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人皮面具的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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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氣壓驟低，君寒硯緩緩道：“證據呢？”
蘇藥不急不緩道：“最初讓屬下懷疑的還是那張人皮面具，材料不明，手段高超，江湖上從未聽說出現過如此精湛的易容之術。然而，初代‘殿狼’之所以行蹤鬼魅，防不甚防，傳聞靠的便是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術。”
君寒硯看著紙上密密麻麻的背景信息：“查出人皮面具的來路了？”
“蘇藥伸手將那一頁紙張翻過，露出下面的第二張，“人皮面具應該是這個女子所做。”
“剪秋？”君寒硯粗略掃了一眼，落到最後一句話上，微微皺眉，“死了？”
“是。當初刑訊連枝的時候，因這女子和其過從甚密，也被帶到了刑堂。之後便死在了那場變故之中。”他道，“這女子乃是最初進入寂月山莊的一批奴仆，呆在山莊已經有十年之久，所以開始並未惹人懷疑。但是君上上次命我徹查內奸之後，刑堂將之前死在變故中的所有屍體重新查驗解剖，發現這個剪秋並非死於亂石之中，而是……中毒。”
“服毒自盡？”
“不錯。刑堂在她的牙齒內發現了毒藥嵌入的痕跡，想必是怕洩漏身份，才假裝死於莊內動亂。而後我又派人細查了這個女子十年來在莊內的行動生活，確實發現諸多可疑之處。只是時隔已久，她又非常謹慎小心，確鑿證據已經難尋了。”
君寒硯冷著臉，手一捏，兩張薄紙便在掌心化成灰燼：“十年……潛伏如此之久，‘殿狼’還真是處心積慮策劃了一場大戲。”
見蘇藥面有猶豫，君寒硯不悅：“還有什麽？不必吞吞吐吐。”
蘇藥輕皺了一下眉，仍是沈聲道：“君上，如果這剪秋確實是‘殿狼’之人，那麽，那個連枝的來路也就清晰了。”
君寒硯斂了笑容，眸色沈凝：“你的意思是，她也是‘殿狼’的人？”
蘇藥眉頭皺得更深了，剛回來他就聽聞了一些莊內的瘋言瘋語，聽說那個連枝又鬧騰出事情來了。
求見君寒硯卻幾天沒有消息，直到剛才肖虹通知他來，他卻得知，君寒硯是和連枝一同從內院深處出來的。
內院深處那是什麽地方？連他都沒有被允許靠近過。
他才不在了幾天，這兩人的關系，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緊密了？
而且君寒硯不是無謀之輩，他先前報告的樁樁件件，雖刻意避開的連枝之名，但事實擺在眼前，‘殿狼’潛伏十年之久，就是為了連枝的那一場刺殺。
然而，君寒硯卻始終按下不提。
這太反常了。
他覺得他有必要提醒一句。
“君上，若這連枝當真是‘殿狼’之人，便是我們不折不扣的死敵，更沒有歸降的可能，雖然現在動不得她，可放在身邊終是個禍害！”
君寒硯神色不變，摩搓著手邊一方幹燥的硯臺，緩緩道：“你說她是‘殿狼’的人，可她卻絲毫不懂武功。”
“她自幼師承方子越，又意圖潛入夫人身邊，方子越自然不會傳她內力這種容易暴露身份的東西，況且她有離魂刃在手，已經足夠。”事實上，她也確實辦到了，“君上千萬不要被她恭順的表象迷惑了，我觀她舉手投足頗有宮廷之風，極有可能就是‘殿狼’。”
君寒硯不動聲色：“那你意下如何？”
蘇藥沒想到問題被丟回來，楞了一楞，但腦子極快又反應過來：“君上，是不是‘殿狼’的人，一試便知！那位貴客不是要造訪義正盟嗎，不如我們給他準備一份大禮？”
——
關了那麽久，好不容易重見天日，原本該松口氣的。結果時運不濟，出門沒多久就先是撞見蘇藥，那人陰惻惻睨了她一眼，一看便不懷好意。
一路往隱香院走，眼看就要到了，結果又半路殺出來一個煞星。
“喲，瞧瞧，這是誰呀？”
連枝生生剎住腳步，看著眼前一張猙獰醜陋的臉，咕嚕咕嚕直叫的肚子也不餓了，反倒有點反胃。
“羅管事？”她皺起眉，“你在這裏做什麽？”
這裏已經快到隱香院，周圍沒有其他院落，本是很僻靜之處，浣衣處早在她來時的路上就過了，羅鳳芹好端端的，跑這裏來幹嘛？
羅鳳芹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雖然面帶著笑，可目光跟毒蛇無異。
“嘖嘖，肖虹說你沒死，我原本還不信。如今看來，你當真是命大啊！”她知道連枝被刑堂關押起來並不許別人探視的時候，滿以為她這回死定了。可誰知，不日便得到消息，說刑堂把人放了！
她心中驚怒交加，一心想搞清事情始末，連枝卻不再來浣衣處了。
直到肖虹找她質問栽贓之事，她才知道刑堂查出毒藥不對盤。
一開始她還憂心忡忡，怕禍及己身，好一段時間能避就避，不敢在外拋頭露面。然而時日一久，她發現刑堂沒有追究嫁禍之事，便又開始忌恨連枝大難不死。
剛得到肖虹的消息，說連枝出現了，她就忍不住跑來看個究竟。
然而肖虹卻沒有告訴她君墨院裏發生的一系列令人遐想的事情，以至於她仍然認為，連枝活下來只是個僥幸。
羅鳳芹一心想置她於死地，如今不在浣衣處幹活，連枝也不看她臉色，語氣不善道：“連枝命大，羅管事也要當心才好，眾目睽睽栽贓陷害，今日你躲過去了，浣衣處那麽多下人，萬一他日哪個爬到你頭上把你的醜事抖落出來了，你也就不好過了！”
羅鳳芹氣得一滯，連枝平時一副眼高於頂的樣子，這是第一次對她惡語相向。
浣衣處那些賤種，還想有機會爬到她頭上揭發她？做夢！
“呵，你以為我和你一樣？我多年對寂月山莊忠心耿耿，曾是天魔門的骨幹要員，你以為為了你區區賤命，蘇堂主會追究我嫁禍？”她扭著腰肢走進連枝，“不像你，謀害主子，親手被君上挖去雙眼，就算你如今僥幸活下來，你以為疏月能保得住你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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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藥不急不緩道：“最初讓屬下懷疑的還是那張人皮面具，材料不明，手段高超，江湖上從未聽說出現過如此精湛的易容之術。然而，初代‘殿狼’之所以行蹤鬼魅，防不甚防，傳聞靠的便是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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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藥伸手將那一頁紙張翻過，露出下面的第二張，“人皮面具應該是這個女子所做。”
“剪秋？”君寒硯粗略掃了一眼，落到最後一句話上，微微皺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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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寒硯冷著臉，手一捏，兩張薄紙便在掌心化成灰燼：“十年……潛伏如此之久，‘殿狼’還真是處心積慮策劃了一場大戲。”
見蘇藥面有猶豫，君寒硯不悅：“還有什麽？不必吞吞吐吐。”
蘇藥輕皺了一下眉，仍是沈聲道：“君上，如果這剪秋確實是‘殿狼’之人，那麽，那個連枝的來路也就清晰了。”
君寒硯斂了笑容，眸色沈凝：“你的意思是，她也是‘殿狼’的人？”
蘇藥眉頭皺得更深了，剛回來他就聽聞了一些莊內的瘋言瘋語，聽說那個連枝又鬧騰出事情來了。
求見君寒硯卻幾天沒有消息，直到剛才肖虹通知他來，他卻得知，君寒硯是和連枝一同從內院深處出來的。
內院深處那是什麽地方？連他都沒有被允許靠近過。
他才不在了幾天，這兩人的關系，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緊密了？
而且君寒硯不是無謀之輩，他先前報告的樁樁件件，雖刻意避開的連枝之名，但事實擺在眼前，‘殿狼’潛伏十年之久，就是為了連枝的那一場刺殺。
然而，君寒硯卻始終按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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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他有必要提醒一句。
“君上，若這連枝當真是‘殿狼’之人，便是我們不折不扣的死敵，更沒有歸降的可能，雖然現在動不得她，可放在身邊終是個禍害！”
君寒硯神色不變，摩搓著手邊一方幹燥的硯臺，緩緩道：“你說她是‘殿狼’的人，可她卻絲毫不懂武功。”
“她自幼師承方子越，又意圖潛入夫人身邊，方子越自然不會傳她內力這種容易暴露身份的東西，況且她有離魂刃在手，已經足夠。”事實上，她也確實辦到了，“君上千萬不要被她恭順的表象迷惑了，我觀她舉手投足頗有宮廷之風，極有可能就是‘殿狼’。”
君寒硯不動聲色：“那你意下如何？”
蘇藥沒想到問題被丟回來，楞了一楞，但腦子極快又反應過來：“君上，是不是‘殿狼’的人，一試便知！那位貴客不是要造訪義正盟嗎，不如我們給他準備一份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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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往隱香院走，眼看就要到了，結果又半路殺出來一個煞星。
“喲，瞧瞧，這是誰呀？”
連枝生生剎住腳步，看著眼前一張猙獰醜陋的臉，咕嚕咕嚕直叫的肚子也不餓了，反倒有點反胃。
“羅管事？”她皺起眉，“你在這裏做什麽？”
這裏已經快到隱香院，周圍沒有其他院落，本是很僻靜之處，浣衣處早在她來時的路上就過了，羅鳳芹好端端的，跑這裏來幹嘛？
羅鳳芹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雖然面帶著笑，可目光跟毒蛇無異。
“嘖嘖，肖虹說你沒死，我原本還不信。如今看來，你當真是命大啊！”她知道連枝被刑堂關押起來並不許別人探視的時候，滿以為她這回死定了。可誰知，不日便得到消息，說刑堂把人放了！
她心中驚怒交加，一心想搞清事情始末，連枝卻不再來浣衣處了。
直到肖虹找她質問栽贓之事，她才知道刑堂查出毒藥不對盤。
一開始她還憂心忡忡，怕禍及己身，好一段時間能避就避，不敢在外拋頭露面。然而時日一久，她發現刑堂沒有追究嫁禍之事，便又開始忌恨連枝大難不死。
剛得到肖虹的消息，說連枝出現了，她就忍不住跑來看個究竟。
然而肖虹卻沒有告訴她君墨院裏發生的一系列令人遐想的事情，以至於她仍然認為，連枝活下來只是個僥幸。
羅鳳芹一心想置她於死地，如今不在浣衣處幹活，連枝也不看她臉色，語氣不善道：“連枝命大，羅管事也要當心才好，眾目睽睽栽贓陷害，今日你躲過去了，浣衣處那麽多下人，萬一他日哪個爬到你頭上把你的醜事抖落出來了，你也就不好過了！”
羅鳳芹氣得一滯，連枝平時一副眼高於頂的樣子，這是第一次對她惡語相向。
浣衣處那些賤種，還想有機會爬到她頭上揭發她？做夢！
“呵，你以為我和你一樣？我多年對寂月山莊忠心耿耿，曾是天魔門的骨幹要員，你以為為了你區區賤命，蘇堂主會追究我嫁禍？”她扭著腰肢走進連枝，“不像你，謀害主子，親手被君上挖去雙眼，就算你如今僥幸活下來，你以為疏月能保得住你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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