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故人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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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小柒定然是知道了，連大夫人她都敢這麽出手，更何況自己呢？
如夫人頭疼得緊，幾乎不知道說什麽好了，見她實在惆悵，那丫頭自是知道實情的，頓了頓之後為難地道：“我瞧著夫人還是別攔著四姑娘同七姑娘要好了，四姑娘心地仁厚，七姑娘自也不會虧待了她。”
如夫人怔了怔，半晌之後什麽也沒說，只得無奈地嘆了口氣。
容月軒中，顧凝兒一反常態地沒有發脾氣，只是靜靜地坐在椅子上，臉上帶著冷笑，眼神陰沈得可怕，那模樣和顧凇的樣子幾乎像了個十成十。
一旁的丫頭是新晉上來的，不比玉雪同她在一塊時間久了，還有些摸不準脾氣，戰戰兢兢地奉了茶，低聲問道：“姑娘，用茶。”
顧凝兒側眼看了那茶一眼，冷哼了一聲，看著她的模樣冷聲道：“怎麽？瞧著本小姐害怕？本小姐有那麽可怖麽？”
小丫頭連忙搖了搖頭，連稱不敢。
顧凝兒心頭窩著一團火氣，卻是什麽也沒說，過了良久之後才擡起頭來低聲道：“此事便由著她出盡風頭，越是出風頭，皇上才越不會放過她。”
小丫頭聽不懂她說的什麽，只是低著頭不敢吭聲，垂著頭緊緊地絞著手指。
顧凝兒自言自語片刻，擡起頭來見她慌張的模樣，心中不免厭煩，擡起頭來厲聲道：“滾出去！笨手笨腳的樣子，看了就心煩。”
小丫頭被罵得委屈，眼眶都噙著淚珠轉身退了下去。
顧凝兒揉了揉手上的白玉鐲子，輕輕地冷哼了一聲，便是沒有法子，她也叫顧小柒痛不欲生。
想起哥哥遞過來的話，她嘴角反而揚起了一絲微笑來。
在災民拜謝過後半個月後，日子漸漸地平靜下來，災民受到不少撫恤，自也平靜了下來。
這一日風平浪靜之時，侍郎府門前卻來了一個人，滿身衣衫襤褸，頭發淩亂，也像是掉了只鞋子一般，到了侍郎府門前便開始大哭。
侍郎府這些日子是京城的風口浪尖，看見這般奇怪的情形，自是不少人都圍了上來，看著門前的人不由得指指點點起來。
門房看見來人，大怒不已，抄起掃把就想趕人，哪裏來的叫花子，竟到侍郎府門口要飯來了。
一掃帚打下去，那人尖叫了一聲，眾人一楞，原竟是個女子！
那女子尖聲嚎叫著，在地上打滾，似乎痛不欲生的模樣，卻滿眼是淚，大叫道：“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是顧小柒的妹妹！”
眾人一聽，不禁楞怔住了，顧小柒的妹妹？顧家的那位七姑娘？
那不是個大善人麽？怎麽會有這樣的一個妹妹。
那門房聽了忍不住冷笑，大罵道：“哪裏來的不要命的叫花子，竟敢到侍郎府來攀親，七姑娘的名號也是你能叫的？”
那女子跪在地上，擡起頭來，怒聲嚎道：“我就是顧小柒的妹妹，你不信，你叫她出來，她定然知道我是誰？”
“滾滾滾！顧家沒有你這號親戚！七姑娘出門去了，不在府中，你少在這裏亂攀人！”門房不耐煩地拿著掃帚捅了她兩把，將她推了個踉蹌，一頭栽倒在地上。
“嘭”地一聲，那女子栽在地上，一頭磕到了青石板地上，竟然磕破了額頭，滲出殷殷血跡來，她捂著頭痛哭嚎了兩聲。
門前的人不免出言道：“你這小廝怎地這般欺負人？便是個叫花子也是人，約莫是聽說了七姑娘的善名，你便舍了些錢財給她叫她走也就是了，何必打人呢！”
那門房被說得臉上通紅，大聲道：“這人人都來攀親，難不成人人都得給些銀錢，咱們七姑娘良善，那是人可憐，這是侍郎府，可不是開善堂的。”
眾人想了也是，不免便對著那女子低聲道：“你這女子，莫不是想借著這機會訛上七姑娘，也不編個好點的名頭。”
眾人哄笑起來，有好心人即便想上前去扶，但是看著她狼狽滿身汙泥的模樣，也不好上前動手，只是訕訕地立在一旁。
那跪在地上痛哭的女子聽見這話，猛地擡起頭來，血跡順著額頭蜿蜒而下，在本就滿是汙泥的臉上平添了許多猙獰，滿眼都是恨意和怒火，看著周圍的人，倒是把人嚇了一跳。
“我說的話句句屬實，顧小柒就是我姐姐，她是個大善人，我呸！別是個大騙子吧！”
見她口出狂言，適才幫她說話的人也不免有些不高興了，紛紛指責起她來。
門房也冷哼一聲，添油加醋道：“看見了嗎？這攀親不成，還要反咬一口呢！”
眾人搖頭嘆氣，指著她不住指責，那女子卻絲毫不懼，只是一一回罵過去，人群中便有人多事問了一句。
“你說你是七姑娘的妹妹，你可有什麽證據？”
那女子擡起頭來，大聲叫道：“我是顧青青，顧小柒定然知道！”
顧青青？眾人表示沒有聽說過這個名號，人們笑著道：“你別以為都頂了顧姓，就真是一家人，這可說不成的！”
來人細細分辨臉色，正是顧青青，這一年不見，她長高了不少，身材也漸漸發育起來，真要站到人前，還真有點認不出來了。
只是滿身汙垢狼狽的模樣讓人有些意外，顧青青見眾人不肯信，更加著惱起來，大罵道：“顧小柒是顧家遺落在外頭的閨女，都是在我家養著的，清河府洛水村，你們去打聽打聽，誰不知道是我們養了顧小柒，可她如今得了高門，連原先家裏的人也不顧了，當真可恨！”
眾人聞言倒是楞住了，顧家七姑娘是侍郎府遺落在外的孤女，這是他們早都知道的，聽著眼前這乞丐女子說的有理有據，說不準還是真的？
真的是顧小柒原先的家麽？顧七姑娘那般有錢，又這般顯赫，和九殿下都有了親事，可這養她長大的家裏怎地這般寒摻？
眾人將信將疑地看著她，那門房也吃了一驚，外頭人不知道，可他是知道的，七姑娘就是從外頭接回來的，也誠然是從清河府接回的，照眼前女子的說法，說不準此事還是真的。
可是眼前這人這副模樣，任是誰也不願承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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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夫人頭疼得緊，幾乎不知道說什麽好了，見她實在惆悵，那丫頭自是知道實情的，頓了頓之後為難地道：“我瞧著夫人還是別攔著四姑娘同七姑娘要好了，四姑娘心地仁厚，七姑娘自也不會虧待了她。”
如夫人怔了怔，半晌之後什麽也沒說，只得無奈地嘆了口氣。
容月軒中，顧凝兒一反常態地沒有發脾氣，只是靜靜地坐在椅子上，臉上帶著冷笑，眼神陰沈得可怕，那模樣和顧凇的樣子幾乎像了個十成十。
一旁的丫頭是新晉上來的，不比玉雪同她在一塊時間久了，還有些摸不準脾氣，戰戰兢兢地奉了茶，低聲問道：“姑娘，用茶。”
顧凝兒側眼看了那茶一眼，冷哼了一聲，看著她的模樣冷聲道：“怎麽？瞧著本小姐害怕？本小姐有那麽可怖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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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凝兒心頭窩著一團火氣，卻是什麽也沒說，過了良久之後才擡起頭來低聲道：“此事便由著她出盡風頭，越是出風頭，皇上才越不會放過她。”
小丫頭聽不懂她說的什麽，只是低著頭不敢吭聲，垂著頭緊緊地絞著手指。
顧凝兒自言自語片刻，擡起頭來見她慌張的模樣，心中不免厭煩，擡起頭來厲聲道：“滾出去！笨手笨腳的樣子，看了就心煩。”
小丫頭被罵得委屈，眼眶都噙著淚珠轉身退了下去。
顧凝兒揉了揉手上的白玉鐲子，輕輕地冷哼了一聲，便是沒有法子，她也叫顧小柒痛不欲生。
想起哥哥遞過來的話，她嘴角反而揚起了一絲微笑來。
在災民拜謝過後半個月後，日子漸漸地平靜下來，災民受到不少撫恤，自也平靜了下來。
這一日風平浪靜之時，侍郎府門前卻來了一個人，滿身衣衫襤褸，頭發淩亂，也像是掉了只鞋子一般，到了侍郎府門前便開始大哭。
侍郎府這些日子是京城的風口浪尖，看見這般奇怪的情形，自是不少人都圍了上來，看著門前的人不由得指指點點起來。
門房看見來人，大怒不已，抄起掃把就想趕人，哪裏來的叫花子，竟到侍郎府門口要飯來了。
一掃帚打下去，那人尖叫了一聲，眾人一楞，原竟是個女子！
那女子尖聲嚎叫著，在地上打滾，似乎痛不欲生的模樣，卻滿眼是淚，大叫道：“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是顧小柒的妹妹！”
眾人一聽，不禁楞怔住了，顧小柒的妹妹？顧家的那位七姑娘？
那不是個大善人麽？怎麽會有這樣的一個妹妹。
那門房聽了忍不住冷笑，大罵道：“哪裏來的不要命的叫花子，竟敢到侍郎府來攀親，七姑娘的名號也是你能叫的？”
那女子跪在地上，擡起頭來，怒聲嚎道：“我就是顧小柒的妹妹，你不信，你叫她出來，她定然知道我是誰？”
“滾滾滾！顧家沒有你這號親戚！七姑娘出門去了，不在府中，你少在這裏亂攀人！”門房不耐煩地拿著掃帚捅了她兩把，將她推了個踉蹌，一頭栽倒在地上。
“嘭”地一聲，那女子栽在地上，一頭磕到了青石板地上，竟然磕破了額頭，滲出殷殷血跡來，她捂著頭痛哭嚎了兩聲。
門前的人不免出言道：“你這小廝怎地這般欺負人？便是個叫花子也是人，約莫是聽說了七姑娘的善名，你便舍了些錢財給她叫她走也就是了，何必打人呢！”
那門房被說得臉上通紅，大聲道：“這人人都來攀親，難不成人人都得給些銀錢，咱們七姑娘良善，那是人可憐，這是侍郎府，可不是開善堂的。”
眾人想了也是，不免便對著那女子低聲道：“你這女子，莫不是想借著這機會訛上七姑娘，也不編個好點的名頭。”
眾人哄笑起來，有好心人即便想上前去扶，但是看著她狼狽滿身汙泥的模樣，也不好上前動手，只是訕訕地立在一旁。
那跪在地上痛哭的女子聽見這話，猛地擡起頭來，血跡順著額頭蜿蜒而下，在本就滿是汙泥的臉上平添了許多猙獰，滿眼都是恨意和怒火，看著周圍的人，倒是把人嚇了一跳。
“我說的話句句屬實，顧小柒就是我姐姐，她是個大善人，我呸！別是個大騙子吧！”
見她口出狂言，適才幫她說話的人也不免有些不高興了，紛紛指責起她來。
門房也冷哼一聲，添油加醋道：“看見了嗎？這攀親不成，還要反咬一口呢！”
眾人搖頭嘆氣，指著她不住指責，那女子卻絲毫不懼，只是一一回罵過去，人群中便有人多事問了一句。
“你說你是七姑娘的妹妹，你可有什麽證據？”
那女子擡起頭來，大聲叫道：“我是顧青青，顧小柒定然知道！”
顧青青？眾人表示沒有聽說過這個名號，人們笑著道：“你別以為都頂了顧姓，就真是一家人，這可說不成的！”
來人細細分辨臉色，正是顧青青，這一年不見，她長高了不少，身材也漸漸發育起來，真要站到人前，還真有點認不出來了。
只是滿身汙垢狼狽的模樣讓人有些意外，顧青青見眾人不肯信，更加著惱起來，大罵道：“顧小柒是顧家遺落在外頭的閨女，都是在我家養著的，清河府洛水村，你們去打聽打聽，誰不知道是我們養了顧小柒，可她如今得了高門，連原先家裏的人也不顧了，當真可恨！”
眾人聞言倒是楞住了，顧家七姑娘是侍郎府遺落在外的孤女，這是他們早都知道的，聽著眼前這乞丐女子說的有理有據，說不準還是真的？
真的是顧小柒原先的家麽？顧七姑娘那般有錢，又這般顯赫，和九殿下都有了親事，可這養她長大的家裏怎地這般寒摻？
眾人將信將疑地看著她，那門房也吃了一驚，外頭人不知道，可他是知道的，七姑娘就是從外頭接回來的，也誠然是從清河府接回的，照眼前女子的說法，說不準此事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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