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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公主聯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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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皇城外墮魔人大軍呈撤軍之勢,金司率幾名使徒來了一趟仙京閣,與元牧簡單談了幾句,便不再啰嗦,對天合壇之事也不聞不問,留了幾名使徒在皇都以備萬一,自己率眾使徒回了洛水。

皇都慢慢恢覆了熱鬧,街道兩旁燈火璀璨,集市內人流不息,小椫跟隨眾人吃喝玩樂了幾日,絲毫沒有疲憊之色,劉勳三番五次遣了黃青邀請眾人去劉將軍府上做客,元牧給回絕了,黃青便帶著小椫等人城裏城郊四處閑逛。

雲容寫了封信給新陽天濟帝說明東楚形勢,便也留在了京都隨眾人四處游玩,不時給黃青講當日貢王兵變之事,繪聲繪色,樂在其中。蘭屏年紀最長,家產富饒,跟眾人閑逛,時常一擲千金,引得眾人連連驚呼,墨嫣則責備他揮霍無度,揪住耳朵就是一陣打罵。

元牧則沒有這些閑情逸致,他一向獨來獨往,時而在城樓上觀察墮魔人大軍撤退,時而在茶樓喝茶聽曲,對眾人游玩時遇到的奇聞趣事也並無興致,時間一長,小椫便覺得,元牧這樣下去不行,實在太孤僻太憂郁了!

這日,小椫跟黃青等人逛完街回來,帶了醉軒樓的糕點,又備了新鮮的葡萄酒,準備一並送到元牧房中,邀他品嘗。才到門前,卻聽到屋內有人說話。

小椫自知來的時機不對,便要折回自己屋中,房門忽然被打開,海珀一身白裳正從房內出來,見到小椫,頷首微笑道,“聶姑娘。”

小椫溫聲道,“海珀姑娘。”

海珀道,“聶姑娘可是來找水尹的?”

小椫端著糕點,並不掩飾,只道,“下午去了一趟醉軒閣,買了幾塊糕點,正要送些給元公子,海珀姑娘也嘗嘗吧!”

海珀道,“有勞姑娘了,我就不吃了,你去送給水尹吧。”

小椫微微點頭,目送海珀離開,正要去敲海珀方才拉開的房門,乍一眼看到元牧站在面前,相視一會,元牧道,“既然來了,何必猶疑不決?”

小椫端著糕點與酒進了門,笑道,“元公子正與人談事,我冒昧打擾,誤了事可擔待不起。”

元牧眼神落在小椫手中托盤上,眉頭微皺,道,“你哪來的錢?”

小椫道,“蘭簸箕付的錢。”

元牧衣袖一抖,拿出錢袋,放在托盤上,道,“你下回出去,用我的。”

小椫滿臉震驚,道,“元……水尹大人,你……這是要給我發錢啦?”

元牧幽幽道,“借你的,下次想辦法還回來,白花別人錢不好。”

小椫道,“你說得對,那我先借你一袋子錢,以後再還給你,跟上次的一起算!”

元牧這才從托盤上拿了塊金黃色的百花糕,眉毛一揚,道,“那就多謝你特意送來了。”說罷將糕點送到嘴裏,慢慢咀嚼,然後朝小椫投去讚賞的一瞥。

小椫笑吟吟將托盤放在桌案上,倒了酒,道,“元公子,你可真能忍,我下午吃到這百花糕的時候,連連讚揚了幾十遍,把蘭簸箕都吹煩了,你卻一句話都不說!”

元牧道,“還不錯。”

小椫美滋滋道,“那就好,你慢慢用。”說著,正要準備出去。

剛轉過身,元牧忽然道,“炎卿逃了。”

小椫怔住,道,“你說什麽?”

元牧道,“海珀剛才來告訴我,炎卿從水牢中消失了。”

炎卿先前主動入獄,現在卻從水牢中消失,小椫心想她被劫持的可能性較大,若不盡快找到她的下落,之前指控她投靠謬帝的罪名便再也無法洗清了。小椫問道,“你現在要回洛水嗎?”

元牧道,“魔軍已退,是時候回去了。”說著,端起小椫剛剛倒的酒,徐徐飲了一口。

小椫略感惆悵,相比於洛水,她更喜歡京都,洛水雖然繁榮,卻在五行殿眼皮子底下,約束頗多,而皇都百姓熱情,相處起來更為自在。

元牧道,“明日啟程,你同我一道。”

小椫回到自己房中,思緒翻飛,卻聽到隔壁房歡聲陣陣,小椫忍得不耐煩,終於推開了門,看到雲容、黃青、蘭屏三人正蹲在地上,圍著一只碗,臉都快擠到一塊了,口中念念有詞,時而振臂高呼,時而扼腕嘆息,小椫湊近一看,三人居然在鬥蛐蛐!

三人見小椫進了門,好說歹說要拉小椫入夥,蘭屏還大大方方送了小椫一只大蛐蛐,小椫拿著草根逗了一會,實在覺得無趣,便撒手走人,在園中獨自散步。

次日,官道上雪完全化掉,眾人決定啟程返回洛水,出發前,小椫與蘭屏去集市買馬,遇到皇家衛隊堵路,耽誤了一會,卻聽路上有人說,此次衛隊前往洛水接靜萱公主回京,德宇帝剛剛下旨要立她為後。

一開始只是一兩人在說,接著,流言越傳越廣,整個京城百姓都知道了靜萱公主是先皇後所出,乃正統楚皇血脈,年輕時被送往五行殿學術,現下滿了十五歲,正是嫁娶年齡,德宇帝的第三位皇後半年前剛剛病逝,如今正好可立靜萱公主為後,以延續大楚皇室血脈。

得知此消息後,小椫震驚不已。離開洛水前,她從炎卿處確認了失煙霞即是靜萱公主,也清楚炎卿寧可被弟子誣陷也要死死守住這個秘密,熟料朝夕之間,天下人竟都知道了靜萱公主!她按耐住心中忐忑,低聲問蘭屏,“你知道靜萱公主是誰麽?”

蘭屏道,“我知道啊。”

小椫睜大雙眼,“你知道?”

蘭屏道,“先皇後生的嘛,以前德宇帝和樂賢帝都派人去找過,後來不了了之,沒想到現在又出現了啊。”

小椫扶額,她清楚蘭屏不知失煙霞與靜萱公主之間的聯系,便不與多言,騎了匹黑馬,回了仙京閣,與眾人一起返回洛水。

元牧與海珀帶路,蘭屏與墨嫣有說有笑,雲容嚷嚷鬧鬧,時不時掛念黃青,小椫心事重重,跟在最後,還聽得蘭屏扭頭笑道,“姑子,我說了你這馬選的不好,現在信了吧!”

小椫不予理會,雲容停下馬等她,同時喊道,“阿姐,你聽說了嗎,那個德宇帝是個變態!”

小椫心中疙瘩一下,擡起頭看他。

蘭屏隔得遠遠地聽到,扭頭問雲容,“什麽變態?你說誰?”

雲容道,“黃青哥告訴我的,德宇帝就是個變態,專門折磨年輕女子,以前劉將軍的妹妹嫁給了德宇帝為後,十七歲不到就被蹂躪死了!”

小椫想到皇殿內那些被德宇帝踢打的柔弱女子,心中湧起惡寒,沈著臉瞪著雲容,愁容不展。蘭屏罵道,“你小子毛都沒長齊,你知道什麽是蹂躪麽,別瞎說!”

雲容喊道,“我知道的!德宇帝的幾個皇後都死的早,全都是被蹂躪死的,他就是個變態!”

蘭屏呸了一聲,沒了話,雲容還在嗑叨德宇帝的殘酷暴戾。小椫邊聽邊想,那日在劉將軍府上,龐榮就拿德宇帝的幾任皇後笑話過劉勳,將劉勳氣的暴跳如雷,當時她便覺得龐榮定是動了劉勳的心頭刺,如今聯系起來,果然是一回事。

此時她心裏只有一個念頭,千萬不能讓失煙霞成為德宇帝的下一任皇後!

一邊想,一邊牽馬追上元牧,正喘著氣待開口,元牧道,“失煙霞的事,是金司與德宇帝商定的。”

小椫登時色變,海珀朝她點頭示意。小椫心灰意冷,道,“有沒有什麽辦法阻止他們?或者幫幫小煙霞?”

元牧垂下眼眸,道,“事已至此,你幫不了她。”

海珀勸慰道,“聶姑娘,有些人一出生就註定了之後的人生道路,該面對的,無法逃避。”

小椫仍覺得難以接受,海珀與元牧這番雲淡風輕的話語更讓她難過,她心一橫,騎馬沖了出去,決心趕上那支皇家衛隊,親自阻止他們將失煙霞從五行殿接走。小黑馬感應到她心中急切,一騎絕塵,將眾人甩在身後。

蘭屏目瞪口呆,喃喃道,“這馬是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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