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當面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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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臻楞住了。
她沒想到晚笙竟然如此濫情，這最愛的女人就有三個，那其他的不是得有七八上十個，這樣說來，她也只不過是他欽慕的一堆女人中的一個。
虧她還將自己在他眼裏看的那麽重，什麽刻意疏離，什麽躲躲閃閃，這在他眼裏看來，大概就是一個笑話吧。
華臻皺著眉，看著此時晚笙笑意盈盈的臉，越發感覺到晚笙是在嘲笑她，有些氣惱，卻又不想暴露了自己的心緒，便努力擠出了一絲笑容。
“都很漂亮啊！你眼光不錯！”華臻語氣平淡的說道，少了幾分局促，卻多了幾分冷漠。
“你在說什麽？”晚笙本來沈浸在懷緬傷愁的情緒之中，如今聽華臻如此一說，倒是被逗笑了。
“他們是我的母親與姐姐，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麽？”
華臻心裏一驚，這才發現這畫中的三個女人如此相像，簡直是一個墨子印出來的。
“我，我是說這幅畫的裝裱很漂亮啊，不是你選的嗎？”華臻暗自佩服起自己睜眼說瞎話的能力。
“不是，是我父親裝裱的。”晚笙擡起頭細細端詳起這幅畫，“父親作這幅畫時，這世上還沒有我。”
“這是我今日從一堆廢墟裏找回來的，沒想到再見到這幅畫時，這世上卻只剩了我。”晚笙感傷道。
“你不是還有一個姐姐活著嗎……”華臻小聲嘟囔道。
“你說的是水怪？”晚笙問道。
華臻點了點頭。
“他們如今生不如死，與死了又有什麽區別。”晚笙嘆了口氣。“自打將他們接回來之後，他們便每日躲在洞裏，最近都已經不認得我了，不肯再與我相見。”
“……”華臻不知說些什麽好，她本以為將這水怪接回晚笙還能有親人陪伴，沒想到，他到頭來還是孤身一人。
“你不必可憐我！”晚笙冷冷的說道，他當然讀懂了華臻臉上心疼不已的表情。
“誰可憐你了，你也不必自作多情！”華臻有些惱了。
晚笙卻笑了起來。
“我還是喜歡你生氣的模樣！”這幾年，華臻看他的目光都帶著同情或心疼，可現如今，他要的不是這些。
“你如今倒是與原來不同了！” 華臻轉過頭盯著晚笙，已經完全找不出還是晚笙小弟的那種乖順了。
“哪裏不同？”晚笙饒有興趣的問道。
華臻沒有回答，沈默了片刻之後才又開了口。
“待莫予找到了他的小妹，我們便會離開！今日多有打擾了。”華臻忽然客氣的說道。
晚笙聞言，笑容立馬凝固在臉上，直至消散。
“華臻，你與我之間竟已經如此生分了嗎？”晚笙呢喃道，話語間頗有些落寞。
“晚笙，我與你，不是一路人！”華臻鼓起勇氣直視著晚笙的眼睛。
“你與莫予就是一路人嗎？”晚笙的眼神裏滿是憂傷。
華臻仍是沈默。
“總有一天你會發現，你與我才是一路人。”晚笙篤定的說道，目光灼灼的看著華臻。
華臻聽不明白，對上晚笙熱切的目光，他只想逃離。
“臻兒！”
熟悉的聲音響起，華臻如蒙大赦般轉過身。
是莫予回來了！他手中正抱著小妹的蛋，可是奇怪的是，那蛋上覆著一只八爪魚，用他的八只觸手緊緊的抱著蛋不放手。
莫予走上前與華臻並肩而立，徑直牽起華臻的手。
“多謝晚公子今日鼎力相助，才能這麽快將舍妹找回，如今事情已經了解，我們便不再叨擾了，就此別過！”莫予客氣的說了一通之後拉著華臻的手便往外走。
“慢著！”
“等等！”
兩人幾乎是同時喊出，莫予驚詫的看著兩人，莫非就在他離開的短短一個時辰之內，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的事。
華臻看了晚笙一眼，見晚笙並沒有要說話的意思，便將莫予拉出門外。
“莫予，你跟我來一下。”
“為什麽不走！”莫予板著臉不悅道。
“莫予，我問你一件事？當日是不是你讓那白蛇妖將晚笙封印在石棺裏的。”華臻皺著眉緊盯著莫予。
莫予心中一驚，華臻是怎麽知道的！
“是他告訴你的嗎？”莫予目光淩厲的看向晚笙。
華臻搖了搖頭，“是珠珠告訴我的！”
“原來我們離開齊雲山時珠珠叫住你就是為了跟你說這件事。”莫予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真的是你！”
“是！”莫予坦然道。
“好，既然你承認了，我也不是來質問你的，我只是想讓你給他賠個不是，我們就立即離開。”
莫予沈默了，這件事確實是他理虧在先，可這晚笙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想讓他道歉是不可能的。
“莫予……”
“好，我去。”
勸說的話還未說出口，莫予便一口答應了，拉著華臻朝著晚笙的方向走去。
晚笙並未擡頭，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兩人十指緊扣的手上，面無表情，看不出他的心情。
“晚笙，我讓白蛇將你封印在落音湖的水底的確是我對不住你？但我還有問題不明白，想請教請教你，你明明自己就可以沖破的封印，為什麽要假意引華臻前去救你，讓她差點為了你送命。”莫予憋著一肚子火一口氣說完，目光冷峻。
聽聞此言，華臻如遭雷擊，真的，是這樣麽？
而晚笙冷靜的仿佛沒聽見一般，半晌才開口。
“我當時並不知這封印是靠蠻力就可沖開，若不是華臻我可能現在還困在那石棺裏，我並沒有你所說的那麽不堪。”晚笙淡淡的說道。
“哼，我不信，你從一開始就對她別有用心，說什麽報恩，裝什麽弟弟，你送她龍珠，給你這破地方取名晚華宮，你到底想幹什麽？”
華臻心裏又是一驚，她不知這龍珠有什麽意義，但是她明白了另一件事，晚華宮的晚華兩字，不正是取自她與晚笙的姓麽，他這是……
“你都挑明了，我想幹什麽難道還不夠明顯嗎？還是你要我親自說出口。”晚笙的嘴角帶著一絲淡淡的嘲諷的笑。
“我告訴你，想都別想。”莫予如同一只炸毛的公雞般，充滿敵意的看著晚笙。
晚笙倒是鎮定自若，如同沒事人一般，淡淡的瞟了一眼他手裏抱著的蛋。
“話可別說的太早。”晚笙緩緩說道。
“我們走！”莫予氣沖沖的拉著華臻的手，直沖海面游去。
而華臻此時失神如沒有魂魄的軀殼，任他擺布。她的腦中反覆回響著一句話，似是有人在她耳邊低語。
我們很快還會再見面的！華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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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想到晚笙竟然如此濫情，這最愛的女人就有三個，那其他的不是得有七八上十個，這樣說來，她也只不過是他欽慕的一堆女人中的一個。
虧她還將自己在他眼裏看的那麽重，什麽刻意疏離，什麽躲躲閃閃，這在他眼裏看來，大概就是一個笑話吧。
華臻皺著眉，看著此時晚笙笑意盈盈的臉，越發感覺到晚笙是在嘲笑她，有些氣惱，卻又不想暴露了自己的心緒，便努力擠出了一絲笑容。
“都很漂亮啊！你眼光不錯！”華臻語氣平淡的說道，少了幾分局促，卻多了幾分冷漠。
“你在說什麽？”晚笙本來沈浸在懷緬傷愁的情緒之中，如今聽華臻如此一說，倒是被逗笑了。
“他們是我的母親與姐姐，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麽？”
華臻心裏一驚，這才發現這畫中的三個女人如此相像，簡直是一個墨子印出來的。
“我，我是說這幅畫的裝裱很漂亮啊，不是你選的嗎？”華臻暗自佩服起自己睜眼說瞎話的能力。
“不是，是我父親裝裱的。”晚笙擡起頭細細端詳起這幅畫，“父親作這幅畫時，這世上還沒有我。”
“這是我今日從一堆廢墟裏找回來的，沒想到再見到這幅畫時，這世上卻只剩了我。”晚笙感傷道。
“你不是還有一個姐姐活著嗎……”華臻小聲嘟囔道。
“你說的是水怪？”晚笙問道。
華臻點了點頭。
“他們如今生不如死，與死了又有什麽區別。”晚笙嘆了口氣。“自打將他們接回來之後，他們便每日躲在洞裏，最近都已經不認得我了，不肯再與我相見。”
“……”華臻不知說些什麽好，她本以為將這水怪接回晚笙還能有親人陪伴，沒想到，他到頭來還是孤身一人。
“你不必可憐我！”晚笙冷冷的說道，他當然讀懂了華臻臉上心疼不已的表情。
“誰可憐你了，你也不必自作多情！”華臻有些惱了。
晚笙卻笑了起來。
“我還是喜歡你生氣的模樣！”這幾年，華臻看他的目光都帶著同情或心疼，可現如今，他要的不是這些。
“你如今倒是與原來不同了！” 華臻轉過頭盯著晚笙，已經完全找不出還是晚笙小弟的那種乖順了。
“哪裏不同？”晚笙饒有興趣的問道。
華臻沒有回答，沈默了片刻之後才又開了口。
“待莫予找到了他的小妹，我們便會離開！今日多有打擾了。”華臻忽然客氣的說道。
晚笙聞言，笑容立馬凝固在臉上，直至消散。
“華臻，你與我之間竟已經如此生分了嗎？”晚笙呢喃道，話語間頗有些落寞。
“晚笙，我與你，不是一路人！”華臻鼓起勇氣直視著晚笙的眼睛。
“你與莫予就是一路人嗎？”晚笙的眼神裏滿是憂傷。
華臻仍是沈默。
“總有一天你會發現，你與我才是一路人。”晚笙篤定的說道，目光灼灼的看著華臻。
華臻聽不明白，對上晚笙熱切的目光，他只想逃離。
“臻兒！”
熟悉的聲音響起，華臻如蒙大赦般轉過身。
是莫予回來了！他手中正抱著小妹的蛋，可是奇怪的是，那蛋上覆著一只八爪魚，用他的八只觸手緊緊的抱著蛋不放手。
莫予走上前與華臻並肩而立，徑直牽起華臻的手。
“多謝晚公子今日鼎力相助，才能這麽快將舍妹找回，如今事情已經了解，我們便不再叨擾了，就此別過！”莫予客氣的說了一通之後拉著華臻的手便往外走。
“慢著！”
“等等！”
兩人幾乎是同時喊出，莫予驚詫的看著兩人，莫非就在他離開的短短一個時辰之內，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的事。
華臻看了晚笙一眼，見晚笙並沒有要說話的意思，便將莫予拉出門外。
“莫予，你跟我來一下。”
“為什麽不走！”莫予板著臉不悅道。
“莫予，我問你一件事？當日是不是你讓那白蛇妖將晚笙封印在石棺裏的。”華臻皺著眉緊盯著莫予。
莫予心中一驚，華臻是怎麽知道的！
“是他告訴你的嗎？”莫予目光淩厲的看向晚笙。
華臻搖了搖頭，“是珠珠告訴我的！”
“原來我們離開齊雲山時珠珠叫住你就是為了跟你說這件事。”莫予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真的是你！”
“是！”莫予坦然道。
“好，既然你承認了，我也不是來質問你的，我只是想讓你給他賠個不是，我們就立即離開。”
莫予沈默了，這件事確實是他理虧在先，可這晚笙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想讓他道歉是不可能的。
“莫予……”
“好，我去。”
勸說的話還未說出口，莫予便一口答應了，拉著華臻朝著晚笙的方向走去。
晚笙並未擡頭，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兩人十指緊扣的手上，面無表情，看不出他的心情。
“晚笙，我讓白蛇將你封印在落音湖的水底的確是我對不住你？但我還有問題不明白，想請教請教你，你明明自己就可以沖破的封印，為什麽要假意引華臻前去救你，讓她差點為了你送命。”莫予憋著一肚子火一口氣說完，目光冷峻。
聽聞此言，華臻如遭雷擊，真的，是這樣麽？
而晚笙冷靜的仿佛沒聽見一般，半晌才開口。
“我當時並不知這封印是靠蠻力就可沖開，若不是華臻我可能現在還困在那石棺裏，我並沒有你所說的那麽不堪。”晚笙淡淡的說道。
“哼，我不信，你從一開始就對她別有用心，說什麽報恩，裝什麽弟弟，你送她龍珠，給你這破地方取名晚華宮，你到底想幹什麽？”
華臻心裏又是一驚，她不知這龍珠有什麽意義，但是她明白了另一件事，晚華宮的晚華兩字，不正是取自她與晚笙的姓麽，他這是……
“你都挑明了，我想幹什麽難道還不夠明顯嗎？還是你要我親自說出口。”晚笙的嘴角帶著一絲淡淡的嘲諷的笑。
“我告訴你，想都別想。”莫予如同一只炸毛的公雞般，充滿敵意的看著晚笙。
晚笙倒是鎮定自若，如同沒事人一般，淡淡的瞟了一眼他手裏抱著的蛋。
“話可別說的太早。”晚笙緩緩說道。
“我們走！”莫予氣沖沖的拉著華臻的手，直沖海面游去。
而華臻此時失神如沒有魂魄的軀殼，任他擺布。她的腦中反覆回響著一句話，似是有人在她耳邊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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