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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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衾和莫蘭離開看管所後, 回了聯邦軍校。
他們是悄悄進的校門，沒有驚動其他人。
此時校內靜悄悄的，路上幾乎看不到人, 就算偶爾有人路過, 都是行色匆匆，表情凝重。
出了氣體事件後，軍校便發布了通知，禁止學生在學期內外出。
雖然聯邦官方還未發通告說明具體情況, 但是那些吸入氣體的無辜公民被帶走後再也沒回來這件事就足夠引起眾人的恐慌。
很多人在星網表示自己的朋友/家人/愛人在被帶走後就再也聯系不上了，現在非常擔心他們的情況。
聯邦軍校內的學生們也是如此。
看著教室裏空掉的位置, 想到一直聯系不上的同學, 以及封鎖了的校門, 他們也曾嘗試過詢問老師，但都沒能得到解答。
加上之前出現的蟲族變異人事件，現在的聯邦總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就在星網上的大家人心惶惶的時候，聯邦官方內部也出現了分歧。
付衾聽莫蘭說，今天眾議院就因為是否要限制聯邦內各星系公民行動一事發生了爭執。
有議員認為, 現在的蟲族變異人目的很明顯，他們就是想拉更多無辜的人下水, 將普通人感染成變異人。
而人口密集場所就成了他們最好的下手點。
作為感染源的未知氣體簡直是防不勝防。
所以，為了公民的安全, 政府應該發布通告限制公民出行，將所有人的活動範圍劃定在自己的家中, 這樣就能減少被感染的風險。
但也有議員反對, 認為這一提議的可行性太低。全聯邦有千億人口, 一份通告又怎麽可能限制的了所有人的行動, 到時候操作起來全是問題, 很難達成提案中的理想狀態。
雙方就這個問題爭論不休，但又想不出其他可行性高的方案。
最後吵了半天，也沒討論出什麽結果來。
付衾聽莫蘭說完，沈思片刻後問道：“眾議院那邊的基因篩查結果都出來了嗎？”
莫蘭立刻明白了付衾的意思，她這是在懷疑有人在裏面渾水摸魚。
“全出來了，當時和軍部的結果一起出來的。甚至，為了防止有人與研究所勾結造假的情況發生，宋停雲還同時找了好幾家研究所分別做了基因篩查。目前可以肯定的是政府內是沒有變異人入侵的。”莫蘭答道。
“是嗎……”付衾垂眸，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正說著，二人進入了莫蘭的辦公室，
莫蘭關上門，看了眼左右後，小聲補充道：“但宋停雲懷疑，有人跟變異人勾結。”
“？”
付衾很困惑，經歷過二十多年前的事之後，怎麽還會有人敢跟變異人勾結？
“也不一定是勾結，可能是被利用了。但從目前的形勢來看，變異人那邊肯定是有什麽渠道在的。”莫蘭解釋道。
聞言，付衾皺眉，“那要怎麽把人揪出來？”
如果是變異人還能通過基因篩查找人，但如果就是一個利益熏心的普通人，又要怎麽去找呢？
莫蘭苦笑，“只能一個個查了。宋停雲跟關奶奶羅列了所有可能勾結變異人的高層懷疑名單，承影軍團正在監控這些人的光腦。一旦發現問題，就緝拿歸案。”
自從第一個變異人出現後，宋停雲再沒睡過一個好覺，每天忙得腳不沾地，要麽在開會，要麽在部署方案。
他本來是要去到C-098星現場的，但因為後續引發的問題太多，也不得不擱置了行程。
付衾再次見到宋停雲時就發現他的眼睛裏多了不少紅血絲。
這次依舊是視頻會議，但到場的只有付衾、宋停雲、莫蘭和周序四人。
周序人在第二星系，因為在半路收到了最新消息，於是掉頭去了最近的氣體事件發生點。
他剛對其中幾個昏迷的人做完了檢查，才回到實驗室就接通了視頻會議。
一進入會議，周序便說道：“我現在時間不多，你們有什麽要問的就趕緊問吧。”
“那些出現感染前兆的人還有可能變回來嗎？” 莫蘭問道。
“基因感染是不可逆的，”周序搖頭，“一旦出現感染，就沒辦法扭轉了。”
“所以我們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被感染徹底成為變異人嗎？”莫蘭又問。
“目前來看，是的。”周序答道。
付衾：“那其他人呢？那些吸入氣體後沒有受到感染的人，他們之後還會變異嗎？”
“這點我暫時還不能確認，他們可能沒有被感染，也可能只是在潛伏期，還是需要繼續觀察。”
付衾聞言，沈默了。
周序：“你們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宋停雲想了想，開口道：“對於那些吸入氣體但暫時還未發生變異的人，有辦法阻斷他們出現變異的可能嗎？”
周序想了想，“理論上有可操作性，但藥物的研制需要時間，對現在這批人來說可能已經太遲了。”
付衾聽到周序說出前半段時精神一振，但聽到他說完後半句後又垂下了眼眸，掩蓋住眼底的情緒。
“如果你們沒有其他問題的話，我還有一個問題。”
說著，周序推了推眼鏡，看向宋停雲，“那些出現感染前兆的人要怎麽處理，你想好了嗎？”
要知道這些人原來並非蟲族變異人，而是無辜被牽連的普通人。
但他們現在又確確實實正在轉變成變異人，之後或許無法掌控自己的思想，成為別人的傀儡，像其他變異人一樣給聯邦帶來麻煩。
怎麽處置他們成了一個大難題。
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能將他們放走。
但不放走的話，又要怎麽處理？
關一輩子？還是幹脆長痛不如短痛全部殺掉？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變異人處理問題了。
宋停雲也一直在頭疼這件事，他按了按太陽穴，“這個還需要眾議院那邊討論決定，先繼續關著吧。”
周序對此沒有任何意見，“反正你們自己心裏有數就行。”
說著，周序看了眼時間，“我還有事先撤了。”
說完他便退出了視頻會議。
連線內只剩付衾、宋停雲與莫蘭三人。
周序走後三人便陷入了沈默。
現在的情況和二十多年前不同，當年的他們可以憑著一腔孤勇與世界為敵，反正最壞的結局不過是丟掉自己這條命罷了。
可現在的他們背後卻是一整個聯邦，要考慮的問題變多了，受到的牽制也變多了。
“C-098星的行動還繼續嗎？”付衾率先打破沈默。
宋停雲點頭，“繼續。”
按照本來的計劃，他們是準備在C-098星將所有變異人一網打盡的。但從目前變異人的行動上來看，他們並非是一盤散沙，而是有指揮有計劃的組織。
這就意味著就算是面對玄磷礦的誘惑，他們也很可能不會傾巢而出。
所以只能改變策略，設下埋伏吸引盡可能多的變異人前來。
要知道，就目前抓到的四個蟲族變異人中，三個是聯邦軍校生，還有一個是星盜出生。軍部早就把這四人的身份背景扒了個底朝天，至今還未找到他們的關聯節點，或者是可以引申到他們背後人的線索。
如果能抓到更多的變異人，那會更有利於他們查找到變異人組織背後的操控者。
C-098星計劃勢在必行。
付衾聽宋停雲解釋完，毫不猶豫道：“我想回C-098星幫忙。”
本來這事交給葉明珞她也能放心，但在出了氣體事件後，付衾潛意識裏的危機感便愈發強烈了。
她得現場盯著才能安心。
莫蘭轉頭看向她，不讚成道：“老實說，我不建議你回去。作為最大的威脅，你的行動肯定受到了變異人那邊的監視，你要是現在回C-098星，有暴露計劃的可能性。”
“那如果還有另一個我分散他們的註意呢？”付衾問。
莫蘭不解：“蛤？你要從哪裏變一個你出來？”
付衾定定看他，“你不是會變嗎？”
莫蘭：“？？？”
他隔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付衾說的是上次他倆試驗用精神力進行偽裝時他變過付衾那檔事。
於是莫蘭弱弱舉手，“可問題是，我的精神力堅持不了太久。”
“這簡單，讓宋停雲幫你。”付衾答道。
莫蘭立刻看向宋停雲的虛擬影像，驚訝道：“你現在可以用精神力遠程影響別人了？”
“我可沒這本事。”
宋停雲無辜攤手，然後看向付衾：“看來你已經有打算了？”
付衾點了點頭，“我決定回軍部。”
宋停雲&莫蘭：“？！”
在一瞬間的錯愕後，宋停雲很快明白了付衾的意圖，他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後說道：“你的意思是說，你想利用你重回軍部這件事，讓莫蘭偽裝成你回首都星接受任職，你則悄悄前往C-098星埋伏？”
付衾：“對。到時候可以在星網上搞一個授職儀式直播，讓所有人知道我回來了。然後在儀式上，將莫蘭偽裝成我，將周序偽裝成葉明珞，營造出所有高層都回到了首都星慶祝我回歸的假象，讓變異人放松警惕，引蛇出洞。”
宋停雲聞言，沈吟片刻。
除了付衾說的這些之外，如果付衾能在此時宣布重新回歸軍部，這件事本身對於動蕩的聯邦來說無疑是一劑強心劑，能安撫民眾情緒，且不容易引起變異人的懷疑。
怎麽看都是個好主意。
只是——
“你真的願意回軍部嗎？”宋停雲問。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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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悄悄進的校門，沒有驚動其他人。
此時校內靜悄悄的，路上幾乎看不到人, 就算偶爾有人路過, 都是行色匆匆，表情凝重。
出了氣體事件後，軍校便發布了通知，禁止學生在學期內外出。
雖然聯邦官方還未發通告說明具體情況, 但是那些吸入氣體的無辜公民被帶走後再也沒回來這件事就足夠引起眾人的恐慌。
很多人在星網表示自己的朋友/家人/愛人在被帶走後就再也聯系不上了，現在非常擔心他們的情況。
聯邦軍校內的學生們也是如此。
看著教室裏空掉的位置, 想到一直聯系不上的同學, 以及封鎖了的校門, 他們也曾嘗試過詢問老師，但都沒能得到解答。
加上之前出現的蟲族變異人事件，現在的聯邦總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就在星網上的大家人心惶惶的時候，聯邦官方內部也出現了分歧。
付衾聽莫蘭說，今天眾議院就因為是否要限制聯邦內各星系公民行動一事發生了爭執。
有議員認為, 現在的蟲族變異人目的很明顯，他們就是想拉更多無辜的人下水, 將普通人感染成變異人。
而人口密集場所就成了他們最好的下手點。
作為感染源的未知氣體簡直是防不勝防。
所以，為了公民的安全, 政府應該發布通告限制公民出行，將所有人的活動範圍劃定在自己的家中, 這樣就能減少被感染的風險。
但也有議員反對, 認為這一提議的可行性太低。全聯邦有千億人口, 一份通告又怎麽可能限制的了所有人的行動, 到時候操作起來全是問題, 很難達成提案中的理想狀態。
雙方就這個問題爭論不休，但又想不出其他可行性高的方案。
最後吵了半天，也沒討論出什麽結果來。
付衾聽莫蘭說完，沈思片刻後問道：“眾議院那邊的基因篩查結果都出來了嗎？”
莫蘭立刻明白了付衾的意思，她這是在懷疑有人在裏面渾水摸魚。
“全出來了，當時和軍部的結果一起出來的。甚至，為了防止有人與研究所勾結造假的情況發生，宋停雲還同時找了好幾家研究所分別做了基因篩查。目前可以肯定的是政府內是沒有變異人入侵的。”莫蘭答道。
“是嗎……”付衾垂眸，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正說著，二人進入了莫蘭的辦公室，
莫蘭關上門，看了眼左右後，小聲補充道：“但宋停雲懷疑，有人跟變異人勾結。”
“？”
付衾很困惑，經歷過二十多年前的事之後，怎麽還會有人敢跟變異人勾結？
“也不一定是勾結，可能是被利用了。但從目前的形勢來看，變異人那邊肯定是有什麽渠道在的。”莫蘭解釋道。
聞言，付衾皺眉，“那要怎麽把人揪出來？”
如果是變異人還能通過基因篩查找人，但如果就是一個利益熏心的普通人，又要怎麽去找呢？
莫蘭苦笑，“只能一個個查了。宋停雲跟關奶奶羅列了所有可能勾結變異人的高層懷疑名單，承影軍團正在監控這些人的光腦。一旦發現問題，就緝拿歸案。”
自從第一個變異人出現後，宋停雲再沒睡過一個好覺，每天忙得腳不沾地，要麽在開會，要麽在部署方案。
他本來是要去到C-098星現場的，但因為後續引發的問題太多，也不得不擱置了行程。
付衾再次見到宋停雲時就發現他的眼睛裏多了不少紅血絲。
這次依舊是視頻會議，但到場的只有付衾、宋停雲、莫蘭和周序四人。
周序人在第二星系，因為在半路收到了最新消息，於是掉頭去了最近的氣體事件發生點。
他剛對其中幾個昏迷的人做完了檢查，才回到實驗室就接通了視頻會議。
一進入會議，周序便說道：“我現在時間不多，你們有什麽要問的就趕緊問吧。”
“那些出現感染前兆的人還有可能變回來嗎？” 莫蘭問道。
“基因感染是不可逆的，”周序搖頭，“一旦出現感染，就沒辦法扭轉了。”
“所以我們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被感染徹底成為變異人嗎？”莫蘭又問。
“目前來看，是的。”周序答道。
付衾：“那其他人呢？那些吸入氣體後沒有受到感染的人，他們之後還會變異嗎？”
“這點我暫時還不能確認，他們可能沒有被感染，也可能只是在潛伏期，還是需要繼續觀察。”
付衾聞言，沈默了。
周序：“你們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宋停雲想了想，開口道：“對於那些吸入氣體但暫時還未發生變異的人，有辦法阻斷他們出現變異的可能嗎？”
周序想了想，“理論上有可操作性，但藥物的研制需要時間，對現在這批人來說可能已經太遲了。”
付衾聽到周序說出前半段時精神一振，但聽到他說完後半句後又垂下了眼眸，掩蓋住眼底的情緒。
“如果你們沒有其他問題的話，我還有一個問題。”
說著，周序推了推眼鏡，看向宋停雲，“那些出現感染前兆的人要怎麽處理，你想好了嗎？”
要知道這些人原來並非蟲族變異人，而是無辜被牽連的普通人。
但他們現在又確確實實正在轉變成變異人，之後或許無法掌控自己的思想，成為別人的傀儡，像其他變異人一樣給聯邦帶來麻煩。
怎麽處置他們成了一個大難題。
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能將他們放走。
但不放走的話，又要怎麽處理？
關一輩子？還是幹脆長痛不如短痛全部殺掉？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變異人處理問題了。
宋停雲也一直在頭疼這件事，他按了按太陽穴，“這個還需要眾議院那邊討論決定，先繼續關著吧。”
周序對此沒有任何意見，“反正你們自己心裏有數就行。”
說著，周序看了眼時間，“我還有事先撤了。”
說完他便退出了視頻會議。
連線內只剩付衾、宋停雲與莫蘭三人。
周序走後三人便陷入了沈默。
現在的情況和二十多年前不同，當年的他們可以憑著一腔孤勇與世界為敵，反正最壞的結局不過是丟掉自己這條命罷了。
可現在的他們背後卻是一整個聯邦，要考慮的問題變多了，受到的牽制也變多了。
“C-098星的行動還繼續嗎？”付衾率先打破沈默。
宋停雲點頭，“繼續。”
按照本來的計劃，他們是準備在C-098星將所有變異人一網打盡的。但從目前變異人的行動上來看，他們並非是一盤散沙，而是有指揮有計劃的組織。
這就意味著就算是面對玄磷礦的誘惑，他們也很可能不會傾巢而出。
所以只能改變策略，設下埋伏吸引盡可能多的變異人前來。
要知道，就目前抓到的四個蟲族變異人中，三個是聯邦軍校生，還有一個是星盜出生。軍部早就把這四人的身份背景扒了個底朝天，至今還未找到他們的關聯節點，或者是可以引申到他們背後人的線索。
如果能抓到更多的變異人，那會更有利於他們查找到變異人組織背後的操控者。
C-098星計劃勢在必行。
付衾聽宋停雲解釋完，毫不猶豫道：“我想回C-098星幫忙。”
本來這事交給葉明珞她也能放心，但在出了氣體事件後，付衾潛意識裏的危機感便愈發強烈了。
她得現場盯著才能安心。
莫蘭轉頭看向她，不讚成道：“老實說，我不建議你回去。作為最大的威脅，你的行動肯定受到了變異人那邊的監視，你要是現在回C-098星，有暴露計劃的可能性。”
“那如果還有另一個我分散他們的註意呢？”付衾問。
莫蘭不解：“蛤？你要從哪裏變一個你出來？”
付衾定定看他，“你不是會變嗎？”
莫蘭：“？？？”
他隔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付衾說的是上次他倆試驗用精神力進行偽裝時他變過付衾那檔事。
於是莫蘭弱弱舉手，“可問題是，我的精神力堅持不了太久。”
“這簡單，讓宋停雲幫你。”付衾答道。
莫蘭立刻看向宋停雲的虛擬影像，驚訝道：“你現在可以用精神力遠程影響別人了？”
“我可沒這本事。”
宋停雲無辜攤手，然後看向付衾：“看來你已經有打算了？”
付衾點了點頭，“我決定回軍部。”
宋停雲&莫蘭：“？！”
在一瞬間的錯愕後，宋停雲很快明白了付衾的意圖，他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後說道：“你的意思是說，你想利用你重回軍部這件事，讓莫蘭偽裝成你回首都星接受任職，你則悄悄前往C-098星埋伏？”
付衾：“對。到時候可以在星網上搞一個授職儀式直播，讓所有人知道我回來了。然後在儀式上，將莫蘭偽裝成我，將周序偽裝成葉明珞，營造出所有高層都回到了首都星慶祝我回歸的假象，讓變異人放松警惕，引蛇出洞。”
宋停雲聞言，沈吟片刻。
除了付衾說的這些之外，如果付衾能在此時宣布重新回歸軍部，這件事本身對於動蕩的聯邦來說無疑是一劑強心劑，能安撫民眾情緒，且不容易引起變異人的懷疑。
怎麽看都是個好主意。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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