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我看過更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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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野，我等到你了。”◎
聖誕過後, 跨年的腳步更近了。
許麗珍說什麽都要讓許純回家過年，現在她回來秦野自然也會回來，都不帶通知的。
一開始許純還不太確定秦銘知道這件事後的態度如何, 但聽許麗珍急著要她回家的口氣, 又像是沒什麽大問題。
許純應了聲“好”後, 還是有所顧慮地提了一嘴, “爸爸那邊——”
“他呀，”許麗珍都不稀的提，“那天晚上我回去跟他說了這事，你猜怎麽著, 他居然埋汰我早藏著這個心思地在撫養你，我可去他的。”
“……”
“這人真行，”許麗珍想起來就來氣, “說得一副自己沒撿到寶貝似的，陰陽怪氣。”
許純聽著笑了笑, 心裏積壓的重石也算是落了地。
這麽多年來的感情終歸是把他們都串聯在一起了，要真說心疼，兩個大人其實更心疼她，而不是秦野。
但只有許純清楚，秦野從小給她的保護和偏愛，一樣不輸給秦銘和許麗珍。
掛了電話，許純給秦野發了條消息。
【許純：跨年要回家。】
他似乎是不忙，秒回的消息, 就是感覺這話裏話外哪裏酸酸的。
【秦野：得, 我現在就是被通知了。】
許純笑, 但他在家裏貌似都是這個地位, 所以也沒想要安慰他。
【許純：不, 你現在是被征用了。】
【秦野：哦，意思是餐桌也上不了唄？】
【許純：看秦師傅表現咯。】
【秦野：我晚上表現應該夠好了。】
許純：“……”
誰說要看這個表現了！
許純正在上課，才不想跟他繼續這有色顏料的話題，她鎖了屏，懶得理他。
旁邊徐涇水看她對著手機笑半天了，忍不住來問，“寶貝，這麽開心？跟男朋友聊天呢？”
不想被人看出她上課不專心，許純解釋，“剛查了個專有名詞。”
扯呢。
徐涇水笑笑不拆穿她，哪個專有名詞看了臉能紅成小龍蝦的。
“對了，你男朋友上回聖誕送你啥了啊？”徐涇水家裏是普通小康，雖然也是爹寵娘疼的，但怎麽都是對家住千萬豪宅的男人會送多壕的禮物很好奇的。
說起這個，許純暫時封存的記憶突然就覺了醒。
她下意識低頭，看了眼幹幹凈凈、什麽都沒修飾的手，嘴角不自覺地彎了彎。
戒指這種禮物對他們學生來說，還是略顯鄭重和嚴肅了點。
所以許純沒戴在手上，完好無存地放在她床頭櫃的抽屜裏，她事後還跟秦野說，下次送這樣的禮物應該要親自幫她戴上。
秦野當時就定定地看著她笑，也不說話。
直到許純掐著他脖子，讓他老實交代自己在笑什麽，秦野才邊咳邊說，“下次都想好了，許純，瞧你猴急那樣。”
“許純、許純——”
“啊？”
徐涇水招了半天的魂，可算把人喊回來了，“笑什麽呢，送啥這麽高興？”
“就……”許純試著把這個東西合理化，想了半天，“飾品。”
“啊？就這啊？”
那笑得這麽春心蕩漾呢。
徐涇水其實是想說有點土氣了，而且以她對許純的了解，她應該極其不屑這種物質上的金銀首飾。
礙於顧及室友面子，徐涇水把話往回咽了咽，其實她本來想象中許純的男朋友是那種商業聯姻，完了繼承人還長得歪瓜裂棗，反正肯定配不上許純的那種男人。
但上次他們小組開研討會，大家都說許純男朋友特帥，搞得徐涇水太好奇對方長相和品味了，不過現在聽著怎麽也普普通通啊。
許純不知道徐涇水是咋想的，反正自己收到那份禮物還是小小震驚以及驚喜了一瞬的。
如果他們真的只是剛在一起熱戀的男女，那戒指對於許純而言，是特別的貴重。
可是他們倆熬了這麽多年，彼此試探了這麽久，好不容易吐露出各自的心聲，才確定下關系，那樣一來，那枚戒指出現的意義就大不相同了。
許純莞爾一笑，突然和徐涇水說，“等下次我戴給你看。”
“……”
許純居然要跟她顯擺首飾。
戀愛中的女人好可怕。
又過兩天，十二月行至尾聲。
Z市的深冬，氣溫驟降，飄過幾滴雨夾雪，便再也沒見過雪星子。
像是被新的一年召喚，在最後一晚，老天給力地下了一場真正意義上的初雪。
許純坐在車上，轉頭忽然發現窗上星星點點地落著雪星子。
“下雪了，秦野。”
車窗降下一條小縫兒，雪花紛飛，沿著口子飄進來。
太久沒見到雪，許純興奮地拿手抓了抓。
它們像柳絮似的，只是一到手心就化開了。
見她一展的笑顏，秦野建議，“要不玩兩下再進去？”
說話間，車子已經停穩在院子前。
雪越下越大，天色漸暗，燈影照下來，落英繽紛。
地上覆著很薄很薄的雪晶，輕輕踩上去，印出一雙漫步在雪地裏的腳印。
一步接著一步，許純走到裏院子中央，兩只手跟著去接紛紛落下的雪花。
“許純。”
身後，秦野叫她。
許純一轉過身，閃光燈哢嚓——
素裹銀裝的雪地裏，紛紛飄雪，女孩兒裹著酒紅色圍巾，一身素裙席地。
因為不經意地回眸，裙邊輕飄地卷起。
鏡頭定格在她呆怔自然的反應下，真實得讓人憧憬。
“你拍照怎麽都不說一聲。”
許純跑過去要檢查，秦野藏到身後，不給，“看一次一百。”
奸商吧這是。
“我看我自己。”許純對上秦野的眼，男人笑著輕眨眼睫，許純像抓包似的伸手管他要錢，“你剛看我了，一次一百。”
秦野好笑地看著她，“你確定要和我這個生意人算計？”
“快給我看，”許純算計不過他，拍他肩膀，“不好看刪了。”
“哎喲。”秦野假裝吃痛，演技好浮誇。
“快點。”
“好！”秦野把手機拿給她看。
許純見屏幕黑著，一觸，還要密碼。
她對秦野的隱私一點興趣沒有，手上還了回去，眼睛跟著轉開，“解鎖。”
“躲什麽。還有你不能看的？”
許純轉過視線，沖他眨眨眼，笑說：“誰知道呢。”
“……”
“你倆在外面幹嘛呢？”
手機剛亮起屏，許麗珍的聲音就從大門口傳來，她穿著厚厚的羽絨，兩手抱著暖手袋，一副看倆神經病的模樣，催促道，“外頭多冷啊，趕緊進來，純純。”
“奧，好。”許純趁其不備，抽走了秦野的手機。
她捧在胸前，也像暖手寶一樣，小心地抱著。
其實剛才她瞥了一眼，看見了秦野的密碼。
不是她生日，但確實是個很特別的日子。
許純之所以記得，是因為那天是她爸離開她的日子。
但對秦野來講，那天，也是許純第一次來秦家的日子。
走進屋子，卸去了外頭的寒氣，屋子裏的溫暖很快將她包裹。
滿桌子的熱菜早已備好，秦銘忙著開酒，許麗珍幫她把圍巾疊好，而秦野紳士地拉開了椅子。
許純忽然垂下眼瞼，看著照片裏的自己，默默地對話了一句。
“許純，你真的好幸福啊。”
晚上八九點，外面傳來斷斷續續的煙花聲。
這時候，雪已經停了。
許純站在窗前，手撐著窗臺，腦袋一來一回地往外探。
雪景很美，煙花更漂亮。
更遠的那片天空原本黑寂，突然，砰地一聲，炸開了一場煙花雨。
許純忽然想起高中，她和秦野在虹海灣也看過一場煙火大會，有個小女孩問她：姐姐，你在等喜歡的人嗎？
是啊，她在等喜歡的人。
而且幸運的是，她等來了。
煙火聲持續不斷，打斷了許純的回憶，她想看得更清楚些，於是傾身的幅度愈發地囂張。
腳尖踮起，卻感受到腰間多了一股往回抱她的力。
許純腳跟回地，轉過頭。
男人剛洗完澡，穿著白色浴袍，將她穩穩地攬在懷裏，“還探出去，不怕掉下去了。”
許純拍了拍窗臺，得意，“我扶著呢。”
“嗯，就你考慮周全。”
“……”
許純轉了回去，手指著那片絢爛綻放著煙花的天空，問：“好看嗎？”
“看過更好看的。”秦野說。
許純會心一笑，頭往左邊歪了歪，故意斜眼瞪他，用著質問的口吻，“你和哪個女生看過更好看的？”
“還能有誰，媽的，”秦野想起這事還來氣了，“沈梁川那狗逼那會兒賣了我五倍的價錢，能他媽不好看嗎？”
“撲哧——”
許純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
在她印象裏秦野好像說那票是沈梁川後來賣不出去白送他的，怎麽原來背後還有另一個版本。
“你還說我裝呢。”許純撇撇嘴，“我看你才裝模作樣第一名。”
秦野沒話說，雙手繳械，“我就是怕你真跟哪個喜歡的男的去看煙花了，你說這種場合結束了，不接個吻維持下氛圍，怎麽可能嘛，我當時越想越不對勁，管他媽幾倍價，先殺過去再說。”
“哦～”許純長籲一聲，語調拉得又慢又長。
這時，煙花停了下來，空氣裏滿是煙火燃盡的氣味，許純將窗關上，人往後靠了靠，對著秦野笑得不懷好意。
“你笑什麽？”秦野還停留在追憶過去的事裏，“我說的都是真的。”
“嗯。”許純點頭，“但是煙花結束了，這個時候不接個吻維持下——”
蜻蜓點水般的吻細密落下，已然將許純後面的話吞回了齒腔裏。
秦野托著她後頸，駕輕就熟地加深了這個吻，唇齒相依，空氣變得稀薄起來。
許純臉上泛起微微的紅，呼吸跟著紊亂，獲得一絲新鮮氧氣的瞬間，許純緊緊抱著他，呢喃著男人的名字。
“秦野。”
“我等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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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麗珍說什麽都要讓許純回家過年，現在她回來秦野自然也會回來，都不帶通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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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純應了聲“好”後, 還是有所顧慮地提了一嘴, “爸爸那邊——”
“他呀，”許麗珍都不稀的提，“那天晚上我回去跟他說了這事，你猜怎麽著, 他居然埋汰我早藏著這個心思地在撫養你，我可去他的。”
“……”
“這人真行，”許麗珍想起來就來氣, “說得一副自己沒撿到寶貝似的，陰陽怪氣。”
許純聽著笑了笑, 心裏積壓的重石也算是落了地。
這麽多年來的感情終歸是把他們都串聯在一起了，要真說心疼，兩個大人其實更心疼她，而不是秦野。
但只有許純清楚，秦野從小給她的保護和偏愛，一樣不輸給秦銘和許麗珍。
掛了電話，許純給秦野發了條消息。
【許純：跨年要回家。】
他似乎是不忙，秒回的消息, 就是感覺這話裏話外哪裏酸酸的。
【秦野：得, 我現在就是被通知了。】
許純笑, 但他在家裏貌似都是這個地位, 所以也沒想要安慰他。
【許純：不, 你現在是被征用了。】
【秦野：哦，意思是餐桌也上不了唄？】
【許純：看秦師傅表現咯。】
【秦野：我晚上表現應該夠好了。】
許純：“……”
誰說要看這個表現了！
許純正在上課，才不想跟他繼續這有色顏料的話題，她鎖了屏，懶得理他。
旁邊徐涇水看她對著手機笑半天了，忍不住來問，“寶貝，這麽開心？跟男朋友聊天呢？”
不想被人看出她上課不專心，許純解釋，“剛查了個專有名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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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涇水笑笑不拆穿她，哪個專有名詞看了臉能紅成小龍蝦的。
“對了，你男朋友上回聖誕送你啥了啊？”徐涇水家裏是普通小康，雖然也是爹寵娘疼的，但怎麽都是對家住千萬豪宅的男人會送多壕的禮物很好奇的。
說起這個，許純暫時封存的記憶突然就覺了醒。
她下意識低頭，看了眼幹幹凈凈、什麽都沒修飾的手，嘴角不自覺地彎了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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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許純沒戴在手上，完好無存地放在她床頭櫃的抽屜裏，她事後還跟秦野說，下次送這樣的禮物應該要親自幫她戴上。
秦野當時就定定地看著她笑，也不說話。
直到許純掐著他脖子，讓他老實交代自己在笑什麽，秦野才邊咳邊說，“下次都想好了，許純，瞧你猴急那樣。”
“許純、許純——”
“啊？”
徐涇水招了半天的魂，可算把人喊回來了，“笑什麽呢，送啥這麽高興？”
“就……”許純試著把這個東西合理化，想了半天，“飾品。”
“啊？就這啊？”
那笑得這麽春心蕩漾呢。
徐涇水其實是想說有點土氣了，而且以她對許純的了解，她應該極其不屑這種物質上的金銀首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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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上次他們小組開研討會，大家都說許純男朋友特帥，搞得徐涇水太好奇對方長相和品味了，不過現在聽著怎麽也普普通通啊。
許純不知道徐涇水是咋想的，反正自己收到那份禮物還是小小震驚以及驚喜了一瞬的。
如果他們真的只是剛在一起熱戀的男女，那戒指對於許純而言，是特別的貴重。
可是他們倆熬了這麽多年，彼此試探了這麽久，好不容易吐露出各自的心聲，才確定下關系，那樣一來，那枚戒指出現的意義就大不相同了。
許純莞爾一笑，突然和徐涇水說，“等下次我戴給你看。”
“……”
許純居然要跟她顯擺首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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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兩天，十二月行至尾聲。
Z市的深冬，氣溫驟降，飄過幾滴雨夾雪，便再也沒見過雪星子。
像是被新的一年召喚，在最後一晚，老天給力地下了一場真正意義上的初雪。
許純坐在車上，轉頭忽然發現窗上星星點點地落著雪星子。
“下雪了，秦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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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秦野叫她。
許純一轉過身，閃光燈哢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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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不經意地回眸，裙邊輕飄地卷起。
鏡頭定格在她呆怔自然的反應下，真實得讓人憧憬。
“你拍照怎麽都不說一聲。”
許純跑過去要檢查，秦野藏到身後，不給，“看一次一百。”
奸商吧這是。
“我看我自己。”許純對上秦野的眼，男人笑著輕眨眼睫，許純像抓包似的伸手管他要錢，“你剛看我了，一次一百。”
秦野好笑地看著她，“你確定要和我這個生意人算計？”
“快給我看，”許純算計不過他，拍他肩膀，“不好看刪了。”
“哎喲。”秦野假裝吃痛，演技好浮誇。
“快點。”
“好！”秦野把手機拿給她看。
許純見屏幕黑著，一觸，還要密碼。
她對秦野的隱私一點興趣沒有，手上還了回去，眼睛跟著轉開，“解鎖。”
“躲什麽。還有你不能看的？”
許純轉過視線，沖他眨眨眼，笑說：“誰知道呢。”
“……”
“你倆在外面幹嘛呢？”
手機剛亮起屏，許麗珍的聲音就從大門口傳來，她穿著厚厚的羽絨，兩手抱著暖手袋，一副看倆神經病的模樣，催促道，“外頭多冷啊，趕緊進來，純純。”
“奧，好。”許純趁其不備，抽走了秦野的手機。
她捧在胸前，也像暖手寶一樣，小心地抱著。
其實剛才她瞥了一眼，看見了秦野的密碼。
不是她生日，但確實是個很特別的日子。
許純之所以記得，是因為那天是她爸離開她的日子。
但對秦野來講，那天，也是許純第一次來秦家的日子。
走進屋子，卸去了外頭的寒氣，屋子裏的溫暖很快將她包裹。
滿桌子的熱菜早已備好，秦銘忙著開酒，許麗珍幫她把圍巾疊好，而秦野紳士地拉開了椅子。
許純忽然垂下眼瞼，看著照片裏的自己，默默地對話了一句。
“許純，你真的好幸福啊。”
晚上八九點，外面傳來斷斷續續的煙花聲。
這時候，雪已經停了。
許純站在窗前，手撐著窗臺，腦袋一來一回地往外探。
雪景很美，煙花更漂亮。
更遠的那片天空原本黑寂，突然，砰地一聲，炸開了一場煙花雨。
許純忽然想起高中，她和秦野在虹海灣也看過一場煙火大會，有個小女孩問她：姐姐，你在等喜歡的人嗎？
是啊，她在等喜歡的人。
而且幸運的是，她等來了。
煙火聲持續不斷，打斷了許純的回憶，她想看得更清楚些，於是傾身的幅度愈發地囂張。
腳尖踮起，卻感受到腰間多了一股往回抱她的力。
許純腳跟回地，轉過頭。
男人剛洗完澡，穿著白色浴袍，將她穩穩地攬在懷裏，“還探出去，不怕掉下去了。”
許純拍了拍窗臺，得意，“我扶著呢。”
“嗯，就你考慮周全。”
“……”
許純轉了回去，手指著那片絢爛綻放著煙花的天空，問：“好看嗎？”
“看過更好看的。”秦野說。
許純會心一笑，頭往左邊歪了歪，故意斜眼瞪他，用著質問的口吻，“你和哪個女生看過更好看的？”
“還能有誰，媽的，”秦野想起這事還來氣了，“沈梁川那狗逼那會兒賣了我五倍的價錢，能他媽不好看嗎？”
“撲哧——”
許純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
在她印象裏秦野好像說那票是沈梁川後來賣不出去白送他的，怎麽原來背後還有另一個版本。
“你還說我裝呢。”許純撇撇嘴，“我看你才裝模作樣第一名。”
秦野沒話說，雙手繳械，“我就是怕你真跟哪個喜歡的男的去看煙花了，你說這種場合結束了，不接個吻維持下氛圍，怎麽可能嘛，我當時越想越不對勁，管他媽幾倍價，先殺過去再說。”
“哦～”許純長籲一聲，語調拉得又慢又長。
這時，煙花停了下來，空氣裏滿是煙火燃盡的氣味，許純將窗關上，人往後靠了靠，對著秦野笑得不懷好意。
“你笑什麽？”秦野還停留在追憶過去的事裏，“我說的都是真的。”
“嗯。”許純點頭，“但是煙花結束了，這個時候不接個吻維持下——”
蜻蜓點水般的吻細密落下，已然將許純後面的話吞回了齒腔裏。
秦野托著她後頸，駕輕就熟地加深了這個吻，唇齒相依，空氣變得稀薄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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