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免費群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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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免費群演
喲，這形容稀奇了。聽過那麽多比喻，就沒聽過把人比作撕爛的包裝盒，顏如玉忍不住笑出聲來。瞅著兩人大眼瞪小眼，還真是冤家。
眾人簡單吃了午飯，男人們又開始在陳舊的洋房內布置機器，搭好帳篷，一番忙活又去了個把小時。等到終於忙完得空休息的時候，房外傳來一陣喧鬧聲，有人來了，聽著還不少。
顏如玉走到門口一瞧，一行六人，三男三女，都很年輕，大概二十左右。一個個奇裝異服，頭發五顏六色，身上戴的配飾五花八門，看著給人第一印象就是不良少男少女。
帶頭的男生染了頭黃毛，嘴裏還叼著煙頭，撥開雜草叉腰而站：“什麽破地方？累死了。”
跟在後面的人齊齊來到空地，女生們不停以手當扇扇風，也是一臉的不樂意，其中一個嗲聲嗲氣說：“這誰想出來的主意？要知道是這麽個鬼地方，我才不來呢？你們看，我都曬黑了。”
“嘿嘿，不是鬼地方還不來呢。你們瞧瞧這屋子，大白天看都這麽陰森恐怖，到了晚上……”後面一個穿破洞牛仔褲的男生說著往幾個女生面前一躥，做了個鬼臉“喝”了一聲，嚇得女生們花容失色，男生哈哈大笑，“膽子這麽小，晚上要是真碰見鬼還不得屁滾尿流？”
“好你個小徐，人嚇人嚇死人，看我不打死你！”
接下來就是男男女女相互追趕，那帶頭的男生吐掉了煙頭，呸了一口說：“還嫌不夠熱？大太陽的曬都曬死了，精力這麽旺盛留在晚上，鬧什麽？”
被男生這麽一說，幾人停了下來，有人這才發現一旁停著的車：“羽哥，好像有人比我們來得早啊。”
“還真是，走，進去瞧瞧。”
六人向洋房走來，顏如玉轉身翻了個白眼：“今天可有熱鬧瞧了。”
幾人踏進房門，看見白沁心一行裝備齊全，連帳篷都搭好了，再瞧瞧自己這邊，最多也就帶了些吃的，被喚作羽哥的男生回頭瞪了一眼：“瞧瞧人家，我們這是來辦家家酒嗎？”
眼尖的發現了墻角的攝像機，眸光一亮：“羽哥，他們是來拍攝的，你看那有攝影機。”
眾人擡頭一瞧，還真是，原來是拍攝的啊，那就難怪裝備齊全了。這時其中一個女生突然興奮地尖叫起來：“那那那、那個女生是不是白沁心啊？《怪談》裏的女主角，是她，就是她。”
女生說著小跑過來，激動得紅了臉說：“你是白沁心吧？我看了你演的《怪談》，拍得真好。哇，你真的好漂亮啊。我、我叫劉敏，是你的粉絲。”
“你好，謝謝。”白沁心起身微笑，這一句就證實了自己的身份。
剩下幾人一看真是白沁心，呼啦一聲都圍了過來，嘰嘰喳喳對著白沁心品頭論足。白沁心雖心生不喜，卻修養極好對著幾人淡淡點頭打了個招呼。
沐梓夜坐在一旁微微皺眉，很看不慣這幫小年輕的態度，咋咋呼呼一點禮貌都沒有，把人當猴子般圍觀，全無教養。還有那花花綠綠的裝扮，整個一群雜毛鸚鵡，看得人眼暈，都什麽審美觀？
沐梓夜心生不悅，臉色就垮了下來，一把拉下白沁心坐到自己身邊：“不是腿酸嗎？休息。”
腿酸不過一個借口，只是借機讓她別做那被人圍觀的猴子，白沁心自然聽出了他的好心，沒做爭辯靜靜坐在了他的身側。
沐梓夜附耳輕輕笑道：“對這幫無禮的毛頭笑那麽假，臉不酸嗎？”
剛覺著你不錯，一句話又打回了原形，你丫的能不能好好說話？
白沁心無趣撇嘴，轉頭對著幾人說：“你們來探秘？”
“是啊，聽說這裏……鬧鬼。”還是之前那個女生，說到鬧鬼還左右瞄了幾眼，“你們來多久了？有沒有發現什麽不尋常的地方？”
明明怕得要死還來玩心跳，仗著人多嗎？
白沁心掃了眼大屋，沒正面回答，只說：“既然來探秘，你們先去看看環境，留或走自己決定。”
幾人一聽，也有道理，來都來了，不四處看看太浪費感情了。各自散開，分頭查看。
“小白，你脾氣真好。”劉驍顯然也是對那幾個小年輕不喜。
白沁心失笑，頭一回聽人說自己脾氣好。
“一幫孩子，不懂事，教育教育就好了。”屆時有他們哭的時候。
劉驍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孩子？在他看來，裏面有幾個年紀比她要大吧。
張輝卻是聽出了幾分話外之音：“丫頭，我看這幫人不會輕易離開。”
“不正好嗎？免費群演。”拍起來更真實。
劉驍瞬間咧嘴哈哈大笑，擡手比了個讚：“高！估摸著那幾個還得感謝我們給他們露臉的機會。”
“丫頭心眼不少。”
“物盡其用，皆大歡喜。”正好也給幾個不知深淺的小年輕上上人生寶貴的一課，功德不是？
再說那頭，幾個小年輕三三兩兩分層查探，二樓的一間空房內，紅頭發女生脊背一涼，只覺一股子涼氣從身後拂過，驟然一驚，伸手緊緊抓住了前面男生的胳膊，疑神疑鬼回頭看了一眼，空無他物，松了口氣拍拍心口：“嚇死我了。”
男生扭頭瞪了女生一眼，手都被抓疼了，胳膊一甩：“放手，一驚一乍幹什麽？”
“你沒覺得這裏陰森森的嗎？”女生小心翼翼拽住男生的衣服，四下瞄了幾眼，仿佛這裏真有什麽不幹凈的東西。
“大白天的哪裏陰森了？你們女人就是膽小。”男生撇嘴，看了眼空蕩蕩的房間，“鬼影子都沒有，別自己嚇自己。走了，先下去。”
“哦。”女生小媳婦般跟在男生身後，一步三回頭，仿佛一個不註意就會冷不丁冒出什麽。
不多時，六人前後腳下樓，聚在一起。
“怎麽樣？發現什麽沒？”
“沒有，什麽都沒有。”
“不知道，但是我總覺得有雙看不見的眼睛一直盯著我，慌兮兮的。”
“我也是，剛後背發涼出了身冷汗，可是回頭又什麽都沒見著。”
“羽哥，我聽說女人陰氣重，第六感也比較準，沒準這裏真的有那啥。”
“是是是，我奶奶說了比起男人，女人更容易見鬼。”
“那你們的意思是？”
“羽哥，反正咱就是沖著這鬼屋的名頭來的，不能白來。現在大白天就算有什麽也不會出來，咱就將就一晚？”
“你們幾個呢？”
“那、那就住一晚吧。”女生們說得小聲，雖有些膽小，卻藏不住內心的那點小興奮。
“羽哥，他們不是《怪談》劇組的人嗎？咱和他們商量商量，看能不能帶我們一起，咱也好在電視上露個臉。”
“我們也能上電視嗎？太好了。”嗲聲嗲氣的女生一聽或許能露臉，馬上拉著羽哥的手撒嬌，“親愛的，我覺得小毛說得對，和他們商量商量唄。”
“行。”
幾人打定了主意，馬上來到欄目組人面前，說了自己的打算。
白沁心勾唇一笑，看吧，她說什麽來著？不用他們開口，這幾個上趕著毛遂自薦了。
張輝擡眸看了幾人一眼，端起了導演的架子：“帶你們也不是不行，不過……”
“不過什麽？您說，我們一定盡力配合。”
“你們可以參與拍攝，但是必須服從指揮，不該做的別做，不能給工作人員添亂。”
“這個沒問題，還有其他的要求嗎？”
“由於是臨時參演，所以沒有劇本給你們準備，到時候完全看你們的臨場反應，能做到嗎？”
“那個……導演，我能弱弱問個問題嗎？”劉敏舉手，此時倒還有幾分青少年該有的樣子。
“你問。”
“能給我們稍微透露下劇情嗎？”
“不好意思，恕不劇透。”開玩笑，劇本？自從白丫頭來了，哪次需要過劇本這種東西？哦，玉門村那次除外。張輝聽了一口拒絕，“我要的就是你們的臨場反應，顯得更真實，畢竟咱這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鬼片。大體以記錄為主，如果什麽都按劇本來，多沒意思。這次有了你們的加入，不如來點特別的，出其不意的效果更逼真，你們說對不對？”
“呃……好像也是。”劉敏被導演唬得一楞一楞的，馬上被牽了鼻子走，“好吧，那我們就都聽導演組的安排。”
“還有什麽不清楚的嗎？”
眾人互看幾眼搖頭。
“很好，那就這麽決定了。”張輝說著手一揮，“都坐，現在你們簡單自我介紹一下。”
六個年輕人一聽導演答應了，喜不勝收，幾個小女生更是高興得笑開了花，沒想到出來尋個刺激還能上電視，賺大發了。幾人立刻和欄目組的人圍坐成一圈，紛紛自報家門。
“我叫莊羽，22歲。”
“我是劉敏，今年19。”
“郭如眉，20。”
“我是毛慶，剛滿20。你們叫我小毛或者阿慶都可以，嘿嘿。”
“陳麗，叫我小麗好了，和小敏同年。”
最後一個男生稍顯拘謹，特別在看到劉驍端著攝影機正對著自己給特寫，不由緊張抓了抓頭發：“我、我叫蔡沖，22歲。”
見幾人都介紹完畢，白沁心開口了：“你們幾個雖是暫時加入，也算是我們組裏一員。作為組員，一切聽從安排，自然也有義務打理雜事。”
“是是是，應該的。”毛慶笑瞇瞇接話，“現在有什麽需要我們做的嗎？”
白沁心淡掃一眼，這毛頭小子看著挺機靈，也會來事問，莞爾笑道：“那你們三個男生去拾點柴火，晚上我們在門口空地吃烤肉……”
“還有烤肉吃？太好了。”一聽有烤肉，郭如眉樂得眉開眼笑，打斷了白沁心的話。
白沁心微微側目，就那麽笑看著不語，而對方顯然沒意識到自己的不禮貌還一個勁和身邊的人說晚上不愁吃喝。
其他幾人見欄目組眾人雖眉眼帶笑，但笑得不達眼底，幾人被看得不好意思，劉敏忙拉了拉郭如眉的衣服輕聲到：“眉眉、眉眉……”
“你拉我幹什麽？”
“咳咳……”劉敏尷尬對著眾人一笑，又說，“你先別說話，聽白小姐說完。”
“啊？哦、哦。”郭如眉後知後覺，傻大姐般轉頭沖白沁心沒心沒肺一笑，“那個，你繼續說。”
白沁心又看了郭如眉一眼，這才再次開口：“你們幾個女生看著幫忙，或者和我一起去附近尋找水源。”
“這鬼地方能有什麽水源啊？我看你們開車來的，飲用水應該備足了吧，喏，那不還有兩箱礦泉水嗎？”
這次又是郭如眉說話，顏如玉實在看不下去，不等白沁心開口就先說了：“本來也夠用，這不又多了你們嗎？你也說了那只是飲用水。在外不比在家，也許你過慣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可這裏……不好意思，大夥都是相互協作，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明白嗎？”
顏如玉這幾句話說得直白，就差沒直接說不想幹活趕緊給我滾蛋回家。
郭如眉也不是傻子，能聽不出話裏的諷刺？一張臉瞬時漲得通紅，卻不太服氣，伸手朝前一指：“我們都去忙活了，那他們呢？”
他們自然指的是白沁心沒有點到名的欄目組其他人。
這小妮子，看來還沒搞清楚狀況，吆五喝六的當自己是誰呢？
顏如玉又要反唇相譏，白沁心輕輕按下她的手，擡眸掃去一眼：“看來郭小姐晚上自有安排，我想我們剩下的那兩頂帳篷也用不上了。張導、驍哥、秦哥，你們好好養精蓄銳。”
“嗨，那敢情好。忙了大半天累都累死了，話說搭個帳篷真心不容易啊。既然他們不需要，那我們就養精蓄銳咯。”劉驍接過話茬，舒舒服服往帳篷裏一趟，閉眼假寐。
那幾個小年輕雖不太著調，可話裏的意思卻聽得明白，再看看被收拾得幹幹凈凈的大屋和那架著的幾頂帳篷以及四處設置好的機位，忙活大半天真不是說假。而且言下之意本來準備給他們搭帳篷的，結果被郭如眉這麽一鬧人家甩手不幹了，頓時五雙眼睛齊齊瞪向始作俑者，一致透露出責怪。
還是那毛慶最為機靈，趕忙打了個圓場：“呵呵，如眉她心直口快，不太會說話，各位大人大量，就別和我們一般見識。要不這樣吧，女生去揀柴，我們男生來搭帳篷吧。”
劉驍斜睨一眼：“你們會搭帳篷？”
毛慶不好意思撓了撓頭：“雖然沒搭過，但是有說明書吧？”
幾人學歷不高，但也不是文盲，想著只要有說明書按照步驟來操作，哪怕費些功夫，可琢磨琢磨也能成不是？
誰料劉驍兩手一攤：“這個真沒有。”
像他們這種老出外景的，搭建帳篷駕輕就熟，哪裏還需要說明書？
幾人瞬時無語，這下好了，光靠自己琢磨估摸著天黑也搭不好。
“都是你，耍什麽脾氣？走幾步路都不願意，這麽金貴晚上看你怎麽辦。”
“我哪知道……”
“你還來勁了？不想呆就回去，現在還早，回去來得及。”
“羽哥別趕我啊，我、我聽話還不行嗎？”
“現在願意走了？”
“願意願意。”
“哼！”莊羽作勢又瞪了郭如眉一眼，可到底是自己的女朋友，也不好真的趕她走，回頭笑問，“白小姐，她知道錯了，不知道能不能……呵呵。”
見郭如眉此刻服服帖帖，眾人也有所求態度良好，白沁心自不會緊揪錯處不放。
“不過我們就剩兩頂帳篷，你們擠擠沒問題吧？”
“沒問題、沒問題。”幾人異口同聲，生怕人家反悔。
開玩笑，有得住還嫌棄嗎？總比大晚上在外面餵蚊子好吧。
“既然沒異議，就按我之前說的辦吧。”白沁心說著拍了拍褲腿起身，擡腳走向屋外。
“羽哥，我幫你們拾柴火吧。”郭如眉一把挽住莊羽的手臂，“人多力量大。”
“隨便你。”
剩下兩個女生自覺跟在了白沁心身後，不忘吐槽：“這裏到處都是枯枝斷草，她可真會偷懶。”
劉敏只回頭看了一眼，說：“不一定吧，要真這麽輕松，要那幾個男生幹嘛？”
白沁心將二人的對話收入耳底，可不就是這個理，哪有那麽輕松的活？這姓劉的小妮子倒還有幾分心眼。
果不其然，幾人走出沒幾步，身後傳來一句話：“喏，斧頭在這，記得劈柴哈。”
劈柴？兩個女生聽了忍俊不禁，果然是體力活啊。
“白小姐，我們去哪找？”一個分岔路口，劉敏猶豫不決。
“左右就兩條路。”白沁心結合地形和泥土狀況以及樹木的生長跡象迅速選擇了右邊這條，“我們走這邊，一起也行分開找也可以，看你們的意願。”
“既然都不熟悉這裏，還是分頭找比較快，我和小敏就走左邊好了。”既然說好了分工合作，哪有跟著人家屁股後面的道理？陳麗果斷選了另一條道。
“記住，不管是否找到水源，天黑前必須趕回營地。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沿途做下記號以免不小心迷路，都明白了嗎？”見兩個丫頭打定了主意要分開，白沁心不由仔細囑咐了幾句。
“好的，我們知道了。”
兩組人分頭行動，沐梓夜這才說話了：“烤肉哦？”
“嗯哼。”
“在哪呢？”
“後備箱。”
“我怎麽沒看見？”
白沁心但笑不語，什麽都讓你知道了她還混什麽？
不說是吧？沐梓夜轉換目標拉過一旁的顏如玉：“什麽時候準備的？”
說實話，聽白沁心說烤肉，顏如玉自己都是懵的，估摸著整組人都不清楚，可白沁心的能耐眾人都見識過，連鬼差都能使喚得動還弄不出肉？不過這話肯定不能對外宣揚，於是又開啟了一本正經說假話的模式。
“沐二少，這個不歸我管，梅姐是咱組裏的劇務，這些事務都是她一手包辦，要不您問她去？”
問梅嵐？難道他還為了點吃食特意回去一趟？
顏如玉甩鍋甩得幹脆利落，既不得罪人也不算說假，白沁心如何她不提，反正梅嵐是劇務這點沒錯。
見問不出什麽有用的信息，沐梓夜也不再追根究底，反正他有的是時間和耐心。
白沁心身為特工的時候連亞馬遜叢林都摸熟了，尋找區區水源簡直駕輕就熟，不出半個小時，三人面前出現一條小溪，潺潺流水叮咚作響。
“真有水誒。”顏如玉撒歡奔了過去，掬了把清水洗臉，“啊，舒服了。心心快來，你看還有魚，抓幾條唄。”
白沁心走近一看，小溪深處約莫半人左右，其間不少魚兒嬉戲，淺灘處不過剛沒腳背，清澈見底。看顏如玉勾起了饞蟲，笑嗔一句“你這吃貨”，卻一點沒藏拙，撿起一塊石子自指間彈出，“噗”一聲悶響，一尾手掌大小的魚兒立刻翻了魚肚。
白沁心走入水中，輕而易舉將魚兒丟上岸：“二少，要不要試試？”
沐梓夜自知深淺，這等腕力他可沒有，也不托大，直接在一旁扯了根樹枝，拿出隨身攜帶的軍刀將樹枝削尖：“有何不可？”
沐梓夜同樣走入水中，在溪水深處仔細搜尋，忽然手腕一動，連同樹枝對準目標狠狠刺去。
又是一尾肥美的大魚，沐梓夜揚了揚手：“魚不錯。”
二人合力又抓了幾條大魚，顏如玉在一旁流口水傻笑：“嘿嘿，今晚有口福了。”
“也不知那兩個丫頭怎麽樣了。”白沁心看了眼日頭，還算早，“既然找到了水源，我回去拿食材過來清理。二少，麻煩你去找找那兩個丫頭。”
“挺會使喚人啊。”沐梓夜算是看出了眉目，這欄目組張輝雖是導演，可主心骨全在白沁心，發號施令嫻熟得很。
“呵呵，能者多勞嘛，麻煩你了哈，晚上我給你烤魚。”
“哼。”這賄賂還不錯。
“心心，我就在這等你吧，萬一來個什麽山貓野狗，這魚不糟蹋了麽。”
沐梓夜直接將軍刀丟了過去：“那你把魚給剖了吧。”
顏如玉登時傻眼，剖了？殺魚她不會啊，不過上次白媽媽是怎麽教來著，凡事都有第一次，不如趁這機會試試看？
顏如玉拍著胸脯硬氣擡頭：“行，交給我了，你們放心去吧。”
這模樣怎麽看著像壯士扼腕呢？沐梓夜眉梢一挑，掃向白沁心：“這丫頭是不是缺心眼？”
白沁心回頭看了眼拿著刀對著魚不知如何下手的顏如玉，這丫頭，心大。
走到交叉口，二人分道揚鑣，見沐梓夜走得遠了，腳底輕點，飛身而去。
回到洋房，那幾個男生劈柴劈得滿頭大汗，郭如眉抱著柴火從遠處走來，早已汗如雨下，嘴上嘀咕幾句卻不敢大聲抱怨，自己選的活打死也得撐下去。
白沁心微微一笑，做做樣子開了後備箱，卻是從空間裏拎出兩只只兔子、兩只山雞和一籃子蔬菜瓜果，隨後在眾人的註視下左右手齊活，健步如飛消失在眾人眼前。
劈柴的男生“咚”一聲掉了斧頭而不自知，險些砸到自己的腳：“你們看到沒？白、白小姐是大力士嗎？”
另兩名艱難咽了咽口水：“我想、大概、也許沒眼花吧。”
乖乖，白小姐一個女生，算年紀和他們差不多，瞧那爽利的動作多瀟灑。再看看他們，輪換著劈柴還中途休息了好久，竟然連女生都不如。三人互看幾眼，莊羽默默撿起地上的斧頭，“哈”一聲覺得自己突然充滿了力量。
當沐梓夜找到那兩個丫頭回小溪旁的時候，白沁心正在給山雞開膛破肚，熟練的姿勢顯而易見是個絕對的老手，三兩下就解決了那只山雞。再一看旁邊的幾條死魚，哎喲餵，瞧這歪歪扭扭的刀切痕跡，簡直辣眼睛。
“還不去幫忙？”見身邊兩個女生盯著白沁心的動作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沐梓夜沒好氣催促了一聲，一點眼力價都沒。
“哦哦，好。”回過神來的女生立刻上前幫忙清洗瓜果蔬菜。
沐梓夜走到陰涼處斜倚樹幹，看著顏如玉在一旁一副狗腿樣對白沁心大獻殷勤，又瞧了眼游刃有餘清理吃食的白沁心，呵呵，這種年紀，像顏如玉這樣的才是正常，而那個……全能得有些逆天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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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簡單吃了午飯，男人們又開始在陳舊的洋房內布置機器，搭好帳篷，一番忙活又去了個把小時。等到終於忙完得空休息的時候，房外傳來一陣喧鬧聲，有人來了，聽著還不少。
顏如玉走到門口一瞧，一行六人，三男三女，都很年輕，大概二十左右。一個個奇裝異服，頭發五顏六色，身上戴的配飾五花八門，看著給人第一印象就是不良少男少女。
帶頭的男生染了頭黃毛，嘴裏還叼著煙頭，撥開雜草叉腰而站：“什麽破地方？累死了。”
跟在後面的人齊齊來到空地，女生們不停以手當扇扇風，也是一臉的不樂意，其中一個嗲聲嗲氣說：“這誰想出來的主意？要知道是這麽個鬼地方，我才不來呢？你們看，我都曬黑了。”
“嘿嘿，不是鬼地方還不來呢。你們瞧瞧這屋子，大白天看都這麽陰森恐怖，到了晚上……”後面一個穿破洞牛仔褲的男生說著往幾個女生面前一躥，做了個鬼臉“喝”了一聲，嚇得女生們花容失色，男生哈哈大笑，“膽子這麽小，晚上要是真碰見鬼還不得屁滾尿流？”
“好你個小徐，人嚇人嚇死人，看我不打死你！”
接下來就是男男女女相互追趕，那帶頭的男生吐掉了煙頭，呸了一口說：“還嫌不夠熱？大太陽的曬都曬死了，精力這麽旺盛留在晚上，鬧什麽？”
被男生這麽一說，幾人停了下來，有人這才發現一旁停著的車：“羽哥，好像有人比我們來得早啊。”
“還真是，走，進去瞧瞧。”
六人向洋房走來，顏如玉轉身翻了個白眼：“今天可有熱鬧瞧了。”
幾人踏進房門，看見白沁心一行裝備齊全，連帳篷都搭好了，再瞧瞧自己這邊，最多也就帶了些吃的，被喚作羽哥的男生回頭瞪了一眼：“瞧瞧人家，我們這是來辦家家酒嗎？”
眼尖的發現了墻角的攝像機，眸光一亮：“羽哥，他們是來拍攝的，你看那有攝影機。”
眾人擡頭一瞧，還真是，原來是拍攝的啊，那就難怪裝備齊全了。這時其中一個女生突然興奮地尖叫起來：“那那那、那個女生是不是白沁心啊？《怪談》裏的女主角，是她，就是她。”
女生說著小跑過來，激動得紅了臉說：“你是白沁心吧？我看了你演的《怪談》，拍得真好。哇，你真的好漂亮啊。我、我叫劉敏，是你的粉絲。”
“你好，謝謝。”白沁心起身微笑，這一句就證實了自己的身份。
剩下幾人一看真是白沁心，呼啦一聲都圍了過來，嘰嘰喳喳對著白沁心品頭論足。白沁心雖心生不喜，卻修養極好對著幾人淡淡點頭打了個招呼。
沐梓夜坐在一旁微微皺眉，很看不慣這幫小年輕的態度，咋咋呼呼一點禮貌都沒有，把人當猴子般圍觀，全無教養。還有那花花綠綠的裝扮，整個一群雜毛鸚鵡，看得人眼暈，都什麽審美觀？
沐梓夜心生不悅，臉色就垮了下來，一把拉下白沁心坐到自己身邊：“不是腿酸嗎？休息。”
腿酸不過一個借口，只是借機讓她別做那被人圍觀的猴子，白沁心自然聽出了他的好心，沒做爭辯靜靜坐在了他的身側。
沐梓夜附耳輕輕笑道：“對這幫無禮的毛頭笑那麽假，臉不酸嗎？”
剛覺著你不錯，一句話又打回了原形，你丫的能不能好好說話？
白沁心無趣撇嘴，轉頭對著幾人說：“你們來探秘？”
“是啊，聽說這裏……鬧鬼。”還是之前那個女生，說到鬧鬼還左右瞄了幾眼，“你們來多久了？有沒有發現什麽不尋常的地方？”
明明怕得要死還來玩心跳，仗著人多嗎？
白沁心掃了眼大屋，沒正面回答，只說：“既然來探秘，你們先去看看環境，留或走自己決定。”
幾人一聽，也有道理，來都來了，不四處看看太浪費感情了。各自散開，分頭查看。
“小白，你脾氣真好。”劉驍顯然也是對那幾個小年輕不喜。
白沁心失笑，頭一回聽人說自己脾氣好。
“一幫孩子，不懂事，教育教育就好了。”屆時有他們哭的時候。
劉驍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孩子？在他看來，裏面有幾個年紀比她要大吧。
張輝卻是聽出了幾分話外之音：“丫頭，我看這幫人不會輕易離開。”
“不正好嗎？免費群演。”拍起來更真實。
劉驍瞬間咧嘴哈哈大笑，擡手比了個讚：“高！估摸著那幾個還得感謝我們給他們露臉的機會。”
“丫頭心眼不少。”
“物盡其用，皆大歡喜。”正好也給幾個不知深淺的小年輕上上人生寶貴的一課，功德不是？
再說那頭，幾個小年輕三三兩兩分層查探，二樓的一間空房內，紅頭發女生脊背一涼，只覺一股子涼氣從身後拂過，驟然一驚，伸手緊緊抓住了前面男生的胳膊，疑神疑鬼回頭看了一眼，空無他物，松了口氣拍拍心口：“嚇死我了。”
男生扭頭瞪了女生一眼，手都被抓疼了，胳膊一甩：“放手，一驚一乍幹什麽？”
“你沒覺得這裏陰森森的嗎？”女生小心翼翼拽住男生的衣服，四下瞄了幾眼，仿佛這裏真有什麽不幹凈的東西。
“大白天的哪裏陰森了？你們女人就是膽小。”男生撇嘴，看了眼空蕩蕩的房間，“鬼影子都沒有，別自己嚇自己。走了，先下去。”
“哦。”女生小媳婦般跟在男生身後，一步三回頭，仿佛一個不註意就會冷不丁冒出什麽。
不多時，六人前後腳下樓，聚在一起。
“怎麽樣？發現什麽沒？”
“沒有，什麽都沒有。”
“不知道，但是我總覺得有雙看不見的眼睛一直盯著我，慌兮兮的。”
“我也是，剛後背發涼出了身冷汗，可是回頭又什麽都沒見著。”
“羽哥，我聽說女人陰氣重，第六感也比較準，沒準這裏真的有那啥。”
“是是是，我奶奶說了比起男人，女人更容易見鬼。”
“那你們的意思是？”
“羽哥，反正咱就是沖著這鬼屋的名頭來的，不能白來。現在大白天就算有什麽也不會出來，咱就將就一晚？”
“你們幾個呢？”
“那、那就住一晚吧。”女生們說得小聲，雖有些膽小，卻藏不住內心的那點小興奮。
“羽哥，他們不是《怪談》劇組的人嗎？咱和他們商量商量，看能不能帶我們一起，咱也好在電視上露個臉。”
“我們也能上電視嗎？太好了。”嗲聲嗲氣的女生一聽或許能露臉，馬上拉著羽哥的手撒嬌，“親愛的，我覺得小毛說得對，和他們商量商量唄。”
“行。”
幾人打定了主意，馬上來到欄目組人面前，說了自己的打算。
白沁心勾唇一笑，看吧，她說什麽來著？不用他們開口，這幾個上趕著毛遂自薦了。
張輝擡眸看了幾人一眼，端起了導演的架子：“帶你們也不是不行，不過……”
“不過什麽？您說，我們一定盡力配合。”
“你們可以參與拍攝，但是必須服從指揮，不該做的別做，不能給工作人員添亂。”
“這個沒問題，還有其他的要求嗎？”
“由於是臨時參演，所以沒有劇本給你們準備，到時候完全看你們的臨場反應，能做到嗎？”
“那個……導演，我能弱弱問個問題嗎？”劉敏舉手，此時倒還有幾分青少年該有的樣子。
“你問。”
“能給我們稍微透露下劇情嗎？”
“不好意思，恕不劇透。”開玩笑，劇本？自從白丫頭來了，哪次需要過劇本這種東西？哦，玉門村那次除外。張輝聽了一口拒絕，“我要的就是你們的臨場反應，顯得更真實，畢竟咱這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鬼片。大體以記錄為主，如果什麽都按劇本來，多沒意思。這次有了你們的加入，不如來點特別的，出其不意的效果更逼真，你們說對不對？”
“呃……好像也是。”劉敏被導演唬得一楞一楞的，馬上被牽了鼻子走，“好吧，那我們就都聽導演組的安排。”
“還有什麽不清楚的嗎？”
眾人互看幾眼搖頭。
“很好，那就這麽決定了。”張輝說著手一揮，“都坐，現在你們簡單自我介紹一下。”
六個年輕人一聽導演答應了，喜不勝收，幾個小女生更是高興得笑開了花，沒想到出來尋個刺激還能上電視，賺大發了。幾人立刻和欄目組的人圍坐成一圈，紛紛自報家門。
“我叫莊羽，22歲。”
“我是劉敏，今年19。”
“郭如眉，20。”
“我是毛慶，剛滿20。你們叫我小毛或者阿慶都可以，嘿嘿。”
“陳麗，叫我小麗好了，和小敏同年。”
最後一個男生稍顯拘謹，特別在看到劉驍端著攝影機正對著自己給特寫，不由緊張抓了抓頭發：“我、我叫蔡沖，22歲。”
見幾人都介紹完畢，白沁心開口了：“你們幾個雖是暫時加入，也算是我們組裏一員。作為組員，一切聽從安排，自然也有義務打理雜事。”
“是是是，應該的。”毛慶笑瞇瞇接話，“現在有什麽需要我們做的嗎？”
白沁心淡掃一眼，這毛頭小子看著挺機靈，也會來事問，莞爾笑道：“那你們三個男生去拾點柴火，晚上我們在門口空地吃烤肉……”
“還有烤肉吃？太好了。”一聽有烤肉，郭如眉樂得眉開眼笑，打斷了白沁心的話。
白沁心微微側目，就那麽笑看著不語，而對方顯然沒意識到自己的不禮貌還一個勁和身邊的人說晚上不愁吃喝。
其他幾人見欄目組眾人雖眉眼帶笑，但笑得不達眼底，幾人被看得不好意思，劉敏忙拉了拉郭如眉的衣服輕聲到：“眉眉、眉眉……”
“你拉我幹什麽？”
“咳咳……”劉敏尷尬對著眾人一笑，又說，“你先別說話，聽白小姐說完。”
“啊？哦、哦。”郭如眉後知後覺，傻大姐般轉頭沖白沁心沒心沒肺一笑，“那個，你繼續說。”
白沁心又看了郭如眉一眼，這才再次開口：“你們幾個女生看著幫忙，或者和我一起去附近尋找水源。”
“這鬼地方能有什麽水源啊？我看你們開車來的，飲用水應該備足了吧，喏，那不還有兩箱礦泉水嗎？”
這次又是郭如眉說話，顏如玉實在看不下去，不等白沁心開口就先說了：“本來也夠用，這不又多了你們嗎？你也說了那只是飲用水。在外不比在家，也許你過慣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可這裏……不好意思，大夥都是相互協作，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明白嗎？”
顏如玉這幾句話說得直白，就差沒直接說不想幹活趕緊給我滾蛋回家。
郭如眉也不是傻子，能聽不出話裏的諷刺？一張臉瞬時漲得通紅，卻不太服氣，伸手朝前一指：“我們都去忙活了，那他們呢？”
他們自然指的是白沁心沒有點到名的欄目組其他人。
這小妮子，看來還沒搞清楚狀況，吆五喝六的當自己是誰呢？
顏如玉又要反唇相譏，白沁心輕輕按下她的手，擡眸掃去一眼：“看來郭小姐晚上自有安排，我想我們剩下的那兩頂帳篷也用不上了。張導、驍哥、秦哥，你們好好養精蓄銳。”
“嗨，那敢情好。忙了大半天累都累死了，話說搭個帳篷真心不容易啊。既然他們不需要，那我們就養精蓄銳咯。”劉驍接過話茬，舒舒服服往帳篷裏一趟，閉眼假寐。
那幾個小年輕雖不太著調，可話裏的意思卻聽得明白，再看看被收拾得幹幹凈凈的大屋和那架著的幾頂帳篷以及四處設置好的機位，忙活大半天真不是說假。而且言下之意本來準備給他們搭帳篷的，結果被郭如眉這麽一鬧人家甩手不幹了，頓時五雙眼睛齊齊瞪向始作俑者，一致透露出責怪。
還是那毛慶最為機靈，趕忙打了個圓場：“呵呵，如眉她心直口快，不太會說話，各位大人大量，就別和我們一般見識。要不這樣吧，女生去揀柴，我們男生來搭帳篷吧。”
劉驍斜睨一眼：“你們會搭帳篷？”
毛慶不好意思撓了撓頭：“雖然沒搭過，但是有說明書吧？”
幾人學歷不高，但也不是文盲，想著只要有說明書按照步驟來操作，哪怕費些功夫，可琢磨琢磨也能成不是？
誰料劉驍兩手一攤：“這個真沒有。”
像他們這種老出外景的，搭建帳篷駕輕就熟，哪裏還需要說明書？
幾人瞬時無語，這下好了，光靠自己琢磨估摸著天黑也搭不好。
“都是你，耍什麽脾氣？走幾步路都不願意，這麽金貴晚上看你怎麽辦。”
“我哪知道……”
“你還來勁了？不想呆就回去，現在還早，回去來得及。”
“羽哥別趕我啊，我、我聽話還不行嗎？”
“現在願意走了？”
“願意願意。”
“哼！”莊羽作勢又瞪了郭如眉一眼，可到底是自己的女朋友，也不好真的趕她走，回頭笑問，“白小姐，她知道錯了，不知道能不能……呵呵。”
見郭如眉此刻服服帖帖，眾人也有所求態度良好，白沁心自不會緊揪錯處不放。
“不過我們就剩兩頂帳篷，你們擠擠沒問題吧？”
“沒問題、沒問題。”幾人異口同聲，生怕人家反悔。
開玩笑，有得住還嫌棄嗎？總比大晚上在外面餵蚊子好吧。
“既然沒異議，就按我之前說的辦吧。”白沁心說著拍了拍褲腿起身，擡腳走向屋外。
“羽哥，我幫你們拾柴火吧。”郭如眉一把挽住莊羽的手臂，“人多力量大。”
“隨便你。”
剩下兩個女生自覺跟在了白沁心身後，不忘吐槽：“這裏到處都是枯枝斷草，她可真會偷懶。”
劉敏只回頭看了一眼，說：“不一定吧，要真這麽輕松，要那幾個男生幹嘛？”
白沁心將二人的對話收入耳底，可不就是這個理，哪有那麽輕松的活？這姓劉的小妮子倒還有幾分心眼。
果不其然，幾人走出沒幾步，身後傳來一句話：“喏，斧頭在這，記得劈柴哈。”
劈柴？兩個女生聽了忍俊不禁，果然是體力活啊。
“白小姐，我們去哪找？”一個分岔路口，劉敏猶豫不決。
“左右就兩條路。”白沁心結合地形和泥土狀況以及樹木的生長跡象迅速選擇了右邊這條，“我們走這邊，一起也行分開找也可以，看你們的意願。”
“既然都不熟悉這裏，還是分頭找比較快，我和小敏就走左邊好了。”既然說好了分工合作，哪有跟著人家屁股後面的道理？陳麗果斷選了另一條道。
“記住，不管是否找到水源，天黑前必須趕回營地。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沿途做下記號以免不小心迷路，都明白了嗎？”見兩個丫頭打定了主意要分開，白沁心不由仔細囑咐了幾句。
“好的，我們知道了。”
兩組人分頭行動，沐梓夜這才說話了：“烤肉哦？”
“嗯哼。”
“在哪呢？”
“後備箱。”
“我怎麽沒看見？”
白沁心但笑不語，什麽都讓你知道了她還混什麽？
不說是吧？沐梓夜轉換目標拉過一旁的顏如玉：“什麽時候準備的？”
說實話，聽白沁心說烤肉，顏如玉自己都是懵的，估摸著整組人都不清楚，可白沁心的能耐眾人都見識過，連鬼差都能使喚得動還弄不出肉？不過這話肯定不能對外宣揚，於是又開啟了一本正經說假話的模式。
“沐二少，這個不歸我管，梅姐是咱組裏的劇務，這些事務都是她一手包辦，要不您問她去？”
問梅嵐？難道他還為了點吃食特意回去一趟？
顏如玉甩鍋甩得幹脆利落，既不得罪人也不算說假，白沁心如何她不提，反正梅嵐是劇務這點沒錯。
見問不出什麽有用的信息，沐梓夜也不再追根究底，反正他有的是時間和耐心。
白沁心身為特工的時候連亞馬遜叢林都摸熟了，尋找區區水源簡直駕輕就熟，不出半個小時，三人面前出現一條小溪，潺潺流水叮咚作響。
“真有水誒。”顏如玉撒歡奔了過去，掬了把清水洗臉，“啊，舒服了。心心快來，你看還有魚，抓幾條唄。”
白沁心走近一看，小溪深處約莫半人左右，其間不少魚兒嬉戲，淺灘處不過剛沒腳背，清澈見底。看顏如玉勾起了饞蟲，笑嗔一句“你這吃貨”，卻一點沒藏拙，撿起一塊石子自指間彈出，“噗”一聲悶響，一尾手掌大小的魚兒立刻翻了魚肚。
白沁心走入水中，輕而易舉將魚兒丟上岸：“二少，要不要試試？”
沐梓夜自知深淺，這等腕力他可沒有，也不托大，直接在一旁扯了根樹枝，拿出隨身攜帶的軍刀將樹枝削尖：“有何不可？”
沐梓夜同樣走入水中，在溪水深處仔細搜尋，忽然手腕一動，連同樹枝對準目標狠狠刺去。
又是一尾肥美的大魚，沐梓夜揚了揚手：“魚不錯。”
二人合力又抓了幾條大魚，顏如玉在一旁流口水傻笑：“嘿嘿，今晚有口福了。”
“也不知那兩個丫頭怎麽樣了。”白沁心看了眼日頭，還算早，“既然找到了水源，我回去拿食材過來清理。二少，麻煩你去找找那兩個丫頭。”
“挺會使喚人啊。”沐梓夜算是看出了眉目，這欄目組張輝雖是導演，可主心骨全在白沁心，發號施令嫻熟得很。
“呵呵，能者多勞嘛，麻煩你了哈，晚上我給你烤魚。”
“哼。”這賄賂還不錯。
“心心，我就在這等你吧，萬一來個什麽山貓野狗，這魚不糟蹋了麽。”
沐梓夜直接將軍刀丟了過去：“那你把魚給剖了吧。”
顏如玉登時傻眼，剖了？殺魚她不會啊，不過上次白媽媽是怎麽教來著，凡事都有第一次，不如趁這機會試試看？
顏如玉拍著胸脯硬氣擡頭：“行，交給我了，你們放心去吧。”
這模樣怎麽看著像壯士扼腕呢？沐梓夜眉梢一挑，掃向白沁心：“這丫頭是不是缺心眼？”
白沁心回頭看了眼拿著刀對著魚不知如何下手的顏如玉，這丫頭，心大。
走到交叉口，二人分道揚鑣，見沐梓夜走得遠了，腳底輕點，飛身而去。
回到洋房，那幾個男生劈柴劈得滿頭大汗，郭如眉抱著柴火從遠處走來，早已汗如雨下，嘴上嘀咕幾句卻不敢大聲抱怨，自己選的活打死也得撐下去。
白沁心微微一笑，做做樣子開了後備箱，卻是從空間裏拎出兩只只兔子、兩只山雞和一籃子蔬菜瓜果，隨後在眾人的註視下左右手齊活，健步如飛消失在眾人眼前。
劈柴的男生“咚”一聲掉了斧頭而不自知，險些砸到自己的腳：“你們看到沒？白、白小姐是大力士嗎？”
另兩名艱難咽了咽口水：“我想、大概、也許沒眼花吧。”
乖乖，白小姐一個女生，算年紀和他們差不多，瞧那爽利的動作多瀟灑。再看看他們，輪換著劈柴還中途休息了好久，竟然連女生都不如。三人互看幾眼，莊羽默默撿起地上的斧頭，“哈”一聲覺得自己突然充滿了力量。
當沐梓夜找到那兩個丫頭回小溪旁的時候，白沁心正在給山雞開膛破肚，熟練的姿勢顯而易見是個絕對的老手，三兩下就解決了那只山雞。再一看旁邊的幾條死魚，哎喲餵，瞧這歪歪扭扭的刀切痕跡，簡直辣眼睛。
“還不去幫忙？”見身邊兩個女生盯著白沁心的動作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沐梓夜沒好氣催促了一聲，一點眼力價都沒。
“哦哦，好。”回過神來的女生立刻上前幫忙清洗瓜果蔬菜。
沐梓夜走到陰涼處斜倚樹幹，看著顏如玉在一旁一副狗腿樣對白沁心大獻殷勤，又瞧了眼游刃有餘清理吃食的白沁心，呵呵，這種年紀，像顏如玉這樣的才是正常，而那個……全能得有些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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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問親愛的們都去哪玩了？有宅在家裏看書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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