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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節,嗷唔~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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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揮便要出城溜溜馬。

結果如何?遠在陽谷縣的西門慶早已知曉。

所謂送人之物,莫要過高,卻要在刀刃上。

這馬匹賣給軍內之事,也逐步落成,想來虧不了自己的。

西門慶的生意做得並非最好,卻是最順。

因和當官的有了幾分關系,更是做了幾分管家生意,到是讓人收斂不少。

原本那廖知縣案子告一段落當日,便被人尋上門來。

幕後之人,更是派來親信怒斥其不受約。

可那廖知縣卻是有苦說不出,唉聲嘆息片刻道“你可知,是何人送來書信?”

那親信皺眉“怎麽,還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廢話,對方可是個將軍!”說著深吸了口氣,那封信他聰明的燒了,沒留下痕跡。

否則,拿著信都料不準會有殺身之禍。

“哦?想不到西門慶那小子居然還認識這麽大的人物,看來,走明路是不行的了。”親信自言自語了兩句,起身也不說告辭二字,直接走人。

那廖知縣瞧著心裏憋著火,對方只是商家人。固然生意做的不小,可眼下也太不把他放在眼裏了吧?!

咬了咬牙,兩邊他是不敢得罪,幸好要走了,否則夾在中間,還真是受罪!

待這新知縣上任,可就有他的苦頭吃嘍~

眼下,自己還是收拾收拾,跑路吧。

商場上得罪人,那是必然的。

而雙方都有自己的陣營,有自己說拉攏的官員,也是理所當然。

可如若一方非要至另一方於死地,結果如何,卻不好說了。

前者根基已深,盤根交錯的,讓人輕易動不了。

後者步步為營,暗藏殺機,也並非省油的燈。

到底是前者慢慢吞噬了後者,還是後者四兩撥千斤讓前者暗暗吃虧?

這便說不上,說不好了。

西門慶有個軟處便是武松,可,誰都一時還沒要下黑手的意思,否則……

成敗還真不好說了。

天氣轉涼,西門慶繼續裹著被子過日子,外面的煩事太多,惹得他都有些不快。

幹脆扔了那些事,先躲在院內親近幾日。

聽說內院,武大郎他老婆松兒身子不太好,西門慶唯恐來個潘金蓮,便立刻讓那許郎中去診脈。

可誰知,這病就不好不壞。

誰知也就十幾天功夫,人就去了。

死了娘的丫頭和武大郎頓時哭天喊地,聽著消息西門慶當即翻了茶杯,心中閃過一絲驚慌,揮手讓武松多去陪陪。

自己坐在書房內,靜靜的深思,片刻端起茶杯對安順道“與張管事說,送些東西給新上任的知縣,莫要讓人覺得我們失禮。”

“好類,不過老爺我聽說那知縣喜歡……喜歡幼童,我們到底送什麽去?”安順有些難以啟齒。

西門慶淺笑的瞥了他眼“送什麽?把你送去?”

安順頓時臉蛋通紅,他的確長得小樣了些,可絕對不是孩童的養,送去也沒用!更何況,他家老爺舍得?

“送過去也是被白白糟蹋的,現在送這東西的人定然不少,我們就別白費功夫。”西門慶到不是在意那些對他們而言的貨物,反倒是覺得失了檔次“就送些古玩字畫吧。”凸顯自己的清高也沒什麽不好。

不過,說道這,西門慶心裏有些癢,想著自己熬得頗久,是不是……該想辦法算計下那頭小虎崽?

“我這就去辦。”說著卻停下腳步,有些不確定的看著西門慶。

後者挑眉“有什麽事,一並說了吧。”

安順想了想,還是咬牙開口“老爺我知曉你喜歡武松,自然對武大郎頗為照顧,可現在死了人,還在家裏辦,不吉利。”更何況,說到底只是個仆役,算不得主子的。隨後的話,安順沒說出來。

可西門慶卻了然的很,指腹瞧了瞧桌面“去,重新給小姐找個大丫鬟,在找幾個貼心的。”詩琴眼下也有八歲多,除了女紅和詩詞歌賦外那些事也該教起來了“隨後去大院子內挖幾個管教媽媽來,武妙靈替她母親守孝三年,莫要親近了小姐。”

安順當即知曉,自己的話老爺是聽進去了,喜開眉梢的點頭“成,我這就去吩咐辦。”

“等等,讓武大郎把他妻子擡到我的別院再辦,莫要在這撒了紙錢什麽的。”說著西門慶自己都有些嘆息。

他是不在意,可旁人則不然。

自己對武松的心思,迫使他們這一家在的身份略微有些尷尬,府中之說,必須要有……

否則將來誰替自己幹活?

當晚,武松沈著臉推開書房,瞧見燭光下的西門慶什麽都沒說。

微微嘆了口氣,脫了衣衫,掀開被子,窩了進去。

西門慶瞧著嘴角微微一揚,放下筆墨走上前,捏了把小臉蛋“這麽,沒生氣?”

“生什麽氣?你做的有沒錯。”武松疲倦的打了個哈氣“不過,我道上幾個朋友邀我去華生,似乎有不少武林中人都會到。”

後者心中微微一挑,暗笑到“還是要去?”

原本玩笑的話,誰知,卻讓武松認真的看了會兒西門慶,憋著嘴道“去不去,其實也無所謂。”

聽著,西門慶哈哈大笑“你啊,讓我怎麽舍得為難你?”說著輕柔的靠在一側“去吧,只要想想這個家就成了。”

武松都快二十了,要開始,劇情也差不多開始了。

那及時雨、笑面虎、智多星、小旋風、風裏浪、豹子頭等,不少已經有些名頭,想來,如若想避,反而避不開。還不如,從本質上先行避讓。

自己這還有個行者在,難道真要讓水滸成了一百零七而非一百零八?又或者,自己該再去找個,補給他們?

“爺我也不是娃了,有什麽舍不得,舍得的?”武松不屑的冷哼,可那英武的臉龐與隱隱含著笑意的雙目無不訴說著自己心情的愉悅。

西門慶瞧著,輕笑聲“得了吧你的。”武松固然一門心思的幫著自己,可到底有些……豪俠之風,而他自己則太臟太過黑暗,故而……“你什麽時候走?”

“還有一兩個月吧,現在只是知會了聲,具體還需告知我呢。”說著,翻了個身,小小的打了個哈氣。

“走前,記得說一聲。”西門慶心中微微嘆息,難道說,真要把這頭老虎一起拽下去?拽到暗不見光的深淵?!

不過,說穿了,這才是自己不讓武松過於親近自己的真正原因……

他絕不會讓武松融入自己的生活與事業內,他的不定性太高。

如若萬一哪天上了梁山,自己當真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眼下,若近若離的姿態,讓外界也知曉,自己只是寵著他,養著他,任憑其為所欲為。

那日要上梁山,自己也有個說法,送些錢財,尚且能保命不提,應該也能保住偌大的家產。

不過……

西門慶忽然想起,武松還有一兩個月便要走了?!

自己之前的打算難道又要落空?!

想著心中便有幾分憤怒和不平,憑什麽這頭死老虎走的這麽輕松瀟灑,而他還得苦苦熬著?

危險的瞇了瞇眼,輕笑了聲,果然不算計這頭死老虎,自己就不舒坦……

這頭死老虎要走成啊,先把自己餵飽了在許走!

眼下是開春的時節,寒風未退,松兒的送行極其簡單。

連個大名都沒的女子,在死後武松來求後,得了性命。

六歲的武妙靈哭的泣不成聲,他只覺得一夜之間天都變了。

和她玩的最好的小姐,也有了新丫鬟,娘也沒了……

西門慶瞧著心裏也有些不好受,對松兒,這剛到此處,便細心照料後院的姑娘,他還有幾分心思,貼了錢,命其風光大葬。

“老爺啊,我的爺啊~”安順瞧瞧湊了上來“你別一直瞅著,天寒,對身子骨不好。”

西門慶嘆息,頷首“我們走吧,今兒新上任的知縣不是請客?在哪家樓裏?”

“還有誰家?自然是你我們家咯。”安順拎著路“老爺啊,回去後,先去洗個澡,莫要直接去。”

“你這小子,比安和還啰嗦!”後者瞪了眼安順“爺我當初瞧見你不是懶得很嗎?”

“這不一樣,你垮了,我更麻煩~”安順直言不諱,一臉無奈的聳肩,手中卻拿著厚重披肩。

“哼,少說些廢話,信來了嗎?”西門慶接過,自己披上。畢竟那小子太矮,都沒張開呢。

“蕭公子的還沒到,但段公子的來了……”安順口中之人,大多都有官職在身,可為避嫌,故而全部稱呼為公子。

西門慶聽著微微頷首“看來,蕭家似乎不願牽扯太多啊。”

“先生,安和哥哥說,北邊的生意出了些問題,會不會……”安順咬著下唇,略帶幾分不安。

後者頷首“蕭家的權利大多在北方,如今看來,極有可能……”

“那怎麽辦?”安順慌了。

後者輕笑“你家老爺我怕過什麽?”

63新知縣

生意場上,有得有失這是必然。

如若一門心思的都是全勝而捷,凱旋而歸,勢必會惹人眼紅,更可能給自己平白找來麻煩。

這北方的馬場由歷鴻盛幫著自然不會有問題,而南方這頭,段家公子段涵良暗中扶持,更不可能有任何問題。

自己既不攪合入官家買賣,也不隨意給自己平添麻煩,更不會樹敵。

生意固然風生水起,卻暗藏四份力度,沒多少惹人之處。

可饒是如此,北方開的幾家鋪子和米鋪,卻被人惡意敲詐,告上衙門,最終落得關鋪的地步。

西門慶聽著,也就只能聽著。

蕭天安至今沒有回信,他已經有所明了。

索性,他是在北方嘗試著開了商鋪,並未投入過多,馬場他們是想動,也沒法子動,吃到苦頭過。

看來,他得先以南方為根基,慢慢和那群人耗著。

至於誰動的手,西門慶心中也有了三分了然之色,畢竟……能讓蕭家出面的人可不多。

哼,說到底,這些人對西門慶而言都是群蠢貨。

過早暴露自己的下場,可不聰明……

“安順,安順!爺我沒茶了!”手中撥著白玉算盤,微涼的觸覺讓他心情愉悅了三分,可擡手想要抿口茶,卻發現茶杯早就幹了,當即不滿的喊道。

片刻,房門被推開,武松從外走入。

西門慶有些詫異“那小子又死哪去了?!”

“他說替你拿衣服,這回新做的衣服有地方要改動什麽,故而一直拖到今日。”武松替西門慶倒滿茶杯。

“你怎麽這麽早就回來?”先前還不是瞧著那一家三口在墳上哭的傷心嗎?

“不早了,”武松沒說下去的意思,松兒的確不錯,可說到底對他而言就是個大嫂,兩人平日裏根本沒太多交集“聽說你要去趕新知縣請客的場子?”

“恩,”西門慶把數字寫上,又覆算了便“別人新官上任,能想到請我們這些小商人就不錯了。”

“我待會兒陪你一起去?”武松瞧見西門慶的頭發還有些濕潤,便幹脆拿了個幹毛巾替他擦了起來。

“這種地方你還是少去。”如今,武松尚未定性,西門慶怎麽說都不敢把這小子帶到商場內。

這種圈子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那群老家夥都會欺負自己年幼,更何況,這種意氣用事,耿直之人。

武松一頓,擦著頭發的爪子都慢了拍“大哥,我外出游歷過,自然知道如何見人說任何見鬼說鬼話,你也信我點如何?”

“這和這些無關,你身上還帶著白孝,那些做生意的人又對這種忌諱的很,你去不是惹麻煩嗎?”西門慶眼角微挑,給自己找了個合情合理的說法。

武松撇了撇嘴,固然知曉沒錯,可心裏終究有些不是滋味。

等安順把那套白袍金絲邊的衣服帶來,伺候西門慶穿上時,已經稍晚。

西門慶瞧著燈火通明的酒樓,甩開袍子便上樓。

見人早已到期,便嘴角揚起三分笑意,略帶三分歉意到“西門晚到,自當罰酒三杯,各位莫要怪罪才好。”

千老爺瞧著,當即大笑開口“你是存了心思要晚來向我們的新知縣討酒喝的吧?”

西門慶微微挑眉,落落大方的入席而坐“怎麽,我那些小心思千老爺都瞧得出?”

“那需要瞧啊,這不是明白的嘛!”千老爺說著笑道。

“成了,你這小家夥別逗樂了,來來來,李員外我啊,替你滿上。”說著,鄰桌一人起身幹脆親自提西門慶倒酒。

後者固然顯出驚訝和不敢當之色,可心中卻是平靜的很。

端起酒杯,見主席那略帶幾分癡呆的知縣,心中甚是鄙視卻表面溫和有禮道“知縣大人,西門我敬你一杯。”

本是正常之事,可誰知那知縣卻癡呆的瞧著根本沒任何反應。

一旁的師爺實在瞧不下去,這才用肘子瞧了瞧自家丟人現眼的知縣。

後者方才一驚,當即跳起“無礙,無礙,西門公子高中舉人,我,我怎麽擔當得起?”

“拿的話,知縣老爺才華出眾,更是出了名的清官廉潔,能來此處做父母官乃是我等的福氣。”說罷,仰頭喝了酒。

那知縣“啊啊”的點頭,輪到他喝酒時,頭都沒揚,直接癡呆呆的看著西門慶,酒杯往嘴裏一潑,弄的滿臉都是,自己都毫無察覺。

西門慶心中都有幾分抓狂,這腦殘的東西到底從哪來的?

貪圖美色之人他沒少見,對自己有些歪腦筋的,更是不少。

可表現如此白癡的,他還是第一次瞧見!

心中微微嘆息,卻不多語,入席而坐。

那師爺摁下自己的知縣,從懷裏掏出手絹,又是嘆息,又是無奈的替他抹幹凈臉。

在場幾個與西門慶熟悉的,都有幾分不安的看向那二十出頭的男子,被知縣另眼相瞧,當真不知是好事還是……

酒席散後,西門慶吩咐掌櫃不可收錢,此次便當他們來請。

可誰知,那知縣大鬧著要給錢不說,第二天還便裝瞧瞧來到西門府。

後者知曉後,當真是頗有幾分頭疼的摁著太陽穴,對安順開口道“去,把安和叫來,此外,想個法子把武松支開,莫要讓兩人碰面!”

安順撅著小嘴,有些不悅“武松不是最聽你的話嘛,你隨便找個理由不就成了?”還要他想什麽嘛,多麻煩?

“那就讓他去替我到城外廠子拿那些太陽餅之類的糕點,再去酒樓,說我要吃李大師抄的魚片蝦仁,蛋黃鍋巴和清蒸鮭魚,晚飯和廚房的人說不必做了。”這一趟溜達下來,沒個兩時辰,都不可能。

只盼著那知縣的大腦還有些腦仁,莫要和癩皮狗似的桌上三五個時辰!

書房內,西門慶特意把寅寅找來,便是要嚇一嚇那知縣。

可誰知,身寬體胖的知縣老爺瞧著那頭老虎固然嚇的不清,可依舊壯著膽入座。

雙目緊緊瞧著西門慶,嘴裏說著有的沒的。

後者聽著,時不時微微頷首,嘴角仰著三分笑意,狹長而圓潤的眼睛如桃似鳳。

那知縣只覺得被這雙眼睛瞧一下,自己的心都能晃蕩出胸口,自自己那張嘴中蹦跶出來。

“知縣大人,我自然知曉你一心為民,只是我也不知該如何說不是?”西門慶微微無奈而嘆,心裏卻惡心的厲害“要不,找一日,體察民情?您瞧如何?”

那知縣聽著頓時眼前一亮,連連點頭“好啊,好啊!只是不知西門公子何事有空?”

有空你的腦袋!他就算有空也沒心思耗在這頭豬身上。

心中咒罵的固然痛快,可表面卻絲毫不顯,張嘴要開口,這安和已經到場。

恭敬的敲門聲,頓時打斷兩人的談話。

知縣尚有幾分不滿,卻在西門慶開口請入時,頓時又喜上眉梢。

西門府就是不一樣啊,瞧著先前引自己入內的小廝,張的多水靈?

自己的確喜歡年紀小的,嫩嫩的,玩起來就是有滋味。

可誰知,昨兒瞧見西門慶,那張俊美溫和的臉,自己的心啊,就和丟了魂似的。

一夜都睡不安穩,夢裏都想著能把這小子扒光了,扔到床.上,狠狠操.弄上幾天幾夜,非要那小子在自己身下求著哭著,才肯罷休。

今兒找了個借口拜訪,先是那小廝,隨後又瞧見那西門慶,頓時覺得,眼前這略帶幾分懶散,沒有昨日那般正兒八經的小商人,更讓他想要狠狠折騰。

感覺過去完的那些小家夥,可愛固然可愛,卻少了幾分味道。似乎,過去那幾年,都白玩了一樣。

口中說些有的沒的,可他那兩雙眼珠子就是死死的瞧著西門慶,一寸都不肯放。

瞧瞧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這勾魂的,真夠要命。眼珠子烏黑烏黑的,比上次別人孝敬來的什麽珍珠都漂亮,那小臉蛋白的,真想摸上兩把。

還有,還有,那小嘴巴,多粉啊,多漂亮啊,嘴角微微上鉤,哎呦!

這知縣想著如若這張小嘴含著自己命.根.子,又不知是何等銷魂,何等的要人命嘍!

自己的確聽說過,西門慶這小子上頭有人。

可上頭有人又怎麽樣?說到底就是個商!

有些功名,能和他比?

他可是正兒八經的知縣!

常人都說的土王爺,來他地方,可是連皇上都要給上三分薄面的。

自己真要這麽了這小子,也沒人會說。

更何況,想西門慶這種家大業大的書生,自己真對他說了什麽做了什麽他也不敢告訴旁人不是?

不過,聽說這小子可是會武功的,瞧著自己得想想法子……

想著,又把目光飄向剛進來的安和。

嘖嘖,也夠漂亮的,雖說比西門慶差了點,但……

那知縣下意識吞了口口水,要不先想法子弄到手?先過過癮?

畢竟,這小子和西門慶還真相,那小眼睛小嘴巴勾魂的厲害。

而且,眼瞧著就知道是個文弱書生,沒多大能耐的主。

改明兒先想個法子,弄出來,樂呵樂呵再說。

64菊花殘

“知縣大人,安和乃是我的親信之人,眼下來找我也是有些事要處理……”說著,還頗為為難的看向那知縣。

後者當即起身,連連擺手道“沒事,沒事,是我今日冒昧打擾,瞧著天色也不早了,就先回去,西門公子也莫要送了。”

西門慶面子做足,還是送到門口。

轉頭回來“碰”的關上房門,眼中頗有幾分惱怒之色。

安和立刻上前,替他拍去灰塵,端上熱茶“這東西就是眼下的知縣?”

東西?這話多討饒喜歡?

西門慶忍不住笑了聲,臉上羞惱之色也淡去三分“恩,就是那東西。”抿了口熱茶,去了寒意“眼下,他還沒摸透我的底細不敢下手。但先前我叫你來,似乎有些……大意。”

安和一頓,卻是了然何意,臉色鐵青了三分,更是不快。

他家老爺當年都沒對自己怎麽著過,連動手動腳都沒。這什麽狗屁知縣,一上來就對他打了壞主意?

他當他什麽東西?!

西門慶見狀,輕笑聲“這幾日,誰來找你,你都不許去,如若察覺不對,便用這迷魂了他,先逃出來,自然我會替你處理。”吃了塊點心墊饑“別怕給我找麻煩,如若你真被他怎麽了,反倒是我的麻煩!”

安和一陣,他沒想到西門慶這麽快就察覺自己的想法,固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更是好奇的追問“這是為何?”

西門慶冷哼聲,拿了塊糕點砸向安和“對他而言,你固然是個下人,可畢竟是我的信任的副手。可卻如此輕易得手,想來那西門慶也不是個難對付的。

而且,每每對你做些什麽事,腦子裏想的去而是對我!這道也罷,可時間久了,你覺得……”

安和頓時冒出一層冷汗“真有那天,小爺我先閹了他!”

西門慶瞧著他那德行,忍不住輕笑道“閹了作何?還不如一刀殺了幹凈,反正你是死活活不了了~”

這冷酷的言辭,卻讓安和忍不住輕笑,替西門慶整理了會兒桌子後方才道“不過,這幾日我豈不是不能出去看鋪子?張順子說是過幾天要來一批貨,我還得看呢。”

“這讓那石掌櫃去做,你這幾日便出門替我去南陽看看貨色,順路把這幾頭的鋪子也看了。”西門慶淡淡的開口。

安和心裏笑了聲,他家老爺啊,哎~“成吧,我明兒就走?”

“別介,今晚就走,這種腦容量等於零的東西,還不知道能不能熬過今夜。現在就給我回去收拾收拾,滾吧。”西門慶拿起書本,翻了頁,涼涼開口。

安和替他收拾了下雜亂的書房,忍不住調侃道“老爺,安順又偷懶了?”

西門慶冷笑聲“他哪天不偷懶的?”

“哼,我這就去收拾那小子去!”安和眼神暗了暗,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滋味。

“恩~去吧。”揮了揮手。

安和那小子出門就去找那小子,尋了半天,這才從某個角落裏捕到。

只是,逮住後,免不了一頓好打。

打的是那小子嗷嗷亂叫,哭著跑去找自家老爺。

這邊笑鬧不止,那邊西門慶卻見武松大包小包的扛著東西回來。

瞧了瞧天色,心裏暗嘆幸好。要不是自己聰明先支走了那知縣,真要讓兩人碰上。

還不知會怎麽樣呢~

武松把其他東西一扔,先把食盒裏的幾盤菜拿了出來“剛做好,還熱著呢,那李師傅還抱怨你不去吃,非要帶回家吃,味道都變了的。”

西門慶瞧著被扔到一旁的賬冊,沒吭聲,乖乖洗了手,拿起筷子“一起吃不?”

“不了,等你那幾個菜的時候,我就先在酒店裏要了幾個包子,現在也不餓。”武松到也不介意,放好菜,往旁邊一坐,說實話他也是對這種魚蝦沒興趣,就他而言還不如幾個包子,二斤牛肉來的舒坦。

西門慶拿起筷子,慢慢的一口一口咀嚼,這鹹蛋黃鍋巴香脆,蛋黃好吃……

其實沒什麽營養也沒什麽特殊的喜好,而且過於油膩,先前安順問他,自己也不過隨口說的。

吃了幾口,因心中有事,心神不知下居然就定著這一盤菜下筷子。

武松瞧著固然好奇,卻沒多言,畢竟吃食方面他到也不怎麽在意,想來也不會吃什麽事兒,還有些奇怪自家大哥怎麽換了口味?

待西門慶回神,卻見空盤,腹中漲的難受,還怪油膩的。

喝了幾口茶,方才壓下這種感覺,再想吃其他,卻是怎麽都下不了口。

暗罵了句該死,這知縣莫要有把柄落在自己手上,否則,他定要讓這混賬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怎麽了大哥?”武松見他只吃了一盤菜後,對其他往日喜愛根本沒下筷,心中有些不安“可有心事?”他對自家大哥還有三分了解。

西門慶深吸了口氣,再呼出,都覺得食道都油膩的可怕“沒事,去讓安順替我煮些消食去油膩的茶。”

“吃的不舒服?”武松有些好氣又有些好笑的瞧著西門慶,見其蹬了自己一眼,便撇頭輕笑道“大哥,你早已不是孩子,怎麽還如此貪吃?這鍋巴固然香脆,可畢竟油膩,來我替你揉揉。”

“去你的,”西門慶拍開他的爪子“今兒煩著呢,回內書房了,讓安順把茶送來。”

武松笑著去吩咐,回頭便在內書房瞧見窩成一團的西門慶。

瞧其難受的卷著身子,便伸手試探的揉了揉他的肚子。

後者瞧都沒瞧自己一眼,反倒是把身子往他懷裏拱了拱。

武松當即心定,一把摟住西門慶塞懷中,左手托著後背,右手則替他輕柔的安撫著吃的不舒服的腸胃。

西門慶哼哼了兩聲,表示自己舒坦,也沒多少動作,便是柔順的要死。

不知為何,武松瞧著心中有幾分癢癢的滋味,想要做些什麽,卻又不敢。

掌下,那柔軟的小肚子,軟綿綿的,頗有幾分彈性,甜蜜的滋味在心中微微擴散,心想莫不是這就是喜歡?

哎,如若能和大哥這麽做一輩子無憂無慮的兄弟,那該有多好?

外界紛爭太多,凡事太多,西門慶一直不願自己助他,武松瞧著心裏也憋火難受。

他家大哥到底是不信任自己,還是為了什麽?

想著,想著,小爪子自覺沒動,可揉著揉著,就是往下移了三分。

西門慶睜眼,瞥了他眼,都快揉到那兒了,真要替他揉,西門慶也不介意,最好直接把他的小虎崽子塞進去揉。

想來,那雙粗糙的手,甚是能給自己帶來刺激……

停!不能再想,再想真要出問題了。

心中暗暗唾棄,可還是舒爽的往武松懷裏拱了拱。

美人懷中無骨,輕柔而香氣四溢。

武松固然心裏喜歡的緊,可就那顆榆木腦袋也不會想到別的地方,只是單純的覺得此刻舒坦的額緊。

可他舒坦了,西門慶難受著,先不說,這撩撥的動作,光那該死的晚飯,就讓他一整夜一整夜的上吐下瀉。

不過一個多時辰,他那饑餓的小菊花就疼的要死要活。

好不容易回屋躺下,憤恨的咬著被子暗罵:不是還要吃肉嗎?還要吃肉嗎?!就這德行,吃他腦袋的肉!武松,你個混蛋給我等著!爺我非要吃飽了自己!

哎呦,哎呦,廁所……

第二天清朝,西門慶臉色蒼白的就差沒唱個菊花殘了。

頗有怨念的瞟了眼武松,後者只當西門慶身子不舒爽,遷怒與自己。

頓時上前替他夾菜送粥的安撫,讓西門慶當真是想罵也找不到借口,憤恨的鼓著臉,死命的往嘴裏塞食物。

可,昨兒都吃傷了,今兒就算是青菜白粥,那也不可多吃不是?

昨夜菊花殘沒唱夠吧?今兒繼續?!

總之,西門慶真的是被武松和那新上任的知縣害苦了,一連幾日的菊花殘,唱的是筋疲力盡,瞧著武松也沒有吃肉的打算…...

不,心裏有,身子沒~

好吧,就算有,也不敢不是~?

這次菊花殘一連唱了三日,剛好就要吃肉,還不是其後一個星期都得唱?

反正武松這小子一時半會兒跑不了,自己先養好身子,隨後想個法子,灌醉了那小子繼續扔床.上去。

西門慶被他折騰的都不想重新想法子計算武松那小子了,反正那笨老虎是自己養大的,對自己毫無防備之心,再說最後看似吃虧的都是自己。

想來武松也不可能能想到哪方面去~

揉了揉腰,現在開春,武松又長個子了,自己待會兒吩咐下面的掌櫃,給那小子做兩件衣服去。

不用多好,穿的實在點就成。

反正沒多久又要跑出去,穿著太光鮮反而給他惹麻煩。

哎,不過,找個什麽借口和他痛痛快快的喝酒呢?

送行?

送行豈不是還得再等上一個多月?

西門慶頗有幾分郁悶的擡腿踹了腳不願的武松,哼,要不是這小子至今都沒開竅,自己用得著這麽麻煩?!

都送上門去了,這小子還是那德行!

吃都吃了,揉都揉了,抱都抱了,他還要怎麽著?!

就差沒個親嘴?尼瑪,上回可沒少啃自己。

65友人來訪

西門慶有這種想法純粹是要被逼瘋了,要知道一點,開春了,就意味著春天到了……

寅寅都開始提出要找母老虎成親,就他自個兒還那德行的吊著,算什麽事兒?!

不過,話說回來,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

更何況,那日宴請,這新上任的知縣做所之是過於顯露,不少商家樂得看好戲。

這茶餘飯後,自然要有個說事兒的。

西門慶這事兒,剛好撞到槍口上。

新上任個知縣,就等於換了個政策,誰家起,誰家落,說不準就是這兩年的功夫。

攀上了那知縣,說不準自己就能飛黃騰達一把,賺個滿盤回來。

如若得罪,別說萬貫家財,就是功名在身,那知縣或許都能一棍子打死。

故而,得了知縣青睞的西門慶,既讓人眼紅,又讓人嘲諷。

不過半個月,便滿城風雨,路人皆知。

武松聽聞後,當即怒火中燒,但他卻沒說什麽要去衙門找那知縣拼命,反倒是鐵青著臉,跑去找自家大哥,開門第一件事便是“你就讓別人這麽說你?”

瞧瞧,武松到不是擔心那知縣怎麽著了自家大哥,以他家大哥的本事,這可能性微乎其微,可他就是受不了別人這麽說他。

人言可畏,別人眼紅這麽說,不知道的人也這麽說,有心的人還是這麽說,假的都能被他們說成真。

更何況,至今西門慶也沒有做過什麽善事,都是有錢自己花自己用來做生意,不想別家,賺了錢便捐點,博個名聲。

如此一來,口碑自然不會特別號。

但所幸西門府做事,都是只掃自家門前雪,其他人一概不管,倒也讓那些人說不了什麽。

西門慶晃了晃算盤,把算珠歸回原處,掃了眼那頭提醒高大的老虎,嘴角微微含笑“還不進來?都冷死我了。”

武松當即關門,脫了外套,就做到西門慶身側“我問你話呢~就這麽隨意旁人汙蔑?”

西門慶輕笑“這話,不是你穿的,也不是我穿的,固然那幾個商家眼紅說了我幾句,卻也不可能敢傳的這麽細致久遠。”

“那是誰?膽子真夠肥的!”武松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口氣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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