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潘多拉魔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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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天忘記提林楚楚的事, 第二天結束一天課程, 陸醒醒立刻聯系陸雲深, 說有事情要和他商量。陸雲深人在公司, 她也就直接過去了。
到了地方, 令陸醒醒意外的是公司裏只有陸雲深一個人, 孫裕幾個都不在。她想問又忍住沒有提，在小沙發椅上坐下來，反而陸雲深說：“這樣談事情方便。”
陸雲深從廚房端出來兩杯新煮好的咖啡，隨後也撿了個沙發椅坐下。
他直接問：“要和我商量什麽事”
昨天一場談話過後, 到今天再見面，陸醒醒感覺到陸雲深對待她的態度明顯較過去少幾分親和、多幾分隨意。這樣也沒什麽不好，至少她這麽認為。
陸醒醒稍微坐直了一點。
她認真看著陸雲深，說：“我見到林楚楚了。”
“林楚楚？”
“對……林可可的姐姐，林美淑的另外一個女兒。”
陸醒醒解釋：“之前我去參加徐導試鏡，在試鏡的地方見到了她。後來看新聞，發現徐導最後是選她當女主角。怎麽說呢……心裏頭莫名覺得不踏實。”
“可能是因為我以為不會再見面吧，所以當時還挺詫異的，加上你也知道有她妹妹、她媽媽的事，總感覺心裏發毛, 雖然我也沒做虧心事。”
陸雲深嘗試理解陸醒醒的思路：“你擔心她會報覆？”
陸醒醒搖頭, 又點頭，而後再一次搖頭。
與其說擔心不知為人如何的林楚楚, 不如說擔心那位心理扭曲的林美淑。更不提她曾經一度懷疑過陸振華、沈芝遭遇的那場車禍和這個人有關系。
有些聽起來太過離譜的話, 陸醒醒畢竟沒辦法和陸雲深直說。
她繞個彎子：“能把女兒逼到自殺的地步, 林美淑會這麽輕易善罷甘休嗎？”
“她妥協出國太快，可是這種事輪不到我來發表意見，何況這麽久也確實沒有發生其他的事，一直都挺好……”陸醒醒說，“所以我想問一問你是怎麽看的。”
“還有一點我比較不解，林美淑對當年的事放不下，這麽多年，難道什麽事情都沒做過？”明明連林可可都那麽意難平、內心那麽多怨恨。
“好，如果是你說的這樣，”陸雲深問，“你覺得她做過什麽？”見陸醒醒沈默，他又出聲道，“有什麽想法你說，我會認真聽。”
“這麽多年，陸家發生過幾件大事？”
陸醒醒知道的是兩件，一件關於孩子，另一件則關於車禍。
“孩子？”
那就是和他有關，陸雲深下意識瞇一瞇眼，“你到底想說什麽？”
陸醒醒也在想孩子的問題。
此時此刻，她專註於自己的思考沒有回答陸雲深的話。
她之前註意力通常放在那場車禍上面。
因為那是一場讓陸家三個人葬送性命、把陸雲深推入黑暗深淵的重大事故。
可是現在，想到孩子、想到對陸雲深親生母親的印象、想到林美淑對陸建華與沈芝難以磨滅的怨恨，她猛然意識到這也是對陸家的一次毀滅性打擊。
如果不是陸建華和沈芝承受住那一次傷害，早在很多年以前陸家便該散了。以他們的物質條件，入住的醫院原本應該服務足夠好，更不該出現抱錯孩子的事故。
偏偏這件事發生了。
當下一個念頭冒出來的一刻，她不由打了個激靈，自行掐斷那個念頭。
陸醒醒感覺繼續想下去，觸碰到的會是一個潘多拉魔盒。
說到底這些對於陸家來說叫做過去，好不容易遺忘的傷痛何必非要揭開？
她希望陸建華、沈芝包括陸雲深好。
她希望他們一直都可以過現在這樣的平和生活。
沒有疾病困擾、沒有金錢憂慮、沒有痛苦悲傷，有的是家人之間的彼此陪伴、信任與支持。既然得知真相也毫無益處，她完全不必有什麽打破砂鍋精神。
“抱歉，是我自己太敏感。”
陸醒醒深呼吸，讓情緒稍稍平靜，“我沒必要預設一些東西出來讓自己恐慌。”
如果林楚楚不是林美淑的女兒、林可可的姐姐，她不會過多在意這個人。那麽在什麽都沒有發生的當下，她其實還是保持這種態度比較好一點。
陸醒醒選擇到此為止，反倒陸雲深不樂意。
他皺一皺眉：“為什麽要話說一半？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我不知道，也許你知道的比我多得多。”陸醒醒語氣誠懇，“但我認為我們期許一致，我和你一樣希望你們能過得好，往後不再被亂七八糟的事打擾生活。”
“當然，如果可以，我甚至希望你妹妹回來。因為我其實沒有想以另一個人的身份生活，我也想過自己的生活。不過，能遇到你們，我也很感激。”
不是這一場經歷，她不會有機會知道生活在一個溫暖家庭是什麽感受。
也不會體會到被親人全心全意支持這樣美好的事。
“如果有什麽別的事，我不會刻意瞞你。”
陸醒醒站起身，又彎下腰，臉湊到陸雲深面前，“其實，我還有一個疑問。”
“什麽？”
“你有沒有懷疑過……我是你妹妹人格分裂出來的？”
陸雲深聽到陸醒醒的問題，笑了。
他伸出手指，點著她額頭，並稍微用力把她的臉推得離自己遠一些。
“人格分裂屬於心理疾病的一種，往往存在一些邊緣行為的特征表述。說得簡單一點，相處時間長了肯定能發現和正常人不一樣。我妹妹心理一直都很健康。”
陸醒醒撇撇嘴，站直身子。
她主動告辭：“沒別的事，不耽誤你時間，我先走了。”
陸雲深正要答話，他手機鈴聲乍響。
電話那頭背景音嘈雜，孫裕的聲音特別響亮，陸醒醒聽得一清二楚。
“深哥，還來不來吃飯了？怎麽這麽慢？”
“馬上過去。”
陸雲深掛斷電話，看一眼陸醒醒：“你吃晚飯沒？”
“我回學校……”
“能讓你自己回學校吃嗎？”
陸雲深去衣架上取過大衣，又招呼一聲，“走吧，他們等著呢。”
他都不嫌她麻煩，不介意帶上她，她有什麽好不肯蹭飯？
陸醒醒跟在陸雲深的身後往外走。
為了準備韓煦的生日禮物，因為東西不易得，陸醒醒很費一番時間和功夫。
後來收到東西，確認正版，她在一個周末主動聯系韓煦。
“你在忙？”
電話接通之後，陸醒醒沒有先說明目的。
韓煦心情似乎不錯，笑道：“不算忙，在音樂教室，怎麽了？”
陸醒醒問：“有時間出來嗎？”
“應該沒什麽事……”韓煦稍微停頓一下，“你在學校？”
“在。”
“那我去找你吧，順便去看我爺爺。”
“好，晚點見。”
陸醒醒提前收拾妥當，算著時間下樓。
她一邊下樓一邊給韓煦打電話，問一問他到哪裏了。
韓煦在電話裏說的是自己還得一會兒，讓陸醒醒不用著急。
然而她走出宿舍樓，說還得一會兒功夫這個人分明已經到了她宿舍樓下。
“你怎麽動作這麽快？”陸醒醒走到韓煦面前，發現他呼吸稍微有些急促，額頭有汗，多半是跑過來的，卻沒有提這個，只說，“我們先找個地方坐下來吧。”
他們一起從A大的北門出來，沿著徒留光禿禿銀杏樹的道路，不緊不慢走到一間咖啡館前。韓煦站在門口，紳士推開門，讓陸醒醒先走進去。
因為是周末，A大附近這間咖啡館的一樓幾乎沒有空位。
陸醒醒和韓煦上到人相對較少的二樓，找個靠窗的位置面對面坐下來。
最近天氣很是陰了一陣子，今天是個久違的大晴天。窗戶外，暖洋洋、金燦燦的陽光照在街道上，仿佛受到感染，連路過的行人臉上都是燦爛笑容。
陸醒醒把禮物放到桌子上面，往韓煦面前推。
她開口道：“之前忘記你生日，不好意思，希望這份禮物你不會嫌太遲。”
“不會，謝謝。”
韓煦說著捧過禮物盒子，他看一看，嗅一嗅，搖一搖，“是什麽？”
陸醒醒提議：“拆開看看？”
韓煦沖她笑一笑，反而收斂心思，“我回去再拆吧。”
幾句話的時間，服務員動作迅速送上來他們之前點好的東西。
陸醒醒要了一杯熱可可，韓煦點的美式咖啡。
除去把禮物拿給他之外也沒有其他事，陸醒醒一時不知道好聊什麽話題。她捧著熱可可喝一口，忽然聽見韓煦說：“有公司願意簽我。”
“真的假的？這麽快？”乍聽到消息，難免驚訝，驚訝過後，陸醒醒笑吟吟對韓煦說，“這可是一個好消息，你如果早點告訴我，我肯定準備兩份禮物。”
韓煦也笑：“昨天才簽的合同。”
“合同有沒有保密協議，告訴我要緊嗎？不過你放心，我一定不往外爆料。”
“要是你會到處亂說，我也不會告訴你了。”
韓煦表達自己對陸醒醒的充分信任，甚至告訴她，“是敬騰傳媒。”
有公司簽韓煦，合同簽好了，敬騰傳媒……
這三個消息連在一起，不得不說，一個比一個讓陸醒醒震驚。
“敬騰傳媒是大公司，你才大一就簽下你，肯定是對你特別看好。換我，我肯定也會願意簽。”陸醒醒開起玩笑，“我現在是不是應該先和你多要幾張簽名？”
韓煦努力不膨脹：“才簽約，也沒出道……”
“你應該像你在舞臺上一樣自信。”陸醒醒說，“我覺得沒什麽問題。”
韓煦笑著放低點聲音：“盡人事，聽天命。”
“其實我也得告訴你一件事。”
陸醒醒又喝一口熱可可。
韓煦看著她，她小聲說：“我很快也要去拍戲了。”
“拍戲？”韓煦看起來極為詫異，追問，“是我想的那個拍戲？”
陸醒醒點頭：“字面意思。”
“所以，可能以後我們可以一起加油。”陸醒醒對韓煦說，“當歌手做音樂很辛苦，當演員拍戲也辛苦，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我們都得好好努力才行。”
韓煦沒有太從震驚裏回過神。
他喃喃道：“以前從來沒有聽你說過……”
“因為沒確定之前不知道會怎麽樣，現在定下來了，所以告訴你。想做的事情有挺多的，每一件都想好好做、全都想做好也不容易，其他的東西都沒心思想。”
“不然你以為我不願意和其他女孩子一樣談個愛、說個情嗎？”
陸醒醒不動聲色的向韓煦傳達自己的意思。
韓煦從來都不笨。
這樣的話，他是聽明白了的。
盡管聽得很明白，韓煦依舊忍不住說：“是，我以為你是不願意。”
陸醒醒看一眼窗外又笑：“那你可能對我有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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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雲深從廚房端出來兩杯新煮好的咖啡，隨後也撿了個沙發椅坐下。
他直接問：“要和我商量什麽事”
昨天一場談話過後, 到今天再見面，陸醒醒感覺到陸雲深對待她的態度明顯較過去少幾分親和、多幾分隨意。這樣也沒什麽不好，至少她這麽認為。
陸醒醒稍微坐直了一點。
她認真看著陸雲深，說：“我見到林楚楚了。”
“林楚楚？”
“對……林可可的姐姐，林美淑的另外一個女兒。”
陸醒醒解釋：“之前我去參加徐導試鏡，在試鏡的地方見到了她。後來看新聞，發現徐導最後是選她當女主角。怎麽說呢……心裏頭莫名覺得不踏實。”
“可能是因為我以為不會再見面吧，所以當時還挺詫異的，加上你也知道有她妹妹、她媽媽的事，總感覺心裏發毛, 雖然我也沒做虧心事。”
陸雲深嘗試理解陸醒醒的思路：“你擔心她會報覆？”
陸醒醒搖頭, 又點頭，而後再一次搖頭。
與其說擔心不知為人如何的林楚楚, 不如說擔心那位心理扭曲的林美淑。更不提她曾經一度懷疑過陸振華、沈芝遭遇的那場車禍和這個人有關系。
有些聽起來太過離譜的話, 陸醒醒畢竟沒辦法和陸雲深直說。
她繞個彎子：“能把女兒逼到自殺的地步, 林美淑會這麽輕易善罷甘休嗎？”
“她妥協出國太快，可是這種事輪不到我來發表意見，何況這麽久也確實沒有發生其他的事，一直都挺好……”陸醒醒說，“所以我想問一問你是怎麽看的。”
“還有一點我比較不解，林美淑對當年的事放不下，這麽多年，難道什麽事情都沒做過？”明明連林可可都那麽意難平、內心那麽多怨恨。
“好，如果是你說的這樣，”陸雲深問，“你覺得她做過什麽？”見陸醒醒沈默，他又出聲道，“有什麽想法你說，我會認真聽。”
“這麽多年，陸家發生過幾件大事？”
陸醒醒知道的是兩件，一件關於孩子，另一件則關於車禍。
“孩子？”
那就是和他有關，陸雲深下意識瞇一瞇眼，“你到底想說什麽？”
陸醒醒也在想孩子的問題。
此時此刻，她專註於自己的思考沒有回答陸雲深的話。
她之前註意力通常放在那場車禍上面。
因為那是一場讓陸家三個人葬送性命、把陸雲深推入黑暗深淵的重大事故。
可是現在，想到孩子、想到對陸雲深親生母親的印象、想到林美淑對陸建華與沈芝難以磨滅的怨恨，她猛然意識到這也是對陸家的一次毀滅性打擊。
如果不是陸建華和沈芝承受住那一次傷害，早在很多年以前陸家便該散了。以他們的物質條件，入住的醫院原本應該服務足夠好，更不該出現抱錯孩子的事故。
偏偏這件事發生了。
當下一個念頭冒出來的一刻，她不由打了個激靈，自行掐斷那個念頭。
陸醒醒感覺繼續想下去，觸碰到的會是一個潘多拉魔盒。
說到底這些對於陸家來說叫做過去，好不容易遺忘的傷痛何必非要揭開？
她希望陸建華、沈芝包括陸雲深好。
她希望他們一直都可以過現在這樣的平和生活。
沒有疾病困擾、沒有金錢憂慮、沒有痛苦悲傷，有的是家人之間的彼此陪伴、信任與支持。既然得知真相也毫無益處，她完全不必有什麽打破砂鍋精神。
“抱歉，是我自己太敏感。”
陸醒醒深呼吸，讓情緒稍稍平靜，“我沒必要預設一些東西出來讓自己恐慌。”
如果林楚楚不是林美淑的女兒、林可可的姐姐，她不會過多在意這個人。那麽在什麽都沒有發生的當下，她其實還是保持這種態度比較好一點。
陸醒醒選擇到此為止，反倒陸雲深不樂意。
他皺一皺眉：“為什麽要話說一半？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我不知道，也許你知道的比我多得多。”陸醒醒語氣誠懇，“但我認為我們期許一致，我和你一樣希望你們能過得好，往後不再被亂七八糟的事打擾生活。”
“當然，如果可以，我甚至希望你妹妹回來。因為我其實沒有想以另一個人的身份生活，我也想過自己的生活。不過，能遇到你們，我也很感激。”
不是這一場經歷，她不會有機會知道生活在一個溫暖家庭是什麽感受。
也不會體會到被親人全心全意支持這樣美好的事。
“如果有什麽別的事，我不會刻意瞞你。”
陸醒醒站起身，又彎下腰，臉湊到陸雲深面前，“其實，我還有一個疑問。”
“什麽？”
“你有沒有懷疑過……我是你妹妹人格分裂出來的？”
陸雲深聽到陸醒醒的問題，笑了。
他伸出手指，點著她額頭，並稍微用力把她的臉推得離自己遠一些。
“人格分裂屬於心理疾病的一種，往往存在一些邊緣行為的特征表述。說得簡單一點，相處時間長了肯定能發現和正常人不一樣。我妹妹心理一直都很健康。”
陸醒醒撇撇嘴，站直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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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雲深正要答話，他手機鈴聲乍響。
電話那頭背景音嘈雜，孫裕的聲音特別響亮，陸醒醒聽得一清二楚。
“深哥，還來不來吃飯了？怎麽這麽慢？”
“馬上過去。”
陸雲深掛斷電話，看一眼陸醒醒：“你吃晚飯沒？”
“我回學校……”
“能讓你自己回學校吃嗎？”
陸雲深去衣架上取過大衣，又招呼一聲，“走吧，他們等著呢。”
他都不嫌她麻煩，不介意帶上她，她有什麽好不肯蹭飯？
陸醒醒跟在陸雲深的身後往外走。
為了準備韓煦的生日禮物，因為東西不易得，陸醒醒很費一番時間和功夫。
後來收到東西，確認正版，她在一個周末主動聯系韓煦。
“你在忙？”
電話接通之後，陸醒醒沒有先說明目的。
韓煦心情似乎不錯，笑道：“不算忙，在音樂教室，怎麽了？”
陸醒醒問：“有時間出來嗎？”
“應該沒什麽事……”韓煦稍微停頓一下，“你在學校？”
“在。”
“那我去找你吧，順便去看我爺爺。”
“好，晚點見。”
陸醒醒提前收拾妥當，算著時間下樓。
她一邊下樓一邊給韓煦打電話，問一問他到哪裏了。
韓煦在電話裏說的是自己還得一會兒，讓陸醒醒不用著急。
然而她走出宿舍樓，說還得一會兒功夫這個人分明已經到了她宿舍樓下。
“你怎麽動作這麽快？”陸醒醒走到韓煦面前，發現他呼吸稍微有些急促，額頭有汗，多半是跑過來的，卻沒有提這個，只說，“我們先找個地方坐下來吧。”
他們一起從A大的北門出來，沿著徒留光禿禿銀杏樹的道路，不緊不慢走到一間咖啡館前。韓煦站在門口，紳士推開門，讓陸醒醒先走進去。
因為是周末，A大附近這間咖啡館的一樓幾乎沒有空位。
陸醒醒和韓煦上到人相對較少的二樓，找個靠窗的位置面對面坐下來。
最近天氣很是陰了一陣子，今天是個久違的大晴天。窗戶外，暖洋洋、金燦燦的陽光照在街道上，仿佛受到感染，連路過的行人臉上都是燦爛笑容。
陸醒醒把禮物放到桌子上面，往韓煦面前推。
她開口道：“之前忘記你生日，不好意思，希望這份禮物你不會嫌太遲。”
“不會，謝謝。”
韓煦說著捧過禮物盒子，他看一看，嗅一嗅，搖一搖，“是什麽？”
陸醒醒提議：“拆開看看？”
韓煦沖她笑一笑，反而收斂心思，“我回去再拆吧。”
幾句話的時間，服務員動作迅速送上來他們之前點好的東西。
陸醒醒要了一杯熱可可，韓煦點的美式咖啡。
除去把禮物拿給他之外也沒有其他事，陸醒醒一時不知道好聊什麽話題。她捧著熱可可喝一口，忽然聽見韓煦說：“有公司願意簽我。”
“真的假的？這麽快？”乍聽到消息，難免驚訝，驚訝過後，陸醒醒笑吟吟對韓煦說，“這可是一個好消息，你如果早點告訴我，我肯定準備兩份禮物。”
韓煦也笑：“昨天才簽的合同。”
“合同有沒有保密協議，告訴我要緊嗎？不過你放心，我一定不往外爆料。”
“要是你會到處亂說，我也不會告訴你了。”
韓煦表達自己對陸醒醒的充分信任，甚至告訴她，“是敬騰傳媒。”
有公司簽韓煦，合同簽好了，敬騰傳媒……
這三個消息連在一起，不得不說，一個比一個讓陸醒醒震驚。
“敬騰傳媒是大公司，你才大一就簽下你，肯定是對你特別看好。換我，我肯定也會願意簽。”陸醒醒開起玩笑，“我現在是不是應該先和你多要幾張簽名？”
韓煦努力不膨脹：“才簽約，也沒出道……”
“你應該像你在舞臺上一樣自信。”陸醒醒說，“我覺得沒什麽問題。”
韓煦笑著放低點聲音：“盡人事，聽天命。”
“其實我也得告訴你一件事。”
陸醒醒又喝一口熱可可。
韓煦看著她，她小聲說：“我很快也要去拍戲了。”
“拍戲？”韓煦看起來極為詫異，追問，“是我想的那個拍戲？”
陸醒醒點頭：“字面意思。”
“所以，可能以後我們可以一起加油。”陸醒醒對韓煦說，“當歌手做音樂很辛苦，當演員拍戲也辛苦，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我們都得好好努力才行。”
韓煦沒有太從震驚裏回過神。
他喃喃道：“以前從來沒有聽你說過……”
“因為沒確定之前不知道會怎麽樣，現在定下來了，所以告訴你。想做的事情有挺多的，每一件都想好好做、全都想做好也不容易，其他的東西都沒心思想。”
“不然你以為我不願意和其他女孩子一樣談個愛、說個情嗎？”
陸醒醒不動聲色的向韓煦傳達自己的意思。
韓煦從來都不笨。
這樣的話，他是聽明白了的。
盡管聽得很明白，韓煦依舊忍不住說：“是，我以為你是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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