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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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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行最終還是沒有嘗到那櫻桃唇瓣的味道。

不過既得了姜思之的原諒, 又明白了她的心意, 小手也拉了好一會兒,宋景行還是饜足的像一只偷到魚的貓。

第二日早朝,宋景行和姜正則父子三人還是同往常一樣, 該有異議有異議, 該不讚同不讚同,倒是叫其他人看不出個什麽異樣來。

讓特地派人在下朝後打聽消息的令儀長公主覺得十分驚訝。

周栩令還以為經過昨日一事,宋景行以後定是要在朝堂上對姜家三人卑躬屈膝百般討好。

而姜家父子則說不定借機壓榨,把宋景行死死踩在腳下。

所以在聽到內侍回來說完後, 周栩令甚至有幾分懷疑昨天的事情是不是自己空想出來的。畢竟昨天那些事哪怕現在回想起來還是讓人覺得十分的匪夷所思。

周栩令最後也沒能想明白,但她卻得出了個結論。以後千萬不能得罪宋景行和姜正則。

一個老狐貍,一個狐貍精, 都不是自己能對付的。還是她的傻大個好,就是不知道她的傻大個什麽時候才能開竅啊。

想到這裏,周栩令心煩又沮喪,一顆腦袋枕在雙臂上。

原本以為自己這麽大張旗鼓的追著姜家的死對頭, 傻木頭就算不說吃醋, 也會來勸阻下自己。可沒想到宋景行這個不靠譜的,差點就讓自己被人看了笑話。

周栩令只好開始打起了另一個主意來……

**

“宋卿, 今日朕叫你過來,是有一事朕拿不定主意,想來問問你的意見。”

下了朝,周煜把宋景行叫到了禦書房裏。就見周煜從桌案上拿下兩卷卷軸,往前推了推, 又擡了擡下巴,示意宋景行打開看。

“這是兩個進士這次策論所書和殿試所言的內容。一甲的頭兩名朕心裏已有屬意之才,只是這第三和第四朕實在是猶豫。”周煜說道。

“不知皇上難以抉擇的原由是?”宋景行簡單看了看那兩卷東西,但並沒有說出自己的想法。

“這鐘璟言是江南世家出身,如今才十七,但是文采斐然,見解獨特大膽新奇。而這孟時,是西北寒門子弟,比鐘璟言年紀大上整整了十歲,但心思細膩,做事沈穩。雖然只差一名,但著第三和第四可還是天壤之別啊。”周煜其實自己糾結了好幾天了,但是實在是做不了決定。

這一二三名是一甲進士及第,之後就是二甲的進士出身,說起來也是傳臚。但探花只有一個,傳臚可有好幾個。

雖然鐘璟言更讓他眼前一亮,可鐘璟言的出生太好,對比孟時的家世,若是讓孟時排在後頭,指不定會讓寒門出生的學子生出他想。

宋景行哪裏不知道周煜實際的考量是什麽,所以才把這個問題拋給自己,到時候若真有一方抱怨起來,也是自己出來背鍋。

想到這裏,他突然反應過來,這鐘璟言好像是姜思之母親娘家那邊的人吧。昨晚小姑娘說什麽來著,說鐘氏要去為外甥燒香。

科舉中選是大事,能參加殿試的舉子名單宋景行都是一一看過考量過的。這鐘璟言雖然不是他準備收為己用的人選。但現在宋景行回想起來,也的確是再找不出另一個姓鐘而且家世背景符合小姑娘表哥身份的人選。

那這鐘璟言應該就是小姑娘昨夜裏說的參加了殿選的表哥。既然今天皇上準備把這攤子丟給他,那他何不做個順水人情,拍一下未來岳母的馬屁。

“臣以為,皇上登基也有三年,如今舉國安定,正是可以為朝堂增加些新鮮的血液。這孟時雖然成熟穩重,但成熟穩重是可以經時間磨煉出來的,但是鐘璟言這種想法多奇之才卻是難得。”宋景行說道。

“朕也是這麽覺得的,只是這鐘璟言年紀輕輕,才學有為,甚有當初宋卿的風采。宋卿難道不擔心他日朝堂之上有多一對手嗎?”周煜半真半假的問他。

“皇上說笑了,只要能為皇上效力,處在什麽位置不重要,與何人共事更不重要。”宋景行說。

“既然宋卿也覺得這鐘璟言好,那就賜鐘璟言做個探花郎吧。”說完話,周煜就拿起筆,在原本的寫了一半的旨意上繼續下了下去。

**

三十這日早上,鐘氏正叫人準備著東西,安排馬車,打算用過午膳就出發去護國寺。

姜思之卻在這時來了主院。

這幾日姜思之的臉色看上去不似往日那樣紅潤,整日裏似乎表情都變得寡淡,鐘氏看著雖然心疼,但這件事情上她也是持觀望的態度。

鐘氏看到女兒主動來了自己這裏,也很高興,拉過她的手,憐愛的替她捋了捋耳邊微卷的鬢發。

“裊裊怎麽這時候來了?”鐘氏問。

姜思之其實是特地挑了這樣一個時候來的,雖然自己沒有被禁足,但她實在擔心自己若是早早提出要同母親上山,會不會引起父親的懷疑,甚至安排人把護國寺看的死死的。

所以她才專門在母親出發這日才開口。一是父親和哥哥們不一定在家,只要母親同意了就好。二來她這提的突然,他們定是想不到這是自己早就打算好的。

“裊裊想同母親一同上山,為表哥上祝香,好求菩薩保佑表哥高中。”姜思之開口跟鐘氏提到。

要是換做上個月,鐘氏肯定歡歡喜喜立馬就答應下來了。但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外加知道女兒對外甥無意,鐘氏還是有些猶豫的問了一句:“怎麽突然想去?”

“表哥一直對我很好,為他燒香哪有什麽好奇怪的。”姜思之猜到母親會猶豫,早就想好了說詞,又將眉角耷拉了幾分,“而且這些時日發生了那麽多事情,我心裏亂的很,想去寺裏住上一晚,好靜靜心。”

鐘氏想起女兒這些天的樣子,覺得帶她一起去或許也挺好的,而且有自己在身邊看著也放心,就點頭答應了下來,叫她趕緊回去收拾下這兩日要用的東西,又叫人留下話給姜正則,便帶著女兒出發了。

等鐘氏和姜思之到護國寺的時候已是傍晚了,簡單在寺裏用了些齋飯,就叫人拿上帶來的東西,往後山專門給香客打掃出來的禪房走去。

護國寺是大寺,但是因為離城裏遠,又建在山上,上下山不便,時常回有京城裏的貴客或是官家女眷在此留宿。

因著明日是初一,今夜在此留宿的客人不少,禪房倒是有些緊俏。最後,鐘氏和姜思之被安排在一間位置清凈的禪房,跟來的奴仆則等天黑熄燈後住到另一頭的下人房裏。

姜思之看著小和尚把她和母親安排在一處,想到宋景行說要在今日來找自己,怕他又跟那夜一樣翻窗進來,心裏著急的不行,可面上偏偏又要裝作無所謂的樣子,怕母親看出端倪。

也不知是不是今日剛到寺裏對著菩薩那一拜拜的靈驗。眼見自己和母親剛洗漱完,就聽見一個小沙彌隔著門說老方丈今夜正好無事,又見鐘氏今日一來就添了許多香油錢,願意在前院的小佛堂給鐘氏講經,問鐘氏是否願意去聽。

鐘氏本就是為了自己外甥而來的,明日是放榜之日,所以哪怕早已經跟寺裏打過招呼要燒明日的頭香,今日一到寺裏,鐘氏還是拿了一百兩銀錢結做善緣。

而且這寺裏的老方丈弘一法師,佛法高深,鐘氏本就就十分愛聽這法師講佛理,但法師性子隨意,想聽他講課的人也多,鐘氏雖也時常來寺裏求經卻不得而反。

今日法師願意為自己講經,鐘氏也顧不得女兒,左右這佛門清凈之地,院裏也有武僧看守,就連忙收拾了一下,又囑咐女兒趕緊歇下,免得明早起不來拜頭香,就帶著陳媽媽跟著小沙彌走了。

姜思之見母親離開了,雖然覺得有些蹊蹺,但還是不由的松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宋景行要怎麽過來,確保萬一,她對葉蓁和桃夭說自己乏了準備休息,讓她們倆也早點回下人房去。

葉蓁不大願意走,下人房在這排禪房的後頭,雖然都在一個院子裏,但姜思之要是有什麽吩咐的她們肯定是不能及時趕到的。

姜思之勸了她老半天,只說在寺廟裏就不用事事太過講究。好說歹說才說服葉蓁明日清晨就來門口守著。

末了臨走前,葉蓁還深深的看了姜思之一眼,看的姜思之十分心虛。

好像有個太伶俐的丫頭也不是什麽好事,姜思之第一次開始考慮是不是也差不多該給自己兩個大丫鬟找人家放出府去。

姜思之想著既然母親已經離開了,猜測宋景行是不是就在哪裏守著,約莫就要過來了。就端端正正的坐在禪房裏的紅木小幾前等著。

可等了都快半個多時辰了也沒聽見半點動靜。

騙子。姜思之心裏想著。

她有點不高興,又想著從下午到了寺裏後也沒見有誰來跟她傳話,她甚至在想是不是宋景行今日根本就沒來。

這幾日積攢下來的期待一下子蕩然無存,姜思之甚至有些賭氣。從坐敦上站了起來,坐到羅漢榻上就要準備躺下,就聽見有人在門上輕叩了兩聲。

姜思之聽得有些不太真切,也沒有立馬起身,直到那叩門聲再次響起。

她想不到這麽晚了會是誰過來,走到後門口小聲的問了一句“誰啊”。

門外的人沒有立馬回答她,姜思之忍不住將耳朵貼到了門上想聽外面的動靜。

想到屋子就只有自己一個人,姜思之不禁有些慌張,真不該為了那該死的宋景行把葉蓁她們都支開。也不知道院裏看護巡夜的小和尚們都去哪兒了。

就在姜思之準備悄悄把頭離開門上轉身時,就聽見門外終於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喚著她的乳名。

“裊裊。”

宋景行剛說完這兩字,面前的木門刷了一下的被打開。他都沒來得及看清裏面的人,就被一只小手用力的拽了進去,門被用力的帶上。

屋裏的光亮讓宋景行有些好笑的看清小姑娘臉上慌張的神色。

像是有些不放心,小姑娘的一只手緊緊拉著自己的手腕,另一只手又打開門,把一顆小腦袋探了出去左右張望了一通,見院裏沒人又馬上關上了門。

“你不……”宋景行剛想開口告訴她不用如此小心。

姜思之空著的那只小手卻捂上了他的嘴,圓眸微瞪,像是小貓一樣。

“噓!你小聲點!別叫人聽到!”姜思之就跟做賊一樣小心翼翼。

宋景行感受著嘴上帶著點女兒香的小手,突然有點想嘗嘗會是什麽味道。

他不是個猶豫的人,想到便也就直接做了。他伸出舌尖輕輕朝小手的手心舔了一下,還沒嘗到什麽滋味,小手的主人就立馬將手縮了回去,眼神裏滿是警惕。

姜思之的手心突然又一點濕濕癢癢的感覺,馬上就反應過來是宋景行的舌尖。

她又羞又窘,哪裏經歷過這樣的事情,支支吾吾半天:“你,你怎麽這樣子……跟,跟院子裏的小狗似的……”

宋景行聽見姜思之把自己比作狗,也不生氣,見她害羞的躲在一邊離自己遠遠的,上去握住她的手,又把她拉回門口,俯身靠了上去。

“那裊裊可願把我帶回你院子裏替你看門?”宋景行的聲音聽得姜思之酥酥麻麻,耳尖發癢。

“就算……就算我把你帶回去看門,怕是不出一天,爹爹就會把你拔光毛給燉了吃吧。”姜思之也不知道腦袋裏在想什麽,嘴裏就突然蹦出這麽一句話來。

把兩個人暧昧的氛圍打斷不說,還聽的宋景行背脊發涼。

有一個這麽會破壞氣氛的小東西,宋景行有些無奈的把臉一下靠在她肩膀上。

姜思之被他這麽一靠,弄得十分緊張,身體有些僵硬,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推開她,只是唯唯諾諾的說了幾句讓他起來。

宋景行把鼻子埋在姜思之散落在肩上的頭發裏,聞著她發間淡淡的果香,答非所問的說了句“你好香”。

兩人的距離如此近,姜思之當然也能聞到宋景行身上特有的竹香味。雖然感到害羞,但她也的確有些沈迷此間,可想到母親不知何時就會回來。理智還是讓她用雙手努力推了推宋景行叫他直起身子。

宋景行也有些擔心這樣貼著門站著會讓小姑娘受涼。於是便像上次那樣與姜思之十指緊扣,拉著她的手往裏頭走去。

看到宋景行拉著自己走到了羅漢榻去、前,姜思之的臉上露出了些不可置信。看的宋景行直發笑。

宋景行扶住姜思之僵硬的肩膀,讓她坐在榻上,自己卻在她面前,單腿屈膝蹲了下去,仰頭看著她說話。

“怎麽,我在你心裏竟是如此小人?”宋景行揶揄道。

姜思之聽見他的話有些不好意思的搖搖頭。

“我離開這個院子前你母親是不會回來的。放心吧。”怕小姑娘整夜惦記著不安心,宋景行先安慰她道。

“你怎麽知道的?”姜思之還是有些不放心,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是你安排母親去老方丈那裏的?”

見宋景行點了點頭,姜思之有些好奇的問:“你,你怎麽做到的?”

“不是什麽難事,老方丈出家前曾在府裏教過我功夫。我同他說不想看見徒弟這輩子孤家寡人來佛寺同他作伴就幫我這忙。”宋景行解釋著,“不過我也不能逗留太久,城門那裏我留了人,我得在天亮前趕回去。”

姜思之聽他這樣為了見自己一面而趕來趕去,有些心疼的看著他。

“裊裊可是心疼我了?”宋景行打趣她,他就喜歡看著小姑娘為自己臉紅。

“誰心疼你了,又不是我讓你來的。”姜思之今夜幾次三番被宋景行逗弄,臉上覺得掛不住,就側過身坐,不去看他。

宋景行只覺得小姑娘這樣子可愛的緊,又拉著她轉過來對她討饒:“是是是,是我自己要來,是我自己想裊裊想的發瘋。”

他看著面前的小姑娘,因她本就年歲還小,面容嬌嫩,杏眼澄澈,雪白的臉頰透著緋紅。大約是為著來佛寺的原因,一身素色的中衣中褲,像一朵白玉蘭一樣楚楚動人。

“裊裊,過上三日你想辦法叫上你哥哥帶你出門上街逛逛。可有辦法?”宋景行想起要同姜思之說的事請。

“你要我去哪裏?”姜思之問。

宋景行沈默了一下,說:“就去南街的餛飩鋪那裏吧。”

姜思之一聽他說,就想起那日在餛飩鋪的事情,有些不解:“你要我同哥哥去那兒作甚?而且我哥哥可不像我娘親這般好打發,他倆定不會讓我一個人獨處的。”

宋景行拉過她的兩只小手,握在自己的手心裏。

“不,那日我不會出現 ,只是有東西要給你,但必須借著你哥哥們的手才能讓你順利帶回府去。”

姜思之聽他說有東西要給自己,好奇的不行:“什麽東西啊,我要怎麽知道那個東西是給我的呢?萬一我哥哥不讓我帶回去怎麽辦?”

宋景行看小姑娘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也不一一作答,從懷裏拿出一個小小的秋香色香囊給她,又把臉湊得離她更近了一點說:“你只管想辦法讓你哥哥帶你出門就行,然後在出門的時候把這個戴上,藏在衣裳裏也沒關系。其他的什麽都不用擔心。到了那兒你就會知道那是我的東西。”

姜思之看他不說,又想到當初他讓自己跟著母親來著護國寺時,也是這般什麽都不說,也沒有堅持要他回答,反而對三日後隱隱有些期待。

“那我們以後都要怎麽見面呢?”想到三日後並不能見到宋景行,姜思之的語氣裏還是透出了一點失落的味道。

“我竟不知裊裊也如此想見我。”宋景行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就是那日在悅萊酒樓看著姜修遠那樣捏著小姑娘的臉,他才因嫉妒而失去理智。

不過宋景行忍住了逗弄她的心思,說:“我會再想辦法的,你父親對咱們的事情反對的緊,也沒人能勸他,我只能慢慢來,讓你父親看到我對你的真心,你可願意等我。”

這次姜思之沒有只是點頭,馬上接了他的話答應他:“我會等你的。”

可宋景行感動沒一會兒,就聽見小姑娘又接著說了句話,聽的他簡直沒脾氣。

“只是我怕你等不了,畢竟我還小,但你已經好老了。”

宋景行有些苦笑不得的問她:“我和你大哥一般年紀,怎的就用上‘老’這個詞兒了。”

姜思之想到自家哥哥也沒有娶妻,一下子也不知道該怎麽辯解,只好轉了話題:“要不你去討好下哥哥們,讓哥哥們幫幫你如何?”

宋景行不是沒想過這個事情,只是這兩兄弟看見姜正則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他實在擔心自己前腳剛說完,後腳就被這兩人給賣了。

可他更不想打擊小姑娘的信心,於是接著她的話茬問:“那你大哥二哥都喜歡什麽?我想辦法試試看。”

姜思之有些興奮,歪著腦袋想了想說:“二哥我知道,他喜歡各種兵書。大哥的話……也沒見他有什麽特別喜歡的東西……”像是想到了什麽難題,姜思之看著宋景行,表情有些為難。

“我覺得他喜歡長公主……這算麽?”姜思之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聽到姜思之的話,宋景行心裏有些覆雜,難道還要讓自己把長公主綁到姜修能的床上嗎?再說,自己還沒抱得美人歸,姜修能也該一起打光棍吧。

而且……一想到要讓長公主當自己的大舅嫂,宋景行的內心實在是有些抗拒。

宋景行就這樣同姜思之又說了好一會兒話,算著時間也很晚了,就打算離開了。

自己趕路什麽的沒關系,但小姑娘明天一早還要跟著母親早起燒香,宋景行不忍心她因為自己不能好好休息。

“裊裊,我該走了,你也該休息了。”宋景行站了起來,連帶著把姜思之也拉了起來。

姜思之一看,果然都過去一個多時辰了,沒想到時間竟過得這麽快,又想到下一次見面還不知道要何時,心下有些難過起來。

兩個人手拉著手,都是依依不舍的樣子。

宋景行不喜歡看小姑娘這樣無精打采,又有著自己的小心思,對著她問:“裊裊,可以讓我親一口嗎?”

他看見她的面色一下子紅潤了起來,只覺小姑娘嬌媚無骨、入艷三分,忍不住喉頭一動,想一口咬下嘴,又怕自己唐突了她。

可他還沒將這些思緒想完,就看到小姑娘滿面通紅,雙眼緊閉,長長微翹的睫毛還在不停的抖動。自己的雙唇就感到一下軟軟甜甜的觸碰。

姜思之墊腳對著宋景行涼涼的雙唇送上蜻蜓點水一般的觸碰。然後馬上就用小手把宋景行轉了個身往外推。

還沒來得及回味小姑娘輕輕的吻,宋景行就聽見身後她小聲的嘟囔:“人家話本子裏都是直接親上去的,偏偏就你這呆子還傻乎乎的問一句。”

宋景行現在只覺得自己輕飄飄的就要飛起來,仍由她打開門把自己推出門外,又“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姜思之只覺得剛剛主動的那一下耗光了自己所有的力氣,她的雙腿發軟,只好背靠著門,對外頭催促說:“你快回去吧”

宋景行對著門傻笑了一會,也知道她定是在門後聽著的,對著門輕輕的說:“那裊裊莫忘了三日後的事情,我先走了,裊裊你也早點睡。別……別太想我……”

姜思之靠了一會,許久都沒有再聽見外面的動靜,知道宋景行應該是走了。

她的臉依舊紅著,暗暗想:真實個不要臉的壞東西,誰要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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