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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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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飯菜卻比酒樓差多了。

剛開始到酒樓,飯菜差了也沒多大感覺,畢竟那兒包吃包住包喝的。

吃的是廚子抄的,一點都不比府內差多少。最起碼這只小虎崽沒覺得,可這,飯菜都是一個大嬸做,這大嬸做的家常菜肉又少,也沒多少油。每頓飯也不夠吃,再加上一直嗅著那香氣逼人的點心,當真讓武松渾身難受的緊。

這下,他是日也想家,夜也想家。

固然才隔了幾十條街,走回去也不過半個多時辰,可……他不是沒回去過,都被趕了出來,說是不做完三個月不許回來。

他哥哥也勸過自己幾回,說是等少東家消氣了便好,更何況,也就三個月的苦頭,要尋常百姓而言,這都不算是什麽苦呢。

武松本就倔強,冷哼聲,撇過頭,繼續這麽熬著。

只是,當一個月後,瞧著入手的幾個銅板,他怒了,抓起那掌櫃的前襟便是咆哮“小爺我做死做活這麽久,怎麽才這幾個錢?”

掌櫃冷哼聲,拿過賬冊和他一筆一筆的算,算到後面,武松的臉都鐵青了。

這怒火壓制不住的往外飆“閉嘴!”一拳打翻了那苛刻的掌櫃“小爺我還不幹了!”說著,東西也不收拾,便跑出店鋪。

這一去,直到深夜都沒回來。

讓西門府當真急得半死,特別是他兄長與未過門的嫂嫂。

30低頭認錯

而掌櫃第一時間通知了西門慶,後者抿了口茶,冷哼聲。

不錯,這一舉是他所為,也是他吩咐掌櫃做的。

眼下人被打傷了,自己自然要安撫一番,給一筆錢。

武大郎已經跪在院外,松兒也陪著跪,自己不吭聲,安和卻略帶幾分不安,額頭都冒出一層冷汗。

西門慶用完餐,方才慢慢從房內走出,瞟了眼武大郎後,方才開口“你我就當沒養過這頭小虎崽吧。”

“可,可……”武松畢竟是他兄弟,的的確確,這件事從裏到外都是他那不爭氣的弟弟之錯,可……

西門慶冷哼“要跪,你們便跪著!”說罷,便轉身離去。

武大郎頓時額頭冒出一層冷汗,松兒攙扶起比自己還要矮上一半截的未婚夫,心中微微嘆息。

“大郎,你莫要著急。”松兒從懷中掏出手絹,替他擦了擦額頭“少爺畢竟兩年來,甚是喜愛武松,眼下孩子氣的舉動待他回來好好認錯,便也能得到少爺的原諒。”

武大郎踉蹌著起身,拍了拍褲腿“希望吧。”否則呢?

西門慶當夜躺在床頭,看著書,心中卻不由惱怒異常。

這頭小虎崽本以為已經養到家了,可誰知,一被勾搭,便被勾走了!

如若這般,自己還要養他作何?直接送送出去便也夠了。

更何況,《水滸》的劇情,涉及自己的少之又少,就算即時刀刃相見,自己還會怕了他們?

哼,這梁山之上武夫居多,吳用這樣讓他忌憚的可沒幾個。

想著,便揮手熄了燈,拉起被子躺下。

只是剛入夢沒多久,他便聽到門外的奔跑聲,片刻自己的房門被推開。

西門慶剛從枕下掏出匕首,卻見那只小虎崽懷中抱了只什麽,大口大口喘息著站在自己床頭。

瞧著這頭養了這麽久的白眼狼,西門慶心裏那個窩火,那個怒火中燒,擡手便要一巴掌。

可誰曾想,這頭小虎崽眼尖,瞧見了,立馬帶著懷裏的東西一起撲入西門慶胸前,滿是幸福的蹭著“大哥,大哥~人家好想你的。”

想你的腦袋!都臟死了!

西門慶推了推,沒推開,擡手便要再打“你這死小子!松,松開!”

“不!絕不!我都有好幾個月沒瞧見大哥了……”小虎崽說著,越發起勁“大哥,我真錯了,你讓我做什麽我都做,可,可別一直不見我啊。”兩個月未見,武松真正慌張的便是此事。

若其他,倒也罷了,自己熬一熬也就過去。

可誰知,這一熬兩個月,大哥依舊不聞不問不提,還縱容掌櫃欺負自己。

想到這便覺得慌張而委屈,武松他不是蠢貨,掌櫃能如此明目張膽的克扣自己工錢,只有兩點可能。

其一便是大哥放棄自己;這世上,好人不多,瞧著自己不順眼的更是不少,如若自己當真被他家大哥拋到腦後,棄之不用,掌櫃的確可能如此做。

其二那就是他家大哥真的羞惱自己,假借掌櫃之手,調.教自己一番。

如若是後者,倒也罷了,他怕就怕是前者。

故而,先前方才會如此失控。

只是,這頭還在西門慶懷裏鉆著,那頭便感覺不對“你到底抱了什麽來?”

“啊?這個~”武松獻寶似的掏出那軟綿綿,張牙舞爪的小家夥“我趁他.媽出去尋食,就偷了出來~老虎不是很值錢嗎?我們把他養大了,皮子給大哥做軟墊,其他賣了。”笑瞇瞇道。

可西門慶拽出那只“嗷嗷”的小家夥,似乎尚未斷奶,真離剝皮賣骨似乎還有漫長的距離。這倒也罷了,可真正的問題是“你這小子又去闖禍了?!”

“才沒……”被訓斥,武松打擊拉聳下耳朵“我,我只是……覺得對不起大哥,剛好聽到有人說成外有一頭老虎,便……便去了。”

好嗎,二十來歲時,打老虎尚且沒發生。這,先給自己偷一只小虎崽過過癮了?

果然沒吸取教訓!欠抽的!

西門慶把小虎崽放到一旁,先用自己的被子裹住。被這頭小虎崽一折騰,這一床一被,肯定要洗,現在怎麽折騰都無所謂。

放好後,瞧著沖自己憨厚笑著的武松,他也咧嘴一笑,拽住那小子便倒自己大腿上,“劈裏啪啦”的便是對著那小屁.股一頓暴打。

打的那只措手不及的小虎崽“嗷嗷!”的兩小嗓子,立馬咬住西門慶的衣擺,哼哼著。

從被子中跑出的小虎崽探頭探腦的瞥了眼武松,大大的打了個哈氣“嗷”的叫了聲,當真是遙相呼應。

等兩瓣屁.股都被自己揍的發熱,西門慶也覺得手臂發酸,這才罷了“你膽子肥了,居然連我請來的掌櫃都敢打?”

武松委屈的撅著嘴,努力裝可憐,努力賣萌的。他知道,自家大哥,便是只吃這一套。如若硬要和他頂著幹,西門慶絕對會怒火中燒,反倒是服軟、賣乖倒有些用處。

“我當時怕你真不要我了。”武松低著頭,孩子心性這一刻稍顯流露。

西門慶到底是對武松有些心軟,微微嘆了口氣“我並非要壓抑你的心性,只是,你如若不懂些事兒,要我如何做人?難道要把西門府的基業白白毀了,你才甘心?”

武松並未開口,他不是愚笨之人,自然了然西門慶之意。

可眼下……輕輕的咬著下唇“大哥是不希望我和那些人交往嗎?”

後者緩緩搖頭“自然不是,我早已說過,絕不會壓抑你的心性,更不會阻攔你與誰交往。可,如若你沒有一顆護著西門府的心,我養你也白用。”

武松了然,他是要自己以大局為重,可……“那些很多人都很壞。”

西門慶明白,這頭小虎崽所言之人,便是自己可能交往的,只是,很壞又如何“護住西門府,我不得不如此做。不付出些什麽,又何來回報?而且,你所謂的行俠仗義,又能給你自己,你哥哥或我們帶來什麽?”除了江湖上不錯的口碑外。

這世界,並非只存在江湖,否則他放了武松,讓他過自己的生活倒也不是不可。

後者沒吭聲,心中卻隱約有了幾分想法。

腦袋蹭了蹭自家大哥,心裏則哼哼著。

31武大郎娶妻

“去,把安和叫來,你也洗洗吧。”推了推這頭小虎崽,他床上還有一個要收拾呢!

“叫他作何?”安和瞧自己不順眼,自己也看不慣他呢。

“你弄臟了我的床,還把我衣服弄成這德行,怎麽睡?”氣惱之餘,直接踹了上去。

“我替大哥換!”說著,風風火火的起身,要去開衣櫃。

“給我住手!你臟成這樣,就算換了,還能睡?”西門慶咬牙切齒“怎麽養了這麽久,還這麽不愛幹凈?!”

武松撇了下嘴“哪個大男人有大哥這麽毛躁?”說著還甚是不屑。

西門慶微微瞇了瞇眼,沒多言,卻楞是把這只小虎崽瞧的渾身發毛,刺溜聲逃到門外“我先把自己洗幹凈了就回來替大哥整理。”

無奈,瞧著從自己被子裏爬出的小家夥,嗷嗷的叫著,似乎在尋求溫暖,便幹脆抱入懷中。

低頭,親了口那只毛茸茸小家夥的腦袋。

“嗷唔”的一小聲,用爪子撓了撓西門慶的臉頰,隨即便眨著眼,腦袋往新飼主懷裏一拱,睡了……

西門慶微微嘆息,這武松豈不是給自己找了個麻煩?

更何況……這小家夥怎麽和這小子這麽像?莫不是親兄弟吧。

想著想著,深夜的困倦緩緩湧上,固然要等武松那野小子,卻也不妨礙他先小眠片刻。

只是,眼睛微微瞇起,這白色裏衣寬松而散亂,懷中的小家夥窩成一小團。這柔和一幕,被月光渡上了一層鵝黃色的光暈。

顯得分外柔和而溫馨……

武松推開房門時,還大大咧咧,可片刻,便被這一幕所震,躡手躡腳的走到西門慶身側蹲下,瞧著他懷裏,自己剛偷來的小虎崽,笑了聲。

可當他瞧見被小虎崽弄亂的衣服,露出白.皙肌.膚時,心頭一跳,尷尬的撇過臉。

柔嫩的肌.膚,以及那小小的凹凸。他就不知道為何,自家大哥長得如此好看,連這肚臍眼都這麽漂亮……

果然,他欠抽的厲害……

“大哥……”武松小心的喚醒不悅被打擾的西門慶,立馬手腳麻利的替他整理妥當。

可一回頭,卻見西門慶大大咧咧的,不,應該說,甚是不知避嫌的脫下唯一一件裏衣,自顧自從衣櫃中找了件新的時。

小虎崽別扭的抱著自家親兄弟,用餘光偷瞟著。

大哥的腰可真漂亮,粗細剛剛好,還白嫩嫩的,和前兒他買的包子似的……

西門慶換上衣服,沒好氣的從他懷中接過小虎崽,下意識問了句“洗過了嗎?”

武松心虛的瞟了眼小虎崽,立馬說“洗過了!”大半夜再替他去把這頭幼虎洗一遍,這不是要他小命嘛。

“哼,那就滾吧。”說著,躺下,把那只小虎崽塞入被子內。

明兒一早,他還得考慮,這頭幼虎怎麽處理。

盡給自己找麻煩!

武松摸了摸鼻子,乖溜溜的小跑回房。

這兩個多月來,終於能有一天睡的安穩。

只是,第二天武松還沒來得及去找西門慶,便被張駝扔到制衣鋪去。

顯然,這頭小虎崽再賣萌,再撒嬌,都阻止不了飼主一顆要好好收拾他的心。

不過,此次武松倒是學聰明了。

這掌櫃再怎麽刁難,制衣鋪來的達官貴族再怎麽折騰自己,都悶聲不吭,專心做自己的事兒。

大不了,晚上偷偷跑回西門府,去找他家大哥哭訴。

一般而言,只要自己洗幹凈了,大哥是不會把自己踹出去的……

這歷練的三個月,西門慶為的是讓武松知道賺錢的不易,以及這社會上的種種不平,甚至一些人與人之間的那些勾心鬥角的事兒,以及……武松過去不願看,看不著的一面。

只是,他第一個月,心中尚有不甘;第二個月,心有不平,第三個月這悶聲不響。完全是浪費了西門慶的一片苦心,讓那少爺瞧著便是火冒三丈。

當即讓石掌櫃帶在身旁,又是過了兩個多月,這頭小虎崽才明了西門慶的意圖。

如此一來,反倒是苦了武大郎。本來立馬可以結婚的,這一拖先是三個月,又是兩個月,林林種種也快半年了,方才辦成婚禮。

不過,原本喝奶的幼虎終於能吃點肉末,可如此一來,西門慶卻開始頭疼這小家夥夥食費,他養一頭就足夠累了,現在再養一頭,豈不是要他的命?

目光瞟向已經稍有幾分成熟的武松,心中卻忍不住暗笑。只要他想,沒什麽不可能的……

西門慶抿了口奶酒,並非傳統意義上的奶酒,而是帶著奶香,略帶幾分清甜,又有些厚重的酒。這酒一推出,便受到不少女性的喜愛。

這五個月,西門慶單獨開了一個酒鋪,頓時引來不少好奇者的光顧。

銷售,甚至比最先開的制衣鋪都要好上三分。

這或許是因宋朝好酒,而西門慶的牌子已經打了出去,這才如此順風順水。

心血來潮之下,抱著懷裏撲騰的小虎崽用筷子沾了沾那酒給它舔。

可小虎崽的性子比較急,筷子有些不方便,有幾次都不小心戳到他。西門慶不得已,只能用食指沾了酒,繼續。

小家夥的舌頭上有倒刺,但因尚小,故而還柔軟。這一舔一舔的,反倒是有幾分癢。

外面因武大郎的婚禮而熱鬧非凡,西門慶給足了面子,並不是把松兒塞入他房內,簽了婚約,而是八擡大轎擡過去。

只是,到拜高堂時,需自己出下面。

像如今已經到了酒席,自己也不必多留,反倒讓下人約束。

身旁無人,就連安和都因好奇而跑去熱鬧。

西門慶餵了兩小杯酒後,把那只有些微醉的小虎崽往地上一放。

那家夥四肢爪子軟綿綿,軟綿綿的往地上一爬,隨後打了個滾……

努力供著頭往前走,要不是書房內撲了軟毯子,還不知要如何疼呢。

西門慶瞧著有趣,支撐著下顎輕笑。

忽然闖入的武松卻險些被這只小虎崽絆倒“大哥,你怎麽不去前面呢?可熱鬧了。”

西門慶沒吭聲,只是繼續抱起那頭小虎崽,摸了摸軟毛。

哎,現在小還能養養,大了怎麽辦啊。

放養了他又擔心這頭傻老虎被人剁了,不放養吧,家裏又不大,能養哪兒?而且老虎終究是養不熟的……

武松這小子,盡給自己找麻煩。

32搶奪家產(倒v)

“大哥~”武松年紀小小,直接耍起無賴。

後者輕笑“這話,是你自己說的吧?”

“啊,恩。”不明所以,卻乖乖點頭。

“你先去前面,問問你大哥或石掌櫃,這般做是否正確,再回來找我。”西門慶拉過那頭小虎崽的尾巴,放到它自己嘴下。

後者“嗷唔!”一口咬了下去……

西門慶瞧著都替他疼。

片刻,武松再回。這次默不作聲,乖乖的窩在西門慶腳旁,打了個哈氣,不言也不語。

低頭瞧瞧自己懷裏已經昏昏欲睡的小家夥,又看看武松“怎麽不去前面鬧了?”跑他這蹲著作何。

武松打了個哈氣“前面也就瞎鬧騰,沒意思。”

西門慶應了聲,心中卻是輕笑。

自己是少東家,是西門府的少爺,固然眼下獨獨他一人,卻支撐著這個西門府。

眼下,武大郎固然是自己親信,可主仆有別,再親近也不可能混於一談。

故而,西門慶眼下在書房,卻隨意的他們前院鬧騰,這已經是寬宏。如若也要他去,豈不是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西門慶本就年幼,容易讓人見東家年幼,欺負了去。眼下,更不可越線了。

顯然,武松也是明了此處。卻沒有留下繼續在前院玩鬧,反倒是願意舍了自己最愛的熱鬧,乖乖留在西門慶身旁陪伴。

這份柔情,足夠讓如今的西門慶覺得滿意。

“很晚了,不回房歇息?”確定小虎崽昏昏欲睡,便低頭對武松開口。

後者卻幹凈利落的起身道“我替你打水梳洗下吧,瞧著安和喝了不少,想來今夜伺候不了你了。”

不知為何,西門慶臉頰微微發燙,這句話到底是何含義?

“那好,我先回房。”笑容,略帶幾分牽強。

懷抱那只熟睡的虎崽,便回到房內。

只是,他剛把小虎崽放入自己被窩。武松便捧著一碰清水,推開房門“大哥,今晚你就別洗澡了,擦個臉,洗個腳就睡吧。”

“也好。”說著,便打算自己動手。

可誰知,武松卻擰了毛巾遞給自己。

剛一入座,卻發現這只小老虎在脫自己的鞋子“不,不用如此,我可自己來。”

“沒事兒~”武松擡頭,憨厚而笑“大哥對我如此好,難得給大哥洗個腳也是理所當然。”

微燙的水,沒過腳背,瞬間帶來一陣暖意。

西門慶沒有拒絕,他想瞧瞧,這只小家夥能做到什麽地步,為何要如此做。

待武松真打算把兩只爪子塞下去替自己洗時,西門慶立馬阻攔“夠了,我自己來!”

“這怎麽成?”武松當即不悅,蹲下身,撩起袖子便要動手。

只可惜,西門慶是何許人?最起碼他覺得自己能夠逃走,避免此次尷尬。

當即起身,打算擦了腳便走。卻被武松摁下“大哥莫要亂動,水都撲出來了。”

西門慶被拿住小腿,又不敢亂動。否則這洗腳水料不準就撲到武松身上,古人甚是忌諱此事。

武松一邊替他洗著,一邊兩只小爪子捏著自家大哥的小腿,心裏嘟嚕。

這白花花的,手感怎麽這麽好……不摸白不摸,多捏兩下也沒事兒。

西門慶被他這一摸,一捏,恨不得一腳踹上去,只可惜,這只小虎崽光顧著感嘆,壓根沒想過自家大哥的心。

雙手一放,去拿毛巾時,西門慶的腳掌,便踩在這頭小虎崽的臉上,狠狠往下跺!

“剛才摸哪兒了?”硬生生的起身“洗個腳都這麽不太平?!”

武松憨厚一笑“這不是,不是……嘿嘿~”

笑!再笑!“剁了你的小虎爪!”

如此太平的過了大半個年,期間並無過多波折,除了西門慶又在城內開了兩家鋪子,一家是開在城南的酒鋪,一家是開在不遠處的點心鋪。

新產業,他尚不打算發展。

如今,不論是制衣鋪還是酒樓、點心鋪、酒鋪,都需要慢慢站穩腳跟。

眼下瞧的大多是幾年字號,如若是百年的,更能得人信賴。

西門慶尚開了不過兩年多,這鋪子不可說百年。

但其父開的鋪子則是祖上留下的,自然可說百年甚至更遠。

要拿回,自然是早晚的事兒,當即,一紙訴狀把他大伯,西門赫告到衙門。

只是,那知縣固然顧忌西門慶舉人身份,卻更偏向於西門赫,這往日的錢財可沒少收。

便道“西門赫乃是你大伯,你尚且年幼,替你管理鋪子倒也理所當然。更何況,多年下來,你也不曾反對,豈不是贈與的意思?”

這話聽得讓西門慶心中怒火中燒,當即便冷笑道“他欺我年幼,你便不說了?按你之言,我豈不是要把自己名下的鋪子也轉給他,代為管理?”

“這自然是最好,年紀輕輕,鋪子也管不好多少,既然你開口,那本官便成全你吧!”這厚顏無恥之說,頓時讓西門慶瞇了瞇眼。

微微一笑“知縣大人,你似乎忘了我是舉人身份……而且早已成年,何來要人替我看管之言?不過,如若你要判,便判吧。”

這不輕不重的一句話,頓時讓那知縣沒了分寸,不明西門慶到底何意。

可西門赫早已眼紅西門慶這兩年來開的鋪子,當即便對那知縣使了眼色。

後者想想,固然這小子做了舉人,可到底只是個商人,沒多大門路。

便一紙訴狀,居然把西門慶眼下的鋪子,判給了西門赫。

這頓時讓縣城嘩然,畢竟西門慶年幼,被大伯奪了家產,又是誘他墮落,卻還能在逆境之中,開下幾家廣受好評的門鋪,甚至前段時間還考上了舉人,這讓千老爺等人大為詫異。

這事兒,做的太過,知縣甚至沒動動大腦,沒考慮太多,只是見其年幼,欺負了去。

如若讓他稍有思考,這知縣絕不會如此做。

可判決一下,這西門赫笑容滿面的跑去問西門慶要那些鋪子。

只是,後者會給嗎?

33關門尋狀師

當即命人關了工廠,停了鋪子。並命高振帶人看好自家鋪子,不許任何人跨入一步!

的確,這知縣把鋪子判給了西門赫,但只是說管理而已。

鋪子上的名字依舊是西門慶,他要怎麽做,都可。

更何況,只是關了門面?

他人況且不說,這武松卻怒極攻心“大哥,你便讓他這麽做了?!”

“你急什麽?”張駝心裏固然著急,可見自家少爺一點都不惱怒,心想或許還有後手。

當即,便看向自家少爺。

後者抿了口茶“去替我請個縣內最好的狀師來。”說著,轉頭對安和道“替我收拾收拾,我要出次遠門,武松你們留下,替我看好鋪子,不可允許任何人跨入一步!怎麽說我都是個舉人,怎麽,他們還想動舉人大老爺的鋪子了?”

武大郎等人瞧著西門慶的神色,微微松了口氣。

果然,這位少主,早已料到此事。

張駝眼下瞧著自家少爺,心中嘆息,更是心疼的很“少爺打算告到知府那兒?”

“我自有打算。”西門慶抿唇而笑“你只需替我找到好的狀師即可。”

“這就去,這就去。”張駝唉聲嘆息,心中恨極了那知縣與西門赫。

眼下,恨不得剁碎了那兩人!拿去餵狗吃。

武松氣鼓鼓的坐在一側,兩只小爪子撓啊撓的,目光卻死死盯著西門慶大腿上那個毛茸茸的小東西身上。

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算是明白了。

自這頭小虎崽出現在西門府後,所有人都喜歡它,都愛逗逗它。

就連廚房的李大媽,都會多給這只小畜生幾塊肉吃。

更別說西門慶了,每日不是抱著,就是讓他在自己身旁溜達。而這只小虎崽乖巧的和貓兒似的,要多粘人,便有多粘人。

只可惜,這粘人只對西門慶的。

“大哥……”武松想到這,忽然笑道“既然你要出府,這只小虎崽帶著也不方便。這幾日,我替你看管吧。”他會把這頭小畜生馴的服服帖帖!

讓他老是黏著自家大哥,待大哥不在,他會讓這頭小畜生明白誰才是大王!

西門慶微微挑眉,嘴角溫和而笑,擡手揉著武松的腦袋,順帶捏了把小臉蛋“不了,固然知道你喜歡自家弟弟,可他還年幼,受不住你的折騰。”

武松一噎氣哼哼的把頭撇到旁邊,就是不看自家大哥。

全然不知發生什麽事兒的小虎崽,抓了抓西門慶的前襟,仰著頭要親親。

這一親,頓時讓這個小家夥興奮的尾巴亂甩,看的武松是恨不得直接清蒸了!

狀師在半個時辰後便到,此人四十開外,是本縣知名狀師。姓徐,名遼基。

而西門慶此事他早已知曉,入門便被請上座,瞧著年幼的西門慶心想。

的確是年輕了些,否則也不會被自家大伯如此肆無忌憚的欺負。

想著,輕輕咳嗽了聲“西門公子有何決策?”

決策?他暫且沒有,故而含笑道“想法沒太多,明兒一早和我去知府大老爺那,先把狀紙遞了如何?”

“可,狀紙如何寫……”他尚未說完,便瞧見西門慶從懷中掏出一張紙,雙手接過,仔細掃了遍“既然西門公子早有決策,明日我與你一同前去,順帶打通下關系。”

“勞煩徐狀師了。”西門慶含笑,起身恭送。

只是,待西門慶回來時,不出意外的瞧見,還在欺負小虎崽的武松。

心中微微一嘆“你再捏他一下,我便把你扔出去。”不冷不熱的一句。

頓時讓武松一僵,隨即訕訕的松手。那頭小虎崽立馬“嗷唔嗷唔”的哭訴,撲入西門慶的懷裏。

“它今後叫寅寅,是你親弟弟,知道了嗎?”說著,把小虎崽放到茶幾上,讓它自己玩會兒。

武松狠狠瞪了眼那頭自己撿來的小家夥,隨即走到西門慶身旁。

“大哥,你此次一行,我擔心……”為官者如若要不仁不義,他家大哥勢必會……

想到這,便咬了咬下唇“你多慮了。”想著便抱起寅寅走到書房後側的軟榻上,躺下“我不可倒,也不可敗,否則這偌大的西門府又要怎麽辦……”

武松聽著,心中一痛,聯想前段時間自己的不懂事,更是覺得愧疚。

拽起那只小虎崽,扔到地上,也不顧它嗷嗷的亂叫,直接躺在西門慶身側,抱住自家大哥。

他大哥才十幾歲的人,二十都沒到呢。

哎……身體如此消瘦而單薄,這樣一個人,又要如何支撐的了西門府?

“我會和高師傅看好這幾個鋪子,決不讓人鉆了空當。”即將過年,外面繁華之景,再聯想西門府內的情景。

頓時讓人多了幾分辛酸與難受,更重要的便是,這輝煌之後,單薄的西門府能否支撐的下去?

千老爺坐在書房,緩緩沈思,這知縣愚蠢了點。

西門慶勢必能翻盤,可如此一來,能否奪回過去的家產卻說不好,此外,旁人會覺得西門慶開的店鋪過於薄弱,無法相信,信任。

此事,恐怕也並非西門慶料想得到吧?

畢竟,這年少之人,本以為自己已經考上舉人,能高枕無憂,可誰知,這知縣的愚笨超出常人的理解?

他千府虧欠西門府一個人情,看來此事上不得不幫啊。

揮手,命人請來長子,見其入座方才道“你瞧那西門慶如何?”

“不可小瞧之人。”誰曾想,那家道中落,還身染惡習之人,居然能好好的開了幾個鋪子,甚至能考上舉人?

這讓他的娘親都有些詫異,再看自家妹妹在王府的處境,更是每每含淚痛苦。

“如今,這西門慶肯定是與他家大伯對上,這一局終究有一敗,一勝。”千老爺捋著胡須“只是不知,這西門慶是不是那只老狐貍的對手。”

“難講,”千博弈與西門慶走的稍進,自然對此人頗有信心“西門慶做事富有條理,我不信他會敗在這小坎上。”

“那徐狀師在,我倒不怕他輸,只是怕他的名聲……”千老爺嘆息道。

“名聲?父親,您說名聲有所影響的到底是西門慶呢,還是他大伯西門赫?”千博弈輕笑。

此言一出,倒是讓千老爺挑眉“哦~”了聲。

書房內兩人雙雙不再開口,可心中卻各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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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實在不好意思,真心的,哎。

jj哪天能不抽啊

34西門慶的思量

第二日大清早,武松打著哈氣從西門慶房內走出,伸了個懶腰從詫異的安和手中接過洗臉水,用腳關上門“大哥,起來洗臉,待會兒你還的出去。”

西門慶懶散的趴在床上,脖子處是那只小虎崽,地上還有個床鋪,誰睡的,自然不言而喻。

只是,眼下西門慶動都懶得動,小虎崽被武松的嗓門鬧得不悅,小小的“嗚嗚”兩聲,把腦袋頂了頂西門慶的脖子,後者擡手拍拍“去和徐狀師說,上午他先與張駝聊聊這的情況,以及西門府的家產,午飯後,我們便走。”到的話,大概也在傍晚關城門前,剛好休整一夜。

武松瞧著,只能嘆息,這純粹是給自己懶床找借口!

只是,到底是心疼自家大哥,出去吩咐了張駝後,又回到房內,伺候西門慶先梳洗,隨後想了想便幹脆問安和要來早餐,伺候自家大哥在床上用了,漱口後,西門慶見武松剛把盤子什麽撤了,便撩起被子,蒙住頭,繼續睡……

“大哥……”武松輕嘆“我替你收拾行李吧!”

只是,武松畢竟心粗,收拾了半天都覺得不對勁,又瞧睡得正香的西門慶有些無奈的摸摸鼻子。

幹脆走到床頭,拿著一本書,一邊瞅著西門慶,一邊看著書。

末了距離已時稍過,西門慶懶散的翻了個身,靠在床頭瞥了眼武松“昨兒安和就替我收拾好了,你這一片狼藉的……待會兒小心安和又來罵你。”

後者知道理虧,摸摸鼻子,憨笑道“我這不是一片好心嗎?”

西門慶瞥了他眼,冷哼聲“去,替我拿件淡藍色的衣服,在櫃子裏,第二層。”

武松根本沒去櫃子裏拿,而是直接在桌子上挑出一件,對西門慶說道“這件?”

後者看看桌子,又看看武松,當真是額頭青筋猛跳“叫安和進來伺候爺起床!”

“我來伺候也一樣~”現在放安和進來,他不是找死嘛……

其後自然是雞飛蛋打,喧鬧一片。

待到卓安縣已經接近關城門,徐遼基已經在車上與西門慶聊過大概情況,心中有底,而安和與兩個仆役包括徐遼基所帶之人則在另一輛車內。

入客棧前,徐遼基道“那,我明日與閣下一同先去把狀紙遞上,隨後再去拜訪陳公子,如何?”

後者覺得耳熟,反問了句“陳公子?”

“不錯,便是那知府的嫡子,好交友,如若你與他攀談上了,此事便好辦多了。”徐遼基緩緩開口解釋。

西門慶“哦”了聲“再緩緩吧,明日我已經有打算。”

“西門公子,這類事兒你或許不知。狀紙都遞上去了,自然是越早越好。”後者見其並未答應,便不悅道。

他自然知曉,眼前這徐遼基一是不想敗壞自己的名聲,如若此事搞砸,他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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