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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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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夜間下了一場大雨, 不過半夜就停了,幽城的人也沒有多在意, 昨日欽差對七星宮和西陵武者的矛盾做了處置, 今天好多沒事幹的百姓往西陵人和七星宮的負責的區域閑逛,想要看看會不會有熱鬧看。

虞汐璇的馬車出城的動靜,被不少百姓看到, 沒到城門口就被人堵住了,眾人殷切地圍上來,很快就將街道堵滿了。

蒼梧勒住馬車, “請大家讓開,大人要出城。”

一名老者靠著自己的孫子, 眼神急切,“欽差大人是不是要走?”

他剛剛帶著小孫子去看病, 就聽到有人說, 欽差大人架著馬車要離開,於是他和郎中一起過來了。

蒼梧搖頭:“不是, 大人只是出城有事, 大家不用擔心。”

可是街上的百姓還是不信, 緊盯著車門,堵住馬車。

“大人,出來和我們說一下吧!”

“大人,你不要拋下我們啊!”

“狀元欽差,我家孫子還算聰慧, 可不可以給你做個書童。”

“大人,我家前幾天建了新房, 你可不可以過來逛一下。”

“欽差哥哥, 我們院子的墻修好了, 夫子說,如果有時候請你再去參觀一下,到時候墻肯定不會倒。”

……

聽著百姓的這些話,蒼梧也沒辦法冷臉以待,他靠近車門,“公子,怎麽辦?”

虞汐璇嘆了一口氣,車門“吱呀”一聲推開了,下方的百姓一下子安靜了,目光灼灼地看著站在車轅上的清俊小公子,面上滿是亮光,齊聲道:“大人!”

聲音裏的希翼和渴望,即使初來乍到的陌生人也能聽得出,聽出他們對嘴裏喊著的那名“大人”那般信任和不舍。

虞汐璇被這充滿力量的聲音震得心神一跳,環顧四周,看著下方的百姓,清澈的眸子有幾分無措,輕咳了一聲,“我……本官不是要離開,只是需要出去巡視一下,大概下午就回來了,你們不用擔心。還有,現在還是六月,還請諸位不要掉以輕心。”

說完,沖著下方作揖,然後轉身走進馬車,等到關上車門後,長吐一口氣,用手不斷地拍著胸脯,她現在感覺心臟撲通撲通直跳,熱氣往臉上湧,腦神經如同觸電一般,大腦認知既清晰又興奮。

聽完虞汐璇的話,堵著馬車的人們不舍得讓出一條道,蒼梧對著眾人一拱手,然後架著馬車離開了。

……

臨街二樓的某個房間,某人將剛才的景象盡收眼底,搖頭失笑道:“看來她適應的不錯!”

原以為小家夥從小腦子靈活,誰知梳理政務方面也是不錯。

左睿眼圈灰黑,滿臉麻木,“師父,你不和小師叔打招呼嗎?”

他昨夜和七星宮的人離開,還沒到住處,就被人襲擊了,他沒躲過,對方沒用多大力,只是用巧勁將他踹到了路邊的水窪處。

然後二長老就露面了,對方一身高手風範,負手背對著他站著,沈聲道:“左睿,我讓你照顧好汐璇,你居然今天才找到人。”

從水坑爬出來的左睿當即被對方這正經的模樣弄得有些楞。

就看到正經沒有三秒的二長老轉身帶著些許嫌棄地看了他一眼,“都是差不多大的孩子,你怎麽和七星宮那個差距那麽大。”

“嗯?”左睿想起那個無緣無故掉下來的紅衣少俠,頓時一個激靈,對方不是被他師父踢下來的吧。

二長老看出他眼裏的意思,爽快道:“沒錯,我就是想看一下他的身手,誰讓他躲在屋檐上,太不禮貌了,對汐璇也不安全。”

左睿滿臉懷疑,他才不信自家師父會這麽想。

“師父,你出手時,對方應該沒看清你吧。”左睿有些頭疼道,會想他和月冷衡兩次見面的場景,覺得這位的性格也是不拘小節之人,若是知道是二長老出手,兩人肯定要鬥一場。

二長老:“廢話,若是讓他看見了,為師這些年不是活在了狗身上嗎?”

左睿對於他這話有些不認同,狗狗可比二長老可愛多了。

以上就是昨夜離開縣衙,和二長老見面的經過。

左睿想起今天早上,徐聰和岑楚楚原先興高采烈地邀請他去看七星宮的熱鬧,後來看到二長老後,瞬間變成鵪鶉,直接拋下自己跑了。

真是一點師兄妹情都不講。

二長老站在窗口,看著街面漸漸散開的人群,開口道:“她既然不想牽扯到縹緲宗,我自然不會打擾。”

原先他和虞汐璇算是前後腳出發,可是自己運氣差點,接連遇到泥石流、山洪爆發,還有盜賊,等到將這些事忙完,進入幽城後,發現沒找到虞汐璇,城內雖然仍舊破敗,可是不見頹靡,隨便找了一個百姓了解情況,得知城中改變的由來和新來的欽差有關,找人時,順勢來到縣衙看了一下,正好趕上熱鬧的情況。

至於七星宮那小子,他純粹是看對方那嘚瑟的模樣紮眼,那小子的身份他今早也知道了,不就是七星宮的少宮主,相信回去之後,等到自己現身,張玉山那老家夥應該能猜出對他出手的人是自己。

左睿皺眉:“難道我們就只能看著嗎?”

二長老關上窗戶,“官府不是給你們派了任務,認真完成就好,對了,好徒弟,來,說一下,你的傷勢問題。”

二長老沒忘此次下山的事情,現在虞汐璇幫不上忙,先了解一下徒弟的事情。

左睿:“師父,我的傷已經好了大半,不用您擔心。”

二長老睨了他一眼,轉身坐到椅子上,椅子三腳離地,轉了一圈,而後一晃一晃的,二長老幽幽嘆息道:“看來是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小秘密,開始瞞著我們這些老家夥了。”

左睿滿臉黑線:“師父,你正經一些,只是一些切磋,對方不小心傷到我,也道完歉了。”

尤其知道二長老要過來後,連忙帶著長輩過來看望,若不是左睿拒絕,青柏都在他房間打地鋪,日夜照顧了。

二長老歪頭,“放心,不會要對方的命,只是想看一下能傷到你的武林俊傑是什麽樣子的。說不定看對方順眼,看看能不能挖墻腳。”

左睿更加心累了,“師父!”

他的命怎麽這麽苦,小師叔來到幽城不找自己,不聲不響地幹了大事,而二長老也是,入城殺大家個猝不及防,當夜就將七星宮的人踢下屋頂,看對方那氣質和模樣,對方肯定是七星宮的精英弟子。

二長老沒心沒肺道:“怎麽了?”

左睿哀怨道:“若是未來我叛出師門,都是您的錯。”他這次外出,忘了將小師叔送給自己的畫像帶身邊了,九年前,他當時收到小師叔的禮物時,還以為對方是說笑,現在看來簡直是有先見之明。

等到幽城的事情擺平後,他一定要請小師叔多畫幾幅畫留著備用。

“哈哈哈!我也這麽覺得。”二長老大笑出聲。

左睿再次長嘆一口氣。

……

七星宮和西陵人互換地盤沒有引起多大的騷亂,這事昨天就傳開了,早晨上工的人都有心理準備。

當然對於造成昨日爭端的幾名刺頭子就不一樣了,若是跟著之前的負責人走,對面責任區的百姓不待見他們,可是留在原地,頂頭上司變成了對家,對方本身就因為昨天的事情丟了臉,不給他們穿小鞋已經是幸運,還想要偷懶簡直不可能。

最後不管是跟著走的,還是留在原地的人,都乖得和鵪鶉一般,七星宮和西陵人也不打算打第二場,看雙方那略微頹廢的模樣,估計回去之後,都被領隊的長輩訓了一頓。

讓看熱鬧百姓有些無聊,漸漸散去忙自己的事情。

百姓的生活走上正軌,城中的武林人士卻遭遇到了刺激。

因為他們聽到……

縹緲宗的二長老進城了!

他進城了!

入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刺傷左睿的那名玄天教弟子拎走了,說是要撬墻角,培養師徒感情。

據說離開時,那個素來高冷的弟子當即風中淩亂,沖著師門長輩不住地求救,就這樣,縹緲宗二長老還硬是將人劫走了。

說實話,大家都是武林正道,對於那名玄天教弟子的性命眾人倒不擔心,只是擔心二長老會做什麽幺蛾子,給對方的身心造成重創。

目前據說玄天教的師門長輩去和二長老交涉了,可惜幽城的現今主政欽差今天外出了,否則就可以讓對方從中調和了。

幽城的門派連忙訓誡弟子,在二長老在幽城的這段時間,將皮繃緊了,否則就倒黴了。

對於二長老,江湖上從來不缺他的傳說,眾多門派弟子更是心有戚戚焉。

而對於七星宮,張叔聽聞二長老入城後,聯想到昨天弟子告知,月冷衡從屋檐下掉下來,顯然不是意外,能有實力,還有念頭這樣做的人,二長老的嫌疑頗高。

月冷衡聽完張叔的分析,郁悶道,“我只是腳滑了。”

他自小被人寵著捧著,原以為自己性格已經夠不羈了,誰知天境高手中還有更不要臉的,居然趁著夜黑下黑手,直接將他踹下屋頂。

張叔聞狀,挑了挑眉,“還以為你會報覆回去,現在看來你居然咽下了這個悶虧。”

聽說這人一下子被踹到大水缸裏,還被那個小欽差當面喊了“月兒姑娘”,可惜昨天沒跟去,錯過了這麽好看的場面。

話說,若是他跟著,估計冷燁也不會出手,就看不到這場面了。

月冷衡聞狀,斜睨了他一眼,“難不成張叔想要給我報仇?”

張叔起身,緊了緊手腕上的護腕,“他對七星宮的少宮主出手,我總要討個說法吧。”

月冷衡有些不信,“您能打過嗎?”

張叔打開窗戶,翻身躍下,“但是不會讓人從屋頂踹下來。”月小子受點挫折也挺好的,在宮中被眾人捧著,簡直快上天了。

月冷衡原先還略微感動的臉瞬間變黑了,早知道昨天就不出了,一下子多了兩個黑歷史。

……

張叔來到縹緲宗住處時,看到院中頗為熱鬧,推斷縹緲宗在幽城的弟子估計都回來了。

這些弟子都站在一處,報團取暖,尷尬地瞅著被綁在屋檐柱子上的玄天教弟子,對對方求救的眼神裝作沒看見。

抱歉!你惹不起二長老,他們更惹不起,畢竟二長老從輩分和武功上全面碾壓,他們真的愛莫能助。

二長老翹著腿,抿著茶,笑道:“青柏,你想清楚沒有,既然傷了我徒弟,俗話說,傷人一命,以身相許,我管你資質不錯,不如給左睿當個師弟,在我門下可比在玄天教自在多了。”

站在他身側的左睿:……

他現在只想捂臉找個地縫鉆下去,原以為師父說的那話是開玩笑,誰知他是真的這樣想。

手腳均被束縛,身子還被綁在柱子的青柏冷著臉道:“你休想。”

二長老立馬對左睿控訴道:“他瞪我!”

左睿心累:“師父,你要註意身份啊!”

縹緲宗一半的臉面都被二長老丟了,剛才還把玄天教的師門長輩給氣走了,他賠罪了好久。

二長老扭頭笑著看著青柏,“我若是不是註意身份,他就不會在這裏了。”

青柏扭頭,誓死不屈狀,“我不會屈服你的,無論生死,都是玄天教的人。”

“喲!倒是硬氣,我更加欣賞你了。”二長老也不生氣,擡頭看向門口處,“張護法來這裏有什麽事?”

眾人也齊刷刷地望向門口。

張護法從隱蔽處出來,背著手大搖大擺地進門,院內弟子拱手行禮,他微微點頭,然後坐到了二長老身邊,沒好氣道:“我今天來幹什麽,難道你不知道?”

對於這種家長上門算賬的行為,二長老面上絲毫不虛的,理直氣壯道:“抱歉,年紀大了,夜太黑沒看清,還以為是哪家艷鬼趴在那裏,所以就出手了。”

張護法一聽,當即氣的鼻子就歪了,“以你冷燁的眼力,還認不出我七星宮的人。”

“嘖嘖!可惜我昨夜確實沒看清,要不讓他再次趴一下,我保證不出手。”二長老甩了甩扇子,似乎要將對方的怒火熄滅,當然也有可能想再試點力,扇風點火。

“你!”張叔冷嗤一聲,才不信這家夥的胡言亂語,他瞟了瞟被綁住的玄天教弟子還有一旁安靜的跟鵪鶉的縹緲宗弟子,嘴角直抽,“你就不怕玄天教的掌教來找你算賬,小輩之間的切磋,你作為長輩不應該插手。”

二長老學著虞汐璇,微微歪頭,滿臉無辜,裝傻道:“我沒有算賬啊!只是看這位青柏少俠骨骼清奇,想要收為弟子而已。”

張叔被他的表情惡心地雞皮疙瘩都出來,“好好說話,弄這麽嚇人的表情幹什麽?真當自己還是小年輕了。”

此時被綁住的青柏急道,“前輩救我,我實在不想當冷前輩的徒弟。”

一旁的左睿也在勸著,“師父,我和青柏只是平常切磋,之前有些誤會,你就放過他吧。”

之前師門的一名師弟和玄天教的一名女弟子產生了感情糾紛,青柏作為玄天教在幽城的領頭弟子,自然要出頭,他作為師兄,也要護著同門,所以兩人就打了一場,雖然兩人的境界沒差多少,他的招式不如青柏淩厲,技不如人,傷的比較重。

二長老看向張叔,“張護法,你覺得呢?”

張叔給了他一個白眼,“一碼事歸一碼事,我是來找你算賬的呢。”

“你好狠心啊!”說完,二長老起身走到青柏跟前,左看看右看看。

青柏面色緊繃,他感覺這位冷前輩好像在打量待價而沽的商品。

“既然這樣的話,你不願意當我的弟子,左睿又嫌棄你。”二長老眉間攏起,似乎十分憂愁。

左睿滿臉黑線,“師父!適可而止!”這可是玄天教的好苗子,真毀了,人家長輩可是會打上門的。

張叔悠然看戲,樂哉道:“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我作為武林一員,不會看著你欺負武林後輩的。”

青柏向他投去感激之情,然後緊張地看著二長老。

角落裏圍觀的弟子們一邊看熱鬧,一邊用眼神交流。

【你覺得青柏能逃掉嗎?】

【難吧!】

【二長老將青柏抓過來,不可能就嚇唬一下吧。】

【還是祈禱青柏有點好下場,否則我們也倒黴。】

【掌門他們為什麽將二長老放出來,我真擔心以後出去會被其他門派套麻袋。】

【與其擔心之後套麻袋,不如祈禱能逃過這一遭吧。】

【都安靜點,不要在外人跟前丟臉。】

……

那邊二長老聽完張叔的話,嘴角的笑意更勝了,引得張叔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

然後就聽到二長老開口道:“既然你這般古道心腸,之前我不小心將你家的人當鬼踢了,作為賠償,這個徒弟就讓給你。”

“胡鬧!”張叔聽得是眼皮直跳,直想踩扁二長老那張笑臉。

院中其他人此時也是驚呆了,至於本尊,已經滿臉懵逼,搞不懂自己為什麽被轉手了。

張叔冷哼一聲,“原來老夫就是來找你算賬的,你不僅不賠罪,居然還妄想將麻煩轉移。當老夫是傻子嗎?”

“這不是送你一個人情賠罪嗎?”二長老嬉笑地重新坐到椅子上。

角落的弟子們表情滿是高山仰止的佩服。

【我說二長老怎麽可能看得上青柏,原來是當人情嗎?】

【你們說,這人情能不能送出去。】

【肯定啊!那可是二長老。】

……

“你們在交流什麽呢,用眼睛瞪多累啊!若是嫌嘴沒用,我可以幫忙。”二長老笑瞇瞇的聲音將大家震得一激靈,瞬間站的更加筆直了。

恐嚇完弟子後,二長老看向張叔:“張護法,這個人情你要不要,你若不要,明天武林就會傳出七星宮張弘毅對玄天教弟子見死不救。”

張叔已經徹底無語了,這叫什麽事情?按理說他和玄天教的青柏都是受害者,為什麽這冷燁上下嘴皮一碰,他就變成壞人了。

二長老見張護法一直怒目瞪他,對著青柏聳了聳肩,“青柏小徒弟,既然張護法見死不救,那你就只能呆在我們縹緲宗了,等到你答應後,我就給你們掌教送信,將你的意願告知。”

“你休想!”青柏急的額頭冒汗,他搞不清二長老對他做了什麽,他周身真氣壓根運行不了,只能束手就擒,看向張護法的眼神滿是期盼,以二長老的性格,收徒弟這事情實在是有可能,他不可能另投師門。

張護法腦門青筋直跳,最終深吸一口氣,“最後一個問題,若是你誠實回答,老夫就將這人帶走。”

二長老輕松道:“隨便問。”

張護法狐疑地瞅著他,“你是不猜到我今天會找你算賬,所以才抓了玄天教的小崽子擋災。”

青柏一聽,眼睛都快凸出來,原來還有這回事。

二長老面色詫異,語氣哀傷:“咱倆的交情,你怎麽這般看我。”

張護法嘴角直抽,“別套交情,老夫還想再活幾年。”

早知道他就晚些時候過來了,省的摻和進縹緲宗和玄天教之間的事情。

最終在二長老半逼半送的情況下,張護法頂著青柏感激的視線,將人帶走了。

看著他們的背景,二長老沖他們揮了揮折扇:“一路好走,千萬別謝我啊!”

張護法:……

青柏:……

他身後的弟子們滿臉無奈,互相對視一眼,他們不會被七星宮和玄天教的弟子聯手套麻袋吧。

二長老送完人,轉身看向他們,笑瞇瞇道:“外賬算完了,現在我們可以算一下家裏賬了!”

眾人渾身一激靈,齊聲發出哀叫,“啊——”

……

張護法將人前腳臨走,後腳隱在縹緲宗住處附近看戲的武林人士就跑了,當然事情也被傳出去了。

不到半個時辰,幾乎全城的江湖人都知道縹緲宗為了給徒弟出氣,劫了玄天教的弟子,據說要收對方為弟子,後來七星宮的張護法將玄天教的弟子救了回去,聽說用了很大的人情。

雖然大家搞不清二長老的腦回路,去給自己弟子出氣,居然將對方搶回來要當弟子,但是不妨礙眾人吃瓜,尤其這事將縹緲宗、玄天教、七星宮纏在一起,都是武林大派,自然關註的就多。

事件的當事人聽到相關傳言後,除了二長老,不管是玄天教的青柏還是張護法他們都氣的差點吐血,前面說的沒錯,後面那叫什麽話,什麽叫用了很大的人情,分明就是強買強賣。

月冷衡躺在客棧的軟塌上,聽完弟子的回報後,瞥見張護法的黑臉,扭頭噴笑出聲。

聽到動靜,張護法沒好氣道:“若不是給你找場子,我也不會吃虧。”

“噗——”月冷衡用袖子遮了遮嘴角,“張叔,現在我是對這位冷長老嘆為觀止了。”

他原先以為自己的性格夠乖張了,這位二長老更是不講究,主要是還沒人敢投訴。

張護法聞狀,翻了一個白眼,“你也不用謙虛,當然他現在的性子還是收斂的,畢竟年紀大了,不過這也是縹緲宗的特產,你還是了解少了。”

縹緲宗的弟子一般出色弟子會有兩個極端,要麽是多智近妖,要麽資質卓越,武功難逢敵手,不過性格倒是同出一脈,多數桀驁不羈,少數靠譜的弟子都被留在師門守衛大後方,那些刺頭子則是放到江湖上禍害大家了。

得虧弟子少,否則天下肯定要亂套。

想起二長老,張護法目光落到月冷衡身上,這家夥也不是啥乖崽子。

月冷衡對上他的視線,“張叔,莫不是看到我的好了。”

張護法:……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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