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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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枝很快又見了蘇藥，且開門見山地告訴他，君寒硯打算近期進五陵墓的意向。
蘇藥聞言，卻只是淡定一笑：“是為了夫人的魂魄吧。”
連枝道：“不然還能為了什麽？”
蘇藥卻搖了搖頭，道：“上次說的事，現在還不是時候。既然是為了夫人進五陵墓，那便不是我要的那個地方……也罷，你跟著進去一趟，就當是熟悉地形。”
連枝頓時皺起了眉：“什麽意思？君寒硯還有別的事情要進五陵墓？”
蘇藥神秘一笑，並不作答，只道：“五陵墓，比你想象得大得多，也比你想象得神秘得多，至今為止，便是君寒硯化惜夢聯手，也不能破解十分之一。你著急除掉君寒硯我當然很高興，但是我給你的陣法你還沒有練會吧？那別說困住君寒硯了，能在五陵墓中安然歸來就不錯了。”
“可君寒硯進五陵墓是為了救化惜夢，他若要借我的身體重生化惜夢，你覺得我還有機會等到下一次嗎？”
“他不會的。”
蘇藥斷然的回答，讓連枝一楞：“為什麽？”
“因為這種事……是化惜夢最不能忍受的事。”蘇藥了然笑道，“以犧牲你為代價讓她重生在別人的軀體裏，那恐怕君寒硯就要眼睜睜看她再死一次了。這種事，君寒硯再明白不過，所以他絕對不會的。”
這話，倒和君寒硯的說法不謀而合。
世人大概難以想象，他們眼中的屠戮萬千的女魔頭，其實是一個脆弱到會為了一條人命愧悔而死的人。
若不是君寒硯以性命相脅的挽留，她可能更早就消失在人間了。
這樣的事，她也是最近才慢慢開始了解。
“而且，沒有靈力，那陣法你終是布不起來的，便是修成了，也要花一些時間去掌握。既然君寒硯此次著急行動，你也趁出發之前把靈力修煉一二，到時候遇到危險，也可防身。”
他指了指洞府深處道：“這地方給你用，不會有其他人，也不會有人攔你。你自己抽空來，別叫君寒硯太警覺。”
兩人達成一致，連枝便又離開了。
她按蘇藥所說，開始抽空進洞府修習靈力。
她在洞府中用之前君寒硯交給她的心法運行周身，很快便察覺了和以往不同的地方。
與其說是靈力，不如說是一種氣息。
有一種充滿活力，充滿能量的氣息，充斥著那個洞穴，從微光深處一點一點洩露出來。
那種氣息在身體中按照心法所示，游走筋脈穴位，滲透五臟六腑，最後在丹田會聚成一股凝實的力量。
而將那股力量逼出指尖，就能看到淡淡的微光。
連枝第一次做到這種地步的時候，看著自己的手指，有些失神。
她的靈力，是藍色的呢。
和方子越的一樣。
真諷刺。
她沒有在洞府呆很長時間，雖然總覺得自己修煉的進度遠遠不夠，但也不敢成日呆在那洞府中，有時候沈浸在那種舒暢的感覺中，時間都仿佛會停滯，等清醒過來，根本不知過了多久。
她只好抽出小部分時間去吸納修煉靈力，大多數時候在憐心院研究那玉簡上記載的陣法。
陣法一道，方子越雖沒教過她，卻因為自己經常布陣，連枝也跟著學過一些基礎。
畢竟在遼山之上，走屍成群，與他們同住，不僅需要大無畏的勇氣，也少不了大大小小的保護法陣。
但是蘇藥唯一沒兌現的是，天武堂堂主的位子。
用他的話來說，一來現在還不是時候，且她也未必有空去打理。
二來仁心堂和天武堂的調查還沒有結束，人員清洗還沒有完成。
這一日夜裏，她照例端了藥和甜粥去看花苗，卻在門口看見君寒硯，一言不發靜靜立在床邊，好像隨時會化墨揮發掉。
這是他這些日子以來，第一次來看花苗。
花苗已經睡熟，似乎沒有發現來人。
連枝靜靜地站在屋門口，對上他回望過來的目光，灰色的眸子中卻清清楚楚映著兩個字。
出去。
君寒硯便真的化成了一團墨氣，再出去，已經是在院裏。
連枝也退出屋子，帶上門。
墨氣很快攀上她的身體，君寒硯站在咫尺距離，呼吸清晰可聞。
“明日，出發五陵墓。”他道。
連枝皺眉：“這麽倉促？”
他聲音低低的，氣息噴灑過來，落到她臉上，帶著奇異的癢。
“若你說不去，我可以不去。”
連枝擡頭，對上他的目光，他墨色的眸中帶著耐人尋味的波動。
她忽略了那細微的波動，哂笑一聲：“無礙，遲早是要去的，明日便明日吧。”
那眸色似乎黯了黯，月光也映不亮了。
他沈默良久，最終沒有再說什麽，不知何時化霧離開。
連枝獨自在院中站了很久很久，最後擡頭望著月光，喃喃自語。
我說不去的話，你會永遠不去嗎？
無解的問題。
她回到自己屋中，盤腿坐在床上，久違的，沒有修煉靈力，而是開始梳理魂力。
不同的是，這一次，她將自己完完全全投入其中，甚至放棄了關註周身一切。
漸漸地，她便仿佛置身夢中，夢中有白色的霧氣繚繞，霧氣中有一抹背身而立的淺綠色背影。
她閉了閉眼，終於沒有轉開視線，而是邁開了腳步，走了過去。
那人察覺到聲音，忽然回轉了頭，看見連枝，露出了一抹淺淡的笑容。
“好久不見了，連枝。”
連枝默了默：“好久不見，夫人。”
那人聞言，愉悅般一陣輕笑：“你竟還叫我夫人。”
連枝轉過眼，道：“習慣了。”
這裏的化惜夢那麽靈動真實，可卻與她認識的化惜夢大不相同。
她認識的化惜夢，不會有這樣幹凈剔透的笑容。
“這是哪裏？”連枝問。
“你的心境。”化惜夢答，“我一直在這裏，你該知道的。”
心境。
連枝第一次聽說這個詞語，但是卻莫名地有些理解。
當她想看得更清晰，周圍霧氣就開始消退，這個地方，是由她掌控的地方。
“我剛還在想，你要躲我躲到什麽時候呢。”化惜夢微微一笑，“結果你就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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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藥聞言，卻只是淡定一笑：“是為了夫人的魂魄吧。”
連枝道：“不然還能為了什麽？”
蘇藥卻搖了搖頭，道：“上次說的事，現在還不是時候。既然是為了夫人進五陵墓，那便不是我要的那個地方……也罷，你跟著進去一趟，就當是熟悉地形。”
連枝頓時皺起了眉：“什麽意思？君寒硯還有別的事情要進五陵墓？”
蘇藥神秘一笑，並不作答，只道：“五陵墓，比你想象得大得多，也比你想象得神秘得多，至今為止，便是君寒硯化惜夢聯手，也不能破解十分之一。你著急除掉君寒硯我當然很高興，但是我給你的陣法你還沒有練會吧？那別說困住君寒硯了，能在五陵墓中安然歸來就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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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會的。”
蘇藥斷然的回答，讓連枝一楞：“為什麽？”
“因為這種事……是化惜夢最不能忍受的事。”蘇藥了然笑道，“以犧牲你為代價讓她重生在別人的軀體裏，那恐怕君寒硯就要眼睜睜看她再死一次了。這種事，君寒硯再明白不過，所以他絕對不會的。”
這話，倒和君寒硯的說法不謀而合。
世人大概難以想象，他們眼中的屠戮萬千的女魔頭，其實是一個脆弱到會為了一條人命愧悔而死的人。
若不是君寒硯以性命相脅的挽留，她可能更早就消失在人間了。
這樣的事，她也是最近才慢慢開始了解。
“而且，沒有靈力，那陣法你終是布不起來的，便是修成了，也要花一些時間去掌握。既然君寒硯此次著急行動，你也趁出發之前把靈力修煉一二，到時候遇到危險，也可防身。”
他指了指洞府深處道：“這地方給你用，不會有其他人，也不會有人攔你。你自己抽空來，別叫君寒硯太警覺。”
兩人達成一致，連枝便又離開了。
她按蘇藥所說，開始抽空進洞府修習靈力。
她在洞府中用之前君寒硯交給她的心法運行周身，很快便察覺了和以往不同的地方。
與其說是靈力，不如說是一種氣息。
有一種充滿活力，充滿能量的氣息，充斥著那個洞穴，從微光深處一點一點洩露出來。
那種氣息在身體中按照心法所示，游走筋脈穴位，滲透五臟六腑，最後在丹田會聚成一股凝實的力量。
而將那股力量逼出指尖，就能看到淡淡的微光。
連枝第一次做到這種地步的時候，看著自己的手指，有些失神。
她的靈力，是藍色的呢。
和方子越的一樣。
真諷刺。
她沒有在洞府呆很長時間，雖然總覺得自己修煉的進度遠遠不夠，但也不敢成日呆在那洞府中，有時候沈浸在那種舒暢的感覺中，時間都仿佛會停滯，等清醒過來，根本不知過了多久。
她只好抽出小部分時間去吸納修煉靈力，大多數時候在憐心院研究那玉簡上記載的陣法。
陣法一道，方子越雖沒教過她，卻因為自己經常布陣，連枝也跟著學過一些基礎。
畢竟在遼山之上，走屍成群，與他們同住，不僅需要大無畏的勇氣，也少不了大大小小的保護法陣。
但是蘇藥唯一沒兌現的是，天武堂堂主的位子。
用他的話來說，一來現在還不是時候，且她也未必有空去打理。
二來仁心堂和天武堂的調查還沒有結束，人員清洗還沒有完成。
這一日夜裏，她照例端了藥和甜粥去看花苗，卻在門口看見君寒硯，一言不發靜靜立在床邊，好像隨時會化墨揮發掉。
這是他這些日子以來，第一次來看花苗。
花苗已經睡熟，似乎沒有發現來人。
連枝靜靜地站在屋門口，對上他回望過來的目光，灰色的眸子中卻清清楚楚映著兩個字。
出去。
君寒硯便真的化成了一團墨氣，再出去，已經是在院裏。
連枝也退出屋子，帶上門。
墨氣很快攀上她的身體，君寒硯站在咫尺距離，呼吸清晰可聞。
“明日，出發五陵墓。”他道。
連枝皺眉：“這麽倉促？”
他聲音低低的，氣息噴灑過來，落到她臉上，帶著奇異的癢。
“若你說不去，我可以不去。”
連枝擡頭，對上他的目光，他墨色的眸中帶著耐人尋味的波動。
她忽略了那細微的波動，哂笑一聲：“無礙，遲早是要去的，明日便明日吧。”
那眸色似乎黯了黯，月光也映不亮了。
他沈默良久，最終沒有再說什麽，不知何時化霧離開。
連枝獨自在院中站了很久很久，最後擡頭望著月光，喃喃自語。
我說不去的話，你會永遠不去嗎？
無解的問題。
她回到自己屋中，盤腿坐在床上，久違的，沒有修煉靈力，而是開始梳理魂力。
不同的是，這一次，她將自己完完全全投入其中，甚至放棄了關註周身一切。
漸漸地，她便仿佛置身夢中，夢中有白色的霧氣繚繞，霧氣中有一抹背身而立的淺綠色背影。
她閉了閉眼，終於沒有轉開視線，而是邁開了腳步，走了過去。
那人察覺到聲音，忽然回轉了頭，看見連枝，露出了一抹淺淡的笑容。
“好久不見了，連枝。”
連枝默了默：“好久不見，夫人。”
那人聞言，愉悅般一陣輕笑：“你竟還叫我夫人。”
連枝轉過眼，道：“習慣了。”
這裏的化惜夢那麽靈動真實，可卻與她認識的化惜夢大不相同。
她認識的化惜夢，不會有這樣幹凈剔透的笑容。
“這是哪裏？”連枝問。
“你的心境。”化惜夢答，“我一直在這裏，你該知道的。”
心境。
連枝第一次聽說這個詞語，但是卻莫名地有些理解。
當她想看得更清晰，周圍霧氣就開始消退，這個地方，是由她掌控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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