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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瀝魂,戾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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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話紅衣鬼娃娃第13章瀝魂,戾魂

我張著嘴已經叫不出來,處於極度恐懼之中,突然她湊近了我的耳畔說了句話。

她說:“爸爸媽媽不要我了,大姐姐來陪我,做我的玩具。”

“不要,不要!”

她的手穿過我的左胸腔,心臟似乎被她緊緊握住,窒息疼痛……卻只能瞪大著眼睛無能為力。

瀕臨死亡的那一瞬間,腦海裏閃過那人的身影。

禇沛,其實我打算好了,即便我不是那麽喜歡孩子,可如果是和你生的孩子,我是願意的。

也許沒有這個機會了,心臟驟然一緊,仿佛被人生生往外拽動。那種死亡一步步靠近卻連掙紮的力氣也沒有的無助感,幾乎能把人給逼瘋。

就在意識漸漸抽離我的大腦時,我突然看到眼前有一道白影飄過,一道強大的力量將那紅衣鬼娃撞了開來。

“禇,禇沛……是你來了嗎?”

禇沛與紅衣鬼娃對峙無法抽開身,回頭安慰道:“夫人安心歇息片刻,為夫會替你好好教訓她。”

鬼娃娃似乎很忌憚禇沛,連連退後了幾步。

禇沛道:“我念你身世淒涼,小小年紀就隕命枉死,本不想與你為難,可你偏偏傷了她,那就休怪我無情。”

鬼娃娃似乎知道今日九死一生,最後孤註一擲朝禇沛撲了上來。

禇沛祭出瀝魂珠,那珠子在半空快速旋轉出一個巨大的金色漩渦,一寸一寸將鬼娃娃的靈魄吞噬。

就在鬼娃娃的靈魄即將毀滅之時,禇沛卻突然收了些法力,鬼娃娃趁此機會落荒而逃。

禇沛長嘆了口氣,收回了瀝魂珠,轉身將我扶入懷中。

“夫人,感覺如何?”

我含著淚水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禇沛,禇沛……我想給你生個孩子。”

他嚴肅的俊臉如融化的冰霜,帶了一絲笑意:“回去之後,為夫會更加努力。”

閉上眼,淚水從眼眶滾落,我卷縮在他的懷中只覺疲憊萬分:“我好累。”

“我們回去。”他起身抱起我,正要轉身離開,突然身後疊起的木柴倒塌。

禇沛抱著我轉身看去,只見一只生銹的鐵籠子裏,關著一個孩子,孩子腳邊還丟了還個沒有吃的窩窩頭。

這個孩子正是失蹤的小石頭!

之後的事情我記不太清楚了,整個人昏昏沈沈的,醒來的時候正躺在床上,窗外漆黑一片。

我掙紮著想起來,不知道小石頭怎麽樣了。

“夫人精氣受損得厲害,躺回去歇著。”

我側過頭看去,只見禇沛正守在床沿。實在是累極,我聽話的躺了回去。

“禇沛,小石頭怎麽樣了?”

禇沛說:“好在有驚無險,夫人毋須擔憂。”

我實在不解:“他們為什麽要把一個孩子關在鐵籠子裏,任他自生自滅?太殘忍了。”

經禇沛解釋我才知道,他們這種做法,實則是拿活人祭祀。

那紅衣鬼娃娃含恨而死,戾氣極為深重,不肯就此離去,每到七月半時,便會出來害人,唯有活人死去,才能平息她的怨念。

我想了想,問他:“你當時,明明有機會可以除掉她,為什麽最終沒有下手?”

禇沛有些無奈,問我:“夫人可怪我一時心軟,枉送他人性命?”

我搖了搖頭:“不,我覺得你這樣做,必定是有你的道理。我不明白這其中道理,又怎麽能隨便怪你?”

他說:“世間皆有因果循環,種下何因,必結何果。我若插手就此了解了她,因此而改了別人的命,這造下的孽你說由誰來償?”

我說:“那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無辜的人送命啊。”

禇沛的神色定了定,反問我:“你真的覺得無辜?冤有頭,債有主,即然小石頭沒有造下殺孽,那他的長輩就一定是清白的?!”

“這……”我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想了想說:“可是這孽即然是他們的父母長輩造下的,便由他們的父母長輩去償才對。”

禇沛冷哼:“這便是因果,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即便不是報在當事人身上,也會報在他們的親人和孩子身上。”

禇沛這個樣子有些可怕,本是清冽如墨的眸閃過一道暗紅的戾氣,我才驚覺,其實禇沛和那個紅衣女娃娃也是一樣的。

他現在不害我,那麽以後呢?他的冤有頭債有主,是不是和我也有關系?前塵往世已過一世,不知前世我欠了他什麽,今世他若要我償還,我是不是就得無條件償還?

我拉過他的手,他才漸漸平熄了下去。

“禇沛,不管以後發生什麽事情,我都會陪在你的身邊,除非你不要我了,趕我走。禇沛,我愛你。”

他的雙眸恢覆一片清明之色,將我擁入懷中:“夫人何出此言?從我們相遇的那一刻開始,我們便註定融進彼此骨血之中,再也不可分離。”

“禇沛,那個紅衣鬼娃娃,究竟是怎麽死的?”

他說:“我那時用瀝魂珠時只是窺見了一二,也不甚了解,只知道她是被這個村子裏的人害死的,已死去六十餘載,每隔五年七月半之時,便會出來索命。”

“為什麽是五年?”

“她死去之時,剛好五歲。每隔五年她必定是要帶走一人性命,才會平熄心中的怨念。”

我下意識問禇沛:“可有化解的法子?”

禇沛說:“解了心結,還了夙願,便能化解,否則怨氣生生不息。”

還記得,她在我耳畔低語,細細想來,語氣中透著絕望。一個被人遺棄的孩子,心底一定是渴望被人愛的。

頭還是有些昏沈,禇沛見我精神欠佳,替我掖上被子說:“好好睡一覺,別想太多。”

見他要走,我拉過了他的手:“禇沛,能不能……就這樣一直陪在我身邊?”

他輕撫過我的臉,應了下來:“好。”

我說:“你畫的畫,我很喜歡。”

他笑了笑:“算是回應夫人的一點心意。”

我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我給他畫的那幅水墨畫。算是我們倆的定情信物嗎?想到此,心裏甜滋滋的。

次日醒來的時候,精神充沛了,似乎昨天發生的一切像是一場夢很沒有真實感。

趙奶奶在院子裏神神叨叨的,燒著香燭紙錢。

“趙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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