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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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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長老拖著風夜雪離開主殿時, 太上長老已經先離開了。左睿和姜問蘭看著他被挾持的模樣,不住地笑, 引得風夜雪翻了一個白眼。

風夜雪看到大長老拉著老臉, 感覺後背毛毛的,連忙擺脫四長老裴信,乖乖地站到大長老身後。

他惹不起還是躲得起的。

三長老無語道:“你摻和小輩的事情幹什麽?”

裴信:“我這不是關心汐璇嗎?”虞朝夕女兒的熱鬧四舍五入就是虞朝夕的熱鬧。

風夜雪扯了扯左睿的袖子, 指了指裴信,小聲問道:“他是誰?”

剛才在殿內他就註意到此人了,還以為是山下的農夫, 後來小師叔和他打招呼後,他反應過來對方也是縹緲宗的人。

左睿細聲道:“四長老!”

“四長老!”風夜雪瞪大眼睛, 看著和大長老他們畫風格格不入的裴信,眼中仍然有些半信半疑, 太上長老收他時, 是受了什麽刺激嗎?

姜問蘭納悶道:“既然你不知道他是誰?怎麽就被人拖出來了?”

他們在門口可是聽得一清二楚,原以為這家夥認識。

風夜雪撇撇嘴, “我是不得已被他控制了。”

姜問蘭和左睿對視一眼。

好吧, 他們縹緲宗靠譜的長輩不多, 四長老能一連失蹤十幾年,回來後連衣服都不換,就連忙去看熱鬧了。

左睿將他扯到一邊,簡單地介紹了一下四長老。

風夜雪擰著眉,看裴信好像看啥又可怕又稀奇的東西。

裴信見狀, 挑了挑眉,看向大長老:“師兄, 你這個小徒弟不錯, 不如讓他跟我幾年。”

風夜雪一聽, 連忙撤回視線,不敢看他。

四長老自己還找不到路,他若是真跟著他,說不定能將自己也拐到溝裏,沒有個十年八年回不了。

三長老問道:“大家覺得汐璇這關過了嗎?”

裴信道:“我看是過了,兩個姑娘倒沒有啥事,但是七星宮和萬仞山莊的小子,我覺得以後還有麻煩。”

風夜雪從大長老身後探出頭,“我也覺得那個月冷衡不是好人,師叔、師伯們,你們要提醒小師叔提防!”

“七星宮的倒不用擔心,汐璇對萬仞山莊的祁孤雁壓根不設防。”二長老說道。

虞朝夕輕笑道:“你們擔心什麽,小家夥我看對這事愚笨的狠,吃虧也不是她。”

三長老斜睨了他一眼,“現在說的挺輕松的,估計真出事了,你鬧得比任何人都兇。”

虞朝夕:……

……

晚上大長老他們辦了一個小宴會,當是四長老的洗塵宴,外加招待祁孤雁他們。

洗塵宴結束時,半輪皎月掛在夜空,如一葉行舟,在天河中游蕩,也如嬌女的彎眉,淡淡的雲彩如紗般時而遮在月亮臉上,看著又清又冷。

一道身影在屋宇間躲閃,躲過巡邏弟子,來到月冷衡所在的客舍。

月冷衡正坐在房間裏一邊和張護法聊天,一邊喝茶解膩。

黑影藏在大樹上,掏出懷裏的信,朝屋內一送。

“啪”的一聲,信封如刀片一般嵌在門框上。

“誰?”月冷衡和張護法連忙起身,可是院中除了秋風吹動樹葉發出的“沙沙”聲,壓根沒有看到人。

月冷衡拿下門框的信,在確定沒有危險後,撕開信,裏面只有一張信紙,【子時一刻,西山水月亭見面,有要事與君說。虞汐璇】

他嘴角彎起,將信收起來放進懷裏,“張老,我要出去一趟!”

張護法皺眉:“現在?”

月冷衡笑的格外魅惑,“這也沒辦法,有佳人相約。”

“你別被迷了心竅,說不定對方是冒充的呢!”張護法仍然有些擔心。

月冷衡:“這是縹緲宗,江湖上尋常人哪敢在這裏鬧事。”

張護法又勸了他幾句,壓根勸不住他,在月冷衡離開院子後,張護法猶豫了半晌,也悄然跟上了。

水月亭位於縹緲宗西側,擁有宗門唯一的湖,月光將湖面照的亮白如鏡,水月亭中一個人都沒有,月冷衡提著燈籠走進亭子中,在亭子中等了一刻鐘,淒涼月夜中,他提著一盞燈,面容旖麗,十分像話本中月夜出行,吸人精魄的男狐貍精。

月冷衡估摸了時間,張望四周,也沒有看到人影出沒,嘆氣道:“看來我是被耍了,想也知道,她應該不會做這事。”

說時遲,那時快,忽然從角落裏沖出兩個身影,沒等他反應過來,一個灰褐色麻袋套在他頭上,如雨的拳頭就落在他身上了。

月冷衡被揍得昏頭轉向,而且壓根反抗不了,其中有一人似乎對他七星宮的功法有所了解,次次往他的脈門上攻擊,剩下一人出手也絲毫不客氣。

“你們是誰!”月冷衡話音剛落,下巴就中了一拳,幸虧有麻袋,傷的不是那麽重,不過他感覺下巴火辣辣疼,估計已經腫了。

虞汐璇壓著聲音,“我們奉夜游神之命,來降妖的!”

她說完,就感覺月冷衡身子一僵,趁機往他的屁股上再次踹了兩腳,讓他白天胡亂說話。

月冷衡心中已然敞亮,忍著挨了幾十個拳頭,趁機抓住了虞汐璇的手,還故意捏了捏,“神仙大人,你的手好嫩啊!”

虞汐璇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反手掙脫,沖著他的頭就是一拳。

虞朝夕見狀,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一招過後,月冷衡被反手制住,壓根反抗不了。

“使勁揍!我看他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虞朝夕看著手下的月冷衡,這麽小的年紀居然花花腸子這麽多,他不介意替七星宮管教一下。

月冷衡正要解釋,腹部就中了一拳。

“哦!虞汐璇!你來真的!”月冷衡感覺腹部快疼死了。

虞汐璇捏著鼻子否認道:“你認錯人了!”

……

這邊張護法也被人攔住了,他忌憚地看著面前的祁孤雁,“祁莊主,您為何攔我?”

祁孤雁手中的大刀在月光下劃出一道亮光,“月冷衡不會出事!”

張護法看著遠處水月亭中的景象,面有慍色,指著那裏道,“都被人套麻袋了,祁莊主說的倒輕巧,還是祁莊主打算與我七星宮為敵。”

祁孤雁:“只是無雙和他玩鬧一下,張護法何必咄咄逼人!”

“玩鬧!”張護法聽得眼皮直跳,“誰家玩鬧,夜裏穿著夜行服埋伏客人,天底下我就沒看過!”

說完,他也不和祁孤雁掰扯,動嘴皮子自己肯定吵不贏祁孤雁,還是動手吧,雖說對方是萬仞山莊的莊主,不能真將人廢了,可是想要壓制他,自己還是有很大把握的。

刀與劍撞擊的聲音在秋夜中散開,月夜下,兩道身影迅馳如風,好像兩道潑墨在白紙上作畫。

張護法和祁孤雁先過了十招,發現自己前面想的太簡單了,這祁孤雁雖然年輕,看著溫潤修雅,可是招式頗為霸道,已經習得萬仞刀法的精粹了。

不遠處角落裏看戲的一,二,三、四個人看著兩處熱鬧的景象,簡直是目不接暇。

裴信嘖嘖道:“虞朝夕太不厚道了,既然要來堵七星宮的人,怎麽不喊我。”

二長老:“誰讓你要近距離看熱鬧,這不我也沒落下你。”

左睿無奈道:“師父,你們想要看熱鬧,為什麽還要拉著我?”

“你是我徒弟,有好事當然想著你了。”二長老嬉笑道。

“可是,為什麽我也要來?”風夜雪舉著兩個樹杈擋在面前。

他是大長老的徒弟,和四長老也不熟。

裴信嘿嘿一笑,拉過他,“你白天不是一直擔心汐璇被人騙了,看看這樣子,還能被騙嗎?”

風夜雪搖頭。

他剛準備休息時,就被二長老和四長老拐出來了,然後先是看到小師叔和虞師叔暴打月冷衡,然後又看到祁孤雁和張護法交手。

風夜雪扒著樹葉,“兩位師叔,咱們真不用幫忙嗎?”

二長老笑道:“沒事,縹緲宗和七星宮關系好,這點玩笑還是開得起的。”

真的嗎?

風夜雪和左睿對視,都看出對方的懷疑。

……

月冷衡這邊有些支持不住了,他打算禍水東引,今天上縹緲宗“找麻煩”的有幾個,撇除喬紫凝不會武功,祁孤雁和彭秋頌不能逃。

想到這裏,他連忙用起了輕功,找了個時機逃了,看方向是往居住的客舍跑。

虞汐璇連忙去追。

雙方你追我趕了半分鐘,虞汐璇就看到月冷衡停下了,在看到祁孤雁和張護法後,她給虞朝夕使了眼色。

虞朝夕指了一個方向,示意撤離。

……

虞汐璇躲進灌木叢後,發現這裏早就被人占了位置,二長老、四長老、左睿、風夜雪沖著她傻笑打招呼,她瞥了瞥虞朝夕,“你早就知道了!”

虞朝夕:“這麽大一堆人沒看到,看來你的眼神要練一下!”

虞汐璇:……

風夜雪指著外面,“快看,他們對上了。”

……

月冷衡頂著一臉的青紫紅腫,黑著臉看向交手的祁孤雁和張護法,“祁孤雁,你幹什麽?”

觀察水月亭和這裏的距離,他稍微一想,就猜出估計張護法看到他被套麻袋,就要幫忙,然後被祁孤雁攔住了。

虧他還想著大家有難同當,祁孤雁率先叛變了。

祁孤雁看到他的慘樣,眼中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無事,只是今夜閑來散心,看到張護法,一時技癢,我二人就切磋了起來。”

張護法看著他鼻青臉腫的模樣,也是哭笑不得,“早讓你小心一點,你看,老夫沒說錯吧,對方虧得沒對你起壞心思,否則你這條小命就留下了。”

月冷衡翻了翻白眼,“那是我知道她不會對我下死手,若真的危險了,這裏是縹緲宗,我早就示警了,除非縹緲宗想要殺我,否則絕對不會出事。”

真對他起了殺心,也不會在縹緲宗動手。

祁孤雁:“既然月少宮主身上有傷,就趁早回去休息吧。”

“等一下!祁孤雁!”月冷衡攔住他,笑容妖艷惑人,不過現在的樣子不適合啟用這技能,虧得祁孤雁能忍住不笑,最起碼角落裏的虞汐璇和風夜雪就沒有忍住。

月冷衡從懷裏掏出虞汐璇的信,在祁孤雁面前晃了一下,“俗話說打是親,罵是愛,你看我臉上的傷,你看看她給我的信,你覺得怎麽樣?”

祁孤雁眉角輕揚,嘴角微翹,指著面前的紙,“你給我一張白紙是何意思?”

月冷衡楞住,反手將信轉過來,清冷月光下,信紙上確實啥也沒有,原先的黑字全部都消失了,他將紙湊到鼻端,除了他身上的熏香味,壓根沒有其他味道。

不用多想,估計是虞汐璇用了特殊的墨汁,想到這裏,他嘆了一口氣,“這次是白挨打了!”

祁孤雁:“在下覺得,月少宮主不如反省為什麽你會遭這頓打吧!”

月冷衡眼睛微瞇,快速出手,目標就是祁孤雁的臉,祁孤雁迅速後退,兩人使用輕功在宗內疾馳,時而交手一兩次。

巡邏的弟子見到後,正要大喊,就聽到二長老的聲音,“不用管他們,若是宗門有損失,按照規定,十倍讓他們賠償就行。”

弟子:“是!”

同時納悶,都子時了,怎麽大家都不睡覺。

虞汐璇伸了伸懶腰,打了哈欠,“好了!現在可以回去睡覺了!”

其他見狀,也散了,今夜看了不少的熱鬧,確實是時候休息了。

……

第二天,虞汐璇神清氣爽地出門,來到月冷衡的院子時,恰好聽到喬紫凝在關心月冷衡身上的傷,“月公子,你這是怎麽了?”

喬紫凝疑惑地看著他,一夜不見,月公子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這可是在縹緲宗,居然也能受到襲擊。

月冷衡嘆氣:“我昨夜被人敲悶棍了!”

彭秋頌上下打量他:“我們認識的人幹的?”

此人的武功也不低,對方只揍人沒有造成重傷,所以肯定是此人惹了對方。

月冷衡目光落到祁孤雁身上,也不說話。

其他人驚詫,不會吧。

祁孤雁也沒有反駁。

這反應讓彭秋頌他們更加迷惑,不會吧,祁孤雁看著不像是做出這種事的人。

虞汐璇進來的動靜將大家的註意力拉回來,她打量了一下月冷衡,調侃道:“月公子比昨天讓人看著更加舒心!”

月冷衡嘴角微抽,“那就要問一下昨夜動手的人了?”

虞汐璇唇角微微揚起的一抹笑,“我看月公子不像是討打的人,您要不要反思自己幹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

“我若是惹著你了,你當面教訓即可,幹嘛半夜將我約出去偷襲,而且還喊了幫手。”月冷衡面色帶著哀怨,昨天先是被她打了一頓,再和祁孤雁打了一架,現在身上還帶著酸疼。

眾人頓時了然。

他們就說嘛,祁孤雁怎麽會揍月冷衡。

虞汐璇齜牙笑道:“月公子不要開玩笑了,我可沒有打你!你有什麽證據?”

昨夜她可是做了偽裝,信上的字已經消失,二長老、四長老他們肯定不會站出來指認她,張護法是他的人,口供無法服人。

月冷衡嘴角微抽,擡手指了指喬紫凝和彭秋頌他們,“你看他們的樣子,像是不信嗎?”

虞汐璇眨了眨眼,一臉無辜地看向喬紫凝和彭秋頌,“你們覺得呢?”

喬紫凝立馬搖頭,“我信你!”

彭秋頌唇邊滑過淺笑,“當然是站在你這邊了。”

虞汐璇滿意地點了點頭,“看到沒,月公子!這就叫得道者多助!”

月冷衡:……

……

喬紫凝他們在縹緲宗帶了一段時間後,就相繼離開了。

離開前,彭秋頌告知虞汐璇,“是南宮璨告知我的消息,相信縹緲宗的動靜他已經知曉,他現在已經是太子,你要小心他。”

她來之前,原以為顧韶華是縹緲宗一個弟子,最多是幾個長老的徒弟,誰知她是虞乾尊 的孫女,這樣的身份,她不得不多想。

虞汐璇安慰她,“我頭上可是壓著好幾座大山,天塌下來,有他們頂著,南宮璨若是敢胡來,我也不會客氣!”

彭秋頌聽得眉角直跳,“你悠著點,他現在可不是定安郡的蜀王。”

虞汐璇連連點頭。

……

京城這邊,南宮璨確實知曉了虞汐璇的身份,就連宣武帝也知道了,宣武帝的心思瞬間活泛了,連忙給太上長老送了信。

太上長老也回了信,表示他家孩子自幼體弱,前段時間還重傷,壽數有損,而且自幼帶毒,不知能活到多久,不能嫁到皇室。

宣武帝這想法,是覺得身邊的日子太清閑了,想讓虞汐璇給他們帶點刺激,或者覺得皇城不好看,想讓她給拆了……

看著占了半數篇幅的嘲諷,宣武帝額頭青筋直跳。

“啪”的一聲,信紙被拍在桌上,禦桌上的東西跟著震了震。

宣武帝:“嫁到皇室有什麽不好的?我看那丫頭適應的不錯!”

郭林也知道宣武帝嘴裏的“丫頭”說的是誰,話說在聽聞虞小公爺是女子後,他頗為驚訝,恐怕此消息傳出去後,還會驚掉許多人的下巴。

再說陛下這話說的輕松,小公爺在京城的那些日子裏,可不是她適應,而是大夥兒適應她,從第一天來京城,就帶著人夜探曲陵候府,後面的日子也沒有閑著,若是在京城長久待下去,他懷疑京城的許多人會先撐不住。

郭林賠笑道:“陛下莫生氣,乾尊閣下就是這個脾氣,小公爺若是想嫁,乾尊也攔不住啊!”

宣武帝看向旁邊新鮮出爐的太子,“十一,你覺得呢!”

南宮璨道:“父皇你還是死心吧,為了皇室安穩,為了宗室其他人的安全,我覺得你還是放棄這想法吧。”

若是虞汐璇真的入了皇室,她肯定不會委屈自己,能折騰出將南宮子晟嫁到西陵,他擔心自己日後會成為東乾第一個被休或者和離的太子。

宣武帝恨鐵不成鋼道:“你居然還怕一個小女子!簡直是丟臉。”

南宮璨:“嗯!父皇說的有理!”

宣武帝氣的語塞,他氣的直捶桌子,當初怎麽就立了這家夥當太子呢。

“父皇,與其說這個,不如談談乾幣的事情。”南宮璨看到郭林祈求的眼神,轉移了話題。

新鑄的銀幣,稱為“乾幣”,意味東乾的銀幣,恰好和錢幣同音。

宣武帝怒道:“我和你說的也是國家大事,選太子妃都折騰了快一年了,你現在還沒有決斷,難不成要孤獨終老。”

南宮璨指著自己,無語道:“父皇,我今年才二十歲,你老四五十歲還生了我,現在急什麽?”

宣武帝聽到這話,迅速起身,左顧右看 ,看到郭林手臂裏的浮塵,一把奪過去,沖向南宮璨,朝他的背抽了起來,“好啊!聽你這語氣,是打算一直選到四五十歲,朕怎麽生了你這個孽子。”

南宮璨站在原地不動,由著他打,默默地翻了白眼。

郭林見狀,在一旁不停地勸著,“陛下,太子年輕氣盛,有什麽說什麽,他只是還年輕,您若是惱他,罵幾聲就可以了,若是動手的話,還累到自己。”

宣武帝抽了十幾下,感覺氣有些上不來,轉念一想,也對,然後他就將浮塵遞給郭林,“你打!”

“這……”郭林為難地看了看南宮璨,怎麽這事輪到他身上了。

宣武帝加重了語氣,“打啊!”

郭林嚇得渾身一震,拿著浮塵,慢吞吞地用浮塵掃著南宮璨的後背。

宣武帝:……

郭林就這樣堅持了半刻鐘,而後一邊掃著背,一邊可憐兮兮地看著宣武帝。

最終宣武帝不忍心忠仆這樣子,揮手讓郭林收住了手。

南宮璨活動一下身子,和宣武帝說起乾幣的事情。

乾幣已經推行八個月,目前已經在東乾大半個地方流通了,能進行的速度這般快,商人的支持不可忽略,在三大豪商的推行下,預計年底的時候,乾幣可以流通到西陵去。

百姓對於乾幣接受良好,方便、保值,漂亮,這些都是百姓選擇乾幣的原因。

從宮城回到住處,杜長史將人迎進去,註意到南宮璨眉間有愁緒,擔心道:“殿下,您是有什麽煩心事嗎?”

南宮璨見杜長史繞著他忙前忙後的模樣,沈思片刻,“杜公公,我告訴你一個重要的事情。”

杜長史停下,認真聽他說。

南宮璨緩聲道:“顧韶華就是虞小公爺!”

“啥!”杜長史手中的濕巾落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顧姑娘是小公爺?”

南宮璨點頭,“她還有其他身份?你想不想知道?”

杜長史眼睛不眨地看著他,“難不成還有更嚇人的?”

南宮璨:“你聽說幽城的洪駒、錦城的藺無雙、還有烏馬府的冷千歌嗎?”

“知道一點。”杜長史也聽過一耳朵江湖逸聞。

南宮璨眼中閃過一絲壞笑,拋出驚雷,“都是她!”

杜長史石化,似乎沒聽明白,“殿下,什麽意思?顧姑娘怎麽可能死了那麽多次,難不成她是神仙。”

“……”南宮璨按了按太陽穴,“我的意思是,赤水城不是她第一次做壞事!除了我們還有其他苦主!”

難不成這就是普通人的想法,這下他總算明白為什麽虞汐璇不怕事情暴露了,若是消息傳開,估計有不少人這樣想。

說實話,正常人也不會接連死遁吧,而且還讓人給自己修墳,也不怕真撞了忌諱,讓閻王爺認錯了名單,將人的命給勾走。

南宮璨想起彭秋頌信中關於虞汐璇的身世,又覺得虞汐璇養成這樣的想法又沒錯,若是不知前路生死,不如在活著給自己立個碑,給過往一個交代。

“哦哦哦!”杜長史連連點頭,不知道聽沒聽懂。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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