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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被發現了 “德拉科,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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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昂那晚疲憊地回到格蘭芬多休息室,裏面擠滿了人,場地上的騷動驚醒了幾個同學,他們又急忙叫醒了幾個同學,西莫和迪安正在給大夥兒講述他們在天文塔上看到和聽到的情形。

她並沒有參與討論,直接回了寢室,倒在床上蒙在被子裏強迫自己早些入睡。

最後一門考試是魔法史,要到下午才進行,原本打算用上午的時間覆習的計劃被昨晚發生的事情全數打消,西昂吃過早飯便打算自己去禁林走一走。

看一看被海格留下的格洛普。

沒想到德拉科一直在門廳等他。

斯萊特林休息室昨晚也鬧了一宿,不少人對海格的離開幸災樂禍,甚至對這次夜晚的偷襲感到興奮。

德拉科被他們吵得睡不好覺,第二天早早醒了。

“去覆習嗎?”德拉科忍不住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問她。

西昂搖搖頭,“出去走走。”

“也好,”德拉科拉著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我跟你一起。”

西昂卻猶豫了,不知道該不該讓德拉科知道格洛普的事情。

他會不會告訴烏姆裏奇,然後被魔法部知曉,那海格的處境不是更為危險嗎?

“你,看到什麽都保證不會說出去?”西昂遲疑著。

德拉科一臉莫名其妙,“當然。”

她也不會傻到直接告訴德拉科,格洛普是海格的弟弟,西昂想。

於是他們離開門廳,來到城堡外的場地上。

這裏沒什麽學生,大家都忙著考前抱抱佛腳,在休息室捧著課本筆記覆習枯燥的魔法史。

外面的微風涼爽地吹過,從黑湖旁邊走過時,還有種清新的味道溜進鼻腔。

西昂卻遇上了很久沒碰到的斯拉特裏先生,他還是一只手高高舉著魔杖,看到西昂時臉色平淡,像是知道自己會遇上她。

“上午好,斯拉特裏先生。”西昂停下,一旁的德拉科皺著眉擡頭看飄在空中樣子奇怪的幽靈。

“上午好,西昂。”斯拉特裏飄下來,“考試周很忙吧。”

西昂點點頭,笑了下。

“我也等了你挺久了,”斯拉特裏說,神色突然變得落寞,“在這裏。”

“你?”德拉科不屑地出聲,“你和她什麽關系?”

西昂拽了他一下,可斯拉特裏先生很快飄到德拉科面前,“什麽關系?”

德拉科被嚇到,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我、我在問你呢!”

斯拉特裏扭頭看向西昂,沒有回答德拉科,反而冷冷地看著西昂,“你和沃森什麽關系?”

沃森?

是在說維爾亞嗎?

西昂組織語言,忽略一旁問話被跳過而生氣的德拉科,“你是說,我爸爸,維爾亞·沃森?”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斯拉特裏突然冷笑一聲,“你是他的女兒。”

不等西昂再說什麽,斯拉特裏又說,“昨晚,在這裏碰到維爾亞,可是我沒想到的。”

“您認識我爸爸?”西昂不解地問,看著他淡漠的眼神,“為什麽我覺得您對他的惡意這麽大?”

斯拉特裏慢慢轉過身,“為什麽我對他惡意這麽大?”

他也忘記了。

斯拉特裏先生沒有回答西昂,又保持著怪異的姿勢飄到空中。

“真是莫名其妙。”德拉科咒罵一句,跟著西昂走出黑湖邊緣,左轉繼續向前走。

經過海格的小屋時,德拉科突然停在原地,看到不遠處的禁林,迷惑地問,“這是要去哪?”

他聲音有些微顫,“再往前就是禁林了。”

夏初的陽光暖洋洋地落在長滿雜草的小路上,西昂看到他有些害怕的樣子,嘴角悄悄彎起,“我們去禁林呀。”

德拉科看著西昂毫不在意的樣子,意識到自己把心裏的恐懼說了出來,又輕咳兩聲掩蓋。

西昂想著海格那一次的路線,走進禁林最外圍的樹蔭,邁入昏暗的樹影裏。

她帶著德拉科在禁林裏越走越深,小路上逐漸雜草叢生,樹木十分茂密,光線如黃昏一樣黑暗。西昂奇怪地發現自己竟把覆雜的道路記得清清楚楚。

很快他們走過之前海格給他們看夜騏的那片空地,德拉科跟在她身後,時不時咳嗽兩聲,有時踩到地上的幹枯枝椏,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他還會下意識地跳走,再露出一副“我什麽都沒幹”的表情。

西昂離開小路時,德拉科也緊跟上,發現這並不是她所說的“出去走走”這麽簡單。

再一次費力地穿過茂密、糾結的荊棘,德拉科皺著眉,“還沒到?”

西昂回過頭看著他,拉著他以免他被鋒利的荊棘劃到,“再往前一點就到了。”

他們已經到了禁林最深處,在昏暗的光線中,德拉科艱難地把自己的黑色長袍向上提起——他們已經獲得了好幾條劃痕。

回去一定把這件破衣服扔掉,德拉科憤懣地想。

密林裏一片寂靜,沒一點聲音都顯得那麽嚇人。樹枝折斷的回聲令人心驚,任何一點小小的動靜,哪怕只是一只無辜的麻雀發出的響動,也會使德拉科警惕地回頭,尋找罪魁禍首。

很奇怪,禁林深處總該有些生物吧,現在卻不見蹤影。

德拉科站在西昂身旁,見她停下,終於松了口氣。

“嗨!”他聽見西昂突然大喊出聲,聲音有些顫抖,“你在嗎?”

“你在喊誰?”德拉科摸不著頭腦,看著西昂盯著某處,自己也看過去。

那處土堆竟然在緩緩地上下起伏!

德拉科驚恐地抽了一口冷氣,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那裏,後知後覺地聽到了一種模糊的、有節奏的隆隆聲,像是一副巨大的肺在呼吸。

那根本不是什麽土堆,而是彎曲的後背,那顯然是個——

巨人!

德拉科不明白為什麽會在禁林裏看到這種生物,他顫著聲音咒罵一聲,拉著西連連後退。

“德拉科,別怕。”西昂說著別怕,可心裏也拿不定主意,她不知道格洛普會不會記得她,會不會攻擊他們。

格洛普很響地咕噥一聲,翻了個身,突然慢吞吞地坐了起來。

他醒了。

“這……”德拉科語無倫次,張大嘴巴看著西昂,“這裏怎麽有巨人!”

西昂靠近德拉科,又看了看綁著格洛普的幾根小樹粗的繩子,空咽了咽,又喊,“格洛普,你、你好!”

格洛普聽到聲音,擡起粗壯的手指摸了摸腦袋,發出一聲巨大的哈欠,棲息在樹梢上的鳥兒嘰嘰喳喳地被驚起,向遠處飛起。

德拉科也活像一只被驚嚇到的鳥兒,從地面上一躍而起,“別!別喊他!”

格洛普跪起時手撐著地面,震得大地都在顫抖。

“哈格!”他把身子彎下去一點,嘴裏咕噥不清,“哈格!”

他的聲音模糊不清,若不是知道他是海格的弟弟,西昂絕對聽不出來他是在找海格。

西昂努力辨認他喊的聲音,但是又怕德拉科聽懂,只能大喊,“格洛普!我是西昂!這個是德拉科!”

德拉科手裏拿著魔杖,高高舉起,那細小的魔杖在格洛普面前簡直不值一提。

“西昂,他看起來已經不認識你,我們趕緊走吧!”

西昂搖搖頭,時間還早,能多陪他一會兒就好。

“西、西……”格洛普並沒有那天那樣暴躁,聽著女孩清脆的聲音,艱難地重覆著。

“西昂!”她又喊了一遍,高興地發現格洛普似乎對英文單詞起了興趣。

格洛普只站了一會,又坐在地上,像是一塊巨石砸在地面上,德拉科甚至覺得自己要被震起來了。

等到快中午的時候,他們離開了禁林。

“你怎麽知道禁林裏有這個……”德拉科出了禁林,嘴巴就沒停過,“這個,巨人?”

“我聽說的。”西昂說。

確實是聽說的,聽海格說的。

也不算騙他。

“誰會把這樣一個——巨人——放在學校裏!”德拉科氣極,“要是讓我知道,我一定告訴我爸爸!”

不必,大可不必。

西昂慶幸自己沒有告訴他,格洛普是海格的弟弟。

下午兩點,五年級學生走進禮堂,面對反扣的試卷坐下來。

“請把試卷翻過來,”瑪奇班教授在禮堂前面說,並把那個大沙漏翻轉過來,“可以開始了。”

西昂努力地讓自己回想著各個戰爭發生的時間點和地點,費力地填上各個空白,時間過的快極了,窗外一只黃蜂嗡嗡地發出聲響,擾得西昂不停地打斷思緒,從頭開始回憶。

“教授!”禮堂一處突然傳出尖利的大叫,“哈利·波特!他暈過去了!”

西昂聽到,擔憂地回過頭,尋找哈利的位置。

托福迪教授快步走著,趕到哈利的桌子前,胳膊扶上哈利——他此刻臉色發白,前額汗水涔涔。

“我需要把他送去校醫院。”托福迪教授喃喃道,哈利也突然醒了過來,聽到這句話。

他語無倫次地反駁,“我不去……我不需要去校醫院……我不想去。”

可托福迪教授已經扶著他離開正廳。

“距離考試結束還有十五分鐘。”前面的瑪奇班教授提高聲調,提醒大家繼續答題。

西昂只好低下頭繼續去想那些本來就想不出來的戰亂。

考試結束後,她跟著赫敏匆匆地往校醫院走,一看到哈利從走廊跑到大理石樓梯頂,他們就跟了上去。

“哈利!”赫敏叫道,看上去非常害怕,“出什麽事了?你沒事吧?你病了嗎?”

“你去哪裏了?”羅恩問道。

哈利看著他們欲言又止,但最後拉著他們進了一間空教室,關上門,靠在那裏。

空教室裏安靜極了,哈利努力平覆著自己的心情,把在魔法史考試時睡著後夢到伏地魔抓走了小天狼星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哈利的態度非常激動,對赫敏提出的“如果這個夢是假的”的看法感到氣惱。

西昂在一旁聽著他們爭吵,覺得赫敏的想法其實是對的。

如果伏地魔是故意讓哈利看到的呢?

如果這個夢——只是一場夢呢?

教室的門突然打開,金妮和盧娜走了進來,金妮滿臉好奇,“你們好,我們聽出了哈利的聲音,你們在嚷嚷什麽呢?”

哈利一口回絕,“不用你們管。”

金妮吃驚地揚起眉毛。

“犯不著用這種口氣跟我們說話,”金妮冷冷地說,“我只是在想我能不能幫上點忙。”

眼見哈利暴躁地就要拒絕,西昂突然開口,“哈利,等等——他們可以幫忙的。”

“你需要確定小天狼星是否真的被抓了起來。”

哈利不想再次重覆這件事,他焦急地看著西昂,“我告訴你們了——”

西昂搖搖頭,“這浪費不了多少時間,我們只需要再次使用烏姆裏奇的爐火,去聯系你的教父。”

赫敏倒吸一口氣,一想到這個念頭就怕的要命,但又無法反駁,“我們需要讓金妮她們幫忙放哨。”

“對啊,我們能辦到。”金妮仍在努力弄清是怎麽回事。

他們利用這樣短的時間迅速計劃了這次行動——

金妮和盧娜站在走廊兩頭,阻止人們不要走向烏姆裏奇辦公室。

羅恩則負責把烏姆裏奇引開。

赫敏堅持要陪哈利一起溜進烏姆裏奇辦公室。

西昂則要去找到德拉科,盡量引開調查行動組的成員。

他們迅速行動起來,西昂跑出空教室,在外面擁擠的人群中奮力穿行,大家都計劃慶祝剛剛結束的考試,走廊裏人們成群結隊,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

她不知道現在德拉科會在哪裏。

可魔法史考試結束後,她急急地跟赫敏跑出來,那時禮堂外人很少,完全沒有斯萊特林的身影。

西昂焦急地在城堡裏尋找,她去了斯萊特林休息室外,那裏人很少,外面僅有的幾個高年級女生臉色不好地看著西昂身上的格蘭芬多校袍,她耐著性子問她們有沒有看到德拉科。

得到否定的答案後,西昂又跑出城堡——

他會去庭院裏休息嗎?

會去黑湖旁騎飛天掃帚嗎?

這些地方都沒有他的身影,西昂生怕因為自己沒有攔住調查行動組而毀了整個計劃。

她繞過激動的學生們跌跌撞撞地跑回城堡,想去金妮那裏通知他們要註意斯萊特林的人。

上了幾層樓梯,西昂喘著氣跑到烏姆裏奇辦公室所在的走廊盡頭,那裏不像她出去時空曠,幾十個學生圍在那裏,堵得水洩不通。

不該是這樣啊!

金妮放出了這裏有鎖喉毒氣的消息,應該沒有人會再走這條路的。

“這裏發生了什麽?”有人好奇地看熱鬧。

“聽說有人溜進烏姆裏奇教授辦公室,被調查行動組的人抓到了。”

“不是有鎖喉毒氣嗎?”那個人接著問。

“那好像是騙人的。”

聽到這些話,西昂心猛地一跳——

被發現了!

她深吸一口氣,從幾個高大的男生之間擠進去,看到烏姆裏奇辦公室外,幾個斯萊特林的學生放肆地笑著。

納威也被克拉布死死卡著脖子,眼看隨時都有窒息的危險。

德拉科站在門口,上身靠在窗臺上,一臉得意。

沃林頓用粗壯的胳膊禁錮著羅恩,壓著嗓子喊德拉科去奪走他手上的魔杖。

西昂呼吸都要停在此刻。

“德拉科!”她顫著聲音大喊,“住手!”

旁邊的人都奇怪地看向她。

西昂跑過去,第一次大力地拽開德拉科的小臂。

他沒有防備,手上拿著羅恩的魔杖,被西昂猛地一扯,掉落在地上,發出沈悶的一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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