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公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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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頓了頓，擡起頭來，想了想附耳在小戎和離光面前說了些話，兩人擡起頭來，思索片刻，這才應了之後轉身離開了。
顧家和韓家想這麽著來陷害她於不義，她也有法子讓他們自討苦吃。
等了兩日之後，府尹衙門果然開庭了，顧小柒整裝待發，自然到了衙門前頭候審。
不過一會兒，顧家就來人了，顧老太和顧大剛、顧何氏等等都傾巢出動，站在對面惡狠狠地看著她。
顧小柒垂著頭，看不見臉上表情，擱在外人看來，倒是頗有些可憐巴巴。
漸漸地，衙門口漸漸圍起不少人來，興致勃勃地伸著脖子看這一場熱鬧，顧家的人楞了楞，這是怎麽回事？怎麽這麽多人都來看？
難不成是韓家設計的？
他們想了想，交換了一個眼神，忍不住底氣更足了，忍不住輕蔑的眼神看向了顧小柒，這一次定要她理虧，有苦說不出。
過了片刻之後，從裏頭出來兩隊衙役，腳步迅捷地分立兩旁，一陣呼喝肅靜之後，隨即肅立兩旁。
眾人急忙噤聲，堂上一片肅靜，隨即秦府尹便在後堂著官服官帽上了堂，端正地坐下之後，師爺立在一旁，高聲宣眾人上堂。
顧小柒站在堂上，垂著頭一言不發，顧家幾人則一湧而上，大喊道：“大人，大人，民婦冤枉！”
秦府尹瞧著這些日子三天兩頭就是顧家、韓家、賀家，都快煩死了，這會兒瞧見顧家上下，翻著眼睛打量了兩眼之後，滿臉不快。
師爺見狀，急忙厲聲怒喝，“放肆！大人還未問話，豈容你們喧嘩！退下！”
自古以來民怕官，顧老太嚇得身上一哆嗦，連忙唯唯諾諾地往後退了幾步，顧大剛也垂著眼睛不敢再上前了。
秦府尹氣不打一處來，冷哼了一聲，伸手“啪”地一聲摔了驚堂木，冷笑道：“堂下何人，狀告何事，仔細報來，若有不虛不實的地方，本官定不饒你！”
顧小柒極力忍住笑，急忙垂下了頭，防止笑場，臺詞都好像啊。
顧老太動了動嘴唇，囁喏著上前，卻是拘謹許多，低聲道：“大人在上，民婦顧秦氏狀告顧小柒，忤逆長輩，不敬親長，苛待老者。”
她許是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素日在洛水村耍橫撒潑的本事在此刻也是全然用不出來了，瞧著四下威嚴的衙門，她慌張不已，說話都結結巴巴。
秦府尹冷哼一聲，上下打量了她兩眼，見她體態還算豐腴，哪裏是苛待過的跡象？
他別過頭去，冷哼道：“顧小柒何在？”
見點到了名，顧小柒連忙上前，恭敬地道：“民女正是。”
秦府尹上下打量了她兩眼，他第一次見顧小柒，倒沒想到竟然是個瞧著這般瘦小的女孩兒，看著歲數都不大，怎麽會是和韓家叫板的厲害人物呢？
這樣的人棄養祖母，不恭不敬，苛待老者？他皺起眉頭來，可信度不是很高啊，明明是她瞧著才像是被苛待的人吧？
他轉過頭來看了師爺一眼，師爺輕輕地點點頭，秦府尹回過頭去，臉上肅然，“堂下此人你可認識？”
顧小柒扭過頭去看了幾人一眼，顧家眾人橫眉怒目，跟四大金剛似的，她輕輕一顫，扭過頭來，低聲道：“認識。”
“是你何人？”秦府尹不耐煩地問道。
顧小柒像是有些害怕一般，縮著肩膀道：“是我的祖母、大伯、還有大伯娘。”顧茂盛和顧青青年紀不大，不適宜上堂，這樣的戰鬥不適合他們，所以未曾前來。
秦府尹哼了一聲，捋了捋胡子，道：“堂下婦人狀告你不敬祖母，忤逆不孝，你可認？”
顧小柒渾身一抖，搖了搖頭。
顧老太見狀，登時氣急破口大罵，“你這個死丫頭！到了老爺跟前，還不肯認罪！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秦府尹怒不可遏，怒拍驚堂木，“肅靜！”
顧老太被嚇得一跳，連忙縮回脖子，不敢吱聲了。
秦府尹扭過頭去，看了顧小柒一眼，見她怯生生的模樣，心中實在糾結得緊，頓了片刻之後，才肅容道：“你不認？可有什麽冤屈？”
顧小柒沈默著不知道如何出口，竟然僵在了當場，秦府尹見她半晌不說話，圍觀的人群見堂上無人說話，不免也驚奇起來，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怎麽回事？難不成是真的？”
“還有如此不尊不孝之人？”
“看起來倒是也不像啊？”
眾人議論紛紛，頗有幾句傳進了堂中，顧家眾人聽了，臉上禁不住就帶了絲笑意出來，交換了一下眼神，心中兀自高興。
韓公子倒真是沒說錯，這場官司他們非贏不可！
見顧小柒不說話，秦府尹皺了皺眉，扭過頭來，看著顧家幾人，皺眉道：“你們既然狀告，有何不平，盡管說出來！”
到了顧老太發揮的時候，她當即應了一聲，連忙點了點頭，上前“撲通”一聲就跪下了，臉上做出委屈哭嚎的模樣，拍了拍大腿，便道：“啟稟青天大老爺，民婦就是顧小柒的親祖母，她父母雙亡，可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她拉扯大，卻沒想到，她長大之後有了本事，自己賺了錢，過好日子，卻把我給撇在一邊，你瞧瞧她身上穿的衣裳，再瞧瞧我身上穿的衣裳，這洛水村的人可都知道啊。”
她兀自哭嚎啼哭，堂上只聞她的聲音，秦府尹被她吵得頭疼，可是左右看看，顧老太說的倒也是實情，想了想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顧小柒的名號如今在清河府可是大有耳聞，雖然少有人見過，如今這清河府能和韓家分庭抗禮的，可就只有她了。
而且那做出來的東西還招人稀罕，人們都見所未見，用起來且格外順手方便的，令人訝異。
可這狀告忤逆不孝的罪名可是不小，若是落在官員身上，那是不死也要脫層皮的，這尋常百姓人家的，也少見有子女敢不敬不親父母長輩的，這可是千夫所指的道德敗壞。
若是事情，可是要下大獄，做苦力來償還的。
眾人的目光落在嬌弱的顧小柒身上，雖還未斷定，但是這樣的官司十有八九顧小柒也贏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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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兩日之後，府尹衙門果然開庭了，顧小柒整裝待發，自然到了衙門前頭候審。
不過一會兒，顧家就來人了，顧老太和顧大剛、顧何氏等等都傾巢出動，站在對面惡狠狠地看著她。
顧小柒垂著頭，看不見臉上表情，擱在外人看來，倒是頗有些可憐巴巴。
漸漸地，衙門口漸漸圍起不少人來，興致勃勃地伸著脖子看這一場熱鬧，顧家的人楞了楞，這是怎麽回事？怎麽這麽多人都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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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片刻之後，從裏頭出來兩隊衙役，腳步迅捷地分立兩旁，一陣呼喝肅靜之後，隨即肅立兩旁。
眾人急忙噤聲，堂上一片肅靜，隨即秦府尹便在後堂著官服官帽上了堂，端正地坐下之後，師爺立在一旁，高聲宣眾人上堂。
顧小柒站在堂上，垂著頭一言不發，顧家幾人則一湧而上，大喊道：“大人，大人，民婦冤枉！”
秦府尹瞧著這些日子三天兩頭就是顧家、韓家、賀家，都快煩死了，這會兒瞧見顧家上下，翻著眼睛打量了兩眼之後，滿臉不快。
師爺見狀，急忙厲聲怒喝，“放肆！大人還未問話，豈容你們喧嘩！退下！”
自古以來民怕官，顧老太嚇得身上一哆嗦，連忙唯唯諾諾地往後退了幾步，顧大剛也垂著眼睛不敢再上前了。
秦府尹氣不打一處來，冷哼了一聲，伸手“啪”地一聲摔了驚堂木，冷笑道：“堂下何人，狀告何事，仔細報來，若有不虛不實的地方，本官定不饒你！”
顧小柒極力忍住笑，急忙垂下了頭，防止笑場，臺詞都好像啊。
顧老太動了動嘴唇，囁喏著上前，卻是拘謹許多，低聲道：“大人在上，民婦顧秦氏狀告顧小柒，忤逆長輩，不敬親長，苛待老者。”
她許是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素日在洛水村耍橫撒潑的本事在此刻也是全然用不出來了，瞧著四下威嚴的衙門，她慌張不已，說話都結結巴巴。
秦府尹冷哼一聲，上下打量了她兩眼，見她體態還算豐腴，哪裏是苛待過的跡象？
他別過頭去，冷哼道：“顧小柒何在？”
見點到了名，顧小柒連忙上前，恭敬地道：“民女正是。”
秦府尹上下打量了她兩眼，他第一次見顧小柒，倒沒想到竟然是個瞧著這般瘦小的女孩兒，看著歲數都不大，怎麽會是和韓家叫板的厲害人物呢？
這樣的人棄養祖母，不恭不敬，苛待老者？他皺起眉頭來，可信度不是很高啊，明明是她瞧著才像是被苛待的人吧？
他轉過頭來看了師爺一眼，師爺輕輕地點點頭，秦府尹回過頭去，臉上肅然，“堂下此人你可認識？”
顧小柒扭過頭去看了幾人一眼，顧家眾人橫眉怒目，跟四大金剛似的，她輕輕一顫，扭過頭來，低聲道：“認識。”
“是你何人？”秦府尹不耐煩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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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府尹哼了一聲，捋了捋胡子，道：“堂下婦人狀告你不敬祖母，忤逆不孝，你可認？”
顧小柒渾身一抖，搖了搖頭。
顧老太見狀，登時氣急破口大罵，“你這個死丫頭！到了老爺跟前，還不肯認罪！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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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老太被嚇得一跳，連忙縮回脖子，不敢吱聲了。
秦府尹扭過頭去，看了顧小柒一眼，見她怯生生的模樣，心中實在糾結得緊，頓了片刻之後，才肅容道：“你不認？可有什麽冤屈？”
顧小柒沈默著不知道如何出口，竟然僵在了當場，秦府尹見她半晌不說話，圍觀的人群見堂上無人說話，不免也驚奇起來，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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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公子倒真是沒說錯，這場官司他們非贏不可！
見顧小柒不說話，秦府尹皺了皺眉，扭過頭來，看著顧家幾人，皺眉道：“你們既然狀告，有何不平，盡管說出來！”
到了顧老太發揮的時候，她當即應了一聲，連忙點了點頭，上前“撲通”一聲就跪下了，臉上做出委屈哭嚎的模樣，拍了拍大腿，便道：“啟稟青天大老爺，民婦就是顧小柒的親祖母，她父母雙亡，可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她拉扯大，卻沒想到，她長大之後有了本事，自己賺了錢，過好日子，卻把我給撇在一邊，你瞧瞧她身上穿的衣裳，再瞧瞧我身上穿的衣裳，這洛水村的人可都知道啊。”
她兀自哭嚎啼哭，堂上只聞她的聲音，秦府尹被她吵得頭疼，可是左右看看，顧老太說的倒也是實情，想了想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顧小柒的名號如今在清河府可是大有耳聞，雖然少有人見過，如今這清河府能和韓家分庭抗禮的，可就只有她了。
而且那做出來的東西還招人稀罕，人們都見所未見，用起來且格外順手方便的，令人訝異。
可這狀告忤逆不孝的罪名可是不小，若是落在官員身上，那是不死也要脫層皮的，這尋常百姓人家的，也少見有子女敢不敬不親父母長輩的，這可是千夫所指的道德敗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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