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公事公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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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慣你這小姐脾氣◎
許純自從下了這戰書, 也是這麽履行的。
今天7點回家，明天9點，有時周末過了淩晨才回。
秦野那天以後沒再不著家, 不過也不會在客廳裏等她, 但許純知道其實他每天晚上都沒睡, 房裏的燈從來都是等到她進屋才會關。
雖說她心知肚明, 但從來不直接捅破。
早上若是不著急，兩人也會同在一張餐桌上吃飯。
許純剝著雞蛋，打了個呵欠，“好困啊。”
“半夜不偷雞, 早上不會困。”
“我昨晚很早回來。”許純撒謊不臉紅。
秦野冷眼看她，一記冷哼。
許純扯了張紙巾，捂住嘴, 好不被他發現這會兒正在偷偷笑。
秦野出了門，許純接到小帥的電話, 她突然記起，他們今天約好了要去趟Q in，用小帥的話來說，不管是不是南墻，都得先撞一撞再說。
兩人9點在公司門口碰了頭，走幾步路就到了Q in的大樓前。
她私下裏怎麽故意氣秦野是一回事，但在工作上，她其實並不想借助這個內力圖方便。
當然, 一開始的碰壁是在所難免的。
這點許純很清楚。
所以在前臺接待告知她和小帥, 有關他們秦總的事務, 都必須提前2-3天預約, 而他們有點莽撞, 直接就奔著人家公司來找人有些欠妥之後，許純也表示理解。
但小帥沒她性子穩，一下就洩了氣，“好難啊，許純。”
許純拍拍他，也不知道如何安慰。
“許小姐？”
就在這時，邱競玲從電梯裏下來，她認出了許純並且上前來確認。
“啊、”許純跟她只有過幾面之緣，既不知道怎麽稱呼，也不曉得該如何招呼，只好按國際通用標準，say了聲hi。
“來找秦總？”邱競玲問。
“不——”
許純否認的話沒說完，接待小姐已經闡明了他們過來的目的，“這兩位是來約見秦總的，不過他們沒預約。”
這人速度之快，讓她一時沒接住。
“哦，是這樣啊。”邱競玲看了眼時間，從平板上調出了秦野的schedule，許純餘光跟著掃了一眼。
只見她確認清楚後同那位接待說，“這位是秦總的朋友，秦總一個半小時後有十分鐘富餘時間，可以約見。”
小帥聞言立馬回血，不過許純卻是一口拒絕了，“不用。”她轉頭和接待說，“就按我們剛預約的來，2-3天我們可以等。”
“許純？”小帥無法理解。
“你確定嗎？”邱競玲出言提醒，“秦總很忙的，也許2-3天也不一定——”
“總之十分鐘不足以把我們約見的事項說清楚，所以還是按流程來吧。”
許純承認自己有動氣的成分在，但她剛才明明看見秦野下午4點之後有長段空白時間，但邱競玲只施舍出了上午兩個會議中間休息的十分鐘。
這是什麽居心？
說白了，人在這麽累的情況下，哪還有什麽精力去聽他們的約談，加上以許純對秦野的了解，他不發脾氣不給臉色那是不可能的。
邱競玲為什麽這麽做她不得而知，反正上次送她回家，一定讓這女的心氣不順，以至於現在反過來愚弄她。
許純現在也不是什麽軟柿子，偏就不順她的意。
話說完，她拉上小帥就走了。
這會兒但凡有點眼力見的，也都看得出剛才出去的女生和邱秘書不太對付，所以接待小心翼翼地問，“那位小姐的預約——”
邱競玲給了個眼色，後者會意，“好的，我盡量往後安排。”
總經理辦公室。
邱競玲買了杯熱茶回來，最近他不喝咖啡，改飲茶了。
進門見他擰著眉頭，略有疲憊，邱競玲關心道:“晚上還是早點睡，熬夜多傷身。”
秦野轉了下手裏的筆，“我倒是也想早睡。”
“怎麽了？”
他無奈笑，“有賊，鬧得。”
邱競玲一臉詫異，“禦園還能有賊？”
秦野笑著也沒說話。
不出意料，三天之後，許純和小帥都沒接到任何有關Q in約談的電話。
小帥起初也覺得許純說的有道理，但現在看來，在資本家的世界，還是應該識相點。
“許純，說不定那天我們十分鐘也可以——”
“我先打個電話問問吧。”
許純也是第一次外出實踐，對於這樣約談的流程不是很清楚，如果是被拒絕，她想的是也會有電話通知。
前臺的電話很快撥通，這次是個男生接的，“好的，我這邊幫您查一下，您稍等。”
過了兩分鐘，對方抱歉地說，“不好意思，您的預約好像還沒報上去，這邊需要幫您再提交一次嗎？”
……
果然。
許純雖然不了解Q in的預約流程，但以她從小對秦銘做事的印象來說，怎麽都不太會相信她爸會做出如此擺架子的事，而且他也不會放縱秦野這麽做。
這麽看來就只能是邱競玲在從中作梗了。
許純平息靜氣，禮貌道，“那就麻煩你了。”
這邊她剛掛掉電話，小帥立馬過來打聽，“怎麽說怎麽說？”
許純攤手，“人家壓根沒把我們的預約提交上去。”
“啊？怎麽這樣啊？”
許純想過邱競玲不是個好惹的角色，不過也不至於這麽公私不分明。
這件事她一直沒打算讓秦野知道，下班前給他發了條晚上不回去的消息，直接回了秦宅。
許麗珍見她回來詫異得很，又是切水果，又是燉雞湯，“怎麽突然回家了也不說一聲。”
許純本就沒想要隱瞞，今天回來也都是為了抱怨，“工作上碰到點煩心事。”
“怎麽？你們公司還欺負新人啊？”
許純搖搖頭，把從接下任務到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跟許麗珍講了一遍。
當然，關於對邱競玲是否真的壓下這事，她說的含糊其辭，多是用“可能”“也許”這樣的詞帶過，全憑許麗珍自己去判斷。
許麗珍當下沒說什麽，就問她期限還有幾天，許純如是說，“兩天。”
“好，我知道了。”
晚上吃完飯，許麗珍叮囑她早點睡，其他的事先不用管。
許純點頭，應了聲“好”。
到了睡前熄燈，她才看到秦野兩個小時前發的消息。
【秦野:在哪兒過夜？】
【秦野:和誰？】
【秦野:男的女的？】
許純:……
她這忙正事呢，說的她去蹦野迪開party去了。
她滅了手機沒回，一心只想著許麗珍會怎麽處理那件事。
第二天一大早，許純剛到崗，就見小帥滿面春風地從譚欣辦公室出來。
一看見許純，他更高興了，“許純，你猜怎麽著？”
“什麽啊？”
“那天那個邱秘書連夜給譚姐打了個電話，說咱們的約談今天中午就可以進行，那人還說，之前是不知道咱倆是博文的，所以才怠慢了。”
老趙打量了眼許純，笑小帥，“就這破理由你也信？”
“啊？”小帥一臉天真，“為啥不信，譚姐也是這麽說的。”
許純拍拍他肩，“信啊，我也信。”
“是吧。”
許麗珍的效率確實高，許純還以為怎麽也得今天下午出結果，沒想到昨晚就搞定了。
中午12點，許純也沒顧得上吃飯，拉著扒拉了兩口便當的小帥一路直奔Q in大樓。
電梯直達總經辦，邱競玲出來迎接的他們。
這次再見面，她看許純的眼神裏不光有不悅，還多了幾分細膩的探究，似乎格外好奇她是誰。
許純只是輕輕地飄過一眼，壓根沒同她對上視線。
辦公室門打開，一股合同紙還有墨水的味道撲面，雖說空氣裏還有淡淡的煙草味和咖啡香，但終究抵不過那些。
裏面的窗大開著，角落的芭蕉葉動蕩了兩下，桌前的男人翻著一沓資料，明知有人進來，卻是一眼都沒擡起頭來看。
小帥沒經歷過這陣仗，扯了扯許純的衣角。
說實話，要不是眼前這男人許純認識了二十來年，說不定現在也會被他這徹頭徹尾無視的場面多少震懾得不敢開口。
“咳咳。”許純清了清嗓子，“秦總——”
“吃飯了嗎？”
……
話不對題。
但秦總居然這麽平易近人，小帥反倒自在點了，“她沒吃，我吃了。”
“哦，那就一起吃點。”
許純:“……”
他給秘書打了通內線，不到十分鐘，推進來三菜一湯的標配外食。
“坐吧，兩位。”
秦野打開一盒飯，不知是出於女士優先還是習慣性動作，先遞給了許純。
許純始終覺得哪裏怪怪的，但也說不出具體。
她接過盒飯，抽出一次性筷子，吃了一口。
小帥想著兩人吃飯，他來匯報，這約談其樂融融真是不錯，但剛要說話，秦野便突然打斷，“夜不歸宿原來是告狀去了。”
小帥:“？？？”
許純旁若無人地解釋，“反正沒半夜去偷雞。”
小帥:“？？？？”
“得逞了，開心了？”
“這不叫得逞，是你們不公事公辦。”
秦野聽笑了，喝了口手邊的白茶，“現在是我管，我說什麽是公，什麽就是公。”
“那秦總的意思，就是包庇屬下辦事咯？”許純放下筷，已然沒了胃口。
“先吃，這事不著急。”
“不用，我們本來就不是來陪您吃午餐的，”許純讓小帥把期刊的事敘述一遍，小帥說了聲好，正翻開第一頁。
秦野不耐煩道，“我吃飯的時候不談公事，要麽——一塊兒吃，要麽——一邊等著。”
許純睨他，秦野並不理會，重重地補了一句，“工作時間沒人慣著你這小姐脾氣。”
這下小帥聽出了一些細枝末節，腦子裏已經開始繪就出一部驚天地泣鬼神的世家千金與豪門少爺各種恩怨糾葛的狗血劇來。
不會真有婚約在身吧，兩位？
小帥多少有點控制不住腦洞自由發揮了。
秦野這午飯吃了四十多分鐘，許純和小帥就真等了他這麽久。
餐點收走，留出一角桌面，小帥終於如願說出了他們這期刊物的最終目的。
“我們知道您確實不怎麽喜歡這些媒體專訪，但是博文不走擦邊球路線的，也不靠娛樂來炒賣點，我們做的永遠都是真實、正能量的個人報道，這點您可以放心。”
秦野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意思就是不想繼續往下聽了，“你來之前調查過我嗎？”
“沒、沒……”小帥嚇了個激靈，又反應過來，“有有有。”
“正能量？”秦野點了點旁邊一直沒說話的許純，笑說，“背調前可以先問問這妹妹，我的經歷可以說跟貴公司宣傳的真實、正能量擦不到一點邊。”
“啊？”小帥懵了，完全接不上話。
秦野趕客的意圖很明顯，“不管怎麽說，你們公司想做的，我統統給不了。”
“誰說給不了，”許純起身，把他們要做的策劃案重新遞過去，“秦總，正能量沒您理解的那麽狹隘，您逆風翻盤的實例可不就比那些枯燥乏味的正能量有看頭多了。”
逆風翻盤？
秦野嚼著這四個字，瞇起眼。
……
小帥:不愧是有婚約護體的大小姐，真敢說。
秦野其實就是懶得做采訪，她應該聽得出來，剛才說的也不過是理由和說辭。
但許純偏偏揪著他話裏的紕漏反駁。
秦野低笑了聲，挑挑眉，“就這麽想出我的報道？”他話裏含著幾分不正經，片刻改了口，“也行，不過我時間沒那麽多。”
見他松口，許純知道這次任務大概率可以完成，“什麽時間我們都可以配合您。”
“就每天中午這個點。”
“……”
“你一個人過來。”
許純:……
小帥:好一個暗通曲款的公事公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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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純自從下了這戰書, 也是這麽履行的。
今天7點回家，明天9點，有時周末過了淩晨才回。
秦野那天以後沒再不著家, 不過也不會在客廳裏等她, 但許純知道其實他每天晚上都沒睡, 房裏的燈從來都是等到她進屋才會關。
雖說她心知肚明, 但從來不直接捅破。
早上若是不著急，兩人也會同在一張餐桌上吃飯。
許純剝著雞蛋，打了個呵欠，“好困啊。”
“半夜不偷雞, 早上不會困。”
“我昨晚很早回來。”許純撒謊不臉紅。
秦野冷眼看她，一記冷哼。
許純扯了張紙巾，捂住嘴, 好不被他發現這會兒正在偷偷笑。
秦野出了門，許純接到小帥的電話, 她突然記起，他們今天約好了要去趟Q in，用小帥的話來說，不管是不是南墻，都得先撞一撞再說。
兩人9點在公司門口碰了頭，走幾步路就到了Q in的大樓前。
她私下裏怎麽故意氣秦野是一回事，但在工作上，她其實並不想借助這個內力圖方便。
當然, 一開始的碰壁是在所難免的。
這點許純很清楚。
所以在前臺接待告知她和小帥, 有關他們秦總的事務, 都必須提前2-3天預約, 而他們有點莽撞, 直接就奔著人家公司來找人有些欠妥之後，許純也表示理解。
但小帥沒她性子穩，一下就洩了氣，“好難啊，許純。”
許純拍拍他，也不知道如何安慰。
“許小姐？”
就在這時，邱競玲從電梯裏下來，她認出了許純並且上前來確認。
“啊、”許純跟她只有過幾面之緣，既不知道怎麽稱呼，也不曉得該如何招呼，只好按國際通用標準，say了聲hi。
“來找秦總？”邱競玲問。
“不——”
許純否認的話沒說完，接待小姐已經闡明了他們過來的目的，“這兩位是來約見秦總的，不過他們沒預約。”
這人速度之快，讓她一時沒接住。
“哦，是這樣啊。”邱競玲看了眼時間，從平板上調出了秦野的schedule，許純餘光跟著掃了一眼。
只見她確認清楚後同那位接待說，“這位是秦總的朋友，秦總一個半小時後有十分鐘富餘時間，可以約見。”
小帥聞言立馬回血，不過許純卻是一口拒絕了，“不用。”她轉頭和接待說，“就按我們剛預約的來，2-3天我們可以等。”
“許純？”小帥無法理解。
“你確定嗎？”邱競玲出言提醒，“秦總很忙的，也許2-3天也不一定——”
“總之十分鐘不足以把我們約見的事項說清楚，所以還是按流程來吧。”
許純承認自己有動氣的成分在，但她剛才明明看見秦野下午4點之後有長段空白時間，但邱競玲只施舍出了上午兩個會議中間休息的十分鐘。
這是什麽居心？
說白了，人在這麽累的情況下，哪還有什麽精力去聽他們的約談，加上以許純對秦野的了解，他不發脾氣不給臉色那是不可能的。
邱競玲為什麽這麽做她不得而知，反正上次送她回家，一定讓這女的心氣不順，以至於現在反過來愚弄她。
許純現在也不是什麽軟柿子，偏就不順她的意。
話說完，她拉上小帥就走了。
這會兒但凡有點眼力見的，也都看得出剛才出去的女生和邱秘書不太對付，所以接待小心翼翼地問，“那位小姐的預約——”
邱競玲給了個眼色，後者會意，“好的，我盡量往後安排。”
總經理辦公室。
邱競玲買了杯熱茶回來，最近他不喝咖啡，改飲茶了。
進門見他擰著眉頭，略有疲憊，邱競玲關心道:“晚上還是早點睡，熬夜多傷身。”
秦野轉了下手裏的筆，“我倒是也想早睡。”
“怎麽了？”
他無奈笑，“有賊，鬧得。”
邱競玲一臉詫異，“禦園還能有賊？”
秦野笑著也沒說話。
不出意料，三天之後，許純和小帥都沒接到任何有關Q in約談的電話。
小帥起初也覺得許純說的有道理，但現在看來，在資本家的世界，還是應該識相點。
“許純，說不定那天我們十分鐘也可以——”
“我先打個電話問問吧。”
許純也是第一次外出實踐，對於這樣約談的流程不是很清楚，如果是被拒絕，她想的是也會有電話通知。
前臺的電話很快撥通，這次是個男生接的，“好的，我這邊幫您查一下，您稍等。”
過了兩分鐘，對方抱歉地說，“不好意思，您的預約好像還沒報上去，這邊需要幫您再提交一次嗎？”
……
果然。
許純雖然不了解Q in的預約流程，但以她從小對秦銘做事的印象來說，怎麽都不太會相信她爸會做出如此擺架子的事，而且他也不會放縱秦野這麽做。
這麽看來就只能是邱競玲在從中作梗了。
許純平息靜氣，禮貌道，“那就麻煩你了。”
這邊她剛掛掉電話，小帥立馬過來打聽，“怎麽說怎麽說？”
許純攤手，“人家壓根沒把我們的預約提交上去。”
“啊？怎麽這樣啊？”
許純想過邱競玲不是個好惹的角色，不過也不至於這麽公私不分明。
這件事她一直沒打算讓秦野知道，下班前給他發了條晚上不回去的消息，直接回了秦宅。
許麗珍見她回來詫異得很，又是切水果，又是燉雞湯，“怎麽突然回家了也不說一聲。”
許純本就沒想要隱瞞，今天回來也都是為了抱怨，“工作上碰到點煩心事。”
“怎麽？你們公司還欺負新人啊？”
許純搖搖頭，把從接下任務到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跟許麗珍講了一遍。
當然，關於對邱競玲是否真的壓下這事，她說的含糊其辭，多是用“可能”“也許”這樣的詞帶過，全憑許麗珍自己去判斷。
許麗珍當下沒說什麽，就問她期限還有幾天，許純如是說，“兩天。”
“好，我知道了。”
晚上吃完飯，許麗珍叮囑她早點睡，其他的事先不用管。
許純點頭，應了聲“好”。
到了睡前熄燈，她才看到秦野兩個小時前發的消息。
【秦野:在哪兒過夜？】
【秦野:和誰？】
【秦野:男的女的？】
許純:……
她這忙正事呢，說的她去蹦野迪開party去了。
她滅了手機沒回，一心只想著許麗珍會怎麽處理那件事。
第二天一大早，許純剛到崗，就見小帥滿面春風地從譚欣辦公室出來。
一看見許純，他更高興了，“許純，你猜怎麽著？”
“什麽啊？”
“那天那個邱秘書連夜給譚姐打了個電話，說咱們的約談今天中午就可以進行，那人還說，之前是不知道咱倆是博文的，所以才怠慢了。”
老趙打量了眼許純，笑小帥，“就這破理由你也信？”
“啊？”小帥一臉天真，“為啥不信，譚姐也是這麽說的。”
許純拍拍他肩，“信啊，我也信。”
“是吧。”
許麗珍的效率確實高，許純還以為怎麽也得今天下午出結果，沒想到昨晚就搞定了。
中午12點，許純也沒顧得上吃飯，拉著扒拉了兩口便當的小帥一路直奔Q in大樓。
電梯直達總經辦，邱競玲出來迎接的他們。
這次再見面，她看許純的眼神裏不光有不悅，還多了幾分細膩的探究，似乎格外好奇她是誰。
許純只是輕輕地飄過一眼，壓根沒同她對上視線。
辦公室門打開，一股合同紙還有墨水的味道撲面，雖說空氣裏還有淡淡的煙草味和咖啡香，但終究抵不過那些。
裏面的窗大開著，角落的芭蕉葉動蕩了兩下，桌前的男人翻著一沓資料，明知有人進來，卻是一眼都沒擡起頭來看。
小帥沒經歷過這陣仗，扯了扯許純的衣角。
說實話，要不是眼前這男人許純認識了二十來年，說不定現在也會被他這徹頭徹尾無視的場面多少震懾得不敢開口。
“咳咳。”許純清了清嗓子，“秦總——”
“吃飯了嗎？”
……
話不對題。
但秦總居然這麽平易近人，小帥反倒自在點了，“她沒吃，我吃了。”
“哦，那就一起吃點。”
許純:“……”
他給秘書打了通內線，不到十分鐘，推進來三菜一湯的標配外食。
“坐吧，兩位。”
秦野打開一盒飯，不知是出於女士優先還是習慣性動作，先遞給了許純。
許純始終覺得哪裏怪怪的，但也說不出具體。
她接過盒飯，抽出一次性筷子，吃了一口。
小帥想著兩人吃飯，他來匯報，這約談其樂融融真是不錯，但剛要說話，秦野便突然打斷，“夜不歸宿原來是告狀去了。”
小帥:“？？？”
許純旁若無人地解釋，“反正沒半夜去偷雞。”
小帥:“？？？？”
“得逞了，開心了？”
“這不叫得逞，是你們不公事公辦。”
秦野聽笑了，喝了口手邊的白茶，“現在是我管，我說什麽是公，什麽就是公。”
“那秦總的意思，就是包庇屬下辦事咯？”許純放下筷，已然沒了胃口。
“先吃，這事不著急。”
“不用，我們本來就不是來陪您吃午餐的，”許純讓小帥把期刊的事敘述一遍，小帥說了聲好，正翻開第一頁。
秦野不耐煩道，“我吃飯的時候不談公事，要麽——一塊兒吃，要麽——一邊等著。”
許純睨他，秦野並不理會，重重地補了一句，“工作時間沒人慣著你這小姐脾氣。”
這下小帥聽出了一些細枝末節，腦子裏已經開始繪就出一部驚天地泣鬼神的世家千金與豪門少爺各種恩怨糾葛的狗血劇來。
不會真有婚約在身吧，兩位？
小帥多少有點控制不住腦洞自由發揮了。
秦野這午飯吃了四十多分鐘，許純和小帥就真等了他這麽久。
餐點收走，留出一角桌面，小帥終於如願說出了他們這期刊物的最終目的。
“我們知道您確實不怎麽喜歡這些媒體專訪，但是博文不走擦邊球路線的，也不靠娛樂來炒賣點，我們做的永遠都是真實、正能量的個人報道，這點您可以放心。”
秦野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意思就是不想繼續往下聽了，“你來之前調查過我嗎？”
“沒、沒……”小帥嚇了個激靈，又反應過來，“有有有。”
“正能量？”秦野點了點旁邊一直沒說話的許純，笑說，“背調前可以先問問這妹妹，我的經歷可以說跟貴公司宣傳的真實、正能量擦不到一點邊。”
“啊？”小帥懵了，完全接不上話。
秦野趕客的意圖很明顯，“不管怎麽說，你們公司想做的，我統統給不了。”
“誰說給不了，”許純起身，把他們要做的策劃案重新遞過去，“秦總，正能量沒您理解的那麽狹隘，您逆風翻盤的實例可不就比那些枯燥乏味的正能量有看頭多了。”
逆風翻盤？
秦野嚼著這四個字，瞇起眼。
……
小帥:不愧是有婚約護體的大小姐，真敢說。
秦野其實就是懶得做采訪，她應該聽得出來，剛才說的也不過是理由和說辭。
但許純偏偏揪著他話裏的紕漏反駁。
秦野低笑了聲，挑挑眉，“就這麽想出我的報道？”他話裏含著幾分不正經，片刻改了口，“也行，不過我時間沒那麽多。”
見他松口，許純知道這次任務大概率可以完成，“什麽時間我們都可以配合您。”
“就每天中午這個點。”
“……”
“你一個人過來。”
許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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