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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節,嗷唔~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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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求,故而眼下他不單單是容下那些女人,更是會給丈夫納些性子溫順,沒有花花心思的妾室。

這一舉動反倒是讓旁人越發誇獎,可其中的苦,只有千府中人明了。

不過,說道千府,他們一家卻也了然。

那被自己養傻的閨女能有今天這一步,全靠西門慶,他們算是三番兩次的欠下恩情,可卻沒地方還。

所謂債多不愁,這千府兩個公子哥幹脆也不想著這麽還債,反倒是有空就去西門府上溜達溜達,鏈路感情,順帶拽出西門慶出去玩鬧。

要知道,西門慶可是幾個縣城都知名的富貴公子哥,不單單腰纏萬貫,更是年輕英俊,武藝高強,能文能武,還是舉人老爺,此外更有不少朝中朋友,甚有上進心,自然最重要的便是一點,那就是他尚未娶妻納妾!

如此,到是不少人把目光放到他身上,普通人家想著,哪怕做不了正房,做個妻妾倒也不錯。

而別家有些身份的,便瞅著正房眼紅的厲害。

武松是知道他家大哥受歡迎的,可被千家那兩兄弟一鬧,這已經不是受歡迎,而是他家門檻又得換的問題!

這段時間,武林上有些名氣的林家姑娘仗著自己豪放,幾次三番上門玩耍,固然西門慶多次三番的避嫌,可這姑娘絲毫不知。

剛開始武松還蠻瞧得上那長得英氣的姑娘,可他家大哥都避嫌了,卻還三番四次的纏上門,便有些不痛快。

可,這頭林家姑娘沒退下自家大哥居然就帶了個姑娘回來做客,當即西門府中上上下下對這奇觀越發關註,更是猜測這第一次被西門少爺帶回府的姑娘會不會是少夫人。

武松瞧著那瘦弱的和只鵪鶉似的姑娘,這麽瞧都覺得不般配啊。

他哥哥和他嫂子說他們郎才女貌,到底那有女貌之說了?不過他家大哥的才到是有。

這頭剛過了初春,外面還有幾分寒冷,西門慶瞧著眼前那姑娘。

不錯那姑娘他已經帶回來三回,到不是為了刺激武松,而是其他奧義......

抿了口上年釀的梅花酒,自然自己有稍作改動,喝著更加醇香,後味十足。

他已經等不了了,再憋下去也沒意義。

自己本就不是個克制,約束的人,條條框框從看不上眼。眼下更沒必要委屈自己不是?所以那武松......

待送走那女子,西門慶起身在院內散步。

沒多久,武松便賊頭賊腦的溜達來,瞅了眼自己身旁便悄聲道“那和鵪鶉似的女人真要做我大嫂?”

西門慶並未從武松臉上瞧出吃味,不快到有些,可眼底幹凈之極便知曉那小子並沒這心思,淺笑道“別亂說,莫要壞了姑娘家的名聲。”

“我們兩兄弟還有什麽不好說的?賊兮兮的。”說著甚是不快。

西門慶卻輕笑聲“你呢?我可聽說,你偷偷洗了好幾回褲子嘍。”

這調笑之言,頓時讓武松臉蛋一熱,渾身難受的緊“沒什麽大事兒,要你管!”

說著便落荒而逃,西門慶瞧著他夾|緊尾巴的樣子不由輕笑。

只是,雙目暗了暗,嘴角揚起一絲勢在必得的淺笑。

快了......

如此鬧了大半個月,倒也沒什麽大事兒。

千家小姐在年初生了一對龍鳳胎,當真是讓王家高興瘋了。

這龍鳳胎可是喜事,能生的本就少,兒子就該讓他們高興,可這龍鳳胎啊,比什麽都讓人高興。

有兒有女的寓意,幾乎讓王家把千凝蓮捧在手心裏了。

不過,在千凝蓮做月子時,他那有些花心,耳根子軟的丈夫又給他找了點事兒。

倒也不是其他什麽,而是有瞧上個女人。

瞧上便瞧上把,可誰知卻是瞧上青樓中人。

頓時讓千凝蓮臉上無光,如若他瞧上誰家姑娘倒也罷了,哪怕是有夫之婦自己也能忍了。

可居然是千人碰,萬人騎的妓女!

想想,千凝蓮就覺得臟。

可他還不能表露絲毫,否則便會讓他那窩囊的丈夫覺得自己不賢惠,不大度了。

如此倒也算了,最讓他崩潰的是。

他的丈夫居然為了那婊.子來求自己,讓他去向自己的母親,求著留下!

這世界到底是怎麽了?他怎麽會攤上這種丈夫?

自己尚在月子中,居然就,就.....

心中想著,恨不得宰了那男人,可表面依舊溫柔婉約之姿,弱弱的低垂著淚,委屈而痛苦的瞅著他的夫君。

因生產而蒼白的臉,更是白的幾乎透明。

“夫君......”剛開口。

王少爺便已經焦急的打斷“我知道你心中難受,可琳兒宛如一朵盛開的蓮花,出淤泥而不染,他是如此的聖潔而美好......”

千凝蓮聽著,心中卻冷笑:聖潔?還出淤泥而不染呢。那婊.子都不知被多少人上過,還幹凈個屁!要了那女人,他丈夫就是個表弟!(嫖弟)都不知道被多少人帶了綠帽子,還這般高興。

這男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他怎麽就碰上這種男人?哼!

更何況,自己這段時日來做的好名聲,難道又要毀在這男人手上?

想著,便心生邪火,可隨即又平息下來。

畢竟,他是萬不會和自己的身子過不去。

“我自然知道琳兒妹妹是那般的美好,那般的聖潔,只是,只是我尚且還在月子中,都不能下地,如何能和婆婆開這個口?夫君要不再等上幾個月?待公公和婆婆他們消氣了,外界也把這事兒忘了,我也出月子後,再提及此事如何?”千凝蓮眼下只想把這事兒能壓便壓一壓,大不了早時間,挑撥他那脾氣有些沖的婆婆把這個自不量力的婊.子清理幹凈!

可誰知,王少居然沖了過來“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可我等不及了!我真的等不及了!琳兒還不知要在那水生火熱多久,我,我怎麽可能忍的下?”

哦,感情如此。千凝蓮深吸了口氣,感情那婊.子還在做婊.子,他家丈夫頭上的綠帽子一頂頂的增加著呢,他帶著也不嫌累!

千凝蓮輕聲尖叫聲,當即便裝作昏過去。

房中的丫鬟立刻機靈的尖叫逃竄,這,去找老夫人的找老夫人,找郎中的找郎中,找老爺的,找老爺,到甚是熱鬧。

眼下王家老夫人對千凝蓮寶貝之極啊,給他家生了兩個嫡子,又生了個嫡女,一個個長得都這麽俊俏。而這千家小姐過去是蠢了點,現在卻是知書達理的緊。

故而眼下聽說自己喜歡的媳婦昏厥,當即急了,連忙追問“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昏了?”

當下,那丫鬟立刻稟報道“是少爺,他,他.......”說著還甚是不安的看著別處,擰著手。

這老夫人隨即明了,沈下臉呵斥道“說!我讓你說就說!”

那丫鬟這才放下心,一一並報。甚至還頗有幾分添油加醋,把他家少爺對那什麽琳兒的愛意描述的都讓自己惡心著了。

不過,如此一來,反倒是讓老夫人越聽臉色越白,最後更是氣的顫顫巍巍,就往媳婦屋中沖去。

老夫人前腳剛到,郎中後腳剛到。

被訓斥蹲後,便命令去看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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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郎中把了會兒脈,便說,產後體質虛弱,受了驚嚇,還有心焦雲雲的,讓其多休息,少操心的。

這話到真好讓進來的王老爺聽的一清二楚,他之前便了解了經過,眼下氣的是擡手便對自家兒子一巴掌。

後續?後續千凝蓮不知道。他還病著呢,郎中都讓自己少操心,自己又何必給自己惹麻煩?

反正他家是從來沒有進來過一個叫琳兒的女人,就對了。

卻說另一頭,西門慶準備多日,瞧著眼下春暖花開,風中都帶著絲絲暖意,便招收對那只小虎崽笑道“你這幾日練武可是辛苦了。”

“沒事兒,就是想和大哥商量下,我也有十六七了,一直待在府內不幹活也不好。考慮出去闖闖,可,又不放心大哥的......”說著,自己都苦嘆了聲。

西門慶聽著,固然早就猜到會有這一日。

武松的性子,拘留不住,終究有一天要放到叢林之中。

可他卻絕沒想到偏偏是自己打算下手的時間,看來必須抓緊時機了。

“如若你真想,那便去做吧。”西門慶溫和的捋著他的發絲“不論你在外受了什麽委屈,受了什麽苦。這都是你的家,你想回來,便回來。”

輕柔之聲,聽著武松心都快化了,尷尬的撇過頭“今兒怎麽沒瞧見那只鵪鶉來?”

西門慶淺笑,到是不在意的揮揮手“天天見有什麽好見的,既然你打算出去闖闖。我自然不會攔你,只是我們兄弟喝酒一同喝酒的日子少了。”說著便招呼安和上滿一桌菜,更搬來幾壇子酒“今天我們兩兄弟也不要旁人伺候,不醉不歸如何?”

這微微的豪邁,頓時激起武松那顆心,頓時拍開一壇酒,仰頭便倒入口中,隨後方才豪爽道“好!今夜不醉不歸!”

西門慶揮手讓安和退下,不許任何人入院子,明兒午後方在來收拾。

安和想著,兩人喝得爛醉,說不準午後也起不來。心中嘟嚕著,牽著那頭已經長開寅寅一同出了院子。

西門慶留了個心思,並未喝醉,反倒是用內力避了酒氣。

故作豪爽的與武松對飲,到隨後,武松這小子半醉,自己也不用逼了,直接把酒往旁邊一倒,反正那小子也發現不了。

喝道一般,西門慶從袖口掏出一小包粉末,不經意的撒入武松的酒中,隨後仿佛什麽都沒發生般的少了那張紙。

見他把酒喝了,便攙扶武松上床歇息,而自己則解了衣衫,稍稍做了準備。

自然他會做真,可也不會讓自己受太大的苦,畢竟需求沒嘗葷。

就不算是身子想要,西門慶本身都有幾分渴望。更何況,武松這物件,還真不小......

雖說,他對壓了那頭小虎崽也頗有幾分興趣,可眼下......

剛稍稍潤滑,藥性便上來了,那頭不安分的老虎在床.上亂撲騰的樣還真有幾分趣味。

想著卻慢慢靠近,可剛觸碰,卻被武松抓住手腕,扔到床.上。

自然,西門慶做了掙紮,可要知道,酒後怎麽可能有多大的勁道?

先前做了準備,還脫了衣衫,武松很容易便進去。

只是,西門慶只是做了潤滑,其他什麽都沒做。有點濕潤罷了,可這地方畢竟從沒被這麽用過,進來的東西更是尺寸不小。

頓時讓西門慶緊繃了身子,額頭冒出一層冷汗。

很好,現在不用擔心血跡的問題了。西門慶一邊如此自我安慰,一邊緩緩放松身子,並迎合著。

沒多久便嘗到甜頭,舒坦的呻.吟了聲,甚是爽快。

可舒爽的可不只有他一人,身上那頭從未嘗過甜頭的小虎崽瘋了似的折騰。

頓時把西門慶弄去半條命,這還不算,更是一次不夠還要兩次,三次的,東西都沒出過洞!

這讓西門慶暗恨自己是不是下藥下重了,卻還是保持了三分理智,抓起自己尚且還是完整的裏衣,撕成布條。

可剛撕好,還沒做下一步,體.內那根棍子又開始折騰上了!

西門慶一邊享受著,一邊找來腰帶把自己的手腕捆綁了,壓在床.頭,隨後才放松了身子,張開雙腿,細細品味享受著。

早就說過,他從不是會虧待自己的人。固然身子已經吃不消,可想想下一頓肉還不知在何處,幹脆這頓吃到夠吧,哪怕吃傷了,也無所謂。

不過,今後在一起,他絕對,絕對不要每次都在下面......這頭虎崽的體力太,啊,該死!又,又到了......

西門慶最後算是真的吃到傷,直接昏過去,不過哪怕是昏過去,他都覺得這頭老虎還在耕耘的。

默默感嘆自己是不是把這頭小虎崽養的太好,眼下這算自討苦吃?

可第二日醒來已經日上枝頭,武松上沒完全醒來,西門慶卻立刻警惕的看著四周,確定並未有遺漏方才淺眠。

過了一個時辰,身旁的人似乎動了動。埋在自己體內的孽|根還□□的蹭了蹭,似乎舒坦急了。

西門慶壓抑著呻.吟,警惕著。

片刻,身旁的武松顯然是醒了。從床.上支撐起上半身,晃了晃腦袋,隨即被四周的景物驚嚇到。

低頭一瞧,看著西門慶白皙的胸.部赤.裸而星星點點,兩挑修長的雙腿更是狼狽不堪,更別提被捆綁在頭頂的雙手,這,這到底是這麽回事?

武松被嚇的渾身冒出一陣陣冷汗,努力回憶著。

可記憶似乎只有自己喝醉了,然後大哥攙扶自己去休息,然後.....然後自己似乎得了什麽邪念一般,拽住西門慶的手,就壓倒床上......

在此之後自己印象不深了,自己的他大哥的確有掙紮,可越是掙紮自己似乎越.....

想著,武松恨不得一巴掌劈了自己!

他大哥其實他能玷汙的?他大哥對自己有救命之恩,養育之恩,教導之恩等等等等,是世上帶他最好的人!可,可他卻......

他怎麽可以做出這種混賬的事!

想著,恨不得一頭撞死。

可偏偏這時,西門慶卻緩緩睜開了雙眼,那雙往日溫柔的眼眸,眼下空靈的註視著自己,身體僵硬的動了動,隨即撇過頭,咬著下唇。

武松隱約聽到哭泣聲,當即這已經不是想要劈了自己的問題,而是直接千刀萬剮了方才解恨!

想著,“撲騰”聲就給跪地上“大哥,我,我.......我怎麽會做這麽混帳的事?我,我以死謝罪!”

說著,便要了斷。

可西門慶卻立刻掙紮著要起身喊道“等等!”

聲音沙啞而低沈,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武松心頭一跳,頓時會想到昨夜,他把自家大哥摁在身下,狠狠進入,然後......那舒坦,那快活的滋味,似乎深入骨髓一般的,怎麽都忘不了。

想著,自己眼下居然還這般齷齪,便狠狠抽了自己三巴掌。

西門慶何等不明武松之舉,心中固然淺笑。先前的實際抓的不錯,到是剛剛好,讓這頭小虎崽先懺悔,然後懊惱,到眼下這步,當真是妙。

動了動手腕,聲音冰冷毫無起伏道“你要死隨你,先把我手腕解開。”

跪在地上的武松一震,隨即起身面露內疚的解開“大哥,我,我......讓我以死謝罪吧。”

他自餘正直,英雄,可卻對他家大哥做出這種混賬的事.....

狗屁的正直,狗屁的英雄!他根本是狼心狗肺!不是人啊!

西門慶動了動手玩,靠在墻上,垂著頭,依舊淡漠的吩咐“去替我準備洗澡水。”

武松不敢遲疑,聽著立刻稍加收拾便滾出去。

西門慶見狀,嘴角微微上揚,心中卻在暗笑“你這頭小老虎莫要怕,大哥可絕對不會怪罪與你的。”昨夜自己都沒碰,便被折騰的盡興,想來自己將來的日子也會好過。

不過,眼下先擺平了這頭小虎崽再說。

待熱水來後,西門慶意思意思皮了件單衣,□著雙足想要下床。

可雙腿早已酸軟,動都不能動,何來走路一說?

赤足剛落地,整個身子便酸軟的往下倒。

武松心中愧疚異常,恨不得剮了自己,可眼下他還不敢尋死,怎麽說都得先把他家大哥照顧好了。

畢竟自己造的孽......

想著,立刻眼明手快的攙扶,只是這動作更想是摟抱。

入懷的滋味,頓時讓武松腦海中聯想昨夜,操勞一夜的自家小兄弟都有隱約擡頭的架勢。

當即,武松便想著,在自盡前,要不先做回太監?

西門慶倔強的推開武松,可剛起身便又蹲下,更是尷尬的發現,那堆積在體內的液體順著雙腿滑落至小腿。

當即有種沒臉見人的滋味,深深的低著頭,咬著下唇。

武松眼下一票,自然是瞧見,又見自家大哥受辱一般的神情,更是不好受,硬著頭皮,不言不語的把微微掙紮的西門慶抱起,放入浴桶中。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好章節咩!

就以武松的性子,真心把西門慶當大哥,要開竅,自動自發的,那是不可能。

西門慶的身子,也就這德行~偶爾需要嘗嘗肉不是?給些小福利不是?

順帶讓那頭虎崽子開開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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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的水流,擁抱著自己的身子,昨夜的酸軟到是減輕了不少。

西門慶微微吐了口氣,身後的酸痛當真要命的難受,可身子卻是由內而外的舒坦。

微微嘆了口氣,緩緩睜開雙目,瞟了眼乖乖跪在地上認錯的武松。

心中有些好笑,畢竟是自己設計與他,而非武松這頭小老虎酒後.亂.性,不過以他的為人也不會如此,更做不出這等的事兒。

淺笑,卻是不動聲色的播著水面,眼角如絲,帶著一份傲色的魅意。

清理了傷口,幸而並非特別疼痛,否則到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滾過來,扶我出去。”水溫涼了,西門慶見武松還沒動作,方才臉色鐵青,沈聲呵斥道。

武松立馬夾|緊尾巴,小心翼翼的打算撩人,可西門慶的皮膚本就光滑如絲,眼下水靈靈的,更是難以下手。

抓了兩把都滑到一旁,不得已,只能一橫心一咬牙,直接橫抱起,用大毛巾卷了,裹住塞床上。

西門慶悶哼聲,低垂著頭,咬著下唇,這倔強的神情,讓武松當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此事,如若你讓第二個人知曉……”固然略顯文弱,可雙目之中的陰狠,卻讓武松下意識打了個冷顫。

武松當即又給跪下“大哥,我,我不是人!我,我居然對你……”

聯想先前,心中悔恨更深,他怎麽,怎麽可以對自己的大哥做出這種事,他,他真是禽獸不如!

西門慶冷哼聲,揮了揮手“此事,莫要讓第三個人知曉,否則……”深吸了口氣“別怪我心狠手辣!”

武松跪在地上打了個冷顫,隨即低頭道“今日之事,我自是不敢讓第三人知曉,莫要說讓大哥擔憂,臟了大哥的手,即時,勢必由我親自下手!”

西門慶微微嘆了口氣“昨夜之事,也並非你的過錯,不必放在心頭,下去吧。”

聽著,武松卻是一陣,難道他家大哥就打算這養算了?

如若此事發生在自己身上,勢必是……

哪怕昨夜是大哥對他做,他也會心中疙瘩,不可否認,真有此事,他甚至會怨恨上自家大哥。

可西門慶卻只是警告了自己兩句,便罷了?

越是如此,武松心中越是不安,遲遲歸在原地不願起身。

西門慶瞧見,倒也不放在心上,拽了被子,翻身便打算入眠,好好睡一覺。

畢竟,肉吃多了,的確有些不消化……

當天下午,武松還沒敢起身,西門慶睡的迷迷糊糊,卻覺渾身不自在,不舒服。

那都難受,那都皮膚疼的厲害。

料想昨日的瘋癲,再想那處理似乎一夜都沒處理,末了心中苦嘆,當真是吃素多年,葷的猛然吃太猛,當真是不消化的厲害。

支撐起半個身子,瞧見地上跪著的,莫名一股怒氣,一陣不快,當即想要擡腿踢,卻發現自己動都動不了。

武松也是驚覺,立刻上前攙扶“大哥,你這是……怎麽了?”低頭卻見西門慶臉色泛白,額頭冒出一陣虛汗,當即擡手抹去“好燙,我去給你找郎中。”

“滾回來,你是要全天下的人都知曉此事?”深吸了口氣,緩緩開口。

武松當即知道自己莽撞,可大哥重病高燒,那要自己怎麽辦?

西門慶緩了緩後方才對這頭急的團團轉的小虎崽吩咐道“對外便聲稱,我昨夜貪杯醉宿在外,今日高燒不起。但莫要請來郎中,讓許郎中配些退燒的藥便足以。此外……你想辦法出去買些軟膏回來,決不可讓旁人知曉是你買的,買給誰用的!”

武松狠狠點頭,又親自打了盆水回來,替西門慶擦了擦汗後,方才出去。

安和還有些好奇,怎麽昨日還好好的,今兒就發燒了?

想要進屋伺候,西門慶卻再此之前吩咐他去幾個鋪子看看,理由不外乎是自己病重,無力查看,故而命令他前去。

一個貼身小廝最好的便是能做到管事兒的,可安和畢竟是西門慶一直呆在身旁,調.教至今。誰都看得出,待些時日,便會放到外面去。

安和的心也不小,他自然不想一直做這些,到不是說不好,而是想要有些出息。

故而,這次任命,安和心中固然不放心西門慶,卻也沒任何懷疑。

只是卻苦了武松,畢竟,西門慶高燒,卻還需要有人在旁照料。

可,饒是再苦,他心中那份內疚都散不去。

幾日下來,西門慶絕不和武松多言。

他心中了然,這次並不能改變什麽,代表什麽。

武松還是直的和劍一般,自己眼下的舉動拌不彎。

然,那一夜,卻能讓武松對自己產生一絲微妙之感,更多的這是愧疚。

其他,西門慶不在乎,畢竟自己吃的甚爽……

心滿意足的抱著寅寅,這頭小虎崽子現在越來越大,躺平了都比自己長。

揉了把腦袋,靠在他身上,其實他明白自己早就好的利索。

只是不願起床罷了,偏偏這舉動卻讓武松以為自己依舊沒好透。

瞧著他忙前忙後,替自己打著算盤,手忙腳亂的算著賬本,末了還額頭冒出一層冷汗都不敢擦,就覺得有幾分可憐。

“午時了,去吃飯吧。”西門慶語氣毫無起伏,慢慢開口。

後者聽著,立刻搖頭“沒事,等我算好再吃也一樣。”

“滾去吃飯,別讓我說第二次。”當即,西門慶語氣又冷了三分。

那只小老虎立馬扔下筆墨,夾著尾巴就逃。

卻讓房內的西門慶忍不住輕笑出聲,自己真有這麽可怕?

揉了把寅寅的軟毛,眼下可是僵局啊,就算這麽過個三四年都不會有進展,看來必須先放他出去走走了……

只是,西門慶也怕,放著放著,人放野了怎麽辦?

外面的人,不幹凈。自己既然和這頭老虎做了些什麽,便不太可能再找別人。他嫌棄臟,下不了手。

西門慶抿了口茶,放在寅寅腦袋上“不許動,翻了,我便今晚吃老虎肉。”

當即,寅寅一動不敢亂動,爪子都不敢伸一下。

拉聳著耳朵,甚是可憐的垂下眼簾。

西門慶病好後,依舊對武松不冷不熱,這誰都瞧的出,可誰都不敢開口問上一句。

武松每每瞧見西門慶,都是灰溜溜的加急尾巴做人,絲毫不敢和過去那般隨意,親近。

旁人瞧著心急,可心中更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會讓這兩兄弟,鬧成眼下這局面。

自然,不乏幸災樂禍的,看好戲的。

畢竟西門慶寵武松,連帶武大郎在西門府中地位水漲船高。

而西門府更不是過去家道中落之地,眼下此處乃是能忍輩出,一個塞一個的厲害。

可武大郎這矮子,四書五經不提,就是字也不認識幾個的,憑什麽在府內的地位比他們高?

更何況,武松又不是西門慶的親弟弟,也就瞧著順眼收入身旁的。

每日除了讓西門慶操透了心外,也沒見他為西門慶做些事兒。兩個搭手的活兒,西門慶都舍不得給他做。

旁人早就開始說風涼話了,這武松失寵,那是早晚的事兒。

瞧瞧,眼下不就是了?

聽著外界風言風語,武大郎心裏也甚是焦急,可問吧。

武松這傻大個,最起碼在武大郎眼中的傻大個楞是什麽都不說。

憋了半天,終究忍了忍,沒忍住,抽空跑去問西門慶。

自己的媳婦便是西門慶過去身邊之人,武松更是西門慶一手帶大的,可謂是操心操力。

怎麽眼瞧著便要長大成人,能在西門府內桌上一把椅子,卻忽然出了這事兒?

他是個矮子,被人瞧不起,固然西門慶不介意,卻也不會把他推到外面去。

既然武大郎自己沒希望,自然是不願意武松也被沒落。自然,武大郎不笨,蠢是蠢了點,可也知道說話要婉轉。

故而,繞了個圈子,方才問出來意。

後者聽著冷笑,心中固然有幾分不快,來問的是武大郎而非武松,此外,打聽少東家的事兒,哪怕是為了他弟弟,依舊讓西門慶覺得被冒犯。

卻因顧及眼下僵局,唯恐自己訓斥了武大郎,而被武松以為自己的親哥哥是受之連累,故而依舊溫和而笑道“也沒什麽,只是這頭小虎崽與我說要出去歷練歷練。我偏偏不舍得,訓斥了幾句,鬧得有些不愉快罷了。”

武大郎聽著當即了然,武松想要出去歷練的心思,他這做哥哥的或許是第一個發現,可卻也不好說什麽。

“哦”了聲後,有些躊躇,到底是該勸誰呢?

自家那不爭氣的弟弟,還是少東家?

按理說,自己應該勸武松,畢竟西門慶對他們一家有著知遇之恩,更有隨後種種,此外,少東家的生意一日做的比一日好。他在內院不太清楚外面的事兒,可只要出門,誰都對他客客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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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那些窮親戚更是尋上門來,想要讓自己幫忙通通關系,武大郎自己是個老實人,也是個熱心的。

的確想幫忙,可西門府是不可能的。

眼下的管家張駝是個嚴謹之人,心中除了少東家再無旁人,自然是不會允許有夾帶關系進來的。

而且,他也不想讓這些過去瞧不起自己的人進來。

這種人一旦入了西門府,武松和自己過去的事兒,十有八九便會鬥出,到時自己顏面丟盡倒也罷了,自己那唯一的弟弟,武松也丟人現眼卻是決不可的。

不過,對於西門慶先前的問題,武大郎考慮了會兒,依照自家弟弟的性子就算桌上位置,或許以眼下年少定不下來的性子也做不久,還不如出去闖蕩一番再說。

胳膊肘總是往裏面拐,武松是他的親弟弟,能力自己也瞧著心裏明白,絕對是虎將,眼下並非能拘留與一處的。

西門慶自小便對武松一見如故,去哪兒都待在身旁。

別人恐怕是打算培養成左右手的,這到是最好的。畢竟這幾乎是對尋常人而言,武松根本就是個無拘無束的性子,久留一地,或許反倒是辦不好事兒,即時說不準還會惹惱了西門慶,更讓西門慶失望之極。

眼下還不如出去走走,待性子定了再回來,尚且能留下個好印象。

左右掙紮之極,武大郎卻聽西門慶頗為無奈的嘆息道“自然,我與武松親如兄弟,心有不舍,卻又如何可能真的害他?今後,他要走便走吧,我自然不會留他。只是,眼下你莫要與他說,再讓這頭不聽話的小虎崽難受幾日,過個十天半個月後,我會與他詳細道來的。”

武大郎一聽,心裏頓時踏實了許多。

自己這弟弟,他當然寶貝的緊。眼下心中固然存有幾分對西門慶的愧疚,可依舊喜上眉梢的屁顛屁顛的跑了。

哎,其實武大郎也不想來問西門慶的,可誰讓他去問這頭死虎崽,每次都被他倔強的拒絕。

到最後,自己只要一開口,武松就鐵青著臉,喊道“哥哥你怎麽這麽多事兒?和女人似的嘰嘰呱呱!”

武大郎每每聽見,就氣的直跳腳“我這還不是為你操心?你這小子還不領情!”

對此,武松也不過是扔了筷子便走人,徒留下松兒來勸武大郎。

不過眼下知曉事情原由,見西門慶也肯放人,武大郎當即也不惱更不怒了,反倒喜滋滋的想著待會兒怎麽先透露給武松聽聽。

免得這傻小子從頭郁悶到尾,還是傻乎乎的自己憋著。

西門慶目送武大郎對自己草草打了個招呼,便興奮的沖出庭院

嘴角勾了勾,笑的有些冰冷。

這冰冷並非幾日來對武松的,而是發自內心的冷意......

對武松的寵愛,似乎讓武大郎有些越軌了啊。

愚笨之人,就是不夠聰明,也不知,旁人施舍的寵愛永遠都不會牢靠......

沒有一技之能的武大郎,固然跟張駝學了幾年,卻依舊嫩了點。

待武松走後,自己或許可以......

嘴角微微上揚,嘲諷而笑,卻是最為寒冷。

每個人的心靈都是骯臟、自私自利的,西門慶早已知曉。

哪怕武大郎這種被外人稱之為老實、誠懇、樂於助人的,人心本質如此。為了自己,為了自己所在意的人,從不會顧忌別人死活。

自己帶他們一家如何?沒有人能說上個不好,嫉妒之的大有人在,可都被自己一一捋平。

誰知,眼下武大郎依舊不是願意為了自己死而後已,為還恩情,把他弟弟獻與自己,卻還想著自家親弟弟莫要受了任何委屈,更何況旁人?

武松,武松……過去是一顆俠義心腸,對誰都能肝膽相照,可眼下卻是一心為己。

按理說,這種私心西門慶會覺得骯臟,可或許是用於自己身上,西門慶怎麽都厭煩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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