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隱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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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隱憂
有人打比賽，有人搞破壞
皇甫建冷冷地站在楊鴻的身後, 剛剛使出過赤焰掌的手心還殘留著微弱的紅光。
對付一個靈力耗盡的築基後期根本不需要費什麽勁。他使出赤焰焚天不過是為了吸引觀眾的眼球，華麗卻未盡全力。確切的說，那一招他只使出了五成功力, 也並未想著要取楊鴻的性命。
可楊鴻居然試圖使用六棱鏡反殺他, 這一行為徹底將他激怒了。若不是只用了五成的功力，即便是他自己, 硬生生承受赤焰焚天一擊也定然是兇多吉少。
於是他決定要讓楊鴻付出代價——激怒他的代價。
只有金丹以上的修士才看清了皇甫建是如何在煙霧中繞到了楊鴻背後，給出了那致命的一擊。
當大多數觀眾還在發呆的時候, 裁判已經宣布了皇甫建的勝利, 並高聲疾呼救治。
雲山真人立刻飛身下場, 直接落到了楊鴻身邊。
此時的楊鴻已經如同死人一般，只剩了一口氣還吊著, 雲山真人迅速掏出一顆丹藥塞進了他的嘴裏, 又仔細為他檢查了傷勢。
休息區內的萬劍山弟子已經全部圍了過來，殷切地望著雲山真人。
雲山真人面沈如水，壓著嗓子說道：“性命無礙, 但筋脈已斷、修為盡費, 只怕以後再難修煉了。”
眾人大驚。不能修煉便意味著餘生只能做個凡人。若楊鴻本就資質平庸也罷了, 偏他是個單火靈根的天才，自幼便是眾星捧月、萬人艷羨，如今讓他去做凡人，豈不是生不如死？
萬劍山一眾弟子齊刷刷的看向皇甫建, 眼中盡是憤怒之意。
皇甫建卻根本沒看這邊一眼，事不關己般的走下了比武場。
雲山真人讓眾弟子稍安勿躁。既然是比試就難免會有損傷, 按大比的規定, 只要沒死人就不算違規, 無法因此處罰皇甫建。
赤陽谷坐席上, 皇甫重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兒子，這大比越熱鬧越好。
月烑坐在休息區內靜靜地看著一切。皇甫建所展示出的實力果然駭人，使用真實之鏡裏的方法已經不可能獲勝了，還需要仔細斟酌一番。
楊鴻被擡了下去，丙比武場也因損壞嚴重而暫停了使用，但其餘比武場的賽事還在繼續。
“萬劍山司徒巽、赤陽谷陳鳴，甲比武場……”
聽到裁判叫自己的名字，司徒巽朝著楊鴻被擡走的方向看了一眼，一撩衣袍，飛身上了比武場。
蕭傑一聽對手是赤陽谷的人，立刻叫道：“滅了他，讓赤陽谷瞧瞧厲害！”
月烑瞥了他一眼，人家兩派對打，你一個天靈山的這麽起勁兒幹嗎？
她低頭看了一眼奇寶齋的調查手冊，上面關於司徒巽的部分寫著：
門派：萬劍山；年齡：十五；靈根：風；修為：築基後期；能力：淩風劍意，天級功法一氣山河。奇寶齋推薦評分：天賦五分、戰力四分、耐力五分、戰鬥經驗三分。
她有些不解地問道：“為什麽楊鴻的介紹裏有招式，司徒巽的卻沒有？而且戰力怎麽才打了四分？”
蕭傑回道：“因為司徒巽修的是山河一氣啊。聽說山河一氣的招式太過強悍，金丹期之後才能修習，所以在築基階段司徒巽的戰力只有四分，等結丹之後則會一飛沖天。”
一般功法修習初期就會配有相應的招式，結丹後才能修習招式的功法月烑還是第一次聽說，也不知那招式是有多難習？
接著，她突然想起自己還不知道《生死決》裏有沒有招式可以修習。因為是陣師，上一世她也是只習功法不習招式，漸漸便養成了習慣，從來不會關註功法秘籍後面記載招式的部分。
此時聽說山河一氣的招式十分強悍，不覺想到了《生死決》這樣的神級功法所載的招式應該更加厲害，說不定能助她戰勝皇甫建呢？
兩人說話間，場上對決已經開始。
司徒巽執劍而立，周身圍繞著劍氣。
陳鳴禦水成刃，接連出招，可水刃打在司徒巽的劍氣之上便如以卵擊石，瞬間潰散。
他只有築基中期修為，單水靈根，用的是凝水成刃之術。這招式使用靈活，本屬上乘法術，只可惜在劍修面前卻是班門弄斧。
司徒巽看過對方招式之後也不急著進攻，只是閃躲避讓，在場上與對手周旋。幾個回合之後，他突然側身賣出一個破綻。
陳鳴見有機可乘，果然施展法術聚水成刃，向著那破綻攻去。
司徒巽待對方釋放水刃、手臂打開之時，腳下猛地一轉變換了姿勢，手中長劍揮動，劍氣凜然而出，直擊對方胸膛。
淩風劍意本就以迅捷見長，陳鳴又是招式使到一半，根本來不及回防。就這樣在門戶全開的情況下被擊了個正著，整個身子向後飛去，直撞到比武場邊的護墻才停了下來。
司徒巽這一劍用了全力，陳鳴雖不是靈力耗盡的狀態，卻也差了一個小境界。又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正面受創，如何扛得住？身體撞在護墻上砸出了一個深坑，便直接暈死了過去。
這次換赤陽谷的弟子著急了。
司徒巽則是在裁判宣布結果之後堂而皇之地走下了比武場，根本沒看陳鳴一眼。
月烑看著不覺挑了挑眉，一直以為司徒巽即守規矩又好說話，如今看來也是個有脾氣的。
赤陽谷與萬劍山一來一回算是打了個平手，之後的比賽倒也沒再起什麽波瀾。
待二十四組全部比完，除了楊鴻，其餘七名築基後期選手毫無懸念、盡數晉級。
比賽結束後，主裁判將晉級的二十五人再次進行了分組配對。這樣選手便能提前知道明日的對手，也可有所準備。
通過分組器的隨機抽選，二十五名選手分出了十二組，剩餘一個輪空——又是月烑！
月烑悠然自得地享受著眾人羨慕的目光，天道果然愛我！
當晚，她便迫不及待地取出了玉簡，查看《生死決》後半部分記錄招式的章節。
如她所料，《生死決》第一層確實有可以修習的招式。只是當她看到具體內容之時，不免有些失望。
玉簡記錄：《生死決》第一層可修習法術生生不息，其效果是在一刻鐘內持續回覆靈力。
她本期望能習得一個強大的攻擊法術與皇甫建抗衡，卻不料是個恢覆法術。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這法術有些意思。修士回覆靈力的方法很多，但基本都需要中斷行動施法或者服藥，像這種可以持續回覆靈力的則十分稀少。
她想了想，將口訣和手印默念幾遍，很快便領悟了其中訣竅。接著，又施展了幾次，以便熟練應用。
就在月烑修習生生不息的時候，梅莊深處一間布了禁制的房間內，丘承運與李長青正在密談。
丘承運神色凝重地聽著李長青的匯報。
跟了這麽長時間，徐青青終於有所行動了。不過這個行動十分詭異，似乎是在天靈山的密林之中往返穿梭，偶爾還寫寫畫畫。
密探在徐青青停留的樹叢中找到了一些符篆圖紋，於是懷疑是在布置什麽法陣，因為布置還未完成，暫時也看不出個所以然。
本來他們想繼續觀察看看，可就在這時，徐家和王家的暗探分別傳來了秘報，說赤陽谷在徐家映月泉和王家控制的重茗山各布了一個巨型法陣。
根據密探臨摹的陣圖，可以看出這兩個法陣是一樣的，而且一些局部與徐青青完成的部分十分相似，很可能徐青青布的也是這個陣。
聽完李長青的稟報，丘承運手撚胡須思索了片刻，問道：“可給王長老看過了？”
李長青道：“看過了。王長老說這法陣跟月烑在雲霞峰布的那個聚靈陣有些相似，但具體作用還不確定，他會試著在典籍中查查看。”他稍稍猶豫了一下，“王長老說可以讓月烑看看。”
丘承運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李長青道：“掌門對月烑那個從未現身的師父怎麽看？”
丘承運看向他，問道：“你覺得不妥？”
李長青斟酌了一下措辭，說道：“此人似乎高深莫測，一斑窺豹無可測其能。可我輩中人竟無人知曉此等存在，未免太過不可思議。”
丘承運默然不語，似乎是在權衡利弊。半晌後才開口道：“本座看月烑那孩子的心性不錯。”
李長青一聽便明白了。如今的大敵是赤陽谷，至於月烑師父的身份不是這時候該計較的事兒。
丘承運又問：“徐家和王家的法陣既然已經布完了，為何不開啟？”
李長青道：“王長老說多個相同的法陣在陣師的控制下是可以協同發揮作用的，這樣陣法的效果也會疊加，威力將成倍增長。他猜測這三個陣法是要一起開啟的。”
丘承運道：“如此說來，他們是在等徐青青這個陣完成？”
李長青道：“有可能。徐、王兩家皆在赤陽谷的控制之下，人手充足又無需遮掩。而天靈山雖然大比期間防禦減弱，但畢竟不受控制，需要小心行事。先完成徐、王兩家的法陣，再等待徐青青完成任務，是比較合理的安排。”
丘承運微微點頭，又道：“王家的陣布在重茗山，你怎麽看？”
李長青略一思索，道：“只怕當年赤陽谷利用王家奪取重茗山，其中另有隱情。”說到這裏，他微微一頓，“掌門可知徐青青布陣是在哪裏？”
丘承運目光微動，莫非還是天靈山中什麽特殊的所在？
李長青說道：“就在當年蕭傑遭遇赤尾獸襲擊的那片林子。”
丘承運一驚，擡手拍了下案幾。
是了！當年他就覺得赤尾獸莫名攻擊修士十分異常，如今串起來想便通了。只怕這個布陣的計劃早就有了，當年徐青青就是在那裏使用工具勘察地形，結果導致周邊靈力波動才刺激了赤尾獸。
如此一想他不覺脊背發涼，徐青青在三年前就開始準備了，這意味著赤陽谷的計劃至少從三年前便開始了。若說奪取重茗山是為了這個計劃，那麽奪取其他家族領地呢？
王長老說多個相同的法陣可以疊加使用，雖不知這法陣究竟是何作用，但未知的隱憂往往更加可怕……
他正想著，李長青那邊已經開口：“齊家、雲家、程家、楊家、徐家、月家重茗山，這幾年赤陽谷直接或間接吞並的家族一共六個，只怕其餘幾家也得查查。”
丘承運皺起了眉頭，此事波及面太大，已經不是天靈山一家能夠控制住的了。
他拿定了主意，起身說道：“隨本座去見雲山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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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楊鴻居然試圖使用六棱鏡反殺他, 這一行為徹底將他激怒了。若不是只用了五成的功力，即便是他自己, 硬生生承受赤焰焚天一擊也定然是兇多吉少。
於是他決定要讓楊鴻付出代價——激怒他的代價。
只有金丹以上的修士才看清了皇甫建是如何在煙霧中繞到了楊鴻背後，給出了那致命的一擊。
當大多數觀眾還在發呆的時候, 裁判已經宣布了皇甫建的勝利, 並高聲疾呼救治。
雲山真人立刻飛身下場, 直接落到了楊鴻身邊。
此時的楊鴻已經如同死人一般，只剩了一口氣還吊著, 雲山真人迅速掏出一顆丹藥塞進了他的嘴裏, 又仔細為他檢查了傷勢。
休息區內的萬劍山弟子已經全部圍了過來，殷切地望著雲山真人。
雲山真人面沈如水，壓著嗓子說道：“性命無礙, 但筋脈已斷、修為盡費, 只怕以後再難修煉了。”
眾人大驚。不能修煉便意味著餘生只能做個凡人。若楊鴻本就資質平庸也罷了, 偏他是個單火靈根的天才，自幼便是眾星捧月、萬人艷羨，如今讓他去做凡人，豈不是生不如死？
萬劍山一眾弟子齊刷刷的看向皇甫建, 眼中盡是憤怒之意。
皇甫建卻根本沒看這邊一眼，事不關己般的走下了比武場。
雲山真人讓眾弟子稍安勿躁。既然是比試就難免會有損傷, 按大比的規定, 只要沒死人就不算違規, 無法因此處罰皇甫建。
赤陽谷坐席上, 皇甫重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兒子，這大比越熱鬧越好。
月烑坐在休息區內靜靜地看著一切。皇甫建所展示出的實力果然駭人，使用真實之鏡裏的方法已經不可能獲勝了，還需要仔細斟酌一番。
楊鴻被擡了下去，丙比武場也因損壞嚴重而暫停了使用，但其餘比武場的賽事還在繼續。
“萬劍山司徒巽、赤陽谷陳鳴，甲比武場……”
聽到裁判叫自己的名字，司徒巽朝著楊鴻被擡走的方向看了一眼，一撩衣袍，飛身上了比武場。
蕭傑一聽對手是赤陽谷的人，立刻叫道：“滅了他，讓赤陽谷瞧瞧厲害！”
月烑瞥了他一眼，人家兩派對打，你一個天靈山的這麽起勁兒幹嗎？
她低頭看了一眼奇寶齋的調查手冊，上面關於司徒巽的部分寫著：
門派：萬劍山；年齡：十五；靈根：風；修為：築基後期；能力：淩風劍意，天級功法一氣山河。奇寶齋推薦評分：天賦五分、戰力四分、耐力五分、戰鬥經驗三分。
她有些不解地問道：“為什麽楊鴻的介紹裏有招式，司徒巽的卻沒有？而且戰力怎麽才打了四分？”
蕭傑回道：“因為司徒巽修的是山河一氣啊。聽說山河一氣的招式太過強悍，金丹期之後才能修習，所以在築基階段司徒巽的戰力只有四分，等結丹之後則會一飛沖天。”
一般功法修習初期就會配有相應的招式，結丹後才能修習招式的功法月烑還是第一次聽說，也不知那招式是有多難習？
接著，她突然想起自己還不知道《生死決》裏有沒有招式可以修習。因為是陣師，上一世她也是只習功法不習招式，漸漸便養成了習慣，從來不會關註功法秘籍後面記載招式的部分。
此時聽說山河一氣的招式十分強悍，不覺想到了《生死決》這樣的神級功法所載的招式應該更加厲害，說不定能助她戰勝皇甫建呢？
兩人說話間，場上對決已經開始。
司徒巽執劍而立，周身圍繞著劍氣。
陳鳴禦水成刃，接連出招，可水刃打在司徒巽的劍氣之上便如以卵擊石，瞬間潰散。
他只有築基中期修為，單水靈根，用的是凝水成刃之術。這招式使用靈活，本屬上乘法術，只可惜在劍修面前卻是班門弄斧。
司徒巽看過對方招式之後也不急著進攻，只是閃躲避讓，在場上與對手周旋。幾個回合之後，他突然側身賣出一個破綻。
陳鳴見有機可乘，果然施展法術聚水成刃，向著那破綻攻去。
司徒巽待對方釋放水刃、手臂打開之時，腳下猛地一轉變換了姿勢，手中長劍揮動，劍氣凜然而出，直擊對方胸膛。
淩風劍意本就以迅捷見長，陳鳴又是招式使到一半，根本來不及回防。就這樣在門戶全開的情況下被擊了個正著，整個身子向後飛去，直撞到比武場邊的護墻才停了下來。
司徒巽這一劍用了全力，陳鳴雖不是靈力耗盡的狀態，卻也差了一個小境界。又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正面受創，如何扛得住？身體撞在護墻上砸出了一個深坑，便直接暈死了過去。
這次換赤陽谷的弟子著急了。
司徒巽則是在裁判宣布結果之後堂而皇之地走下了比武場，根本沒看陳鳴一眼。
月烑看著不覺挑了挑眉，一直以為司徒巽即守規矩又好說話，如今看來也是個有脾氣的。
赤陽谷與萬劍山一來一回算是打了個平手，之後的比賽倒也沒再起什麽波瀾。
待二十四組全部比完，除了楊鴻，其餘七名築基後期選手毫無懸念、盡數晉級。
比賽結束後，主裁判將晉級的二十五人再次進行了分組配對。這樣選手便能提前知道明日的對手，也可有所準備。
通過分組器的隨機抽選，二十五名選手分出了十二組，剩餘一個輪空——又是月烑！
月烑悠然自得地享受著眾人羨慕的目光，天道果然愛我！
當晚，她便迫不及待地取出了玉簡，查看《生死決》後半部分記錄招式的章節。
如她所料，《生死決》第一層確實有可以修習的招式。只是當她看到具體內容之時，不免有些失望。
玉簡記錄：《生死決》第一層可修習法術生生不息，其效果是在一刻鐘內持續回覆靈力。
她本期望能習得一個強大的攻擊法術與皇甫建抗衡，卻不料是個恢覆法術。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這法術有些意思。修士回覆靈力的方法很多，但基本都需要中斷行動施法或者服藥，像這種可以持續回覆靈力的則十分稀少。
她想了想，將口訣和手印默念幾遍，很快便領悟了其中訣竅。接著，又施展了幾次，以便熟練應用。
就在月烑修習生生不息的時候，梅莊深處一間布了禁制的房間內，丘承運與李長青正在密談。
丘承運神色凝重地聽著李長青的匯報。
跟了這麽長時間，徐青青終於有所行動了。不過這個行動十分詭異，似乎是在天靈山的密林之中往返穿梭，偶爾還寫寫畫畫。
密探在徐青青停留的樹叢中找到了一些符篆圖紋，於是懷疑是在布置什麽法陣，因為布置還未完成，暫時也看不出個所以然。
本來他們想繼續觀察看看，可就在這時，徐家和王家的暗探分別傳來了秘報，說赤陽谷在徐家映月泉和王家控制的重茗山各布了一個巨型法陣。
根據密探臨摹的陣圖，可以看出這兩個法陣是一樣的，而且一些局部與徐青青完成的部分十分相似，很可能徐青青布的也是這個陣。
聽完李長青的稟報，丘承運手撚胡須思索了片刻，問道：“可給王長老看過了？”
李長青道：“看過了。王長老說這法陣跟月烑在雲霞峰布的那個聚靈陣有些相似，但具體作用還不確定，他會試著在典籍中查查看。”他稍稍猶豫了一下，“王長老說可以讓月烑看看。”
丘承運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李長青道：“掌門對月烑那個從未現身的師父怎麽看？”
丘承運看向他，問道：“你覺得不妥？”
李長青斟酌了一下措辭，說道：“此人似乎高深莫測，一斑窺豹無可測其能。可我輩中人竟無人知曉此等存在，未免太過不可思議。”
丘承運默然不語，似乎是在權衡利弊。半晌後才開口道：“本座看月烑那孩子的心性不錯。”
李長青一聽便明白了。如今的大敵是赤陽谷，至於月烑師父的身份不是這時候該計較的事兒。
丘承運又問：“徐家和王家的法陣既然已經布完了，為何不開啟？”
李長青道：“王長老說多個相同的法陣在陣師的控制下是可以協同發揮作用的，這樣陣法的效果也會疊加，威力將成倍增長。他猜測這三個陣法是要一起開啟的。”
丘承運道：“如此說來，他們是在等徐青青這個陣完成？”
李長青道：“有可能。徐、王兩家皆在赤陽谷的控制之下，人手充足又無需遮掩。而天靈山雖然大比期間防禦減弱，但畢竟不受控制，需要小心行事。先完成徐、王兩家的法陣，再等待徐青青完成任務，是比較合理的安排。”
丘承運微微點頭，又道：“王家的陣布在重茗山，你怎麽看？”
李長青略一思索，道：“只怕當年赤陽谷利用王家奪取重茗山，其中另有隱情。”說到這裏，他微微一頓，“掌門可知徐青青布陣是在哪裏？”
丘承運目光微動，莫非還是天靈山中什麽特殊的所在？
李長青說道：“就在當年蕭傑遭遇赤尾獸襲擊的那片林子。”
丘承運一驚，擡手拍了下案幾。
是了！當年他就覺得赤尾獸莫名攻擊修士十分異常，如今串起來想便通了。只怕這個布陣的計劃早就有了，當年徐青青就是在那裏使用工具勘察地形，結果導致周邊靈力波動才刺激了赤尾獸。
如此一想他不覺脊背發涼，徐青青在三年前就開始準備了，這意味著赤陽谷的計劃至少從三年前便開始了。若說奪取重茗山是為了這個計劃，那麽奪取其他家族領地呢？
王長老說多個相同的法陣可以疊加使用，雖不知這法陣究竟是何作用，但未知的隱憂往往更加可怕……
他正想著，李長青那邊已經開口：“齊家、雲家、程家、楊家、徐家、月家重茗山，這幾年赤陽谷直接或間接吞並的家族一共六個，只怕其餘幾家也得查查。”
丘承運皺起了眉頭，此事波及面太大，已經不是天靈山一家能夠控制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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