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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一個成功的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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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檢測結果時候, 藥研藤四郎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我聊天。

“對了桃桃,你有把本丸的事情和別人說過嗎?”

“?”因為滴了散瞳水,又重新綁上了紗布遮擋光線的我:“沒有啊。”

“好的, 那麽問題來了,”藥研藤四郎一臉嚴肅, “你想好要怎麽解釋突然消失的事情了嗎?”

完全沒想過這個的我一呆, “秘、秘密?”

“你覺得聽的人會信?”他反問。

“不會嗎?”我真情實感地反問回去。

“是誰給你的錯覺會有人——”他說著說著聲音消失, 隨即改口:“行了,我知道了,沒事了, 當我沒說。”

我:“?”

“也是,你本來需要解釋的人就不多,而為數不多的那個也不需要, 他……算了, 你還是別知道的好。”藥研藤四郎在我好奇的目光下嘆了口氣, 語重心長道, “不要太好奇,不然會後悔的。”

我立即乖巧點頭:“好哦。”

“先去外面吧, 結果還有一段時間,”他指了指門口,“愛染似乎有事情找你。”

“嗯?”我說著他指著的方向看去, 和扒在門口探頭探腦的短刀對上了視線。

紅發的付喪神眼睛一亮, 當即用力沖我眨眼,表示有話要說。

“什麽事哇。”我過去貓著身子蹲下, 頭湊過去小小聲地問道, “這麽著急?”

“出去說。”愛染國俊扯了扯我, 示意我跟他走。

愛染最後帶著我到倉庫停下, 手腳並用,努力地組織語言:“是這樣的,你還記得之前送出去過一個禦守嗎?”

“記得。”我點點頭,作回憶狀,“當時我給了一個幫過我的粉頭發國中生,沒有用靈力,我原以為只是一個祝福性質的普通禦守,後來你們說因為付喪神的關系它升格成了一種庇護的標記……是那個嗎?”

“對的,就是那個,”他松了口氣,“你還記得我就直接說了——禦守被使用了。”

“使用?”我重覆,不是很理解。

“啊,準確的說,是上面的庇護作用被觸發了,”愛染國俊解釋,“你雖身為標記者,但由於是無意為之,加上並沒有接手審神者的職責,一些功能並沒有對你開放,所以並不能感應到禦守的觸發。”

“我的話……因為相應的情況見過好幾次,加上和你的共生關系,對這個比較敏感。”他幹笑著撓了撓頭。

我還是有些不理解:“所以……?”

“所以,”他說到這裏有些猶豫,看了我好幾眼,“以你的靈壓,實際上,能觸發禦守庇護的,只有兩種可能。”

我皺起了眉,望向院子裏傳送陣的方向,“生命垂危?”

“並非,”他搖頭,“這是其一,只是命劫易擋,禦守只會當場碎裂,但現在給我的感覺,就像是禦守是最後一道防禦機制,搖搖欲墜,卻依舊存在……這種情況,我只有在記載中見過,有什麽大災厄出世了。”

“不會吧,那分明是一個和平的……”說到這裏,我的腦海裏下意識地出現了那一刻鐘,照面差點把我揚了的兇煞白毛,以及關鍵時刻拉著我跑路的兩個同樣負面能量磅礴的不知名生物,硬生生改口:“呃,好像也不那麽和平?”

“事情就是這樣啦,”愛染國俊為難地又撓了撓頭,“正常情況下這和你並沒有關系,但畢竟和你有關,瞞著你也不太好,雖然……”

——雖然我知道告訴你了你必定不會放任不管。

“也不完全是啦。”在他擔憂、猶豫要不要阻止我的眼神中,我用力地抱了一下他,“謝謝你沒有以我好的名義瞞著我,不過,你把我想得太好啦。”

我或許有對一切生命的廣闊同情,卻並沒有能夠與之相配的實力與心境。

“沒有你想的那麽無私,世界上的不幸那麽多,我只能看到想我求救的人,很自私的吧?”

那個少年並非弱者,無論是外在、性格或者說靈魂,即便是天災級別的大災厄,有了我的【庇護】可以與之周旋,多少可以就給他足夠成長的時間吧?

幾年下來,我也逐漸明白了,一昧的庇護並不可取,身為前輩和年長者真正該做的,是讓幼崽在可控的危險中成長為可以獨當一面的個體。

畢竟我就是那個親身經歷者。

……不過這些話說出來就有給自己臉上貼金的嫌疑,還怪不好意思的,在心裏想想就好啦。

我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如果他求救了,要告訴我哦。”

他應該會求救的吧?會的吧?

……會嗎?

“——我明白了。”幼童模樣的短刀付喪神用不符合他外表的通透眼神看著我,接著又比了一個和他神色完全不符的大拇指,咧嘴大笑,“我會關註那邊,如果有求助或者超出常規以外的情況會第一時間聯系你的!”

我立刻松了口氣,也比出大拇指:“嗯!拜托愛染啦!”

……

例行的檢查並沒有什麽問題,被放過的我在本丸逛了一圈,順手把幾個暗墮程度重的付喪神修了一遍,又被他們推著去修覆池泡了泡保養了一番,這才逃也似的回到了在木葉的家。

這次的時間沒有經過刻意調整,也就是說我在本丸待了一天,這邊也過去了一天。

區區一天時間,應該不會有人發現……

發現了。

我剛落地還沒站穩,就看到了依靠在窗口閉目養神的千手柱間。

幾乎是我視線一移過去,他就警覺地睜開了眼。

銳利的眼神在接觸到我後一偏,他閉了閉眼,再睜開,又恢覆了平時的模樣。

“回來了?”他隔著窗敲了敲玻璃,打了聲招呼。

“嗯,剛回來。”

我看著他眼底還沒來的及掩飾的困倦,抿了抿嘴,上前幾步推開了窗。

“柱間,低一下頭。”

我沖他招招手。

他微微挑了一下眉,向著我的方向附身,“怎麽了?”

我的手伸進他垂下的發間,帶出一片綠葉,手背上有晨露擦過的濕潤感,無聲地向我訴說這個人其實站了挺久。

“有葉子。”我將握在手中的綠葉攤給他看,認真地望進那一雙深不見底的黑色眼眸,有一瞬間,覺得他其實什麽都知道。“你……”

“嗯?”低著頭的木遁使眼仁微轉,幹燥的手附上我的,手心似乎被指甲輕輕刮過,沒等我瑟縮,那一片葉片已經被取走。

我伸出的手微僵:“……”

千手柱間笑了笑,低聲說了句:“謝謝。”

“不、不客氣。”我聽到自己幹巴巴地回應。

可惡我原本想說什麽來著?剛剛鼓起來的勇氣一下子就洩掉了啊!

“眼睛,是剛哭過?”他的手指點了點我的眼角,帶著繭子的指腹摩挲,令我有些不適的眨了眨眼睛。

“……沒有吧?”我茫然地順著他的話陷入沈思,“啊!因為做檢查的時候滴了散瞳水,效果還沒完全過去,可能過來的時候強光刺激的?”

也不知道是誰設計的,傳送陣啟動的時候那個光亮得和太陽一樣。

“這樣。”千手柱間點了點頭,一只手撐在窗楣上,點在我眼尾的手指沒有移開,帶著狎昵意味地往後抹開,“有點紅。”

“是嗎……?”我這下臉都僵住了,連呼吸都帶著困惑的問號:“柱間?”

“想說什麽?”

“那個,距離……”

……靠得是不是太近了?

我不確定地目測了一下兩人的距離,卻發現在中間隔了一堵墻一扇窗的情況下,除了稍微有些出格的手指,這個距離並不算危險距離,不由得又遲疑地將問句吞了回去。

“唔,你說的對,距離是有點遠,彎著腰也不太舒服。”他接過我的話茬,“要不要考慮出來?”

我還在排除這句話的陷阱,他就接著說了下去:“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哦?”

話音未落,原本的手滑落至後頸微微往前一帶,隨後另一只手也伸了進來,輕巧地托住腋下舉起放下,這一托一帶一舉速度很快,等我回過神來,我已經坐在了窗臺外側。

“喲西,這樣就好多了。”做完了一切的千手柱間清爽地直起身,順便還貼心地幫我把背後的窗帶上。

“等等,先別關——嗚哇!”一下子坐的空間大幅度減少,不得不向前傾的我身形不穩,下意識地就揪住了眼前人的衣襟保持平衡,“你故意的吧?!”

“對啊,我當然是故意的。”配合地接住我,此時正一手托住我後背,用力回擁的千手柱間輕快地回道,“畢竟我還以為桃桃跑了,險些就要哭出來啦。”

“誰會跑啊——我一開始就沒想跑以後也不會跑!逃避最可恥了,我可是很認真的在考慮你的事情……等等,你別勒那麽緊。”我努力從這個要窒息的懷抱拱出一個腦袋,大喘氣,“乍一下讓我做出改變,你好歹要給我點時間嘛,到時候無論是接受和拒絕我都會當面和你說清……嗚。”

後面的話在愈發嚴密的,仿佛要將我碾碎融入骨血的擁抱中吞了回去。

因為自己也經歷過失去,所以格外能理解這一份心情。

我推拒的手頓了頓,改為環繞上他的脖頸,安撫地拍了拍:“好啦好啦,我下次離開的時候和你說一聲好不好?”

“……”

“不是上次那種離開,是有回歸期限的離開。”我擡起臉,貼了貼他的頸側,小小聲地說道,“你看,我回來啦。”

兩側禁錮我的手臂依舊沒有松開,甚至,因為距離的貼近,我聽到了他頸側血管鼓脹奔湧的聲音,和越發用力的心跳聲重合。

太燙了。

我想。

而且,鼻息全是這個人的味道,森林、泥土、硝火,以及,這次多出來的,濃烈的,讓我心跳加速的氣息。

額頭緩緩地冒出了汗珠,不知是熱的,還是因為即將到來的未知危險——

是的,我終於意識到了,無論是困倦、擔憂、懼怕、亦或者從見面起展現出來的種種,它們的確是真實的,就和他一瞬間露出的像是被雨淋濕的狗狗、又或者現在用伸出利爪露出獠牙困住獵物的兇惡猛獸一樣,都是真實的他。

只是這一切,都被這個忍者精心地謀劃且利用——用作達成他的目的。

至於目的是什麽——

我在愈發如擂鼓的心跳中,在不知道是他還是我的心跳聲中,冷靜地得出了一個猜測。

……是勾引。

這個成年的男性忍者,在放大一切他可供吸引的特質,身為年長者的穩重、守護,身為忍者的矛盾、危險,以及作為一名成年男性對心儀者散發的強烈荷爾蒙與占有欲,一切的一切,都用來——

用來勾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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