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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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筠被惡心的不輕。
無論是霍連澤做的事情,還是他說的那些話，都讓她很反感。
江懷瑾去盯著霍連澤收拾東西離開了，大樓的保安早在他來之前就拿手電筒去檢查了電閘,重新恢覆了通電。
桑筠留在秦眠的辦公室裏,身上還披著他的外套，整個人在沙發上蜷縮成小小的一團,渾身都散發著怨氣,臉上的蒼白還沒有完全褪去,看著很脆弱。
秦眠問她,“還在生氣？”
桑筠咬著牙，“我能不生氣嗎！倒黴遇見這種事情,他還不承認！惡心死人了。”
秦眠坐在她身邊，聽見她這麽說，有一瞬間想要伸手去摸摸她的腦袋，但最終,他沒有貿然地伸出手去。
秦眠沒安慰過人,不知道該怎麽措辭，沈吟了小片刻後，剛打算開口，就被桑筠給打斷了。
“不過……我們倆的部門之間好像有段距離吧？你是怎麽聽見這邊的動靜的？”
秦眠頓了下。
他原本是不想說的,但有霍連澤這個前提在這兒,他怕桑筠誤會什麽。
倒不是非得要她感謝自己什麽，可誤會還是最好別了。
“茶水間裝監控的時候我也在，聽江懷瑾說了你的事情，想到上回送你回家的時候,在你家附近看見了有點可疑的人,所以這幾天都會過來確認下你的安全。”
這句話裏的信息量還挺大,桑筠一時搞不清到底哪個才是重點，盯著秦眠的臉楞了十幾秒後才反應過來，“你在我家附近見到可疑的人？怎麽沒聽你跟我說過？”
“是我的問題。”秦眠解釋道，“當時沒多想，後來結合你跟江懷瑾說的幾件事情，我才覺得有點不對勁。”
桑筠沒說話，視線在他臉上停留了好一會兒，才突然伸出手去，輕輕拍了拍秦眠的肩膀，半是感慨道，“我沒有別的意思。”
“今天要不是你及時趕到的話，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說到這裏，桑筠的臉上終於出現了在這個糟糕的晚上唯一的一點笑意。她真心示意道，“其實，你這人還不錯。”
她享受了很多年來自於不同的人理所當然的照顧與偏愛，可順風順水慣了，也有自己單打獨鬥的時候，她沒有這樣的經驗，難免會落敗。
而秦眠卻肯伸出手來幫她，在她還並不知情的時候，他就已經在做了。
不管他嘴上跟自己有多不對付，日常裏跟她又是各種互相看不順眼的，可到該出手幫忙的時候，他一點都沒有猶豫。
踢霍連澤那兩下她也看見了，不得不說，還挺狠的，完全不像平時在公司裏一副精英人士，動動嘴皮子就能殺人於無形的秦總監。
秦眠對桑筠這個態度不太能適應，雙眸對視的小片刻，他難得是先轉開眼的那個，“等會我和江懷瑾送你回去。”
“害怕的話，今天就去朋友或者家人那邊住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裏沒有任何譏諷的意思，隔在鏡片後的目光很澄澈，難得的溫和下，就連浸在燈光裏的發絲都是柔軟的。
高傲如大小姐，居然也會有覺得孤寂的時刻，她在國內忙得腳不沾地，爸媽倒是跟她哥跑去芬蘭過新年去了，今天她還收到老媽發來的極光的照片。
而往常的新年，都是他們一起過的，這回是桑筠因為工作上的事情拒絕了他們的邀請。
這是她自己的選擇不假，孤身一人過完新年也就算了，好端端呆在公司加班，還來個神經病欺負她。
秦眠摸不透大小姐在想什麽，見她不做聲，卻又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便幹脆直截了當開口道，“或者你想讓誰陪你？要不在附近的酒店……”
他的話還沒能說完，就被桑筠給打斷了。只不過她什麽都沒有回應，只是展開雙臂，不那麽親密，卻又靠得很近的抱了他一下。
擁抱的瞬間，她感受到了秦眠身上熟悉的氣息，是她喜歡的味道，在黑暗的辦公室裏，也是這個味道緊緊環住了她，給了她莫大的安全感。
是氣息，懷抱，還有灼熱的溫度。
“秦眠，謝謝你。”她說。
往常他們倆相處，桑筠總會用一種類似於調侃的語氣叫他秦總監，而他也會回敬地叫她桑組長，不過頻率沒她高，而且相比之下，他要正經的多。
秦眠失神幾秒，忘記動作。
“我親眼看著人走了，還跟保安打了招呼，以後……”
江懷瑾嘴上邊絮絮叨叨邊推門進來，視線定到屋裏兩個還沒來得及分開的人身上，下半句話就被無聲無息地吞沒了。
緊接著，桑筠聽見了江懷瑾的尖叫聲。
“——你們在幹嘛啊！！！！”
好在這個點還不算太晚，桑筠給溫瑤去了個電話，打算晚上去她那邊，江懷瑾和秦眠送她。
桑筠坐在副駕駛位上，感覺到江懷瑾在頻頻偷瞄自己。
她忍不住地想要翻白眼。
倒不是她自己心虛，江懷瑾要是大大方方問了，她絕對會沒有任何隱瞞地向他解釋——不就是抱了一下麽，沒必要這麽誇張。
況且她那時候是真心實意，想著順便跟秦眠表示一下友好，緩和一下他們之間的那些‘舊日恩怨’，怎麽說她都是個恩怨分明的人來著。
江懷瑾有點過於大驚小怪了，搞得她好像幹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把氣氛都攪和的不太對勁了。
這時候桑筠就有點佩服秦眠的性格了，無論發生了什麽，始終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她剛剛透過車內後視鏡看了他一眼，對方老神在在的抱著手臂閉目養神，沒有被影響到分毫。
江懷瑾用餘光看見桑筠在偷瞄秦眠，原本剛消下去的火氣又重新冒了上來，莫名有種看見大莊園裏的白菜被豬拱了似的。
不對，桑筠怎麽說也是品種玫瑰。
秦眠……行吧，他也不能算作是豬。
可他倆到底什麽時候的事兒啊？先前不是還在他面前吵得厲害麽，怎麽一轉眼就這麽親密了？
他是想要秦眠和桑筠的關系好點，可要是談戀愛那可就……
有點怪啊。
江懷瑾心裏五味雜陳，卻又不知道該跟桑筠說什麽，氣氛尷尬了好一會兒，聽見桑筠打開手機玩游戲時才好一點兒。
他甩開腦子裏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認真與桑筠說，“不過你這段時間最好還是小心一點，後面再下班的話最好等等我送你，或者跟你那個閨蜜住一段時間也行，免得那誰不死心，回頭再跟蹤你什麽的。”
桑筠一陣惡寒，“真的假的？”
江懷瑾偏過頭，“這誰能說得準，你敢保證嗎？”
“……”桑筠咬牙，“算我倒黴，好吧。我會註意的。”
她當時就不該心軟，應該把話說的再重一點。
江懷瑾原本想說如果自己沒空的話，可以讓秦眠幫忙代勞，但想到他剛剛在辦公室裏撞破的場面，又有點不想說。
他年紀輕輕的，怎麽就有了這種老父親的心態了呢。
他偷偷瞥了眼坐在後座的秦眠，對方剛好睜開眼，視線在後視鏡內對上，他擡起手，用中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江懷瑾：？
把人送到後，江懷瑾又跟桑筠叮囑了兩句，這丫頭倒被他念得有點不耐煩，下車招手趕人，看得他心裏更為心酸。
秦眠倒是沒說什麽，桑筠與江懷瑾告別時往他那邊瞥了眼，對方站在車門邊看著自己，藏在鏡片後的眸光很平靜。
這一眼看得江懷瑾更是齜牙咧嘴。
溫瑤下樓來接人，遠遠地看見車邊站了兩位盤靚條順的帥哥，一個清秀溫柔，看著就是暖男類型的，而另一位冷肅俊美，氣質超然，倆人站一塊兒像拍電影海報似的，看得她眼睛亮了一亮。
“什麽情況啊？”溫瑤用手肘撞她腰側。
桑筠目不斜視，“什麽什麽情況？”
“那兩位是……”
桑筠瞥她一眼，“一個是我師兄，一個是那位冷面戰神，你都認識。”
溫瑤頓時像被熱水澆蔫了的小白菜一樣，眼裏的光都滅了，“沒勁。”
桑筠看著她的變臉，忍不住笑了起來。
而另一邊，秦眠被江懷瑾喊著坐上副駕駛，面孔嚴肅，一副要談大事的模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秦眠一邊系安全帶一邊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他，“幹什麽？”
江懷瑾冷哼，“別裝傻，快點，你知道我想問什麽的。”
秦眠平靜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江懷瑾瞪眼，“你怎麽知道我在想什麽？”
秦眠扶額，“行了，你別胡思亂想，我跟她沒什麽。”
江懷瑾誇張地比劃了一下，“不是，我都親眼看見你們那樣——抱在一起了！”
秦眠難得跟桑筠心有靈犀，“她只是向我表達一下感謝，因為我幫她的事情。上次你跟我說過她的事情之後，我就稍微關註了一下她那邊，今天才會剛好撞上。”
江懷瑾狐疑地看著他，“這麽說來，那是得謝謝你，不過你什麽時候對她這麽上心了啊？”
“……”秦眠嘆了口氣，“你到底想幹什麽？”
他上下打量江懷瑾，“你這麽緊張她，不會是……”
秦眠點到即止，給了江懷瑾足夠的想象空間，他果然對接上秦眠的信號，差點從車裏跳起來，“你說什麽呢！”
“哎我可說好了啊，我是拿她當妹妹而已啊，沒有其他任何想法！”江懷瑾一拍方向盤，“你千萬別多想！”
“話還給你。”秦眠淡淡，“我也沒有什麽想法。”
江懷瑾狐疑挑眉，“你也拿她當妹妹？”
這回秦眠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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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霍連澤做的事情,還是他說的那些話，都讓她很反感。
江懷瑾去盯著霍連澤收拾東西離開了，大樓的保安早在他來之前就拿手電筒去檢查了電閘,重新恢覆了通電。
桑筠留在秦眠的辦公室裏,身上還披著他的外套，整個人在沙發上蜷縮成小小的一團,渾身都散發著怨氣,臉上的蒼白還沒有完全褪去,看著很脆弱。
秦眠問她,“還在生氣？”
桑筠咬著牙，“我能不生氣嗎！倒黴遇見這種事情,他還不承認！惡心死人了。”
秦眠坐在她身邊，聽見她這麽說，有一瞬間想要伸手去摸摸她的腦袋，但最終,他沒有貿然地伸出手去。
秦眠沒安慰過人,不知道該怎麽措辭，沈吟了小片刻後，剛打算開口，就被桑筠給打斷了。
“不過……我們倆的部門之間好像有段距離吧？你是怎麽聽見這邊的動靜的？”
秦眠頓了下。
他原本是不想說的,但有霍連澤這個前提在這兒,他怕桑筠誤會什麽。
倒不是非得要她感謝自己什麽，可誤會還是最好別了。
“茶水間裝監控的時候我也在，聽江懷瑾說了你的事情，想到上回送你回家的時候,在你家附近看見了有點可疑的人,所以這幾天都會過來確認下你的安全。”
這句話裏的信息量還挺大,桑筠一時搞不清到底哪個才是重點，盯著秦眠的臉楞了十幾秒後才反應過來，“你在我家附近見到可疑的人？怎麽沒聽你跟我說過？”
“是我的問題。”秦眠解釋道，“當時沒多想，後來結合你跟江懷瑾說的幾件事情，我才覺得有點不對勁。”
桑筠沒說話，視線在他臉上停留了好一會兒，才突然伸出手去，輕輕拍了拍秦眠的肩膀，半是感慨道，“我沒有別的意思。”
“今天要不是你及時趕到的話，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說到這裏，桑筠的臉上終於出現了在這個糟糕的晚上唯一的一點笑意。她真心示意道，“其實，你這人還不錯。”
她享受了很多年來自於不同的人理所當然的照顧與偏愛，可順風順水慣了，也有自己單打獨鬥的時候，她沒有這樣的經驗，難免會落敗。
而秦眠卻肯伸出手來幫她，在她還並不知情的時候，他就已經在做了。
不管他嘴上跟自己有多不對付，日常裏跟她又是各種互相看不順眼的，可到該出手幫忙的時候，他一點都沒有猶豫。
踢霍連澤那兩下她也看見了，不得不說，還挺狠的，完全不像平時在公司裏一副精英人士，動動嘴皮子就能殺人於無形的秦總監。
秦眠對桑筠這個態度不太能適應，雙眸對視的小片刻，他難得是先轉開眼的那個，“等會我和江懷瑾送你回去。”
“害怕的話，今天就去朋友或者家人那邊住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裏沒有任何譏諷的意思，隔在鏡片後的目光很澄澈，難得的溫和下，就連浸在燈光裏的發絲都是柔軟的。
高傲如大小姐，居然也會有覺得孤寂的時刻，她在國內忙得腳不沾地，爸媽倒是跟她哥跑去芬蘭過新年去了，今天她還收到老媽發來的極光的照片。
而往常的新年，都是他們一起過的，這回是桑筠因為工作上的事情拒絕了他們的邀請。
這是她自己的選擇不假，孤身一人過完新年也就算了，好端端呆在公司加班，還來個神經病欺負她。
秦眠摸不透大小姐在想什麽，見她不做聲，卻又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便幹脆直截了當開口道，“或者你想讓誰陪你？要不在附近的酒店……”
他的話還沒能說完，就被桑筠給打斷了。只不過她什麽都沒有回應，只是展開雙臂，不那麽親密，卻又靠得很近的抱了他一下。
擁抱的瞬間，她感受到了秦眠身上熟悉的氣息，是她喜歡的味道，在黑暗的辦公室裏，也是這個味道緊緊環住了她，給了她莫大的安全感。
是氣息，懷抱，還有灼熱的溫度。
“秦眠，謝謝你。”她說。
往常他們倆相處，桑筠總會用一種類似於調侃的語氣叫他秦總監，而他也會回敬地叫她桑組長，不過頻率沒她高，而且相比之下，他要正經的多。
秦眠失神幾秒，忘記動作。
“我親眼看著人走了，還跟保安打了招呼，以後……”
江懷瑾嘴上邊絮絮叨叨邊推門進來，視線定到屋裏兩個還沒來得及分開的人身上，下半句話就被無聲無息地吞沒了。
緊接著，桑筠聽見了江懷瑾的尖叫聲。
“——你們在幹嘛啊！！！！”
好在這個點還不算太晚，桑筠給溫瑤去了個電話，打算晚上去她那邊，江懷瑾和秦眠送她。
桑筠坐在副駕駛位上，感覺到江懷瑾在頻頻偷瞄自己。
她忍不住地想要翻白眼。
倒不是她自己心虛，江懷瑾要是大大方方問了，她絕對會沒有任何隱瞞地向他解釋——不就是抱了一下麽，沒必要這麽誇張。
況且她那時候是真心實意，想著順便跟秦眠表示一下友好，緩和一下他們之間的那些‘舊日恩怨’，怎麽說她都是個恩怨分明的人來著。
江懷瑾有點過於大驚小怪了，搞得她好像幹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把氣氛都攪和的不太對勁了。
這時候桑筠就有點佩服秦眠的性格了，無論發生了什麽，始終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她剛剛透過車內後視鏡看了他一眼，對方老神在在的抱著手臂閉目養神，沒有被影響到分毫。
江懷瑾用餘光看見桑筠在偷瞄秦眠，原本剛消下去的火氣又重新冒了上來，莫名有種看見大莊園裏的白菜被豬拱了似的。
不對，桑筠怎麽說也是品種玫瑰。
秦眠……行吧，他也不能算作是豬。
可他倆到底什麽時候的事兒啊？先前不是還在他面前吵得厲害麽，怎麽一轉眼就這麽親密了？
他是想要秦眠和桑筠的關系好點，可要是談戀愛那可就……
有點怪啊。
江懷瑾心裏五味雜陳，卻又不知道該跟桑筠說什麽，氣氛尷尬了好一會兒，聽見桑筠打開手機玩游戲時才好一點兒。
他甩開腦子裏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認真與桑筠說，“不過你這段時間最好還是小心一點，後面再下班的話最好等等我送你，或者跟你那個閨蜜住一段時間也行，免得那誰不死心，回頭再跟蹤你什麽的。”
桑筠一陣惡寒，“真的假的？”
江懷瑾偏過頭，“這誰能說得準，你敢保證嗎？”
“……”桑筠咬牙，“算我倒黴，好吧。我會註意的。”
她當時就不該心軟，應該把話說的再重一點。
江懷瑾原本想說如果自己沒空的話，可以讓秦眠幫忙代勞，但想到他剛剛在辦公室裏撞破的場面，又有點不想說。
他年紀輕輕的，怎麽就有了這種老父親的心態了呢。
他偷偷瞥了眼坐在後座的秦眠，對方剛好睜開眼，視線在後視鏡內對上，他擡起手，用中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江懷瑾：？
把人送到後，江懷瑾又跟桑筠叮囑了兩句，這丫頭倒被他念得有點不耐煩，下車招手趕人，看得他心裏更為心酸。
秦眠倒是沒說什麽，桑筠與江懷瑾告別時往他那邊瞥了眼，對方站在車門邊看著自己，藏在鏡片後的眸光很平靜。
這一眼看得江懷瑾更是齜牙咧嘴。
溫瑤下樓來接人，遠遠地看見車邊站了兩位盤靚條順的帥哥，一個清秀溫柔，看著就是暖男類型的，而另一位冷肅俊美，氣質超然，倆人站一塊兒像拍電影海報似的，看得她眼睛亮了一亮。
“什麽情況啊？”溫瑤用手肘撞她腰側。
桑筠目不斜視，“什麽什麽情況？”
“那兩位是……”
桑筠瞥她一眼，“一個是我師兄，一個是那位冷面戰神，你都認識。”
溫瑤頓時像被熱水澆蔫了的小白菜一樣，眼裏的光都滅了，“沒勁。”
桑筠看著她的變臉，忍不住笑了起來。
而另一邊，秦眠被江懷瑾喊著坐上副駕駛，面孔嚴肅，一副要談大事的模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秦眠一邊系安全帶一邊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他，“幹什麽？”
江懷瑾冷哼，“別裝傻，快點，你知道我想問什麽的。”
秦眠平靜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江懷瑾瞪眼，“你怎麽知道我在想什麽？”
秦眠扶額，“行了，你別胡思亂想，我跟她沒什麽。”
江懷瑾誇張地比劃了一下，“不是，我都親眼看見你們那樣——抱在一起了！”
秦眠難得跟桑筠心有靈犀，“她只是向我表達一下感謝，因為我幫她的事情。上次你跟我說過她的事情之後，我就稍微關註了一下她那邊，今天才會剛好撞上。”
江懷瑾狐疑地看著他，“這麽說來，那是得謝謝你，不過你什麽時候對她這麽上心了啊？”
“……”秦眠嘆了口氣，“你到底想幹什麽？”
他上下打量江懷瑾，“你這麽緊張她，不會是……”
秦眠點到即止，給了江懷瑾足夠的想象空間，他果然對接上秦眠的信號，差點從車裏跳起來，“你說什麽呢！”
“哎我可說好了啊，我是拿她當妹妹而已啊，沒有其他任何想法！”江懷瑾一拍方向盤，“你千萬別多想！”
“話還給你。”秦眠淡淡，“我也沒有什麽想法。”
江懷瑾狐疑挑眉，“你也拿她當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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