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投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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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不容緩,高木收起做筆錄的冊子立即同目暮警官一起跟著高倉夫人快速來到櫻的屋子。
拉開紙門,見人還好端端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不過為了穩妥起見,目暮警官還是立馬拿出手機撥通了急救電話請求救護車的支援。
被自家刀劍男士們強制要求休息的櫻見到目暮警官的動作無奈的嘆氣,只能再次出言阻止,“目暮警官我沒事,不用叫救護車了。”
但目暮警官不為所動。眼見這位警官油鹽不進,櫻只能再接再厲:“我真的沒事。氰/化/物是什麽目暮警官你們還不清楚嗎?若我真的吃下去了,現在你們就不會還在這裏和我說話了!”
“但是高倉夫人說有看見你吃了一口!”高木會這麽問顯然是已經有點動搖了。
而櫻在等的也正是這個,只見她面露無奈的說:“是高倉夫人看錯了。我並沒有吃。”
“但你清楚的指出蛋糕有毒。”目暮警官沈聲道。
櫻笑了笑,“那是因為我聞到了苦杏仁的味道。草莓蛋糕裏面夾雜著這種味道很奇怪吧?普通人聞到異味後還會吃下去麽?”
目暮警官沒有出聲,他盯著櫻看了半晌,然後走出屋子再次撥通電話。這次他避開了所有人,沒人知道他在同誰通電話又說了些什麽。
結束電話回來後,目暮警官例行一般的讓櫻註意安全,若有想起什麽記得通知警方,卻沒有再提叫救護車的事。
現場調查基本上結束了,目暮警官也沒有多留便收隊回去。
而高木則是憋著一肚子的疑問,就連開車都無法專心。不過,因為能回答他滿肚子疑問的目暮警官正閉目沈思,他就只能繼續憋著了。
在兩人都沒註意的地方,一只小巧的千紙鶴晃晃悠悠的從高木警官的後背慢慢飛出來然後跳出車窗化作一只小鳥迅速飛向高空消失不見。
都家本宅的走廊下,櫻披著一件青色的羽織伸出手,一只白色的小鳥落在她伸出的手指上,來回跳了兩下後便乖乖的站著不動了。
“謝謝你,辛苦了。”櫻收回手,將手舉到唇邊在小鳥的頭頂輕輕落下一吻。
這只小鳥好似聽得懂櫻的話,就著櫻親吻它的姿勢在櫻的臉頰邊蹭了蹭,而後嘭的一下變成一張白紙消失不見。
回到警視廳,目暮警官看著擺放在桌上的證物眉頭緊鎖。如果說綁架案還能說“都櫻”是被“連累”,那麽接二連三的被下毒,只能說明有人想要她死。但是動機呢?目暮想不出她會被人針對的理由。一個在這裏人際關系幾乎空白的小姑娘,別說仇人或得罪的人了,就連朋友也只有小蘭和園子。
目暮警官捏了捏眉心,一股無處著手的無力感油然而生。若是在今早之前,發生這種事他一定會從“都櫻”身邊的人開始著手調查。可惜,在他從警視廳最高長官白馬警視總監口中得知某一部分的“真相”後,就將目光從“都櫻”身邊移開了。
此時高木和千葉已經按照已獲得的證詞和證物開始走訪調查。按照高倉夫人的說法,她端出的蛋糕是事先在一家有名的西點店提前預定的,因為這款蛋糕是限量供應,若是不提前打電話預定的話到售賣時通常很難買到。而且因為自家老爺與那家店的店長是忘年交,所以通常他們預定的蛋糕都會由店裏的員工直接送來。
這次也是一樣。草莓蛋糕是早就預定好的,店家也在完成後直接送了過來。
店家那邊在千葉警官帶著緞帶和紙盒包裝上門確認時給予了肯定,是他們店裏的東西。在聽說發生投毒事件後露出了焦急又自責的神色。
千葉警官連忙安慰了一下這位看上去非常儒雅的店長先生,說是發現的及時,櫻沒有受到傷害。不過毒/藥確實也是從蛋糕裏檢測出來的,並讓店長回憶一下在制作這批蛋糕時有沒有什麽異常的情況。
店長聞言搖了搖頭,這一次他們只做了5個這樣的草莓蛋糕,而且只賣給了相熟的客人,並未公開售賣。在警察找來之前也沒有聽說有人中毒的情況。
千葉將這點記下。就在他結束調查正要離開時,這位店長叫住了他。店長並不是很確定的說:“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實際上,昨天我的員工在送蛋糕的路上發生了點奇怪的事。他昨天回來的時間有點晚,我就問了一句,他說自己在送貨的路上睡著了。他是個工讀學生,打著幾份工,偶爾發生這種會困倦的事情也情有可原,當時我也就沒有多想。”然後當今天警察找來後,就不自然的多想了一點。
千葉警官做著筆錄的手頓了下,而後連忙問店長這名員工現在在不在,自己能不能問他幾個問題。
店長點點頭,然後將人叫了出來。
走出來的是個皮膚黝黑的大小夥子,笑起來有顆虎牙,非常有活力又大大咧咧的樣子。
千葉警官例行問了他幾個基本的問題,然後緊接著就開始詳細詢問昨日他送蛋糕上門時的情況。
當被問到怎麽會在半路上睡著時,這個大男孩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後腦勺說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當時也不是怎麽犯困,盡管打工多,但他都有做好時間安排所以不應該會出現在工作時睡著的情況。
後來小夥子笑得有些靦腆的說:“大概是天氣的原因吧,昨天日光和煦太適合小憩了。”
千葉警官被他的粗線條弄得無語了一陣,不過還是繼續問他在睡著之前有沒有發生什麽奇怪的事。
小夥子想了想笑著說:“幫助了一個迷路的老人家算不算?”
千葉也被他這模樣弄得沒了脾氣,離開前叮囑店長如果還有想起什麽請與警方聯系。至於一旁的青年,千葉警官看了他一眼,話到嘴邊卻半天說不出來。最後還是只能拜托店長。
回到辦公室,千葉向目暮警官匯報了自己這邊調查到的情況。當他提到店員在配送過程中睡著時,目暮警官沈吟了一會兒,顯然是想到了什麽。而後他便讓千葉再去了一趟蛋糕店,將店長和那位青年一起請了過來。
二人都很配合警方的辦案,只是不知道警方找自己來是有什麽事所以二人難免都有些緊張。
會客室裏,目暮警官讓二人不必緊張,又寬慰了幾句。當高木將作為證物被鑒識課保存的蛋糕端進來的時候,目暮警官也說出了請二人來的目的。
因為懷疑蛋糕有被人掉包的可能,於是便將這二人請來分辨。
聽完目暮警官的解釋,店長和青年都穩了穩心神,然後開始認真觀察起桌上的蛋糕。
幾分鐘後,店長抿緊了唇,一旁的青年臉色也不怎麽好。
目暮警官將二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卻沒有開口催促,只是安靜地等著。
當店長說這個蛋糕不是他們店裏制作的的時候,目暮警官似乎已經預料到了,所以並不意外。可他還是問了一句:“為什麽能肯定不是?”就外表來看,這個蛋糕與其他的草莓蛋糕並沒有什麽不同。
店長還未開口,一旁的青年就說道:“糖霜。我們店裏的草莓蛋糕之所以特別,是因為店長在制作的時候有加入特殊的糖霜,所以蛋糕切開的時候會有一點淡淡的藍色,非常少,不仔細看很容易忽略。而這種糖霜是店長自己獨創的,配方只有店長自己知道,外面根本就不會有!”
在目暮警官看過來的時候店長點點頭,肯定了青年的說法,“我可以肯定這不是我們店裏的蛋糕。”
“我知道了。”目暮警官擡手壓了壓頭頂的帽子,而後繼續問店長道:“古川君,麻煩你再回想一下,蛋糕在配送前有沒有經手其他人?”
“沒有。”店長肯定的回答,“送出去的這5個蛋糕都是我親手制作,包括後續的包裝都是我一人完成,沒有假手他人。”
目暮警官又問:“制作蛋糕剩餘的材料都還在嗎?”
“還在。”店長點點頭,因為還沒到廚房垃圾的處理日,所以這些廢料都還在。
目暮警官叫來了高木,與他耳語了幾句後,高木便出去了。
店長也不傻,聯系目暮警官剛才詢問的那幾個問題,很快就想到了一個可能。
“警方是懷疑我嗎?”古川店長淡淡的問道。但是,可能是因為自身氣質的原因,哪怕是在生氣,他給人的感覺也是淡淡的,不疾不徐。
目暮警官笑著否認了,只說是例行的詢問。若是懷疑他們就不會是在會客室而是審訊室了。之後,目暮警官又看向一旁皮膚黝黑的青年詢問道:“大崎君還記得自己當時睡了多久嗎?”
“應該沒有超過2分鐘。”大崎回憶到,然後點點頭,“醒來後我有看時間,所以很確定。”
目暮警官對此沒有說什麽,又繼續問:“在你睡著前有沒有遇到什麽奇怪的人或事?”
大崎剛想搖頭說沒有,可是話到嘴邊他又咽了回去,轉而說:“在路過街邊公園的時候我遇到過一個迷路的老人家,我那時候幫他指了下路。這個應該和案件沒關系吧。”
說著說著,大崎好像又想起了什麽,說道:“說起來,我就是在幫那位老人家指路後才發困的哈哈哈哈。”
“……”目暮警官看了眼眼前笑得一派爽朗的青年,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
送走西點店的這兩位後,從表情上仍然看不出目暮警官在想些什麽。不過,也不是沒有發現。
在高木回來後,西點店的店長可以說是完全排除了嫌疑。現在基本可以確定的是送到都宅裏的蛋糕是被調換過的。而這個關鍵便在店員大崎的身上。
然而事情並未到此結束。就在警方剛剛有些頭緒的時候,同樣事情再次發生,這一次,毛利小五郎的女兒和朋友也被牽連了進去。
而兩件事情相隔不過一天的時間。
這天早晨,因為班主任在例行點到時提到櫻會繼續請假,看情況或許會有休學的可能。小蘭和園子聽完後都有些擔憂,於是二人便商量放學後去探望。一旁的世良真純聽到了也說自己要一起來,二人也沒多想就同意了。
小蘭與櫻通了電話後確定好了時間。同時櫻也說了會讓人來接她們,畢竟她現在住的地方並不是那麽方便,就連巴士都沒有,讓她們徒步走過來顯然不太可能。
放學後三人如約而至,櫻也很高興見到小蘭她們,便讓高倉夫人準備了茶點。
茶剛端上來,櫻看了一眼還沒喝上一口就嘆息一聲,讓小蘭她們將茶放下,然後幾乎是無奈的告訴高倉夫人讓她報警。
還沒喝上一口茶的園子嘴角抽了抽,小蘭也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另一位世良同學雖然沒有說什麽,目光卻沈了幾分。
警察來得很快,調查結果也很快出來了——茶包裏混入了氰/化/物。
並不是一包或是兩包被混入□□,而是整整一盒的茶包全部都檢測出了氰/化/物。
小蘭和園子已經被這個結果嚇得幾乎說不出話。
為了穩妥起見,目暮警官直接讓鑒識人員將這個家裏所有能入口的東西取樣。短短兩天時間不到就連續發生兩起針對同一人的投毒事件,讓人不小心都不行。
毛利小五郎接到女兒的電話,在聽說她差點誤食氰/化/物後嚇得手機都掉了,而後也顧不得沖野洋子的電視節目火急火燎的就沖了出去。
一旁的柯南抽了抽嘴角,撿起掉在地上的手機,詳細問了小蘭的情況,心中也有了計較。就在柯南剛將電話掛上時,毛利小五郎氣呼呼的去而覆返,一把從柯南手中奪過手機,打開通訊錄猶豫著是不是要將號碼撥出去。
柯南在一邊有點幸災樂禍的笑了一聲,然後炫耀一般的對毛利大偵探說:“我知道小櫻姐姐家在哪裏喔!剛才小蘭姐姐都告訴我啦!”
毛利小五郎惱羞成怒的賞了柯南一個鐵拳。
當毛利小五郎和柯南一大一小趕到時,警方的人員還未撤走,正在對這幢偌大的宅子進行全面搜查。
還好,檢查下來就只有食鹽與砂糖裏摻了可疑的白色粉末。可是,僅僅只是這兩樣就已經讓人感到不寒而栗了。
“……”面對這個結果,櫻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負責照顧櫻起居的高倉夫人直接崩潰。她不敢想象,一旦這些東西混進小櫻的吃食裏那會是個什麽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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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開紙門,見人還好端端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不過為了穩妥起見,目暮警官還是立馬拿出手機撥通了急救電話請求救護車的支援。
被自家刀劍男士們強制要求休息的櫻見到目暮警官的動作無奈的嘆氣,只能再次出言阻止,“目暮警官我沒事,不用叫救護車了。”
但目暮警官不為所動。眼見這位警官油鹽不進,櫻只能再接再厲:“我真的沒事。氰/化/物是什麽目暮警官你們還不清楚嗎?若我真的吃下去了,現在你們就不會還在這裏和我說話了!”
“但是高倉夫人說有看見你吃了一口!”高木會這麽問顯然是已經有點動搖了。
而櫻在等的也正是這個,只見她面露無奈的說:“是高倉夫人看錯了。我並沒有吃。”
“但你清楚的指出蛋糕有毒。”目暮警官沈聲道。
櫻笑了笑,“那是因為我聞到了苦杏仁的味道。草莓蛋糕裏面夾雜著這種味道很奇怪吧?普通人聞到異味後還會吃下去麽?”
目暮警官沒有出聲,他盯著櫻看了半晌,然後走出屋子再次撥通電話。這次他避開了所有人,沒人知道他在同誰通電話又說了些什麽。
結束電話回來後,目暮警官例行一般的讓櫻註意安全,若有想起什麽記得通知警方,卻沒有再提叫救護車的事。
現場調查基本上結束了,目暮警官也沒有多留便收隊回去。
而高木則是憋著一肚子的疑問,就連開車都無法專心。不過,因為能回答他滿肚子疑問的目暮警官正閉目沈思,他就只能繼續憋著了。
在兩人都沒註意的地方,一只小巧的千紙鶴晃晃悠悠的從高木警官的後背慢慢飛出來然後跳出車窗化作一只小鳥迅速飛向高空消失不見。
都家本宅的走廊下,櫻披著一件青色的羽織伸出手,一只白色的小鳥落在她伸出的手指上,來回跳了兩下後便乖乖的站著不動了。
“謝謝你,辛苦了。”櫻收回手,將手舉到唇邊在小鳥的頭頂輕輕落下一吻。
這只小鳥好似聽得懂櫻的話,就著櫻親吻它的姿勢在櫻的臉頰邊蹭了蹭,而後嘭的一下變成一張白紙消失不見。
回到警視廳,目暮警官看著擺放在桌上的證物眉頭緊鎖。如果說綁架案還能說“都櫻”是被“連累”,那麽接二連三的被下毒,只能說明有人想要她死。但是動機呢?目暮想不出她會被人針對的理由。一個在這裏人際關系幾乎空白的小姑娘,別說仇人或得罪的人了,就連朋友也只有小蘭和園子。
目暮警官捏了捏眉心,一股無處著手的無力感油然而生。若是在今早之前,發生這種事他一定會從“都櫻”身邊的人開始著手調查。可惜,在他從警視廳最高長官白馬警視總監口中得知某一部分的“真相”後,就將目光從“都櫻”身邊移開了。
此時高木和千葉已經按照已獲得的證詞和證物開始走訪調查。按照高倉夫人的說法,她端出的蛋糕是事先在一家有名的西點店提前預定的,因為這款蛋糕是限量供應,若是不提前打電話預定的話到售賣時通常很難買到。而且因為自家老爺與那家店的店長是忘年交,所以通常他們預定的蛋糕都會由店裏的員工直接送來。
這次也是一樣。草莓蛋糕是早就預定好的,店家也在完成後直接送了過來。
店家那邊在千葉警官帶著緞帶和紙盒包裝上門確認時給予了肯定,是他們店裏的東西。在聽說發生投毒事件後露出了焦急又自責的神色。
千葉警官連忙安慰了一下這位看上去非常儒雅的店長先生,說是發現的及時,櫻沒有受到傷害。不過毒/藥確實也是從蛋糕裏檢測出來的,並讓店長回憶一下在制作這批蛋糕時有沒有什麽異常的情況。
店長聞言搖了搖頭,這一次他們只做了5個這樣的草莓蛋糕,而且只賣給了相熟的客人,並未公開售賣。在警察找來之前也沒有聽說有人中毒的情況。
千葉將這點記下。就在他結束調查正要離開時,這位店長叫住了他。店長並不是很確定的說:“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實際上,昨天我的員工在送蛋糕的路上發生了點奇怪的事。他昨天回來的時間有點晚,我就問了一句,他說自己在送貨的路上睡著了。他是個工讀學生,打著幾份工,偶爾發生這種會困倦的事情也情有可原,當時我也就沒有多想。”然後當今天警察找來後,就不自然的多想了一點。
千葉警官做著筆錄的手頓了下,而後連忙問店長這名員工現在在不在,自己能不能問他幾個問題。
店長點點頭,然後將人叫了出來。
走出來的是個皮膚黝黑的大小夥子,笑起來有顆虎牙,非常有活力又大大咧咧的樣子。
千葉警官例行問了他幾個基本的問題,然後緊接著就開始詳細詢問昨日他送蛋糕上門時的情況。
當被問到怎麽會在半路上睡著時,這個大男孩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後腦勺說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當時也不是怎麽犯困,盡管打工多,但他都有做好時間安排所以不應該會出現在工作時睡著的情況。
後來小夥子笑得有些靦腆的說:“大概是天氣的原因吧,昨天日光和煦太適合小憩了。”
千葉警官被他的粗線條弄得無語了一陣,不過還是繼續問他在睡著之前有沒有發生什麽奇怪的事。
小夥子想了想笑著說:“幫助了一個迷路的老人家算不算?”
千葉也被他這模樣弄得沒了脾氣,離開前叮囑店長如果還有想起什麽請與警方聯系。至於一旁的青年,千葉警官看了他一眼,話到嘴邊卻半天說不出來。最後還是只能拜托店長。
回到辦公室,千葉向目暮警官匯報了自己這邊調查到的情況。當他提到店員在配送過程中睡著時,目暮警官沈吟了一會兒,顯然是想到了什麽。而後他便讓千葉再去了一趟蛋糕店,將店長和那位青年一起請了過來。
二人都很配合警方的辦案,只是不知道警方找自己來是有什麽事所以二人難免都有些緊張。
會客室裏,目暮警官讓二人不必緊張,又寬慰了幾句。當高木將作為證物被鑒識課保存的蛋糕端進來的時候,目暮警官也說出了請二人來的目的。
因為懷疑蛋糕有被人掉包的可能,於是便將這二人請來分辨。
聽完目暮警官的解釋,店長和青年都穩了穩心神,然後開始認真觀察起桌上的蛋糕。
幾分鐘後,店長抿緊了唇,一旁的青年臉色也不怎麽好。
目暮警官將二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卻沒有開口催促,只是安靜地等著。
當店長說這個蛋糕不是他們店裏制作的的時候,目暮警官似乎已經預料到了,所以並不意外。可他還是問了一句:“為什麽能肯定不是?”就外表來看,這個蛋糕與其他的草莓蛋糕並沒有什麽不同。
店長還未開口,一旁的青年就說道:“糖霜。我們店裏的草莓蛋糕之所以特別,是因為店長在制作的時候有加入特殊的糖霜,所以蛋糕切開的時候會有一點淡淡的藍色,非常少,不仔細看很容易忽略。而這種糖霜是店長自己獨創的,配方只有店長自己知道,外面根本就不會有!”
在目暮警官看過來的時候店長點點頭,肯定了青年的說法,“我可以肯定這不是我們店裏的蛋糕。”
“我知道了。”目暮警官擡手壓了壓頭頂的帽子,而後繼續問店長道:“古川君,麻煩你再回想一下,蛋糕在配送前有沒有經手其他人?”
“沒有。”店長肯定的回答,“送出去的這5個蛋糕都是我親手制作,包括後續的包裝都是我一人完成,沒有假手他人。”
目暮警官又問:“制作蛋糕剩餘的材料都還在嗎?”
“還在。”店長點點頭,因為還沒到廚房垃圾的處理日,所以這些廢料都還在。
目暮警官叫來了高木,與他耳語了幾句後,高木便出去了。
店長也不傻,聯系目暮警官剛才詢問的那幾個問題,很快就想到了一個可能。
“警方是懷疑我嗎?”古川店長淡淡的問道。但是,可能是因為自身氣質的原因,哪怕是在生氣,他給人的感覺也是淡淡的,不疾不徐。
目暮警官笑著否認了,只說是例行的詢問。若是懷疑他們就不會是在會客室而是審訊室了。之後,目暮警官又看向一旁皮膚黝黑的青年詢問道:“大崎君還記得自己當時睡了多久嗎?”
“應該沒有超過2分鐘。”大崎回憶到,然後點點頭,“醒來後我有看時間,所以很確定。”
目暮警官對此沒有說什麽,又繼續問:“在你睡著前有沒有遇到什麽奇怪的人或事?”
大崎剛想搖頭說沒有,可是話到嘴邊他又咽了回去,轉而說:“在路過街邊公園的時候我遇到過一個迷路的老人家,我那時候幫他指了下路。這個應該和案件沒關系吧。”
說著說著,大崎好像又想起了什麽,說道:“說起來,我就是在幫那位老人家指路後才發困的哈哈哈哈。”
“……”目暮警官看了眼眼前笑得一派爽朗的青年,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
送走西點店的這兩位後,從表情上仍然看不出目暮警官在想些什麽。不過,也不是沒有發現。
在高木回來後,西點店的店長可以說是完全排除了嫌疑。現在基本可以確定的是送到都宅裏的蛋糕是被調換過的。而這個關鍵便在店員大崎的身上。
然而事情並未到此結束。就在警方剛剛有些頭緒的時候,同樣事情再次發生,這一次,毛利小五郎的女兒和朋友也被牽連了進去。
而兩件事情相隔不過一天的時間。
這天早晨,因為班主任在例行點到時提到櫻會繼續請假,看情況或許會有休學的可能。小蘭和園子聽完後都有些擔憂,於是二人便商量放學後去探望。一旁的世良真純聽到了也說自己要一起來,二人也沒多想就同意了。
小蘭與櫻通了電話後確定好了時間。同時櫻也說了會讓人來接她們,畢竟她現在住的地方並不是那麽方便,就連巴士都沒有,讓她們徒步走過來顯然不太可能。
放學後三人如約而至,櫻也很高興見到小蘭她們,便讓高倉夫人準備了茶點。
茶剛端上來,櫻看了一眼還沒喝上一口就嘆息一聲,讓小蘭她們將茶放下,然後幾乎是無奈的告訴高倉夫人讓她報警。
還沒喝上一口茶的園子嘴角抽了抽,小蘭也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另一位世良同學雖然沒有說什麽,目光卻沈了幾分。
警察來得很快,調查結果也很快出來了——茶包裏混入了氰/化/物。
並不是一包或是兩包被混入□□,而是整整一盒的茶包全部都檢測出了氰/化/物。
小蘭和園子已經被這個結果嚇得幾乎說不出話。
為了穩妥起見,目暮警官直接讓鑒識人員將這個家裏所有能入口的東西取樣。短短兩天時間不到就連續發生兩起針對同一人的投毒事件,讓人不小心都不行。
毛利小五郎接到女兒的電話,在聽說她差點誤食氰/化/物後嚇得手機都掉了,而後也顧不得沖野洋子的電視節目火急火燎的就沖了出去。
一旁的柯南抽了抽嘴角,撿起掉在地上的手機,詳細問了小蘭的情況,心中也有了計較。就在柯南剛將電話掛上時,毛利小五郎氣呼呼的去而覆返,一把從柯南手中奪過手機,打開通訊錄猶豫著是不是要將號碼撥出去。
柯南在一邊有點幸災樂禍的笑了一聲,然後炫耀一般的對毛利大偵探說:“我知道小櫻姐姐家在哪裏喔!剛才小蘭姐姐都告訴我啦!”
毛利小五郎惱羞成怒的賞了柯南一個鐵拳。
當毛利小五郎和柯南一大一小趕到時,警方的人員還未撤走,正在對這幢偌大的宅子進行全面搜查。
還好,檢查下來就只有食鹽與砂糖裏摻了可疑的白色粉末。可是,僅僅只是這兩樣就已經讓人感到不寒而栗了。
“……”面對這個結果,櫻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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