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第二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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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寧離開了，偌大的外間廳堂裏只剩下連枝和沈燦，氣息重新變得冰冷起來。
沈燦不傻，看到連枝這一番舉動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她根本沒想殺郁寧，只是想逼迫他一番，讓他擺脫軟弱，下個決心。
甚至，連枝是極看好他的，竟然要說給他辟一條完全不同的道路。
除了誓死效忠天魔門，為天魔門賣命這條路，他們這些人還能有什麽其他不一樣的路？
但是她對他的殺意卻是真的。
他幾次三番違背她的意志，已經徹底激怒她了。
她懶洋洋地斜靠著椅背，撐著腦袋，目光落在他身上許久，忽然嗤笑了一聲。
“沈燦，你也沒有什麽了不起的嘛？”
沈燦渾身一抖，再也沒有了適才頂撞她的底氣。
連枝幽幽道：“剛才我讓你做選擇的時候，你放棄了他，是嗎？”
沈燦的心頭一涼，那一刻，他被抵住致命要害，多一秒就會喪命，而郁寧卻掌握著選擇權。
那一瞬間，他腦子除了恐懼，想的是便是如果郁寧不動手，他就會死……
他甚至……在心中渴求他動手。
他不敢回答連枝的話，但他知道她那雙淺灰色的眸子一直牢牢盯著他，觀賞著他每一寸的表情。
她把他徹底看透了。
“一個孩子，屢次救你性命，明明沒有自戕的勇氣，卻願意為了你放棄性命……這樣一個人，你卻選擇讓他死？”
連枝鄙薄地俯視著他：“既如此，你一開始就不該闖進來啊，口口聲聲為他求情的人最後卻變成盼著他去死，多醜陋啊。”
沈燦渾身一個激靈，嘴唇翕動，說不出話。
醜陋嗎？他並不覺得，即便到了此刻，他心中更加畏懼的——仍是連枝會不會殺了他。
他沒空窺查自己的內心是否醜陋。
“仗著自己副堂主的身份，就覺得自己有說話的餘地，你其實不是想救郁寧，只是想彰顯彰顯自己的權威吧？”沈燦嚇得渾身打顫，聞言要說什麽，卻被連枝直接打斷，“不要誤會，你想要自己活命，我不怪罪你，這一點你比郁寧強，你懂得惜命，我可不需要一群出門會枉送性命的殺手……但是沈燦，既然是惜命之人，就該看清形勢，掂清自己的分量，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心裏當如明鏡一般，不是嗎？”
沈燦終於聽出了連枝話裏的一些苗頭，當即收了臉上各種神色，深深跪伏在地：“屬下知錯了，屬下請罪。”
連枝有沒有能力統領天武堂不需要他來質疑，因為她起碼可以用手指頭就捏死他。
連枝微笑：“你錯在哪兒？”
“屬下錯在……沒有自知之明。”
“對嘛。”連枝聲音愉悅了一些，“做人嘛，還是對自己誠實一點，是壞人就不要強作好人，是聽命的就不要發號施令，不然遇到我這種眼裏容不得沙子的主子，很容易被清理門戶的嘛。”
沈燦背脊一抖，低著頭沒有擡起來。
“既然你已經請罪了，我姑且留你一條性命罷。”連枝沈聲道，“因沈燦頂撞堂主，目無門規，自今日起，革去其副堂主一職，昭告眾人，以示懲戒！”
說完她又微微一笑：“這告示就你自己寫吧，寫完了自己去刑堂領罰。”
沈燦微微一頓，道：“是。”
“記住了，從今天往後，天武堂只有一個堂主，一個主子。”
“屬下……記住了。”
沈燦一走，季常青就端著一盤葡萄走了進來，連枝不動如山，問他：“這出戲唱得可好看？”
季常青難得無動於衷，道：“跟著你天天有戲看，都審美疲勞了。”
“呵呵，沒人求著你看吧？難道是我門前的樹對你吸引力太大？‘
季常青今日懶得貧，只道：“說真的，你把沈燦丟去刑堂領罰，不怕他沒命活著回來？”
“切，才不會，蘇藥一聽說是跟我不對付的人，還不使勁裝好人想方設法收買？”
“說的也是。只是這個沈燦也不是個心志堅定的，真被收買了可怎麽辦？”
“那就要看他自己選擇了。”連枝撇撇嘴，“第二次還做錯選擇的人，也沒什麽好值得期待的了吧？”
季常青想想也是，只是末了還不忘諷刺連枝一句：“做你的人也夠不容易的，又要有想法又要聽話。”
“那是，畢竟我要的是人，不是棋子。”
季常青撇撇嘴，不說話了，他自己還是比較看好沈燦的，要是不像連枝要求這麽多，這個人還是很好使喚的，而且還好掌控。
如今也只好祈禱他不要一個犯渾，腳就往蘇藥那邊伸了。
處理完天魔門的事連枝就馬不停蹄地趕回了寂月山莊，這幾日雖然忙，但她當真是一點兒也不留戀，因為她發現……她好像真的迷上了那個雙s修之術啊。
不但享受吧，靈力精進的速度還驚人，她幾乎每天都能感覺到自己體內靈力巨大的量變……
但是君寒硯不是總樂意做這個，常常修到一半就半途而廢，改成專心進攻她……
畢竟雙s修也是修，是正兒八經要運氣行走丹田的，這下s面饑餓難耐地憋著，腦袋裏還得留住一分心神，那受罪不受罪，憋屈不憋屈？
回到君寒硯的書房，裏面氣息寧靜無比，連枝悄悄推開門，卻發現魔君大人趴在桌上睡著了。
這可太讓人意外了。
魔君大人龍精虎猛的時候一個月都不帶合眼睡覺的，怎麽會趴在桌上睡著？
連枝躡手躡腳走過去，正想仔細端詳一番魔君大人沈靜的睡顏，卻不想剛一靠近，他就睜開了眼。
“回來了？”他聲音沙啞，眨眼的模樣甚是慵懶。
“你怎麽了？看上去這麽累？”
君寒硯扯過她，半摟著，道：“沒什麽，封閉五感修煉一會兒。”
“噗。”連枝失笑，“還有這種修煉方式？邊睡邊修煉？”
“要不要教你？”
“唔，還是算了吧，最近忙得腳不沾地的，如果有邊做事邊分心修煉的方法的話，倒可以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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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燦不傻，看到連枝這一番舉動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她根本沒想殺郁寧，只是想逼迫他一番，讓他擺脫軟弱，下個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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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誓死效忠天魔門，為天魔門賣命這條路，他們這些人還能有什麽其他不一樣的路？
但是她對他的殺意卻是真的。
他幾次三番違背她的意志，已經徹底激怒她了。
她懶洋洋地斜靠著椅背，撐著腦袋，目光落在他身上許久，忽然嗤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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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燦渾身一抖，再也沒有了適才頂撞她的底氣。
連枝幽幽道：“剛才我讓你做選擇的時候，你放棄了他，是嗎？”
沈燦的心頭一涼，那一刻，他被抵住致命要害，多一秒就會喪命，而郁寧卻掌握著選擇權。
那一瞬間，他腦子除了恐懼，想的是便是如果郁寧不動手，他就會死……
他甚至……在心中渴求他動手。
他不敢回答連枝的話，但他知道她那雙淺灰色的眸子一直牢牢盯著他，觀賞著他每一寸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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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陋嗎？他並不覺得，即便到了此刻，他心中更加畏懼的——仍是連枝會不會殺了他。
他沒空窺查自己的內心是否醜陋。
“仗著自己副堂主的身份，就覺得自己有說話的餘地，你其實不是想救郁寧，只是想彰顯彰顯自己的權威吧？”沈燦嚇得渾身打顫，聞言要說什麽，卻被連枝直接打斷，“不要誤會，你想要自己活命，我不怪罪你，這一點你比郁寧強，你懂得惜命，我可不需要一群出門會枉送性命的殺手……但是沈燦，既然是惜命之人，就該看清形勢，掂清自己的分量，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心裏當如明鏡一般，不是嗎？”
沈燦終於聽出了連枝話裏的一些苗頭，當即收了臉上各種神色，深深跪伏在地：“屬下知錯了，屬下請罪。”
連枝有沒有能力統領天武堂不需要他來質疑，因為她起碼可以用手指頭就捏死他。
連枝微笑：“你錯在哪兒？”
“屬下錯在……沒有自知之明。”
“對嘛。”連枝聲音愉悅了一些，“做人嘛，還是對自己誠實一點，是壞人就不要強作好人，是聽命的就不要發號施令，不然遇到我這種眼裏容不得沙子的主子，很容易被清理門戶的嘛。”
沈燦背脊一抖，低著頭沒有擡起來。
“既然你已經請罪了，我姑且留你一條性命罷。”連枝沈聲道，“因沈燦頂撞堂主，目無門規，自今日起，革去其副堂主一職，昭告眾人，以示懲戒！”
說完她又微微一笑：“這告示就你自己寫吧，寫完了自己去刑堂領罰。”
沈燦微微一頓，道：“是。”
“記住了，從今天往後，天武堂只有一個堂主，一個主子。”
“屬下……記住了。”
沈燦一走，季常青就端著一盤葡萄走了進來，連枝不動如山，問他：“這出戲唱得可好看？”
季常青難得無動於衷，道：“跟著你天天有戲看，都審美疲勞了。”
“呵呵，沒人求著你看吧？難道是我門前的樹對你吸引力太大？‘
季常青今日懶得貧，只道：“說真的，你把沈燦丟去刑堂領罰，不怕他沒命活著回來？”
“切，才不會，蘇藥一聽說是跟我不對付的人，還不使勁裝好人想方設法收買？”
“說的也是。只是這個沈燦也不是個心志堅定的，真被收買了可怎麽辦？”
“那就要看他自己選擇了。”連枝撇撇嘴，“第二次還做錯選擇的人，也沒什麽好值得期待的了吧？”
季常青想想也是，只是末了還不忘諷刺連枝一句：“做你的人也夠不容易的，又要有想法又要聽話。”
“那是，畢竟我要的是人，不是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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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享受吧，靈力精進的速度還驚人，她幾乎每天都能感覺到自己體內靈力巨大的量變……
但是君寒硯不是總樂意做這個，常常修到一半就半途而廢，改成專心進攻她……
畢竟雙s修也是修，是正兒八經要運氣行走丹田的，這下s面饑餓難耐地憋著，腦袋裏還得留住一分心神，那受罪不受罪，憋屈不憋屈？
回到君寒硯的書房，裏面氣息寧靜無比，連枝悄悄推開門，卻發現魔君大人趴在桌上睡著了。
這可太讓人意外了。
魔君大人龍精虎猛的時候一個月都不帶合眼睡覺的，怎麽會趴在桌上睡著？
連枝躡手躡腳走過去，正想仔細端詳一番魔君大人沈靜的睡顏，卻不想剛一靠近，他就睜開了眼。
“回來了？”他聲音沙啞，眨眼的模樣甚是慵懶。
“你怎麽了？看上去這麽累？”
君寒硯扯過她，半摟著，道：“沒什麽，封閉五感修煉一會兒。”
“噗。”連枝失笑，“還有這種修煉方式？邊睡邊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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