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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暗流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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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王司馬冏的書信發出之後,一石激起千層之浪!

趙王司馬倫、成都王司馬穎、長沙王司馬乂、東海王司馬越都有了和楚王司馬瑋相同的心思——堂堂司馬氏,竟然被後宮一個半老徐娘壓制得擡不起頭來,真是豈有此理?既然齊王司馬冏和河間王司馬顒共同領兵討伐,不如自己趁亂名正言順的奪得皇上寶座?尤其是成都王司馬穎更是躍躍欲試,這一來可報母妃被責打羞辱之仇,二來母妃現已在自己身邊,無論進退都是沒有什麽好顧忌的。

眾王紛紛回書給齊王司馬冏,表示,自己在情感上和道義上強烈支持齊王起兵義舉,如齊王需要人馬增援,亦會考慮派出各自人馬接應。實際上,眾王都是為了將自己的兵馬不漏痕跡的安插進去,為自己伺機而動埋下伏筆。

齊王陸續接到多王書信後,精神振奮,他和河間王司馬顒商定——齊妃娘娘三七之日就是出兵討伐賈後之時!並回書各王,一是表示感謝,二是通報發兵日期。

之後的日子,幾個王爺開始大肆籌集糧草、兵器和馬匹,那趙王司馬倫甚至公開征兵和征糧,中原大地山雨欲來般湧動著一股強勁的暗流……

再說那楚王司馬瑋得知尉遲庚殺了司馬亮之後,立即親率五萬精兵星夜拔營,前往汝南王府鎮守。他命邊城守將王進為將軍,降將黃國忠為副將,他命人抓緊修繕汝南王府,對朝廷暫時封鎖司馬亮已死的消息。

但那沖天的火焰是瞞不住的。是日,楚王司馬瑋即借用汝南王府官印將汝南王府失火之事上報,因並未向朝廷索要銀兩修覆王府,故賈古並沒有在意,只是回了一封客套的公函,以示朝廷悉之並關懷。因沒有人員在火災中傷亡,賈古也就沒有將這件事上報賈後,這事竟一時就這樣靜伏於地。

司馬瑋輕易得了汝南王府,暗自竊喜,頓覺自己離皇位只有一步之遙。為確保皇位到手,司馬瑋開始擬定賄賂眾朝臣名單,尤其是被賈氏崛起後排斥在外的宗親貴族和前朝元老,一旦發生兵變,選誰為皇上,這些人的話還是很有分量的。

但是,自己的生母肖妃怎麽辦?司馬瑋頗費思量。他可不願因不孝的惡名,失去唾手可得的皇位。

“夫人,”司馬瑋來到夫人呂氏的房間。

“王爺!”呂氏起身迎接。

“本王有要事與夫人商量。”司馬瑋坐在呂夫人身邊。

呂夫人一擺手,丫鬟們就都退下了,“王爺請講,妾身恭聽。”

“夫人,再過兩月,就是本王母親肖妃娘娘的壽辰,本王想給母妃送些壽禮,但封王回京的規矩太多,不如夫人代本王辛苦一趟如何?”司馬瑋拉著呂夫人的手。

“王爺,”呂夫人出身將門,快人快語,“這有何難?妾身願意代夫君前往。”

“夫人,”司馬瑋突然一臉鄭重,“那夫人能否順便將母妃帶出皇宮?”

“啊?”夫人吃驚不小,壓低聲音道,“此事非同小可。”

“本王知道。”司馬瑋遂將齊王司馬冏的母妃被賈後逼死之事告訴夫人,“齊王司馬冏和河間王司馬顒十日後起兵逼宮,到時賈後必然應接不暇,夫人就可趁機將母妃換上丫鬟衣服混出宮去,本王自會派人接應母妃和夫人。”

“如此說來,王爺是想……”呂夫人眼睛一亮。

“嗯。”司馬瑋重重的點了點頭,“到時夫人就是……皇後娘娘!”

“王爺,”呂夫人抱住司馬瑋,“臣妾這就收拾東西上路。”

“送母妃的壽禮早已準備妥當,夫人行事一定要多加小心。”司馬瑋將王府“楚”字令牌放到夫人手中,“如果時局突然混亂,幾個兄弟見此令牌應該不會難為夫人。”

呂夫人將令牌掛在腰間,“王爺放心,臣妾自會見機行事。”

司馬瑋派了百人車隊押送壽禮和保護呂夫人,呂夫人只帶了兩個使喚嬤嬤和一個貼身丫鬟,丫鬟喚作雙兒,是呂夫人從娘家帶過來的丫頭。

送走了呂夫人,司馬瑋又給齊王司馬冏修書一封,言,“兄弟同心,清除幹政亂政之後宮之外戚,覆我司馬氏之河山,齊王、河間王可借道楚王、汝南王之地,直抵京城。”書信下方端端正正的蓋著楚王和汝南王兩府官印。

有了這封書信,齊王司馬冏徹底放心了,他沖茫茫夜空大喊一聲,“娘,您慢點走,您要親眼看著兒子給您報這血海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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