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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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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翻轉過去,讓他臉壓到汙穢之中,用大腿分開男童的下身,扶著他的命根,低吼一聲,下身挺進。

淒厲男童的叫聲刺破黑夜的寂靜,夜空中一顆不起眼的流星從天際隕落……

半個時辰後,中年男子一臉滿足地離開房間。推門瞬間,一陣涼風竄入屋內,吹起床畔上的紗帳。在月光下,只見男童渾身汙穢地躺著,一動不動,睜大的雙眼空洞而又痛苦,他的下身鮮紅一片,血液也染紅了他身下的床單,讓人覺得觸目驚心!

作者有話要說: 只要破了這個案,男主女就會見面啦,請多給我點耐心哦。祝大家元旦快樂啊!

☆、第 13 章

也不知南榮青途是不是信了雷霹靂的話,或者他是見自家女兒身敗名裂,索性也懶得多費心思了,對外宣稱雷霹靂病重,需要好生靜養,便將雷霹靂遷到了南榮府最偏僻的一處庭院,又指派香蓮貼身照顧,之後不再過多過問。

完顏氏到底舍不得自己的女兒受苦,隔三差五遣人過來送各種物品,衣食住行照料得很是周全。

讓雷霹靂意外的是,南榮曦和南榮淩志也偶爾來看望她,只是每次停留的時間不多,眼裏帶著幾分怯意。後來,雷霹靂晚上秉燭跟麻嬸兒它們聊天,才得知原來真正的南榮昭是一個潑辣性子,性格很偏執,自恃美貌很不好相處,南榮曦和南榮淩志打小就怕自家長姐,故而即使南榮昭跟南榮曦是一母同胞,南榮曦卻跟同父異母的南榮淩志更為親近。

雷霹靂想著自己替寧氏的兒子討回公道之後,很快就要離開這個時空,也就懶得替南榮昭解決家庭內部問題了。

在外人看來,雷霹靂住到偏房去是等於被南榮青途棄如敝履,可她卻高興得很,樂得逍遙自在。不久雷霹靂臉上的傷也完全好了,不曾留疤,為了讓自己少惹些麻煩,她利用化妝品給自己的臉上做了一道假疤,若非細看,還真以為她是自此破了相。

當然,雷霹靂沒有忘記寧氏兒子的死。

在又一次對香蓮軟磨硬泡之後,雷霹靂女扮男裝帶著滾滾溜出了門。

她再一次來到郎府後院花圃,趁四周無人,點燃了帶來的蠟燭。火光剛一升起,雷霹靂便被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因為在她眼前不僅是寧氏兒子一個,還有另外七個跟寧氏兒子歲數相仿的男童鬼,它們皆遍體鱗傷,下身鮮血淋淋,很是慘不忍睹。

八個小鬼將雷霹靂團團圍住,瞪大著好奇地眼睛,卻在看到滾滾時畏懼地後退。

雷霹靂摸了摸滾滾,滾滾輕聲“哇哦”了一聲,隨即退到一邊。

寧氏的兒子跟雷霹靂打過照面,膽子稍微大點,“是你,你又來了。”

雷霹靂掃視了一圈眼前的小鬼,強忍住胸口的難受,點了點頭。

她這一點頭,其他幾個小鬼七嘴八舌地炸開鍋了。

“她能看到我們?”

“你是人是鬼?”

“薛康,你認識她嗎?”薛康即寧氏的兒子。

……

待幾個小鬼得知雷霹靂是人,而且能看到它們後,頓時哭作一團。

“姐姐,我想回家!我好害怕……”

“姐姐,我好疼……”

雷霹靂目睹它們傷痕累累的身體和它們無助的求助,瞬間紅了眼眶。她很明白,這是一起性質非常惡劣的性侵虐童事件,施暴者偏愛六七歲的男童,且手段極其殘暴。這些孩子,本應該天真爛漫地在父母身邊承歡膝下,卻在小小年紀遭受變態的染指□□,他們的生命還未來得及綻放便已雕零。

雙手不由自主地緊握成拳,雷霹靂強忍淚水,“告訴姐姐,你們是怎麽死的?是誰殺了你們?我一定讓他接受應有的懲罰!”

孩子們的語言組織有些淩亂,他們也知道不多,但雷霹靂從它們的話語中大概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竟然有人在暗地裏專門搜羅男童供變態者發洩!

趁著夜色的掩護,雷霹靂讓薛康它們帶著自己去它們遇難的地方查看了一圈,是一間不起眼的民房,房門卻被牢牢鎖住。

滾滾透過門縫嗅了嗅,告訴雷霹靂:屋內有很濃重的血腥味。

為了不打草驚蛇,雷霹靂記住房子地理位置後迅速離開。

回到南榮府時已經是半夜,香蓮睡得不省人事,雷霹靂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她剛剛從趙生那裏得知了大理寺審判郎府童屍一案的進展,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看來,她必須主動去找一趟南榮青途了。

翌日清晨。

南榮青途從完顏氏寢房洗漱完出來,被頂著一雙熊貓眼的雷霹靂嚇了一跳,然他見雷霹靂一身男裝時,臉色又沈了下來。

“你昨夜又去哪裏胡鬧了?”

“阿爹,郎府男童一案進展得如何了?”雷霹靂知道時間緊迫,直接發問。

聞言,南榮青途瞪了一眼雷霹靂,“你沒事關心這個作甚?不得胡鬧,趕緊回去吧!”說罷,快步離開。

雷霹靂小跑到南榮青途面前,伸手將他攔住,語出驚人:“我沒有胡鬧,阿爹,你們抓錯人了,兇手不是郎客覃!”

南榮青途當即楞住,雖然他的直覺告訴他郎客覃不是兇犯,但郎客覃卻全認了,還簽字畫押,而且他的理智告訴他雷霹靂這話可信度不大,板起臉嚴肅看向雷霹靂,“昭兒,你不要以為有你阿娘護著你就可以無法無天,大理寺的事是你一個姑娘家能過問的嗎?你若再糾纏,家法處置!”南榮青途是真的生氣了。他本想讓這個女兒安靜地過她的日子,他來為她抵擋所有的風暴,即使是她要養那詭異的狐貍,他也隨她去了,且暗地裏派人給廚房多送了些肉。這段日子以來,丞相時常在朝堂上給他難看,抓著郎府童屍一案責怪他辦事不力,讓他好生煎熬。這些他都忍了,只為守護好家人的那片安寧,不想這個女兒卻還不安分,讓他好生頭疼。

“帶我去大理寺,我會向你證明我所言不虛!”

“案子即將完結,等我忙完了這一陣,得給你找個大夫好好瞧瞧。”南榮青途說完,拂袖而去。

雷霹靂看著南榮青途的背影,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朝他喊道:“如果你不信,可以派人去城郊棗林看看!”

南榮青途微不可查地頓了頓腳步。

***

大理寺。

南榮青途走到大理寺地牢門口,當值的衙役立即躬身請安。

南榮青途揮了揮手,讓衙役把牢門打開,隨即走了進去。

地牢裏潮濕陰暗,不見天日,偶可聽聞老鼠吱吱叫聲。

南榮青途在一牢房門口停了下來,隨即支開當值的衙役,在門口蹲了下來。這間牢房中關押的正是郎客覃。此時的郎客覃帶著手鏈和腳鏈,面容憔悴,囚服上血跡斑斑,顯然已受過刑。

“我最後再問一次,那些孩子當真是你殺的嗎?”南榮青途厲眼如鷹,不放過牢中之人任何一絲神情變化,企圖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郎客覃擡頭看向南榮青途,發白的嘴唇動了動,“是的。”聲音平靜,不見任何波瀾。

“噢,”南榮青途聲調上揚,試探一問,“那城郊棗林怎麽回事?”

郎客覃的眼裏閃過一絲驚慌,不由自主地縮緊身子,鐵鏈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南榮青途心裏有了數,看來兇手還真的另有他人!他起身走出地牢,吩咐手下備馬,他要回府一趟。

☆、第 14 章

三日後。

震驚景都的郎府性侵殺童案終於水落石出,大理寺公布案情調查結果:兇手乃郎客覃岳父,其妻經常趁郎客覃外出期間搜羅男童供其父洩欲,後東窗事發,郎客覃為保護已身懷六甲的結發妻子而頂罪。由於此案性質惡劣,造成極壞的影響,郎客覃岳父被判以當眾五馬分屍,其妻因為協助犯罪,被判以流放西北苦寒之地,待生完孩子後,立即執行。

要說那判案的手段也是很高明,據前去圍觀審案的百姓說,那郎客覃岳父起先死不認罪,一口咬定自己是無辜的,審判的大人南榮青途尋來景都有名的花魁和一個自願協助破案的蒙面男童,結果那郎客覃的岳父看到花魁時倒是坐懷不亂,可看到那男童白嫩肌膚時,下身不可控制地起了反應,謊言不攻自破。

郎客覃得知判處結果後,主動解甲歸田,聲名在外的一代勇士自此銷聲匿跡。

寧氏紅腫著眼睛從刑場回來,目睹兇犯被處以極刑後,給自己可憐的孩子上了一炷香,隨後她在窗戶上發現一封信和一包碎銀子。寧氏打開信,信上用毛筆歪歪扭扭地寫道:“正義雖然延遲了,卻絕對不會缺席!請好好活下去。”

寧氏將信紙緊緊護在胸前,跪地痛哭。

經此一案,南榮青途在景都名聲大震,深受百姓愛戴,無論積壓了多少年的棘手案件一到他的手裏,不出半月便水落石出,有如神助。只是很少有人發現,南榮青途身邊多了一個蒙面的年輕少年祈回,每每南榮青途斷案時,他一定不離其左右。

五載後,當今聖上恒帝為表彰南榮青途的功勞,將他升為大理寺卿,為九卿之列。南榮青途一改官場坎坷之勢,平步青雲,成為景都各大達官貴人積極拉攏的對象。

太子赫連誕主動向恒帝請旨,請求恒帝將南榮青途的小女兒南榮曦賜給他做側妃。恒帝本有意讓南榮青途輔佐太子,當即賜婚,並將完顏氏封為五品誥命夫人。

清晨,雷霹靂翻了個身,被外面嘈雜的聲響給吵醒,煩躁地踢了一腳被子,頂著雞窩頭坐起身,大叫:“吵死了!還能不能讓人睡個安穩覺啦!”她昨夜為了幫助南榮青途破案,跟一個鬼聊天到好晚,偏偏那個鬼又是個能說會道的大嬸,拉著她足足說了三個時辰,直到蠟燭燒完了才作罷。

睡在床角的滾滾也很是惱火地抖了抖耳朵,幹脆鉆進了被窩。

香蓮聞聲走進來,笑道:“小姐,你醒啦!”邊說邊把床畔的簾幕卷起來。

陽光頓時灑滿整張床,明亮的光線讓雷霹靂下意識瞇起眼睛。她已經夠衰了,本以為自己替寧氏抓住兇手,還了那份恩情後便可以回去,哪想她在南榮府的池塘裏跳了好幾十遍,跳到最後府裏的下人看到她跳湖都不上來阻攔,她和滾滾還是離不開這該死的地方。

回不去啊回不去!所以雷霹靂在幫助南榮青途斷案的過程中,便給自己取了“祈回”這個名字——祈禱快快回去!

“外面怎麽這麽吵?”雷霹靂沒好氣地問道,嚴重缺覺讓她脾氣暴躁指數呈指數上升。

“是皇上派人送賞賜的東西給二小姐來了。”

雷霹靂楞了一下,隨機回過神來,是的了,當今皇帝已經下旨將南榮曦賜給了太子赫連誕當側妃。

“那你給我找兩坨棉花來,我要繼續補覺。”說罷,雷霹靂又一頭栽進被窩中。

香蓮走上前將雷霹靂從被子裏拽出來,“今天恐怕不行,小姐,你待會要隨老爺和夫人進宮去面聖謝恩,得趕快起來梳洗打扮。”

“能不去嗎?”雷霹靂困得不行,依偎著香蓮連眼睛都不想睜開。

“賞賜的人是皇上!”香蓮扶正雷霹靂,言下之意是非去不可了。

“哎!這都過得是什麽日子啊?”雷霹靂揉了一把自己的雞窩頭,郁悶地朝天大喊,“我什麽時候才能回家!”

香蓮見狀,知道自家小姐每隔一段時間發作的躁郁癥又開始了,識趣地退到一旁,把早就準備好的衣裳放到雷霹靂床邊,然後退了出去。

雷霹靂在香蓮不斷的催促中終於換好衣服,卻依舊不忘在臉上做了一道假疤,然後用白紗遮面,接著走到南榮府門口,與久候的南榮青途、完顏氏、南榮曦以及南榮淩志匯合。

南榮青途擡頭看了眼已上三竿的太陽,也沒說什麽,他知道雷霹靂近來為斷案勞心勞力,不忍苛責。自從他知道自己這個精神不太正常的女兒有超乎常人的斷案能力後,他真的時常感嘆為何雷霹靂不是男兒身,否則南榮家後繼有望。幸好他已經為南榮家掙下一份榮耀,保得一家人平安無虞,不必再看丞相的眼色,眼下南榮曦又要嫁入皇家,那是無上的榮幸。

南榮曦和南榮淩志知道自家這個長姐在暗地裏幫了阿爹不少忙,他們能有今日的榮華富貴,有一部分功勞是長姐的,所以即便是快要嫁入皇室的南榮曦,也對雷霹靂畢恭畢敬,與南榮淩志一起向她請安問好。

雷霹靂草草回應,一頭紮進馬車,轉眼靠在南榮淩志肩上睡得不省人事。南榮淩志正襟危坐,很是緊張,生怕伺候不周。然當他看到雷霹靂那源源不斷的口水打濕了他的衣袍時,俊秀的臉龐上湧上了幾分不知所措,畢竟他今日是要進宮面聖的,這衣服若是沾染了口水,可謂是對皇上的大不敬。

坐在南榮淩志對面的南榮曦目睹南榮淩志窘迫的樣子,捂嘴輕笑,隨後喚丫鬟拿來她的披風,讓南榮淩志墊在雷霹靂嘴下,這才解除了南榮淩志的困境,讓他安安心心“服侍”長姐睡覺。

半個時辰之後,皇宮到了。駕車的車夫叫停拉車的馬匹,麻利兒地下車恭候在一旁。

雷霹靂因為馬車急停的慣性而向前撲,南榮淩志眼疾手快地一把護住自家長姐,將她攬入懷中,手無意識碰到雷霹靂手可盈握的細腰,當即紅了臉。他已經十四歲,懂得了男女有別,即便是自家姐弟,也是要避嫌的。

雷霹靂醒過來,見南榮淩志護住了自己,下意識朝他勾嘴一笑,用手捏了捏他嫩滑的臉蛋,“真乖!謝謝啦。”隨後一躍而下,穩然落地。

馬車內,南榮淩志和南榮曦對雷霹靂突如其來的平易近人和親昵感到不可思議,二人四目相對,有些懵。

長姐這是怎麽了?

不過,南榮淩志倒是真的覺得方才長姐那一淺笑堪比天仙,讓人忽略了她臉上那一道略顯猙獰的疤痕。

由於恒帝正在與丞相議事,太監來傳話讓南榮青途等人稍後片刻,隨即待他們去休息。

雷霹靂坐在椅子上哈欠連天,精神很是萎靡。

南榮青途實在看不下去了,便讓雷霹靂到附近散步醒神,以免禦前失儀。

雷霹靂睡眼朦朧地在羊腸小道上閑逛,時不時用力拍打自己的臉頰,好驅趕那纏人的睡意。小道一個轉彎,風景突然大為轉變。雷霹靂看到一片廣袤的蓮花,此刻陽光正好,映得那綠油油的荷葉如鑲鉆般閃耀,讓人覺得神清氣爽。

雷霹靂眼前一亮,頓時恢覆了些精神,深呼吸了口新鮮空氣,瞧見岸邊停了一條小船,生出幾分劃船賞荷的興致來。

她沒劃過船,一開始很是費力,試了好半天才漸漸掌握了船槳的使用心得,劃得也得心應手起來。

雷霹靂心中一喜,加大行進速度。

突然,她聽得一男聲響起。

“來者何人?”

茂密的荷葉被船頭分開,一個赤身裸體的少年出現在雷霹靂眼前。而雷霹靂不會緊急停船,船只因為慣性徑直向少年駛去。

“啊,你快讓開啊!”雷霹靂急得站起來疾呼。

赫連詢被猝然出現的蒙面少女給驚到,又見那木船飛速朝自己駛來,出於自我保護意識,對著那木船就是一掌,硬生生讓船改變了行駛方向。

而站在船上的雷霹靂因為船的晃動,腳下失穩,整個人朝後倒去,

赫連詢眼疾手快地去接住即將落水的雷霹靂,然下一秒他就後悔自己的“樂於助人”了,因為某人在慌亂中抓到了不可描述的部位。

“你……快放手!”一股異樣從下身傳來,傳遍全身。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女角重逢了,親們做好準備吃狗糧吧。

☆、第 15 章

意想中的落水沒有到來,盡管她衣裳浸濕,可她還能自由呼吸,咦,她摸到的那是根什麽東東,還有毛……

雷霹靂好奇地捏了兩把,便聽到赫連詢僵硬地讓她放手。

她聞聲睜開眼,見自己落入方才那裸泳少年的懷裏。眼前的少年因為激動而胸膛微微起伏,突出的喉結偶爾顫動,像是因為緊張而在吞口水,再往上便是一張線條硬朗、五官分明的臉,眉眼間還仍可見稚氣,一顆顆水珠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從少年的發間緩緩落下,滑過他些許泛紅的臉頰,滑過他的下巴,然後順著他的喉結而下,滑入他起伏的胸脯,最後融入水中。

真真是一個如玉少年郎。

“……看夠了嗎?”赫連詢保持著最後的君子風度,強忍住想把懷中唐突之人扔進水裏的沖動。

“啊,什麽?噢,謝謝啊!”雷霹靂回過神來,移開視線,意識到那根有毛的東東是什麽後趕緊松手,難得有些不好意思。雖然她在21世紀是一枚資深宅女,從基情四射的耽美文到某島國特產的愛情動作片都一一鑒賞過,可她還停留在紙上談兵的階段,沒有來得及實踐,如今美男在懷,她又與君如此親密,女人的羞澀之心此刻倒浮現出來了,心臟砰砰直跳。雷霹靂光顧著欣賞美男,絲毫沒有發現自己那紗制的衣裙已然濕透,此刻緊貼她的身體,勾勒出女人才有的曼妙曲線。

赫連詢不經意間瞥到懷中之人胸前的那一抹春色,紅著臉移開視線,有些尷尬地清了清嗓子,然後把雷霹靂送上了木船,趁著雷霹靂背對自己時,再快速折回原先洗澡的地方,將衣裳穿上,隨即用手掌猛然發力,一掌拍到水面上,便輕松躍出水面,翻身上了木船。他這一系列動作完成得行雲流水,且很是迅速,雷霹靂未曾發覺眼前的少年有一身好武藝傍身。

當然,她也不知道眼前的俊朗少年是那個曾經在丞相府被她強吻的相貌平凡的男孩,否則她定會感嘆赫連詢真的是長開了,且越長越帥。

“啊!糟了!我這樣子還怎麽見覲見皇帝?”雷霹靂低頭打量了眼自己,腦海中浮現南榮青途見到她這副窘迫模樣時黑臉的樣子,不禁暗暗叫慘,再擡頭時,一件男子外袍扔到自己手中。

赫連詢背過身去,不看雷霹靂,語氣裏恢覆一貫的清冷,道:“穿上。”目光卻在四處掃視,確保方才一幕沒有被其他人發現。不過,攬華宮這片荷園如何有外人進來?想及此,赫連詢蹙了蹙眉頭,看來侍衛巡邏仍有漏洞。

雷霹靂七手八腳地胡亂套上赫連詢扔過來的外袍,緊接著便聽到南榮淩志呼喚她的聲音,看來是皇帝有空見他們了。

而在同一時間,赫連詢也聽見了南榮淩志的呼喊聲,分明喊的是他這想忘也忘不掉的名字——南榮昭,五年前被強吻的畫面再次浮現。

沒有察覺到赫連詢的不對勁,雷霹靂微微探出脖子,看著他的背影說道:“那個……我弟弟在找我,你是跟我一起乘船回去還是繼續留在這裏游泳?”

赫連詢聞聲側身看向雷霹靂,意識到眼前的蒙面女子便是景都赫赫有名的瘋女加醜女的南榮昭,是五年前輕薄他的那個瘋女子,臉色頓時陰沈了幾分。他與這南榮昭還真是孽緣。不過,照今日來看,她似乎精神恢覆了正常,可臉被白紗遮蓋,想來是那時在丞相府被毀了容顏。下一瞬間,他突然想起自己曾經喬裝出行時偶然在南榮青途身邊看到過的蒙面少年祈回,似乎猜到了什麽。

“咳咳……咳咳……”赫連詢突然劇烈咳嗽,他需要繼續扮演他的弱不禁風,“還勞煩姑娘送我回去,咳咳……”

來個將計就計也不錯。

於是,南榮淩志和一眾宮女太監便看到名冠景都的南榮府大小姐同羸弱的七王爺同船而歸,那七王爺的外袍穿到了南榮昭身上,兩人都衣衫不整,且七王爺一向蒼白的臉上此刻比往日多了幾分不正常的潮紅。

一眾宮女太監很有默契地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彼此心照不宣。連南榮淩志目睹此等場景,也側過身去,移開自己的視線。

非禮勿視啊!

可自家長姐如何會與七王爺這副模樣一起回來,難道長姐一看到七王爺就又犯那瘋病啦?南榮淩志的腦子飛快運轉著,突然想到五年前自家長姐強吻赫連詢的往事。

該不會歷史重演了吧?

船緩緩靠岸,赫連詢又咳了幾聲,隨即看向雷霹靂,用幾分畏懼幾分暧昧的語氣跟她道:“咳咳,下次你不要再貿然來找我……咳咳……衣裳之後再派人送給我即可,我累了,先回宮休息了……”

此言一出,宮女太監們吃驚地張大嘴,礙於主子在場,又紛紛佯裝淡定。貿然來找他?累了?光是這幾個字,就足夠讓他們浮想聯翩。是幹什麽累了?看來這荷花池裏剛剛上演了激動火熱的一幕啊。不過,他們倒是覺得七皇子口味挺重的,明明是一人之下的尊貴皇子,偏偏喜歡比自己大了八歲且聲名狼藉的老醜女。

雷霹靂覺得在這種氣氛下,赫連詢的一番話說的有點怪怪的,但她又說不清楚哪裏怪了,畢竟他說的也是實話,直到目送赫連詢在太監們的攙扶下離開,她才恍然大悟,連忙向南榮淩志解釋:“我和他……什麽都沒有……”這樣的解釋有些蒼白,而且她的語氣裏隱隱透著心虛,畢竟不是什麽都沒有,其實也挺有的。

南榮淩志擺出一副“我還小,什麽都不懂”的樣子裝糊塗,催促著雷霹靂趕緊回去。

南榮青途看到自家女兒狼狽的樣子,果不然黑了臉,正發愁雷霹靂這樣子如何面聖時,外邊有太監來了,說是奉了七王爺的命令特來給雷霹靂送衣裳。

南榮青途和完顏氏面面相覷,這是什麽情況,怎的昭兒衣裳濕了那七王爺會知道?還及時送衣裳過來?隨後他又發現雷霹靂穿回來的外袍上的龍紋,頓時楞在原地。

一只喜鵲飛落到南榮府門前的樹枝上,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明晚大婚洞房(羞澀掩面),求收藏求評論求撒花,麽麽噠。

☆、第 16 章

是夜,攬華宮裏燈火通明,宮女太監們進進出出,一個個誠惶誠恐;攬華宮內,太醫院的太醫們跪了一地,湊在一起蹙眉商討著什麽。

這一切是因為七皇子赫連詢突發重疾,高燒不退,現已失去意識,昏迷不醒。

恒帝在尚書房批閱奏折,時不時詢問身邊的太監赫連詢病情,到底是自己的兒子,即使平時不看重,生死關頭還是有幾分作為父親的擔憂。

太子赫連誕、四王爺赫連諺、六王爺赫連謐也紛紛趕來,等候在攬華宮的偏廳,上演一出兄弟情深的戲碼,可他們心裏究竟是悲是喜或無關緊要,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生在權利和欲望夾雜的帝王家,真心是最可貴的,也是最好笑的,它不一定能給你帶來榮華富貴,卻隨時可以讓你萬劫不覆。

太後身子骨一向不太好,得知赫連詢病重的消息時已經是翌日上午。她好生責怪了一番隨身伺候的宮女,當即讓人準備鳳攆去攬華宮,恰好在半路上遇到了按時進宮和她談論道法的柳道陵道長,當即讓道長隨她一起去攬華宮看看。

柳道長遵鳳旨,尾隨其後。

當太後的鳳攆到了攬華宮後,屋內一眾人皆下跪叩迎。太後不顧太子出於對她身體健康著想的阻攔,瞧了眼床上的赫連詢,眼裏的擔憂愈盛,問道:“七王爺這病到底是個什麽情況?還能不能治?”

太醫院為首的陳太醫向前邁了一小步,躬身回道:“回稟太後,七王爺本就身體羸弱,昨日又著了風寒,這風寒引發了七王爺的舊疾,眼下病情來勢洶洶,情況不太樂觀。微臣與其他幾位太醫經過商討,已經給七王爺餵了退燒的藥,眼下就要看七王爺的燒在這半個時辰內能不能退下去。”

“若半個時辰內沒有退下去呢?”太後追問。

陳太醫低下頭,沈默不語。

太後當即明了,閉眸長嘆,因為一激動,不由得眼前發黑,險些摔倒,幸好被近身的宮女扶住。

“太後,貧道有一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說話的是隨太後一起進來的柳道長。

太後穩定心神,心裏生出幾分希望,連忙對柳道長說道:“道長請說。”

“貧道昨夜夜觀天象,察覺青龍七宿中的箕水豹受阻,光芒減弱,而其東南方位朱雀七宿中的星日馬氣勢漸盛,大有助耀箕水豹之勢。”

“道長的意思是……”

“眼下七王爺星勢減弱,需要得一人相助,方可度過難關,也便是需要沖喜。”

太後稍稍沈思了片刻,“這個好辦,只是不知道長說的那位可助詢兒度過危機的人是誰?”

“皇城東南方位,名字裏帶‘日’字的女子。按星日馬的星勢,那女子比七王爺長幾歲。”

此言一出,屋內眾人立即議論起來,東南方位範圍內的女子不在少數,可若說含有“日”字、又比赫連詢大的待嫁女子,眾人不約而同地想到同一個人——大理寺卿南榮青途的嫡長女南榮昭!

那南榮昭以二十三歲的高齡還待嫁閨中,且名聲很不好,精神失常、容顏盡毀、被丞相當眾退婚這些都是有目共睹的,更有坊間傳言南榮昭生性淫*蕩,又因神志不清多次與下人私通,早已非完璧,南榮府的婢女私底下偷偷去藥店買過打胎藥等等。即便這些傳言真假難辨,但南榮昭的名聲很臭是毋庸置疑的。試問景都還有誰敢娶這樣的女子,更別說這樣做還會得罪丞相尉遲度。

太後雖然深居後宮,對於南榮昭的事卻也略有耳聞,於是陷入了遲疑。她不能讓那樣的女子成為王妃,這會惹天下人笑話。

然這時昏迷不醒的赫連詢開始抽搐,嚇得一屋子人心都提到嗓子眼。太醫道抽搐是因為高燒不退引起的,七王爺的病情進一步惡化。

太後聞言,整個人都慌了,哪裏還管什麽名聲,當即讓身邊的侍女替她傳話給恒帝,請恒帝為赫連詢和南榮昭賜婚。

景都皇城內,一名傳旨太監行色匆匆地帶著聖旨出了宮,馬不停蹄地朝南榮府趕去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聞大理寺卿南榮青途之女南榮昭嫻熟大方、溫良敦厚、品德出眾,太後與朕躬聞之甚悅。今皇七子年近弱冠,適婚娶之時,當擇賢女與配。值南榮昭待宇閨中,與皇七子堪稱天設地造,為成佳人之美,特將汝許配皇七子為王妃。一切禮儀,交由禮部與欽天監監正共同操辦,擇良辰完婚。

布告中外,鹹使聞之。

欽此

當天晚上,南榮府內的偏房裏,雷霹靂鬼哭狼嚎了一夜。

當天晚上,病危的七王爺赫連詢退下高燒,滿屋子的人松了口氣。

正一站在赫連詢床畔,臉色有些難以言喻,首先他實在搞不懂一向對女人不感興趣的主子為何突然自服毒*藥設計讓太後為他和南榮昭賜婚;其次五年前他親手害的一個女子容顏盡毀,五年後那個女子竟然要成為他的主母……

正一的內心很是奔潰:如何在跟自己有深仇大恨的人手下茍且偷生?在線等,挺急的!

婚期定在翌年開春,與南榮曦的婚禮是同一天。

雷霹靂生無可戀,這一次她就是想逃婚也逃不掉了,誰讓賜婚的人是當今皇帝,她若抗旨不遵,自己拍拍屁股倒是可以亡命天涯,可南榮府的其他人怕沒好日子可過了。她雖跟南榮青途他們不是血緣至親,可這幾年的朝夕相處下來,沒感情也有感情了,南榮青途表面上對她很嚴厲,心裏也是疼她的;完顏氏更不用說,對她體貼入微,很是包容;南榮曦和南榮淩志雖然跟她來往不多,可他們對自己也是禮敬有加的。她在南榮府的日子過得不可謂不輕松,非但沒有那些宅鬥小說中的勾心鬥角,反而體會到久違的家的溫暖。

所以,她現在誰也不怪,要怪也只怪自己穿越錯了時空,掉到了這個男權至上的禦景國。

但她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軟柿子,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就嫁人嗎,誰怕誰!剛好她也是到了需要解決生理需求的年紀了。

可據說那個七王爺比她小八歲,她今年二十三,也就是說……那個小王爺才十五歲!咳咳,未成年。

沒事,她可以等,好好把小老公養高養壯。

可還據說,那個小王爺是個藥罐子,病得不輕。

這可就麻煩了,如此那個小王爺必定身體不好,身體不好便體力不行,體力不行的話她如何能期待入夜之後某件事能夠和諧呢?

該不會一嫁過去就要守寡吧?

看來她得多存點錢,好在那病怏怏的七王爺駕鶴西去的時候,沒事出來包養包養小鮮肉,那日子也是很爽的,哈哈。

香蓮一邊給雷霹靂清點嫁妝,一邊看著自家小姐坐在窗戶邊傻笑,搖了搖頭,嘆氣離開。

時間過得很快,在冰雪消融後,一轉眼柳樹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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