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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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衾回到辦公室後，將采購回來的東西整齊地放在了一邊。
按照古籍上的記載，月季種子需要先催芽再播種。
催芽指的是在潮濕的環境下將種子冷藏處理，促使種子發芽的過程。
書中說的是將月季種子和潮濕的珍珠巖放在一起密封後低溫冷藏。但由於珍珠巖是古藍星上的巖體，而古藍星早已被廢棄，光從名字來看付衾無法確定它的成分，只得選擇其他辦法催芽。
付衾拿出米勒保存的種子，取了十來顆，過了一遍水後放在濕紙巾上蓋好，裝入密封盒內。
隨後，她將密封盒放進恒溫箱中，調節溫度至3度左右。
接下來就是等待發芽。
順利做完上述步驟後，付衾突然發現自己好像無事可做了。
前幾天一直在看書倒還好，現在書看得差不多了，催芽也需要比較長的時間。
空閑下來的付衾盯著宿舍大門發了一會兒呆，終於想起了許久未曾登錄的光腦虛擬對戰室。
她打開光腦，進入虛擬對戰功能。
付衾的意識很快便沈浸到星網虛擬空間內，外表看上去仿佛只是陷入了睡眠狀態。
在付衾進入虛擬空間的同一時間，許多訂閱了付衾對戰間的星網沖浪人們就收到了付衾上線的消息，立即奔走相告。
付衾之前光顧著匹配，沒怎麽留意過虛擬空間內的情況，直到今天她才發現空間內不僅可以查看自己對戰室的觀戰人數，還能看到觀眾的實時彈幕。
才進來一會兒的功夫，付衾對戰間的觀戰人數已有五六千人，彈幕正在快速地刷新著。
【哇霸霸回來啦！】
【霸霸下午好】
【霸霸是去出外務了嗎？這麽久沒上線】
【嗚嗚嗚霸霸我好想念你揍人的樣子】
霸霸？
付衾歪頭。
這是誰？
她還特地確認了一眼，是她對戰間的彈幕沒錯。
【你們的父親：霸霸是誰？】
付衾之前從未在彈幕區互動過，大家都以為她這是高冷，也習慣了沒有回應的彈幕。
甫一看到付衾發出的消息，不少人都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
確定沒看錯，真是本人後，彈幕也滾動得更歡快了。
【是你呀~】
【霸霸是你！】
【你們的父親=爸爸，爸爸+無敵=霸霸】
看著彈幕裏的解釋，付衾明白過來，原來這是給她取的外號。
【霸霸收徒弟嗎？看看我，我骨骼驚奇，非常耐打】
知道付衾在看彈幕後，有人當場自薦拜師。
其他人見了紛紛效仿。
【哈哈哈哈耐打是什麽意思？我們霸霸是隨便打人的人嗎！霸霸，他這是在詆毀你，別收他，收我，我老實聽話，指哪打哪】
【笑死，樓上你有好到哪裏去嗎？霸霸，他們嘴裏全是打打殺殺，不如看看我，我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端茶倒水、捏肩拍背樣樣都會，還能隨叫隨到，陪聊陪打，當你的貼心小棉襖】
【哇你們都這麽卷的嗎？那我能吃能睡，可以當霸霸的腿部掛件嗎？】
眼看著話題如同脫韁的野馬越奔越遠，付衾又發了一句：
【你們的父親：不收徒】
直接熄滅了對戰間所有人想要拜師的心。
彈幕裏又哭成一片。
付衾沒再理會，點擊匹配。
她現在的排名在526，由於連著好幾天沒有上線，排名下降了四五十名。
排名越靠前的人，匹配需要的時間越長。
因為系統需要找到另一個同一時間正在匹配且積分相近的人，才能匹配成功。
排名末端大多是菜雞互啄，積分相差也不大，跨個幾千名匹配到人也很正常。
但前排不一樣，特別是前一百名，每一個名次之間都有著巨大的積分差，匹配時很少會出現兩個排名差四五十名的人匹配到一起的情況。
好巧不巧，付衾匹配的時間段裏，正好沒有500名左右的人同時匹配，匹配了十分鐘硬是沒能匹配到人。
就在付衾等煩了準備下線的時候，系統提示：由於當前與您同一積分段的匹配人員較少，請問是否同意參與其他積分段匹配？
付衾立即點了同意。
隨後只過了十來秒，系統提示匹配成功。
付衾被傳送到了對戰室。
在排名進入一千名以內後，對戰難度升級，對戰室不再是一覽無餘的空白擂臺，而是變成了隨機地圖，雙方會在地圖內任意點位刷新。
付衾這次進入的是隕石帶地圖，她的初始機甲懸浮其中，周圍不規律的漂浮著或大或小的隕石，一眼無法確認敵方的位置。
這張地圖的優缺點很明顯。
缺點是行動和視線容易受阻。
駕駛者需要時刻關註機甲行動路線，防止機甲撞上隕石，同時還需要隨時留意敵方動向，防止對方突然出現並發起攻擊。
優點則是好躲避，適合游擊戰。
只要躲到各個隕石後頭，對方就很難迅速找到自己。
是個非常適合偷襲的地圖。
付衾確認環境後，又看向了對方信息欄。
這次匹配到的是一個S級機甲，ID是【汽水拌飯天下一絕】，積分排名249名。
兩人之間有著277的名次差，看的出來這個點是真沒有人匹配了。
不過對付衾來說，除了對方的名字有點出乎她的意料外，其他沒什麽影響。
為了防止對戰中的人被彈幕幹擾或依靠彈幕作弊，在進入對戰室後彈幕會被自動屏蔽，只能顯示當前觀戰人數。
付衾的聊天欄也變成了灰色，只可以跟對面人互發信息，但不能發送對戰間彈幕，也看不到別人發的彈幕了。
所以她也完全不知道，在對面人的ID出來時她的對戰間彈幕刷得有多瘋狂。
【救命啊怎麽匹配到陳星宇了，這還怎麽打？！】
【陳星宇從第九星系種地回來了？怎麽連上網了？】
【完了完了完了，霸霸的連勝記錄要沒了】
【啊啊啊啊不要烏鴉嘴！霸霸必勝！！！】
【雖然我也希望霸霸贏，但是陳星宇是精神力SS體能S的高手，駕駛的還是S級機甲，霸霸用初始機甲怎麽可能贏得了他……】
【嗚嗚嗚嗚我不管！霸霸加油！雖然希望渺茫，但萬一陳星宇又掉線了呢！】
【哈哈哈哈哈哈，陳星宇：別cue了，別cue了，要臉】
星網對於個人信息的保護是極其嚴苛的，虛擬對戰排名也只會顯示ID，而不會出現本人真實信息。
但是人嘛，總有好奇心。
大家都熱衷於去扒排名前列的大佬們的馬甲，對他們的操作習慣、對戰意識、能力情況進行多方位的分析，試圖挖出賬號背後的人。
但這些最多只是猜測，沒有定論。
只有陳星宇是少數幾個能被大家鎖定確認的人。
畢竟像汽水拌飯這樣的黑暗料理，也只有他一直極力推崇了，再加上他在星網虛擬對戰使用的正是他本人的機甲厲雀，幾乎是裝也沒裝，非常好認。
所以【汽水拌飯天下一絕】這個ID一出現，大家就知道是陳星宇來了。
陳星宇三年前被派到第九星系的偏遠行星開荒去了，偏遠行星的信號極差，運氣好登上星網後也隨時可能掉線。
在上一次打到一半掉線輸掉比賽後，他已經三年多沒有登錄虛擬對戰室了。
這也導致他的排名直接從92跌倒了249。
積分排名是實力的體現，但不能絕對的代表實力。
作為聯邦軍部冉冉升起的新星，陳星宇20歲進入軍部，24歲成為中尉，如今被外派三年，回來後身價必然水漲船高，前途無量。
而且最重要的是，92名是三年前陳星宇所能到達的成績，三年過去他的實力也肯定有所提高，實際能排多少誰也不清楚。
付衾是很強，但她從沒有跟排名前一百的人打過，使用的還是初始機甲，在硬件上就比別人差了一截。
雖然大家嘴上還在支持著付衾，但是對戰間的觀眾們心裏都清楚，除非運氣爆炸，付衾很難贏下這局。
不止是觀眾，陳星宇也是這麽以為的。
【汽水拌飯天下一絕：咦？怎麽是初始機甲？你確定要用它跟我打嗎？別人會不會說我勝之不武啊？】
付衾按下準備鍵，用行動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你們的父親：確定】
【汽水拌飯天下一絕：好吧，敬重你的勇氣】
陳星宇給了付衾選擇的機會，見她堅持，就也按下了準備鍵。
隨著倒計時結束，對戰正式開始。
不同於往常迅速沖向敵方的速戰速決，這次付衾的初始機甲一直停留在原地一動不動，仿佛失去動力一般跟隨著隕石漂浮。
看上去一點也不著急。
她不急，有著上帝視角的觀眾們卻已經急瘋了。
因為厲雀已然鎖定了付衾的位置，正在悄悄靠近。
陳星宇在發現初始機甲一直停在原地時也有些錯愕，還以為付衾這是直接放棄比賽了。
但他並不會因此手下留情。
架好激光炮，確認目標後，陳星宇按下發射鍵。
以初始機甲的抗擊能力來說，只要射中目標，就能結束戰局。
陳星宇一瞬間覺得有些無趣，沒想到三年沒碰虛擬對戰，好不容易連上網，一來就是這樣無聊的對局，倒顯得是他欺負人了。
彈幕也是這麽想的，甚至有人懷疑付衾的賬號是不是換人了。
就在一片唱衰聲中，付衾的初始機甲動了。
她在陳星宇發射激光炮的一瞬間敏捷地避開激光束的前進路線，朝陳星宇的方向沖去，同時拔劍出鞘。
初始機甲的武器有兩種，突擊炮和雙劍，在設計之初就兼顧了遠程和近戰兩種攻擊模式。
作為第一版被制造出來的機甲，初始機甲是所有等級機甲的基礎模板，等級機甲都由它演變，逐步優化產生。
但是萬變不離其宗，等級機甲再怎麽變化，核心是不變的。
這也是付衾敢跨等級挑戰其他機甲的原因，等級機甲的本質是為了配合更高更強的精神力和體能，在攻擊力、防禦力和行動力等方面進行了提升的初始機甲。
只要足夠強就可以突破機甲之間的限制。
不過在這樣的地圖裏，付衾也不指望自己能在層層疊疊的隕石帶中率先找到對手，所以幹脆停在了原地，等對方找來。
一旦確認敵方位置，她便即刻出擊。
“鏘——”
陳星宇的反應很快，在付衾提劍劈下的瞬間拔刀格擋，攔下了付衾的進攻。
付衾緊跟著拔出了另一把劍，朝對方揮去。
她的動作行雲流水，一招連著一招，操作的仿佛不是機甲，而是自己的手臂，幾乎不需要任何的反應時間。
陳星宇被逼的不斷後退，勉強抵禦，但厲雀上還是不可避免的出現了一定程度的損傷。
陳星宇甚至發現，付衾是有針對性地在試圖破壞厲雀的動力系統，幾乎每一劍都砍在了厲雀動力核心所在的位置。
要是付衾手裏的劍再鋒利些，厲雀的動力系統可能已經報廢了。
陳星宇明白是自己輕敵了。
身後有隕石擋路，身前有行動敏捷如鬼魅的對手，再不拉開距離，他就要輸了。
就在厲雀即將撞上身後的隕石塊時，付衾的攻勢仍不停歇，牢牢將厲雀困在中間。
付衾不準備給對方留活路，雙劍揮出。
下一瞬，厲雀突然原地消失，付衾的劍直接砍到了隕石塊上。
空間瞬移。
沒想到他的機甲還裝載了這一功能。
看來對方的精神力至少達到了SS。
付衾這樣想著，收回雙劍。
初始機甲漂浮在隕石帶內，又一次回到了敵暗我明的狀態。
作者有話說：
中秋快樂！團團圓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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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衾拿出米勒保存的種子，取了十來顆，過了一遍水後放在濕紙巾上蓋好，裝入密封盒內。
隨後，她將密封盒放進恒溫箱中，調節溫度至3度左右。
接下來就是等待發芽。
順利做完上述步驟後，付衾突然發現自己好像無事可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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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閑下來的付衾盯著宿舍大門發了一會兒呆，終於想起了許久未曾登錄的光腦虛擬對戰室。
她打開光腦，進入虛擬對戰功能。
付衾的意識很快便沈浸到星網虛擬空間內，外表看上去仿佛只是陷入了睡眠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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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進來一會兒的功夫，付衾對戰間的觀戰人數已有五六千人，彈幕正在快速地刷新著。
【哇霸霸回來啦！】
【霸霸下午好】
【霸霸是去出外務了嗎？這麽久沒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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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霸？
付衾歪頭。
這是誰？
她還特地確認了一眼，是她對戰間的彈幕沒錯。
【你們的父親：霸霸是誰？】
付衾之前從未在彈幕區互動過，大家都以為她這是高冷，也習慣了沒有回應的彈幕。
甫一看到付衾發出的消息，不少人都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
確定沒看錯，真是本人後，彈幕也滾動得更歡快了。
【是你呀~】
【霸霸是你！】
【你們的父親=爸爸，爸爸+無敵=霸霸】
看著彈幕裏的解釋，付衾明白過來，原來這是給她取的外號。
【霸霸收徒弟嗎？看看我，我骨骼驚奇，非常耐打】
知道付衾在看彈幕後，有人當場自薦拜師。
其他人見了紛紛效仿。
【哈哈哈哈耐打是什麽意思？我們霸霸是隨便打人的人嗎！霸霸，他這是在詆毀你，別收他，收我，我老實聽話，指哪打哪】
【笑死，樓上你有好到哪裏去嗎？霸霸，他們嘴裏全是打打殺殺，不如看看我，我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端茶倒水、捏肩拍背樣樣都會，還能隨叫隨到，陪聊陪打，當你的貼心小棉襖】
【哇你們都這麽卷的嗎？那我能吃能睡，可以當霸霸的腿部掛件嗎？】
眼看著話題如同脫韁的野馬越奔越遠，付衾又發了一句：
【你們的父親：不收徒】
直接熄滅了對戰間所有人想要拜師的心。
彈幕裏又哭成一片。
付衾沒再理會，點擊匹配。
她現在的排名在526，由於連著好幾天沒有上線，排名下降了四五十名。
排名越靠前的人，匹配需要的時間越長。
因為系統需要找到另一個同一時間正在匹配且積分相近的人，才能匹配成功。
排名末端大多是菜雞互啄，積分相差也不大，跨個幾千名匹配到人也很正常。
但前排不一樣，特別是前一百名，每一個名次之間都有著巨大的積分差，匹配時很少會出現兩個排名差四五十名的人匹配到一起的情況。
好巧不巧，付衾匹配的時間段裏，正好沒有500名左右的人同時匹配，匹配了十分鐘硬是沒能匹配到人。
就在付衾等煩了準備下線的時候，系統提示：由於當前與您同一積分段的匹配人員較少，請問是否同意參與其他積分段匹配？
付衾立即點了同意。
隨後只過了十來秒，系統提示匹配成功。
付衾被傳送到了對戰室。
在排名進入一千名以內後，對戰難度升級，對戰室不再是一覽無餘的空白擂臺，而是變成了隨機地圖，雙方會在地圖內任意點位刷新。
付衾這次進入的是隕石帶地圖，她的初始機甲懸浮其中，周圍不規律的漂浮著或大或小的隕石，一眼無法確認敵方的位置。
這張地圖的優缺點很明顯。
缺點是行動和視線容易受阻。
駕駛者需要時刻關註機甲行動路線，防止機甲撞上隕石，同時還需要隨時留意敵方動向，防止對方突然出現並發起攻擊。
優點則是好躲避，適合游擊戰。
只要躲到各個隕石後頭，對方就很難迅速找到自己。
是個非常適合偷襲的地圖。
付衾確認環境後，又看向了對方信息欄。
這次匹配到的是一個S級機甲，ID是【汽水拌飯天下一絕】，積分排名249名。
兩人之間有著277的名次差，看的出來這個點是真沒有人匹配了。
不過對付衾來說，除了對方的名字有點出乎她的意料外，其他沒什麽影響。
為了防止對戰中的人被彈幕幹擾或依靠彈幕作弊，在進入對戰室後彈幕會被自動屏蔽，只能顯示當前觀戰人數。
付衾的聊天欄也變成了灰色，只可以跟對面人互發信息，但不能發送對戰間彈幕，也看不到別人發的彈幕了。
所以她也完全不知道，在對面人的ID出來時她的對戰間彈幕刷得有多瘋狂。
【救命啊怎麽匹配到陳星宇了，這還怎麽打？！】
【陳星宇從第九星系種地回來了？怎麽連上網了？】
【完了完了完了，霸霸的連勝記錄要沒了】
【啊啊啊啊不要烏鴉嘴！霸霸必勝！！！】
【雖然我也希望霸霸贏，但是陳星宇是精神力SS體能S的高手，駕駛的還是S級機甲，霸霸用初始機甲怎麽可能贏得了他……】
【嗚嗚嗚嗚我不管！霸霸加油！雖然希望渺茫，但萬一陳星宇又掉線了呢！】
【哈哈哈哈哈哈，陳星宇：別cue了，別cue了，要臉】
星網對於個人信息的保護是極其嚴苛的，虛擬對戰排名也只會顯示ID，而不會出現本人真實信息。
但是人嘛，總有好奇心。
大家都熱衷於去扒排名前列的大佬們的馬甲，對他們的操作習慣、對戰意識、能力情況進行多方位的分析，試圖挖出賬號背後的人。
但這些最多只是猜測，沒有定論。
只有陳星宇是少數幾個能被大家鎖定確認的人。
畢竟像汽水拌飯這樣的黑暗料理，也只有他一直極力推崇了，再加上他在星網虛擬對戰使用的正是他本人的機甲厲雀，幾乎是裝也沒裝，非常好認。
所以【汽水拌飯天下一絕】這個ID一出現，大家就知道是陳星宇來了。
陳星宇三年前被派到第九星系的偏遠行星開荒去了，偏遠行星的信號極差，運氣好登上星網後也隨時可能掉線。
在上一次打到一半掉線輸掉比賽後，他已經三年多沒有登錄虛擬對戰室了。
這也導致他的排名直接從92跌倒了249。
積分排名是實力的體現，但不能絕對的代表實力。
作為聯邦軍部冉冉升起的新星，陳星宇20歲進入軍部，24歲成為中尉，如今被外派三年，回來後身價必然水漲船高，前途無量。
而且最重要的是，92名是三年前陳星宇所能到達的成績，三年過去他的實力也肯定有所提高，實際能排多少誰也不清楚。
付衾是很強，但她從沒有跟排名前一百的人打過，使用的還是初始機甲，在硬件上就比別人差了一截。
雖然大家嘴上還在支持著付衾，但是對戰間的觀眾們心裏都清楚，除非運氣爆炸，付衾很難贏下這局。
不止是觀眾，陳星宇也是這麽以為的。
【汽水拌飯天下一絕：咦？怎麽是初始機甲？你確定要用它跟我打嗎？別人會不會說我勝之不武啊？】
付衾按下準備鍵，用行動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你們的父親：確定】
【汽水拌飯天下一絕：好吧，敬重你的勇氣】
陳星宇給了付衾選擇的機會，見她堅持，就也按下了準備鍵。
隨著倒計時結束，對戰正式開始。
不同於往常迅速沖向敵方的速戰速決，這次付衾的初始機甲一直停留在原地一動不動，仿佛失去動力一般跟隨著隕石漂浮。
看上去一點也不著急。
她不急，有著上帝視角的觀眾們卻已經急瘋了。
因為厲雀已然鎖定了付衾的位置，正在悄悄靠近。
陳星宇在發現初始機甲一直停在原地時也有些錯愕，還以為付衾這是直接放棄比賽了。
但他並不會因此手下留情。
架好激光炮，確認目標後，陳星宇按下發射鍵。
以初始機甲的抗擊能力來說，只要射中目標，就能結束戰局。
陳星宇一瞬間覺得有些無趣，沒想到三年沒碰虛擬對戰，好不容易連上網，一來就是這樣無聊的對局，倒顯得是他欺負人了。
彈幕也是這麽想的，甚至有人懷疑付衾的賬號是不是換人了。
就在一片唱衰聲中，付衾的初始機甲動了。
她在陳星宇發射激光炮的一瞬間敏捷地避開激光束的前進路線，朝陳星宇的方向沖去，同時拔劍出鞘。
初始機甲的武器有兩種，突擊炮和雙劍，在設計之初就兼顧了遠程和近戰兩種攻擊模式。
作為第一版被制造出來的機甲，初始機甲是所有等級機甲的基礎模板，等級機甲都由它演變，逐步優化產生。
但是萬變不離其宗，等級機甲再怎麽變化，核心是不變的。
這也是付衾敢跨等級挑戰其他機甲的原因，等級機甲的本質是為了配合更高更強的精神力和體能，在攻擊力、防禦力和行動力等方面進行了提升的初始機甲。
只要足夠強就可以突破機甲之間的限制。
不過在這樣的地圖裏，付衾也不指望自己能在層層疊疊的隕石帶中率先找到對手，所以幹脆停在了原地，等對方找來。
一旦確認敵方位置，她便即刻出擊。
“鏘——”
陳星宇的反應很快，在付衾提劍劈下的瞬間拔刀格擋，攔下了付衾的進攻。
付衾緊跟著拔出了另一把劍，朝對方揮去。
她的動作行雲流水，一招連著一招，操作的仿佛不是機甲，而是自己的手臂，幾乎不需要任何的反應時間。
陳星宇被逼的不斷後退，勉強抵禦，但厲雀上還是不可避免的出現了一定程度的損傷。
陳星宇甚至發現，付衾是有針對性地在試圖破壞厲雀的動力系統，幾乎每一劍都砍在了厲雀動力核心所在的位置。
要是付衾手裏的劍再鋒利些，厲雀的動力系統可能已經報廢了。
陳星宇明白是自己輕敵了。
身後有隕石擋路，身前有行動敏捷如鬼魅的對手，再不拉開距離，他就要輸了。
就在厲雀即將撞上身後的隕石塊時，付衾的攻勢仍不停歇，牢牢將厲雀困在中間。
付衾不準備給對方留活路，雙劍揮出。
下一瞬，厲雀突然原地消失，付衾的劍直接砍到了隕石塊上。
空間瞬移。
沒想到他的機甲還裝載了這一功能。
看來對方的精神力至少達到了SS。
付衾這樣想著，收回雙劍。
初始機甲漂浮在隕石帶內，又一次回到了敵暗我明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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