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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妍帶著穆師嚴進了客棧,立馬就有小二進來招呼,“客官,這是找著了?”

“是啊,這人是個死腦子。錢沒了就沒了唄,人在就好”

小二豎起大拇指,“喲,客官您這覺悟夠高的”

柳妍問小二,“小二,可知道這城裏的牙行在哪兒?”

“您這是?”

“人都找著了,家裏還有孩子呢,得趕緊回去!”

“看起來您可不像有孩子的人,您要買什麽?我帶您去”

“那下午吧,我買個馬車,買些奴仆”

“行嘞,我一定給您選個好的”

“那行,下午我找你”

“好嘞,客官您請!”

這店裏的小二是消息最靈通的一群人了。有什麽想知道的事,問他們總沒錯。柳妍帶著穆師嚴去了她定下的房間。房間地方不大,反正下午買好了東西就走,這情況也不好再定房間,湊活湊活得了。

柳妍一進房門,趕緊把門給關好了。穆師嚴在凳子上坐著,給自己倒了杯冷茶,“說吧,家裏出了什麽事?”

柳妍把小葉召喚出來,“小葉,幫姐姐看著點”

“好”

柳妍解決了隔墻有耳的問題,才敢把宮裏發生的事一一告訴穆師嚴。

“鎮南王和振威大將軍有勾結。皇上得知你的屍體被振威大將軍打撈的時候,不相信你出事了。可是沒想到,這二人不知道從哪找來的辦法,混過了太醫和仵作。大家都相信你死了,可你我畢竟有關聯,我說服了皇上,他私底下派人接著找你”

“那怎麽找到我的是你?”

柳妍把昨天秦晉帝飛鴿傳書的紙條,遞給穆師嚴,“你看看吧!這幾天宮裏接二連三的出事,”

穆師嚴拿著紙條,看著紙條上的消息。“我不信?我不信!”

“這是真的!”

穆師嚴看著紙條,左看右看,確認這確實是他父皇寫的。穆師嚴不敢相信,這都是他的錯。穆師嚴心中情緒,沒辦法的發洩。穆師嚴心裏又是愧疚,又是擔心。“啊!”砰!的一聲,穆師嚴掀了桌子。

柳妍被穆師嚴的舉動嚇了一跳,“你幹什麽?”柳妍還想多說幾句,小葉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想法,“姐姐,有人來了”

柳妍聽了小葉的話,看著地上的殘骸,快速的和穆師嚴對視了一眼。柳妍趕緊把地下的東西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把飛鴿傳書的紙條收好。

“咚咚咚!客官,客官?”

穆師嚴趕緊把衣服整理好,去外間開門。“來了,來了!”

剛剛在樓下的店小二問,“客官,我在樓下聽到很大的動靜,怎麽回事?”

“小二,不好意思啊!這夫妻兩個好長時間不見激動了些”

“是嗎?我還以為出事了呢!”

“出事?這好好的能出什麽事啊?”

“客官,您能不能讓我進去瞅一眼?”

“瞅一眼?行,進來吧!”

穆師嚴讓開身子,讓店小二進去。“小二,你看,這個剛剛激動了點,不小心把桌子給…。不過,小二你放心,我們一定賠錢。”

小二在裏邊看了一圈,“客官,抱歉,實在抱歉。最近啊,我們城裏有個殺人犯從大牢裏逃出來了。大將軍說了,如果有人知情不報,一定會把我們這些人給關監獄裏邊。您也別怪我們,要是有個萬一,這我們也不好交代”

“殺人犯?”

“對,我們這也是沒辦法,希望您能理解!”

“理解,理解,”

“那行,我先下去了,有事您只管叫我”

“行,”等小二一走,穆師嚴連忙把門給關上。柳妍也從內間往外走,“冷靜一點!”

“我沒辦法冷靜,那是我哥!”

“你哥怎麽了,你要是冷靜不下來,你覺得你會比你哥好到哪兒去?”

“走,收拾東西,現在就回去”

“回去,回哪兒去?信件是我昨天收到的。今天已經是第六天,你以為你和鴿子一樣有翅膀,可以飛回去啊?”

“回不去也要回。”

“你快別折騰了,小明!小明!”

一個胖娃娃從柳妍的的手臂上冒出來,“姐姐、姐夫,你們找我?”

“小明,小葉說你知道蠱毒怎麽解?”

“蠱毒?什麽蠱毒啊?”

“金蠶蠱,小明可有辦法?”

“這個,金蠶蠱是無解的”

穆師嚴一聽著無解二字,整個人就開始發怔了,“無解,無解,我哥該怎麽辦?都是我害了他”

小明看著穆師嚴的樣子嚇了一跳,“姐夫,你別這樣,金蠶蠱雖然無解,但是”

“但是什麽?”

“但是,我知道一個延命的法子。”

“什麽?”

“我曾經聽人說過,金蠶蠱不畏火水,,喜潔,最難除滅。只要被人沾上,胸腹攪痛,腫脹如甕,七日流血而死。中了金蠶蠱,就是下蠱之人也沒辦法解除此蠱。但我曾聽人說過,金蠶蠱其實是以吸食人體的血液為生。因此,只要金蠶蠱的宿主一死,金蠶蠱也會失去生命。因此金蠶蠱雖說厲害,只要祭出就絕不會失手,但因金蠶蠱的特點,此蠱也少有人煉制。”

“我親眼見過一位南疆的苗師,死在金蠶蠱的反噬之下。姐姐,如果想解此蠱,倒是不防試試讓用金蠶蠱的天性喜潔,把金蠶蠱給逼出來”

“能行嗎?”

“姐姐,我倒是見過有人中了金蠶蠱,就是這麽活下來的。可金蠶蠱即是吸食血液,那就算解了蠱毒,可也壞了筋骨,以後只能是活在病床上了。而且,但凡有個閃失,再也救不回來了”

“多謝小明,”

“謝謝,只要我哥能活著就好。如今,哥哥中毒已經是六日了,這對哥哥可有妨礙?”

“肯定是氣血兩虧,再也補不回來了。”

“沒事,只要能活著就好”

“穆師嚴,你先給父皇寫信吧!我去召喚鴿子”

柳妍打開窗戶,吹起了笛子。柳妍吹了一首民間小調,把鴿子喚來出來。之後關上窗戶,拿了個小碟子,在裏邊放了些肉粒,也算是好好犒勞犒勞鴿子。

柳妍看著穆師嚴放下筆,問他“寫好了?”

“不,沒有,我寫不下去”

柳妍問穆師嚴,“你在愧疚?”

“對,愧疚如果不是我,我哥也不會出事”

“你要是這麽說,真正該愧疚的人是我”

“是我提醒父皇,鎮南王和振威大將軍有關聯的。如果不是我,父皇就不會查振威大將軍。不查就不會被振威大將軍發現。不發現,你就不會落到如此的下場。你沒失蹤,太子就不會出事。”

“這怎麽能一樣?”

“怎麽不一樣?”

穆師嚴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你在安慰我,可我做不到!”

“我寫吧,你說我來寫”

“你寫?”

“怎麽,不信我?難道有什麽機密的事需要瞞著我?”

“不,不是。你既然能千裏迢迢的來救我,我有什麽不相信的。好,你來寫”

“你說吧,”柳妍拿過紙筆,等著穆師嚴調整好心理。

“展信佳,見信如見人。

父皇,兒已被柳小姐找到。兒尚安,聽柳小姐說,哥哥中毒,金蠶蠱生性喜潔,如果利用這點,說不定有所進展。兒子現已安全,明日將從邊關返回京城。

兒,嚴”

柳妍幫穆師嚴寫完這一封信,有拿出一張紙。

“柳妍,你這是做什麽?”

“寫完你的了,還有我的沒寫”

“你也是給家裏報平安的?”

“恭喜你,猜錯了,”

柳妍提筆,把今日發生的事,報給秦晉帝聽。“這封信昨天就該寫的,只是昨天畢竟沒有見到師嚴他人。太子又出了事,我不希望您勞神。於是,今日找見了師嚴他人。確定他完好無損,才寫下了這封信。”

“金蠶蠱生性喜潔,父皇可把這點告訴院首,看看院首能否利用這點,把蠱毒給逼出來。您放心,明日,我們將踏上回京的路。我希望您的來信能給我解答,太子中毒的原因。柳妍奉上!”

等柳妍剛剛寫完,信就被穆師嚴給搶走了,“你這也沒說什麽?幹嘛還神神秘秘的!”

“二皇子、穆大少爺,能不能麻煩您,想幹什麽之前先說一聲。我這人愚鈍,理會不了您的意思”

“我就是想看看你寫了什麽?”

“您想看,您就看。可也不能直接搶,就不能先說一聲!”

“下次!下次!”說著,穆師嚴不知道看見了什麽,又翻出了上次秦晉帝給柳妍的信。

“這信,你不是看過了?”

穆師嚴瞪著他那雙大眼睛問,“你懷疑我哥中毒的事?”

“那是當然,我猜還是鎮南王搞的鬼”

“鎮南王?他怎麽會有金蠶蠱呢?”

“這可說不準。悟曾應該也和他有關”

“這個鎮南王!”

柳妍把兩份信,都卷成卷,讓信鴿送回京城,送到秦晉帝的手裏。柳妍把信鴿放飛之後,就出了門。一切事情還是先回京城再說,至於柳妍和穆師嚴兩個人交流的事情,倒也不急。路上怎麽也得走個三天兩頭的,現在還是想買好馬車再說。

柳妍其實是想再買一匹馬,直接讓穆師嚴騎著回去的。但是邊關城到底是防備森嚴,如果直接讓穆師嚴騎馬出去。很可能被振威大將軍的人給認出來,畢竟教穆師嚴馬上功夫的就是振威大將軍。

就是今天早上進城的時候,柳妍和穆師嚴也是早早的下了馬,把馬牽進邊關城的。可這招路上就不能用了。誰也不是傻子,難道振威大將軍會想不到,如果二皇子一脫身會立馬趕回京城。在回京的路上設埋伏,那是最省時省力的法子了。

柳妍不差錢原先是打算直接買一輛的,但人店小二說了,“夫人這馬車也就用這麽一次。而且看夫人的意思,還需要再買一個仆從來駕車,倒不如直接去租一個”

柳妍一想也是,可租的畢竟是不安全。這麽一想,就猶豫了下來。

“夫人,您放心,我一定給您介紹個老實憨厚的”

“這租的事我覺得,到底沒有自己買下的放心”

店小二看柳妍的猶豫不決,也直接和柳妍說了,“我有一個表兄,他家就是做這門生意的。也不瞞你說,我這也是給他拉生意的。”

“他出過遠門?”

“您放心,他原先是跟著鏢局走南闖北的,只是前些年被土匪打折了他的腿。後來,腿雖然好了,可掙錢的家夥都給丟下了,只好轉行做馬夫”

“那去趟禹城,這個價錢?”

“五兩銀子,他這個不僅能給您當車夫,也能給您護個鏢。而且,吃住您不用管他”

“那行,你帶他出來,我看看”

店小二聽了柳妍的話,趕緊就把表兄叫出來。柳妍看這人看起來確實不錯,就暫且定了下來。“明日吃過早飯之後,去客棧等著”

“是,多謝夫人”

柳妍處理好這些東西,又在街上買了些幹糧、點心之類的吃食,專門多買了幾個水囊。又去成衣鋪子,給自己和穆師嚴買了幾件合適的衣服。

這次回去,一定是要給穆師嚴打掩護的,她們二人一定是要扮做夫妻的。柳妍又去首飾店裏買了些首飾,臨出門的時候再店裏給穆師嚴選了支簪子,有買了塊玉質普通的玉佩,讓穆師嚴用來壓衣角。

柳妍逛街逛的,手裏邊的東西越來越多,好不容易才回了客棧。柳妍剛回了客棧,就聽的有東西撞著窗戶,柳妍知道這是信鴿在窗外撞擊。

柳妍趕緊打開窗戶,把信鴿放進來。給信鴿拿了些東西吃,這才把信鴿腿上綁著的紙卷給拿下來。

柳妍把信給拿下來,這才想起屋裏還有個穆師嚴。穆師嚴正在柳妍對面坐著,顯然是想知道信鴿帶來的消息。

柳妍知道,太子對穆師嚴來說不只是兄長。有句話叫做長兄為父,長嫂為母。太子在穆師嚴心中的地位很高。柳妍把信鴿腿上拆下的紙卷遞給穆師嚴。既然他想知道就讓他先親戚看唄,反正她也不急。

柳妍看著穆師嚴看了信上的話,臉上也越來越輕松,柳妍猜這封信可能帶來一個好消息,很可能就是太子被救了下來。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

柳妍看穆師嚴臉上的笑容,可算是有件好事了,這些天的黴運多的都快壓死個人了。柳妍等穆師嚴看完,好把信讓她看看。沒曾想,穆師嚴剛高興了一會兒,那臉又沈下來了。

穆師嚴把信給了柳妍,“你看看吧!”

“收到信,我即刻讓院首救治你哥。信中的法子是有用的,你哥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只要以後經常進補,身體就沒問題了。這次的事情多虧柳妍了,如果不是她,你和你哥二人有個萬一,我和我娘如何活的下去!”

“這次你哥的事情,我查出來表面上是南疆原來王朝叛亂,不服大秦的管教。實際上是南疆和匈奴,還有振威大將軍、鎮南王聯合後給我們家下的圈套。朝廷的軍隊向來是派系多,底下的人只認令牌不認人。只要把證據抓到,這一切都迎刃而解了。還有南疆和匈奴一事,我希望讓柳妍出個一勞永逸的法子。最後,你回來的路上要小心謹慎,切不可大意,爹在京城等你們。”

柳妍看了信,原來如此。秦晉帝的能力和威望都好強啊,這做皇上的都怕功高震主,可秦晉帝居然能讓軍隊只看令牌不看人,只意味著這些軍隊只向著皇上。厲害啊!至於信中說的法子,柳妍倒是不是很在意,這種法子多了去了,可是只有法子,沒有執行的能力,有也是白搭。柳妍還是很願意把腦子裏記的那些法子拿出來讓秦晉帝用的。

柳妍去桌子上拿了筆墨紙硯,磨墨,打算給秦晉帝寫回信,

“你這是?”

“關於匈奴和南疆那邊的法子,寫回信,怎麽了?”

“我想知道,你的法子是什麽”

“不是我不想和你說,我現在想法還有些亂,先讓我想想,等我寫下來,你在看,如何?”

“行吧!你寫吧,我給你磨墨”

柳妍聽了這話只覺得受寵若驚,這可是頭一次啊,穆師嚴能幹出這種事來,真是讓她吃驚。不過,這也能看出穆師嚴有多恨他們傷了太子了,真是好兄弟啊!

“我們這兒情況尚好,明日啟程回京。關於南疆的事,要麽滅族,要麽讓本地的人接受教化。以後的說話、辦事必須用漢語。派遣商隊,對南疆地區進行開發,染色、藥草方面都大有作為。只要南疆地區的百姓過的好了,這些王朝舊族的人也就失去民心了”

“匈奴又有所不同,您應該記得毛衣毛線吧!只要大力推廣此物,讓匈奴人有錢可賺,有糧可買。匈奴嘗到甜頭,會更多的蓄養羊群。匈奴人數是有限的,養的養多了,馬就少了,對朝廷的危害也就小了。”

柳妍寫完之後放在桌上,穆師嚴拿起來那麽一看,“妙啊!此計甚妙!只要有這些,潛移默化百年之後,再無他族之說。”

“既然你覺得好,我就把信讓鴿子送回去了”

“行”

柳妍把鴿子放飛,才轉過身來問穆師嚴

“我把我為什麽來的原因說了,你也該說說,你怎麽會去當乞丐了吧!”

“這個?”

“不能說,還是不願意說?”

“行,我告訴你。那日,大將軍傳我去將軍府。結果,我剛進門就遇到了截殺。我只能一邊打,一邊逃。我慌不擇路,一路上往山上跑”

“大將軍旗下能人眾多,我雖沒有被人抓住,可身上受了不少的傷。我在前邊跑,大將軍的副官領著屬下一直的追。我往山上跑,那個副官就帶著人把山給圍了。他們離我越來越近,我沒辦法,就跳了河。”

“沒想到,這山上的河水特別急,我跳下去,再也上不來了。我在河裏邊整整飄了一天一夜,才被土地廟裏的乞丐頭子救下。我醒來之後懷疑,這次截殺和振威大將軍有關,幹脆扮成了乞丐,去查振威大將軍的事”

“辛苦你了,查到了什麽?”

“只是些小事,無法給他定罪”

“不急,現在最重要的是先回京”

“不,柳妍你說錯了,只要我哥能解毒,京城的動蕩就算不上什麽。”

“你想幹什麽?你都寫信說,明天回去了”

“我想再探大將軍府,”

“你那是去送死!”

“只要你幫我,完全沒有問題”

“你說的話,我聽不懂”

“幫幫我!”

柳妍唯一想做的事,就是趕緊回京。可如果她執意要去,這也沒辦法。萬一,穆師嚴瞞著她去了大將軍府,被人發現丟了性命,還不如,她也跟著呢!

“你的事,讓我好好想想。我不希望你去冒險”

“柳妍,你說咱兩之間的鍥,真的能同生共死?”

“當然”

穆師嚴脫下衣服,“你看”柳妍以為穆師嚴讓她看什麽,他一擡頭就被穆師嚴的不要臉給嚇到了,“你幹什麽?”

“你睜開眼睛,你看”

“有什麽好看的”

“你我既然已經是夫妻,這點小事就不用害羞了吧?”

“你怎麽知道?”

“我又不傻,如果不是這樣,父皇如何會輕易相信你!”

“這話,你可是說錯了。父皇相信我,可不是因為你!”

“那因為什麽?”

“當然是我,這個你就不用知道了”

“既然已經是夫妻,有什麽事是我不能知道的?你連小明小葉那麽大的秘密都告訴我了,還有什麽是我不能知道的?”

說起來也是哈,什麽都知道了,也不差這一星半點。“那好吧,我告訴你,我和你爹來自一個地方”說完,柳妍就等著看穆師嚴的反應。柳妍發現她有些搞不懂穆師嚴的表情,驚喜、糾結,還有些無奈。這都是什麽跟什麽?

“天上?”

“嗯?”

“你和我爹,都是神仙?”這都是什麽跟什麽?

“你爹是這麽說的?”

“不,不是。”

“那你們怎麽會知道這個?”

“我爹小時候喜歡跟我們講七仙女和寶蓮燈的故事。”

“這個有什麽問題嗎?”

“你知道?”

“知道啊,”

“你說說看”

“傳說玉帝之女七仙女因感天宮孤獨寂寞而思慕人間生活。一日隨六位姐姐往淩虛臺游玩,偶見下界賣身葬父的青年農民董永,被他的忠厚老實所打動而萌發愛慕之情。大姐看穿小妹的心事,不顧天宮戒律森嚴,助其下凡。臨行之時又贈難香一支,以便小妹危急時焚香求助。七仙女來到人間,經土地爺說合,槐蔭樹作媒,與董永結為夫妻。為了幫助丈夫贖身,七仙女去傅員外家做工。員外故意刁難,限她一夜之間織成錦絹十匹。如成,便將董永的長工期限由三年改為百日,否則將三年改為六年。七仙女在機房燃起難香求救,六位姐姐下凡相助,一夜織成十匹錦絹。傅員外只得履行諾言。”

“董永做工期滿後,夫妻雙雙愉快返家。途中,董永發現妻子已懷孕在身,趕忙去討水為她解渴。這時,狂風驟起,空中出現天兵天將,傳下玉帝聖旨,限七仙女午時三刻返回天宮,違命則將董永碎屍萬段。七仙女不忍丈夫無辜受害,只得將自己的來歷向董永說明,並在槐蔭樹上刻下“不怕天規將你我活拆散,我與你天上人間心一條”的誓言,懷著悲憤的心情,返回天庭。這是七仙女”

“寶蓮燈呢?”

“從前有個書生叫劉彥昌,他是三聖母的愛人。三聖母是玉帝的侄女,她有一寶物,名叫寶蓮燈。可天規不可更改,神凡不能成婚。三聖母在生下兒子沈香之後,被三聖母的哥哥二郎神無情的給抓走了。可憐三聖母一片愛子之心只能強行把寶蓮燈送出去。三聖母違背天規,被二郎神壓在華山之下。”

“沈香成人之後,察覺自己身上有法力。劉彥昌無奈把實情相告,沈香為了救母走上了一條艱苦的尋人之路。沈香一路上遇到了朋友、敵人,終拜的名師孫悟空,打上天庭。”

“沈香得知,要想救母親,就必須用開山神斧劈開華山。沈香經過了種種困難,終於救出生母。三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你果然知道!”

“你什麽意思?”

“柳妍你知道嗎,這兩個故事是父皇講給我們聽的。可是等我長大之後,發現這個世上只有父皇才知道這兩個故事”

“沒有就沒有唄,這有何奇怪的”

“從小父皇還給我講過,吃了紅蘋果會死的公主,穿上水晶鞋變成王妃跳舞的灰姑娘,會買火柴的小女孩。我查過,所有的記載裏沒有這樣的公主和王妃。”

柳妍想說,這只是一則童話故事。我的天啊!秦晉帝講故事的水平也太差勁了吧!什麽叫吃了紅蘋果會死,那是白雪公主吃了有毒的蘋果。什麽穿上水晶鞋變成會跳舞的灰姑娘,那是灰姑娘在神仙教母的幫助下,換上新衣服,穿上水晶鞋,坐上南瓜馬車,和王子浪漫的相會。什麽叫會買火柴的小女孩,那叫賣火柴的小女孩。這故事是怎麽講出來的,真是牛頭不對馬嘴。

“還有呢?”

“父皇說的最多的,就是小人國和巨人國的故事”

柳妍實在忍不住了,“那是格列佛游記”

“對,就是這個名字。父皇什麽都懂,什麽都難不倒他。父皇從來沒有去過西洋,可是他對西洋的一切都熟悉的很。”

“所以,你想說什麽?”

“你們一定是住在天上的神仙,像七仙女和三聖母一樣思凡,偷偷跑下凡來的”

柳妍抽搐著嘴角,“不,你想多了,不是”

“不能說嗎?是怕上邊的神仙發現?”

“不”

“那小明和小葉又如何解釋?”

“那,那只是”我怎麽知道?這雖然是不科學了點,也和神仙當不上邊。

“你放心,我一定不往外說,一定把這事爛在肚子裏”

柳妍看了看穆師嚴,發現這人居然是認真地,得,隨他的便吧!她確實沒辦法解釋清楚小明和小葉是怎麽來的。

“你高興就好”

“那我父皇下凡是因為我母後,你下凡是因為我嗎?”

這話,讓柳妍怎麽回答,總感覺怎麽回答都是自作多情的很。這話,讓柳妍怎麽說,不管說什麽好像都不大好意思。雖然柳妍對穆師嚴真的沒有愛情方面的想法,可好像她做的事確實給了別人錯覺。她明白自己心裏沒人,可別人不明白啊!而且,她現在這情況還真是和穆師嚴綁到一塊兒了。不僅嫁給了他,而且這生死都和他分不開了。除非,除非柳妍不想活下去了。

柳妍想了一圈,算是把以後的日子給想明白了。既然以後都要和他綁一塊了,這人該□□就得□□。想通了之後,柳妍對穆師嚴說,“這事我哪兒知道?”

“你是因為我對不對,我查過的,柳妍以前是個名副其實的大家閨秀,根本幹不出和我合作的事,”

“你什麽意思,你是說我不好,不是大家閨秀?”

“不,你比她好,你是我的仙女”

“我可不是仙女?”

“好好好,我明白,以後我再也不說這話了,你是我的妻”

穆師嚴抓住柳妍的手,柳妍嚇了一跳,連忙躲開。“我的好妍兒,”

“你別動手動腳的,”

“好妍兒,你看”

柳妍看著穆師嚴衣服不整,柳妍扭過頭,“你趕緊收拾一下”

穆師嚴用力一扯,“撕”的一聲,柳妍剛給穆師嚴買的衣服,讓穆師嚴一下子給撕成布條了。

柳妍聽著動靜,趕緊一看,哎呦!柳妍擡頭,只見穆師嚴的撕破衣裳漏出了整個胸膛。“你這是做什麽?”

穆師嚴靠近柳妍,柳妍被穆師嚴的熱氣給熏得直往後退。“妍兒怕是自己想歪了吧!”

“你!”

“妍兒說正事,我被大將軍府的人追著,身上不知道受了多少傷。尤其,後來又溺水。可你看看,我這身上什麽傷都沒有,”

說起正事柳妍就自在多了,誰還沒去過醫院不是。不就是病人嗎!沒見過豬跑,誰還沒吃過豬肉。

柳妍這麽仔細一看,果然不太正常,“可不應該啊,你可覺得疼?”

“等我被乞丐頭子救起來,就好像從來都沒有受傷過”

“這,可是我有感覺到你那裏傳過來的疼痛”

“妍兒,我覺得你我之間的鍥約,同生共死,重點在同生上”

“什麽意思?”

“只要我們兩個有一個活著,另一個就不會出問題”

“這事,我也不大清楚,小明小葉”

“姐姐,你和我姐夫的事我們也不大清楚”

“小明呢?”

“小明也不知道”

“妍兒別急,我以後一定會盡量避免受傷”

“誰跟你說這些了,你我之間的鍥,這本來就是不正常的。你我是陰差陽錯,萬一有個什麽事,”

“別擔心,只要人好好的別的都可以慢慢來”

“你趕緊穿好衣裳”柳妍把衣服扔給穆師嚴。還好她今天出去買幹糧的時候多買了幾件衣服,不然這情況真是尷尬的很。

穆師嚴穿上衣裳,這才開口說道,“等會兒,我們去大將軍府一探!”

“等晚上去吧!”

“有你和小明小葉,白天晚上又如何?”

“可畢竟白天人多眼雜的”

“那行,等晚上,夜探大將軍府”

“妍兒,幫幫忙”

“怎麽了?”

“我頭發,還是得請娘子幫忙”

大家進入角色都好快啊,就是不知道是有心人呢,還是假意人。穆師嚴這麽幾句話,活生生的就像是恩愛夫妻。可他們不是,穆師嚴不是,她也不是。

柳妍拿起發梳,打理好穆師嚴的頭發,把穆師嚴的頭發綰好,又把買的玉簪子插在打理好的頭發上。

穆師嚴看著柳妍的動作,摸了摸頭發上的玉簪子,“娘子有心了”

“娘子有心,只是這郎君的心又在何處?”

“郎君的心當然和娘子一樣,都落在了眼前人身上”

“可當真?”

“當真,一世夫妻,兩不相離”

“你要是負了我,你可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穆師嚴伸出手堵住柳妍的嘴,“我的好娘子,這話你怎麽能忍心說出口呢?”

“你要是不願意,我也不會纏著你!”柳妍說著就就揮開穆師嚴的手,欲往外走。

“你別走啊!”穆師嚴把柳妍禁錮在懷裏,“你叫柳妍,我叫穆師嚴,咱們兩個合該是一家人”

“那又如何?”

“我爹和我娘一輩子都只有他們兩個人,我哥和我嫂子,你也看見了。就算是無子嗣,二人照樣過的很好。”

“他們是他們,”

“我知道,你啊,就是有個小心眼。一生一世一雙人,這話可好?”

“你要是做不到啊,當心”

“當心什麽啊,一定能做到,做不到天打五雷轟!”

“這還差不多!”

估摸著,等柳妍回了上輩子,怎麽著也能得個影帝了。這嬌憨的神情,嬌蠻的動作,柳妍都快把自己也騙過去了。

不過,這人說的也對,他家裏還想是沒有她想的那種一妻多妾,這還得感謝秦晉帝起了個好頭。

“妍兒”

“嗯?什麽事?”

“等我們回了京,一切塵埃落定,我們重辦婚禮”

“好”

“多謝你千裏迢迢來救我!”|

“你是我的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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