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躲去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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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凝兒這才舒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只待洗漱過罷，便躺在了榻上，一直側耳聽著外頭的動靜，直到兩三更的時候都未聽見什麽動靜，心頭不由自主便打起鼓來，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這五更天的時候只怕外頭就要熱鬧起來，進來凈面梳妝的人便也來了，到時候還如何相見？
顧凝兒的心不住地往下沈去，整個人都似是有些焦躁了起來。
夜色緩緩沈了下去，這般大喜事，便是四更天的時候便有人起來了，外頭漸漸有了人聲，她登時有些焦躁，在榻上坐起身來，這才發覺自己竟是一夜未睡。
只是煩躁之間，外頭卻突然傳出了輕叩窗扇的聲音，她一個激靈，箭步走過去，拉開窗子，淩晨的涼風吹在臉上讓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
幸好昨夜將丫頭們都給遣出去了，這屋子裏眼下便只她一人，這般大的動作也未驚起什麽動靜來。
打開了窗扇，外頭夜露濃重，涼氣撲面而來，廊下和遠處還掛著紅燭燈籠，燭火透出來已是有些漸漸飄搖不定，顧凝兒心急地低下頭來，窗扇下果然蹲著一個人，見開了窗，這才直起身子來，滿臉慌亂地道：“姑娘，姑娘……”
顧凝兒眼見著她在此處，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問道：“怎麽樣？信可是送過去了？”
玉霜咬著牙點了點頭道：“奴婢不敢進去，只是遞到了那侍衛手上，塞了些銀錢托他轉交的，這會兒若是沒什麽意外，定是已經在九王爺手中了。”
顧凝兒心中大喜，幾乎是長舒了一口氣，皇天不負有心人，老天爺定不會讓她失望的，若是九王爺知道了這樁事情，難道還會任由這般麽？哼！做夢！她便是不能嫁給九王爺，也定然不會是顧小柒這個小賤人。
她冷笑了一聲，心滿意足了起來，並未察覺玉霜眼中一閃而過的冷意，隨即便聽她道：“你做得甚好，你先回去，待日後我定不會讓你白跑這一趟！”
玉霜瞪大了眼睛，擡起頭來看著她道：“姑、姑娘，夫人挑的陪嫁之中並沒有奴婢，奴婢眼下是怕得緊，不若您便把身契給了我，叫奴婢先去鄉下避避風頭，便是到時候追查起來，也必不會追查到姑娘頭上來。”
顧凝兒本來正滿心歡喜，這會兒聽見這話，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道：“你瞧著我眼下如今可像是有身契的樣子，我鎮日被困在這府裏，連母親也沒了管家之權，我如何能討得到？”
玉霜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看了她一眼，訥訥地道：“小姐的意思是，沒有奴婢的身契？”
顧凝兒見她不可置信甚至有幾分受傷的模樣，淡淡地哼了一聲，“這不過便是眼下不曾有罷了，待過些日子，顧小柒真的倒了大黴的時候，我自會放你出去。”
玉霜怔怔地看著她，半晌之後卻是緩緩地點了點頭道：“奴婢知道了，只不過奴婢心裏實在害怕得緊，那侍衛定是瞧見過奴婢的，奴婢想躲去鄉下兩天，待九殿下與七姑娘真的鬧掰的時候，奴婢到時候再回來。”
顧凝兒心中頗有幾分不快，她怎麽這般慫，連這點事情也做不好，不過看她魂不守舍滿身露水風霜的模樣，倒也沒多說什麽，點了點頭道：“那你自去，到時候我自會著人和你聯系。”
玉霜忙不疊地點了點頭，謝了恩，卻並未轉身離開，只是擡眼乞求一般地看著她，顧凝兒看著她這副模樣，心中便有些不快，皺眉問道：“你還要做什麽？”
玉霜有些為難地苦了臉來，低聲道：“小姐，奴婢實在……奴婢要躲到鄉下，少不得要住在自己表兄家，可若是白吃白喝，定然也不能待得久，到時候姑娘來尋奴婢只怕麻煩。”
顧凝兒登時明白過來，倒也沒說什麽，只是嫌棄地看了她一眼，心中暗自冷哼，一天到晚便是說些這般的阿堵物，沒地讓人心煩，頓了頓之後，這才扭過頭來在妝奩匣子裏挑了兩樣東西和一張數額不大的銀票來，走到窗前塞給了她冷哼了一聲道：“這可夠了麽？”
玉霜低下頭來看了一眼，嘴角微微動了動，卻又連忙道：“夠了夠了，多謝大小姐，奴婢告退。”
顧凝兒輕哼了一聲，玉霜這才作揖，左右看了看忙不疊地告退了下去。
顧凝兒看著玉霜遠去的背影，只是眼中露出幾分不屑來，隨即關上了窗子，這才扭過頭來往一旁躺下自睡了。
這會兒心思平定，不過還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顧凝兒倒是真的睡著了，待醒來的時候，丫頭已經走進門來喚醒了她，說是絞面的人和梳妝簪福的人到了。
顧凝兒睡眼惺忪，頗有幾分迷茫，待過了一會兒丫頭過來扶住她的胳膊的時候，這才回過神來，勉強地點了點頭，起床沐浴梳妝，穿喜服，便是大紅色的裏衣穿在身上，纖腰似是不盈一握一般，楚楚動人。
進來梳妝簪福的人是一個老婦人，挑的是兒女雙全，富貴滿堂的有福之人，玉雯連忙上前行了一禮，屈膝問安，老夫人笑著點了點頭，只是凈了手之後，便為坐在梳妝臺前的顧凝兒絞面梳妝簪福。
看著鏡子裏花容月貌的顧凝兒，老婦人卻是笑著說了幾句吉利話，屋子裏的氣氛倒是和樂起來，不過一會兒之後外頭便開始漸漸熱鬧起來了。
顧凝兒臉上略帶羞紅，垂頭不語，低聲淺笑，心中卻是滿滿的不屑和冷哼，不過一會兒穿戴一新的顧申氏便踏步走入門中，瞧見女兒已在收拾拾掇，眼中露出幾分欣慰的眼神來。
老婦人是京中哪家的夫人，顧申氏自也連忙上前見禮，兩人笑著寒暄了兩句話，顧凝兒的簪福之禮便已是好了，自有妝娘上前來替她整整齊齊地上妝，只上前看了一眼，卻是忍不住笑道：“都說新嫁娘，新嫁娘，小姐昨夜定是也睡得不安穩，思及郎君，念及雙親，定是輾轉反側了。”
這原本不過就是打趣的吉利話，這新房之中有這些原也是應當，誰料顧凝兒的臉倒是頃刻間地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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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凝兒的心不住地往下沈去，整個人都似是有些焦躁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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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煩躁之間，外頭卻突然傳出了輕叩窗扇的聲音，她一個激靈，箭步走過去，拉開窗子，淩晨的涼風吹在臉上讓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
幸好昨夜將丫頭們都給遣出去了，這屋子裏眼下便只她一人，這般大的動作也未驚起什麽動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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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凝兒眼見著她在此處，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問道：“怎麽樣？信可是送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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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笑了一聲，心滿意足了起來，並未察覺玉霜眼中一閃而過的冷意，隨即便聽她道：“你做得甚好，你先回去，待日後我定不會讓你白跑這一趟！”
玉霜瞪大了眼睛，擡起頭來看著她道：“姑、姑娘，夫人挑的陪嫁之中並沒有奴婢，奴婢眼下是怕得緊，不若您便把身契給了我，叫奴婢先去鄉下避避風頭，便是到時候追查起來，也必不會追查到姑娘頭上來。”
顧凝兒本來正滿心歡喜，這會兒聽見這話，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道：“你瞧著我眼下如今可像是有身契的樣子，我鎮日被困在這府裏，連母親也沒了管家之權，我如何能討得到？”
玉霜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看了她一眼，訥訥地道：“小姐的意思是，沒有奴婢的身契？”
顧凝兒見她不可置信甚至有幾分受傷的模樣，淡淡地哼了一聲，“這不過便是眼下不曾有罷了，待過些日子，顧小柒真的倒了大黴的時候，我自會放你出去。”
玉霜怔怔地看著她，半晌之後卻是緩緩地點了點頭道：“奴婢知道了，只不過奴婢心裏實在害怕得緊，那侍衛定是瞧見過奴婢的，奴婢想躲去鄉下兩天，待九殿下與七姑娘真的鬧掰的時候，奴婢到時候再回來。”
顧凝兒心中頗有幾分不快，她怎麽這般慫，連這點事情也做不好，不過看她魂不守舍滿身露水風霜的模樣，倒也沒多說什麽，點了點頭道：“那你自去，到時候我自會著人和你聯系。”
玉霜忙不疊地點了點頭，謝了恩，卻並未轉身離開，只是擡眼乞求一般地看著她，顧凝兒看著她這副模樣，心中便有些不快，皺眉問道：“你還要做什麽？”
玉霜有些為難地苦了臉來，低聲道：“小姐，奴婢實在……奴婢要躲到鄉下，少不得要住在自己表兄家，可若是白吃白喝，定然也不能待得久，到時候姑娘來尋奴婢只怕麻煩。”
顧凝兒登時明白過來，倒也沒說什麽，只是嫌棄地看了她一眼，心中暗自冷哼，一天到晚便是說些這般的阿堵物，沒地讓人心煩，頓了頓之後，這才扭過頭來在妝奩匣子裏挑了兩樣東西和一張數額不大的銀票來，走到窗前塞給了她冷哼了一聲道：“這可夠了麽？”
玉霜低下頭來看了一眼，嘴角微微動了動，卻又連忙道：“夠了夠了，多謝大小姐，奴婢告退。”
顧凝兒輕哼了一聲，玉霜這才作揖，左右看了看忙不疊地告退了下去。
顧凝兒看著玉霜遠去的背影，只是眼中露出幾分不屑來，隨即關上了窗子，這才扭過頭來往一旁躺下自睡了。
這會兒心思平定，不過還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顧凝兒倒是真的睡著了，待醒來的時候，丫頭已經走進門來喚醒了她，說是絞面的人和梳妝簪福的人到了。
顧凝兒睡眼惺忪，頗有幾分迷茫，待過了一會兒丫頭過來扶住她的胳膊的時候，這才回過神來，勉強地點了點頭，起床沐浴梳妝，穿喜服，便是大紅色的裏衣穿在身上，纖腰似是不盈一握一般，楚楚動人。
進來梳妝簪福的人是一個老婦人，挑的是兒女雙全，富貴滿堂的有福之人，玉雯連忙上前行了一禮，屈膝問安，老夫人笑著點了點頭，只是凈了手之後，便為坐在梳妝臺前的顧凝兒絞面梳妝簪福。
看著鏡子裏花容月貌的顧凝兒，老婦人卻是笑著說了幾句吉利話，屋子裏的氣氛倒是和樂起來，不過一會兒之後外頭便開始漸漸熱鬧起來了。
顧凝兒臉上略帶羞紅，垂頭不語，低聲淺笑，心中卻是滿滿的不屑和冷哼，不過一會兒穿戴一新的顧申氏便踏步走入門中，瞧見女兒已在收拾拾掇，眼中露出幾分欣慰的眼神來。
老婦人是京中哪家的夫人，顧申氏自也連忙上前見禮，兩人笑著寒暄了兩句話，顧凝兒的簪福之禮便已是好了，自有妝娘上前來替她整整齊齊地上妝，只上前看了一眼，卻是忍不住笑道：“都說新嫁娘，新嫁娘，小姐昨夜定是也睡得不安穩，思及郎君，念及雙親，定是輾轉反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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