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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難以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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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樂秋這次旅途過的倒是開心,而且周圍的人也是過的愉悅;因為那些三包五十的特產,有不少都被他們分享了。

所以,直到下了火車,還有不少人在車上惋惜:“這樣的大方的女孩,現在不多了啊,少見,真是少見。”

當然,吃人家的嘴短,就是有什麽問題,也不可能當場指出來不是?

比如說他們家的教育問題,教出了這麽一個“大方”的女孩。

這車站是個小站,相比羊粵的豪華,或者是C市因為空間不足,只能設計得精致卻又不失車站屬性的外貌,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破舊的月臺遮雨棚,甚至還是布滿銹跡的金屬制品;月臺上的盲道已經破爛,凹陷中還有骯臟的,發黑的積水。

空氣中,也彌漫著車站月臺上難以驅散的騷臭味。

在大城市的車站裏,這種因為垃圾發酵和軌道上各類汙水混合的臭味,已經消失得幾乎不會被人嗅到;可是在這種連站臺都幾乎沒有,只是兩條不到兩米寬的石磚小道就形成了火車站“低站臺”的地方,怎麽可能有額外的人手,去解決令人不悅氣味的問題?

動車和高鐵跑不了這條鐵軌,倒不如說,是沒有必要跑這條路;所以,之後的路程,陳揚和齊樂秋,只能換乘綠皮火車。

就是那種連窗戶都關不上的,轟隆隆直響的老式火車。

說實話,哪怕是陳揚,也是很久沒見過這樣的列車了;齊樂秋就更別說了,她驚訝的看著完全沒有配備破窗錘與空調的車廂,背著自己的包,嘴裏還叼著一根剛剛在車站小賣部買的棒棒糖。

“真的假的?還要繼續倒車?”

她的嘴微張,身邊兩個綁匪理應是冷嘲熱諷一番才符合他們的身份,可他們僅僅是看著齊樂秋和不做聲的陳揚,尷尬的恨不得轉身離開,順便退票,好好的在這小城市的飯店裏點上幾盤菜,先喝他個一醉方休再說。

這兩人的難伺候程度,可真是前所未有。

這班車上的人就少了很多,不是過年,這種車一般都沒什麽人坐;畢竟,是去山裏的,還不是旅游景點類型的山,而是沒有風景,只有黃土與塵沙的偏遠角落。

水電不定時的會停止,沒有信號和網絡,幾乎被人遺棄的世界角落。

也就只有出來賺錢的人見了世面,有更多的年輕人,只會選擇將父母從山裏接出來,根本不會想著再回到那片貧窮的土地上。

像是陳揚嗯哼齊樂秋這樣年輕、氣質就不像山裏人的乘客,哪怕是在乘務員看來,也是奇怪的。

不過他們沒有必要多管閑事,也就是在推著小車經過時,希望他們能買點什麽。

陳揚倒確實是買了一瓶啤酒。

他渴的厲害,水箱裏的水有些渾濁,還有濃郁的銹味。

以前他確實不會嫌棄,只是現在喝著感覺難以下咽罷了。

手中有不同的質感,像是發,票紙。

暗笑買這種東西還有發,票,陳揚看著那滿面愁容的綁匪,用了個障眼法收起了紙條,隨後用啤酒罐碰了碰他的頭。

綁匪看上去有氣無力的,大概是因為以前的護送從來都不需要幫貨物買糖買水吧?

“兄弟,你不來一罐?咱們意思意思?”

陳揚已經扣開了拉口,抿了一口帶著麥香的酒液後,滿足的舒了一口氣。

他不是個嗜酒如命的人,但是這幾個星期在會所也就光喝白開水了,難免會想喝點別的,帶味道的液體。

酒精飲料,是火車上能找到最常見也最能滿足自己需求的商品;倒是綁匪臉上的愁容更甚:“來個毛線啊來,你們倆加起來也就十萬,大頭還是這女孩的價位。我們分紅一人五千多,這一路下來都給你倆造出去快一千了,哪還有錢給自己買?”

他的話裏滿是怨氣,甚至在陳揚不再插話之後,自言自語的罵道:“以後就得跟上頭的人說,如果沒有調教好,那路上的看護費得加錢啊!不然這也忒不合算了!”

綠皮車的速度不快,車上到處都是抓緊時間休息的農民工,還有打牌扯皮的年輕人;一些外出拼搏回來的老人就在一旁摟著自己的蛇皮袋,微笑或是滿臉疲憊的聽著年輕人的話題。

時不時,還好奇的看幾眼衣著光鮮的齊樂秋和陳揚。

他們都知道,在這種車上看見這樣的人,絕對都是被當做商品賣進山裏的貨;也不知道又是哪家的男人,有了這等福氣。

看看那女孩多水靈啊!臉蛋跟雞蛋似得,光看著就覺得有彈性。

沒人想要報警,他們並不覺得這有什麽問題;花錢買東西,這不是現代社會的默認規則嗎?

只要有錢就能買東西,不論是地還是吃飯的工具,亦或者是人;都能用錢來買。

如果他們告訴了警察,警察就會來把村子裏的漂亮女人都帶走,那就沒意思了,大家都沒福氣了。

還是時不時有那麽幾個有錢的冤大頭把女人或者女孩買回家,然後大家一起“分享”來的愉悅。

陳揚感覺到了周圍傳來的惡意,是針對齊樂秋的;只是她根本不在意的剔著指甲,時不時擡起頭來,對著陳揚微笑。

這讓陳揚感覺也挺開心的,只是看著窗外越發蠻荒的景象,再次將視線放在了手中的紙張上。

“需要幫助嗎?不是本地人吧?”

兩句話,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那乘務員應該是車上少見還存留著現代社會良知的人;其他的人,大多都已經還遵循著內心那一套男尊女卑,認為女人可以成為貨物的傳統糟粕。

發,票確實是發,票,只是陳揚並不覺得它還有什麽作用;團成一團,剛想扔到窗外,手指卻在彈出它之前停了下來,重新將它攤平,朝著身後的人借了支短得幾乎拿不住的鉛筆,寫了一段話,又重新將紙團團起,握在了手中。

旁邊的綁匪已經懶得理陳揚這種在其他“貨”身上出現會被毒打的動作了,要是他想跑,想報警,自己攔都攔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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