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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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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潛之沒有回答, 表情也沒變,好像並不太為這件事煩心。

餘涉也是対盛輝厭惡居多:“他們是打算炒個謝潛之帶小謝潛之的話題?”

謝潛之開口:“我建立工作室前就提過,我不會同意這種炒作方法。這次節目, 我不會讓他進我的小組。”

餘涉道:“那他們是打算走追星路線, 炒個小謝潛之一直仰慕謝潛之的話題?祝禹錫整過容嗎?”

外聯部部長:“動過鼻子和下巴,照著潛之整的。”

餘涉又露出一個厭惡的表情:“我就知道。”

盛輝算是業內毒瘤之一,為了流量和利益, 該不該幹的事情都沒少幹。

餘涉在經紀人圈子裏一向很有名氣, 以前盛輝嘗試過招攬他, 被他一口拒絕, 雙方因此鬧了些不愉快。

餘涉見識到盛輝的霸道無理,從此更加討厭他們。

作為一名合格的經紀人,雖然之前被謝潛之傷了心, 餘涉還是盡職盡責地提醒:“來者不善。既然這個節目是交換條件,你不能不去, 那在節目裏就多註意點, 別讓他貼上來。”

謝潛之:“我有團隊還好, 不太擔心自己, 但夏瀟然那邊……”

謝潛之沒有說完,但餘涉卻馬上就理解了他的未盡之語。

故作天真純善的表情、動京劇會戲腔、小提琴水平出色……

這些條件怎麽看怎麽都是沖著夏瀟然去的。

餘涉不太能理解:“那是白少的師弟,盛輝沖著他去是瘋了嗎?”

圈子裏就沒有誰不知道白行秋的家庭情況。

白行秋出身富貴家庭, 爺爺是兵荒馬亂年代出名的愛國商人,爸爸是全國最大珠寶公司長生珠寶的董事長,姥爺曾是有名的船王, 後來轉行做房地產生意, 一到退休年齡產業就交到白行秋媽媽手裏。

白行秋媽媽可不是那種靠老公打理公司的女人,自己趕著風口, 將企業經營得蒸蒸日上。

白行秋的舅舅是上個國際影視獎的終身成就獲得者,叔叔是著名音樂人,還會作詞,以前是某位天王的長期搭檔。

白行秋的老師康教授也是個人物,小提琴水平極高,曾在皇家大廳獨奏過,在龍國國內首屈一指。

白行秋本人童星出道,兼顧演唱和表演,由於演繹天賦更強,得到國內兩座影帝獎杯後,就徹底將註意力轉向表演方面,為了更進一步,甚至放棄當時如日中天的熱度,直接跑去國外進修三年。

雖然沒選擇在小提琴方面深造,但白行秋和康教授一向情同父子,兩人並未因此產生爭執。

圈子裏一般人都不敢惹白行秋,而白行秋一貫護短護得光明正大,対於康教授看重的小師弟夏瀟然,他肯定會多照顧幾分,盛輝推個人出來專門針対夏瀟然,不是瘋了是什麽?

常小桐小聲說:“餘哥,你之前不是盛輝的人,可能不知道,盛輝這兩年不是有個挺火的小生,叫何謹逸的那個,他最初就是作為白少的代餐被推出的。”

餘涉更不能理解了:“他不是唱跳愛豆嗎?”

謝潛之證實常小桐的說法:“當時就是因為他太明目張膽才會被人發現,後來行秋的舅舅放了話,他立刻轉型成愛豆。”

因為從出道到被發現速度實在太快了,何謹逸一點水花都沒掀起來,餘涉自然不知道。

有了這個前車之鑒,盛輝居然還敢做類似的事情,這執著程度和膽量,真是讓餘涉刮目相看。

“潛之,你是準備把這個消息送到夏先生那?”

謝潛之一點不自在都沒露出來,甚至還笑了笑:“給行秋的師弟提個醒是應該的,也算是上次的賠禮。”

餘涉崩了多天的情緒終於松緩一點,謝潛之還能想到要修補關系,那天的話總算沒白費。

“也行,這次的事情我親自去辦。既然盛輝有推藝人的打算,你們現在就去出個應急預案,別到時候手忙腳亂。”

所有人都應了,王方這次也沒頂嘴,等餘涉出去聯系孟飲冰的工作室,他才打發走別人,和謝潛之私下談起話。

“大老板的方案,你同意了?”

謝潛之看起來沒什麽不情願的意思:“我得対工作室負責。”

王方給謝潛之遞了根煙,謝潛之拿著卻沒抽,他自己抽了起來。

“到底是大老板,掌控力還是強。這次祝禹錫要是推成功了,你也能從最危險的位置上退下來。”

王方吐出一口煙霧,看著八風不動的謝潛之,兀自笑了。

“到底合作這麽多年,我好心提醒你一句,想利用大老板達成目標沒關系,大老板不介意互利互惠,但別想著拿大老板做踏板。”

謝潛之淡淡地說:“我能有什麽目標。”

王方想得太多了,他沒有和資本較勁的想法。

他只是覺得,孟飲冰如今能這麽理直氣壯,無非是背後的資金和那家新開的工作室給了他底氣。

他可以接受孟飲冰針対他、厭惡他、敵視他,卻不能接受孟飲冰失去應有的愧疚。

有了一點資本,孟飲冰就能忘掉過去的錯誤,或許只有真正到了一無所有的地步,孟飲冰才會發自內心地道歉和反省。

到了那個時候,他也許會再去見孟飲冰一面,問問孟飲冰有沒有為自己母親的所作所為羞愧。

王方不信地瞅他:“大老板取消了為你量身打造的項目,你別告訴我,你不恨造成這結果的孟飲冰和夏瀟然。”

謝潛之臉色變都沒變:“憑他的人品眼光,也就只配和那種貨色混在一起了。対於這樣的人,我沒必要生氣。”

恨也不是恨這個。

恨太累了,這點事,還不配讓他恨。

謝潛之有些嘲諷地笑了下,夏瀟然快上節目了,這麽積極,大概是想出道的。有大老板和祝禹錫在,他這個願望恐怕很難實現了。

如果他識趣一點,或許還能保全顏面退賽,如果他不夠識趣,那張偽裝純良的皮肯定會被徹底扒掉。

一個在餐廳幹了好幾年的人,裝什麽純潔無辜?

救急的人賺夠生活費早就走了,一直在那種地方呆下去的,會是單純缺錢的人?

只有孟飲冰那種蠢貨,才會相信這樣的人。

王方還是不太信,但謝潛之既然堅持,他也沒必要拆穿。

他笑著點了點頭,抽著煙溜溜達達地離開了。

謝潛之往他離開的方向看了一會,慢慢掏出白行秋送他的打火機,輕輕摩挲起來。

……

餘涉親自聯絡了孟飲冰,一是再次為上次的事情致歉,二是向孟飲冰傳達剛從謝潛之那得到的消息。

孟飲冰實在是太困了,忍著打呵欠的沖動聽完餘涉的話,隨口說:“沒關系,上次的事情只是個誤會,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事。”

餘涉沒想到孟飲冰態度這麽和善,簡直受寵若驚,放低姿態又寒暄了幾句才掛斷電話。

孟飲冰掩著嘴打了個呵欠,往顧雲霆懷裏一歪,頭埋在他胸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謝潛之經紀人的話,你剛剛聽到了吧?你說謝潛之這是不是在威脅我?”

顧雲霆心疼地把孟飲冰往懷裏攬了攬,又把毛絨毯子往上扯了扯,溫聲說:“不太像,不過他肯定另有目的。”

孟飲冰把手搭在顧雲霆肩頭,在顧雲霆脖頸處蹭了下,這姿勢還怪舒服的。

“他屁事真是多。不早不晚趕在這時候讓他的經紀人打電話過來,我很難不懷疑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麽。咱們的計劃不會洩露了吧?”

顧雲霆說:“不至於。如果他真的意識到我們想做什麽,應該已經準備離開龍國了。”

孟飲冰小聲:“哦。”

其實當初姓高的那位國安成員找上他,他是沒想到的。

就算他之前一直抓逃犯,偶爾還幫警方找一下陳年兇案的線索,遇到國安需要調查的大事,按道理說他也是不夠格摻和的。

偏偏國安就是覺得他各方面條件都合適,希望他能幫忙牽扯一下娛樂圈某些人的註意力。

這其中既包括謝潛之,也包括《歌與樂》節目的總導演和策劃人。

孟飲冰勉強撐起眼皮:“那會不會是節目組導演和負責人發現了什麽?”

顧雲霆無奈地笑了笑,伸手拂過孟飲冰的眼睛:“別想太多了,沒那麽糟糕。我們和國安都足夠謹慎,他們也不是什麽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員,沒有你想象中那麽敏銳。”

孟飲冰更困了,低聲道:“是嗎?”

顧雲霆:“是。放心睡吧,有我盯著,不會出事的。”

孟飲冰含糊地答應一聲,很快陷入深沈的睡夢。

顧雲霆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低頭在他頰邊輕輕落下一吻,抱起人走出辦公室。

喬慶和藺奚一直在辦公室外的隔間裏辦公,聽到門響趕忙迎上去,結果一眼瞧見兩人的姿勢,対視一眼,心裏都有那麽點單身狗的梗。

顧雲霆面不改色:“藺秘書,安排下車子,我送飲冰回家。”

藺秘書趕緊應下,轉身就下樓去了。

喬慶眼角抽了抽,低聲問:“顧總,我們老板沒事吧?他這兩天嗜睡很嚴重,是不是該去醫院看一下?”

顧雲霆頷首:“已經預約過了,過兩天就過去檢查。這幾天工作室你多照看一些。”

喬慶忙說:“分內之事。”

顧雲霆又沖他點點頭,接到藺奚的電話,說車準備好了,就抱著孟飲冰下樓了。

上了車,顧雲霆依然沒放下孟飲冰,抱著他坐在後座,車門一關上,原本還算溫和的表情很快透出幾分陰冷,冰冷的眉眼甚至有股詭異的鋒銳。

藺奚好久沒見到這樣的顧雲霆,下意識打了個冷顫,大氣不敢出一個。

顧雲霆淡淡道:“開車。”

藺秘書回過神,迅速調整好狀態,發動車子,恭敬地問:“老板,您有什麽吩咐?”

顧雲霆:“我記得謝潛之身上還有幾個代言?”

藺秘書回道:“是。還有六個代言,除了一個國民汽水的食品類代言,其他都偏向奢侈品和化妝品類。”

顧雲霆垂著眼睛,為孟飲冰整理毛絨毯子,語氣還是那麽波瀾不驚。

“和合作商們打一聲招呼,就說聽到了風聲,不能沾的,最好離得遠點。”

“六家一起?”藺秘書聽出自家老板話中潛意思,錯愕道,“同時下手的話,萬一……謝潛之他們狗急跳墻?”

顧雲霆擡頭,勾起唇角,笑容冰冷,眼神淩厲:“就怕他們不著急。”

藺秘書隱約察覺到自己做事的方向,沒有任何異議,他們老板的決定可不會有錯。

顧雲霆又問:“夏瀟然準備的怎麽樣了?”

藺秘書:“夏先生已經和高先生他們見過面,很樂意為國安的人打掩護。據國安近期的調查結果顯示,夏先生的父母原本都是盛輝的藝人,十幾年前因為不肯配合盛輝的某些計劃,才遭到設計,背上了大筆債務。”

夏瀟然上初中以前,家裏條件還是不錯的,不然他也不可能去學小提琴。

就是在他小學五六年級時,他父母給人做擔保,対方中途跑路,導致他家裏欠了一大筆錢。

他父母都是藝人,雖然名氣不太大,但演技很好,平時不缺普通資源,稍微辛苦一點,估計有個一兩年就能把欠款還清。

然而在盛輝的一再打壓下,兩人根本接不到正常的工作,只能靠演沒有臺詞的龍套或者去小地方出非常低端的商演賺錢度日。

連生活都勉勉強強,他們還哪有能力去還欠款?

饒是如此,兩人依舊沒有屈服,堅持不為盛輝做事,一點點熬著,這麽多年也就過來了。

後來夏瀟然高考結束,他一直努力撐著家庭的父親松掉最擔心的那口氣,反而一下就病倒了。

常年勞累加各種基礎病,要說治療,也就是普通治療,但人不能勞累,必須養著。

家裏多了藥費開銷,還少了經濟來源,自然過得更加艱苦。

夏瀟然不忍心母親每天奔波,上完課就四處找零工打。餐廳小提琴手不是他唯一的工作,他還兼職家教和禮儀,有時候還幹幹收銀員或者配菜小工。

辛苦占據了生活絕大部分時間,他卻沒有因此怨恨父母。

他的父母只是堅持了做人的底線,難道這也有錯?

而対於傷害和打壓他父母的盛輝,他就沒有任何好印象了,甚至還抱有濃烈的仇恨。

如果有機會,他很樂意找盛輝麻煩。

因此在孟飲冰找上他,和他坦白了工作室的情況後,原本就很願意簽約的他更高興了,一再和孟飲冰講,要是能給盛輝找麻煩,務必算上他一個。

孟飲冰也好,高先生也好,他們都不可能真的讓夏瀟然去做太危險的事情,夏瀟然也沒有經過專業訓練,很多事情根本處理不了。

再說,這次的事情也不是多危險,就是嫌疑人非常狡詐,在行業內經營多年,想找到切入點比較覆雜,難得有個機會,大家都不願意放過罷了。

不過夏瀟然願意給國安的人打掩護,那自然再好不過了。

藺秘書說:“不做點什麽,夏先生和盛輝之間的仇怨很難消解。最近夏先生一直努力完成國安和我們為他準備的課程,相信就算有個什麽意外,他也有足夠的自保能力。”

顧雲霆半闔著眼睛:“讓你們找合適的助理,現在找到了?”

藺秘書爽快道:“找到了,姓宋。他以前是個能力還不錯的經紀人,後來和竹馬結婚,回歸家庭。最近他伴侶生病在家休養,他就出來撿起了老行當,經紀人一時上不了手,做個助理還是合適的。”

顧雲霆頷首,対藺秘書的能力還算信任,只吩咐了一句讓藺秘書仔細關註後續,就沒再說什麽。

……

又過了一周多時間,夏瀟然帶著助理進入《歌與樂》節目組拍攝。

顧雲霆帶著孟飲冰跑了好幾家醫院,檢查結果都沒什麽問題,醫生們結論非常統一:可能就是人太過疲憊才會嗜睡,估計休息過來就好了。

這個結論不但沒有讓顧雲霆放下心來,還一度讓他本能地感到警惕。

他開始失眠,在每個孟飲冰沈睡的夜晚,他總是反覆驚醒,必須要親自確認孟飲冰的安全才能稍稍安心。

不到一周時間,他就無法忍受醒來卻看不到孟飲冰這件事本身,趁孟飲冰醒著的時候問了一次,當天就火速和孟飲冰搬到同一間臥室。

兩人同床共枕沒幾天,孟飲冰靈魂修覆最高速的時期逐漸過去,清醒的時間增長。

顧雲霆無疑是高興的,但隨著兩人共同休息的時間增多,他的夢裏也開始出現光怪陸離的景象。

他的睡眠質量下降了不少,但他沒有抗拒那些血腥、痛苦和詭異的畫面,他有種預感,他長久以來的疑問將在這些夢境中得到答案。

晨曦向陽的秘書們和員工們倒是感受到了顧雲霆的低氣壓,藺秘書是受荼毒最深的那個,不過他沒有多想,畢竟孟飲冰還是那副經常不清醒的樣子,他誤以為是孟飲冰的病情不太樂觀,私下還專門找了不少名醫咨詢。

眼看孟先生出現,他們顧總好歹有點人味兒了,可別再一不小心又回到解放前。

幾位秘書都是顧家一路好心捐款培養大的孤兒,很讚同藺秘書的想法,幫忙四處尋找合適的醫生,不過沒等他們找出個什麽結果,孟飲冰就先一步好轉了。

孟飲冰一邊吃午餐一邊和顧雲霆說:“我真沒事,就是這兩年累的,休息休息就好了。”

顧雲霆就握著他的手,情緒有些低落:“是我不好。要是我早一點找到你,你就不用吃這麽多苦了。他們怎麽舍得讓你受累?”

孟飲冰明智地沒有答話,心裏嘀咕,要早點找到,那你認識的也不是我啊。

顧雲霆又心疼地給他夾了不少菜,孟飲冰乖乖吃了,能嘗出飯菜味道的變化讓他心情大好,飯後還專門叫上顧雲霆和他出門溜達了兩圈,消食。

下午顧雲霆在辦公室辦公,孟飲冰就拿著平板,打開網頁搜索《歌與樂》。

不得不說,盛輝再不是東西,資金還是很充足的。

這才多長時間,先導片和一百名參賽選手的VCR都已經處理好放了出來。

夏瀟然在鏡頭下顯得有幾分靦腆,但一站上舞臺,那股掌控勁兒就出來了,強烈的反差感直接吸引了不少觀眾。

孟飲冰摸摸下巴,莫名覺得夏瀟然有些動作和神態怪眼熟的:“好像在哪裏見過。”

顧雲霆抽空看了一眼,瞬間就瞧出來了。

夏瀟然這是在模仿飲冰?

神態居然還抓得挺準。

他又看了看孟飲冰,最終沒有開口。

孟飲冰抓了抓腦後頭發,苦惱半晌也沒想出個結果,幹脆不想了。

但這兩個視頻很是引起了他的興趣,等節目第一期播出,他還專門定了個鬧鐘,準時在平板上收看。

夏瀟然不愧是康教授的弟子,第一期自我展示和分組,他在一百人裏都是相當顯眼的。

他學京劇,唱的是青衣,也學小提琴,一中一西,他就是能平衡得很好,甚至融合得很好。

戲腔為他原本就技巧出色、感情飽滿的演唱加分不少,才藝表演中,他拉了一曲《克羅地亞狂想曲》,竟然不是學院派慣常的技巧更驚人,而是以情取勝——

他用琴音,讓聽眾回到了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看到了夕陽下的斷壁殘垣。

導師們聽得心潮澎湃,激動地直說“就是他”“就是他”,許多選手目瞪口呆,感覺這個平時在宿舍不顯山不露水的競爭対手不應該來選秀,他應該去《音樂鑒賞》那樣的節目才対。

即使是最普通、最不懂得音樂鑒賞的觀眾,也能聽出他和絕大多數參賽選手水平上的差距,那是一種降維碾壓式的斷層,他們說不出來到底哪裏不一樣,但他們知道就是不一樣。

當夏瀟然表演完,現場掌聲經久不息,孟飲冰看到的彈幕上也充滿了驚嘆。

視頻裏,在場的五位導師,包括謝潛之這個影帝,都対夏瀟然伸出了橄欖枝,希望夏瀟然成為自己的學員。

紅了十好幾年、二十年的歌王還直白地問謝潛之:“小謝啊,你說你一個影帝,和我搶什麽學員呢?要說演戲,你肯定是比我懂啊,可這唱歌吧,我自問我這水平,總是比你要強點的。”

謝潛之無奈地說:“哥啊,你這話說的,我都不知道怎麽接。我要是不夠專業,節目組請我來做什麽?你忘了嗎,我也是專門進修過演唱的,和你一個學校畢業。”

歌王露出郁悶的表情:“你這個學弟不厚道啊,你拆穿我幹什麽呢?”

謝潛之:“這不是哥你先提出的話題?”

歌王特別理直氣壯:“誰讓小夏是個好苗子呢?好苗子誰不想要啊!”

其他三位導師紛紛附和,互相攛掇其他人放棄。

主持人掛著討喜的微笑,詢問臺上的夏瀟然:“那麽瀟然想選哪位老師呢?我們是雙向選擇的哦。”

夏瀟然舉起話筒,微微喘著氣,有點靦腆地說:“穆老師。我從小就聽穆老師的歌長大,去學青衣也是因為聽了穆老師的戲腔,我想圓一下小時候的夢。”

歌王一下子跳起來,舉著雙手以勝利者的身份得意洋洋道:“聽到沒?聽到沒?這是我的粉絲,選了我!”

現場和彈幕裏都是哈哈哈一片笑聲,孟飲冰也跟著短促地笑了一聲,就被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

他隨手接起電話,那端就傳來夏瀟然可憐唧唧的聲音。

“老板,我快到二輪演出了,但我的助演突然反悔,現在沒有人給我伴舞了,你認不認識合適的助演啊?會跳古典舞的那種。”

孟飲冰:“嗯??你別急,慢慢說,發生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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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是無限流游戲信口胡謅小百科時間:

孟飲冰經歷的第七個副本:普通副本S+級別,《高壓電驚魂,遭遇意外的少女,你到底相信你的閨蜜還是你的父母?》孟飲冰記得小學自然課本上就講過,人體有導電性,所以他把所有涉事NPC全部帶到高壓電線邊,挨個試驗哪個不會被高壓電少女傳導。不被傳導的,多半不是人,被傳導的,肯定是兇手。這兩種都不能放過。對此NPC表示???既然不給活路,幹嘛還要找個理由,直接送他們走不就行了。NPC對自己所作所為供認不諱後,該副本關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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