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環環相扣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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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趁王博還在睡夢中,我偷偷的帶著賬本出了門。
在路上,我給高天睿打了電話，約他見面。高天睿的聲音沙啞,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我不想浪費太多的時間，就讓他在那棟曾給我悲慘記憶的別墅門口等著，我已經顧不了許多了。
我到達別墅門口的時候，高天睿果然已經走出來在門口等著我。
“發生什麽事了，安靜，為什麽這麽急？”
我來不及喘氣，搖搖手，反問高天睿：“你還記得昨天跟我說的事嗎？”
高天睿問：“你是說賬本的事？”
我點點頭,從包裏掏出那本賬本，拿給高天睿看。“是這個嗎？”
高天睿接過賬本，臉上的表情漸漸凝重。“你不是說跟你無關嗎？為什麽在你這裏？”
“是跟我無關，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總之，它出現在王博的包裏，但王博也完全不知情。所以這是個陰謀，有人要陷害王博，或者說，是因為我所以要陷害我身邊的人。你要幫我，你說過你會幫我。”
我語氣急促的將事情說了個大概。高天睿沈思的看著我：“你是為了王博才來找我？”
我不否認，如果這事發生在我自己身上，我未必會有這麽急切。“是，我不希望他有事。”
高天睿點點頭：“好，我幫你。這個賬本交給我來處理，我會把賬本放回去。”
“謝謝你，天睿。”我是真心誠意的感謝他。
我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和高天睿告別後，腳步也變得輕快起來。
我以為我順利的避過了這一災難，卻其實輕視了我的對手，這個局環環相扣，遠沒有那麽簡單。
晚上，我就接到依雲的電話，她約我在外面的咖啡廳見面。
我本不想去見她，依雲顯得很輕松，她在電話裏冷笑了一聲，說：“不來但願你不會後悔。”
她越是輕松我就越覺得不安，最後，我還是忍不住去見她。
我趕到依雲在的咖啡廳，她已經先到了。
“來得挺快。”依雲說。
我不說話，坐下來等著依雲繼續。
依雲看我不接話，轉身從身邊的包裏掏出一本平板電腦：“給你看樣東西，很精彩。”
我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心裏的不安卻隱隱加劇，依雲要給我看的絕不會是什麽精彩的影片，那麽究竟是什麽呢？
我正在思忖著該不該看時，依雲將打開的平板電腦推過來。我不由自主的低頭看去，電腦上正在播放一段視頻，畫面不十分的清晰，聲音也很小很模糊，應該是遠距離的拍攝。
……
“你不是說跟你無關嗎？為什麽在你這裏？”
“是跟我無關，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總之，它出現在王博的包裏，……你要幫我，你說過你會幫我。”
“你是為了王博才來找我？”
“是，我不希望他有事。”
……
這正是早上我和高天睿在別墅門口見面的情景。
“還要看一遍嗎？聲音有點不清晰吧？”依雲的眼睛自始至終沒有離開過我的臉，她現在一定心情舒暢的在欣賞著我的惶恐和不安。
“你真卑鄙！”我咬牙切齒的說。
“別那麽早下結論，也別說的那麽難聽，現在你跪下來求我都還來不及，不是嗎？”
“你想怎麽樣？”
“不想怎麽樣。有人說過，人的一生都在做選擇題。今天我也想讓你做一個選擇題，希望這次你不會選錯，而且也不會後悔。”
我再一次領略到了依雲臉上陰冷的表情，跟當年一模一樣，讓人不寒而栗。
依雲將桌上的平板電腦瀟灑的旋過去，右手食指輕輕點擊兩下，又轉回我面前。“看看吧。”
電腦上出現了另一段視頻，一個女孩四下張望著進了一個辦公室，然後徑直走到文件櫃前拉開了門，一個保險箱赫然呈現，女孩熟練的按下密碼，從裏面取出了一本賬本。
這個女孩是碧妍沒錯。看到這裏我恍然大悟，一切都是個局，是依雲設好的局。
碧妍所有奇怪的表現瞬間都能得到合理的解釋：碧妍所謂的朋友就是依雲，她一直雲姐雲姐的叫，我卻從來沒有意識到這個人會是依雲；碧妍突然找到工作也是因為依雲，給她送很多名貴衣服的也是依雲，告訴她我的過去的也是依雲，挑唆她破壞我和王博關系的人也必然是依雲。依雲處心積慮的接近了碧妍，而我因為對碧妍的漠不關心，竟絲毫沒有察覺。
那麽，這個賬本也自然是碧妍放進王博包裏的吧。
“你瘋了吧，你要是恨我，都沖我來，他們有什麽錯？”
依雲冷笑著說：“他們錯就錯在不該在你的身邊出現，如果和你任何關系也沒有的話，他們不都平安無事嗎？所以，你是個禍水，要怪只能怪你，是你害了他們，不是嗎？”
憤怒的情緒緊緊的抓住了我，我用雙手使勁按住顫抖的雙腿，拼盡全力吐出了幾個字：“你，你變態！”
依雲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很肆無忌憚，笑得很狂妄。“變態？說得好，我喜歡這個詞。”
笑過之後，她又恢覆了那副陰冷的表情，雙手撐著桌子，朝我的臉逼近。“我跟你說過吧，想跟我鬥，你不是我的對手。你動了我身邊的人，我的公司，這一切我都要跟你清算。”
我突然覺得很累，就像一個人站在風口，狂風猛烈的襲擊你，想走又走不動的無奈感，讓我突然的身心俱疲。“依雲，你究竟要做到什麽程度才會滿意？”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依雲的臉上浮現出躁郁的瘋狂。
“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嗎？”
“有沒有必要我說了算。好了，廢話少說，現在我想聽聽你的選擇，你是想我將哪段視頻送到公安局，王博還是碧妍？”
依雲饒有興致的看著我。在她的眼裏除了固執的瘋狂，再也看不見其他。
我不能回避了，也沒有退路。
我把平板電腦推回給她，“這次，我選擇法律和正義。”
依雲像聽到天方夜譚一樣，露出一副輕蔑的表情：“法律和正義？你還不明白嗎，法律和正義從來都是站在權勢一邊的，你有嗎？”
“那我們一起來期待看看，到底誰對誰錯。”話雖然說的很完美，但老實說我心裏也很沒底。
我把自己喝的咖啡的錢撂在桌上，起身離開。
依雲慢條斯理的說：“我會給你一晚上的時間好好考慮，明天會怎樣，你也期待看看吧。”
我如依雲所願，陷入了兩難的境地。雖然是道AB選擇題，但有時候也沒有正解。
我跟王博撒了個謊，說老媽找我有事，我得回去一趟。他沒有多想，只說晚上要加班沒法過去，讓我一個人註意安全。
我焦急的趕到老媽那，家裏只有老媽一個人坐在客廳看電視，碧妍還沒有回來，我擡頭看看時間已經快九點了。“媽，碧妍怎麽還沒回來？”
“她今天下午班，要到十點才下班。”老媽看看我，又很奇怪的問：“你怎麽突然關心起碧妍來？”
“沒什麽，問問唄。”我坐下來陪著老媽看電視，非常臭長臭長的家庭劇，現在在我的眼裏就更顯得漫長。
電視轉入廣告的時候，老媽扭頭問我：“你是來陪我看電視的啊，你不是不愛看這種婆婆媽媽的戲嗎？”
我看了看墻上的掛鐘，還得陪老媽看上一集才能等來碧妍，我心不在焉的說：“今天我覺得還挺好看的。”
一集又開始了，我耐著性子看著，心裏卻像有數千只澆過油的螞蟻。老媽在旁邊絮絮叨叨的跟我講解著劇情，生怕我看不懂，我一句也沒有聽進去，嗯嗯啊啊的敷衍著老媽。
第二集結束的時候，時鐘指向了10點30，我估摸著碧妍該回來了。我從沙發上跳起來：“媽，我先回去了。”
“急什麽，你不是找碧妍嗎？她馬上就回來了。”
這事怎麽能讓老媽知道，我得把碧妍堵在門口，跟她說清楚。“我不找她，隨便問問的。我走了。”
老媽一臉狐疑的看著我急匆匆的出了門。
我在樓下等了一會兒，就看到碧妍背著白色的小包，興高采烈的回來了。
碧妍沒有註意到我，我伸手過去拉她的時候，她嚇得尖叫起來。
“別叫，是我。”
“是你啊，姐，你想嚇死人啊。”碧妍拍了拍胸脯，斜了我一眼。
我沒空理會她的沒禮貌：“你等一會上去，我有話跟你說。”
“什麽事啊，搞得這麽神秘。”碧妍一時來了興趣，滿懷期待的看著我。
“我問你，你來S市，交的朋友是不是叫楊依雲？”
“楊依雲？是誰啊？”
“就是你那個雲姐，你連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就好得跟什麽一樣，你有沒有腦子啊？”說著說著，我又上火了。
“交朋友幹嘛要管她叫什麽名字啊，又不算命。雲姐對我可好了，什麽都照顧我，給我禮物又給我找工作，不像你。”碧妍不以為然的說，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我恨鐵不成鋼的戳了戳碧妍的腦門，痛心疾首的說：“你個傻丫頭，你被人家利用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很麻煩。”
碧妍還是不能相信我的話：“姐，你說什麽呢，像我這樣又沒錢又沒權，我們又都是女的，她能利用我什麽呀？你想象力也太豐富了。”
我無法跟她說得太清楚，這事要說起來，就跟家庭劇一樣的臭長。我簡單的把今天看到的兩段視頻講給她聽，並且轉告了依雲的話，“你老實說，賬本是不是你偷偷的塞到你姐夫包裏的。”
碧妍還半信半疑，支支吾吾的不肯說實話，看來她對依雲的信任要比對我的信任要強得多。
“都到這份上了，你還隱瞞什麽，你是想害死你姐夫，還是想害死自己啊？”我沖她大聲嚷道。
碧妍看我的神情很嚴肅，不像是在開玩笑，才開始感到害怕了，“雲姐沒說那是賬本啊，她說，她說，是你和她老公搞外遇的證據，她說，我給姐夫是為了姐夫好。我想，不能讓姐夫蒙在鼓裏，所以，所以，我就……答應了。”
我的腦中一連串出現了很多很多以前沒有答案的事情，調查被洩密，董正強被開除，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釋。我問她：“董正強的事情你是怎麽知道的？”
碧妍戰戰兢兢地說：“那天你和姐夫吵架，我偷聽到的。”
我忍無可忍的再一次狠狠的打了碧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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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達別墅門口的時候，高天睿果然已經走出來在門口等著我。
“發生什麽事了，安靜，為什麽這麽急？”
我來不及喘氣，搖搖手，反問高天睿：“你還記得昨天跟我說的事嗎？”
高天睿問：“你是說賬本的事？”
我點點頭,從包裏掏出那本賬本，拿給高天睿看。“是這個嗎？”
高天睿接過賬本，臉上的表情漸漸凝重。“你不是說跟你無關嗎？為什麽在你這裏？”
“是跟我無關，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總之，它出現在王博的包裏，但王博也完全不知情。所以這是個陰謀，有人要陷害王博，或者說，是因為我所以要陷害我身邊的人。你要幫我，你說過你會幫我。”
我語氣急促的將事情說了個大概。高天睿沈思的看著我：“你是為了王博才來找我？”
我不否認，如果這事發生在我自己身上，我未必會有這麽急切。“是，我不希望他有事。”
高天睿點點頭：“好，我幫你。這個賬本交給我來處理，我會把賬本放回去。”
“謝謝你，天睿。”我是真心誠意的感謝他。
我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和高天睿告別後，腳步也變得輕快起來。
我以為我順利的避過了這一災難，卻其實輕視了我的對手，這個局環環相扣，遠沒有那麽簡單。
晚上，我就接到依雲的電話，她約我在外面的咖啡廳見面。
我本不想去見她，依雲顯得很輕松，她在電話裏冷笑了一聲，說：“不來但願你不會後悔。”
她越是輕松我就越覺得不安，最後，我還是忍不住去見她。
我趕到依雲在的咖啡廳，她已經先到了。
“來得挺快。”依雲說。
我不說話，坐下來等著依雲繼續。
依雲看我不接話，轉身從身邊的包裏掏出一本平板電腦：“給你看樣東西，很精彩。”
我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心裏的不安卻隱隱加劇，依雲要給我看的絕不會是什麽精彩的影片，那麽究竟是什麽呢？
我正在思忖著該不該看時，依雲將打開的平板電腦推過來。我不由自主的低頭看去，電腦上正在播放一段視頻，畫面不十分的清晰，聲音也很小很模糊，應該是遠距離的拍攝。
……
“你不是說跟你無關嗎？為什麽在你這裏？”
“是跟我無關，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總之，它出現在王博的包裏，……你要幫我，你說過你會幫我。”
“你是為了王博才來找我？”
“是，我不希望他有事。”
……
這正是早上我和高天睿在別墅門口見面的情景。
“還要看一遍嗎？聲音有點不清晰吧？”依雲的眼睛自始至終沒有離開過我的臉，她現在一定心情舒暢的在欣賞著我的惶恐和不安。
“你真卑鄙！”我咬牙切齒的說。
“別那麽早下結論，也別說的那麽難聽，現在你跪下來求我都還來不及，不是嗎？”
“你想怎麽樣？”
“不想怎麽樣。有人說過，人的一生都在做選擇題。今天我也想讓你做一個選擇題，希望這次你不會選錯，而且也不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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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孩是碧妍沒錯。看到這裏我恍然大悟，一切都是個局，是依雲設好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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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這個賬本也自然是碧妍放進王博包裏的吧。
“你瘋了吧，你要是恨我，都沖我來，他們有什麽錯？”
依雲冷笑著說：“他們錯就錯在不該在你的身邊出現，如果和你任何關系也沒有的話，他們不都平安無事嗎？所以，你是個禍水，要怪只能怪你，是你害了他們，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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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雲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很肆無忌憚，笑得很狂妄。“變態？說得好，我喜歡這個詞。”
笑過之後，她又恢覆了那副陰冷的表情，雙手撐著桌子，朝我的臉逼近。“我跟你說過吧，想跟我鬥，你不是我的對手。你動了我身邊的人，我的公司，這一切我都要跟你清算。”
我突然覺得很累，就像一個人站在風口，狂風猛烈的襲擊你，想走又走不動的無奈感，讓我突然的身心俱疲。“依雲，你究竟要做到什麽程度才會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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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嗎？”
“有沒有必要我說了算。好了，廢話少說，現在我想聽聽你的選擇，你是想我將哪段視頻送到公安局，王博還是碧妍？”
依雲饒有興致的看著我。在她的眼裏除了固執的瘋狂，再也看不見其他。
我不能回避了，也沒有退路。
我把平板電腦推回給她，“這次，我選擇法律和正義。”
依雲像聽到天方夜譚一樣，露出一副輕蔑的表情：“法律和正義？你還不明白嗎，法律和正義從來都是站在權勢一邊的，你有嗎？”
“那我們一起來期待看看，到底誰對誰錯。”話雖然說的很完美，但老實說我心裏也很沒底。
我把自己喝的咖啡的錢撂在桌上，起身離開。
依雲慢條斯理的說：“我會給你一晚上的時間好好考慮，明天會怎樣，你也期待看看吧。”
我如依雲所願，陷入了兩難的境地。雖然是道AB選擇題，但有時候也沒有正解。
我跟王博撒了個謊，說老媽找我有事，我得回去一趟。他沒有多想，只說晚上要加班沒法過去，讓我一個人註意安全。
我焦急的趕到老媽那，家裏只有老媽一個人坐在客廳看電視，碧妍還沒有回來，我擡頭看看時間已經快九點了。“媽，碧妍怎麽還沒回來？”
“她今天下午班，要到十點才下班。”老媽看看我，又很奇怪的問：“你怎麽突然關心起碧妍來？”
“沒什麽，問問唄。”我坐下來陪著老媽看電視，非常臭長臭長的家庭劇，現在在我的眼裏就更顯得漫長。
電視轉入廣告的時候，老媽扭頭問我：“你是來陪我看電視的啊，你不是不愛看這種婆婆媽媽的戲嗎？”
我看了看墻上的掛鐘，還得陪老媽看上一集才能等來碧妍，我心不在焉的說：“今天我覺得還挺好看的。”
一集又開始了，我耐著性子看著，心裏卻像有數千只澆過油的螞蟻。老媽在旁邊絮絮叨叨的跟我講解著劇情，生怕我看不懂，我一句也沒有聽進去，嗯嗯啊啊的敷衍著老媽。
第二集結束的時候，時鐘指向了10點30，我估摸著碧妍該回來了。我從沙發上跳起來：“媽，我先回去了。”
“急什麽，你不是找碧妍嗎？她馬上就回來了。”
這事怎麽能讓老媽知道，我得把碧妍堵在門口，跟她說清楚。“我不找她，隨便問問的。我走了。”
老媽一臉狐疑的看著我急匆匆的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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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妍沒有註意到我，我伸手過去拉她的時候，她嚇得尖叫起來。
“別叫，是我。”
“是你啊，姐，你想嚇死人啊。”碧妍拍了拍胸脯，斜了我一眼。
我沒空理會她的沒禮貌：“你等一會上去，我有話跟你說。”
“什麽事啊，搞得這麽神秘。”碧妍一時來了興趣，滿懷期待的看著我。
“我問你，你來S市，交的朋友是不是叫楊依雲？”
“楊依雲？是誰啊？”
“就是你那個雲姐，你連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就好得跟什麽一樣，你有沒有腦子啊？”說著說著，我又上火了。
“交朋友幹嘛要管她叫什麽名字啊，又不算命。雲姐對我可好了，什麽都照顧我，給我禮物又給我找工作，不像你。”碧妍不以為然的說，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我恨鐵不成鋼的戳了戳碧妍的腦門，痛心疾首的說：“你個傻丫頭，你被人家利用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很麻煩。”
碧妍還是不能相信我的話：“姐，你說什麽呢，像我這樣又沒錢又沒權，我們又都是女的，她能利用我什麽呀？你想象力也太豐富了。”
我無法跟她說得太清楚，這事要說起來，就跟家庭劇一樣的臭長。我簡單的把今天看到的兩段視頻講給她聽，並且轉告了依雲的話，“你老實說，賬本是不是你偷偷的塞到你姐夫包裏的。”
碧妍還半信半疑，支支吾吾的不肯說實話，看來她對依雲的信任要比對我的信任要強得多。
“都到這份上了，你還隱瞞什麽，你是想害死你姐夫，還是想害死自己啊？”我沖她大聲嚷道。
碧妍看我的神情很嚴肅，不像是在開玩笑，才開始感到害怕了，“雲姐沒說那是賬本啊，她說，她說，是你和她老公搞外遇的證據，她說，我給姐夫是為了姐夫好。我想，不能讓姐夫蒙在鼓裏，所以，所以，我就……答應了。”
我的腦中一連串出現了很多很多以前沒有答案的事情，調查被洩密，董正強被開除，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釋。我問她：“董正強的事情你是怎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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