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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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制傀儡
兩名身著甲胄的侍衛離開之後，秦川卻沒有起身，依然躺臥在地上，心中確是在想。
“咦，辛辛苦苦存儲的靈力怎麽沒了？”
細細探查之下，靈臺識海中空空蕩蕩，原先洶湧澎湃的靈力消散的無影無蹤。
奇怪的是，他腦海中靈臺識海變得廣袤無比，比平常人大了無數倍。究其原因是，靈力消散，但靈臺識海不會改變。
也就是說，如果秦川想要再次修煉，需要將這個廣袤無比的靈臺識海裝滿靈力之後，才能突破到凝氣一層。
打個比方：如果說尋常凝氣一層修士的靈臺識海有半間屋子那麽大，那麽秦川的靈臺識海就好比一個湖泊。
這跟他剛才修煉到凝氣九層，導致識海擴充了無數倍，自然是有著分不開的關系。
之所以會如此，那還得怪當初在花牛鎮牌坊底下的青石大殿內，封印魔牛之時，發生的那場變故有關。
當時魔牛一身修為，分散到秦川和陸澤水體內，導致他二人修為飛漲，差點弄得爆體而亡。
好在關鍵時刻破天第三魂出手，這才保住一了條小命，經這麽一折騰，秦川就悲劇了，修為散去之後，直接導致的後果，那便是他本人成了‘潰散體質’。
所謂‘潰散體質’，就是無論你如何修煉，都無法將靈氣存儲於靈臺識海內，換句話說，就好比拿個竹簍去打水，到頭來不過是空歡喜一場。
這種體質根本無解，如不出意外，秦川這輩子都無法踏上修仙之路。但凡事有弊便有利，若是能恢覆正常修煉，依他目前靈臺識海的規模，一旦修煉到凝氣九層，那估計可以吊打洗塵初期，甚至是能和洗塵中期打個平手，也說不一定。
水牢內異常安靜，頭頂上不斷有水滴在地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整個牢房說不出的陰暗潮濕。
過了良久，也沒見那兩名身著甲胄的人回來，秦川這才放心坐起身子，說老實話，他還真怕那二人殺個回馬槍。
看了看牢房中的其他人，橫七豎八，東倒西歪，邁步朝王浮走去。
“王大哥，王大哥…”
現在心中有太多疑問，眼下也只有王浮能為他解答。
“咳咳…”
王浮緩緩的睜開眼睛，只覺著腦中渾渾噩噩，眼前迷迷糊糊。
一個人的臉龐恍恍惚惚出現在眼前，耳邊響起一聲聲呼喚。
“王大哥，王大哥…”
當看清楚是秦川，王浮騰地一下做起身子，驚愕的看著他，下意識道：
“兄，兄弟，你…”
本來想說，“兄弟你到突破到什麽境界了？”，可凝神一看，卻發現秦川體內竟然沒有一絲靈力波動，才疑惑道：
“咦，你體內的靈力？怎麽回事？”
秦川也正想問他，自己可是按照他所說的功法修煉的。
當下，王浮將秦川身體各個部位都探查了一遍，接著又叫醒他師弟連木春，一起幫忙診斷。
師兄弟二人，嘀嘀咕咕好半天，才得出個結論。
“兄弟啊，你靈臺識海怕是出了大問題。”
秦川立刻追問道：
“什麽問題？”
王浮沒有直說，只是叫他仔細觀察靈臺識海的邊緣。
經他這麽一說，秦川閉目細細感應，龐大無比的靈臺識海，立刻出現在腦海中，就像一座幹涸的湖泊。
依照王浮所說，慢慢向識海邊緣看去。
識海邊緣，就好似一座堅不可摧的水壩，粗略看去似乎並沒有異常。
可細探之下，那看似堅固的水壩表面，竟有一絲微不可查的裂紋，而且還不止一條，密密麻麻的隱藏在水壩各個角落。
秦川猛地一下回過神來，呆呆的楞在原地。
“怎，怎麽會這樣？”
王浮將腦袋探過來，問道：
“兄弟，怎麽樣？”
秦川將自己識海的情況，如實告知於王浮二人。
“唉，果然不出我所料，兄弟你可能是‘潰散之體’。”
王浮長長嘆出口氣，一副惋惜不已的模樣。
“潰散之體？”
秦川聽的是一頭霧水，根本無法理解其含義。
“所謂‘潰散體質’那便如同廢體，根本無法修煉。”
連木春倒是耿直，出口直言不諱。
“兄弟，我勸你還是放棄吧，這種體質，雖然修煉起來沒有瓶頸，但是根本就存儲不了靈氣，說白了，到頭來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王浮言語之間，已經將‘潰散體質’解釋的再清楚不過。
經他二人一番詳解，秦川先是一楞，隨後沈默了。
見他失魂落魄的模樣，王浮二人不住得搖了搖頭，接著，轉身就要睡下。
秦川腦子有些懵，心裏面卻是非常的不甘，忍不住問道：
“那就沒有一點辦法了？”
“至少到目前為止，錫月大陸上還沒有任何一名‘潰散之體’可以修煉。”
“沒錯，識海一旦出現的問題，根本就無解。”
王浮和連木春紛紛開口。
接下來兩日，秦川一直處於極度郁悶的狀態，王浮倒是常常勸導他想開些，因為用不了多少時日，牢房內的所有人都會被煉制成傀儡，所以即便是能修煉也頂不了什麽作用。
這日上午時分，牢門打開，王浮被帶了出去，他沒有去做毫無意義的掙紮，坦然面對。
臨了留了句話，“要是能活下來，可以去找醫仙‘樊默林’，他或許有辦法可以破解‘潰散體質’。”
隨後，王浮被推入丹爐內，撕心裂肺的慘叫，在整個水牢之中回蕩，許久之後，仿佛都還有回音，在耳邊縈繞。
一個時辰過後，王浮被煉制成了一名鐵衛，跟隨黑衣人離去。
看到這一幕，除了秦川以外，水牢中的其他人都絲毫沒有反應，這也包括連木春在內，他們好似早就麻木了一般，
恍恍惚惚又是兩日過去，這一次輪到了連木春。
和他師兄一樣，沒有無謂的掙紮，離開牢籠時，他竟然放聲歌唱。
“西邊的姑娘漂亮餵……俊俏的哥哥餵…姑娘你眼睛水汪汪……哥哥想你想斷腸……想斷腸…”
忽然間的歌聲，牢房中所有人都擡起了頭，他們目光憧憬，下意識跟著一起哼唱。
這是瀾月州的歌謠，這是家的聲音。
歌聲越來越嘹亮，在地牢中回蕩。
漸漸地，竟傳到了隔壁的牢房中，那牢房中的人們也開始吟唱，如此一來，一傳十，十傳百，整個城北水牢內都響起了延綿的歌聲。
許多修士都忍不住落下淚來，當然他們之中也不乏洗塵期，甚至於化形期的高階修士。
吟唱一直持續到深夜，水牢內又恢覆了往日的死寂。
秦川盤臥在地上，心中思緒萬千，難道說，踏上修仙之路，這有錯嗎？
良久後，拿出墨愁放在身前，淡淡道：
“墨愁，也許我也會死…”
赤褐光亮的面具沒有回答他，耳邊只是偶爾響起老鼠發出的吱吱叫聲。
兩日之後，這次輪到了秦川。
黑衣人帶著兩名侍衛，面無表情地來到地牢之中。
“把他帶出來。”
黑衣人指著秦川，平淡的開口。
“是！”
兩名侍衛打開牢門，一人徑直來到秦川跟前，就要將他拖出去。
“等等等，大哥，大哥我自己走，自己走！”
雖說先前看了那麽多人被煉制成傀儡，好似麻木了一般，但真正輪到自己身上，心中不免還是有些害怕。
秦川慢悠悠的站起身子，邁著沈重無比的步伐，一步步向前挪動。
“別磨磨蹭蹭的，快點。”
身旁侍衛面色冷峻，不斷地催促。
牢門口到丹爐不過五十步距離，但秦川卻好像走過了幾個世紀。
來到丹爐跟前，秦川停住了腳步。
“是你自己進去，還是我幫你？”
侍衛冷言開口。
“大，大哥，有酒嗎？就喝一口。”
秦川問道。
侍衛身子一怔，煉制了這麽多傀儡，這還是第一個提出這種要求的人，他不敢擅作主張，下意識回頭看向黑衣人。
黑衣人面色不改，沖侍衛點了點頭。
“好，給你酒。”
說罷，從儲物袋中摸出一瓶酒遞給秦川。
打開酒塞，下細一聞，一股酒香撲鼻而來。
“好酒。”
秦川忍不住讚嘆。
“快喝，喝完了好上路。”
身邊侍衛顯得有些不耐。
“咕嘟，咕嘟…”
“啊…”
烈酒下肚，渾身上下說不出的舒坦，秦川本不是好酒之人，但此時，突然覺得喝酒竟然還能如此暢快。
酒是喝完了，不過秦川還是沒動，直楞楞的杵在原地。
都說酒壯慫人膽。
酒是喝了這一點也沒錯，不過他卻慫了。
“大，大哥，這進去後就算是交待了？”
秦川臉上有些紅暈，怯懦的問道。
身邊侍衛早就不耐煩了，一腳將秦川踹了進去。
“他娘的，這麽多廢話。”
接著，黑衣人大手一揮，水池內的金色液體不斷翻湧，少許後，一道金色水柱憑空而起，朝丹爐內傾註而去。
身體一接觸到金色液體，秦川猛然間覺得不對，心中疑惑道：
“咦，這是金屬性元素？”
來不及多想，下意識運轉‘九極淬體’開始修煉，那金色液體竟然順利的被吸納進體內。
“嘶…
還有這種事？”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原本還想著到了憶雲城找人打聽金屬性材料，沒想到在這卻送上門來。
當下，三下五除二便將丹爐內的金色液體吸納個幹凈。
丹爐外的黑衣人眉頭緊皺，疑惑不解道：
“庚金之水進到丹爐，裏面咋沒反應？”
“大人，莫不是他已經…”
身邊侍衛猜測。
“不對，這反應不正常。”
黑衣人沈聲說道。
庚金之水腐蝕性極強，一般修士進到其中，都會承受萬般痛苦，可秦川倒好，屁事都沒有，對於他來說甚至可能是一場莫大的機緣。
46章金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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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辛辛苦苦存儲的靈力怎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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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他腦海中靈臺識海變得廣袤無比，比平常人大了無數倍。究其原因是，靈力消散，但靈臺識海不會改變。
也就是說，如果秦川想要再次修煉，需要將這個廣袤無比的靈臺識海裝滿靈力之後，才能突破到凝氣一層。
打個比方：如果說尋常凝氣一層修士的靈臺識海有半間屋子那麽大，那麽秦川的靈臺識海就好比一個湖泊。
這跟他剛才修煉到凝氣九層，導致識海擴充了無數倍，自然是有著分不開的關系。
之所以會如此，那還得怪當初在花牛鎮牌坊底下的青石大殿內，封印魔牛之時，發生的那場變故有關。
當時魔牛一身修為，分散到秦川和陸澤水體內，導致他二人修為飛漲，差點弄得爆體而亡。
好在關鍵時刻破天第三魂出手，這才保住一了條小命，經這麽一折騰，秦川就悲劇了，修為散去之後，直接導致的後果，那便是他本人成了‘潰散體質’。
所謂‘潰散體質’，就是無論你如何修煉，都無法將靈氣存儲於靈臺識海內，換句話說，就好比拿個竹簍去打水，到頭來不過是空歡喜一場。
這種體質根本無解，如不出意外，秦川這輩子都無法踏上修仙之路。但凡事有弊便有利，若是能恢覆正常修煉，依他目前靈臺識海的規模，一旦修煉到凝氣九層，那估計可以吊打洗塵初期，甚至是能和洗塵中期打個平手，也說不一定。
水牢內異常安靜，頭頂上不斷有水滴在地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整個牢房說不出的陰暗潮濕。
過了良久，也沒見那兩名身著甲胄的人回來，秦川這才放心坐起身子，說老實話，他還真怕那二人殺個回馬槍。
看了看牢房中的其他人，橫七豎八，東倒西歪，邁步朝王浮走去。
“王大哥，王大哥…”
現在心中有太多疑問，眼下也只有王浮能為他解答。
“咳咳…”
王浮緩緩的睜開眼睛，只覺著腦中渾渾噩噩，眼前迷迷糊糊。
一個人的臉龐恍恍惚惚出現在眼前，耳邊響起一聲聲呼喚。
“王大哥，王大哥…”
當看清楚是秦川，王浮騰地一下做起身子，驚愕的看著他，下意識道：
“兄，兄弟，你…”
本來想說，“兄弟你到突破到什麽境界了？”，可凝神一看，卻發現秦川體內竟然沒有一絲靈力波動，才疑惑道：
“咦，你體內的靈力？怎麽回事？”
秦川也正想問他，自己可是按照他所說的功法修煉的。
當下，王浮將秦川身體各個部位都探查了一遍，接著又叫醒他師弟連木春，一起幫忙診斷。
師兄弟二人，嘀嘀咕咕好半天，才得出個結論。
“兄弟啊，你靈臺識海怕是出了大問題。”
秦川立刻追問道：
“什麽問題？”
王浮沒有直說，只是叫他仔細觀察靈臺識海的邊緣。
經他這麽一說，秦川閉目細細感應，龐大無比的靈臺識海，立刻出現在腦海中，就像一座幹涸的湖泊。
依照王浮所說，慢慢向識海邊緣看去。
識海邊緣，就好似一座堅不可摧的水壩，粗略看去似乎並沒有異常。
可細探之下，那看似堅固的水壩表面，竟有一絲微不可查的裂紋，而且還不止一條，密密麻麻的隱藏在水壩各個角落。
秦川猛地一下回過神來，呆呆的楞在原地。
“怎，怎麽會這樣？”
王浮將腦袋探過來，問道：
“兄弟，怎麽樣？”
秦川將自己識海的情況，如實告知於王浮二人。
“唉，果然不出我所料，兄弟你可能是‘潰散之體’。”
王浮長長嘆出口氣，一副惋惜不已的模樣。
“潰散之體？”
秦川聽的是一頭霧水，根本無法理解其含義。
“所謂‘潰散體質’那便如同廢體，根本無法修煉。”
連木春倒是耿直，出口直言不諱。
“兄弟，我勸你還是放棄吧，這種體質，雖然修煉起來沒有瓶頸，但是根本就存儲不了靈氣，說白了，到頭來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王浮言語之間，已經將‘潰散體質’解釋的再清楚不過。
經他二人一番詳解，秦川先是一楞，隨後沈默了。
見他失魂落魄的模樣，王浮二人不住得搖了搖頭，接著，轉身就要睡下。
秦川腦子有些懵，心裏面卻是非常的不甘，忍不住問道：
“那就沒有一點辦法了？”
“至少到目前為止，錫月大陸上還沒有任何一名‘潰散之體’可以修煉。”
“沒錯，識海一旦出現的問題，根本就無解。”
王浮和連木春紛紛開口。
接下來兩日，秦川一直處於極度郁悶的狀態，王浮倒是常常勸導他想開些，因為用不了多少時日，牢房內的所有人都會被煉制成傀儡，所以即便是能修煉也頂不了什麽作用。
這日上午時分，牢門打開，王浮被帶了出去，他沒有去做毫無意義的掙紮，坦然面對。
臨了留了句話，“要是能活下來，可以去找醫仙‘樊默林’，他或許有辦法可以破解‘潰散體質’。”
隨後，王浮被推入丹爐內，撕心裂肺的慘叫，在整個水牢之中回蕩，許久之後，仿佛都還有回音，在耳邊縈繞。
一個時辰過後，王浮被煉制成了一名鐵衛，跟隨黑衣人離去。
看到這一幕，除了秦川以外，水牢中的其他人都絲毫沒有反應，這也包括連木春在內，他們好似早就麻木了一般，
恍恍惚惚又是兩日過去，這一次輪到了連木春。
和他師兄一樣，沒有無謂的掙紮，離開牢籠時，他竟然放聲歌唱。
“西邊的姑娘漂亮餵……俊俏的哥哥餵…姑娘你眼睛水汪汪……哥哥想你想斷腸……想斷腸…”
忽然間的歌聲，牢房中所有人都擡起了頭，他們目光憧憬，下意識跟著一起哼唱。
這是瀾月州的歌謠，這是家的聲音。
歌聲越來越嘹亮，在地牢中回蕩。
漸漸地，竟傳到了隔壁的牢房中，那牢房中的人們也開始吟唱，如此一來，一傳十，十傳百，整個城北水牢內都響起了延綿的歌聲。
許多修士都忍不住落下淚來，當然他們之中也不乏洗塵期，甚至於化形期的高階修士。
吟唱一直持續到深夜，水牢內又恢覆了往日的死寂。
秦川盤臥在地上，心中思緒萬千，難道說，踏上修仙之路，這有錯嗎？
良久後，拿出墨愁放在身前，淡淡道：
“墨愁，也許我也會死…”
赤褐光亮的面具沒有回答他，耳邊只是偶爾響起老鼠發出的吱吱叫聲。
兩日之後，這次輪到了秦川。
黑衣人帶著兩名侍衛，面無表情地來到地牢之中。
“把他帶出來。”
黑衣人指著秦川，平淡的開口。
“是！”
兩名侍衛打開牢門，一人徑直來到秦川跟前，就要將他拖出去。
“等等等，大哥，大哥我自己走，自己走！”
雖說先前看了那麽多人被煉制成傀儡，好似麻木了一般，但真正輪到自己身上，心中不免還是有些害怕。
秦川慢悠悠的站起身子，邁著沈重無比的步伐，一步步向前挪動。
“別磨磨蹭蹭的，快點。”
身旁侍衛面色冷峻，不斷地催促。
牢門口到丹爐不過五十步距離，但秦川卻好像走過了幾個世紀。
來到丹爐跟前，秦川停住了腳步。
“是你自己進去，還是我幫你？”
侍衛冷言開口。
“大，大哥，有酒嗎？就喝一口。”
秦川問道。
侍衛身子一怔，煉制了這麽多傀儡，這還是第一個提出這種要求的人，他不敢擅作主張，下意識回頭看向黑衣人。
黑衣人面色不改，沖侍衛點了點頭。
“好，給你酒。”
說罷，從儲物袋中摸出一瓶酒遞給秦川。
打開酒塞，下細一聞，一股酒香撲鼻而來。
“好酒。”
秦川忍不住讚嘆。
“快喝，喝完了好上路。”
身邊侍衛顯得有些不耐。
“咕嘟，咕嘟…”
“啊…”
烈酒下肚，渾身上下說不出的舒坦，秦川本不是好酒之人，但此時，突然覺得喝酒竟然還能如此暢快。
酒是喝完了，不過秦川還是沒動，直楞楞的杵在原地。
都說酒壯慫人膽。
酒是喝了這一點也沒錯，不過他卻慫了。
“大，大哥，這進去後就算是交待了？”
秦川臉上有些紅暈，怯懦的問道。
身邊侍衛早就不耐煩了，一腳將秦川踹了進去。
“他娘的，這麽多廢話。”
接著，黑衣人大手一揮，水池內的金色液體不斷翻湧，少許後，一道金色水柱憑空而起，朝丹爐內傾註而去。
身體一接觸到金色液體，秦川猛然間覺得不對，心中疑惑道：
“咦，這是金屬性元素？”
來不及多想，下意識運轉‘九極淬體’開始修煉，那金色液體竟然順利的被吸納進體內。
“嘶…
還有這種事？”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原本還想著到了憶雲城找人打聽金屬性材料，沒想到在這卻送上門來。
當下，三下五除二便將丹爐內的金色液體吸納個幹凈。
丹爐外的黑衣人眉頭緊皺，疑惑不解道：
“庚金之水進到丹爐，裏面咋沒反應？”
“大人，莫不是他已經…”
身邊侍衛猜測。
“不對，這反應不正常。”
黑衣人沈聲說道。
庚金之水腐蝕性極強，一般修士進到其中，都會承受萬般痛苦，可秦川倒好，屁事都沒有，對於他來說甚至可能是一場莫大的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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