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最接近魔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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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往隱香院走，花苗被牽在中間，疏月便道：“何必跟那種人動真火？”
連枝默了默，聲音很低：“太礙事了。”
“嘖嘖，本性畢露啊。”疏月嗤笑一聲，“但也要看對象啊，那種人，不值得的。”
連枝沒有說話。
“最近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疏月察覺出連枝情緒有些異常，提醒道，“魂力是把雙刃劍，夫人最後的模樣你不是沒看到過，你自己要當心。”
“嗯。”
疏月深知這些話多說無用，提了一句便不再提，只換了輕松的口氣道：“不過看見討厭的人手也斷了還是挺愉快的。”
連枝斜了一眼她吊著的胳膊：“你的也斷了？”
“脫臼。”
“那還好。”
“好什麽好！”疏月說起來就一包氣，“知不知道醫者最精貴的就是一雙手，那個殺千刀的……”
她說到一半戛然而止，看著連枝投過來的犀利目光，轉折道：“去你屋裏談。”
兩人把花苗交給了蘇桐，連枝又再三保證自己不會消失，才終於和疏月單獨進了屋裏。
連枝先行進門，疏月帶上門，多日不住，屋裏已經沒什麽人煙氣息，她的‘月輝’劍就躺在桌上，應該是那日馮昭帶回來的，她舉起劍，拔了拔，只覺得劍在手裏產生一種奇怪又細微的震動。
“你不是說去調查，怎麽搞得一身傷？”
“嘖，江湖麽，難免碰到一兩個麻煩。”
“對方還不用刀劍，只扯胳膊？”
“惡趣味？”
連枝看著她臉上熟悉的微妙表情，冷了臉：“你去找方子越了？”
疏月微微一訝，看向她，也沒多麽驚慌，嘆息道：“你狗鼻子嗎？”
連枝就有點怒火：“你去找他做什麽？”
“嘖嘖，幹嘛那麽大火，雖說是你師父，但好歹也是我昔日同門吧，我去看看怎麽了？咦，按輩份來說，你是不是得喊我一聲師叔？”
連枝本就怒上眉梢，這東拉西扯的態度，更讓她篤定心中想法：“你想去要回化惜夢的屍身？”
疏月輕咳兩聲，一副既然已經被說破就無所謂遮掩的模樣：“夫人既然已經去了，就該入土為安，方子越如此藏屍的作為，實在有點變態。”
“你說謊。”連枝冷冷地揭穿她，“當初你刺我一劍，是為了不想讓君寒硯得到化惜夢的屍身，如今屍身離了君寒硯的視線，你就想偷偷奪回。其實你對我說的都是謊話，對君寒硯說的才是真的，你也想助化惜夢重生對不對？！”
“那我又何必多此一舉？讓君寒硯奪得小姐屍身，助小姐重生豈不更簡單？”
連枝冷笑道：“可惜君寒硯說，他忍受不了化惜夢的魂魄在別人身體裏重生。”
疏月這一回真的有些驚愕，眨了好一會兒眼：“他這麽跟你說的？”
連枝不言，看著她的目光充滿不信任。
一個滿口謊言，紕漏越來越多的人，即使感官上人你覺得無害，也不能輕易信任。
因為這樣的人才更加危險。
疏月眼看和連枝緩和的關系又要被推得十萬八千裏，舉手投降：“好了好了，我說實話。”
連枝靜靜看著她。
“我是不想讓君上得到小姐的屍身，因為他一定會想方設法覆活小姐。小姐的身體早已垮了，根本沒有恢覆的可能，而且，她的屍身裏留有可怕的東西，若不及時毀去，恐怕會造成更大的危害。”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想得到化惜夢的屍體，只是為了毀掉她？”連枝涼涼道，“你自己覺得可信嗎？”
疏月挑眉，毫不示弱看過來：“就是想來你也不會信，先前才懶得告訴你實話。我雖然身處天魔門，在你眼裏也是個魔人，但是我還活在這個世道上。這個世道變得更糟糕，走屍更泛濫，對我一點兒好處也沒有。我又不像君寒硯一樣有逆天之力，你以為我很喜歡屍體都腐爛了就是不死的怪物？”
連枝聽出疏月的言外之意，臉色微變：“你的意思是，化惜夢的身體裏，有讓人變成走屍的東西？”
疏月面無表情：“比之當年十萬精兵一夜成屍的力量，有過之而無不及。”
連枝拿劍的手一時都不穩，原本以為化惜夢死了，起碼最可怕的災難就結束了，可是她竟然死了還有那種力量？！
“所以你明白了嗎？這就是為什麽你明明殺了小姐，我依然和你聯手的原因，因為只有我們倆還在乎這世界上會不會又多出一批行屍走肉！而君寒硯和方子越那兩個變態恐怕願意用天下性命，來換小姐一世茍延殘喘！”
連枝陷入震驚之中，一時難以言語。
“方子越那個喪心病狂的家夥，故意廢我手臂，想讓我知難而退。這筆帳我記住了！他日不要落到我的手上，否則我定挑斷他的手筋腳筋！”疏月氣得狠了，說出真相總算可以痛痛快快罵一番，否則再憋下去，她要內傷了！
連枝知她精貴自己的手，起碼這傷，不會是做來騙她的，沈默良久道：“方子越未見得就比君寒硯好對付，你讓屍身落在方子越手裏，如今卻奪不回來，怎麽辦？化惜夢的屍身裏究竟有什麽？多久會發作？”
提到這裏疏月也是一陣惆悵，按了按太陽穴：“非人之力這些東西畢竟我沒有，我所知也甚少。夫人身體裏究竟有什麽，我也說不好，但是我猜測，恐怕就是你們嘴裏，最接近‘魔’的東西吧！說實話，就算奪回夫人身體，我也沒有信心能銷毀那個‘魔’，但是你有離魂刃，你如今身體裏亦有非人之力，興許你可以想想辦法。”
“至於多久……”她冷哼一聲，“那就要看方子越有多作死了！本來那‘魔’潛伏在小姐屍身裏，失去了小姐的神魂，無可操控，暫時應該是安全的。但若方子越整日對著屍體搗鼓一些旁門左道，那就不好說了！”
她見連枝又陷入抑抑不歡，心頭煩悶道：“先不說這個了，我交給你辦的事，如何了？”
連枝一頓，道：“君寒硯不肯交出憐心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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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本性畢露啊。”疏月嗤笑一聲，“但也要看對象啊，那種人，不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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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疏月深知這些話多說無用，提了一句便不再提，只換了輕松的口氣道：“不過看見討厭的人手也斷了還是挺愉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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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臼。”
“那還好。”
“好什麽好！”疏月說起來就一包氣，“知不知道醫者最精貴的就是一雙手，那個殺千刀的……”
她說到一半戛然而止，看著連枝投過來的犀利目光，轉折道：“去你屋裏談。”
兩人把花苗交給了蘇桐，連枝又再三保證自己不會消失，才終於和疏月單獨進了屋裏。
連枝先行進門，疏月帶上門，多日不住，屋裏已經沒什麽人煙氣息，她的‘月輝’劍就躺在桌上，應該是那日馮昭帶回來的，她舉起劍，拔了拔，只覺得劍在手裏產生一種奇怪又細微的震動。
“你不是說去調查，怎麽搞得一身傷？”
“嘖，江湖麽，難免碰到一兩個麻煩。”
“對方還不用刀劍，只扯胳膊？”
“惡趣味？”
連枝看著她臉上熟悉的微妙表情，冷了臉：“你去找方子越了？”
疏月微微一訝，看向她，也沒多麽驚慌，嘆息道：“你狗鼻子嗎？”
連枝就有點怒火：“你去找他做什麽？”
“嘖嘖，幹嘛那麽大火，雖說是你師父，但好歹也是我昔日同門吧，我去看看怎麽了？咦，按輩份來說，你是不是得喊我一聲師叔？”
連枝本就怒上眉梢，這東拉西扯的態度，更讓她篤定心中想法：“你想去要回化惜夢的屍身？”
疏月輕咳兩聲，一副既然已經被說破就無所謂遮掩的模樣：“夫人既然已經去了，就該入土為安，方子越如此藏屍的作為，實在有點變態。”
“你說謊。”連枝冷冷地揭穿她，“當初你刺我一劍，是為了不想讓君寒硯得到化惜夢的屍身，如今屍身離了君寒硯的視線，你就想偷偷奪回。其實你對我說的都是謊話，對君寒硯說的才是真的，你也想助化惜夢重生對不對？！”
“那我又何必多此一舉？讓君寒硯奪得小姐屍身，助小姐重生豈不更簡單？”
連枝冷笑道：“可惜君寒硯說，他忍受不了化惜夢的魂魄在別人身體裏重生。”
疏月這一回真的有些驚愕，眨了好一會兒眼：“他這麽跟你說的？”
連枝不言，看著她的目光充滿不信任。
一個滿口謊言，紕漏越來越多的人，即使感官上人你覺得無害，也不能輕易信任。
因為這樣的人才更加危險。
疏月眼看和連枝緩和的關系又要被推得十萬八千裏，舉手投降：“好了好了，我說實話。”
連枝靜靜看著她。
“我是不想讓君上得到小姐的屍身，因為他一定會想方設法覆活小姐。小姐的身體早已垮了，根本沒有恢覆的可能，而且，她的屍身裏留有可怕的東西，若不及時毀去，恐怕會造成更大的危害。”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想得到化惜夢的屍體，只是為了毀掉她？”連枝涼涼道，“你自己覺得可信嗎？”
疏月挑眉，毫不示弱看過來：“就是想來你也不會信，先前才懶得告訴你實話。我雖然身處天魔門，在你眼裏也是個魔人，但是我還活在這個世道上。這個世道變得更糟糕，走屍更泛濫，對我一點兒好處也沒有。我又不像君寒硯一樣有逆天之力，你以為我很喜歡屍體都腐爛了就是不死的怪物？”
連枝聽出疏月的言外之意，臉色微變：“你的意思是，化惜夢的身體裏，有讓人變成走屍的東西？”
疏月面無表情：“比之當年十萬精兵一夜成屍的力量，有過之而無不及。”
連枝拿劍的手一時都不穩，原本以為化惜夢死了，起碼最可怕的災難就結束了，可是她竟然死了還有那種力量？！
“所以你明白了嗎？這就是為什麽你明明殺了小姐，我依然和你聯手的原因，因為只有我們倆還在乎這世界上會不會又多出一批行屍走肉！而君寒硯和方子越那兩個變態恐怕願意用天下性命，來換小姐一世茍延殘喘！”
連枝陷入震驚之中，一時難以言語。
“方子越那個喪心病狂的家夥，故意廢我手臂，想讓我知難而退。這筆帳我記住了！他日不要落到我的手上，否則我定挑斷他的手筋腳筋！”疏月氣得狠了，說出真相總算可以痛痛快快罵一番，否則再憋下去，她要內傷了！
連枝知她精貴自己的手，起碼這傷，不會是做來騙她的，沈默良久道：“方子越未見得就比君寒硯好對付，你讓屍身落在方子越手裏，如今卻奪不回來，怎麽辦？化惜夢的屍身裏究竟有什麽？多久會發作？”
提到這裏疏月也是一陣惆悵，按了按太陽穴：“非人之力這些東西畢竟我沒有，我所知也甚少。夫人身體裏究竟有什麽，我也說不好，但是我猜測，恐怕就是你們嘴裏，最接近‘魔’的東西吧！說實話，就算奪回夫人身體，我也沒有信心能銷毀那個‘魔’，但是你有離魂刃，你如今身體裏亦有非人之力，興許你可以想想辦法。”
“至於多久……”她冷哼一聲，“那就要看方子越有多作死了！本來那‘魔’潛伏在小姐屍身裏，失去了小姐的神魂，無可操控，暫時應該是安全的。但若方子越整日對著屍體搗鼓一些旁門左道，那就不好說了！”
她見連枝又陷入抑抑不歡，心頭煩悶道：“先不說這個了，我交給你辦的事，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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