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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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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汐璇回去後, 看到彭秋頌已經回來了,柳佩玉也在院子裏。

蓮花和芙蓉也在, 不過兩人都是眼圈紅紅的。

虞汐璇:“大家怎麽都在啊!”

柳佩玉扯著她的衣服, 將她扯到芙蓉跟前,說道:“你知道芙蓉是誰嗎?”

“誰啊?”虞汐璇有些疑惑,“難不成她真和蓮花有關系?”

若不是的話, 怎麽兩人都哭著呢!

若是這樣的話,那也太巧了。

其他人聽到她的話都笑了。

蓮花瞪眼,“你故意的!”

虞汐璇佯裝驚詫, “你居然看出來了!”

蓮花:……

柳佩玉又笑了兩聲,說道:“好了, 好了別鬧了,剛才芙蓉告訴我, 她遇到了親人。”

芙蓉上前, 給虞汐璇行了一禮,“公子, 我剛才見到了親人, 原以為他出事了, 經過了解,才知道我們都遇到了貴人。”

原先她打算渾渾噩噩渡過餘生,現在劫後餘生,又見到了親人,心情已經和之前大不相同了。

虞汐璇看向彭秋頌:“你們在賣什麽關子?”

按照他們的說法, 估計芙蓉的親人應該是她認識的人,她來到定安郡認識的人比較少, 難道是楊十文, “楊十文?”

可是若是以楊十文的能力, 從陶發財手中救出芙蓉按理說沒有難度,要麽就是之前對楊十文的猜測出錯,人家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個人,就是運氣好認識一些普通人接觸不到的門道。

彭秋頌搖頭,“錯了!”

虞汐璇再次思索了一下,猜測道:“不是他,可是我在赤水城看認識的人也不多,那就是在路上遇到的人。”

想到這裏,她微微湊近芙蓉,想從她面容上看到破綻,發現有些不行,她路上遇到的人大多都是面容枯槁,有些已經瘦得脫相,除非長相十分相似,否則看不出來。

芙蓉見她湊近,身子下意思微微後仰,畢竟男女有別。

虞汐璇沒註意這些,她捏著下巴,眉心微蹙,“難道是路上打劫我的那夥人?”

這話一出,除了彭秋頌,柳佩玉、蓮花、芙蓉都是一副迷茫之色。

這又是什麽意思?

彭秋頌點頭,“猜對了!芙蓉正是鄭夫子的孫女。”

“鄭芙蓉?”虞汐璇面色有些糾結,她想起早上從陶發財那裏拿到的賣身契還沒看,左右摸了一下,從袖兜裏找出那張賣身契,上面清楚寫著“鄭芙”兩個字,“鄭芙!”

她就說嘛!

那鄭老夫子看著氣度從容,一身書生氣質,“芙蓉”這個名字有些不符。

蓮花睜大眼睛,“你叫鄭芙?”

鄭芙滿臉歉意,“對不起,我乳名確實叫芙蓉,鄭芙是我的大名,隱瞞你們是我的不對。”

“你也是不得已,我了解!”蓮花也不是生氣,只是覺得詫異,見她道歉,立馬就原諒她了。

彭秋頌解釋道:“芙蓉原先在你的院子裏待著,後來跟著蓮花外出拿晚膳時,遇到了鄭夫子,兩人沒敢相認,轉身回來後,她就將身世告知了我。”

虞汐璇了然,“現在確實不能沖動,不過你也不用擔心,鄭夫子現在跟在程公子身邊,安全是不用擔心了。”

鄭芙紅著眼點了點頭。

鄭芙的事情說清楚後,彭秋頌打量她周身,語帶調侃:“你這次去見程公子,怎麽兩手空空回來?”

聽到這裏,虞汐璇就一肚子吐槽,“別說了,一點東西都沒帶回來,還聽了一路的嘮叨。”

不過她覺得自己可以買一下南宮璨的股,嘖嘖!這種身世和經歷,若是放在小說中,不就是天選龍傲天的人選,就是動作有些磨蹭,是不是新手村的地圖難度太大,居然在定安郡磨了快十年還是這種樣子。

她望著疏朗的夜空,翻了一個白眼,“不過他也沒賺著,估計氣的不行。”

也是因為這樣,杜管家才會嘮嘮叨叨一路。

彭秋頌已經能想象當時的畫面,加上找到親姐,她心裏一放松,笑聲就洩出來了。

虞汐璇見狀,也笑了出來,“不僅沒要到錢,還要幹活!”

“需要我幫忙嗎?”彭秋頌問道。

“當然了!咱們倆誰跟誰!”虞汐璇笑道,她江湖經驗不多,還是要多仰仗彭秋頌。

蓮花聞狀,好奇道:“姑爺,你們在說什麽啊?我也能幫忙嗎?”

虞汐璇反手給了她一個腦嘣,“沒你的事,長安坊的事情都夠你們頭疼的了,還想找活幹。”

蓮花:“……哦!”

柳佩玉和鄭芙見她這副乖順的模樣,都低頭忍笑。

……

初秋的夜晚有些冷,淡淡的月光如霜般灑在地面。

縣太爺所在的院子一顆百年榆樹,據說是他專門移栽過來的,寓意有“餘錢”,每當夏秋之際,這棵樹郁郁蔥蔥,遮蔽了半個院子。

屠泰站在書桌前,一滴墨順著毛筆滴落在潔白的信紙上,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寫什麽?

是寫遺書?還是討好十一皇子?或者向韓先生、高老板他們求救?

想了一圈,發現自己這個縣太爺因為之前當得太輕松,自身的分量估計無法撼動他們的想法。

想到這裏,他經不住扔下筆,癱坐在椅子上,“老夫難道就沒有出路嗎?”

他話音剛落,忽然室內的燈全部被吹滅,除了窗口森冷的月光透過窗紙照在桌上,整個室內一片漆黑。

“誰?”屠泰渾身一激靈。

房間裏安安靜靜,就連門口的護衛也沒有動靜,院子裏也沒有聽到聲音,剛才還能聽到的蟲鳴聲也沒了,院子裏巡邏的腳步聲也不見了。

屠泰經不住咽了一下口水,額頭不斷地冒出細汗,幹著嗓子喊道:“來人!”

外面還是靜悄悄!

頭上的汗更多了,掌心也是濕潤潤的,他連忙用袖子擦了擦汗水,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將窗戶推開一條縫隙,窗戶發出細微的吱呀聲,涼風裹著絲絲鐵銹味和榆樹香鉆進他的鼻端,他頓時渾身一僵。

有血腥味!

他壯起膽子,將窗戶的縫隙開大了,就被一道白光閃了眼,透過月光一看,就看到窗戶底下躺了一個人,那人趴在地上,圓睜著眼看著墻角,脖頸處流著大片的紅血,身邊放著一把染血的刀,明顯已經沒氣了。

屠泰倒吸一口涼氣,身子抖如篩糠,不小心將窗戶開大了,眼睛恰好落到臺階上的一個屍體上,對方趴在入門的石階上,看不清臉,不過看衣飾,他知道是蜀王殿下派來保護他的。

屠泰張著嘴半天喊不出聲,也不敢喊出聲,腦袋微轉,就看到院子中慘白的地面上趴著幾個屍體,屍體旁大片的血跡,有的刀劍都沒□□,人就倒在那裏。

屠泰小心地縮回頭,捂住嘴巴,蹲下身,兩手撐著地面,小心翼翼地摸索著前進,他房間裏修了一個密室,在裏面躲一下應該能逃。

黑暗角落裏,一個黑影雙手雙腳地趴在地上,謹慎地繞過書桌、椅子、書架,順著墻根,終於繞到了書架右側,大手摸索地轉動一尊銅麒麟,距離他六尺遠的墻壁發出“擦”的聲響,一個黑洞顯露出來。

屠泰見狀,心裏松了一口氣,顧不得緊張了,埋頭就沖進墻裏,跑進去後,連忙轉身將墻關上,而後側耳趴在墻上,聽外面的動靜。

不到片刻,果然聽到大門被踢開的動靜,他不斷地撫著胸口,暗幸自己快他們一步躲到密室。

……

“人呢?”

“糟了,沒找到人,那就完不成任務?”

“主子說必須將他解決,他知道的太多了。”

“屁!他才知道多少,主子是說殺了他好辦事!”

“咳咳!說話註意點,咱們的主子可是十一皇子,他在赤水城做了這麽多惡事,勢必要給南城的百姓交代。”

“知道了,現在入戲幹什麽,等看到人再說!”

“這叫敬業,說不定人就躲在屋裏,我們將外面的人都殺了,你看到有人出去嗎?”

“誰讓你將燈給弄滅的?這不是提早驚擾了他。”

“若有了燈,他不是看的更清楚,更利於逃跑,再說也容易洩露我們的身份,剛才我明明看到書房有人的。”

“快點,咱們在這裏不能過長時間停留,被人發現就不好了。”

“你別光說不幹,找人啊!”

……

彭秋頌面無表情地拿著一張紙念著自己的臺詞。

上面標註了她要說的話。

虞汐璇則是一邊走,一邊配合,故意用手中的劍劈砍房間裏的家具,嚇一嚇密室內的屠泰,

她們一開始以為屠泰發現外面死人後,會大喊大叫地往外跑,所以外面也躺了不少人,誰知屠泰被嚇得壓根不敢跑,直接躲進了密室。

……

密室內的屠泰聽著外面二人的談話,嚇得兩股顫顫,壓根不敢呼吸。

外面的人到底是誰派來的?

什麽“十一皇子”、“入戲”、“知道太多了”,難不成真如十一殿下所猜測那樣,是韓先生他們想要殺人滅口,還是是有人故意做戲給他看。

就在他腦袋亂成一鍋粥時,忽然他感覺趴著的墻壁震動起來,著急地在室內亂竄,看到密室中放置的軟塌,顧不得考慮自己的身形,埋頭就鉆下去。

等到密室們打開後,虞汐璇就看到一個下半身露在外面,將整個軟塌都撐起來的屠泰。

虞汐璇呵呵一笑,壓低聲音道:“咦!怎麽沒看到人,倒是看到一個縮頭烏龜!”

彭秋頌同樣轉換聲音,“別磨蹭了,找到人就殺了吧。”

虞汐璇輕咳了一聲,“確實,殿下吩咐,這人死不足惜,必須殺了才可以平民憤。”

說完,將手中的劍拔了起來,劍尖戳了戳屠泰的後背,“屠大人,看在大家相交已久的份上,說點遺言吧!”

屠泰身子抖得更狠了,“別殺我!”

虞汐璇笑了一聲,“這可不是你我能做主的!”

屠泰心下一涼,知道自己這次是要交代這裏,閉眼就要到等著刀劍落在身上。

“慢著!”一個低沈的聲音攔住原先那個略微年輕的聲音。

屠泰就聽之前那個聲音不滿道:“又有什麽事情,不是說一刀砍了嗎?”

之後的聲音無奈道:“你忘了,信!”

之前的聲音,“哎呀,忘了,屠大人,主子心善,你留封信給赤水城的百姓有個交代,這樣你一家人也能活下去,否則他們就要步你們的後塵了!”

屠泰聽到這裏,身子停止抖動,從軟塌下方鉆出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兩個殺手堵住門口,全身被黑衣包裹,就連面上也只露出兩只眼睛,辨認不出身份。

虞汐璇見他出來了,將手中的燈籠擡高了一下,“屠大人,看來你已經想清楚了!”

屠泰擦了擦臉上的汗,深吸一口氣,躬身沖著虞汐璇和彭秋頌行了一禮,“老夫反正就要死了,二位能不能看在我配合的份上,告訴我,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虞汐璇用劍柄碰了一下燈籠,玩世不恭道:“大人既然這樣說了,不如先將遺書寫了,咱們再講其他的,也不用想著有人救你,出了這事,你是活不了了!”

燈光搖晃,說話人神色晦暗不明,眼神帶著輕蔑和不屑。

屠泰握緊了拳頭,還要擠出笑容賠笑,“我寫,兩位想要老夫寫什麽盡管說,老夫一定配合,只求給老夫留一條血脈。”

虞汐璇笑道:“屠大人放心,只要你將事情承擔下來,無人會為難你的家人。”

屠泰:……

他信這些話才是見了鬼,赤水城的事情他不信能保全所有人,這兩人為了拿到他的遺書,真是煞費苦心,想到這裏 ,他試探道:“遺書是要老夫全權攬下,其他人都不能說嗎?”

虞汐璇:“單看你的遺書是要給誰看的,赤水城百姓、十一皇子、還是你背後的人,你若是聰明,應該知道是給誰的吧。”

屠泰:“老夫若是寫了,二位可否將身份告知我。讓我死之前也做個明白鬼!”

彭秋頌將紙筆扔給他,“說這些不如好好寫。”

虞汐璇用腳勾住墻邊的一把椅子,將燈籠掛在上面,示意屠泰將信寫了。

屠泰捏著紙筆,蹲在椅子旁,開始寫字,同時豎耳聽外面的動靜,按照後悔自己往密室跑了,這樣的話,若是外面巡邏的人發現屍體,看到房門大敞,還一片漆黑,估計不會細心尋找。

半刻鐘後,屠泰終於將信寫好,虞汐璇抽過信,微微挑眉,“你說你做的這些是受十一皇子指使的?”

屠泰小心翼翼道:“不行嗎?”

“當然不行!老實點,重新寫!”虞汐璇示意彭秋頌再遞給屠泰一張紙。

屠泰接過紙,將毛筆沾了沾墨,擡眼時發現對面那人並沒有將之前的信撕了,眼中反而滿是笑意,小心地將信紙收了起來,心下一沈,他眼珠子一轉,忽然身子一歪,整個椅子一倒,毛筆和硯臺、信紙都毀了。

屠泰也摔倒在地上,捂著手腕喊疼,“兩位好漢,我的手好像脫臼了,這椅子太低,不如出去寫吧。”

彭秋頌佯裝遲疑,“這……”

屠泰求饒道:“在下一定不會逃跑,還請兩位可憐可憐小老兒,你們知道我這人,是斷斷沒有這個膽子的。”

然後就輪到虞汐璇上場了,她語氣輕松地拍了拍彭秋頌的肩膀,“事情辦得差不多了,他下面想在哪裏寫都無所謂,只要人殺了就行。”

原先還以為憑借屠泰的腦子和膽子,她和彭秋頌還要好一陣引導,可能人在生死之刻都會變得聰明,屠泰的腦子一下子轉悠過來,自己主動寫了,她也就配合演了。

就是不知道剛才的演技過關沒過關,浮不浮誇!

屠泰聽得小心肝直顫,同時腦袋轟的一下,難不成真是這樣的。

彭秋頌將人拎到書桌旁,重新拿了紙和筆,催促道:“快寫!”

虞汐璇同樣拿著劍在他面前晃悠,“快寫,不要想著拖延。”

屠泰見他們倆一邊催,一邊看著外面,神色有些焦急,就裝作手腕受傷無法用力,寫幾個字毛筆就脫手,手忙腳亂地撿起,然後再寫。

虞汐璇見狀,眼睛微瞇。

“對不起,年紀大了實在是用不了力!”屠泰第四次毛筆脫手,他又如先前那般道歉。

然後就聽到耳旁傳來陰惻惻的聲音,“既然這樣,那就不要用了。”

他頓時渾身一激靈,不待他開口,一道劍光砍向他的左臂,屠泰慌忙躲避,右臂小手臂多了一道血口子,鮮血直流,感覺剛才那一下快砍到骨頭了。

虞汐璇冷冷問道:“大人的右手現在好了嗎?”現在不能殺他,總要受點罪。

屠泰身子又重新抖了起來,淒慘地點了點頭。

虞汐璇點了點滾到書桌邊緣的毛筆,“繼續寫!還是你打算現在見閻王爺?”

屠泰頭搖地好像撥浪鼓一般。

……

“來人啊!有人死了!”

“快去向殿下匯報,屠縣令的院子出事了!”

……

屠泰聽到外面傳來的腳步聲,快要喜極而泣了,眼睛放光,終於有人發現他這裏出事了。

快來救他啊!否則他就要死了!

虞汐璇拍了拍桌子,提醒他:“快寫,他們現在救不了你!”

她話音剛落,屋頂“砰”的一聲露出一個大洞,從上面跳下來兩名男子,是南宮璨身邊的人。

虞汐璇和彭秋頌配合地後退,讓這兩人正好落到書桌上,護住屠泰。

她們和對方在書房裏交手了十多招,然後院中不斷進來人,虞汐璇和彭秋頌揮著劍掃了一些家具後,雙方逃離,對方繼而去追。

屠泰看到他們離開,頓時癱坐在地上,渾身都是冷汗,視線落到躺在門口的屍體,渾身又是一個激靈,看到走到他跟前的護衛,也顧不得其他,一把上前抱住他的大腿,“你們怎麽才來,今天老夫差點交代在這裏!”

護衛想要將腿抽出來,可是他抱的死緊,而且胳膊還受了傷,他向周圍的兄弟求救,發現他們都當做看不見,就連門口裝屍體的兄弟也默默地將頭撇到另外一邊。

“屠大人不要擔心,殿下已經知道事情,馬上就會過來。我們也會時刻保護你!”護衛擡頭瞅著屋頂的窟窿,默默翻了一個白眼。

“哇啊!啊啊……哇!你們知道老夫經歷什麽嗎?”屠泰哭的涕泗橫流,他早知道白天就不去十一皇子那裏去送禮了,估摸韓先生他們看到那一幕,以為自己歸順了十一皇子。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剛才那兩人明面上偽裝自己是十一殿下的人,其實估計是韓先生他們派來的殺手,真是十一皇子的人,怎麽在看到他那封攀扯十一皇子的信後,不僅不惱怒,反而在竊喜了,想到這裏,他越覺得自己小命要保不住了。

……

南宮璨帶著鐘平和杜管家來到時,屠泰的傷口已經被包紮完畢,正坐在正廳發呆,院子裏的侍衛正在收拾之前躺在地上的屍體。

南宮璨黑著臉站在院中看著他們動作,嗓音冰冷,“一共死了多少人?”

“院中的四名侍衛還有院外巡邏的五名兄弟全部遇難!”貼身護衛簡湖眼神犀利地掃過正廳中的屠泰,帶著些許不滿和厭惡。

屠泰反應過來,有些心虛地起身走進院子,還沒有走到南宮璨跟前,就先跪下了,眼含熱淚,哭喊道:“還請殿下救我!”

南宮璨身後的鐘平語氣稀奇道:“屠大人,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求殿下幹什麽?難不成你知道是誰殺的你?”

屠泰用袖子抹了抹眼淚,“我當然知道,雖然他們偽裝了身份,還是沒有逃脫我的法眼,殿下,您知道他們有多可惡嗎?他們冒充殿下身邊的人,居然想要我留下遺書汙蔑殿下,將赤水城的所有事情推到殿下身上,其心可誅啊!”

南宮璨:……

話說他有些好奇顧韶華她們怎麽引導的,他們商議的時間是一炷香,屠泰居然寫了,還是他內心就打算這樣做的。

杜管家一聽,頓時怒道,“你寫了嗎?”

“……”屠泰反應過來,額頭再次冒起了虛汗。

壞了,他寫的第一封信被那兩人拿走了,若是他們將信公布出來,十一皇子是不是會殺了他。

鐘平見狀,嘆氣道:“看屠大人這樣子,是寫了!”

“下官也是沒辦法,不過殿下放心,下官此後就是殿下的人,所有事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會再有二心,只要殿下保證我的安全,他們那封遺書壓根沒用。”屠泰慌忙解釋道。

杜管家冷笑兩聲,“屠大人說這話,是在威脅殿下嗎?”

南宮璨同樣面無表情地俯視他,“看來你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告知?”

對此屠泰只能討好的賠笑,他也是沒辦法,現在自己被韓先生那邊放棄,只能自己找出路了。

……

虞汐璇和彭秋頌在外逛了一個時辰,推測南宮璨那邊結束後,就換了衣服回到南宮璨的住處。

南宮璨和鐘平他們都等著虞汐璇歸來。

杜管家見她倆先生,連忙熱情招呼,“沒受傷吧!”

虞汐璇和彭秋頌齊搖頭,虞汐璇:“屠泰沒有懷疑吧?”

杜管家:“看他的樣子十分堅信,並且說出了許多其他事情。”

“那就行!”虞汐璇選了一個椅子坐下,彭秋頌坐在她身旁。

杜管家親自給二人端上了點心和熱茶,“你們辛苦了,喝茶吃點心!”

“多謝!”虞汐璇撚起一塊糕點塞到嘴裏,慢慢地點頭,雖然有些涼了,但是軟糯可口,味道不太甜膩,不錯不錯。

她吃完後,正打算抿口茶,發現杜管家還站在她跟前,面上帶著期待和幾分不好意思。

虞汐璇:?

她歪了歪身子,用眼神詢問南宮璨,你家長史有什麽事?

南宮璨尷尬地垂眸,抵唇咳嗽一聲,裝作沒看見。

虞汐璇:……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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