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大神，求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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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大神，求罩
這網名取得霸氣，以徐飛的現狀，仔細想想這麽霸氣的ID名似乎頗有深意。
劉驍接過紙條一看：“咦，徐飛玩的是私服呢。”
那麽滿級也不奇怪了，私服裏滿級的應該大有人在，畢竟資源和官方運營不同，玩家之所以選擇私服也是為了更大程度體驗游戲樂趣。
只是想不到徐飛這個學霸竟然也會選擇私服，是想在游戲中尋找存在感嗎？
“說起這游戲的私服，我一哥們正是他們的GM，當初還拉過我，只是我沒去。一來我時間少，二來我喜歡腳踏實地慢慢玩。”想起這事劉驍笑了笑，幸好沒去，不然也走火入魔怎麽辦？話鋒一轉，“不對啊，聽明媽媽說他們五個常在一起玩對吧？可梅姐剛又說徐飛和班裏同學關系都不太好，這不是挺矛盾的嗎？”
“你這麽一問我好像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意味。”
“什麽不同尋常？不可能所有人都看不起他吧，人家好歹是個學霸啊。我從小就喜歡學習好的男生，我就不信徐飛一個朋友都沒有。”對於徐飛的遭遇，顏如玉覺得可憐又可惜。
“各有道理，不過既然有疑點，就得查，不能放過任何潛在的細小線索。”白沁心沈吟片刻，想的更多，“明天我們去學校一趟，問問這幾人平時在學校的情況。現在雖然不能確定這些人是不是因為游戲而失魂，但的確是在游戲進行中昏迷，所以這游戲也脫不了幹系。這樣吧，我找人查查他們的游戲數據，看看他們當時都在幹什麽。”
“這怎麽查？服務器不知、ID不知，只知道他們玩了這游戲……”
“梅姐，你忘了小白是誰了嗎？”劉驍賊兮兮一笑，“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可咱小白啥都不用，就那使喚鬼差的架勢，這種小事肯定是不足為慮？這就叫做朝中有人好辦事啊。”
白沁心輕笑一聲，這劉驍，腦子真挺活泛，她不過提了一嘴，他就已經猜到了自己的打算。
白沁心直接把網癮少年昏迷的報道發到了地獄交流群裏，問：“誰能幫我查查這幾個少年的游戲數據？”
“小魚大人，您也在查這事？”小桃子第一個跳出來說話。
“也？這事還驚動地府了？”
“何止驚動，簡直傳得沸沸揚揚。”
“阿常大人說得沒錯，這事咱地府無人不知。”
“說重點。”
“回小魚大人的話，我是黃衛東魂魄的接引者，可是他的猝死和生死簿上記載的完全對不上號，所以至今魂魄不知所蹤。”二殿鬼差5號據實相告。
“也就是說他本不應猝死？”
“是的。”
“那鬧得沸沸揚揚又是怎麽回事？”
“這個我來說。”白無常接過話茬，隨手發了張圖片在群裏。
“這是？”
“生命之燈，顧名思義，一個蠟燭代表一個人，一旦熄滅則表示生命終結。而這些，兩個月內接連呈現油盡燈枯之象，卻偏偏又不曾熄滅。看燈的上報之後秦廣王翻看了生死簿，發現這些人名字已漸漸變得透明，雖生猶死，這情況還是第一次見。所以著令我們偵查。”
“這麽說已經查了兩個月了？”
“呃……這個……”說起這事白無常就覺得臉上無光，“由於每天明滅的生命之燈很多，所以這些一開始並沒有被看燈人及時發現……”
“也就是說你們也剛知道沒多久咯？”
眾鬼連連擦汗，發出扶額痛哭的表情。
白沁心跟著發了個默的表情：“所以你們到底查到點什麽？別說一無所知。”
“失魂、失魂！包括猝死的黃衛東，全都失了魂魄。”
“還有呢？”
“我們發現這些人玩的都是同一個服務器，而且角色到現在都還在游戲裏運行。”
“一直都沒下機？”
“對，一直都在。”白無常說著發了個偷笑的表情，“所以我懷疑這個游戲有問題，他們的魂魄應該都被吸進了游戲裏。所以……嘿嘿，我也註冊了一個賬號，來看看這游戲到底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
“那你發現什麽沒？”
“拜托，我才剛進游戲好嗎？誰知道你也盯上了這事。”
“他們進的哪個服務器？這樣吧，一會你把那幾個少年的ID發來，我也註冊一個號進去看看。”
“好。”
等到白無常把信息發送過來，白沁心微微一楞，竟然全都在私服。
“小白，大人們怎麽說？”
“自己看吧。”白沁心將手機遞了過去，開始註冊私服的賬號，“這一回才是真正的深入虎穴。”
幾人看後神色凝重，劉驍心頭莫名湧起一股怪異感，怎麽出事的都在私服？想著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嘿，哥們，嘛呢？”
“你說呢？我這碼農還能幹嘛？”對方自嘲一笑，“倒是你，節目好像挺火的，啥時候出來聚聚？”
“沒問題呀。”劉驍呵呵一笑，狀似無意問道，“還在《創世諸神》私服裏忙活？”
對方明顯一楞，支支吾吾半晌，劉驍一聽就覺得不太對勁，問：“你怎麽吞吞吐吐的？發生什麽事了？”
“呵呵，其實也沒什麽，就是那游戲我不做了。”
“好好的怎麽不做了？之前還拉我去玩來著，怎麽，覺得賺昧良心錢了？”
“能不能少懟我兩句？”對方苦笑一聲，壓低了音量，“該怎麽和你說呢？這樣吧，我問你，你相信游戲有生命嗎？”
“當然有，游戲的生命不就是玩家和你們賦予的嗎？”
“你還沒明白，我的意思是……你相信游戲會有自己的意識嗎？”
“……”劉驍眸光一閃，今天這電話沒白打，他這哥們果然是覺出了什麽不同，忙說，“換做別人或許不信，可你知道我是幹哪行的，稀奇古怪的事見的不少，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你突然生出這樣的想法，難道發現了什麽古怪事？”
“其實也只是我自己的感覺，游戲測試中我發現了幾組異常數據，分析過後來自幾個玩家賬號。一開始我只當是他們發現了游戲的BUG，從而利用BUG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就在我將那些本不該屬於他們的東西收回後，發現那些東西又莫名其妙到了他們的身上。”
劉驍從手機裏聽到對方點了支煙，狠狠吸了一口，仿似在組織語言又好像在平覆心情，只聽他長吐一口氣繼續說：“幾次三番進行系統回收，可最後還是神不知鬼不覺回到了他們的賬號裏。於是我再次對游戲做了測試，發現並沒有這種BUG，那麽問題來了，他們這些東西到底是怎麽來的呢？自此我就特別留意這幾人，尤其發現其中一個賬號格外強悍，強悍到賬號數據都是亂碼，我根本就看不懂。而且從綜合數據中發現，無論是服務器更新還引擎故障導致游戲突然中斷運行，這幾個賬號似乎從來都停在游戲裏。”
“什麽意思？不會因為服務器重啟而強行下線嗎？”
“按理應該是這樣沒錯，可這幾個賬號數據裏顯示一直在線，就好像是生活在游戲裏一樣。”對方又吸了口煙，想想就覺得毛骨悚然，“有一次我刻意開了GM的專屬賬號跟在他們身邊，他們好像是故意針對我一樣莫名其妙就對我開P，那個叫唯我獨尊的一刀向我砍來，我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當時就覺得現實中的我好像肩膀一疼，感覺真的被人砍了一樣。嚇得我直接拔了網線，強行下機。”
“唯我獨尊砍你？你確定沒看錯？”
“就是這個人賬號最獨特，所以我記得很清楚，怎麽了？這人你認識？”
“呵呵，就覺得這名挺囂張的。”
“確實囂張，而且人如其名，在游戲裏屬他最牛逼，各項排行榜穩居第一，妥妥的全服大神。嗨，扯遠了，反正自那以後，我總覺得這游戲不太對勁，你說我膽小也好、迷信也好，反正給人的感覺不太好，所以我就辭職了，換了家公司。”
“這樣啊，難怪一些時沒見你找我玩游戲。換公司也好，不用提心吊膽了，呵呵……那行，不打擾你工作了，趕明兒一起出來聚聚。”
“OK，隨叫隨到。”
掛了電話，劉驍面色沈重，將那哥們和自己說的悉數告訴了大家，末了問：“你們覺不覺得徐飛在游戲裏和現實中大不相同？”
“我收回之前說的話。”顏如玉聽完之後若有所思，“我想我們真的很有必要仔細查查他的人際關系了。”
“小顏子，你這口風轉得可真快。”
“只是心中有個猜測需要證實。”顏如玉看了眼表，“一會我去海市一中問問情況。”
“小顏子，我和你一起去。”
“梅姐，要不咱現在就出發？”
“行啊，速戰速決。”
二人一點不含糊，雷厲風行說走就走。
“大家都這麽幹勁十足，我也不能落於人後啊。這樣吧，我去找游戲私服運營商，看能不能摸出什麽料來。”劉驍說著看了眼張輝，“導演，你和我一起不？”
“去，有線索為什麽不去？趁熱打鐵，以免夜長夢多。”
最後一期節目，眾人格外賣力，該做什麽不用白沁心交代，自發討論著就去做了。不多時，房間裏徒留白沁心一人。
白沁心在鍵盤上敲下“小泥鰍”三字，登入了游戲，游戲界面驟然繁花漫天，手持斷刃的白沁心赫然發現自己已然89級。作為剛入門的新手，系統還隨機送了一身紫裝。
白沁心操作著角色走在荒郊野外，隨手放出幾個技能，剎那絢爛的特效滿屏綻放，看得她嘴角直抽抽，只兩個字來形容：華麗！
根據白無常給的信息在查找欄上逐個輸入了那幾個少年的游戲名：唯我獨尊、我輩問天、萬無一失、浮生落幕、一葉知秋和憶孤城。而這六人，果然如劉驍所說那般，都在線。
白沁心沒有立刻找這幾人，而是先加了白無常的角色名“世事無常”為好友。
“幹什麽呢？”
“看人PK。”
“你可真夠無聊的。”
“什麽呀，我走馬觀花一圈，發現這個服務器挺亂。滿大街的紅名，不知道多悠哉。而世界上、喇叭裏全是逞兇鬥狠的。就拿我面前這幾個來說，一言不合就動了手，哪來那麽大火氣？”
“我剛看了下公會信息，唯我獨尊建了個公會，他自己就是會長。裏面滿級的很多，而且公會入門最基本要求等級必須110以上，你看我們才89，差得有些遠了。”
“這倒不用擔心，因為是私服，其設置本來就和普通的服務器不一樣，相對練級速度也高出許多。我剛算了一下，按照這裏的經驗條進度，二十來級一天足以。”
“行啊，還是做了些功課嘛。”
“拜托，咱又不是真來玩的。”白無常說著發了個坐標過去，“過來看PK不？”
“不練級？我可沒那麽多時間耗。”
“真不來？別後悔哦，這裏圍觀群眾很多的。”
“你這家夥，說話就不能直接點？等著，我馬上來。”白沁心立刻意識到白無常話裏有話。
“嘿嘿，反正你夠精明。”
沒多久，白沁心就到了PK所在地，密密麻麻的人群將場景圍得水洩不通，華麗的特效近乎看不見PK雙方的動作，白沁心再一次感嘆這游戲做得太過花俏，重新設置了一下，屏蔽了技能特效的畫面效果。當即，視線清明許多。
這裏觀戰的何止是很多，一眼看去，密密麻麻的人頭，人擠人完全看不出誰是誰。
白沁心點了個輕功技能，飛身躍上房檐俯視，才覺得視野開闊了不少。操作著鼠標轉換視角，查看周圍的事物。
喲，對面房頂坐了一人，見白沁心擡眸看來，笑著揮手：“可算是來了，怎麽樣？盛況空前吧！”
說這話的可不就是白無常的角色人物世事無常麽。
世事無常說著一躍而起，身姿在半空中翻滾兩圈，腳尖踏著空氣三兩下來到了白沁心的身邊。
“看到那棵大樹沒？唯我獨尊就在那看戲呢。”
順著白無常所指，白沁心擡眸看去，果然在那茂密的枝丫間看到一個燙紅的名字——唯我獨尊！
稱謂顯示：天下第一公會會長。
職業是戰士，此刻一身黑衣斜躺在樹枝上，若不是頭頂那鮮紅的名字和背後的白色翅膀，隱在樹枝間還真沒人註意。
白沁心第一感覺：假低調。
瞧這又是天下第一，又是唯我獨尊，好像這世上除了你別人都該俯首稱臣。穿著一身布衣藏什麽？要真不動聲色倒是收起身後的拉風翅膀啊，生怕別人看不到你似的。
見白沁心盯著唯我獨尊出神，白無常嬉笑道：“是不是覺得他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明明就是想要引人註意偏偏在那裝低調，嘖嘖……這種人我見得多了。”
瞅見大樹下一堆女玩家對著唯我獨尊獻殷勤，二人相視而笑，瞧，光明正大地招蜂引蝶啊。
“那五人也在呢。”白沁心努了努嘴，倘若仔細觀察，會發現那五人以唯我獨尊為中心，分別散布在大樹的各個方位形成一個保護網，進可攻、退可守。白沁心心底哦了一聲，笑道，“看樣子，那五人是他的跟班呢。”
“好眼力。”白無常顯然也是有了相同的發現，讚賞一句忽然扭頭，“咳咳……他看過來了，你別盯著他不放。”
“怕什麽？咱光明正大還怕被人瞧？餵，你可是白無常，怎麽還做賊心虛了呢？”白沁心忍俊不禁，大大方方對上唯我獨尊的視線，並且比了個飛吻的動作，同時頭頂飄出一行字，“大神麽麽噠！”
白無常嘴角一抽，飛快發了個消息過去：“嘛呢嘛呢？當街勾引？矜持！”
“你懂個屁！”白沁心連連給唯我獨尊送飛吻，手下消息不停，“自古英雄愛美人，咱不妨也俗套一把，來個美人計。”
“嘖嘖，為了接近他們，你還是滿拼的。”白無常扶額，可是看到樹下一群女人突如其來的怒目而視，不由心下一突，“註意點，別觸了眾怒。”
“正合我意！”白沁心淡掃那些女玩家一眼，要的就是她們發火，不激一激這火怎麽燒得起來？
“大神，我對你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大神，你怎麽能這麽帥呢？”
“大神，讓我為你彈奏一曲《鳳求凰》……”
白沁心頭頂不斷冒出對唯我獨尊的表白，說起彈奏立馬席地盤腿而坐，擡手撥弄琴弦，嘈雜的街市上立刻響起悠揚的琴聲，可不就是那聞名已久的表白神曲《鳳求凰》麽？
“臥槽！這女的誰啊？光天化日這麽勾引大神，還要不要臉了？”
“就是，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女人。小泥鰍是誰啊？沒聽說過呀。”
“看到她級別了沒？才89，一看就是新來的菜鳥。看著大神牛逼求包養呢，真不要臉。也不瞧瞧自己什麽德行，大神能要她？做她的春秋大夢！”
“小小菜鳥也敢在這裏賣弄風騷？姐妹們，給我殺了她！”
“區區菜鳥，我一個人就夠了！”說話間一個紅衣妹子飛身而起，手裏的拂塵在空中撣了兩撣，一束綠光直逼白沁心的小泥鰍而來。
喲！是個奶媽啊！這一招，哎喲喲，還啐著毒呢。
白沁心上游戲前對所有角色做了詳細了解，這些角色有什麽技能，技能出來的效果也摸得一清二楚，所以只一眼便看出了這個紅衣奶媽的招數。
而白沁心選擇的是一個刺客，刺客的優點在於速度快，近距離攻擊力強，雖然和對方級別有所差距，白沁心卻一點也不膽寒。擡手又撥了撥琴弦，在尾音結束前收了琴，下一秒身形頓失，熟悉刺客的馬上就看出這是這個職業的特有技能——隱身。
那紅衣奶媽沒料到白沁心反應這麽快，她這剛出手，人家就來了個隱身，微微一楞，身形卻突然僵在了房檐。
不好，這是刺客的定身技能，能讓對手瞬間僵直在原地，時間是兩秒。兩秒時間很短，可如果對於一個高手來說，兩秒可以做的有很多，要教訓一個人綽綽有餘。紅衣奶媽本還心存僥幸，想著對方不過是個菜鳥沒當回事。所以也只是當時驚訝了一下，誰料等會意過來的時候後背早受了對方一記狠狠的“螳螂刺”。霎時飆出一道艷麗的血花，血條驟然去了一半。
“漂亮！”白無常坐在房檐上鼓掌，讚的自然是白沁心。
紅衣奶媽一看自己的血條減半，不由大驚，暗道自己輕敵了。想著也就兩秒，剛已經受了一擊，還能真把自己給殺了？
不料白沁心像是明白她心中所想，根本不給她有反水的機會，手中的短刃“唰唰”在奶媽身上飛揚。眾人只看見紅衣奶媽身旁黑色的殘影左右掠過，而後鮮艷的血珠仿佛不要錢似的噴湧而出，一下就見了底。
兩秒一到，白沁心操縱的刺客掠過紅衣奶媽，眾人依稀可見那柄刀刃貼著奶媽的脖子劃過，而小泥鰍頭頂冒出一段話：“哇！奶媽你可真敢啊，穿著白板裝招搖過市，這是仗著自己奶水充足而有恃無恐嗎？可惜，會用毒的不止你一個，而且，好像我更技高一籌。那什麽，下次殺人前記得穿好衣服，雖然你自詡防高血厚，可光著身子到底失了倚仗。不然怎會被我一個小菜鳥殺得毫無還手之力？”
“哈哈哈哈，白板裝？那可是中秋大賽季軍的獎品，霓裳羽衣，好看，妹子們都喜歡。不過話說回來，這時裝確實沒什麽屬性，中看不中用，說是白板裝也不差。”
“哎喲我去！你們的關註重點是不是錯了？這個叫小泥鰍的可是邊殺邊打字，這得多快的手速啊？”
“嘖嘖……這手速，66666了。”
“啊——我要殺了你。”眼見著血條見底，剛還誇下海口要教訓菜鳥的奶媽惱羞成怒。一見兩秒僵直時間到了，立刻放出了狠話。
“不好意思，晚了！”白沁心手腕翻飛，不等紅衣奶白發出技能，一個閃身到了紅衣奶媽的身前，一記“斷魂刃”插入了奶媽的心口，隨即縱身一躍，飛起一腳踹上了奶媽的大胸。
最後一點殘血清空，奶媽那不甘心的身影還在半空中漂浮，電腦那頭的視角卻已經變黑：“啊啊啊啊啊，氣死了氣死了，你竟然使詐！姐妹們，殺了她！”
“你丫的是不是傻B？人家不過使了個定身技能就說人家使詐？就算詐又怎麽樣，兵不厭詐嘛！再說你這奶媽115級，人家不過89，傻子才會站在那給你打。”
“就是，要我說這小泥鰍操作嫻熟，手速極快，技能銜接更是完美無瑕，這絕逼比那些只會賣萌勾搭漢子卻毫無任何技能的手殘花癡好多了。小泥鰍，我挺你！”
一時間，看過二人過招的觀眾紛紛站到了小泥鰍的陣營，為白沁心打抱不平。
可這些話無疑刺激了那票本就醋意橫生的女玩家，紛紛舉起刀劍，朝白沁心的小泥鰍湧來。
“大神，求罩！”白沁心喊出一句話，身形就沖著唯我獨尊躍了過去。
白無常掃了眼街道上虎視眈眈的女人們，白沁心此舉無疑引起了女性朋友的公憤，不由發了個消息過去：“你就這麽去了？萬一他不鳥你呢？”
“賭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嘛，游戲而已。”
白沁心瀟灑回覆了白無常，在半空中又踹下一人，頭頂的文字依舊不停，問道：“大神，你看我怎麽樣？級別雖然低了點，可我有時間。而且我操作也不錯，文能把酒言歡，武能身先士卒。閑時你我花前月下，看盡世間繁華，動蕩之時你我並肩而戰，笑擁江山，如何？”
本還慵懶看戲的人影倏然而動，因為白沁心的直白、執著和令人驚艷的操作。
只見枝頭微顫，一路帶起幾道殘影，黑色的人影已浮於半空之中，身後的白色羽翼瞬時張開，居高臨下而望，宛如君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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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驍接過紙條一看：“咦，徐飛玩的是私服呢。”
那麽滿級也不奇怪了，私服裏滿級的應該大有人在，畢竟資源和官方運營不同，玩家之所以選擇私服也是為了更大程度體驗游戲樂趣。
只是想不到徐飛這個學霸竟然也會選擇私服，是想在游戲中尋找存在感嗎？
“說起這游戲的私服，我一哥們正是他們的GM，當初還拉過我，只是我沒去。一來我時間少，二來我喜歡腳踏實地慢慢玩。”想起這事劉驍笑了笑，幸好沒去，不然也走火入魔怎麽辦？話鋒一轉，“不對啊，聽明媽媽說他們五個常在一起玩對吧？可梅姐剛又說徐飛和班裏同學關系都不太好，這不是挺矛盾的嗎？”
“你這麽一問我好像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意味。”
“什麽不同尋常？不可能所有人都看不起他吧，人家好歹是個學霸啊。我從小就喜歡學習好的男生，我就不信徐飛一個朋友都沒有。”對於徐飛的遭遇，顏如玉覺得可憐又可惜。
“各有道理，不過既然有疑點，就得查，不能放過任何潛在的細小線索。”白沁心沈吟片刻，想的更多，“明天我們去學校一趟，問問這幾人平時在學校的情況。現在雖然不能確定這些人是不是因為游戲而失魂，但的確是在游戲進行中昏迷，所以這游戲也脫不了幹系。這樣吧，我找人查查他們的游戲數據，看看他們當時都在幹什麽。”
“這怎麽查？服務器不知、ID不知，只知道他們玩了這游戲……”
“梅姐，你忘了小白是誰了嗎？”劉驍賊兮兮一笑，“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可咱小白啥都不用，就那使喚鬼差的架勢，這種小事肯定是不足為慮？這就叫做朝中有人好辦事啊。”
白沁心輕笑一聲，這劉驍，腦子真挺活泛，她不過提了一嘴，他就已經猜到了自己的打算。
白沁心直接把網癮少年昏迷的報道發到了地獄交流群裏，問：“誰能幫我查查這幾個少年的游戲數據？”
“小魚大人，您也在查這事？”小桃子第一個跳出來說話。
“也？這事還驚動地府了？”
“何止驚動，簡直傳得沸沸揚揚。”
“阿常大人說得沒錯，這事咱地府無人不知。”
“說重點。”
“回小魚大人的話，我是黃衛東魂魄的接引者，可是他的猝死和生死簿上記載的完全對不上號，所以至今魂魄不知所蹤。”二殿鬼差5號據實相告。
“也就是說他本不應猝死？”
“是的。”
“那鬧得沸沸揚揚又是怎麽回事？”
“這個我來說。”白無常接過話茬，隨手發了張圖片在群裏。
“這是？”
“生命之燈，顧名思義，一個蠟燭代表一個人，一旦熄滅則表示生命終結。而這些，兩個月內接連呈現油盡燈枯之象，卻偏偏又不曾熄滅。看燈的上報之後秦廣王翻看了生死簿，發現這些人名字已漸漸變得透明，雖生猶死，這情況還是第一次見。所以著令我們偵查。”
“這麽說已經查了兩個月了？”
“呃……這個……”說起這事白無常就覺得臉上無光，“由於每天明滅的生命之燈很多，所以這些一開始並沒有被看燈人及時發現……”
“也就是說你們也剛知道沒多久咯？”
眾鬼連連擦汗，發出扶額痛哭的表情。
白沁心跟著發了個默的表情：“所以你們到底查到點什麽？別說一無所知。”
“失魂、失魂！包括猝死的黃衛東，全都失了魂魄。”
“還有呢？”
“我們發現這些人玩的都是同一個服務器，而且角色到現在都還在游戲裏運行。”
“一直都沒下機？”
“對，一直都在。”白無常說著發了個偷笑的表情，“所以我懷疑這個游戲有問題，他們的魂魄應該都被吸進了游戲裏。所以……嘿嘿，我也註冊了一個賬號，來看看這游戲到底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
“那你發現什麽沒？”
“拜托，我才剛進游戲好嗎？誰知道你也盯上了這事。”
“他們進的哪個服務器？這樣吧，一會你把那幾個少年的ID發來，我也註冊一個號進去看看。”
“好。”
等到白無常把信息發送過來，白沁心微微一楞，竟然全都在私服。
“小白，大人們怎麽說？”
“自己看吧。”白沁心將手機遞了過去，開始註冊私服的賬號，“這一回才是真正的深入虎穴。”
幾人看後神色凝重，劉驍心頭莫名湧起一股怪異感，怎麽出事的都在私服？想著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嘿，哥們，嘛呢？”
“你說呢？我這碼農還能幹嘛？”對方自嘲一笑，“倒是你，節目好像挺火的，啥時候出來聚聚？”
“沒問題呀。”劉驍呵呵一笑，狀似無意問道，“還在《創世諸神》私服裏忙活？”
對方明顯一楞，支支吾吾半晌，劉驍一聽就覺得不太對勁，問：“你怎麽吞吞吐吐的？發生什麽事了？”
“呵呵，其實也沒什麽，就是那游戲我不做了。”
“好好的怎麽不做了？之前還拉我去玩來著，怎麽，覺得賺昧良心錢了？”
“能不能少懟我兩句？”對方苦笑一聲，壓低了音量，“該怎麽和你說呢？這樣吧，我問你，你相信游戲有生命嗎？”
“當然有，游戲的生命不就是玩家和你們賦予的嗎？”
“你還沒明白，我的意思是……你相信游戲會有自己的意識嗎？”
“……”劉驍眸光一閃，今天這電話沒白打，他這哥們果然是覺出了什麽不同，忙說，“換做別人或許不信，可你知道我是幹哪行的，稀奇古怪的事見的不少，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你突然生出這樣的想法，難道發現了什麽古怪事？”
“其實也只是我自己的感覺，游戲測試中我發現了幾組異常數據，分析過後來自幾個玩家賬號。一開始我只當是他們發現了游戲的BUG，從而利用BUG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就在我將那些本不該屬於他們的東西收回後，發現那些東西又莫名其妙到了他們的身上。”
劉驍從手機裏聽到對方點了支煙，狠狠吸了一口，仿似在組織語言又好像在平覆心情，只聽他長吐一口氣繼續說：“幾次三番進行系統回收，可最後還是神不知鬼不覺回到了他們的賬號裏。於是我再次對游戲做了測試，發現並沒有這種BUG，那麽問題來了，他們這些東西到底是怎麽來的呢？自此我就特別留意這幾人，尤其發現其中一個賬號格外強悍，強悍到賬號數據都是亂碼，我根本就看不懂。而且從綜合數據中發現，無論是服務器更新還引擎故障導致游戲突然中斷運行，這幾個賬號似乎從來都停在游戲裏。”
“什麽意思？不會因為服務器重啟而強行下線嗎？”
“按理應該是這樣沒錯，可這幾個賬號數據裏顯示一直在線，就好像是生活在游戲裏一樣。”對方又吸了口煙，想想就覺得毛骨悚然，“有一次我刻意開了GM的專屬賬號跟在他們身邊，他們好像是故意針對我一樣莫名其妙就對我開P，那個叫唯我獨尊的一刀向我砍來，我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當時就覺得現實中的我好像肩膀一疼，感覺真的被人砍了一樣。嚇得我直接拔了網線，強行下機。”
“唯我獨尊砍你？你確定沒看錯？”
“就是這個人賬號最獨特，所以我記得很清楚，怎麽了？這人你認識？”
“呵呵，就覺得這名挺囂張的。”
“確實囂張，而且人如其名，在游戲裏屬他最牛逼，各項排行榜穩居第一，妥妥的全服大神。嗨，扯遠了，反正自那以後，我總覺得這游戲不太對勁，你說我膽小也好、迷信也好，反正給人的感覺不太好，所以我就辭職了，換了家公司。”
“這樣啊，難怪一些時沒見你找我玩游戲。換公司也好，不用提心吊膽了，呵呵……那行，不打擾你工作了，趕明兒一起出來聚聚。”
“OK，隨叫隨到。”
掛了電話，劉驍面色沈重，將那哥們和自己說的悉數告訴了大家，末了問：“你們覺不覺得徐飛在游戲裏和現實中大不相同？”
“我收回之前說的話。”顏如玉聽完之後若有所思，“我想我們真的很有必要仔細查查他的人際關系了。”
“小顏子，你這口風轉得可真快。”
“只是心中有個猜測需要證實。”顏如玉看了眼表，“一會我去海市一中問問情況。”
“小顏子，我和你一起去。”
“梅姐，要不咱現在就出發？”
“行啊，速戰速決。”
二人一點不含糊，雷厲風行說走就走。
“大家都這麽幹勁十足，我也不能落於人後啊。這樣吧，我去找游戲私服運營商，看能不能摸出什麽料來。”劉驍說著看了眼張輝，“導演，你和我一起不？”
“去，有線索為什麽不去？趁熱打鐵，以免夜長夢多。”
最後一期節目，眾人格外賣力，該做什麽不用白沁心交代，自發討論著就去做了。不多時，房間裏徒留白沁心一人。
白沁心在鍵盤上敲下“小泥鰍”三字，登入了游戲，游戲界面驟然繁花漫天，手持斷刃的白沁心赫然發現自己已然89級。作為剛入門的新手，系統還隨機送了一身紫裝。
白沁心操作著角色走在荒郊野外，隨手放出幾個技能，剎那絢爛的特效滿屏綻放，看得她嘴角直抽抽，只兩個字來形容：華麗！
根據白無常給的信息在查找欄上逐個輸入了那幾個少年的游戲名：唯我獨尊、我輩問天、萬無一失、浮生落幕、一葉知秋和憶孤城。而這六人，果然如劉驍所說那般，都在線。
白沁心沒有立刻找這幾人，而是先加了白無常的角色名“世事無常”為好友。
“幹什麽呢？”
“看人PK。”
“你可真夠無聊的。”
“什麽呀，我走馬觀花一圈，發現這個服務器挺亂。滿大街的紅名，不知道多悠哉。而世界上、喇叭裏全是逞兇鬥狠的。就拿我面前這幾個來說，一言不合就動了手，哪來那麽大火氣？”
“我剛看了下公會信息，唯我獨尊建了個公會，他自己就是會長。裏面滿級的很多，而且公會入門最基本要求等級必須110以上，你看我們才89，差得有些遠了。”
“這倒不用擔心，因為是私服，其設置本來就和普通的服務器不一樣，相對練級速度也高出許多。我剛算了一下，按照這裏的經驗條進度，二十來級一天足以。”
“行啊，還是做了些功課嘛。”
“拜托，咱又不是真來玩的。”白無常說著發了個坐標過去，“過來看PK不？”
“不練級？我可沒那麽多時間耗。”
“真不來？別後悔哦，這裏圍觀群眾很多的。”
“你這家夥，說話就不能直接點？等著，我馬上來。”白沁心立刻意識到白無常話裏有話。
“嘿嘿，反正你夠精明。”
沒多久，白沁心就到了PK所在地，密密麻麻的人群將場景圍得水洩不通，華麗的特效近乎看不見PK雙方的動作，白沁心再一次感嘆這游戲做得太過花俏，重新設置了一下，屏蔽了技能特效的畫面效果。當即，視線清明許多。
這裏觀戰的何止是很多，一眼看去，密密麻麻的人頭，人擠人完全看不出誰是誰。
白沁心點了個輕功技能，飛身躍上房檐俯視，才覺得視野開闊了不少。操作著鼠標轉換視角，查看周圍的事物。
喲，對面房頂坐了一人，見白沁心擡眸看來，笑著揮手：“可算是來了，怎麽樣？盛況空前吧！”
說這話的可不就是白無常的角色人物世事無常麽。
世事無常說著一躍而起，身姿在半空中翻滾兩圈，腳尖踏著空氣三兩下來到了白沁心的身邊。
“看到那棵大樹沒？唯我獨尊就在那看戲呢。”
順著白無常所指，白沁心擡眸看去，果然在那茂密的枝丫間看到一個燙紅的名字——唯我獨尊！
稱謂顯示：天下第一公會會長。
職業是戰士，此刻一身黑衣斜躺在樹枝上，若不是頭頂那鮮紅的名字和背後的白色翅膀，隱在樹枝間還真沒人註意。
白沁心第一感覺：假低調。
瞧這又是天下第一，又是唯我獨尊，好像這世上除了你別人都該俯首稱臣。穿著一身布衣藏什麽？要真不動聲色倒是收起身後的拉風翅膀啊，生怕別人看不到你似的。
見白沁心盯著唯我獨尊出神，白無常嬉笑道：“是不是覺得他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明明就是想要引人註意偏偏在那裝低調，嘖嘖……這種人我見得多了。”
瞅見大樹下一堆女玩家對著唯我獨尊獻殷勤，二人相視而笑，瞧，光明正大地招蜂引蝶啊。
“那五人也在呢。”白沁心努了努嘴，倘若仔細觀察，會發現那五人以唯我獨尊為中心，分別散布在大樹的各個方位形成一個保護網，進可攻、退可守。白沁心心底哦了一聲，笑道，“看樣子，那五人是他的跟班呢。”
“好眼力。”白無常顯然也是有了相同的發現，讚賞一句忽然扭頭，“咳咳……他看過來了，你別盯著他不放。”
“怕什麽？咱光明正大還怕被人瞧？餵，你可是白無常，怎麽還做賊心虛了呢？”白沁心忍俊不禁，大大方方對上唯我獨尊的視線，並且比了個飛吻的動作，同時頭頂飄出一行字，“大神麽麽噠！”
白無常嘴角一抽，飛快發了個消息過去：“嘛呢嘛呢？當街勾引？矜持！”
“你懂個屁！”白沁心連連給唯我獨尊送飛吻，手下消息不停，“自古英雄愛美人，咱不妨也俗套一把，來個美人計。”
“嘖嘖，為了接近他們，你還是滿拼的。”白無常扶額，可是看到樹下一群女人突如其來的怒目而視，不由心下一突，“註意點，別觸了眾怒。”
“正合我意！”白沁心淡掃那些女玩家一眼，要的就是她們發火，不激一激這火怎麽燒得起來？
“大神，我對你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大神，你怎麽能這麽帥呢？”
“大神，讓我為你彈奏一曲《鳳求凰》……”
白沁心頭頂不斷冒出對唯我獨尊的表白，說起彈奏立馬席地盤腿而坐，擡手撥弄琴弦，嘈雜的街市上立刻響起悠揚的琴聲，可不就是那聞名已久的表白神曲《鳳求凰》麽？
“臥槽！這女的誰啊？光天化日這麽勾引大神，還要不要臉了？”
“就是，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女人。小泥鰍是誰啊？沒聽說過呀。”
“看到她級別了沒？才89，一看就是新來的菜鳥。看著大神牛逼求包養呢，真不要臉。也不瞧瞧自己什麽德行，大神能要她？做她的春秋大夢！”
“小小菜鳥也敢在這裏賣弄風騷？姐妹們，給我殺了她！”
“區區菜鳥，我一個人就夠了！”說話間一個紅衣妹子飛身而起，手裏的拂塵在空中撣了兩撣，一束綠光直逼白沁心的小泥鰍而來。
喲！是個奶媽啊！這一招，哎喲喲，還啐著毒呢。
白沁心上游戲前對所有角色做了詳細了解，這些角色有什麽技能，技能出來的效果也摸得一清二楚，所以只一眼便看出了這個紅衣奶媽的招數。
而白沁心選擇的是一個刺客，刺客的優點在於速度快，近距離攻擊力強，雖然和對方級別有所差距，白沁心卻一點也不膽寒。擡手又撥了撥琴弦，在尾音結束前收了琴，下一秒身形頓失，熟悉刺客的馬上就看出這是這個職業的特有技能——隱身。
那紅衣奶媽沒料到白沁心反應這麽快，她這剛出手，人家就來了個隱身，微微一楞，身形卻突然僵在了房檐。
不好，這是刺客的定身技能，能讓對手瞬間僵直在原地，時間是兩秒。兩秒時間很短，可如果對於一個高手來說，兩秒可以做的有很多，要教訓一個人綽綽有餘。紅衣奶媽本還心存僥幸，想著對方不過是個菜鳥沒當回事。所以也只是當時驚訝了一下，誰料等會意過來的時候後背早受了對方一記狠狠的“螳螂刺”。霎時飆出一道艷麗的血花，血條驟然去了一半。
“漂亮！”白無常坐在房檐上鼓掌，讚的自然是白沁心。
紅衣奶媽一看自己的血條減半，不由大驚，暗道自己輕敵了。想著也就兩秒，剛已經受了一擊，還能真把自己給殺了？
不料白沁心像是明白她心中所想，根本不給她有反水的機會，手中的短刃“唰唰”在奶媽身上飛揚。眾人只看見紅衣奶媽身旁黑色的殘影左右掠過，而後鮮艷的血珠仿佛不要錢似的噴湧而出，一下就見了底。
兩秒一到，白沁心操縱的刺客掠過紅衣奶媽，眾人依稀可見那柄刀刃貼著奶媽的脖子劃過，而小泥鰍頭頂冒出一段話：“哇！奶媽你可真敢啊，穿著白板裝招搖過市，這是仗著自己奶水充足而有恃無恐嗎？可惜，會用毒的不止你一個，而且，好像我更技高一籌。那什麽，下次殺人前記得穿好衣服，雖然你自詡防高血厚，可光著身子到底失了倚仗。不然怎會被我一個小菜鳥殺得毫無還手之力？”
“哈哈哈哈，白板裝？那可是中秋大賽季軍的獎品，霓裳羽衣，好看，妹子們都喜歡。不過話說回來，這時裝確實沒什麽屬性，中看不中用，說是白板裝也不差。”
“哎喲我去！你們的關註重點是不是錯了？這個叫小泥鰍的可是邊殺邊打字，這得多快的手速啊？”
“嘖嘖……這手速，66666了。”
“啊——我要殺了你。”眼見著血條見底，剛還誇下海口要教訓菜鳥的奶媽惱羞成怒。一見兩秒僵直時間到了，立刻放出了狠話。
“不好意思，晚了！”白沁心手腕翻飛，不等紅衣奶白發出技能，一個閃身到了紅衣奶媽的身前，一記“斷魂刃”插入了奶媽的心口，隨即縱身一躍，飛起一腳踹上了奶媽的大胸。
最後一點殘血清空，奶媽那不甘心的身影還在半空中漂浮，電腦那頭的視角卻已經變黑：“啊啊啊啊啊，氣死了氣死了，你竟然使詐！姐妹們，殺了她！”
“你丫的是不是傻B？人家不過使了個定身技能就說人家使詐？就算詐又怎麽樣，兵不厭詐嘛！再說你這奶媽115級，人家不過89，傻子才會站在那給你打。”
“就是，要我說這小泥鰍操作嫻熟，手速極快，技能銜接更是完美無瑕，這絕逼比那些只會賣萌勾搭漢子卻毫無任何技能的手殘花癡好多了。小泥鰍，我挺你！”
一時間，看過二人過招的觀眾紛紛站到了小泥鰍的陣營，為白沁心打抱不平。
可這些話無疑刺激了那票本就醋意橫生的女玩家，紛紛舉起刀劍，朝白沁心的小泥鰍湧來。
“大神，求罩！”白沁心喊出一句話，身形就沖著唯我獨尊躍了過去。
白無常掃了眼街道上虎視眈眈的女人們，白沁心此舉無疑引起了女性朋友的公憤，不由發了個消息過去：“你就這麽去了？萬一他不鳥你呢？”
“賭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嘛，游戲而已。”
白沁心瀟灑回覆了白無常，在半空中又踹下一人，頭頂的文字依舊不停，問道：“大神，你看我怎麽樣？級別雖然低了點，可我有時間。而且我操作也不錯，文能把酒言歡，武能身先士卒。閑時你我花前月下，看盡世間繁華，動蕩之時你我並肩而戰，笑擁江山，如何？”
本還慵懶看戲的人影倏然而動，因為白沁心的直白、執著和令人驚艷的操作。
只見枝頭微顫，一路帶起幾道殘影，黑色的人影已浮於半空之中，身後的白色羽翼瞬時張開，居高臨下而望，宛如君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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