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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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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可能!?”西裏斯狂躁的聲音響徹整個格裏莫廣場12號,他不停地在狹小的客廳踱步,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宣洩出的怒氣。

“冷靜,小天狼星。”盧平說,他抱著手臂,也出現在這場會議中,“我們聽沃森小姐,講完整件事情。”

德拉科冷漠地看著暴躁的西裏斯,“我不知道狗在生氣的時候也會炸起全身的毛發,像你現在這樣——如果不相信西昂,那你大可不必站在這裏。”

他對面的哈利的綠眼睛滿是不可置信,他不敢相信這個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的死訊就這樣傳遞來,“鄧布利多,死了?”

西裏斯聽了這話,像一只狂犬一樣蹭的轉過身,手指著德拉科,如同他才是宣布了噩耗的那個人,“你別以為你母親是我的堂姐,我就不會教訓你。”

盧平大力拽過他,把他按在座位上,“小天狼星,住手!”

“這簡直不敢想像!我是說,他是我們鳳凰社的核心人物——”莫莉突然哭號一聲,把臉埋在手掌裏,亞瑟沈著臉安撫她。

赫敏慌張地在桌下攥緊了羅恩的手,她的身體顫抖著,“西昂,他真的——我是說,鄧布利多真的死在了紐蒙迦德?”

“紐蒙迦德?”哈利問,他控制著自己不去看馬爾福對自己不屑的嘴臉。

赫敏下意識地咬住了下嘴唇,“是格林德沃建造的監獄,用來關押那個時期反抗他的巫師們,後來他被鄧布利多關了進去。”

穆迪教授的魔眼停止了轉動,另一只眼緊緊閉著,他不再用力拄著自己的拐杖,反而怪異地將它橫舉在手裏,似乎以為下一個死去的就會是自己。

他是有史以來最棒的傲羅,願意為鳳凰社的事務獻出蒼老的生命。

韋斯萊雙子罕見地沈默著,他們誰也沒有再提一個煽動氣氛的笑話,喬治摸著自己包著繃帶的耳朵低著頭,他咽了咽口水,還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海格在用他的手絹大力地擼著鼻涕,發出巨大滑稽的響聲,他口齒不清地抽泣著,“他是個好人吶!鄧布利多!偏偏這麽平淡地死去了......我簡直,簡直不能接受......”

“遺體呢?”斯內普最後問,他早知道會有這麽一天,只是有些不敢相信提前了這麽久,“你把他帶回來了嗎?”

這下子大家的目光都聚在西昂身上,莫莉抽噎著說,一邊抹著眼淚,“她當然會帶回來的,鄧布利多屬於這裏,他該回到我們大家中間的。”

“很抱歉,我沒有把他帶回來。”西昂頂著大家震驚的目光說完了這句話,西裏斯看上去又要從座位上挑跳起來,可德拉科緊緊摟著她,讓她安心不少,“是鄧布利多的意思,他只讓我帶來了他的魔杖,要我交給——”

“交給德拉科。”她接著說,這下輪到德拉科震驚,他張大嘴巴,一只手指了指自己,說不出話來。

“不可能!”西裏斯終於大叫出來,他拍著桌子,將一杯濃茶掀翻在地,黑發甩在臉後,“鄧布利多和馬爾福能有什麽過人的交情?萬一是你告訴了我們假消息!”

“動動你的腦子好好想想吧——”斯內普嗤笑一聲,他也跟著起身,平視西裏斯的眼睛,“最後一個擊掉鄧布利多魔杖的人是誰?不要告訴我是你,布萊克先生,你狂妄自大的樣子真是讓我厭惡。”

“鼻涕精!你給我住嘴!再說了,明眼人都知道哈利才是鄧布利多最喜歡的學生!魔杖本該交給哈利保管!”

德拉科恢覆了往日傲慢的神情,將西裏斯的怒氣和懷疑視為空氣,他聳聳肩,“教授,我不是最後一個擊掉鄧布利多魔杖的人,他自己扔掉了魔杖,我只是念了一個飛來咒而已。”

斯內普不讚同地看了他一眼,“那你還有其他合理的解釋嗎?”

“也許是他讚賞我的能力,也許是我的魔法天賦......”他還沒說完,哈利就氣急敗壞地打斷了他,“馬爾福!你的成績不比我好多少!”

“可鄧布利多的原話就是這樣,我必須把魔杖交給德拉科,不論你們是否同意。”西昂淡淡地看了哈利一眼,從自己的長袍內側拿出了老魔杖放在長桌上。

她在桌下捏了捏德拉科的手指,兩枚戒指的觸碰像是隔了許久,西昂對他微笑,“相信我,鄧布利多先生是這樣說的。”

德拉科在所有人的註視下拿過了魔杖,並沒有什麽奇怪的感覺出現,因為這並不屬於他,他想。

在沒有人註意的時候,哈利突然悶哼一聲,他下意識地捂住腦袋上的傷疤,忍著那種鉆入大腦的刺痛,看到身邊的赫敏瞇了瞇眼睛,連忙捋了捋頭發加以掩飾。

“你的傷疤又疼了。”赫敏嚴厲地說,她把聲音壓低,但下定決心要讓哈利知道這種事情的嚴重性,“你不能再進入他的大腦了。”

“什麽?”小天狼星越過斯內普,擔憂地抓住哈利的肩膀,“我聽到你們說傷疤和大腦,你又看到什麽了?”

赫敏大口吸著氣,她不讚同地看了小天狼星一眼,但還是豎著耳朵聽哈利的話,“好吧,我看到伏地魔殺死了一個女人。現在可能已經殺了她全家。他不需要這麽做,又像塞德裏克那次一樣,只是因為他們......在場......”

“哈利!你不能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了——鄧布利多讓你學會大腦封閉術!”赫敏嚷道,但她又突然覺得現在說這話不是什麽好主意,鄧布利多的名字讓大家明顯消沈了。

客廳裏一陣沈默,抽泣聲漸漸大了起來,更何況再一次聽到伏地魔的消息讓本就壓抑的氣氛降至冰點。

“也許我們該討論一下鄧布利多的葬禮。”盧平開口了,他不自在地用手背蹭著鼻子,唐克斯抓著他另一只手臂,大眼睛噙滿了淚水,“我不是說傷疤的事情不重要,但是我們剛剛失去了一位偉大的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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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結束後,哈利獨自坐在座位上,他痛苦地消化著鄧布利多死去的事實,蓬亂的黑發像一團理不清的毛線頂在頭頂,但他仍不停地抓著。

他想去問問西昂,鄧布利多死前有沒有提到任何關於他的事情,還有太多是他沒有弄清楚的——比如遺囑留給他的金色飛賊,比如失蹤的格蘭芬多寶劍,還有那晚讓鄧布利多自己幾乎丟掉性命的假掛墜盒。

“哈利,我們聊聊好嗎?”

他猛地從桌上擡起頭,看到西昂安靜地站在他身旁,他連忙站起身,本能地抓向頭發,“好啊,我是說當然好。”

“我知道你想問什麽,可是很抱歉,鄧布利多什麽都沒有說。”哈利的心一下子沈到谷底,他張了張嘴,發現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你們會怪我嗎?我是說沒有把他帶回來這件事。”

哈利心裏叫囂著,他多麽想見到鄧布利多最後一面,哪怕從一具屍體口中什麽也不會得知,他也想的......可他看著西昂的眼睛搖了搖頭,”如果是他不想回來,那麽我們都不會怪你。“

是啊,鄧布利多不想回來,他想沈與紐蒙迦德的黑色海灣,在冰冷的海水中懺悔,那是距離那個人最近的地方,他企圖用現實的距離來彌補心靈的遠離。

“有一點我必須告訴你,伏地魔在尋找老魔杖。我想你從伏地魔的腦海中應該得知他在找格裏戈維奇了吧。”西昂接著說,她結束了上一個話題,而下面這些她似乎不在乎哈利是不是會給她回答,她只是要把自己所知道的都透露給鳳凰社此時的重要人物。

鄧布利多死去了,那麽哈利就是這樣的人。

“老魔杖?”哈利緊張起來,他一邊忍耐著仍有微痛的傷疤,一邊用他祖母綠的眼睛緊盯著西昂,仿佛他會錯過每一句話一樣,“那是什麽?”

“是一根很強大的魔杖,伏地魔認為他如果能找到那根魔杖,那他就能戰勝你。”

“你也這麽認為嗎?”哈利問。

“不,”西昂搖頭,“首先,他絕對不會拿到老魔杖,因為德拉科現在是老魔杖名義上的主人。”

哈利原以為那只是一根普通的魔杖,他之所以不想讓德拉科擁有只是單純地認為那是鄧布利多的所有物,他並不知道那就是老魔杖,而現在......

“為什麽是德拉科?”

“我猜不透他的心思,”西昂說,她的臉被暖色調燈光照的有些微紅,但神色嚴肅極了,哈利懷疑她的內在是否換了個靈魂,“鄧布利多先生的事情總不需要我們解釋。”

“好吧,西昂。”哈利垂頭喪氣地說。

“餵。”德拉科不耐煩的聲音越來越近,“你們在聊什麽?”

西昂很快扭頭看他,哈利可以看到她灰色的眼睛像是突然點上了亮光,她語氣變得輕快,“我們在說那根魔杖。”

“喏。”德拉科配合地舉起,“我不明白這有什麽好研究的。不過你很少來這裏,要不要去我的房間,我們也聊一聊?”

“好啊。”西昂笑著說,“哈利,我要說的就只有這件事。之後再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斯內普教授會告訴你們的。”

德拉科拉過她的手,挑釁般的向哈利挑了挑眉,隨即快步上了樓。

他的房間在五樓,西昂感受著他手掌的溫熱,即使是這裏的潮濕陰冷都無法化解的熱度,她握緊了些,又環顧了一下,發現對面還有一扇門。

“那是西裏斯的房間。”德拉科解釋道。

“那納西莎阿姨和盧修斯叔叔呢?”

“他們不在英國了,”他說,表情看上去很放心,“鳳凰社把他們送往德國度風頭了,德國的麻瓜世界——不知道我爸爸能不能適應。”

“肯定能的。”西昂安慰他,又一次打量起面前這扇門,門上有一塊小牌子,下面的油漆有深深的刻痕,“這被雷古勒斯·布萊克用了魔法,我摘不掉。”德拉科略帶不滿地說。

“未經本人明示允許,禁止入內。——雷古勒斯·阿克圖勒斯·布萊克”

德拉科推開門,裏面是和整個房子同樣風格的富麗堂皇,斯萊特林的綠色和銀色隨處可見,覆蓋著床、墻壁和窗戶,布萊克家族的飾章和永遠純粹的格言精心描繪的床頭,下面有許多泛黃的剪報,粘成不規則的拼貼畫——全部都是關於伏地魔的。

“這可真......”西昂組織著語言,她的眉毛緊張地皺在一起,苦澀地笑了一聲。

“真無聊。”德拉科接過她的話,仿佛對這些都無所謂,“對他這麽狂熱,結果還是死了。”

他拉著西昂坐在床上,明顯對這間臥室的原主人不感興趣,借著高窗上蔓延過來的夏日的陽光尾巴從床頭櫃裏拿出一張照片。

“那是什麽?”西昂見他背對著自己蹲在地上,好奇地問。

“想知道?”德拉科笑著,他又想起之前發生過的事情,眉眼噙滿了溫柔,那是回不去的時光,那時的他——幼稚,跋扈,從不思考後果,利用麗塔·斯基特感興趣的話題騙來了她的相機偷拍了這張照片。

他坦蕩地把照片交到西昂手上,那張照片上女孩的黑發還只是長到精巧的下頜,她一遍一遍呆呆地眨眼睛,而一旁的德拉科卻笑得恣肆,他鉑金色的發絲被風吹起,揚起了那一刻偷拍的愉悅。

那天西昂和他進了尖叫棚屋,離開後碰到了麗塔·斯基特——西昂記得這件事,因為那時德拉科問了她,敢不敢和他一起去尖叫棚屋。

德拉科見西昂低著頭看照片,禁不住撩起她耳邊的黑色鬢發,看到她微微上揚的嘴角,“笑什麽?覺得你呆呆的樣子很好笑,是嗎?”

西昂擡頭嗔怒地看他一眼,德拉科卻笑得停不下來,她捏緊了照片一角,“其實我覺得,你拍的還不錯,所以,我可以拿走嗎?”

“就是給你的。”德拉科輕快地說,他一手撐著床邊,看著西昂認真詢問的樣子,忍不住又笑,“你可以帶走它。”

灰色的眼睛亮晶晶的,德拉科幾乎要紅了臉,但他不會承認自己又一次被西昂的眼睛吸引,他用行動欲蓋彌彰,大手扣上了少女柔軟的黑發,接著將她帶向自己。

她很輕,這一點德拉科早就意識到了。但她毫無防備地被他帶的趴在自己身上時德拉科還是這樣想,她太輕了。

“你、你怎麽了?”西昂眼底氤氳著霧氣,她慌亂地眨著眼睛,抓著照片的手附在德拉科的胸膛上,她的手指抓緊了他的衣衫,像是受驚的小鹿企圖找到安慰。

德拉科發現他的胸膛似乎在燃燒,體內的血液都被這股火焰占據,他探頭,觸及西昂柔軟的唇瓣,那裏同樣燙的厲害。

他果斷地猛烈索取著,現在他成了那個祈求的人,他看著西昂輕顫的睫毛,他的心臟在著了火的胸膛裏尋找安穩的庇護。

西昂在他的肩頸裏埋下頭去,德拉科的目光炙熱地尋求著更多,他靠著床尾冰涼的雕花圍欄,只輕巧地翻轉,便將女孩壓在身下,“做點什麽吧。”他發現自己的嗓音沙啞得不像話。

是夏天的蹤跡太濃重,還是房間裏永遠也跑不出去的熱氣?德拉科的額角冒出了水光,他生疏地將手放在西昂的黑發裏,仿佛那會讓他的身軀冰冷下來。

西昂聽到耳邊有煙花炸開,是德拉科又為她放的煙花嗎?她奇怪自己還能分開心去想這些,但德拉科很快生硬地迫使她回籠,照片已經掉落在地面上,但此刻沒有人註意到。

她輕輕解開德拉科的襯衫,自己的衣物也被德拉科快速除去。現在她渾身□□,仰躺在老床上,她感到空氣都在寂靜地猜測,猜測她是否在羞澀,猜測她是否會顫抖。

他感到自己撫摸上一片柔軟,無法抑制地悶哼一聲。他們開始在老床上搖晃,他引導著西昂的身體,他所觸摸之處無一冰冷,他覺得自己處於火焰中,那股火焰從心臟伊始,蔓延,蔓延——

我需要這股瘋狂奔赴的感覺,我在大白天的戰爭中沈湎,並且再一次擁有。這是我的世界,從與她牽手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這是不可阻擋的,我的火焰燃燒著,透過她盛著霧氣的美麗眼睛,我看到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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