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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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相貼的一瞬間,大腦仿佛過電般地酥麻，心跳快得好像快要從胸膛中撞出來，渾身的血液轟地沖到了頭頂。
秦眠的嘴唇比她想象中還要軟的多,溫涼的觸感的確像他本人那樣熱情不足,沒什麽明顯的回應，且在桑筠退開的時候並未挽留。
桑筠原本還有點不好意思,但在目光觸及到秦眠嘴唇的時候又忍不住笑了起來——她的口紅沾染到秦眠的唇瓣上了。
這點極為明艷的顏色作為這張冷臉的點綴,倒使得他整張臉都變得生動起來了,眸底的光看著都有種濕漉漉的錯覺。
桑筠頓時得意起來,“看見沒？這才叫直白的，像你剛剛那樣,也太慫了。”
秦眠聽她這麽說也不生氣，手指指腹蹭過她的唇沿，眸色變得更深了些，“我是不想把你的口紅給弄花了。”
“哦……”桑筠回想起秦眠硬生生止住的那個停頓,好像的確有這個可能,畢竟她今天的口紅塗得還挺好看的，秦眠身上有半個完美主義者的影子。
“不過，”桑筠又聽見他慢吞吞地開口，語氣裏帶著幾分揶揄,“大小姐果然很厲害。”
桑筠知道他說的是什麽,頗有覆古風情的細眉揚起，神情很囂張，“有問題嗎？”
“當然沒有。”秦眠忽然道，“介意等會兒再重新塗一下口紅嗎？”
“？”桑筠這回的反應非常快,她瞬間就猜到了秦眠想做什麽,立即朝對方比了個拒絕的手勢,“再磨蹭下去，萬一雪停，我可就不想出門了啊。”
秦眠閉了閉眼，一瞬間將所有外放的氣場收回，眸底恢覆了平靜，直起身繼續剛剛還未完成的事情，“快好了。”
桑筠的視線往上瞥，盯著秦眠唇上沾染到的那一點口紅，“不擦一下嗎？”
秦眠悠哉道，“不急。”
他就像什麽都沒發生過那樣，把剩下那幾縷發認認真真地卷好，跟桑筠確認過沒什麽問題後才拔掉插頭，讓卷發棒靜置散熱，順便從桌上抽了兩張紙巾，動作很優雅地擦了擦唇瓣。
桑筠邊檢查自己的妝容邊打趣他，“我說句實話啊，其實你不擦也挺好看的。”
她剛剛頭腦一熱就撞了過去，口紅被蹭掉一點，也懶得再去補，幹脆抿了下嘴唇了事，“看著都顯得你更白了。”
秦眠早就習慣這位大小姐某些時候天馬行空的想法和言語，所以並不接她的話，轉口提醒她，“外面冷。”
桑筠無奈，“我來的時候急，就那一班合適的飛機，根本沒什麽時間收拾行李，衣服就這兩件，沒辦法多穿。”
她說完，朝秦眠做了個手勢，“你別說借衣服給我啊，偶爾披一下就算了，真要我穿著出門我可不幹。”
秦眠退一步，“那戴圍巾吧。”
桑筠想了想，勉為其難地點頭，“要不是不想浪費看雪的機會，我高低得去買幾身衣服回來。”
秦眠低低笑了聲，把圍巾松松繞上她的脖頸，“辛苦大小姐了。”
“不過……”他忽然想到什麽，“我是不是還有一條圍巾在你那裏？”
桑筠保持著‘啊’的表情與秦眠對視了幾秒，“好像，的確有這麽回事兒。”
她攥緊脖頸上的圍巾，有點警惕地看著秦眠，“幹什麽，要我還啊？”
秦眠淡定地取走房卡，拿上自己的外套，“不用。你沒扔了就行。”
“我是那種人嗎？”桑筠忍不住在他的手臂上捶了下，“雖然當時我們關系一般，但好歹是你好心借給我的，我幹嘛扔了啊。”
秦眠不動聲色地給她下套，“那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的關系不一般了？”
桑筠：……
她毫不掩飾地‘嘖’了好幾聲，“秦眠啊秦眠，你真是有夠心機的。”
秦眠朝她微笑，“有嗎？”
桑筠搖頭晃腦，“不過不好意思，本人非常聰明，不會輕易上你的當。你想知道是吧？我偏不說。”
說罷，故意在秦眠面前動作幅度略大地撩起自己的長發，甩頭的動作氣勢十足，“跟我鬥……哼哼。”
秦眠有些無奈地發現，要在這位大小姐面前保持絕對的冷靜，大概是件很難做到的事情了。
因為還在假期內，又趕上下雪，故宮的人流量頗為壯觀。軟件上的門票早就售空了，她便想著現場再買，結果呢，收票窗口都關了。
秦眠慢條斯理地領著她往檢票口走，亮出手機上的門票二維碼讓工作人員核銷。盡管他臉上沒什麽表情，但桑筠還是恍惚感覺到了對方‘看吧我早有準備’的得意。
她剛想追上去給他一拳，秦眠卻忽然轉身朝她伸過手來，攬著她的腰把人拽了過去，剛好躲過旁邊那幾個因為打鬧而控制不住朝這邊撲過來的小孩兒。
不過盡管如此，他們手裏團著的雪球還是波及了桑筠這位無辜的群眾，外套後背遭殃。
幾個小孩兒絲毫不在意桑筠這邊的情況，從地上爬起來之後就又鬧著跑開了，留下桑筠靠在秦眠懷裏面露茫然。
“……”她有些無語道，“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有活力啊。”
秦眠幫她撣去後背殘餘的雪粒，望向旁邊積著雪的地方，用眼神示意她，“要試試麽？”
桑筠轉了下眼珠，“要是他們再……”
她想說一次就不跟小孩兒計較了，結果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剛剛那幾個小屁孩又奔跑者折了回來，看也不看就把雪球給丟了出去，現場的戰況十分混亂。
桑筠忍了忍，“再砸到我身上，我就……”
話音剛落，她的肩膀就多了一團雪色的霜花。
“欺人太甚！”桑筠用力拽了秦眠一把，“你過來幫我捏雪球！”
大小姐終於忍不住加入戰局，這要是在上海的話她肯定是沒機會幹這種事情的，更何況是跟這群小孩兒一起打雪仗。
比起這幾個動作靈活且非常有經驗的小屁孩兒，沒什麽作戰經驗的桑筠在初期時表現略微遜色了一些，準頭也沒有那麽好，常常落於下風。
但好在她的後勤儲備非常充足，秦眠一看就是有點手藝活在身上的，捏出來的雪球重量剛剛好，方便扔也不會在空中就散架。
當然，最重要的是秦眠的速度很快，只要她伸手，絕對會有捏好的雪球被放在她手心。
這幾個小孩兒原本撞上來的時候就揣著那麽一點小心思的，在頑皮到特別討人嫌的年紀裏，大部分路人都懶得搭理他們，只有這位漂亮姐姐二話不說就把雪球給扔了回來，還跟他們一起玩。
她砸人的樣子好好看哦。
桑筠大概是來了興致，跟一群小屁孩兒足足玩鬧了有將近半個小時，才後知後覺地感覺到疲憊，揮手喊停。
到底是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是一打四，就算她有優秀的後援也不頂用，小孩子到底是更有精力一點。
桑筠表示要握手言和，請他們吃糖葫蘆，秦眠掏的錢。
她自己挑了串格外漂亮且看著就很新鮮的冰糖草莓，咬了半口後才想起來好像秦眠還沒有份，便問他想吃哪個，她幫忙拿。
秦眠搖搖頭，“不用了，謝謝。”
“不喜歡吃甜的是吧。”桑筠將手裏的冰糖草莓遞過去，“那你就湊合我這根嘗一點吧，我覺得還挺好吃的。”比那些商場裏賣的要好吃多了。
這回秦眠沒有再拒絕，低下頭將她咬過的那半顆草莓給叼走了，垂下眼睫乖乖咀嚼的模樣很乖，看得桑筠滿臉堆笑，好像這草莓是她做的一樣，連連問味道怎麽樣。
秦眠自然不會說她不想聽的話，“很好吃。”
“看吧。”桑筠滿意點頭，轉臉朝其他幾個緊緊盯著他們的小屁孩揮手，“去吧你們，別再亂跑亂叫了聽見沒？那樣很吵又沒有禮貌，要是撞到什麽不好惹的人，你們就麻煩了。”
小豆丁們站成一排，舔著糖葫蘆乖乖點頭。
桑筠這才與他們告別，挽著秦眠的手臂邁開步子走得飛快，嘴裏一邊念叨，“快快快，快點走，我真的不太會跟小孩兒們相處，再多留一會兒肯定要露餡了！”
秦眠忍俊不禁，“我看你剛剛不是跟他們玩的挺好的麽？”
“有嗎？”桑筠側頭看他，“你沒看見我一直處於下風麽，要不是你，我說不定輸得更慘。”
要不是喊上秦眠會顯得他們兩個成年人好像在欺負小孩兒一樣，她就真讓這位大將出馬了。
在北京讀書的時候，桑筠倒是被朋友拉著來過兩回，原本她剛入學的時候還曾經想過不然以後跟著導師參與到文物修覆工作組去，畢業了就能直接過上朝九晚五的穩定生活，不過那樣好像不適合她這種心還沒定下來的人，想想便也罷了。
桑筠忽然想到了什麽，“你也差不多吧？不是差點去當職業選手麽。”
秦眠的臉上沒有表露出任何抗拒的神情，隨意開口道，“是的，不過後來覺得也沒有那麽有意思，就繼續回去上學了。”
桑筠：“可你現在還是進這行了。”
秦眠：“創造是另外一碼事。”
桑筠輕輕‘嘖’了聲，“就這樣嗎？我看你上次攔著江懷瑾，還以為是什麽不得了的經歷呢。”
秦眠故意挑眉去看她，“我們當時的關系不是一般麽？”
桑筠：……
她毫不掩飾地給秦眠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不過你那時候應該很小吧？肯定是未成年。十六，還是十七歲？”
“十四。”
“謔！”桑筠感慨道，“那你還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她笑嘻嘻湊近，“秦總監那時候是不是很叛逆？會做一些現在看來，但那時候覺得很酷的事情嗎？”
秦眠睨她，“具體點。”
桑筠一本正經，“我想看你十四歲時的照片。”
秦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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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眠的嘴唇比她想象中還要軟的多,溫涼的觸感的確像他本人那樣熱情不足,沒什麽明顯的回應，且在桑筠退開的時候並未挽留。
桑筠原本還有點不好意思,但在目光觸及到秦眠嘴唇的時候又忍不住笑了起來——她的口紅沾染到秦眠的唇瓣上了。
這點極為明艷的顏色作為這張冷臉的點綴,倒使得他整張臉都變得生動起來了,眸底的光看著都有種濕漉漉的錯覺。
桑筠頓時得意起來,“看見沒？這才叫直白的，像你剛剛那樣,也太慫了。”
秦眠聽她這麽說也不生氣，手指指腹蹭過她的唇沿，眸色變得更深了些，“我是不想把你的口紅給弄花了。”
“哦……”桑筠回想起秦眠硬生生止住的那個停頓,好像的確有這個可能,畢竟她今天的口紅塗得還挺好看的，秦眠身上有半個完美主義者的影子。
“不過，”桑筠又聽見他慢吞吞地開口，語氣裏帶著幾分揶揄,“大小姐果然很厲害。”
桑筠知道他說的是什麽,頗有覆古風情的細眉揚起，神情很囂張，“有問題嗎？”
“當然沒有。”秦眠忽然道，“介意等會兒再重新塗一下口紅嗎？”
“？”桑筠這回的反應非常快,她瞬間就猜到了秦眠想做什麽,立即朝對方比了個拒絕的手勢,“再磨蹭下去，萬一雪停，我可就不想出門了啊。”
秦眠閉了閉眼，一瞬間將所有外放的氣場收回，眸底恢覆了平靜，直起身繼續剛剛還未完成的事情，“快好了。”
桑筠的視線往上瞥，盯著秦眠唇上沾染到的那一點口紅，“不擦一下嗎？”
秦眠悠哉道，“不急。”
他就像什麽都沒發生過那樣，把剩下那幾縷發認認真真地卷好，跟桑筠確認過沒什麽問題後才拔掉插頭，讓卷發棒靜置散熱，順便從桌上抽了兩張紙巾，動作很優雅地擦了擦唇瓣。
桑筠邊檢查自己的妝容邊打趣他，“我說句實話啊，其實你不擦也挺好看的。”
她剛剛頭腦一熱就撞了過去，口紅被蹭掉一點，也懶得再去補，幹脆抿了下嘴唇了事，“看著都顯得你更白了。”
秦眠早就習慣這位大小姐某些時候天馬行空的想法和言語，所以並不接她的話，轉口提醒她，“外面冷。”
桑筠無奈，“我來的時候急，就那一班合適的飛機，根本沒什麽時間收拾行李，衣服就這兩件，沒辦法多穿。”
她說完，朝秦眠做了個手勢，“你別說借衣服給我啊，偶爾披一下就算了，真要我穿著出門我可不幹。”
秦眠退一步，“那戴圍巾吧。”
桑筠想了想，勉為其難地點頭，“要不是不想浪費看雪的機會，我高低得去買幾身衣服回來。”
秦眠低低笑了聲，把圍巾松松繞上她的脖頸，“辛苦大小姐了。”
“不過……”他忽然想到什麽，“我是不是還有一條圍巾在你那裏？”
桑筠保持著‘啊’的表情與秦眠對視了幾秒，“好像，的確有這麽回事兒。”
她攥緊脖頸上的圍巾，有點警惕地看著秦眠，“幹什麽，要我還啊？”
秦眠淡定地取走房卡，拿上自己的外套，“不用。你沒扔了就行。”
“我是那種人嗎？”桑筠忍不住在他的手臂上捶了下，“雖然當時我們關系一般，但好歹是你好心借給我的，我幹嘛扔了啊。”
秦眠不動聲色地給她下套，“那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的關系不一般了？”
桑筠：……
她毫不掩飾地‘嘖’了好幾聲，“秦眠啊秦眠，你真是有夠心機的。”
秦眠朝她微笑，“有嗎？”
桑筠搖頭晃腦，“不過不好意思，本人非常聰明，不會輕易上你的當。你想知道是吧？我偏不說。”
說罷，故意在秦眠面前動作幅度略大地撩起自己的長發，甩頭的動作氣勢十足，“跟我鬥……哼哼。”
秦眠有些無奈地發現，要在這位大小姐面前保持絕對的冷靜，大概是件很難做到的事情了。
因為還在假期內，又趕上下雪，故宮的人流量頗為壯觀。軟件上的門票早就售空了，她便想著現場再買，結果呢，收票窗口都關了。
秦眠慢條斯理地領著她往檢票口走，亮出手機上的門票二維碼讓工作人員核銷。盡管他臉上沒什麽表情，但桑筠還是恍惚感覺到了對方‘看吧我早有準備’的得意。
她剛想追上去給他一拳，秦眠卻忽然轉身朝她伸過手來，攬著她的腰把人拽了過去，剛好躲過旁邊那幾個因為打鬧而控制不住朝這邊撲過來的小孩兒。
不過盡管如此，他們手裏團著的雪球還是波及了桑筠這位無辜的群眾，外套後背遭殃。
幾個小孩兒絲毫不在意桑筠這邊的情況，從地上爬起來之後就又鬧著跑開了，留下桑筠靠在秦眠懷裏面露茫然。
“……”她有些無語道，“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有活力啊。”
秦眠幫她撣去後背殘餘的雪粒，望向旁邊積著雪的地方，用眼神示意她，“要試試麽？”
桑筠轉了下眼珠，“要是他們再……”
她想說一次就不跟小孩兒計較了，結果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剛剛那幾個小屁孩又奔跑者折了回來，看也不看就把雪球給丟了出去，現場的戰況十分混亂。
桑筠忍了忍，“再砸到我身上，我就……”
話音剛落，她的肩膀就多了一團雪色的霜花。
“欺人太甚！”桑筠用力拽了秦眠一把，“你過來幫我捏雪球！”
大小姐終於忍不住加入戰局，這要是在上海的話她肯定是沒機會幹這種事情的，更何況是跟這群小孩兒一起打雪仗。
比起這幾個動作靈活且非常有經驗的小屁孩兒，沒什麽作戰經驗的桑筠在初期時表現略微遜色了一些，準頭也沒有那麽好，常常落於下風。
但好在她的後勤儲備非常充足，秦眠一看就是有點手藝活在身上的，捏出來的雪球重量剛剛好，方便扔也不會在空中就散架。
當然，最重要的是秦眠的速度很快，只要她伸手，絕對會有捏好的雪球被放在她手心。
這幾個小孩兒原本撞上來的時候就揣著那麽一點小心思的，在頑皮到特別討人嫌的年紀裏，大部分路人都懶得搭理他們，只有這位漂亮姐姐二話不說就把雪球給扔了回來，還跟他們一起玩。
她砸人的樣子好好看哦。
桑筠大概是來了興致，跟一群小屁孩兒足足玩鬧了有將近半個小時，才後知後覺地感覺到疲憊，揮手喊停。
到底是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是一打四，就算她有優秀的後援也不頂用，小孩子到底是更有精力一點。
桑筠表示要握手言和，請他們吃糖葫蘆，秦眠掏的錢。
她自己挑了串格外漂亮且看著就很新鮮的冰糖草莓，咬了半口後才想起來好像秦眠還沒有份，便問他想吃哪個，她幫忙拿。
秦眠搖搖頭，“不用了，謝謝。”
“不喜歡吃甜的是吧。”桑筠將手裏的冰糖草莓遞過去，“那你就湊合我這根嘗一點吧，我覺得還挺好吃的。”比那些商場裏賣的要好吃多了。
這回秦眠沒有再拒絕，低下頭將她咬過的那半顆草莓給叼走了，垂下眼睫乖乖咀嚼的模樣很乖，看得桑筠滿臉堆笑，好像這草莓是她做的一樣，連連問味道怎麽樣。
秦眠自然不會說她不想聽的話，“很好吃。”
“看吧。”桑筠滿意點頭，轉臉朝其他幾個緊緊盯著他們的小屁孩揮手，“去吧你們，別再亂跑亂叫了聽見沒？那樣很吵又沒有禮貌，要是撞到什麽不好惹的人，你們就麻煩了。”
小豆丁們站成一排，舔著糖葫蘆乖乖點頭。
桑筠這才與他們告別，挽著秦眠的手臂邁開步子走得飛快，嘴裏一邊念叨，“快快快，快點走，我真的不太會跟小孩兒們相處，再多留一會兒肯定要露餡了！”
秦眠忍俊不禁，“我看你剛剛不是跟他們玩的挺好的麽？”
“有嗎？”桑筠側頭看他，“你沒看見我一直處於下風麽，要不是你，我說不定輸得更慘。”
要不是喊上秦眠會顯得他們兩個成年人好像在欺負小孩兒一樣，她就真讓這位大將出馬了。
在北京讀書的時候，桑筠倒是被朋友拉著來過兩回，原本她剛入學的時候還曾經想過不然以後跟著導師參與到文物修覆工作組去，畢業了就能直接過上朝九晚五的穩定生活，不過那樣好像不適合她這種心還沒定下來的人，想想便也罷了。
桑筠忽然想到了什麽，“你也差不多吧？不是差點去當職業選手麽。”
秦眠的臉上沒有表露出任何抗拒的神情，隨意開口道，“是的，不過後來覺得也沒有那麽有意思，就繼續回去上學了。”
桑筠：“可你現在還是進這行了。”
秦眠：“創造是另外一碼事。”
桑筠輕輕‘嘖’了聲，“就這樣嗎？我看你上次攔著江懷瑾，還以為是什麽不得了的經歷呢。”
秦眠故意挑眉去看她，“我們當時的關系不是一般麽？”
桑筠：……
她毫不掩飾地給秦眠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不過你那時候應該很小吧？肯定是未成年。十六，還是十七歲？”
“十四。”
“謔！”桑筠感慨道，“那你還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她笑嘻嘻湊近，“秦總監那時候是不是很叛逆？會做一些現在看來，但那時候覺得很酷的事情嗎？”
秦眠睨她，“具體點。”
桑筠一本正經，“我想看你十四歲時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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