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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驚天大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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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中最悲哀的事,大概是看著別人甜甜蜜蜜,而自己卻吃著狗糧。

胡心魅在聽完柳風嵐的話後,也陷入了呆滯中,一楞一楞地看著眼前的柳風嵐。

她應該也沒想到柳風嵐會如此吧。

只是,當柳風嵐當著我的面和胡心魅進行了一番唇舌間的攻城略地之後,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麽,厲聲道了一聲“是誰?”便急匆匆地向屋外追去。

徒留看大戲的我以及茫然女主胡心魅。

胡心魅可能是被柳風嵐那番話刺激了一番,然後又長時間大腦缺氧,所以現在有些癡傻。

我百無聊賴地坐了會兒,見胡心魅半晌沒有動靜,便從帷帳中走了出來,搖了搖胡心魅道:“你還好吧?”

莫不是真傻了?

胡心魅被我搖醒了,看向我,觀察了半晌後,才緩緩開口:“琳瑯啊。”

我點了點頭,心道果然是傻了。

我將癡傻地胡心魅送回了家,然後又自己回到家中,躺在床上思考人生。

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我還是消停一些吧。

天意如此。

第二天,牌桌上的胡心魅頻頻失誤,直到她將往日贏的錢都輸了回來。

“你們打吧。”胡心魅起身,顯得魂不守舍,“我回去休息休息。”

我和鼠三娘菊瑤對視了一眼後,相互默契地點了點頭。

待胡心魅走後……

“你們昨天出去發生了什麽啊?”鼠三娘一臉八卦相,“胡心魅從今早就這樣子了。”

我皺眉思索著揉了揉下巴:“昨天胡心魅帶我去找男人,結果那男的根本就不看我一眼,說他喜歡的是她。”

“然後從昨晚開始……”我攤了攤手,“就是今早的狀態了。”

鼠三娘聽了我的話,陷入了沈思:“不該啊,胡心魅迷的男人,一般是讓他幹嘛就幹嘛,包括給你尋樂子。”她盯著我,從上到下掃視了一圈,“按理說……那人不應該反抗,也不會說出那樣的話的,因為聽胡心魅的話,是他們最大的幸福。”

我:……

這應該不是我的原因吧。

“可能是胡心魅法術失效了吧。”我猜測道。

鼠三娘搖了搖頭,“我還沒見過心魅的法術失效過。”

“那……”

“你還有註意到其他什麽嗎?”鼠三娘此時已化為了破案者,沈迷於未解之謎。

我擰著眉頭望天,思考著那天我在帳子裏所能見到聽到的一切,“還有……他們當著我的面虐狗了。”我回答。

“還有呢……”鼠三娘繼續問。

“還有……”我嗯吱了半天,“那男人長得很不錯……呃……他親了心魅就跑了,還有……”我絞盡腦汁。

“你就不能說點有用的嗎?”鼠三娘無語,“你知道他是誰,家住哪兒,家裏有幾口人……”

巴拉巴拉講個不聽的鼠三娘提醒了我,讓我終於記起了點有用的,“他叫……柳風嵐。”我道。

只是……我沒想到,我的這句話對鼠三娘的刺激這麽大。

“什麽!”在我說出柳風嵐三個字的時候,鼠三娘霎時拍案而起,“你說他叫柳風嵐?!”

聲音刺破長空,直擊耳膜,我揉了揉被震德耳鳴的耳朵,癟嘴道:“怎麽了?”

但是不明所以的只有我一個人,在一旁的菊瑤此時的神情也如鼠三娘一般,眼睛瞪得老大。

菊瑤是菊花妖,眼睛生得細長,而且從小眼尾褶子就多。如今這樣一瞪大眼,看習慣了她眼尾的褶子,突然一下子沒了,到顯得有幾分詭異和不習慣。

見她們已沈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我感覺我被蒙在了鼓勵,於是問道:“怎麽了,柳風嵐有什麽問題嗎?”

果然柳風嵐三個字就是厲害,一句話後,成功將她們的魂給勾了回來。

就見鼠三娘同情地盯著我,沏了一杯茶,遞到我手中:“你可知道柳風嵐。”

我理所當然地搖了搖頭。

鼠三娘同情的眼神更甚,甚至快要溢出水來。

“額……”我不明所以,“你們到底怎麽了,柳風嵐有什麽問題嗎?”

鼠三娘嘆了一口氣,眼神悠遠,語氣深沈:“他就是胡心魅找的那個道士啊~”

我:……???!!!

還沒等我楞完,鼠三娘又給了我會心一擊:“當初我們也不知道,後來才聽說那道士威名遠揚,威震四海,殺妖無數……”

我:……

“本來我們也是勸胡心魅離開他的,但是胡心魅這妖就是放不下嘴裏叼著的肉,所以我們也沒有辦法了。好在胡心魅有狐族獨有的魅惑之術,古往今來,從未有人類男子能夠抵擋得住,所以我們也還算放心。”

鼠三娘將眼神重新放回到我的身上,“而你,不同。如果照昨晚那樣的情形,你們進行下去的話,今天你大概已經是一只死狼了。”

鼠三娘平靜的語氣讓我震了三震。

難道我昨晚死裏逃生?

感謝老天,讓人引走了他。

“沒想到胡心魅居然這樣下血本把她的珍藏拿給你品嘗。”鼠三娘搖了搖頭嘆息道。

我呵呵幹笑了兩聲。

若是知道昨晚要見的人是個道士的話,打死我都不去。

“照你說的那樣,昨晚發生那樣的事,說明胡心魅的魅術並沒有很好的控制他。”鼠三娘分析著,“我覺得我們要好好勸勸胡心魅,讓她不要再去和那道士糾纏在一起了。”

我和菊瑤對此表示讚同。

晚上,我去白月昔那兒準備把大狼接回家。

結果剛把門敲開,就對上了一張陰沈的臭臉。

若說以往白月昔見我都是冷漠中透露著冷漠,那這次就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

那冰清玉潔冰冷的面容下,駭然翻湧著崩騰的……

憤怒?

誰惹了他?我心裏將那人暗罵了一百遍。

別人惹了他,連帶著我也要承受這種怒火,我心裏頗為郁悶,笑呵呵地和他打了個招呼,然後接了大狼快速走人。

我牽著莫大狼的手,一路上步履匆匆,待已走了一般路程後,我才放慢了腳步,牽著莫大狼邊走邊問:“你今天是不是惹你爹生氣了?”這時清醒的我才想到這罪魁禍首很有可能是莫大狼。

“我沒有。”莫大狼委屈。

“那你爹咋那神色?”臉黑得都和鍋底一般,像我得罪了他八十歲老母一般。

“不知道。”莫大狼道,“今早一起來,他就這樣了。”

“你們昨晚沒修煉嗎?”

“爹說他要休息。”

莫大狼的話並不能給我什麽線索,從他的話中,只能得出,白月昔睡了一晚醒來後,就是這樣了。

我左思右想,思來想去,最後猜測……

男人大概總有那麽幾天吧。

如此,這事就這樣過去了。

我仍舊每天三點一線地接送著莫大狼,白月昔的神色也在時間的洗禮下,慢慢地好了起來。

但是牌桌上的友誼,卻換了個人。

以前偶爾參與的雀妖小桃,加入了我們的打牌大軍,成為了常駐居民。

原因無他,就是因為胡心魅自那晚後,第二天魂不守舍地打了一把,就再也沒找我們打過牌了。

以前穩定的牌局,就這樣少了一個人。

“胡心魅怎麽不來了啊?”我問。

“還不是因為那個道士。”鼠三娘理了理手中的牌,“她說她想通了,要和那道士雙宿雙飛,然後,她就去找那道士去了。”

“哈?”我沒有反應過來事情怎麽就變成了這樣,“不是說好去勸她離開那道士的嗎?”

“勸了呀,當時沒找到你,就我和菊瑤去的。”鼠三娘出了手中的牌,嘆了口氣,“沒想到一個狐貍精卻深陷情情愛愛裏了,她說她找到了真愛。”

……

“她不擔心一旦她哪天不小心暴露了,然後被收了嗎?”那些道士滿腦子可都是降妖除魔。

“我當時也說了同樣的話。”鼠三娘恨鐵不成鋼地搖了搖頭,“她說她不會被發現的。”

事已至此,連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若是胡心魅如此執著,那也沒有辦法,要是以後出點什麽,那也只能歸為她的命和劫罷了。

畢竟生而為妖,天道無常,生死劫難,時時伴於身側。是死是活,有時候也只在自己一念之間。

這樣,以後的一切,只能看胡心魅的造化了。

“你們是想心魅姐了嗎?”小桃問。

我們三人和諧地搖了搖頭,齊道:“沒。”

這樣一個送財童子在這兒,怎能能這樣放跑了呢。若是以前的心魅,可沒這麽好贏錢。

畢竟牌友嘛,打打就越來越熟,況且小桃以前也偶爾和我們打打牌,也算是半個熟人了,所以能聚在一起,還是不容易的。而且,若是小桃不高興走了,就真三缺一沒意思了。

只是小桃由於不怎麽打牌,所以牌技……

著實不怎麽樣。

但這樣就便利了廣大窮苦民眾,為廣大窮苦民眾帶來了福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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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我喊出了我經久未能見到的王炸,興奮地將手中僅剩的牌丟了出去,然後笑呵呵地收羅了一堆戰利品。

不過小桃是有錢人,這點東西對於她來說就是小意思。

不知不覺,就到了接人時間,我只得依依不舍地離開牌桌,去接莫大狼了。

今天的莫大狼顯得格外活潑,雖然平時他也是個熊孩子,盡幹些讓人頭疼的事情,但是今晚他雖活潑,但是不熊。

我直覺他有什麽小秘密,但是聽鼠三娘講,身為父母,還是要給孩子一些自由的空間,孩子也是有秘密的,於是,對著莫大狼的小秘密,我並沒有過問。

直到他自己憋不住了,拉著我的手搖了搖道:“娘,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我停下步伐,看向莫大狼,等待著他的小秘密:“什麽消息啊。”雖然不問,但並不代表我不好奇啊。

“娘,你還記得我曾經說過的話嗎?”莫大狼一臉神秘。

當然,莫大狼曾經說的話那麽多,真話假話,我怎麽會知道他指的那一句,所以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記得了。

我的搖頭換來了他賭氣的小臉。

“娘,你真是的。”莫大狼氣鼓鼓地像個包子。

我笑了笑,不由自主地揪著他的小臉上的虛肉揉了揉:“你還記得娘曾經說過的話嗎?”

莫大狼被我問懵了。

然後他恍然大悟一般,逃離了我的魔爪。就見他挺著胸脯鄭重其事道:“好吧,娘,你聽好了,這可是個驚天大消息,包你滿意!”

我笑著等待著下文。

“我和爹說讓娘過來,一家人一起吃頓飯。”他咳了咳,讓嗓音更加清亮一些,“爹他同意了。”

我的微笑漸漸變成了僵笑,隨後整個臉都僵掉了。

“你沒騙娘?”我不敢置信地看著莫大狼,莫大狼見我如此,肯定地點了點頭,“嗯,騙你是小狗!”

清風徐徐,帶著些草露花香,我整個人矗立在風中,被幸福吹得不知道東南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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