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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德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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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獸——確切地說是失去主人的斬魄刀喪失理智而成的靈體——便是這次車谷所說的既非死神又非虛的存在,它們被斬殺後會變回原型,就如同那兩截斷刀。

這也算是斬魄刀叛變事件的爛攤子。

“斬魄刀叛變?”接到技術開發局最新的研究報道後,黑崎一護仰面朝天瞪著眼嘀咕了一聲,“完全沒聽說有這事啊!”

“因為你那時候還是一個沒有靈力的整。”正腹誹著麻煩的葉鶯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真是的,有死神代理在這種事情幹嘛還要我們出馬啊?呆在隊舍裏睡睡覺多好!”

“餵,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麽了志波桑?”一護立時面色不善地駁道,“而且這都是你們靜靈廷的事情吧!”

“總之都是你成了死神代理後才連帶著發生的,以前靜靈廷風平浪靜得很,真子幾乎每天都在隊舍裏曬太陽睡覺。”葉鶯叉著腰理所當然地指了指身旁的人。

“餵餵,怎麽突然扯到我身上了?”平子真子無奈扶額。

盡管平子躺槍,卻依然改變不了一護被說得一時語塞的事實。他沈默了一會兒,“哼”一聲就撇過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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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然,死神代理是靜靈廷的災星,但不得不說,也是靜靈廷的王牌。——黑崎一護出馬,一個頂N。

盡管一護同學的戰鬥毫無章法,通常是一片一片地砍,縱然經常會有幾只刀獸在茫茫眾多同類前趔趔趄趄地逃出他致命的一擊。但刀獸與眾位斬魄刀的靈力迅速消耗繼而在一周內滅絕,他是功不可沒的。

因為他的任勞任怨,加之靜靈廷最近動蕩甚多,風平浪靜之後,總隊長一敲拐杖,大發慈悲地給所有死神放了幾天假。

在現世還沒回去的葉鶯和平子就打算留在那裏再多晃幾天,因為依若邀請他們去她的學校參加什麽……情人節的學園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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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義骸走在冰帝校園內,滿鼻玫瑰花的清香與巧克力的甜香交雜,窄小的通道上大多是成雙成對的學生。

“葉葉我跟你說——”一手握著一串冰糖葫蘆,一手捧著一盒大阪燒,浦原依若一邊嚼著滿滿一嘴的美食一邊盛情忙碌地拉著葉鶯在各個攤點上轉來轉去,“現世的學園祭比潤林安的廟會好玩多了,有不少學校的學生開的各種店鋪,絕對讓你大開眼界!”

“完全沒有大開眼界的感覺啊。”懶懶地給對方潑了一盆冷水,葉鶯隨著她的腳步四處環顧著,“話說你明明就一直在吃啊餵!”

“可是很好吃啊!”依若停下腳步看了看她,一本正經地將那串冰糖葫蘆遞給了她,“葉葉你也嘗嘗?”

葉鶯接過竹棒端詳了一會兒,一伸手將冰糖葫蘆塞到她嘴裏,笑道:“不用了啊,你自己吃吧!”她並不是很有胃口。

“葉葉你真是掃興~”將嘴裏的東西咽了下去,依若皺起眉抱怨了一聲,又東張西望了片刻,就拖著葉鶯一路快步走到了一個攤位前。

門簾上擺著無數個網兜,旁邊的箱子裏還裝了一箱。室內是個大水池,水池旁蹲著許多人,人類拿網撈魚撈得熱火朝天不亦樂乎,水中的魚游得橫沖直撞極不悠哉。

“啊,又破了!”這樣的叫喊聲連綿不絕。

這種游戲倒從來沒有玩過……

一個小網兜映入眼簾,然後手中被塞入了什麽棒子一般的東西,葉鶯回頭看時,就見到方才被依若撂在後面的平子微馱著背,拉過她的另一只手將她帶到了水池邊。

“與其在旁邊看還不如自己動手玩玩!”蹲在葉鶯身旁,平子真子暼了暼水中游得如箭般迅速的小魚,又看了看葉鶯拿著網稍有些遲疑的樣子,挑眉道,“別在那裏磨磨蹭蹭的呆子,你撈魚我付錢,隨便玩好了!”

他的話音剛落,身旁的人便猛地一揮手臂。漁網氣勢洶洶地撲入水中,魚和網的碰觸感閃了一秒便不見了,葉鶯拿起漁網瞄了瞄——破了。

她原本覺得一定是人類動作太慢才撈不到魚,現下自己也是同樣的下場,不甘心的感覺油然而生。立刻又從平子手中搶了個網,一個撲騰,還是什麽都沒撈到。於是又拿了一個……

屢戰屢敗又屢敗屢戰的氣魄絲毫沒能打動身旁的人。蹲了許久不見葉鶯有什麽收獲,平子有些看不下去地翻了翻死魚眼道:“所以說嘛,讓你一個從來沒捕過魚的貴族來撈魚確實有點強人所難!”

“這跟貴族之類的有什麽關系啊!這網容易壞我能怎麽辦啊?!”氣急敗壞地反駁了一句,葉鶯的語氣極其不耐煩。

“既然會有人來玩就說明的確是可以撈到的吧。”他就事論事地點了點水面。

“所以沒看見我在撈啊禿子?”又拿了一個網兜,她有些煩躁地喊著,“總之,我玩你付錢嘛,羅嗦什麽啊?”

“嗨嗨~”略帶無奈地應了一聲,平子將一只手搭在了葉鶯的肩上。

……

……

……

“我說呆子。”

“啊?”

“要不要我給你傳授點小時候捕魚的經驗啊?”

“誒?”

揚了揚嘴角,平子真子走到葉鶯身後,彎下腰,一只手環上她的腰控制平衡,另一手蓋在她持著網的手背上。他稍稍傾□,控制著她的手將漁網慢慢伸進水裏:“捕魚的時候要把網放得偏下一點……”

狹長的灰褐色的眸半瞇著專註地隨著水中的生物而轉,慵懶的關西腔帶上了認真和嚴肅,她仿佛可以看見幼時在河裏捕魚找食的他是怎樣的神態。

“所以你那樣是不對的,知道了沒……餵,別看我,看魚啊呆子!”

忽地回過神來,一陣水花隨之從眼前一閃而過,葉鶯嚇了一跳,只覺得腳下突然一個不穩,幸虧腰間的手及時加重了摟著她的力道,她還不至於一頭栽進水裏。

“餵餵你沒事吧?”無奈的輕嘆從身後傳來,“最近是怎麽了?反應慢得要死,不會是真變呆了吧呆子!”

“你才變禿了呢禿子!”條件反射地吐了回去,葉鶯驚魂未定地喘了口氣,扶著平子的手臂站了起來,“我在腦補你以前沒有捕到魚時的苦逼樣,誰讓你突然叫我的?!”

“拜托你別若無其事地那麽大聲地把那種話說出來啊……”翻著死魚眼答了一句,後者彎下腰用另一只手提起水桶拉著葉鶯朝門外走去,“算了算了,別玩了,我年紀大了嚇不起啊呆子!”

“這話你在人堆裏說根本沒人相信啊餵!”

“誰要他們相信了?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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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著一帶小金魚、付了錢走出攤頭時,浦原依若斜靠在不遠處店面的玻璃窗外已等候了多時。

“總算是出來了啊葉葉,看來你們玩得很開心啊!”看到他們出來,她揮著扇子迎了上去。

“你那是什麽口氣啊?在哄小孩麽混蛋?”

“啊拉,人家哪有?”絲毫不為葉鶯不善的語氣所影響,浦原依若手中的小扇自顧自地扇啊扇。

葉鶯沒有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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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哩,真巧,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你們啊葉鶯!”

周圍的人類循聲便將目光投向了某處,葉鶯微微側過眼,就見到仁王雅治半掛在柳生肩上從遠處悠悠哉哉地朝他們走去:“是吧,搭檔?”

柳生沒有回答他,只是朝葉鶯斯文地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是挺巧的!”她隨口應了一聲,“又見面了啊柳生君!”

前段時間在運動場看見他時手邊事情正忙,因此沒與他多說一句話便瞬步離開了,於禮畢竟不妥,這也算是補充一下當時的禮節。

她說完了話,就看見方才在一個攤點前買著什麽的平子已走了過來,此時正揚著欠抽的笑臉揮動著手中的食品袋。葉鶯上前接過,但見裏面靜靜地躺了兩塊沾滿了黃豆粉的牡丹餅,還有兩串章魚丸子。

一同從袋中各拿了一串丸子咬在嘴裏,平子看了依若一眼,又掃過仁王和柳生,當他們踏開了步子,也一手攬著葉鶯的肩向前走去。

“怎麽樣呆子?有沒有一種很懷念的感覺?”

——曾經真央放學後,他們就常常買了這兩種小吃當作晚餐一路吃回家。

身旁的人沒有說話,只是驀然停下了腳步。

“……葉鶯?”

志波葉鶯低著頭,將手中只吃了一半的章魚丸子塞回了食品袋中,又飛快地將食品袋和裝著金魚的盒子遞給了他。

“咚——”

食品袋和鐵盒一同掉在了地上,發出水花震蕩的響聲。

“嘔——”

“呆子,餵,你怎麽了?”

體內的惡心感不停地沖擊著全身的神經。立即瞬步到路邊用手捂住嘴,卻又吐不出什麽東西。身體發軟無力,餘光瞄到已走到身旁的平子時,葉鶯便閉上眼側過身將所有的重量依靠向他。

和虛化差不多的感覺,卻又不是虛化。

“依若,你知道葉鶯是怎麽回事麽?”幾分鐘後,一手將葉鶯攬在懷裏,覆在她捂著嘴的手上的那只還不及拿開,平子真子朝浦原依若問道,向來吊兒郎當的腔調消失殆盡,帶上了一些慌亂,“不是生病了吧!……明明成了假面以後我們都再也沒有生過病啊!”

“不可能的吧,葉葉的身體好著呢!而且生病也沒理由在吃東西時……吃東西?”手中的小扇驀然一停,浦原依若猛地看向一旁從剛才起便一言不發仿佛陷入呆滯的柳生,“餵餵,你家裏是開醫院的吧,我怎麽覺得這個癥狀更像是……”

“孕吐?”柳生比呂士沒有說話,仁王雅治接了下去,語調間帶著濃濃的好奇,“噗哩,死神也會生孩子嗎?”

“當然會啊,否則哪來他們志波家族那樣出生便天賦出眾的大貴族?”

若是平常,此話出口葉鶯必定會反駁諸如“浦原家族也原是上級貴族”之類的話,但這次,她只是和平子一同分外默契地瞪大了眼,早已被剛才的說法雷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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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真是恭喜你了,葉鶯!”

回到五番隊後,方才卯之花讓人不寒而栗的聖母笑臉和天使般溫柔的聲線還在眼前和耳邊回蕩。思維陷入停滯,腦子一片空白,志波葉鶯只是坐在隊長室的沙發上呆呆地看著地面。

平子真子握著她的一只手站在旁邊看了她一會兒,然後坐到她身旁將嬌小的人兒攬進懷裏,輕輕撫摸著她依舊平坦的小腹。

雖然早就覺得葉鶯的狀態有些不對勁,但從未往這方面想過,現在這個消息突然砸下來,還真有些……無措。

她抓住了他的手。

“餵,真子。”

“嗯。”應了一聲,看著又久久沈默的人,平子真子靜靜等待她的下文。

“父親大人說……”葉鶯的話音頓了頓,稍稍低了低頭,輕聲道,“他說,女人懷孕了就會變得沒人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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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個風和日麗的午後,空鶴剛剛出生沒多久,志波家家主抱著小女兒將另兩個兒女拉到桃花樹下,笑瞇瞇地對她說了那麽一句:“葉鶯啊,以後千萬不要輕易和男人生孩子,因為女人懷孕了就沒人要了,會很痛苦的哦!”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她一楞。

“可是媽媽不就和爸爸生了那麽多孩子了嗎?”她記得她是這樣說的。

“爸爸是個例外啦 !”然後就看見自家父親瞇著眼舉起了大拇指,明朗的話語間滿是自豪和難以蔽匿的高興:“所以以後要生孩子的話一定要找爸爸這樣的好男人!”他說著轉頭看向一旁的男孩,聲線微微下沈,帶上了一絲絲的嚴肅,“海燕你要幫妹妹把關知道麽?”

那時候的他們對這點事情其實沒有半點概念,或許是被父親的語音語調所感染,小小的志波海燕立時便挺起了胸脯大聲喊了聲:“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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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子一時有些無語。

“真是的……”過了一會兒,他擡起另一只手撓了撓頭發,苦惱的語調中染上些抱怨的色彩,“突然不被信任的感覺真讓人討厭啊!”他沈默了一下,“話說提親什麽的你有沒有去和空鶴打過招呼了?”

葉鶯擡起頭看了他一眼。

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翻著死魚眼看向窗外的明月:“算了,反正提親什麽的我也不打算再去了!”

葉鶯只覺得全身一僵。

“我果然還是省了這步驟好了!” 仿佛沒有察覺似的,他依然撓著頭,慵懶的聲線拖著大大的長音,仿佛自言自語一般。

“餵,呆子!”被強迫著擡起了頭,平子真子一手撫著葉鶯的側頰,狹長的眸微微瞇起直直地盯著她,“聽好了,如果那個人願意對你負起責任的話你是不會被丟了的。”

“所以……”他一字一頓地開口,沙啞的關西腔誠摯而認真:“我們結婚吧——就過兩天。”

正·文·終

別急著拋棄這文,後記後面還有番外要更~

作者有話要說:都結局了潛水黨可以出來了吧混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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