興奮。
人參果勾唇而笑，果然，錢對於這女人來說就是世間最好的靈丹妙藥。
白沁心四下一瞅，沒人，正好把這大包小包的都放空間裏，只留一個行李箱和那兩袋吃食，輕裝上陣。
不多時，顏如玉下了出租車，拖著行李和白沁心匯合：“心心，我來了。咦，保姆車還沒來嗎？我還以為我來晚了呢，蘇樂怎麽搞的？竟然比我還晚，她是誠心的吧，沒見過這麽小肚雞腸的人。”
白沁心但笑不語，顏如玉說得真沒錯，這時間點正是路上最堵的時候，別人家經紀人為了自己的藝人，哪個不是鞍前馬後、照顧有加，就怕耽誤了行程落人口實。可蘇樂倒好，剛打電話過去的時候說堵在了人民路，呵呵，明知道今天第一天進組，偏偏挨到這個點出發，不是誠心讓她遲到嗎？這麽給自己藝人使絆子的還真不多見，話說那麽堵著她自己也不嫌煩累？
白沁心掏出手機在地獄交流群裏發了個信息：“麻煩各位，閑著的去幫忙疏通一下常青市內的交通，我趕時間。”
“好嘞，小魚大人放心，這點小事包在我們身上，絕對不會耽誤您的行程。”
一刻鐘後，保姆車疾馳而來，在二人面前停好，車門一開，蘇樂笑著開口：“久等了吧？也怪路上太堵，還好時間充裕，來得及，上車吧。”
“不久，這時候正是出行高峰，塞車很正常，我本以為沒個把小時樂姐趕不到呢，沒想到這麽快。天助我也！”白沁心笑看蘇樂，拉著顏如玉上了車，舒舒服服靠坐在後座上，不忘對著司機感謝一句，“為了不耽誤我行程，強哥一路狂飆過來辛苦了，謝謝強哥。”
“嗨，謝什麽？這不是我的本分麽。”李強笑著發動車子，又說，“先前堵在人民路可把我給急壞了，生怕白小姐今天頭一天進組要遲到。沒想到後來一路暢通無阻，竟然一個紅燈都沒碰上，運氣簡直太好了。可不就是老天都幫著白小姐麽？所謂開門順利，日後無往不利，好兆頭啊，白小姐一定大紅大紫。”
“借強哥吉言。”
“呵呵，坐穩了哈，走咯。”
蘇樂面色訕訕，白沁心雖笑意盈盈，可話裏話外無不在暗指她故意拖延時間，天助一詞更是明晃晃打臉。她就奇怪了，擁堵的街道怎麽就突然間暢通無阻了呢？難道真如二人說的，連老天都在幫她白沁心嗎？這麽一想，心裏越發不是滋味，這白沁心真是自己的克星，看她也更不順眼了。
到了劇組，工作人員正在布置好的場地做開工準備，白沁心笑著和眾人打招呼，眼尖發現何歡正拎著她的化妝箱坐在一邊靜等，喲，這丫頭來得可真夠早的。
何歡顯然也看到了白沁心，連忙小跑過來問了聲好。
“什麽時候來的？”
“我剛到一會。”何歡靦腆笑了笑。
“你這丫頭，叫你和我一起來還推脫，都是我的人了還這麽客氣？”
“呃……”何歡紅著臉微微一笑，“我就住這附近，來回方便，何必麻煩你呢。”
“現在近，以後呢？咱總得各地到處跑吧，難道以後你還獨來獨往？你得學學我家小顏子的厚臉皮，要緊跟著我不放才對。”
“對對對，幹咱這行就得臉皮厚，別說什麽麻煩不麻煩，都是自己人，理應守在一起。”顏如玉連連點頭，仿佛那句厚臉皮是稱讚，“咱家心心最大方了，對自己人更是推心置腹，這一點相信你過不了多久就會體會到。所以別拘束，怎麽舒服怎麽來。”
“哦哦，好的。”
“那小顏子你帶著歡歡熟悉一下環境，我去和導演打個招呼。”
“OK，沒問題，我正好也熟悉一下，順便和工作人員聯絡一下感情。”顏如玉早就瞅見了白沁心帶的兩包東西，光聞那香味就知道是好吃的，拿起拿包大的笑瞇瞇說，“嘿嘿，這又是白媽媽給準備的吧？來來來，給我，我去打點一番。”
“小顏子行啊，觀察力更上一層樓啊。”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顏如玉得意一笑，湊近低語，“好歹我也是要代替蘇樂的人，這麽點眼力價沒有以後怎麽做你經紀人？”
“小樣，還嘚瑟上了，去吧去吧。”白沁心笑著揮了揮手，擡腳走向正在認真指導工作人員的馮潔。
“馮導好，您在幹嘛呢？”
“喲，丫頭來這麽早？”馮潔顯然有些意外，就連以敬業著稱的景源都還沒到，這丫頭倒先來了。
“開工第一天，有許多準備工作要做，宜早不宜遲，多熟悉一下環境以免不必要的出錯。”
“蘇樂，你這回帶的藝人可真不錯，前途似錦啊。”見白沁心姿態得宜，馮潔心裏很高興，笑著對蘇樂說了一句。
“嗯，這丫頭是挺好，平時讓我省不少心，不過到底還是新人，總有一些不盡人意的地方，還望馮導多多照拂。”蘇樂心底不舒服，面上一點不顯，場面話說得極其漂亮，回頭對著白沁心笑說，“小白，機靈些，承蒙馮導看重，好好表現。”
“嗯，我明白。”白沁心懶得看蘇樂的虛情假意，隨口附和一句轉身，“導演，那我去做準備工作，背熟臺詞，爭取少NG。”
“嗯，去吧。”馮潔笑瞇瞇看著白沁心離去，這孩子，自覺懂禮，有身為演員的覺悟，真心不錯。
白沁心又在片場轉悠了一圈，去到化妝間何歡已經準備好，等著給她上妝。
這時候景源來了，看到白沁心一邊化妝一邊看劇本頗感意外，竟然比自己來得還早？笑道：“小白，真勤奮啊。”
“源哥是出了名的不NG，我總不能拖後腿吧？”
“多來幾個你這樣的演員，大家的福氣，看來我也不能懈怠。”景源莞爾，“那我也去準備準備，一會對個戲？”
“好的，還請多多指教。”
“你這丫頭，又來了。”看過她演戲，走位精準，表演拿捏得恰到好處，連穆青松都讚不絕口，誰指教誰還真不好說。
不多時，劇中演員陸續進場，化妝間一下就熱鬧起來。
白沁心含笑和各位打招呼，顏如玉更是一邊說著討喜話一邊分發了各類吃食，將一眾人等哄得眉開眼笑。
這時候，“蹬蹬”高跟鞋的聲音起，化妝間門一開，一陣香風撲面而來。眾人擡眸一看，女二號來了。
“嗨，大家好，我是張雲，初次見面還請多多關照。”
“呵呵，互相照拂吧。”
開機發布會大家都看了，這個女二貌似坐了整晚的冷板凳呢，那打扮也是挺出位的，說實話，他們還真有點瞧不上眼。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場面話誰都會說，誰叫大家都是混圈的呢？
白沁心已裝扮好，因為角色關系，何歡給她化了個清新的裸妝，很適合她的身份，景源也裝扮完畢，二人走到門外走廊上開始對戲。
張雲幾不可查撇了撇嘴，見各人都在打扮，唯獨自己這裏好像缺了化妝師，擡眸掃了一圈，看到何歡正坐在門口看那二人對戲，不由喚了一聲：“那誰，門口那個，你是化妝師吧？”
何歡看看張雲，又指了指自己，她是在和自己說話嗎？
“對，說的就是你。”
“哦，是的。”
“那麻煩你過來一下，給我上個妝，看大夥都忙著。”
“呃……不好意思張小姐，我是白小姐的專屬化妝師。”那天在後臺，何歡目睹了張雲的囂張氣焰，心裏對她很是不喜，現在竟然點名叫自己給她化妝，吆五喝六的以為自己是誰啊？當下一口拒絕，可又不想給白沁心樹敵，再次開口道，“要不張小姐再等等？我看她們也快了。”
“呵，原來是白沁心的專屬化妝師啊。”張雲皮笑肉不笑譏諷一聲，回頭看了眼忙碌的人群，“也是，我們就是些小角色，哪能和人女主角相提並論？那我就等等吧。”
顏如玉一聽心裏就憋了口氣，你自己沒本事幹嘛拖其他人下水？有專屬化妝師礙著你眼了？還說得那麽陰陽怪氣，明擺著給心心樹敵。可她明白，自己再不能像以前那麽沖動了，這劇組人多嘴雜，各人脾性不知，不比之前《怪談》欄目組好相處，凡事還是小心為妙，省的落人口實。
“小玉，我是不是說錯什麽話了？”
“沒有，只是有的人就是酸葡萄心理，沒事找事欠抽，咱就當是狗吠，不理會她，她也就自覺無趣了，再蹦跶只會討人嫌，不信你瞧著看好了。”
“說得也是。”
張雲見顏如玉和那化妝師竊竊私語，想來肯定是在編排自己，又想到白沁心竟然連專屬化妝師都有了，心裏更不是滋味。心情不好，那找碴的心態又冒了出來。
“顏如玉，你這是給白沁心做助理？”
“不可以嗎？”
“呵呵，真是稀奇了，平時形影不離也就算了，可好歹你也是咱常青表演班的尖子生，好好的不去拍戲，給她做什麽助理？不是自降身價嗎？你這腦子到底怎麽長的，真為你可惜。”張雲說著搖頭嘆了口氣，忽而話鋒一轉，“還是說白沁心自恃有了點人氣就對你呼來喝去？你怎麽這麽沒骨氣甘心給她當小跟班？”
顏如玉冷笑一聲，本想息事寧人，結果人家緊揪著不放還挑撥起二人的關系來，那就不好意思了，老虎不發威當她是病貓嗎？
“咱常青？誰和你是咱？我說你臉皮怎麽這麽厚！你難道忘了自己是怎麽被學校開除的？”戳人心窩揭人短的話誰不會說啊？看她不把你貶得懷疑人生她就不叫顏如玉！說著又是一笑，“我看你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當初嫉妒咱心心的表演天賦，竟然懷恨在心在舞臺上動手腳，害得心心從高臺跌落昏迷不省人事。要我說早該報警抓你去坐牢，可咱心心就是心善，說得饒人處且饒人。結果呢？你不念著恩情也就算了，見到心心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處處出言相譏，還挑撥我和心心的關系，你安的什麽心？”
“你——”
“你什麽你？我難道說錯了？冤枉你了？這事咱常青誰不知道，當初你還跑醫院求原諒來著，不會又忘了吧？”顏如玉可不給張雲說話的機會，小嘴似機關槍似說個不停，“我和心心的關系是隨便誰都能挑撥的？我就心甘情願給心心當小跟班怎麽了？張雲我告訴你，別說是我，一大票人等著做咱心心的跟班，對吧歡歡？”
“嗯嗯，白小姐對人誠懇，我也是心甘情願。”何歡連連表態。
“聽到沒有？心甘情願的可不是我一人！能被心心當做自己人是我們的福氣，有本事你也給自己找幾個跟班啊。要是沒那本事就趕緊給我閉嘴，好好演你的女二號，這角色得來不易吧？別自己給作黃了！也別特麽沒事找事四處挑撥，這妒忌的嘴臉真難看，有那閑功夫不如好好磨練演技，別給咱劇組拖後腿。”
“乖乖，看不出來啊，人模人樣的心思怎麽那麽毒？”
“所以說人不可貌相啊，話說心裏再怎麽嫉妒，也不能把人命當玩笑啊，反正我是做不出來的。”
“誒，小玉，她真的……嗯？”
“這種事我能亂說？那可是誹謗！你們去常青校園論壇看一圈就明白了，我們學校當初可是發了大字報點名批評的。話說那會咱心心在醫院了無生氣躺了好幾天，能撿回條命真是老天有眼。我現在光想想就一陣後怕，誰知道這麽倒黴又碰到她了，真是陰魂不散。”
“嘖嘖，看來我們得離她遠點，不然什麽時候被她陰了都不知道。”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當著張雲的面說得大聲，一個個面露不喜，更甚者還帶了些驚懼，仿佛一不小心得罪了她，下一個倒黴的就是自己。
再次被人當眾揭短，張雲氣得臉色變了又變，紅白交錯很是難堪，無奈對方完全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有口難言，妝也不化了，起身朝門外走去透氣。經過顏如玉身邊狠狠說了句：“你有種！”
隨後拉開化妝間的門板狠狠甩手，“砰”一聲巨響，震得房檐落了幾撮墻灰。
“理虧，惱羞成怒了。”顏如玉攤手，怪她咯。
“咱劇組怎麽就來了這麽個人？”
“誰知道呢？還是女二號，我看本事應該也不小，不然怎麽這麽耀武揚威？”
“真是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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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瞧您，哪需要準備這麽多東西？劇組就在咱們市內的影視城，去來也沒多遠，我隨時都可以回來。”
見華芳大包小包恨不得把家當全給她整理好帶走，白沁心哭笑不得。
“傻丫頭，進了組哪能動不動就回家？工作要緊，你得記住自己還是個新人，不能因為稍微有點人氣就自鳴得意。咱踏踏實實做事，別給人說閑話。當然就算以後名氣大了，也別學人家耍大牌，那樣不好。不論工作人員還是觀眾，都是你的衣食父母，要謙虛有禮。”華芳說著又將幾件大衣塞進了包裏，關懷無微不至，“至於媽這裏你不要擔心，平時閑了打個電話就行。這天眼見著一天比一天涼，衣服得帶全，千萬別生病。耽誤了工作不說，媽也心疼。”
“是，謹遵母親大人的教誨，我一定好好做人、踏踏實實做事。”
“真是媽的好女兒。”華芳笑著摸了摸白沁心的頭，回頭又將連夜趕做出來的飯菜打包。
“媽，這些就不用帶了吧。您還怕劇組沒飯吃？”
“看，又傻了吧！你這丫頭，媽不在你身邊，事事都得你自己經心，這些吃食都是媽拿手的，帶去劇組分發一下，也是一片心意，人際關系這塊你千萬不能小看。媽雖不求你能左右逢源，但至少別讓人覺得你不通人情世故，各方面打點好了於你有益。媽能為你做的有限，在外為人處世就全靠你自己了。”
“媽，有您在真好。”被人這麽關心著、疼愛著，白沁心心裏暖融融的，竟有些舍不得走了。
“傻孩子，天下父母哪個不疼愛自己的兒女？你出息，媽心裏高興。”華芳上下細細看了女兒幾眼，笑著點頭，“我女兒就是漂亮。對了，劇組人多眼雜，好事的人肯定也是有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你自己多留幾個心眼。咱不主動去惹事，但也不能當軟腳蝦任人欺負，知道嗎？”
“媽，這點您放心，您女兒不是軟柿子，不是人隨意好拿捏的。”
“嗯嗯，你心裏有數就行。顏丫頭還是和你一道去吧？媽看那丫頭很不錯，真心實意對你，這種朋友值得結交，你也要將心比心對她。”提起顏如玉，華芳也是滿心歡喜，拿起一旁的一大袋吃食說，“我看那丫頭是個小吃貨，特意給她準備了一些吃的，你給她帶去。”
“那她又有口福了，估摸著以後只要有機會就跑來咱家蹭吃蹭喝。”
“只要她喜歡，媽樂意之極。朋友不在多，你自己用心去體會。”
“是，媽說的都是金玉良言，女兒一定銘記在心。”這些道理白沁心兩世為人哪能不知，可華芳愛女心切，說的又是為人處世的道理，也許在不懂事的人眼裏，這些話顯得絮絮叨叨，可聽在白沁心耳裏宛如天籟之音，巴不得她多說一些。忽而想起之前在無名山搶到的寶貝，現在正是時候給她，轉身回房，“媽，您等一下，我有個禮物要送給您。”
“喲，還給媽準備了禮物啊，我女兒怎麽這麽可心呢？”
“那是，也不瞧瞧我是誰的女兒。”白沁心從空間裏拿出那朵早已準備好，已然形成水晶狀的七色花項鏈，親自給華芳戴上，囑咐道，“媽，這項鏈您貼身戴著，千萬別取下來。”
華芳低頭一瞧，忍不住驚嘆道：“好美的水晶。”
“特襯您吧。”見華芳歡喜，白沁心笑意盈盈，“媽，這七色水晶是我無意間在一家古董店裏看到的，聽老板說這是什麽皇室的珍品，年代不知，但是經由高僧加持開光，有辟邪安神的功效。所以，您一定不要拿下來，反正戴著也不礙事，又這麽漂亮，換誰都是舍不得取下的。”
“這麽神奇？”華芳摸著水晶花瓣，指尖意外傳來一股子暖意，咦，好像真的和其他水晶制品不一樣，擡頭問，“古董？這得不少錢吧，你這丫頭，有錢也不能這麽花呀。”
“媽，那老板說了，這水晶花放在古董店有些年頭了，卻無人問津，結果我一去就一眼看上，這是緣分。還說好禮只賣有緣人，所以價格很實惠，花不了多少錢。再說了，錢財乃身外之物，只要您喜歡，一切都值得。”
“行，媽都聽你的，洗澡睡覺也不取下來。”華芳愛不釋手摸了又摸，嘀咕一聲，“果然還是我女兒有眼光。”
“主人有眼光，媽媽喜歡。”小鷹在一旁跟著拍翅膀說了一句。
“你這小家夥，我不在的時候要好好陪媽媽知道嗎？”
“不用主人吩咐，小鷹也會的，小鷹喜歡媽媽。”
“真乖，回來給你也帶個禮物。”
“謝謝主人、謝謝主人，麽麽噠。”
瞅著時間差不多，白沁心一把擁住華芳：“媽，組裏得空了我會常回來看看。您要是想我了，休息時間也可以到劇組探班。要不幹脆您辭了工作，跟在我身邊算了，我養您。您也可以天天見到我，就是四處奔波怕把您累著。”
“又說傻話了不是？媽知道你養得起我，可媽還年輕，女人得有自己的事業，你是媽也是。媽倒是也想時刻看著你，但你終究長大了，有自己的主意，媽不能一直把你當小孩緊抓著不放，該放手時就放手。天高海闊任你去闖蕩，媽在背後看著你乘風破浪走向更廣闊的天空，這就是媽最大的心願。”
“媽——”您怎麽能這麽好？
“好了，你該走了，開工第一天別遲到，媽送送你。”
華芳說著就要拎那兩包重重的行李，白沁心一把抓上手笑說：“看吧，知道東西多了吧，我來。”
“用得上、用得上，媽還嫌帶得不夠呢。”見女兒率先拿了行李，華芳只好拎起一旁的幾個小袋子，跟了上去。
下了樓，見公司的車還沒來，白沁心打了個電話，回頭說：“媽，您先上去吧，車一會就到，小顏子也在過來的路上，我們一起去有照應，您就安心在家休息，到了地給您電話。”
“媽現在也沒什麽事，陪你等一會。”
“不用了媽，您都忙活了一早上了，我看著心疼。您就聽我的話趕緊上樓休息去吧，或者和小鷹玩，不然您這麽守在我身邊，我真舍不得走了。”
“你這丫頭……”
“媽，我怕我一會忍不住要哭，您也不想我腫著眼睛去見人吧？”
“那、那好吧，你自己小心，媽上去咯。”華芳說著不由紅了眼眶。
就知道會這樣！白沁心動容，再次抱住華芳：“媽，這次時間是有點長，但您真的不用擔心我，我會好好的。”
“好，媽上去了。”華芳扭頭，背身擦了把眼淚，不敢讓女兒看到自己流淚的模樣，快步走向樓梯間，上了電梯才忍不住又流下了離別的眼淚。
白沁心目送華芳遠去，鼻頭一算，不禁微微紅了眼。
“果子，我心裏難受。這種感覺以前從不曾有過，就算是為國捐軀那會我想得最多的也是我那些不能用的鈔票。”
“兒女情長！”人參果沈默半晌終於吐出四字，實在是看慣了她嬉皮笑臉、“為非作歹”的模樣，這種煽情的場面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話鋒一轉，“那就多想想怎麽賺錢，到時候好好孝敬華芳。”
“對，這個理所當然，我好好賺錢，賺多多的錢，我要數錢數到手抽筋。給我媽買大房子，好吃好喝供著，讓她別這麽辛勞，好好享受生活。”提起錢，白沁心立馬來了精神，之前的離別之愁一掃而光，瞬間如打了雞血般興奮。
人參果勾唇而笑，果然，錢對於這女人來說就是世間最好的靈丹妙藥。
白沁心四下一瞅，沒人，正好把這大包小包的都放空間裏，只留一個行李箱和那兩袋吃食，輕裝上陣。
不多時，顏如玉下了出租車，拖著行李和白沁心匯合：“心心，我來了。咦，保姆車還沒來嗎？我還以為我來晚了呢，蘇樂怎麽搞的？竟然比我還晚，她是誠心的吧，沒見過這麽小肚雞腸的人。”
白沁心但笑不語，顏如玉說得真沒錯，這時間點正是路上最堵的時候，別人家經紀人為了自己的藝人，哪個不是鞍前馬後、照顧有加，就怕耽誤了行程落人口實。可蘇樂倒好，剛打電話過去的時候說堵在了人民路，呵呵，明知道今天第一天進組，偏偏挨到這個點出發，不是誠心讓她遲到嗎？這麽給自己藝人使絆子的還真不多見，話說那麽堵著她自己也不嫌煩累？
白沁心掏出手機在地獄交流群裏發了個信息：“麻煩各位，閑著的去幫忙疏通一下常青市內的交通，我趕時間。”
“好嘞，小魚大人放心，這點小事包在我們身上，絕對不會耽誤您的行程。”
一刻鐘後，保姆車疾馳而來，在二人面前停好，車門一開，蘇樂笑著開口：“久等了吧？也怪路上太堵，還好時間充裕，來得及，上車吧。”
“不久，這時候正是出行高峰，塞車很正常，我本以為沒個把小時樂姐趕不到呢，沒想到這麽快。天助我也！”白沁心笑看蘇樂，拉著顏如玉上了車，舒舒服服靠坐在後座上，不忘對著司機感謝一句，“為了不耽誤我行程，強哥一路狂飆過來辛苦了，謝謝強哥。”
“嗨，謝什麽？這不是我的本分麽。”李強笑著發動車子，又說，“先前堵在人民路可把我給急壞了，生怕白小姐今天頭一天進組要遲到。沒想到後來一路暢通無阻，竟然一個紅燈都沒碰上，運氣簡直太好了。可不就是老天都幫著白小姐麽？所謂開門順利，日後無往不利，好兆頭啊，白小姐一定大紅大紫。”
“借強哥吉言。”
“呵呵，坐穩了哈，走咯。”
蘇樂面色訕訕，白沁心雖笑意盈盈，可話裏話外無不在暗指她故意拖延時間，天助一詞更是明晃晃打臉。她就奇怪了，擁堵的街道怎麽就突然間暢通無阻了呢？難道真如二人說的，連老天都在幫她白沁心嗎？這麽一想，心裏越發不是滋味，這白沁心真是自己的克星，看她也更不順眼了。
到了劇組，工作人員正在布置好的場地做開工準備，白沁心笑著和眾人打招呼，眼尖發現何歡正拎著她的化妝箱坐在一邊靜等，喲，這丫頭來得可真夠早的。
何歡顯然也看到了白沁心，連忙小跑過來問了聲好。
“什麽時候來的？”
“我剛到一會。”何歡靦腆笑了笑。
“你這丫頭，叫你和我一起來還推脫，都是我的人了還這麽客氣？”
“呃……”何歡紅著臉微微一笑，“我就住這附近，來回方便，何必麻煩你呢。”
“現在近，以後呢？咱總得各地到處跑吧，難道以後你還獨來獨往？你得學學我家小顏子的厚臉皮，要緊跟著我不放才對。”
“對對對，幹咱這行就得臉皮厚，別說什麽麻煩不麻煩，都是自己人，理應守在一起。”顏如玉連連點頭，仿佛那句厚臉皮是稱讚，“咱家心心最大方了，對自己人更是推心置腹，這一點相信你過不了多久就會體會到。所以別拘束，怎麽舒服怎麽來。”
“哦哦，好的。”
“那小顏子你帶著歡歡熟悉一下環境，我去和導演打個招呼。”
“OK，沒問題，我正好也熟悉一下，順便和工作人員聯絡一下感情。”顏如玉早就瞅見了白沁心帶的兩包東西，光聞那香味就知道是好吃的，拿起拿包大的笑瞇瞇說，“嘿嘿，這又是白媽媽給準備的吧？來來來，給我，我去打點一番。”
“小顏子行啊，觀察力更上一層樓啊。”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顏如玉得意一笑，湊近低語，“好歹我也是要代替蘇樂的人，這麽點眼力價沒有以後怎麽做你經紀人？”
“小樣，還嘚瑟上了，去吧去吧。”白沁心笑著揮了揮手，擡腳走向正在認真指導工作人員的馮潔。
“馮導好，您在幹嘛呢？”
“喲，丫頭來這麽早？”馮潔顯然有些意外，就連以敬業著稱的景源都還沒到，這丫頭倒先來了。
“開工第一天，有許多準備工作要做，宜早不宜遲，多熟悉一下環境以免不必要的出錯。”
“蘇樂，你這回帶的藝人可真不錯，前途似錦啊。”見白沁心姿態得宜，馮潔心裏很高興，笑著對蘇樂說了一句。
“嗯，這丫頭是挺好，平時讓我省不少心，不過到底還是新人，總有一些不盡人意的地方，還望馮導多多照拂。”蘇樂心底不舒服，面上一點不顯，場面話說得極其漂亮，回頭對著白沁心笑說，“小白，機靈些，承蒙馮導看重，好好表現。”
“嗯，我明白。”白沁心懶得看蘇樂的虛情假意，隨口附和一句轉身，“導演，那我去做準備工作，背熟臺詞，爭取少NG。”
“嗯，去吧。”馮潔笑瞇瞇看著白沁心離去，這孩子，自覺懂禮，有身為演員的覺悟，真心不錯。
白沁心又在片場轉悠了一圈，去到化妝間何歡已經準備好，等著給她上妝。
這時候景源來了，看到白沁心一邊化妝一邊看劇本頗感意外，竟然比自己來得還早？笑道：“小白，真勤奮啊。”
“源哥是出了名的不NG，我總不能拖後腿吧？”
“多來幾個你這樣的演員，大家的福氣，看來我也不能懈怠。”景源莞爾，“那我也去準備準備，一會對個戲？”
“好的，還請多多指教。”
“你這丫頭，又來了。”看過她演戲，走位精準，表演拿捏得恰到好處，連穆青松都讚不絕口，誰指教誰還真不好說。
不多時，劇中演員陸續進場，化妝間一下就熱鬧起來。
白沁心含笑和各位打招呼，顏如玉更是一邊說著討喜話一邊分發了各類吃食，將一眾人等哄得眉開眼笑。
這時候，“蹬蹬”高跟鞋的聲音起，化妝間門一開，一陣香風撲面而來。眾人擡眸一看，女二號來了。
“嗨，大家好，我是張雲，初次見面還請多多關照。”
“呵呵，互相照拂吧。”
開機發布會大家都看了，這個女二貌似坐了整晚的冷板凳呢，那打扮也是挺出位的，說實話，他們還真有點瞧不上眼。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場面話誰都會說，誰叫大家都是混圈的呢？
白沁心已裝扮好，因為角色關系，何歡給她化了個清新的裸妝，很適合她的身份，景源也裝扮完畢，二人走到門外走廊上開始對戲。
張雲幾不可查撇了撇嘴，見各人都在打扮，唯獨自己這裏好像缺了化妝師，擡眸掃了一圈，看到何歡正坐在門口看那二人對戲，不由喚了一聲：“那誰，門口那個，你是化妝師吧？”
何歡看看張雲，又指了指自己，她是在和自己說話嗎？
“對，說的就是你。”
“哦，是的。”
“那麻煩你過來一下，給我上個妝，看大夥都忙著。”
“呃……不好意思張小姐，我是白小姐的專屬化妝師。”那天在後臺，何歡目睹了張雲的囂張氣焰，心裏對她很是不喜，現在竟然點名叫自己給她化妝，吆五喝六的以為自己是誰啊？當下一口拒絕，可又不想給白沁心樹敵，再次開口道，“要不張小姐再等等？我看她們也快了。”
“呵，原來是白沁心的專屬化妝師啊。”張雲皮笑肉不笑譏諷一聲，回頭看了眼忙碌的人群，“也是，我們就是些小角色，哪能和人女主角相提並論？那我就等等吧。”
顏如玉一聽心裏就憋了口氣，你自己沒本事幹嘛拖其他人下水？有專屬化妝師礙著你眼了？還說得那麽陰陽怪氣，明擺著給心心樹敵。可她明白，自己再不能像以前那麽沖動了，這劇組人多嘴雜，各人脾性不知，不比之前《怪談》欄目組好相處，凡事還是小心為妙，省的落人口實。
“小玉，我是不是說錯什麽話了？”
“沒有，只是有的人就是酸葡萄心理，沒事找事欠抽，咱就當是狗吠，不理會她，她也就自覺無趣了，再蹦跶只會討人嫌，不信你瞧著看好了。”
“說得也是。”
張雲見顏如玉和那化妝師竊竊私語，想來肯定是在編排自己，又想到白沁心竟然連專屬化妝師都有了，心裏更不是滋味。心情不好，那找碴的心態又冒了出來。
“顏如玉，你這是給白沁心做助理？”
“不可以嗎？”
“呵呵，真是稀奇了，平時形影不離也就算了，可好歹你也是咱常青表演班的尖子生，好好的不去拍戲，給她做什麽助理？不是自降身價嗎？你這腦子到底怎麽長的，真為你可惜。”張雲說著搖頭嘆了口氣，忽而話鋒一轉，“還是說白沁心自恃有了點人氣就對你呼來喝去？你怎麽這麽沒骨氣甘心給她當小跟班？”
顏如玉冷笑一聲，本想息事寧人，結果人家緊揪著不放還挑撥起二人的關系來，那就不好意思了，老虎不發威當她是病貓嗎？
“咱常青？誰和你是咱？我說你臉皮怎麽這麽厚！你難道忘了自己是怎麽被學校開除的？”戳人心窩揭人短的話誰不會說啊？看她不把你貶得懷疑人生她就不叫顏如玉！說著又是一笑，“我看你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當初嫉妒咱心心的表演天賦，竟然懷恨在心在舞臺上動手腳，害得心心從高臺跌落昏迷不省人事。要我說早該報警抓你去坐牢，可咱心心就是心善，說得饒人處且饒人。結果呢？你不念著恩情也就算了，見到心心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處處出言相譏，還挑撥我和心心的關系，你安的什麽心？”
“你——”
“你什麽你？我難道說錯了？冤枉你了？這事咱常青誰不知道，當初你還跑醫院求原諒來著，不會又忘了吧？”顏如玉可不給張雲說話的機會，小嘴似機關槍似說個不停，“我和心心的關系是隨便誰都能挑撥的？我就心甘情願給心心當小跟班怎麽了？張雲我告訴你，別說是我，一大票人等著做咱心心的跟班，對吧歡歡？”
“嗯嗯，白小姐對人誠懇，我也是心甘情願。”何歡連連表態。
“聽到沒有？心甘情願的可不是我一人！能被心心當做自己人是我們的福氣，有本事你也給自己找幾個跟班啊。要是沒那本事就趕緊給我閉嘴，好好演你的女二號，這角色得來不易吧？別自己給作黃了！也別特麽沒事找事四處挑撥，這妒忌的嘴臉真難看，有那閑功夫不如好好磨練演技，別給咱劇組拖後腿。”
“乖乖，看不出來啊，人模人樣的心思怎麽那麽毒？”
“所以說人不可貌相啊，話說心裏再怎麽嫉妒，也不能把人命當玩笑啊，反正我是做不出來的。”
“誒，小玉，她真的……嗯？”
“這種事我能亂說？那可是誹謗！你們去常青校園論壇看一圈就明白了，我們學校當初可是發了大字報點名批評的。話說那會咱心心在醫院了無生氣躺了好幾天，能撿回條命真是老天有眼。我現在光想想就一陣後怕，誰知道這麽倒黴又碰到她了，真是陰魂不散。”
“嘖嘖，看來我們得離她遠點，不然什麽時候被她陰了都不知道。”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當著張雲的面說得大聲，一個個面露不喜，更甚者還帶了些驚懼，仿佛一不小心得罪了她，下一個倒黴的就是自己。
再次被人當眾揭短，張雲氣得臉色變了又變，紅白交錯很是難堪，無奈對方完全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有口難言，妝也不化了，起身朝門外走去透氣。經過顏如玉身邊狠狠說了句：“你有種！”
隨後拉開化妝間的門板狠狠甩手，“砰”一聲巨響，震得房檐落了幾撮墻灰。
“理虧，惱羞成怒了。”顏如玉攤手，怪她咯。
“咱劇組怎麽就來了這麽個人？”
“誰知道呢？還是女二號，我看本事應該也不小，不然怎麽這麽耀武揚威？”
“真是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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