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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姐的貓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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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森林中的夜並非死靜。有各種各樣的聲音與光線穿梭於森林之中,而在某堆柴火面前,有兩個人影正在糾纏著。

——擦槍走火。

就結論來說這是某只小貓咪撲倒了大姐姐,想調戲大姐姐卻反被大姐姐吃幹抹凈的現場……的再現。

如果你問當事人是不是故意擦槍走火的,那答案絕對是兩人都是故意的。畢竟這不是第一次、第二次或者是第三次。如果世界上有這麽多次的“巧合”或者是“偶然”,那只能說找借口的人找出的這個借口實在是太差勁。

“嗯啊……!”

忍耐不了的出聲。因為體內不斷被灼熱所灌註,女子的意識有瞬間的紊亂。從腰間竄起的甜美麻痹讓她弓起身體,用力環住身下之人、哦不,是身下之貓人的頸項。

“獄、獄寺——”

耳朵的先端微動了兩下。沐浴在滿月之光中的貓人臉色潮紅,而他身上的女子下意識的咬住自己紅潤豐滿的唇,發出了兩聲難以辨別其內容的輕呼之後整個人的身體短暫的繃起,很快又癱軟在了獄寺的身上。

“……隼人。”

“嗯……?”

充分的享受著甜美的餘韻,女子擡眼去看別扭的扭過了頭去的貓人,確定剛才的聲音並不是自己的幻聽。

“……”

雙頰上隱隱泛起可疑的紅暈,獄寺再不作聲。這種可愛的反應讓女子微微失笑。

“隼人。”

“嗯?啊……”

下意識的回答了女子,這才註意到自己的行為是在向女子要求進一步的親昵稱呼。獄寺瞬間紅了臉,想要離開讓自己丟臉的女子。只不過兩個人、準確說是一人和半個怪物正嵌合在一起,且由於女子在上,獄寺連大幅度的動作都做不了。

“隼人,”

“……什麽啦?”

聽著獄寺沒什麽好氣的問話,知道獄寺有多狼狽,也知道獄寺有多想隱藏自己的害羞,女子唇角的弧度越來越往上揚。才平靜下來的身體也開始再度蠢蠢欲動。

“隼人、”

捧起獄寺的頭,不讓獄寺把視線從自己身上移開,女子雙手按著獄寺的肩,稍微起身。

“隼人、隼人、隼人——”

不等獄寺因為女子的動作倒抽一口氣,女子下一波的惡作劇儼然到來。

蜻蜓點水的吻了一下獄寺的唇,接著又在身體擡起的時候輕咬獄寺的耳朵。在坐下的時候放開獄寺敏感的耳朵,轉手摸到了一旁獄寺的尾巴。

“好可愛……你怎麽能這麽可愛呢?”

親吻獄寺碧色的眼眸,親吻獄寺銀色的發絲。看著獄寺在自己的攻擊下用力閉起眼睛,雙頰泛紅;感覺著獄寺確實在自己的身體裏存在,女子再度控制不住的興奮起來。

高燒般的熱度像是會傳染。一到滿月的夜晚,女子就會興奮的用狗尾巴草逗弄獄寺,不管獄寺多麽不願意,怎麽反抗都她都有本事把獄寺變回怪物貓人的樣子。不甘心被這樣的女子掌握了全部的主動權,獄寺窄腰一挺,頓時聽到了女子難耐的輕呼。

像是本就該這麽在一起的一人一怪就這麽在月下溪流旁的森林之中進行著酣暢淋漓的激戰。

“我的小貓,我最最可愛的小貓……”

即將登上悅樂頂峰的女子無意識的呢喃出聲,獄寺卻是因為這一句話而停住了動作。

“隼人……?”

眸子被生理性的淚水濕潤,不解的凝視著獄寺,女子在下一瞬等到了期待中的第二次絕頂。

(小貓——)

身體是火燙發熱的,然而心頭像是被冰柱洞穿,在快到分不清是否疼痛的一刺後,被冰柱不斷擴大的傷口鈍痛地讓人難以忍受。

——最初真的只是想戲弄一下這個不管做什麽都四平八穩、從容不迫的女人。占著貓人攻擊速度卓越的優勢,在她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把數個月來都跟著自己、不讓自己做山賊的她壓倒在地。威脅她說:“識相的話就給我走遠點!本大爺我可是個山賊,你一個女人——”

“‘有可能會被我這樣的怪物襲擊’嗎?”

哪知女子不止說出了獄寺想說的話,還笑個不停。

“……”

火大,心底深處好像有什麽焦躁的心情湧了上來,於是獄寺舔咬了女子的頸項。在看到女子一瞬間的脆弱,聽到女子綿軟無力的聲音,獄寺頭一次真的化身為狼、襲擊了女子。

然後女子也就這麽任著他襲擊,甚至還在他的襲擊之下露出了笑容。

一人一怪的襲擊者與被襲擊者原是被懸賞的獵物以及追著獵物而來的獵人,可這種關系在不知不覺中變得覆雜,變得暧昧不明,變得連獄寺自己都不知該如何形容兩人的關系。

一起走過森林,一起穿過峽谷,一起越過河流;一起到過許多的地方,一起從很多的地方離開。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獄寺會一點都不覺得可恥的吃女子做的烤魚、煎魚、煮魚。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獄寺會認為和女子說話比起做山賊嚇唬行商人更加有趣。

討厭她像看待不成熟的孩子一樣看待自己,也討厭她談起別的男人的事情,最討厭的是——她叫他小貓咪。

只是寵物嗎?倒映在她眼中的僅僅只是一只可愛的寵物嗎?

就連她對自己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讓自己不要再做山賊,也僅僅是為了讓自己變成她的寵物留在她的身邊?

亦或是,她只是想讓做山賊的怪物消失?

(……即使是那樣。)

(即使……)

看著沈睡中的女子,穿好了衣服的獄寺輕輕地從她的身旁離開。

因為是身手敏捷的貓人,離開的獄寺沒有發出半點聲音。他那消失在森林深處的身影如同被一陣微風帶走,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

然而,一聲微微的嘆息震動了空氣。在獄寺的身影進入森林的同時,女子也睜開了眼睛。看樣子她早就料到了獄寺的離開。

“隼人……”

長期游走於大陸各處,總是在和怪物、魔物戰鬥的女子非常了解生命是有多麽脆弱的東西。她雖然喜歡可愛的小貓,也喜歡可愛的小狗和其他可愛的小動物,但是她絕對不會去逗弄這些可愛的小東西們,也不會帶著這些可愛的小東西們一起踏上旅途。只因為她知道習慣的強大,依賴的可怕。

不管是什麽生物。一旦習慣了有別的生命陪伴在自己的身邊,當那個生命消逝的時候,就會陷入痛苦的深淵之中。無論是自己先走到了壽命的終點,還是陪伴在自己身邊的生命先踏上沒有歸路的旅途,被留下的一方都會難受。

女子從事的是有著高風險的職業,她不想因為任何事物而悲痛,也不想別的生物感覺到痛楚;所以她從未想過要和什麽生物在一起,也不指望這樣的自己能被什麽生物接納,讓自己留在他的身邊。

(但是——)

自從遇到了獄寺,自從那只脾氣暴躁但純粹的令人詫異的貓人之後,女子的世界改變了。

想著獄寺的時候很快樂,和獄寺在一起的時候很快樂,每天都很快樂。快樂到女子都已經想不起自己以前過的是怎樣的日子,自己以前一個人的時候究竟是怎樣的心情。

(我喜歡隼人啊。)

喜歡,好喜歡,喜歡的不得了。

喜歡的心情像要從心口處溢出來一般。暖暖的,滿滿的,飽脹的似乎馬上就要沖破心扉、化為語言,對著最喜歡的小貓傾瀉而出。

(……我以為我們的心情是一樣的。)

那樣熱烈的重疊著身軀,像是要融為一體那樣嵌合在一起。呼吸、聲音、體溫,頭暈目眩又心甘情願的沈溺在狹小到仿佛只有兩個人存在的世界裏。周圍的一切都變得不再真實,可偏偏這種不真實的感覺令人無比安心。

(所以才會做這種事情。)

身體深處還存有來自小貓的黏稠,心中卻是感受不到哪怕只是一點的稀薄愛意。從女子踏入魔物獵人這一行開始,當她無數次面對強大的敵人時都不曾有過現在的沮喪。

“……”

嘆息聲輕輕地消散於森林之中,如同從未存在過一般。

(隼人,)

遇到了任性小貓的獵人變得軟弱了。鐵石心腸、從來不為任何事物嘆息,即使看著生命在自己眼前零落也能的微笑她變成了自己都不認識的普通女人。

(隼人。)

如果再不能除掉“做山賊的怪物”,一定會有其他獵人接下驅逐山賊的任務。那樣的話——

是搶在別人殺了小貓之前用自己的雙手殺掉小貓,還是殺掉那個來狩獵小貓的獵人呢?

一怔,後覆一笑。女子的笑容中有著隱忍的苦澀。沒錯,就連她自己都為自己的想法感到愕然。

(……我一定,)

這樣矛盾的心情,這樣醜惡的想法,然而這一切正是身為人的證明。

正因為懂得了痛苦,有了想給與他人痛苦的心情,才能清晰地明白於自己身體裏蠢蠢欲動的“想在一起”是出自一種叫做“愛”的心情。

(不再是過去的我了。)

(不再是過去的我了。)

望著天空中高懸著的滿月,頭上長出毛茸茸的貓耳、身後也長出尾巴的獄寺一腳踏在了溪谷高處的巖石之上。在他眼前的是峽谷裏圍坐在一小堆火旁,看上去很弱的少年,魔法師打扮、大頭小身的小嬰兒以及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巨大怪人。

(我——)

曾經覺得能夠隨意嚇唬行商人和路人的山賊很帥,即使遭到了反擊、偶爾會被打的鼻青臉腫也繼續做著山賊。然而現在卻覺得做不做山賊已經無所謂了。

要說還有一個理由支撐著獄寺繼續做山賊的話,那就是……

沐浴著月光的清輝,從溪谷高處躍下。輕盈地於看上去很弱的少年面前站穩,獄寺對錯愕的張大了嘴巴、還來不及喊叫的少年攻去。

拳腳揍到人身體上的聲音不斷在溪谷中回響。被獄寺襲擊的少年沒有一點抵抗的被獄寺揍到睡在了地上。

“我是山賊!快點把你身上的所有錢交出來!”

這樣老土的臺詞獄寺說過無數遍。但是只有這一遍說的讓獄寺自己都討厭。

為什麽以前說這樣的臺詞就覺得自己很帥,在成功的打劫了行商人和路人之後會覺得心情大好?為什麽現在只想用“幼稚”二字來形容做著這種事情的自己?

(但是,不這麽做的話,她一定——)

就在獄寺心神分散的這個時候,一樣青灰色的東西從被打的少年的工裝口袋裏掉了出來。

“嗯?”

分神去看,獄寺只見自己最愛的沙丁魚幹掉落在了地上。

沐浴在滿月的月光之下,貓人的能力達到了極限,然而貓人喜歡魚的生物本|能也達到了極限。大腦一片空白的獄寺想也不想的朝著沙丁魚幹撲了過去,並抱著那小小的魚幹用牙磨蹭了起來。

“喵~喵~~!!最喜歡魚了喵!!”

抱著沙丁魚幹在地上打起了滾,獄寺的理智在離他遠去,直到他聽到了剛才被打的棕發少年頗為疑惑又頗為無奈的聲音。

“唉?明明是狼卻想要吃我用來做點心的沙丁魚幹?喜歡吃魚,莫非……”

還沒來得及從地上起來的少年說出了令獄寺從貓人本|能中找回自己理智的話。

“不是狼人而是貓人?”

“!!”

雙眼睜大,聽到第一次見面的人說出了自己真實身份的獄寺在一片陰雲飄來擋住月光的時候恢覆成了普通人的樣子。

(這是,)

在遇到女子之前,獄寺一直在找尋著能做自己BOSS的人。做山賊不過是個人的癖好。在遇到女子之後,獄寺幾乎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也就是在獄寺都快忘記自己一直以來的願望的這個時候,眼前這個矮小、看起來又十分弱小的棕發少年讓獄寺看到了自己所追尋的東西。

“您是第一個一眼就看穿我是貓人的人!”

(神做出的指示嗎?)

就連神都看不下去了吧?忘記了最初目標的自己。

“您是適合做我BOSS的人!請讓我侍奉在您的身邊!”

(這樣就好了。)

跟在適合做自己BOSS的人身後,竭盡全力的輔佐那個人。

(這樣,)

笑著的獄寺閉上了眼睛。

(就好。)

單膝跪倒在少年的面前,獄寺想或許今後自己就再也見不到那個喜歡摸自己的耳朵和尾巴,總是叫自己“小貓咪”的女人了。

“你們——”

所以當女子的身影出現在溪谷上方時,不僅是獄寺面前的少年、魔法師打扮的小嬰兒面露錯愕,就連獄寺自己都十分的驚訝。

剛剛追尋著獄寺的蹤跡來到這裏的女子並沒有看到之前獄寺認少年做BOSS的一幕,她看到的僅僅是獄寺跪在少年的面前。

幾十把大小不一、樣子完全不同的槍支憑空浮現,女子的手中也握住兩把大口徑的手槍。槍口一致對準少年和他身旁的魔法師以及地上躺著的巨大怪人,艷麗的女子表情森寒迫人。

“要對隼人做什麽?”

擔心、憂慮,從未有過的猜疑在女子的心中醞釀。一路追尋著獄寺而來的女子腦中全是糟糕到極端的想象。

“住手!等一下!!”

感覺到了從女子身上肆無忌憚散發出的殺氣,在渾身發抖的棕發少年冷汗湧出肌膚表面的那一剎那獄寺朝著女子喊出了聲。

“隼人,閉上眼。”

溫柔的聲音和與此完全不相符的冰冷口吻,女子略略微笑:“一秒鐘就結束了。”

女子有些好笑自己無數次的思考過要是有別的獵人來追殺身為山賊的隼人,自己應該怎麽辦?

事到如今女子才發現她的身體和心已經替理智做出了選擇——

有膽敢傷害她最愛的貓咪的生物,都由她親手鏟除。

“……所以都說了讓你住手!!”

眼見女子就要朝著少年下殺手,沒有月光的照耀,身體機能還停留在普通人程度的獄寺攀著溪谷壁上的巖石,兩、三個起落之間來到女子面前,將還來不及反應的女子撲倒在了地上。

“隼人——”

不悅的望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獄寺,平時十分穩重、但此時好像大腦裏某顆重要的螺絲松掉了的女子直到這個時候也沒有搞清楚剛才的少年一行並非是能對獄寺產生威脅的人。

“夠了!已經夠了!!”

懷中的女子的身體是這樣的柔軟,這個柔軟的身軀曾經承受了多少次自己所帶來的狂風暴雨。可她還是那樣幸福的笑著,用柔軟的手臂抱緊自己的頸項。

“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已經不是山賊了!!”

如果一直做山賊的話,無論自己到了哪裏,她都會追上自己吧?

“……”

女子默默地睜大了眼睛。

做不做山賊什麽的早就已經無所謂了。可是如果自己不做山賊的話,還能看到她嗎?還能像現在這樣擁抱她嗎?

“我要跟著這些人走。”

抱緊了女子的手松開,獄寺咧嘴而笑。

“……那個人、那個少年有做我BOSS的資質。”

碧眼望進女子眸中的深處,獄寺只覺得自己左胸的地方疼痛的仿佛失去了一塊鮮活的、會跳動的肉塊。

“‘消滅山賊’,你的任務已經達成了。”

擠出的笑容酸澀。然而獄寺卻是不能不這樣勉強自己擠出笑容。

——這個笑容被維持在獄寺的臉上,不僅是因為獄寺想要女子一直記得自己的笑容,也是獄寺在告訴自己:“我沒事,我還能笑得出來”。

“已經不用,”

懸於空中的槍支和女子手上的槍支不留一點痕跡的煙消雲散。

“再和我在一起了。”

獄寺聲音幹澀的好像他前一刻才去吞過沙子。

啪嗒——

一滴滾燙的水珠在獄寺面前掉落,砸到了獄寺的手上,又碎裂成一灘淺淺的小花。

女子大睜著眼睛,就這麽面無表情的墜下淚來。

“——”

從未見過女子這種表情的獄寺倒抽一口冷氣。

“隼人……不想和我在一起嗎?”

嘴巴微微翕動,女子像用盡了渾身的力氣才吐出這句話。

“……?”

沒有想到女子會這麽說的獄寺望著淚眼婆娑的女子,肩頭一震。

“已經……不能再和隼人在一起了嗎?”

女子低下了頭。

“可是、”

“我想和隼人在一起啊……!”

“!!”

渾身一陣顫抖,獄寺如遭雷擊。熱血好像全部都在往頭部湧去,獄寺在一瞬間漲紅了臉。

“你、你想和我在一起嗎?”

怯怯的反問,獄寺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女子。

“嗯。”

點頭,女子率直的像個孩子:“從第一次見到隼人的時候就想和隼人在一起了。”

轟——

從頭紅到腳,臉紅脖子粗、甚至耳朵根都燙到不行的貓人腦袋上升起一朵蘑菇雲。

“那、那就是說……”

“那就是說她喜歡你這個混小子嘛。”

可愛的嬰兒臉上是一抹老神在在的笑容,在一邊旁觀了所有經過的魔法師乘著魔杖來到了兩人的面前。

“……”

臉紅紅的看著大頭小身的魔法師,在做XXOO的事情時從不會臉紅、這個時候才後知後覺的臉紅成猴子屁股的獄寺在伸出手的同時屏住了呼吸。

“……?”

感覺自己的手被獄寺用力的握住,女子擡頭,見某只握住自己手的貓兒一臉不好意思的轉過頭去,以極輕的聲音道:“我、我也對你……”

“是男人就大聲點。”

於是魔法師不客氣的給了別扭又害羞的貓人頭上一魔杖。

“痛……!痛死人了!!”

被一魔杖打的眼淚都快要噴出來,貓人握著女子的手卻是不見松開。

“是男人就快點說。”

斯巴達魔法師又舉起了自己的魔杖。

“……切!”

惡聲惡氣的切了一聲,心有不甘但又無法反駁魔法師的獄寺湊近到女子的面前,輕輕撩開她的長發,在她耳邊用只有她能聽到的聲音如此說道:

“我喜歡你。”

有山賊出沒的夜晚就此落下帷幕。從此以後年輕的怪物使末裔身邊多了一只忠心耿耿的貓人。

後話是這只貓人偶爾會睡眠不足,整個白天看上去都沒什麽精神。不過只要太陽一下山,某位美艷的大姐姐出現在怪物使一行的面前,對著貓人招招手,這只貓人就會喊著:“抱歉BOSS我失禮一下!”接著以光速沖向前一天晚上令他睡眠不足的罪魁禍首,與這個罪魁禍首一起消失,接著第二天早上又是一臉困倦的回來。

“白天隼人跟著阿綱他們履行,我去執行任務,”

女子白皙的手指游走於貓人的胸前,引得她手指之下的結實胸膛不停的起伏。

“晚上隼人就和我在一起……”

不給女子繼續在自己身上嬉戲的時間,獄寺一把握住了女子的手。

纖細的腰肢被往上頂去。直沖大腦的悅樂幾乎令女子失神。不過即使是這樣,她也沒有聽漏獄寺那因羞澀而放輕了的聲音。

“……今後我們也會一直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補完了……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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